春暖好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妖精18
事情谈定就好办了,双方都是大龄男女,自然是很急迫的,官媒就以最快的速度,几天就把接下来的六礼程序走了一遍,直到双方交换了庚帖,这桩亲事算是板上钉钉了,柳云鹤这才带着林春暖和豆子五人一起回了河青省。
铺子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是已经捋顺了,各个铺子的掌柜也都是用熟了的,一个是窦旺好还留在京城呢,有他在,万事儿错不了,现在的窦旺好,可不是当年那个性子和软,任人欺负的小男生了。
京城这边先按下不表,单说柳云鹤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河青省,林春暖在水晶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林春暖抬头看着柳府的匾额,确实是够气派的,奈何已经老旧斑驳,很是有些岁月的沧桑味道了。
“这位大哥,麻烦你往里通报一声,就说柳云鹤柳当家的来柳府拜见柳老爷子,问可否一见。”豆子颇有些斯文地去见了门房,心里却是在祈祷着,如果柳家拒见就好了,那日后如果有人嚼舌头,自家也能有话说。
结果却是让豆子大失所望,门房根本没用往里传话,而是几步就跑出了大门,高声喊着,“是二少爷回来了么,小的恭请二少爷回府,赶紧里面请,老爷已经留下话了,不管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都立刻请您进去。”
柳云鹤也没跟门房客气,抬腿就进了大门,林春暖几个人也紧跟在后面进了门,有腿快的门房已经跑进院子里去通禀了,马车则去了侧边门,有小厮领着去卸了马,挑了些精细的草料洗马喂马了。
“是云鹤回来了吗?赶紧进屋让为父看看。”被直接引到正房的柳云鹤,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呼唤声,脚步却是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抬步进了屋子,毕竟这是此次来的目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几年不见,倒是成熟了不少。”坐在正位上的柳老爷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要是不知道情的人看了,一定以为这会是位慈父呢,而了解他的人,自然就会觉得他虚伪得令人做呕。
“见过柳老爷,听柳大少爷说,您老不是身体不康健,时日无多了么,我倒是没怎么看出来,您看着挺精神的,当儿子这么咒老子可真是不孝了。”虽然柳老爷面上还是看得出憔悴疲累的,但整体上,跟时日无多还是有些差距。
特别是屋子里还坐着一圈族里说得上话的人,柳云鹤的目光就更加地冷上了几分,还以为柳家老爷只是利用自己身体快要不行了,而把自己叫回柳府,伺机让族人给自己施压,没想到,他竟然连身体不行这个理由都是假的。
柳云鹤不能直接斥责他的无耻,可到底是把心头的惦记又去了几分,父子间那点仅剩的血脉情分,也淡得快要如水般透明了,柳云鹤甚至为自己回柳府这个决定后悔了,这一屋子饿狼般的眼神,看他就像是盯着一块肥肉一样,让他浑身不舒服。
“这可不是你大哥瞎说,我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是精神头不太够,不然哪能大老远的让你大哥去京城寻你,为父这也是怕再见你一面不容易了,这才辛苦你大哥跑一趟,能在闭眼前见到你,看到你好好的,为父也算是能放心了。”
柳云鹤心中嗤笑了一下,还能更虚伪些么,这时候说什么看了自己一面他就放心了,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没见他不放心,这时候有了房子铺子,倒让他不放心了,可真是笑话。
“柳老爷,那位柳大少爷身份高贵,小的可不敢称一声大哥,当初立契出门的时候,小的可几乎是被柳大少爷踹出门去的,所以这一声大哥万不敢当,小的不敢凑这个亲近。”
柳云鹤这话,让柳老爷一直笑着的表情立刻就坍塌了,他也实在是伪装不下去了,眼前这个儿子,他不是不喜欢的,打小就聪明伶俐,只是,有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嫡长子在前,庶子越是聪明,就越是得放得远远的,不然嫡子可就没个活路了。
“云鹤,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再不待见你大哥,那也是打断了血脉连着筋骨的亲人,你想不承认也否认不了这份亲情。”柳老爷说得有些急,忍不住就咳嗽了起来,憋得面色通红,倒是让自己有了几分病态的孱弱。
“云鹤,你看你多不孝,好不容易家来一回,还害得你父亲跟你生气,难道你要眼看着他被气死你才甘心么,不孝子。”旁边坐着的一位族人,仗着自己年纪大了,有些辈分,训斥起柳云鹤来,也是半分不留情。
“我是不是不孝子,还轮不到您来说,在坐的各位还没有谁有资格说我不孝的,就连坐在主位上的这位,也没有资格,毕竟我已经不是河青省柳家的人了,这个不用我说,大家都清楚,又何必做势为难于我呢。”
柳老爷被柳云鹤这话气得直抖,伸出指头点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柳大少爷假模假式的给父亲顺着胸口,“弟弟,你这就不对了,到底你是姓柳的,不管你想不想认,我父亲就是你父亲,不然你今天回来干嘛?”
