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困的睡不着
“踏,踏,踏”张奉成忽然身后如芒在背,紧接着一股剧痛从后心处传来,他踉跄着跑了几步之后,来不及躲闪,撞向前方的一棵老树。
“砰”张奉成靠在树上,慌忙转身说道:“你为什么非杀我不可?”
向缺收步,走到张守城身前,歪着脑袋问道:“你要是和我动手,也未必不能多撑一会,但我没想到你和我来了个撒腿就跑,这就是你们洞天福地的骨气?”





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第1517章何时是归途
“啪”向缺又习惯性的掏出烟,装逼似的抽上了。
与淡定的向缺相比,张奉成两手发凉冷汗直冒,他颤巍巍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非杀我不可?北邙天师和你有仇,可我刚从洞天福地出来,向缺这是我和你第一次相见吧,你已经杀了我弟弟还不够,对我还得赶尽杀绝不成么?”
向缺抽着烟淡淡的说道:“以你的本事,未必不能和我斗上三招两式,就这么撒腿跑了,张道陵要是有在天之灵,你猜他会不会被你给气的吐血三升?你死了也别说是什么道门子弟,不战而屈人之兵,三清老祖也该瞅你不顺眼了”
“三招两式?我不跑,就是为了和你打这三招两式么,那我不还是得死么?”张奉成嘶吼着喊道:“你魂魄出了窍,问神也不过如此,你让我拿什么和你斗?”
人有三魂七魄,无论哪一魂魄离体要么痴呆憨傻要么就是四肢发僵,魂魄乃人之根本不得伤不得离体,但若是到了问神这一境,魂魄早已异于常人,什么叫问神,通俗点解释就是有了问顶神格的机会,当然了这么讲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其实问神这一境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魂魄可以自由离体遨游身外,甚至强悍到一定程度的话,皆可代替本体出手,而不受外界所扰。
向缺自然不可能是问神,但他在末路山呆的那半年,黄成庭和祝淳刚这帮师傅师祖们对向缺挺过天劫突然合道这一事起了很大的兴趣,按照常理来讲的话,他至少得在风水阴阳界呆上三十年左右才有可能踏入合道的门槛,而且能不能合的成都是个未知数,就算根骨比向缺强上一个层次的祁长青至少也得十年八年才有合道的机会。
向缺进入洞天福地,属实把这帮祖师爷给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黄成庭就发现,向缺的魂魄强悍的有点变态了,甚至远远要强过他不少。
就在祖师爷们要把向缺切成片好好研究一番的时候,他终于急中生智想起了一件事。
“师傅,师祖们·······”向缺回忆着说道:“我曾经去过仲景府邸一次,在一座峭壁中有一深入地下不知多深的洞穴······张仲景的后人说,那一池子乳白色的东西,能锻造人的三魂七魄,寻常人三两滴能勉强承受得住,但我却把那一池子都给抽光了,当时仲景府邸的人杀我的心思都有了”
祝淳刚他们也不知晓仲景府邸中那一处池水是何物,但黄成庭说,既然是洞天福地,那总有常人所不知的事存在,天下万物有灵者数之不尽,也许真有四方圣兽在世也许有龙入海有凤凰涅槃,能锻造人三魂七魄之物,想来也未必不会没有。
最后,祝淳刚和余秋阳得出个结论,向缺不但得了一份天道气运也被逆天改了命,他走走狗屎运也是正常的。
末路山中自然有关于人魂魄离体的术法,走了狗屎运的向缺,就先于老道和余秋阳一步登了天。
张奉成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心思,心如死灰,他仰着脑袋不甘心的问道:“向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几天之前,我也在武当山太和宫,当时我从太和宫出来后尾随一人到二十余里地远外,当我出手把他杀了的时候他也曾问过我同样的一句话,就在前天,我来北邙之前,有三人半路被我劫杀掉,死了两个,活着的那个也问了同样的话,他们问我,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刚从洞天福地里出来第一次和你见面,你为什么要杀我?”向缺说完,顿了顿,看着张奉成。
张奉成咬牙接着话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杀我们?”
