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闪婚,腹黑老公坏坏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第116章 想做她儿媳妇,痴人说梦
深深的吁了一口气,邓溯走进了那幢在上市来说,无比漂亮精致的别墅,这就是他的家。
物质上,这个家给了他太多的享受,可是精神上呢,那已然成为了一种沉重的桎梏,令他觉得有点无法喘息。
才到主屋大门口,就听得从里头传出了一阵吵架声,声音无比的尖锐:
“你要不同意,那就离婚。总之,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了让阿冶回来,只要他愿意,这个家就必须要有容纳他的地方。张爱旖,我说过的,你要觉得过不下去,就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是父亲冰冷无情的喝叱声。
在这个家,母亲是专制的,父亲是强势的。
这两个人,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就是对立的。他们过到一起去,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家长的强求,最后,毫无感情的两个人,硬生生的就这样捆绑了二十几年。
“邓铠,我在你们邓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想将我扫地出门,让我们母子俩为你的孽种让位,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个家的一切,我不会让出分毫……”
母亲以同样犀利的嗓音,和父亲对峙着。二十年的商场磨练,早就将她的女性温柔磨尽,如今的母亲,心里怀有的就只有各种算计。
“邓溯是长子,我不会让他跟你走的。他也不会跟你走。张爱旖,如果你想让你的儿子这辈子过得好,不走我们的旧路,麻烦你收手,别去干扰儿子的人生选择。不管是他的专业选择,还是他的感情选择,你都没资格干涉,他不是你拿来攻击我的武器。邓家属于他应得的那份,我不会少了他,但是,你也别妄想独吞邓家。邓冶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就连老爷子都默许了,你要不乐意,我只能请你滚出我们邓家……”
父亲说话就是这么绝决。
这样的绝决,邓溯不是第一次见,从小到大,父母背着自己吵过很多回。后来,父亲干脆就不再回来。这个家成为了他和母亲两个人的。本来该给他安全感的父亲,在家外的另一个家,照顾着年幼的弟弟,以及另一个病怏怏的女人。
他曾亲眼看到过,父亲将那个小小幼童驾在他宽宽的肩膀上,父与子玩得很疯,可是,那种亲子活动,他从没得到过。
因为这件事,母亲曾不止一次的在爷爷奶奶面前控诉父亲的夜不归宿,以及另置外室,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可爷爷的态度很残忍:
“看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是女人没本事。爱旖,我们帮不了你一辈子。假设这一回,我帮你将你男人叫回来,你若守不住他的心,没过多久他就会变本加厉……你要明白一件事,在这世上,男人在外有个红颜知己很正常。要么你就睁一眼闭一眼,要么你就想法子哄得他为你死心踏地,要么你就放弃……”
听说爷爷年轻时,也风流成性,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唯奶奶一直守在身边不离不弃长达五年,其他女人,在他生病期间,不是嫁人了,就是变心了。都没等到最后。爷爷就此堪破,再没出去逢场作戏。
所以,他会有这番话,也不奇怪。
母亲不肯放弃,所以,只能容忍父亲在外另安了家。
十几年前,为了守住这个男人,她跟着来了上市,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买了巨宅住着——那个女人让她不舒服,她就反敬回去。
而他,邓溯则是母亲手上最大的筹码——因为他是一个天才,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足够让爷爷引以为傲,也让父亲不忍割断这段婚姻,失去他这个儿子。
这些年,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走过来的。
别人看到了他的风光,可实际上呢,他更羡慕那些家境普通,家庭和睦的同学。
他和秦芳薇谈得来,一,智商,他们皆在线上;二,在人生境遇上,他们更是惺惺相惜的——在他们家,有父亲等于没父亲;在秦芳薇那边,有母亲等于没母亲。
他的这种人生无奈,秦芳薇看到过;秦芳薇和她母亲的陌路不识,他也见识过。
有过一回,他回家眼睁睁瞧见了一场大吵,转身他跑了出去,将秦芳薇找来后,他将她紧紧抱着说:“我们以后要好好的,一定不许吵架,有任何问题,我们一起合力解决。”
一直以来,是秦芳薇抚慰着他心上的怆伤!