旁边的一众人立刻附和到,“就是,你今天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承认柳家是你的本家的,而且,你的父母都在这里,这不是你一句不想认就不认的。”
柳云鹤笑了,“你们这是想逼我认父么,还是想让我重回柳家,那当初那么麻烦的把我赶出去府去是要干嘛呢?人在做天在看,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自己摸着心口觉得自己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的时候,再出来装好人吧。”
柳云鹤当初被清理出柳府,这些族人也是没闲着,一样的落井下石,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公平地说一句,一个孩子被撵去府去,该如何生活,他们现在竟然还能厚着脸皮的来算计自己的产业,真是让柳云鹤对人性有了更新的认知,人原来是可以如此地厚颜无耻。
“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完全是秉承着老祖宗的遗训,孝之一字本人自是不敢忘,但柳府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陌生人,我能回来看一眼,已经是孝心大过天了,不然,陌生之人何必让我挂心呢。”
“你来看你父亲竟然说是来见陌生人,就这样还敢说自己孝心大过天,我倒不信了,你的孝心是个什么标准,可敢拿出来让左邻右舍给断断,跟孝经里可是有出入否?”另有位族人立刻就上纲上线了,还搬出了孝经来诏示自己的英明。
“行了行了,你们也都别吵了,今天叫云鹤,不是有大事要商量么,有话咱们都好好说。”又有一位族人开口了,这位倒是有些眼色的,看出了柳云鹤冷情和不耐烦,就想着换个计策来。
“云鹤,到底是你父亲呢,即使这日子所剩不多 ,也还在惦记着你这个出走的儿子,特意让你大哥去京城寻你,等你回来分家产,还不是怕你吃亏了,你可得念着你父亲的好,不能再说这些忤逆的话了。”
说话的人笑眯眯的,好像叫柳云鹤回来分家产,是让他占了多大的便宜,“族长,您也别抻着了,跟孩子们把家产分一分,咱们也该干嘛干嘛去,毕竟谁也不是闲人,整天闲着没事儿干。”
倒是个聪明的人,想着速战速决呢,柳老爷当然也听明白了这位族人的意思,脸上再次换上了一副慈和的表情,“云鹤,你大哥把属于他的那份家产已经拿出来了,你也把的家产拿出来,父亲给你们分一分,就算是为父百年之后也能闭上眼了。”
柳云鹤被柳老爷这番理直气壮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柳家还真是一家子厚脸皮,就没有一个胆小心虚的,“柳老爷,我想您问一声,我有家产么,当初我可是净身出的户,您老不会忘了吧?”