向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淡的说道:“因为你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还想要干不能干的事,不好好的在洞天福地里呆着,非得想要打破这世间的宁静重归风水阴阳界,这是不可以的,所以我要杀你,杀你们······还有陈卓峰,所有想要让洞天福地和风水阴阳界屏障打开的人,我都得杀掉,千百年了,两地都有着各自的习惯和生活方式,实在是不适合撮合到一起了,所以啊,你们都死了,那这件事是不是就黄了?”
张奉成一脸惨笑,低着脑袋喃喃的说道:“武当七剑,七剑之首陈卓峰在洞天福地那么耀眼,哈哈哈,他肯定想不到来到这风水阴阳界,他得一败涂地,哈哈哈······幸事,真乃一大幸事,可惜我却看不见了”
“那你就一路走好吧”向缺伸手按在他的印堂上,掌中吐出一道劲风,刺穿了他的眉心。
片刻之后,张奉成魂魄出体,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弹出一指,魂飞魄散。
向缺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心思有点烦乱,他和张奉成,张奉天兄弟两人确实无冤无仇,双方间的怨无非就是北邙天师教那点事,张青方死了,张守城疯了,他们古井观和北邙天师有多大的恨此时也该到放下的时候了。
但向缺放得下么?
庙堂和江湖,是这世间最残酷的地方,也许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但却有人和人,势力和势力之间太多的冲突。
所有的冲突背后,到最后都是以人命为代价,因为胜者是要书写历史的。
向缺转身,离去,忽然有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想着自己和西山老坟一事了结就该步入平稳的生活状态了,可哪曾想到,这一山走完,那一山又出现在了眼前,山在那里你就得去攀登。
向缺忽然想到了一句挺经典的台词:“明明说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有完没完啊”
没完了?
尸体在后,向缺在前。
哼着那莫名的小曲,不知是无奈还是凄凉:“青草儿年年生,大雁东南归,花开一年又一年,秋风起冬风吹,儿郎何时归······”




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第1518章不需要证据
北邙山头飘起了一片凄凉的色彩,这座源于道教仙人张道陵创下的天师教,在辉煌了千百年之后迎来了不知要沉寂多久的衰败,两代天师一死一疯,两个从洞天福地来的先人也全都突兀的死绝了,北邙天师教出现了青黄不接的一种局面,谁也不知会延续多久,也许天师教会再坚挺起来,只是向缺可能已经没机会再看见了。
向缺漫步出北邙山,虽然已离去很远,但似乎鼻间还隐约的弥留着一股血腥气,北邙山的血气也许不久后就会渐渐散去了,可向缺身上的血气却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
距离向缺第一次出武当太和宫狙杀洞天福地的人已经过去几天,先后几人横死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陈卓峰的耳朵里。
杨青竹自从那一日单独见了陈卓峰之后就没有离开武当,独自留在了这里,女人的直觉几乎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武器之一了,堪比各种先进式的雷达,当对某件事起了怀疑的时候,根本不需任何的证据只需要猜测就可以下定论了,有人说一个聪明的女人产生出直觉的时候,其判断力可以秒杀柯南和福尔摩斯,这句话挺有夸张的成分,可也直接的说明女人直觉的可怕性。杨青竹始终都觉得,向缺是有猫腻的,冥冥之中的这种感觉让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证据来证明,就只是单纯的认为就可以了。
当杨青竹从陈卓峰那里得到先后有三人离开武当太和宫后死在半路还有北邙天师教被掀翻的消息时,这种感觉更加极其的明显了。
“这个人应该是死在了距离武当山二十里外的一个镇子上,是个很偏的地方,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什么监控,尸体不见魂飞魄散,前天我让人去现场看过了,没有什么激斗过后的痕迹,如果是斗法了的话周围肯定得残留下一些线索,这说明他几乎是被人一击必杀的,下手的人干脆利索,非常狠辣,没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直接毙命了”陈卓峰的看色很难看,死在武当二十里地外的这个人是跟随他从三十六洞天中出来的,平时关系好坏就不说了,但他死了就意味着自己在风水阴阳界的臂膀少了一条。
杨青竹叹了口气,说道:“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陈卓峰嗯了一声,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李纬皱眉问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死了两个就活了你一个,几乎全军覆没了?”
