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高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爱错别字
“是呀,挺可怜的。”
“大伯呢,他们再没见过了吗”
提起哥哥,妇人眼眶湿润:
“你大伯和你阿姨被迫分手后,受不了打击,休学去了西部当兵,为了救人……出…了意外…再没回来。
……
阎耀远这个杀千刀的和你阿姨吵架,将这件事在她面前脱口而出,你阿姨受不住打击,当晚早产生下孩子。
阎耀远可能出于愧疚,大发慈悲的让我见了她一面,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妇人说到此处悲伤的无以复加,颤巍巍的抬手拭泪,过了半晌才继续道:
“她被阎耀远逼的早就抑郁了,见到我都无一句话,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像个傻子似的。我临出门前,她才悠悠的问了我一句‘周勉在那边好吗’
我不想她担心,并没跟她说实话,你大伯因为雪崩救人,连尸首都未找到,我只违心的告诉她,你大伯尸首已找到,没受太多罪,在那边很好。”
“我怎么都没想到…她那会根本就不想活了。我刚走到楼下,她就那样的掉在了我的跟前…
当场毙命……”
“姑…”周思勉蹲下,楼着妇人哭的一抽一抽的肩膀:“姑,别说了。”
妇人抹了抹泪,平复好情绪继续道:
“思勉,这个日记本你定要亲自交给那孩子,这里面有很多他妈妈想跟他说的话,也包含了一个母亲的爱意,当然也有很多对阎耀远的恨意,正是因此,我自私了一次,留在了身边这么多年。
真相…有时候…太伤人,孩子是无辜的…
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很多事我也想通了。人活在世上,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是你的命运被有心的安排,被谎言包裹。
他们父子之间就算将来会因此反目成仇,但他也有权力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知道他的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又是怎样深沉的爱着他,并非不要他。
你阿姨,真真是个美人啊,心思淳朴,心地善良,为人重情重义,就是…红颜多薄命。
美…有时候,也是一种杀器。
你大伯…也是个英气逼人的大帅哥呢,还很有才华,学什么都快,下棋就没人赢过他,篮球也打得好,性情又温和,他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姑,你恨过阎耀远吗如果不是他…大伯和阿姨也许都好好的。”周思勉追问。
妇人摇摇头:“以前恨过,现在想通了,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你阿姨太美,守不住的。在阎耀远之前,不少人打过她的注意,你大伯为她也没少受处分。
他们能考上大学,一是你爷爷的朋友帮了忙,二是自身优秀,否则以你阿姨的姿色,要想保持清白,太难…
我的生命即将止步,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人,各有命。你阿姨和你大伯命该如此,我们应该…坦然…接受。放下怨恨,才能真正的释怀…
有时候,死,未必就是结束;活着的人也未必就是…幸福。
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了无痕迹,有些伤口,需要一生去抚平…,任他阎耀远铁石心肠,不也…过不了这一关,否则…又何会给那孩子…起这个名…
咳…要不是阎耀远…对你阿姨…不可忘怀,那样的家庭…以阎耀远的霸道,那孩子的一生…或许…早被安排好了…又何会按他自己…心意…当个设计师。”
妇人说完,早已筋疲力尽,合上双眼,闭目歇息。
当晚,那妇人一身轻松,且毫无秘密的安然离世。
周思勉在无尽的悲痛中,处理好姑姑后事,回了国。
一番辗转,托人见到了旭恒。
——
10月8号,旭恒和其雨在阎家别墅举办了订婚宴。
邀请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雨很不适应,好在唐敏瑜应阎耀远要求并未为难她,也没有拉着她四处应酬。
宾客来的也不算多,都是阎家来往密切的旧友或阎耀远的生意伙伴。
这样的场合唐敏瑜应付自如,得心应手。
当日请的是米其林三星的大厨,服务人员也都是从华恒调来的精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周思勉和姚美娟一前一后出现了。
191 时空交汇
周思勉原本可以去旭恒的公司,或是其雨家的四合院找他,将日记本交给他。
但不知为何,当得知他即将订婚,莫名的,也不受控制的,就想参加他的订婚宴。
想当一次姑姑和那位阿姨的眼睛,替她们亲眼见证,她们一直牵挂的,这个孩子的幸福。
于是求了一位朋友,请他与阎家是世交的表哥帮忙带了进来。
姚美娟的出现可谓闪瞎了众人之眼。
自她跟了阎耀文以来,阎家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她从未出现过。
可今日,阎耀文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公然带着她出现,可谓让人大跌眼镜。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像是一个快要被吹爆的气球,走起路来像企鹅。