“如果您想要给我分点您的家产呢,那我就领情重回一次柳家,如果您是想分我手上的东西,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本人是柳家第一任家主,不过此柳家非彼柳家,跟你们这个柳家没半分关系……”
不等柳云鹤说完,柳老爷一拍椅子的扶手,大喝了一声,“逆子!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身为人子,当老子的说话还容不得你反驳,自古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我还没让你死呢,只是让你拿出家产来分割,你何敢不从。”
柳云鹤笑得更是从容了,这样的父亲,他已然没了半分的心软,伸出手,从豆子手里接过一张契书,柳云鹤用手抖了抖,把这份契书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更清楚。
“这张呢,就是官府裁定的离府契书,当年我自认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可这位柳老爷却说因为我是庶子,所以需要净身出户,以保全柳大少爷的既得利益,但即使我出户了,有人仍觉得不保准,还是怕我会回来夺了柳大少爷的财产。”
“毕竟别人家的庶子是可以分到一、两成产业的,柳老爷就干脆直接找了族里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驱逐出府了,并让官府开了这份契书,从此生死两不相干。”
柳云鹤扬了扬手中的契书,“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会恨死了这份契书,早就把它扔掉、撕掉、毁掉了,其实不然,我太喜欢这份契书了,有了它,我才能跟你们柳府一刀两断。”
春暖好种田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事儿摊大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事儿摊大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事儿摊大了
当柳云鹤说到一刀两断时,柳老爷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地颤动了两下,嘴里冷冷地哼到,“哼,想跟柳府一刀两断,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不管到了啥时候,你也是我的种,想就这么抛下柳府不管,做梦吧。”
林春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快就撕破脸了,完全不顾及云鹤哥的感受啊,这柳家不止不要脸,还真是把狼心狗肺做到了极致,把自家孩子踢出门外不管不顾不说,家里落魄了,竟然还想揪回孩子扒成皮,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家呀。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河青省第一富户,就凭着这样的品性,落魄只是早晚的事儿,真是瞎了上面几百年老祖宗们付出的心力。”林春暖叹息地摇了摇头,柳家一族的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瞅我干嘛,我说得不对么,你们自己先摸摸自己的脸皮,铜浇铁铸造的吧,被我这么损着都没一个脸红的,本姑娘可真是长了见识了,云鹤哥,歹竹出好笋啊,没想到这样的人家,竟然还能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真是不容易。”
柳云鹤笑了,知道小丫头这是为自己抱不平,在给自己出气呢,“我虽然曾经出自柳家,但现在已经不是柳家的人了,不然,现在的我也不一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话说得真狠,可也真说不准,如果一直窝在柳家的这个大染缸里,说不得柳云鹤也真就变成这样心狠手辣不要脸的,谁又能知道呢,看着柳云鹤小心的折起契书,林春暖一阵庆幸,当初柳云鹤被清出柳家,她还心疼来着,没想到竟然是因祸得福了。
“你们两个无知小辈,也不用在此逞口舌之利,自古孝之一字大过天,不管你们如何抵毁柳家,也抹煞不了柳云鹤出自柳家的事实,老夫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不顾家族的,所以今天请来了咱们河青省的知州,让官家来评评这个理。”
听柳老爷说请来了河青省的知州,柳云鹤和林春暖不禁对望了一眼,还真让柳云鹤说对了,世家的底蕴不是说没落就没落的,此等境况竟然还有面子能把知州请来。
“吴知州,麻烦您来帮我们柳家断一断家务事,做儿子的应不应该孝顺父母,身为柳家的少爷,在族里遇到些许困难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伸把手,如此禽兽不如之辈,又该当如何?”
那位吴知州并未起身,只是伸手冲着柳老爷的方向微抱了下拳,然后把目光看向柳云鹤,“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出身柳家的,那柳家有事你便义不容辞,身为人子,有些义务更是推卸不得,这事儿可是你想岔了。”
“噢,我想岔了,那小民倒要问问,一个被家门踢出府去小子,有什么义务要为这个家族尽忠尽责,如果我当初因为没饭吃饿死了,不说他们会不会有人去收尸安葬,就只问一句,可会有人为我掬两滴泪?”
柳家会客厅里一片死寂,这话没人答,吴知州也有些尴尬,轻哼了一声,“再怎么说,无不是的父母,既然父母生养了你,你就必须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现在柳家有困难,你如果袖手旁观,官府也不会眼见着不管的。”
柳云鹤用手指了点了点胸口,“那这份官府出具的契书还有作用没有?是不是是非黑白都只凭官府的一句话,万事不问前因后果?”