李纬的脸上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似乎在强忍着伤心和无奈,脸上有些苍白和萎靡,裸露出的右手胳膊上露着一道长长的疤痕,他咬牙说道:“是全真教半路把我们给劫住了,当时我们一共被六个全真弟子围攻,他们埋伏在先我们反应不及根本无暇应付,他俩几乎是被当场给格杀掉的,还好我反应的快了点见实在没办法跟他们交手就直接掉头跑了”
杨青竹皱眉说道:“这是全真教在报复弟子死在了太和宫?”
向缺见了徐北离之后,开始有大批全真弟子离开终南山分布于各地,并且也放出风声,被向缺杀了的那两人是出自全真之手,徐北离根本就不怕洞天福地来的人能把全镇教怎么样,而且就在几天前,全真七子后人之一马未明还专程来了一趟武当山,见了武当掌教,留下一句算是割袍断义的话。
“从此以后,全真和武当教将开始刀兵相向,两派必将势同水火······”
这一番等同于是宣战的传话,让整个道派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知有多少年了,都没有哪个大派对另一大派堂而皇之的宣战了,就算两派之间有什么隔阂甚至仇怨,也都是私下里去解决,而不会在明面上如此针锋相对。
偏偏全真教的这次宣战还博得了不少的同情和支持,谁都知道是全真七子后人之一是在武当太和宫里当众被杀掉的,全真教要是不争这口气,不给出个表态,那已经够低调了的全真教将会彻底无人在意了。
杨青竹看了眼沉思的陈卓峰,本来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但从这几次打击上来看,她又在心里把这个评价给稍稍的降低了一些。
同样都是嚣张跋扈,同样都是强硬的态度,陈卓峰和向缺一比似乎在哪要差了一点?
陈卓峰是知道惹麻烦,但却没有平息事件的能力,向缺则是既能惹事又能善后,两相比较之下,后者明显更胜一筹。
陈卓峰明显是骄傲惯了,总觉得自己永远带着主角的光环,只可惜在向缺的面前,他似乎立马变成了男二号。
那个恨人的家伙,才是出场自带背景音乐的啊。
陈卓峰抬头,中断思绪问道:“你觉得这些事的背后都有向缺的影子?”
杨青竹毫不迟疑的点头说道:“我觉得是有的······北邙天师也死了两个人,同样都是出自洞天福地,你不觉得死了的人都是有针对性的么?”
陈卓峰说道:“那不是因为北邙山先前就和向缺有仇怨,并且在向缺回归的时候,他们出手拦了一下,还把祁长青的手差点给废了,那时向缺就留下一句话,要上天师教讨个么公道”
杨青竹叹着气,无奈的说道:“第一个人死的时候,我们可以说是意外,又死了两个你也可以说是巧合,但当北邙天师的人也死了,我觉得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说这件事和向缺没有关系了”
陈卓峰诧异的问道:“那你觉得向缺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呢?”
杨青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我没有想通的一个环节”
一旁的始终都没有吭声的李纬看着陈卓峰,忽然升起了一种碰到猪队友的感觉,他是卧底这事就暂且不说了,向缺如此算计着陈卓峰,他居然到现在还保持着迟疑的态度?
还好,最后陈卓峰来了一句算是比较能挽回印象的话。
“宁杀错,不放过,既然怀疑了他,我们也不需要什么证据,杀了就是······”




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第1519章人性有时不如狗
两天之后,向缺从北邙山一路不急不缓的来到了江西鹰潭,鹰潭市西南20公里处就是龙虎山。
东汉中叶,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山因得名,所以叫龙虎山,也正因为如此北邙山天师张道陵后人一直都认为这龙虎山应该是天师教的子公司,我们才是正统的张道陵一系,向来都不太瞧得起龙虎山,经常都是指手画脚的。
说实话龙虎山的术法和天师教确实差不多是如出一辙,两者的相似度非常高,有些甚至还是相通的,早期的龙虎和天师挺像异性两兄弟的,处的关系也是不错,有种唇齿相依的感觉,但在元初的时候两派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渐渐的分崩离析了,然后渐行渐远从此龙虎山都不认天师教这个兄弟了,但却也没望了传承有张道陵的一份。
道门传言,是龙虎山越做越大,已经不甘心当一个小弟弟了,有种脱颖而出的意思,就是我想单干了,咱们可以平起平坐,你也别对我指手画脚的把我们龙虎山当成是你的附属,论实力大家都差不了多少,谁能比谁强啊,自然北邙天师肯定是不愿意的,似乎矛盾就从这里开始逐渐加深,到最后虽然没达到见者如仇的地步,可也不以兄弟相称了。
比如两天前,向缺上了北邙单挑整个天师教之后,张守城的疯和张奉天,张奉成的死在龙虎山这边掀起了一点小风浪,可陈明寅一点为天师教出头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冷嘲热讽的在背后拍着手,坐山观虎斗的心思,显而易见呢!