……
站在门口,邓溯思绪扰扰,心情复杂,只为他们又吵上了。
这时,门口,头发已然渐白的父亲从里面出来,脸色板得铁青,身后跟着一个清俊少年,十三四岁的光景,目色平静,在看到他时闪烁了一下。
“邓邓,你回来了。”
邓铠看到面色淡淡的邓溯后,神情稍稍缓了缓。
“嗯,回来了。”邓溯打着招呼:“爸,您怎么又跑来和妈吵架?”
目光从那少年脸上一闪而过,语气带着微责。
“你燕阿姨过世了,我带你弟弟邓冶回家来。”他转身将紧跟其后的少年拉了过来,神情繁复的在两个孩子之间巡视了一圈:“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邓邓,这是邓冶,以后你是兄长,要好好的照顾弟弟,要和弟弟相亲相爱……”
说真的,邓溯这辈子早已习惯了独生子这样一层身份,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弟弟,虽然他看上去是这么的稚气单纯。可就是他,还有他的母亲,让他从小得不到父爱,这样一种心理失衡,一直存在他心里,这让他如何能喜欢上他?
“阿冶,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哥哥,今天终于见到了,快叫哥哥!”
和邓冶说话时,邓铠的语气无比的温柔。
这正是邓溯从没感受过的。
他看在眼,心里直发酸。
“哥哥好,我是阿冶,以后,请多指教。”
声音嫩嫩的,显得那么的无辜招怜。
邓溯沉默了一下:“嗯,阿冶好……”
语气没办法热络。
“阿冶,你去边上玩一会儿,我和你哥哥说一会儿话。”
邓铠摸摸邓冶的头,举止显得无比的亲切。
“哎……”
邓冶跑开。
邓溯看到父亲的头顶全是白发,想来那姓燕女人的过世,对他的打击很大——据说,父亲很爱很爱那个女人。
“阿冶是个简单的孩子,他一直希望有个哥哥。邓邓,你燕阿姨过世了,我只能把阿冶带回家。可你母亲……”
邓铠提到母亲就极不耐烦:
“如果她接受不了,那我只能和她离婚。哪怕这样会对邓氏产生严重的冲击,我也在所不惜……”
离婚?
他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说到这里时,邓铠的语气缓了缓:“没有感情的婚姻僵着本来就是对彼此的不尊重。邓邓,你已经成年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爸也看好你和芳薇。我和你妈是个不好的榜样。你没受影响这很好。”
若换作是以前,他肯定会站在母亲的角度,呵斥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但现在,他不会了。这段失败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当初,父亲是受了父母之命;而母亲明知父亲心有所属,而一无反顾的嫁进来,是因为她要借邓家复兴张家,也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野心。
后来呢,母亲在事业上获得了成功,在婚姻上败得一踏糊涂。
若输了,就认输,也许还可以东山再起,可偏偏啊,她一直不肯认输,于是就坐实了输家的这个身份。
一段不幸的婚姻,不是一个人促成的,一段幸福的婚姻,也不是一个人可以营造的,责任在两个婚姻当事人身上。
母亲为了得到邓家的富贵,拖着,更是不想让出轨的那个男人履行他想给予另一个女人的承诺。
这种做法,有点傻,浪费一生的时间,追逐一个虚名,以及一份死后就会彻底失去的财富,有意思吗?
“我去看看妈。”
他淡淡扔下几个字,往里进。
“嗯,我带邓冶出去吃,这个家乌烟障气的。”
做父亲的,对这个家就是这样一种态度。
“爸,这份乌烟障气,不是妈一个人造成的。”
邓溯扔下一句冰冷的话,跨了进去,邓铠的脚步僵了僵。
*
张爱旖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邓溯从没见过母亲伤心成这样,好好的客厅被砸了一个稀巴烂,入目,没一处是整齐的。
“妈……”
他递了一条刚刚拧过的毛巾过去。
张爱旖抬头,脸上的淡妆,被泪水糊掉了,整个儿就像妖怪似的,狼狈极了,假睫都掉了下来。
“这样的男人,您争到了又怎么样?”
