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白总管?”李承乾发觉白简的举止有些忸怩,不由轻咦一声,“为何不落座?”
面对询问,白简苦笑道:“太子爷面前,哪里有奴婢的座儿。”
“诶!”李承乾有些不悦的摇了摇头,含笑道:“总管乃是大内的掌印太监,在大明宫、太极宫也是说话有分量的主儿。况且手握军权,怎么会没座儿?”
此言一出,白简身躯猛地一颤,接着跪倒在地,连连告饶道:“太子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
听出李承乾言语中的讥讽,房遗爱微微皱眉,心想,“他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见白简跪地告饶,李承乾亲自起身,将其搀扶起来后,正色道:“白总管,你也是看着小王长大的,你我之间虽是君臣,但胜似君臣,快请坐下吧。”
“奴婢斗胆了。”白简颤颤巍巍的走到房遗爱身侧,搬出椅子落座后,一连喝了好几大口凉茶,这才稳住了心神。
见李承乾左手利刃右手蜜罐儿,房遗爱暗地冷笑不休,“好一个东宫太子,又做钟馗又做鬼的。虽是君臣、胜似君臣?这话儿也只能你来说说,若是旁人讲怕是顷刻间就要人头落地了吧?”
见识到李承乾的手段,房遗爱这才清楚的认识到了眼前这位东宫太子的能力,心说:“果然是魏叔父、爹爹、长孙无忌教导出的学生。帝王之术已初现峥嵘。”
众人落座后,李承乾反客为主,依仗东宫太子监国摄政的身份,举杯道:“御妹夫、漱儿、玉儿,白总管,小王先饮为敬。”
“好酒。”李承乾放下酒盏,细细品味了片刻,开口道:“御妹夫府中竟有如此好酒?”
高阳轻笑一声,回应说:“这就原是哥哥前几天送进府中来的。”
“哦。”李承乾轻挑双眉,含笑道:“我却是忘怀了,来,大家吃菜吧。”
席间,李承乾不住找房遗爱、白简对饮,不一会,一坛御酒三勒浆便被三人瓜分一空。
“三勒浆。”李承乾颔首喃喃一语,接着道:“小王却是想喝西域葡萄酒了,不知御妹夫府上可有?”
“有的。”房遗爱回应一声,起身叫范进搬来西域美酒,三人换杯对饮,接着又是喝了好一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承乾呷了一口凉茶解渴后,这才悠悠进入了正题。
“御妹夫,日前在东宫饮宴的时节,那太医署的凉茶与你府上的茶怕是如出一辙吧?”
“是呢,这是太医署送来的茶方。”高阳低头思忖片刻,含笑道:“应该是蜂蜜菊花茶。”
李承乾目光扫向白简,又返回到房遗爱身上,举杯道:“御妹夫,前日在东宫你我饮茶的时节,酒席宴上的茶点可好吃啊?”
“茶点?”房遗爱嘀咕一声,却是没有立即猜想清楚李承乾言下所指。
“就是那三样各色茶点。”李承乾再次点拨,房遗爱听到“三……”字后,随即便想到了李承乾日前给出的三样条件。
“这是在试探我?还不死心?”房遗爱背地苦笑一声,察觉出李承乾有意避开白简的耳目后,拱手道:“茶点原是极为美味,但房俊却不怎么爱吃甜食。”
“哦?不爱吃甜食?”被房遗爱婉转拒绝,李承乾却也不恼,“如此,御妹夫爱吃咸食?还是衷情与苦瓜、黄连、莲心这等清苦败火之物?”
高阳轻笑一声,不明就里的她,哪里参详的透其中的玄机,“俊儿哥最不喜吃莲子了,每次厨房煲好银耳莲子羹,他都偷偷将莲子丢掉呢。”
“也对。”李承乾含笑点头,看向白简,却见他一脸坏笑,不由分说二人肯定想到了一处。
“白总管,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见李承乾询问,白简正了正神色道:“房驸马怕是不会上火的。”
说完,李承乾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所指显然是高阳、秦京娘、谢瑶环、李丽质四人。
“白总管莫要取笑。”房遗爱被说的脸颊微红,看向高阳,见妻子正专心致志的哄劝襄城吃菜,心中的尴尬这才稍稍回落了几分。
李承乾向白简投去了一个“知己……”的目光,接着轻声道:“御妹夫,这甜食有什么不好的吗?”