晚间,向缺来了鹰潭,找了一家小菜馆叫了酒和菜慢慢的等着王昆仑,坐下没到半个小时,一脸纠结和复杂的他走了进来,向缺看了眼王昆仑,给他满上酒后说道:“仑宝宝,有些事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你别把兄弟之间的情谊当成了是一种负担,压的肩膀都垮掉了,你难为情我更心疼你,明白么?”
王昆仑斜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夹着菜说道:“煽情呢?”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去策反李秋子,然后让龙虎山崩盘,你心里是不是挺不得劲的?”
王昆仑默然了,然后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向缺和他商量的对策算是给龙虎山来了个很彻底的釜底抽薪,策反了李秋子暗杀了陈明寅,让李秋子坐上龙虎山掌教的位置,那么接下来龙虎山有什么动作,都逃不掉向缺的指示,直接就把本来是仇敌的一方变成了自己的盟友,这对向缺是有利的,可对龙虎山可就是致命一击了。
王昆仑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当年,我因为师妹的事把陈明寅的独子给废了,然后毅然决然的叛出了龙虎山,并且被龙虎山一路追杀许久,从那以后我觉得龙虎山就是自己的大仇,有生之年我以颠覆龙虎山为己任,才能泄了自己的心头之恨,最初那几年我的恨意是很大的,几乎永远都是满腔的怒火,但最近几年我发现恨归恨,但对龙虎山始终都充斥着一股复杂的情感,几年前我和你在黔南的丛林里碰上李秋子,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置他于死地的心思了,在最近我对这曾经的师门已经淡忘太多了······我是个孤儿,自打记事起就生活在龙虎山,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个插曲,向缺,也许现在合你敌对的就是我了”
向缺笑了笑也不再说这事,和王昆仑开始把酒言欢,闲聊起来。
晚上十点多钟,饭馆打样了,王昆仑和的有些微醉,走路的时候脚下明显开始有点打飘了,今晚的他比向缺足足多喝了一半的酒,奔着千杯去了。
隔天上午,王昆仑搓着疲惫的脸蛋子,叼着烟眼睛通红的敲开了向缺的房门:“你来之前我就和李秋子商定了,下午你俩见一面”
向缺问道:“能不考虑我的因素来做这件事······”
向缺刚开口,王昆仑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睡了一觉我酒醒了脑袋也清醒了,缺啊,我现在和你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早已不是龙虎山的弟子了,明白么?还有,我至少明白一点,我对龙虎山有感情,并不代表我对陈明寅有情,他死了可龙虎山还在,你要真是把龙虎山给一锅端了,那我兴许会阻止你,可单独针对陈明寅和洞天福地的人,这没毛病我不会拦着,甚至还会给你加把火,轻重在哪我分的明白”
“啪,啪”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理解”
下午,一家茶馆里,向缺和李秋子见了面。
时隔两年多,这个算半个朋友半个敌人的李秋子,较之两年前变了不少,依旧是一身普通道袍的打扮,眉宇之间似乎沉稳了些,多了一丝内敛。
坐在向缺的对面,李秋子看了他足足能有几眼,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一直以来,我向缺我都觉得自己能紧跟你的脚步,就算差也是差不了太多的,但每一次和你重新见面,你都把我给打击的不轻,两年没见,再见你,我发现咱俩之间已经横了一条鸿沟,我是跨越不过去了”
向缺主动给他面前倒上茶,说道:“你要非拿我来当个假想敌,那你这么想是无可厚非的,可咱们似乎朝着盟友的步伐已经开始迈出去了,你再这么比较就没意思了吧?你又不一定非得要和我争锋,至于纠结谁强谁弱这件事么?”