他轻轻问,幽幽的叹:“现在,燕阿姨去世了,可您也老了……如果我是您,当初,在我只有五六岁时,就该离开这个男人。一个女人,如果不缺钱,如果够优秀,一个人也能活得风生水起。您何必在这个让您心碎的家里,为一个不爱您的男人,痛哭流泣?妈,不值得……”
岁月不饶人,曾经年轻漂亮的脸孔,经不起时间的侵蚀,一个女人,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消耗青春,真是不智。
“我知道不值,可是,邓家最危机四伏的那几年,是我帮着将它撑起来的。我要离婚,又能拿得走邓家多少财产?你爸一直拖着,就是舍不下这份家业。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这个家唯一有那资格继承家业的人。你说,我为什么要离开,让别的女人,别的孽种拿走你该得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当初,我们张家是倚仗过邓家,可后来,邓家和张家早已融为一体,硬生生分开,就得两败俱伤……”
张爱旖接着毛巾,抹了抹眼泪,陈述着个中的厉害关系。
邓溯沉默: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掺杂了利益纠葛的家,真的有能把人逼疯的潜质。
“那您想怎样?”
“那个孽种,我不准他进门。”
“妈,您说了不作数的。他姓邓,爷爷奶奶迟早会承认。”
这是最大的悲哀。
“所以,你得帮妈……”
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张爱旖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邓溯的眉心皱起,很反感母亲一有事就拿他当武器:“妈,您又想让我怎么做?”
“只要你不同意。你爷爷奶奶也没辙……”
“我不觉我有这样大的能耐。”
“有的。邓氏现在出现了一个大危机,虽然拉拢了欧家,可是欧家的帮忙没有使了十分力。我的想法是,只要你和欧悦订婚,你就有绝对的说话权……”
就像避蛇蝎一般,邓溯惊恐的从母亲身边退了开去,以一种无比陌生的目光瞪着这个口出惊人之词的女人:“妈,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可以和欧悦订婚?”
“为什么不可以?欧悦喜欢你。”
张爱旖跳了起来。
“可我不喜欢她。”邓溯冷静的叫了过去,忍着不和母亲置气,可是心头那团火已然被挑了起来。
“不行,在这世上,你可以娶任何人,可就是不许娶她。”
张爱旖的反应无比强烈,这一句“不许”,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样的母亲哪还是邓溯所熟悉的那个开明的母亲。
“妈,您的婚姻已经如此不幸,为什么您还让我走您的老路,为了您所谓的报复,为了求那么一点利益,而毁掉我的人生幸福……从小到大,您这么的喜欢薇薇,我不明白,这一年里,您的态度怎么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这是为你好。”张爱旖叫得比他还要大声:“欧家可以帮助你稳稳的拿下老爷子老太太对你的支持,难道你想让那个孽种进来分掉你的财产吗?”