“额……”见李承乾执意追问,房遗爱只得绕着弯子道:“太子那三样糕点虽好,但……人各有志,还望太子见谅。”
“嗯?吃糕点都扯到人各有志了?”白简嘀咕一声,唯恐兄弟触怒李承乾的他,连忙打岔道:“房驸马,莫非吃醉了不成?”
房遗爱笑而不语,李承乾举杯饮茶,目光缓缓落在襄城面前,盯着长妹沉吟了许久,最终喟然一叹道:“玉儿眼下这般模样,萧锐又是横遭暴毙,想来总住在状元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漱儿,倒不如为兄将玉儿接回宫中。待等奏明父皇叫他老人家为玉儿另觅佳偶?”
话语出唇,李承乾余光朝着房遗爱细细打量,见其脸色微变,眸中不由露出了些许得意。
“呀!太子这是在威胁我?要将玉儿送回宫中……还要为她另寻佳偶?”想着,房遗爱偷眼看向襄城,见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绪不由再次回到了当日在长安客栈哄骗佳人喝下药酒的往事。
正当房遗爱饱受内疚与犹豫的双重困扰时,李承乾再次不失时机的暗地逼问道:“御妹夫果真不喜甜食?小王原打算将那三样糕点送与御妹夫一些呢,若是御妹夫不喜吃的话,小王也只好送与别家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62章 权宜妥协
第662章 权宜妥协
见二人说话始终围绕着“三样点心……”,不明就里的白简,轻笑一声,“我说太子爷、驸马爷,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样点心吗?”白简意在化解二人之间的僵局,轻呷了一口凉茶后,笑着说:“既然驸马不吃,不如送给咱家尝尝鲜儿?”
此言一出,四道寒芒齐刷刷落在了白简身上。
李承乾眸中泛着阴鸷,看向白简,心中恨恨的道:“好一个掌印太监,你是怎么在宫中活到现在的?”
房遗爱眸中寒意一闪而过,望着白简心中苦笑道:“老哥哥,您就好好喝酒吧。越帮越忙。”
察觉到二人神色有异,白简干噎了一下,轻挑眉毛,嘟囔道:“咱家多嘴了,多嘴了。”
用锦帕擦拭过襄城嘴角的菜汤后,高阳莞尔一笑,对李承乾问道:“哥哥,什么点心?值得哥哥如此挂怀?”
“东吴的当归糕、西蜀的橘红蜜饯、中原的果子干儿。”李承乾胡乱编了几个糕点,对着房遗爱含笑道:“御妹夫,这甜食有甜食的好处。”
“当然,咸食也有咸食的妙处。御妹夫想吃甜还是咸?”李承乾不动声色的瞒过高阳、白简,悄悄将了房遗爱一军,以襄城回宫另觅驸马的条件,来威胁这位御妹夫就范。
房遗爱轻笑搪塞,举起茶盏,接着举杯饮茶的空隙,偷眼朝着襄城打量了过去。
只见襄城坐在高阳与李承乾中间,一双杏眸纯洁无瑕,不时从蜜饯碟儿中挑着零嘴,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玉儿落到此等田地,原是因我而起。若是另觅夫婿……有萧锐那废物在前,怕是没人会真心待她……”
“而且玉儿到底有无病症,一时也难以作下结论。”
“李承乾虽然为人多疑、乖戾,但相比李泰倒也不算寡恩,至于李治……我倒是没有掌权柄国的打算。”
须臾间,房遗爱脑海中闪过了数个念想,就在他举杯愣神时,身旁的高阳悄悄扥了扥他的衣袖,这才将他从驳杂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俊儿哥,不要老盯着襄城姐姐,哥哥和白总管都在呢。”高阳小声呢喃,虽然李承乾和白简听到,但二人却是相视一眼,全当不曾察觉。
“唔……”高阳的提醒帮助房遗爱做出了抉择,目光直盯襄城,房遗爱终究无法摆脱心中的愧疚与自责。
放下茶盏,房遗爱撩袍起身,拱手道:“多蒙太子挂怀,这三样甜点……”
“如何?”李承乾跟着起身,眸中闪过两抹极为强烈的狂热,仿佛要透过眼眶直击房遗爱心灵一般。
房遗爱苦笑一声,“愧领了。”
说完,不等李承乾回应,房遗爱双眸一转,接着忙说道:“不过房俊胃口不大,只要第三样点心就好。至于东吴的当归糕、西蜀的橘红蜜饯,还是赏与旁人吧。”
“好、好。”李承乾朗笑着说出两声好来,接着举杯道:“小王过几日便将那果子干儿送来,好叫御妹夫细细品味消受一番。”
说到最后,李承乾目光流盼,看向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白简、高阳看得一头雾水,但房遗爱心中却是跟明镜一般。
“多谢太子殿下。”房遗爱与李承乾举杯对饮,接着坐回原位,对高阳道:“漱儿,天色不早了。还是带玉……襄城公主回房歇息去吧。”
见房遗爱有意支走高阳和襄城,李承乾心领神会的帮腔道:“是啊,虽是三伏天但夜里风凉,不要伤风受寒了。”
“如此,漱儿先行一步了。”高阳搀起襄城,对着李承乾微微蹲福,二人缓步走出二堂,看得房遗爱心中激荡万千,苦笑道:“完了!我这就算是上了贼船了吧?”