李秋子说道:“谁都有争强好胜的心思,正常”
“这件事,想好了?”向缺忽然问道。
李秋子,直接毫不迟疑的说道:“我能坐在这里,就说明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向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许诺下的事就不会改变了”
向缺轻声说道:“我可是让你·····弑师,这可是天下最大不敬的勾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有这么句话吧?”




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第1520章较劲
“弑师,可是这天下最大不敬的勾当······李秋子,你的人性得有多么的卑劣才能下得去这个手?”向缺盯着李秋子,这话说的挺扎心,属于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王昆仑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的情商离家出走了么?这么说,本来已经达成的盟友关系是不是得支离破碎了?
李秋子面无表情,看了眼眼睛直勾勾盯着向缺的王昆仑忽然开口说道:“大师兄”
“唰”王昆仑惊愕的转过脑袋,看着李秋子,这个称呼至少有将近六七年没有在他的耳朵里听到过了,在龙虎山王昆仑以下的弟子叫了他有二十年,可几年前当他背上龙虎山叛徒这个名称的时候,就没人再这么叫他了,这一声大师兄将王昆仑的思绪给推到了许久之前。
李秋子轻声问道:“我如此坑害陈明寅,事后你恐怕会更瞧不起我吧?你似乎······向来都瞧不起我这个师弟?”
王昆仑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李秋子自嘲的笑道:“当年,你是被逼叛出山门,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天下知但世人谁也责怪不了你,甚至提到王昆仑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得竖起大拇指,你这事做的很爷们,所以我挺不服气的,为什么你离开龙虎山了不当大师兄了,你仍然还能压我一头,这是我对你唯一敌视的理由,而不是因为你叛出山门这件事,大师兄我现在这么叫你其实没毛病,因为我没拿陈明寅当过师傅,我却可以拿你再当我的师兄”
王昆仑终于开口说道:“说这些干什么,时过境迁了”
李秋子突然眯着眼睛,嗤笑着说道:“你自幼进龙虎山,都说你是孤儿,是被陈明寅收留后给抱上山门养大的,我上山那一年也是不过三四岁但也不记事了,大师兄你说哪来的那么巧的事,你和我都是孤儿啊?他好像也没说过,是在孤儿院领养的我们吧?那这陈明寅怎么就会那么挑,把龙虎山的两大弟子都给挑成了孤儿呢,呵呵,你就没寻思过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猫腻么?”
王昆仑惊愕的呆住了,良久,他才拧着眉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王昆仑认识几年,向缺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王昆仑情绪上极大的波动,以往他无论碰到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这一次王昆仑不太平静了。
李秋子起身,低声在王昆仑的耳边说道:“我这不叫弑师,叫为民除害,陈明寅为了要培养你和我辅佐他儿子成为龙虎山的掌门,早在多年前就谋害了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然后把我们两个带往龙虎山培养,这样一来我们以孤儿的身份被他收留,想必就会对他一辈子都感恩戴德的了,当陈明寅提出让他儿子坐上掌门位置的时候,你我本着大义的原因会反对他么?肯定不会吧,而且还得尽心尽力的辅佐他儿子,就为了报答他的收留和养育之恩,他的这个算盘打的挺好,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为了一个女弟子让你叛出龙虎山,然后儿子还被你给废了,你可想而知陈明寅得被气成什么样?呵呵,大师兄,老实跟你讲就算没有向缺来找我,要不了几年我也能把陈明寅给架空了,抢了他龙虎山掌教的位置,然后再把他一家送到阴曹地府去,向缺现在来找我正合我意”
“唰”王昆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个消息,你怎么会知道的?”
李秋子松开他的手,笑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陈明寅自以为他做的干净,密不透风,可有心想寻的话,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线索都给抹的一干二净,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疏忽的······大师兄,你信我么?”
王昆仑无言以对。
李秋子留给了王昆仑一个背影,轻声说道:“你和我都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就从颠覆龙虎山开始?”
1...438439440441442...10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