吴知州被柳云鹤这么一逼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份和蔼也不知所踪了,“大胆,无知小民,有本知州在,你竟然还敢如此强言狡辩,莫不是你连官府也不放在眼里了,怪不得你父亲说你大逆不道呢,果然连朝廷命官也敢藐视。”
柳家人听到吴知州这么说话,脸上立刻都轻松,他们就不相信,柳云鹤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还敢说出不管柳府的话,面前这位可是知州大人呢,是河青省最大的官了,柳云鹤再如何强硬,也不过一价升斗小民,想跟官斗可是大笑话了。
“噢?吴知州的意思,是说只要官位品级大,那官衙出具的文书也不必理会,您说了就算是吧?”没想到这个时候,柳云鹤还能面色从容地反问自己,吴知州的脸色更黑了些。
“吴知州别恼,小民也只是咨询一声罢了,毕竟官场上的事情,小民也搞不太明白,不过听吴知州这么一说,小民倒是更有底了,原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之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拼品级的话,小民可是不怕的,只是小民没想到,品级竟然真的比契书还好用。”
柳云鹤的话让吴知州变了脸色,如果这位只是乱嚼舌头还罢了,如果他真的背后有什么靠山,自己今天做出的这一出,可就算是自毁前程了,此时的吴知州,真是背后冒汗,心里后悔了。
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柳家说动,起了贪念,没有经住柳府那十分这一产业的诱惑呢,戴好这顶纱帽,多少的银钱赚不来,如果毁在柳家这一桩上,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吴知州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身高体健,眉目舒朗,面色镇定,毫不惊慌,吴知州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虽然此男子看着镇定非常,但看他的穿着佩饰也不是顶顶好的。
吴知州的脑子一转,要说他一个让家族踢出门的小子,背后能有多大的靠山,也真是不太能让人相信,或许只是虚张声势也不一定,自己倒不能被他给吓住了,那也未免太丢人。
“呔,你这小子,本知州是一省之长,自然是以民为本,跟什么品级大小有什么关系,本知州只是看不过去你身为人子,却不顾家族利益,对家族的兴衰不管不顾,这才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柳云鹤再次笑了笑,冲着吴知州打了个千,“吴知州,那您就给小民说说,当年小民被撵柳府,可是公道?”说完他又拍了拍胸口,似乎那里揣着的是什么上方宝剑,可别人怕这个,吴知州可不怕,此时此地,他就是官府。
“父父子子有什么公道不公道,你当初被撵出府,自然是有你本身的错处,不然怎么可能全族讨伐你,现在是给了你立功补过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的把握,真想当判族弃家之人?”
这话说得大气凛然,一副全然为柳云鹤着想的模样,甚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林春暖都被这演技给震惊了,这古代真玄幻,人人皆是奥斯卡呀,影帝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
而坐在四周的柳家族人,也被吴知州这番正气浩然的话给震住了,看看,还是人家知州厉害,不过就是夺个臭小子的产业而已,偏偏就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自家这些人真是太弱了,今天如果不是知州大人在,这产业说不得就真捞不回来了。
“哈,知州大人说得真好,倒是小民不懂事儿了,看来,您还是比这份契书有用,那这样的话,我还用不用再把契书拿出来呢,拿出来也没用的吧。”
柳云鹤伸手在胸前抚摸了两下,状似犹豫,又似无奈,但最后还是把手伸进了衣襟,仿佛他也只能有此一招,做最后一搏了。
只是当的手从胸前衣襟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却不是那张契书了,一件沉铁木的腰牌在柳云鹤的手指间晃荡着,柳云鹤拎着腰牌上边的暗金色络子,腰牌下边的流苏也是同样的暗金色,晃得吴知州眼睛生疼。
“见牌如见人,怎么,吴知州不认得这块腰牌么?还是吴知州看不上这块腰牌,根本没放在眼里?”看到吴知州傻子一样的盯着腰牌,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没有动作,柳云鹤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下官拜见宁王,还请问这位公子,宁王爷有何指示,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吴知州对着腰牌磕了三个头,毕恭毕敬,柳云鹤倒是把腰牌举到了身子的一侧,避过了吴知州的跪礼。
而这个神转折,让柳家一众人都变成了傻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吴知州赶紧冲着这一家子使了个眼色,真是傻的,先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宁王爷府的贴身腰牌,谁敢故作不知,找死呢。