李承乾端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目光扫向白简,道:“白总管,这些天父皇御驾亲征,你还算轻松。”
“哎呦,太子爷。轻松什么啊。”白简苦笑摇头,“虽然万岁御驾亲征,但这宫中上上下下所有的杂事,比方说酒醋面局、浣衣局、御马监、针织局、御膳房、太医署……”
白简苦着脸,掰着手指头一连说了近二十个名称,听得房遗爱暗暗叫好,嘀咕道:“哎呦,没看出来。我这老哥哥还学过贯口儿呐!”
“好了,好了。”李承乾含笑摆了摆手,打断白简的诉苦后,轻笑道:“本宫知道白总管劳苦功高,这样吧。明儿我叫人送些蜜饯、御酒给你,岭南那里的荔枝也曾长熟了。前几天恰巧剑南太守萧瑀差人送了些荔枝到太湖仓,明天一并叫人送去些,给总管尝尝鲜儿。”
这番冗长的话语,看似是在闲聊,但李承乾在说到“剑南太守萧瑀……”六个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提醒房遗爱,眼下西梁萧氏对他恨之入骨,想要一劳永逸必须得跟自己结盟。
“好,好。”白简点头应是,拱手道:“如此奴婢谢过太子爷恩典了。”
听出李承乾言下之意,房遗爱背地冷笑一声,举杯独自饮干盏中西域美酒,喟然叹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嗯?”
“这诗是什么意思?”
李承乾和白简没有房遗爱的机缘,自然不曾听过有关“杨玉环……”的诗句,此时见房遗爱饮酒作诗,还以为是这位“布衣榜首……”来了兴致,却不知道这两句原是“文抄公……”犯了老毛病,一时技痒加上心中感慨不觉脱口而出的。
“唔……”见二人面带困惑,房遗爱苦笑一声,胡乱诌道:“这是前秦时期齐国邹妃的典故,有机会再与太子殿下、白总管好好引经据典畅谈一番。”
李承乾低头思忖,见房遗爱说话烟波浩渺,一时却又参详不透,只得强作镇定点头道:“御妹夫高才,小王佩服。”
稳定心神后,房遗爱目光扫向李承乾,料定其一定有事相求后,转而旁敲侧击道:“太子殿下,此番过府,宫中不曾堆积公务?”
“小王在东宫闷得很,特地唤白总管前来与御妹夫饮酒品茶,聊解烦闷。”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63章 蒸馏酒
第663章 蒸馏酒
二人私下达成同盟关系,李承乾自然听出了房遗爱弦外之音,嘀咕一声岔开话题后,正色道:“御妹夫,你深通岐黄医理,但不知可能调配出医治化脓、溃烂的灵药?”
“化脓?溃烂?正吃着饭,说这么扫兴的话儿?”房遗爱嘀咕一声,不明其意的他,只等接茬道:“不知太子殿下想用在何人身上?”
“白总管,你将父皇下发的旨意说与御妹夫听吧。”
白简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房驸马,万岁这几日与突厥精骑交战,我军将士有些受了刀枪箭矢的创伤。”
说着,白简轻叹一声,脸颊随即挂上了几丝哀愁,“眼下正值三伏暑天,天气燥热许多军士的伤口已然恶化,加上雁门关外气候恶劣,受了些许小伤等到伤口恶化,军士们却是无法再上阵杀敌了呢。”
“原来是为了军中之事。”房遗爱清吟一声,心想,“这便是李承乾向我讨要的投名状?办好了这件事儿,才肯放过玉儿?”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李承乾双眉微簇,柔声道:“御妹夫岐黄医理尽得孙思邈老先生真传,有没有良策可以救治军中兵卒?”