“妈,我再说一遍,这辈子,我唯薇薇不娶。家里的利益之争,我不想参予……”
他一步步往后退,语气坚定如铁:
“您现在的情绪太不稳定,我们最好隔开,彼此好好的冷静一下……我不想和您吵……”
转身,他跑了出去。
张爱旖在身后追:“邓溯,你给我回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你和秦芳薇在一起的。这辈子,休想……”
如此不妥协的宣告,让邓溯难受极了。
他狂奔去车库,取了自己的摩托车,发动后就飞了出去。
客厅内,张爱旖跌跌撞撞的追着,最后又绊倒,摔疼了她。
坐在那里,抱着发疼的膝盖,她将折断了后跟的高跟鞋狠狠扔了出去,嘴里发了疯似的叫着:
“啊……燕秋,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的孽种进门的……更不会让姓秦的那死丫头进我们邓家……只要我活着一天,邓家是我的天下,谁也休想夺了去……”
平常时候的张爱旖,高贵,优雅,浅笑之间,风情万种,在人前总是自信满满,她是邓太,是邓氏的总监,是旁人眼里的成功人氏,是女强人,可是,一旦到邓铠面前,她兵败如山倒,每一次吵架,她会从那个金字塔上,坠落到尘埃里,变成一个疯子似的女人。
以前,她还有儿子,如今呢,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觉得她连儿子都要失去了,这是她最最无法忍受的:这全怪秦芳薇。
那丫头想做她儿媳妇,哼,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完美闪婚,腹黑老公坏坏的 第117章 求婚,她故意刁难
第117章 求婚,她故意刁难
邓溯跑去教学园小区,敲响了秦家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秦芳薇,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虽然他的情绪是这么的糟糕,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定晴看清后,脱口便问:“你怎么了?”
秦芳薇立马探过手将他紧紧抱住了,抱了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先告诉我怎么哭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邓溯认得秦芳薇这么多年,知道她一直一直就是乐观开朗的女孩,几乎不知道哭为何物。笑容灿烂,是她身上最惹眼的特质。不管遇上什么情况,她的心态永远要比他好。
“没什么……”
秦芳薇不敢把自己在封绍那边受的委屈说出来,害怕他跑去找他算账。那个家伙那么的能打,真要打起来,斯斯文文的邓溯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别骗我,你要没事,哭什么?”
邓溯一脸的严肃。
“我……我在看小说,被小说里的剧情弄哭的。那本小说的结局好惨,就是索娜借我的那本——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被人活生生给拆散了,等误会冰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漫长十年,一切都回不去。太惨了……”
这事,邓溯记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很多都爱看言情小说,秦芳薇倒是不怎么看,但索娜爱看啊。那家伙一对着教科书就昏昏欲睡,一摸到言情书,那顿时是双眼发亮。秦芳薇和她走得近了,难免也就在人家强烈推荐下偶尔会看上几本。
“那种没营养的东西,你看它作什么?还为它哭……”
他松下一口气,瞪她一眼。
她则破泣而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
邓溯拉着她往里走,发现客厅里怎么静悄悄的:
“不是请客吃饭吗?人呢?”
“没请过来。”
一提到那家伙,她的神情变得稍稍有点不自然。
“老师呢?”
“学校有事,刚走,我还没吃呢,只顾着看小说了,你吃了没?是不是有事?你的脸色不太好。”
她端详起他,终于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了。
“我还没吃呢,如果家里有饭,就给我吃点,要没有,我们一起出去吃。”
“当然有,我爸煮了很多饭,菜也做了不少,你过来帮忙……”
她把他拉进了厨房,保温箱里,三菜一汤,都没动过,两个人将菜搬到了餐桌,盛了饭,并排坐着吃。
秦老师的饭菜,做得相当有一套,比厨师做得还有味道。
邓溯在这里已经不止一次蹭饭,每一次就餐都很轻松,而在家吃饭,要么就是他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要么就是一家人坐着,一声不吭的用餐,明明家里没有食不语这种家规,但是,只要爸妈都在家,肯定是这样一种气氛;偶尔他和母亲一起用餐,她又会有接不完的电话……家不像家,那滋味,真的很让人不好受。
在秦家,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时光。
可现在,他最爱的人,却要剥夺他的感情归宿。
饭菜很好吃,他吃了很多,因为有她在细心的照看他,那丫头知道他爱吃鱼,还刻意剔了鱼骨,夹到他碗上。
喜欢一个人,有人说,那是说不出道理的——他俩的感情从四年级开始,一年年同桌,一年年同班,一年年的积累,她的善良,她的简单,她的优秀,她的智慧,她的美丽,都是他喜欢的……
这么多年了,她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是他最贴心的解语花,契合着他的灵魂,只为他良身打造……
饭后,他们一起收拾,他洗碗,她擦碗,都不说话,都心事重重的。
“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突然,邓溯低低的请求了一句,眼睛晶亮晶亮的,倒是让秦芳薇呆了呆,心脏砰得急跳不止。
“到底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的邓溯急巴巴的逼问起来。
“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
秦芳薇噗哧一声笑得眸光闪闪,脸上浮现了几丝害羞的之色。
“当然。”
“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不求大钻戒,银戒也行啊,更没99朵玫瑰花,我要这么答应了,是不是太随便了?”