“柳家人拜见宁王。”曾经的一省首富,自然也不会真的没眼色到那种程度,不过是被利益熏得无视了黑白,在真正的强势面前,他们也不过就是些纸老虎,刚刚他们不过是借了吴知州的势,狐假虎威而已。
林春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很是开心,蕙怡姐姐就是高明,这一招真是稳、准、狠,直击了这伙无赖的要害,看他们还敢拿品级压着云鹤哥不,就算这位是知州,此时也是怕了吧,别说,狐假虎威还真是挺过瘾的。
“宁王爷无事要你效力,这块腰牌不是宁王爷的,而是本公子的。”柳云鹤随意地把腰牌揣进了怀里,吴知州挑了挑眉,既然不是宁王爷的腰牌就好办了,刚要翻脸,却被柳云鹤的下一句给噎了回去,“本公子是宁王爷的女婿,不日回京就要和宁王府大小姐成婚了。”
这就是说,柳云鹤即将成为宁王府的乘龙快婿,那这块腰牌还真可能就是柳云鹤自己的了,同时也证明了,宁王爷很是看重这位女婿,要知道,宁王爷府的沉铁木腰牌总共也没有几块,绝对的见牌如见人。
“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柳公子,还请柳公子责罚。”现在如果能受了柳公子的责罚,也许宁王爷就能放过自己了,本朝为官的人都知道,别看宁王爷看着性格阴沉,他却最是护短,何况还是他家宝贝女儿的乘龙快婿呢,自己这回的事儿摊大了。
春暖好种田 第二百四十六章 咱们去看娘亲
第二百四十六章 咱们去看娘亲
第二百四十六章 咱们去看娘亲
柳云鹤又如何不明白吴知州的意思,可他偏不想遂他的愿,折腾了自己一通,他就想这么没事儿了,想的可真够容易的,柳云鹤决定自己就不惩处他,让这位吴知州,永远有头上悬着一把刀的自觉,以后都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罢了,本公子此次前来,并不是来找事儿的,只不过是想跟过去做个了断罢了,本来有了这张契书,本公子就以为天下太平了,偏偏有些恼人的苍蝇叮着不松口,如果总有人进京去寻事儿,本公子倒不怕咬,但不咬人膈应人啊。”
吴知州立刻一头磕到地,“柳公子放心,如若再敢有人闹事,下官定当力惩不饶,您尽管放心回京成亲,再不会有人去那边骚扰您了,接下来的事情,您就全交给下官处理吧。”
柳云鹤似乎真是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吴知州了,辛苦吴知州善后,这次的事情岳父肯定会知道的,本公子自当会如实禀报。”
吴知州心下一颤,就算是如实禀报,自己淌了这一趟浑水,也洗不干净了,赶紧头拱地答应着好好办差,让柳云鹤半点不用再担心着这边,至于柳家人,等柳云鹤走了,他自然会好好处置的。
“那就好,本公子也就没什么再挂心的了,对了,本公子还忘了一事,可否请柳老爷把梅姨娘请出来,让本公子见一见,如果可以,本公子想接梅姨娘出府,当然啦,这还得看梅姨娘本人的意思,本公子可是不想难为府上。”
柳云鹤是怕梅姨娘不想离府,所以没有把话说满,如果梅姨娘还想跟着柳老爷,那自己也得给她铺好一条路,起码在柳府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所以柳云鹤在此时说要见面,也是做足了想给梅姨娘撑腰的打算。
结果他看到的,却是柳家人你瞅我望,不知所措的场面,心下立时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本公子说想见一见梅姨娘,怎么,很为难吗?”说着这话,柳云鹤的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
这是他在柳府里唯一惦记的人,即使这个女人不曾为了他离开柳府,柳云鹤却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留下后路,何况她倾尽了自己所有,才使得自己能在离开了柳府之后,能不挨饿受冻,她是自己曾经苦难里唯一的温暖。
“见得,见得,不为难。”柳老爷此时哪还有逞强的余地,连吴知州都跪地磕头了,他一个无官无品的商人,哪还有说话的份儿,赶紧一迭声地应着,然后叫人去请人出来。
梅姨娘是被抬着出来的,用了一张藤椅,骨瘦如柴,身上的衣裳明显也是现套上去的,太不合身了,明显不是她的,头发虽然被人梳理过,但很明显的凌乱打结,一时梳理不开,就那么给挽成了发髻,看起来很是可笑,柳云鹤却几乎掉下泪来。
林春暖没有什么顾忌,几步就迈到了藤椅旁边,“梅姨娘,我是云鹤哥的妹妹,我们来接你了,跟我们去京城好不好,云鹤哥现在可能耐了,咱们现在不缺吃不缺穿,到了京城,我们给你买漂亮的衣裳,吃最香的吃食,可好?”
梅姨娘虚弱得几乎没办法说话,只能抬起头来看着儿子,看到儿子健康挺拔的身姿,眼里全是满足,只要儿子好好的,她过成什么样都无所谓,这是她最担心也是最惦记的人。
自己在柳府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没命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临走之前,没办法看到儿子了,没想到,老天有眼,他还是来了,他没忘了自己,真是个好孩子,梅姨娘的眼里浮上层薄雾,却没有落下来,而是在唇边绽开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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