“这……”
“兵卒伤口恶化,原是因为此时正值三伏,加上雁门关外气候恶劣,军中随带金疮这才失去了疗效……”
“伤口恶化……应该是发炎了吧?弄些个青霉素?紫药水?或者碘伏……”
想到这里,房遗爱不禁被自己的“愚蠢……”气乐了,“这是贞观年间,去哪儿找青霉素、紫药水儿?我上辈子又不是学医的!”
见房遗爱摇头苦笑,李承乾心中一凛,暗道:“适才刚刚威逼他与我结盟,如果此事为难的话,还是就此作罢吧。为了这一件军功丢了山东士族、寒门布衣的支持,岂不是缘木求鱼了?”
心中分析好利弊,李承乾朗声一笑,举杯道:“御妹夫,不必如此深思,法子慢慢想。来喝酒。”
见李承乾松口,白简长舒一口气,连忙应承道:“对,喝酒,喝酒。”
耳听二人相继说出的劝解话语,房遗爱陡然灵光闪现,伸手一拍额头,朗笑道:“对!酒!”
“酒?”白简低头朝着酒盏打量了几下,喃喃道:“这酒怎么了?”
李承乾见房遗爱面露喜色,饶是他心中隐隐猜出这事与李世民的旨意有关,但情急下还是被白简带跑了思路。
举杯轻呷了一口西域美酒,李承乾反复确认酒水没有异味后,好奇的道:“这酒没问题啊。”
见二人面带疑惑,房遗爱朗笑一声,伸手一拍胸脯,接着摸了摸鼻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什么事?”
“敢莫是治疗军中将士伤口恶化的良药?”
“不错。”房遗爱仰头喝下酒水,轻笑着道:“此事房俊有五成……七成……九成的把握!”
李承乾双目微睁,深吸一口气,不敢确信的道:“御妹夫,此事干系重大,切莫要勉强而行啊。”
见房遗爱即将被李承乾拉下水,白简连忙劝解道:“这事儿原本是太医署的差事,驸马就别跟着淌浑水了。”
“无妨。”房遗爱对二人一一拱手,含笑自信的道:“少年时,我无意从孙思邈老先生哪里听说过一剂药方,想来十有八九可以治疗军中将士的苦病。”
“孙思邈?”
“药王爷?”
李承乾、白简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喜笑颜开的道:
“这就好了,药王爷的方子保准没错。”
“御妹夫,若是办成此事,小王一定信守承诺,将点心与妹夫送来。”
房遗爱起身拱手,郑重其事的道:“微臣一定不负天子殿下厚望。”
“无妨事,御妹夫制药需要什么,尽管跟小王开口,小王能够找到的,一定全力相助。不能找到的,也派人上天入地细细寻找。”
李承乾举杯与房遗爱对饮,席间笑语晏晏,二人各怀心事,可苦了在一旁陪坐的白简。
“什么?这二位爷三句话不离点心,这点心有那么好吃吗?中原果子干儿?少时去御膳房讨要点尝尝才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望一桌残席,李承乾志得意满的喝过凉茶,接着起身道:“御妹夫,小王这就告辞了。”
“房驸马,咱家也该回去了。”白简走到李承乾身侧,伸手搀住这位喝的咛叮大醉的太子爷,对着房遗爱挤眉弄眼道。
见白简提出亲自送李承乾回宫,房遗爱安心点头,拱手道:“太子殿下慢走,白总管辛苦了。”
三人并肩走出状元府,李承乾脸色微红,打了一个酒嗝道:“御妹夫,小王在东宫静候佳音。”
“微臣明日便着手办理。”房遗爱眼望府门前一哨禁军,苦笑一声,心想,“原来太子先前已经叫禁军封门了,看来之前我的担忧却是多余的。”
在禁军的护卫下,李承乾坐上乘轿,而白简则走进大轿后方的青布小轿之中,一行人在夜幕下悄悄朝着东宫走了过去。
返身回到状元府中,房遗爱站在正厅下的台阶前,眼望东西两间厢房,又朝着正房细细打量,心中疑惑再次升了起来。
“玉儿究竟有没有痊愈?眼下为何她的安危,我依然登上了李承乾的大船,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想到一半,房遗爱晃了晃头,深吸一口气,径直朝着西厢房走了去。
走进西厢房,见谢瑶环正在书案前温书,房遗爱轻笑一声,反手插上门闩,轻声道:“环儿,还不曾睡下啊?”