她故意刁难。
“也是!”
邓溯不由得拍了一拍自己的头,眸光一转,抓起她就往外去:“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被拉着跑得飞快:“等一下,我得把钥匙和手机带上啊……”
邓溯这才放开了她,看着她去把两件必须品拿上,而后,将她带了出去……
坐着邓溯的摩托车——那是他爷爷送的生日礼物,一路驰骋来到了最近一家珠宝店。
“喂,你干什么?”
她瞪大眼不肯进去。
“大钻戒我现在还买不起,只能欠下了,但普通的对戒,可以有。之前我给杂志社翻译的那部小说,稿费到手了,不多,五千出头点,但买对简单点的指环肯定是够的。”
他笑着冲她眨眨眼,拉着她道:“走了!”
她却直往后退,脸红红的左右观望着想逃:“别闹了,咱别闹了……”
“你这是后悔了?”
邓溯顿时落寂了脸色。
“不是不是不是……”她摇头如捣蒜,唇一咬,心一横:“好吧……买就买……到时被我爸骂的话,就是你活该……”
“只要你敢收,我就敢买……”
他一脸的坚定,就好像这戒指买了,就是人生大事就此敲定了。
“行,走吧!”
这一下,换她拉他了。
他笑得好欢。
售货员笑吟吟迎了上来:“两位想买什么?”
“我们要买对戒。”
邓溯笑应着。
“这边……”
售货员将他们迎到了对戒柜台。
秦芳薇看着那些款式外加价钱,最后挑了一对3899的素指,试戴了一下,差不多,邓溯付了钱,突然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上个厕所……”
附近的确有个公共厕所。
十分钟后,她看到她的那个男孩,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狂奔而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时,已然单膝跪地在她面前,在无数来来往往的行人当中,在所有人惊讶的侧目中,笑着喊了出来:
“薇薇,我心意已决,这辈子只想和你一起度过。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风风雨雨需要我们去面对,你愿意牵我的手,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命运吗?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刻,我们就去领证,成为最亲爱的一家人……你愿意吗?”
穿着高中校服求婚,这样的场面,在那些成年人眼里那得有多么的疯狂?
“我很愿意。”
秦芳薇脸孔红红的,静静的答应着,整个人却在发颤。
下一刻,她接过了他手上的花,看着他为她戴上那枚朴素的戒指,而他也给她戴上属于他的那枚……
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人在对他们拍照,莫名就慌了,拉上年轻的他,发了疯似的跑到他们的车边,跨上去后,就逃了……
有种偷吃禁果的兴奋感。
她的唇角飞扬着,那么的快乐,靠在他身上,那么的踏实——虽然,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可是她觉得,他们就是订婚了,这是一辈子的承诺。
远远的,封绍看到了这一幕,心爱的女孩,被求婚了,而她满口欢喜的答应了……
呵呵……好事……与他们而言。
至于与他,只有苦涩,然后是,祝福……
*
“你今天怎么了?”
人烟稀少的漫步走廊上,两个少男少女漫走其中,享受着彼此归属对方的亲密。
良久后,她轻轻问出了这个问题。
“家里又吵架了!”
他轻轻的叹息。
怪不得情绪这么差。
邓家的事,她多少知道点。
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一家不知一家的痛与烦。
她明眸如月,滴溜溜的盯着他,带着心疼,问道:“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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