“官人。”见房遗爱到来,谢瑶环眉开眼笑,合上古书,轻移莲步走到夫君面前,为其换下长衫后,笑语嫣然道:“正在等官人。”
“哦?环儿怎知我今天一定会来?”房遗爱醉眼朦胧的看向谢瑶环,伸出右手食指轻抵佳人下颌,悠悠的道:“灯下看美人,更增三分颜色。”
谢瑶环玉颊映红,搀着房遗爱缓步走到榻边,蚊声呢喃道:“官人,请……”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64章 盼得玉人来
第664章 盼得玉人来
“请什么?”房遗爱换下亵衣,轻抚身后长发,坐在榻边细细观赏佳人,一时间豪情油然而生,“环儿,还记得之前你我在秦府相处的时节么?”
“官人提起倒也依稀记得。”谢瑶环褪下绣鞋,面带羞赧登上绣榻,半卧在榻上,一双俏目早已碧波流转。
房遗爱放下系着红罗帐的玉钩儿,翻身走到榻上,对着谢瑶环便是一记家法。
“小丫头,当初害得我好苦。”
“奴家……何曾害过官人?”
“还敢嘴硬,当初在秦府处处刁难我,不记得了?”
“官人莫要冤枉奴家。”
“我不管,今天好好算算这笔账!”
半晌过后,红罗帐中渐归平静,谢瑶环玉颊带着香汗,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呢喃道:“奴家……奴家不敢了。”
“不敢便好。”房遗爱轻抚佳人秀发,细细回忆蒸馏酒的酿造过程,不由升起了要谢瑶环帮助的心思。
“环儿,这几天你怕是要忙一阵子了。”
“奴家……是官人的,官人有话明说便是。”谢瑶环玉指轻轻画圆,贝齿生香,说起话来更是宛若云端浮云,听得房遗爱心神飘荡,立时又动了歪心。
“娘子如此深明大义,房俊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奴家……消受不起了……唔……”
清晨时分,百鸟声喧。房遗爱在鸟鸣虫啼声中悠悠转醒,见身侧佳人面红如潮,不禁失声轻笑道:“环儿,好美。”
“嗯?”谢瑶环睁开杏眸,见房遗爱含笑相对,莞尔一笑,“官人早。”
“早。”房遗爱将佳人揽在怀中,轻抚凝脂冰肌,凑到谢瑶环耳畔私语道:“环儿,快些为卑人传后吧。”
“传后?”谢瑶环玉颊红云浮现,沿着冰肌一直升到鬓边,软语呢喃道:“官人为何说这等没来由的话儿?”
房遗爱微微一怔,不解的问道:“何为没来由?”
“府中有高阳公主和京娘妹妹,八月中秋长公主殿下也要过门,曾几何时轮的到奴家?”
耳听谢瑶环这番话,房遗爱冷哼一声,小声问道:“是不是昨晚太子前来,给你和京娘留下心病了?”
谢瑶环颔首不语,但微变的深情,已然表达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哼!在状元府被人敢把你和京娘当做妾室来看!若是有我一定将他赶出府去!”
说完,房遗爱灵机一动,不由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环儿,你……你觉得恩师如何?”
“恩师?杜丞相吗?”
“不错,卑人想让你拜在恩师门前,以为千金义女。到时我八抬大轿将你从杜府娶进状元府中,看看哪个人还敢说三道四!”
“使不得!”谢瑶环快速起身,摆手道:“奴家是皇后娘娘……”
“这事儿,自有我去跟皇后娘娘奏请,娘子就不用管了。”说完,房遗爱穿衣下榻,草草洗过脸后,转而坐在书案前,提笔洋洋洒洒的书写起了有关治疗“军中兵卒伤口恶化……”的药方。
时光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房遗爱已经伏案书写了将近三个时辰。
放下兼毫,房遗爱伸手打了一个舒展,轻笑道:“这算是成了!”
说着,房遗爱收起桌上那些被否定的废纸,只留下了三章画着图画的宣纸。
谢瑶环捧盏站在房遗爱身后,眼望宣纸上的图画,妙目顾盼流转,谨慎且不确定的道:“官人这是要打造锅器?”
接过佳人送来的凉茶,房遗爱呷了一大口,消过胸中暑气后,轻挑双眉道:“不错。”
“官人无缘无故费如此多的心血,就为了做这样一个怪锅?”
“怪锅?”房遗爱放下茶盏,起身缓步在房中溜达,晃了晃脖子道:“这锅打造出来,可是要做良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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