这样的她本不便出行,可事发突然,为了自己和孩子们,她必须做一些事情,也必须厚着脸皮见一见阎耀远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幕,还要从阎旭豪上次的报复说起。
阎惠自那以后精神开始有些不大正常。
与姚远的**彻底摧毁了她。
一开始她只是把自己关起来日日酗酒。再后来,姚远主动找上门来,寂寞孤独的两人在**的驱使下,再次越了雷池。
这样的几次后,阎惠终究受不了精神的负荷,加之她原本固执的性格,如今一切都朝着她计划中相反的方向,反噬着自己。又日日浑浑噩噩的活在阎旭豪的威胁里。
不仅如此,与姚远之间的破罐破摔,也加速了她精神的失常,让她的行为日发疯癫,不受控制。
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日她与姚远之间的不伦,无意间被前来找她的阎杰撞破。
对于姐姐和表哥之间的苟且,阎杰深受打击,开着车子在街上横冲直撞,出了车祸,幸得无大碍,只是医院躺个个把月免不了。
阎杰不想母亲担忧,独自吞下秘密。
祸不单行,阎惠终究因不堪精神的负荷与痛苦,彻底疯了。
先是不管不顾的,在所住小区大跳脱衣舞,接着在众人跟前,状若疯癫,哈哈大笑,逢人就大肆宣扬自己妈妈是小三,自己是小三的女儿,所以心爱的人不爱她,亲哥哥毁了她等等。
一派颠三倒四,疯狂至极,人们问她叫甚住哪她有时候能答上来,有时候完全不知,只疯疯笑笑。
更甚的是,一次半夜,她突然清醒,满脑子都是余亚齐,可她再也找不到余亚齐了。
坐在床上哭哭笑笑半晌,然后带着水果刀敲响了余亚齐父母的家门,对着二老又喊又叫,说找不到余亚齐就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幸得闹的动静太大,惊醒邻居,前来帮忙制止,又报了警。
惊吓中的余亚齐父母总算安然无恙,虚惊一场。
等姚美娟和阎耀文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
二人当机立断将她送入了精神病院。
阎杰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姐姐疯掉一事全数算到了姚远头上。
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那日所撞破之事,告知父母。
姚美娟听后,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一番急救之下,肚子里的孩子总算保住。
醒来后第一时间叫来姚远询问。
且说姚远自那日后,与阎惠之间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带给他莫名的快感,因而对这个表姐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而今阎惠的疯癫,在姚远看来,始作俑者就是罗其雨和阎旭豪,自是对二人恨之入骨。
阎惠在彻底疯掉以前,在二人耳鬓厮磨之时,曾无意间告诉过他,罗其雨的底片放在何处。
姚美娟听了姚远的话,对阎旭豪恨之入骨。在阎耀文面前哭的死去活来。
阎耀文原本左右为难,他子女又多,疯一个阎惠,还有阎玫呢,伤心几天日子继续。
可姚美娟只有阎惠一个女儿,又是十月怀胎,现在发生这种事如何受得了。
加之肚子里还有两个,万一伤心过度出点什么事……阎耀文不敢再想下去了,直接答应了姚美娟想见阎耀远,以及参加旭恒其雨订婚宴的想法。
姚美娟的公开出现,也侧面告知了大家一个信息,这个女人已经一脚踏入了阎家大门。
旭恒和其雨完礼后从台上下来,一位世交家的哥哥带着一位年轻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开门见山的对他介绍道:“旭恒,这位是周思勉,今天特地来找你的。”
又对周思勉道:“思勉,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阎旭恒。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旭恒看着周思勉,在脑海搜索半晌,实在毫无记忆,也无可对号。
眼前的男子,中等身材,清秀面庞,年约24、5。
周思勉也细细打量着旭恒,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人可比电视上的还好看,真真可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你好,我是阎旭恒。”
旭恒主动伸出手,礼貌的打破沉默。
“周思勉。”周思勉伸手与他交握,说着看了看周围,满是端着酒杯满场走,忙着各种交际识人的男男女女。又道:
“这里不方便说话,能寻个安静处吗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旭恒已经看到了他手中提着的小礼品袋,想着能带进来的应该不是危险物品,隧而点了点头。牵着其雨带着周思勉进了别墅,上了三楼的会客厅,这里是他和其雨的独属空间,一般人不会上来。
周思勉看了看坐在旭恒旁边的其雨,面露难色:“那个…嫂子…”
“其雨是我未婚妻,”旭恒握住其雨的手,侧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对周思勉继续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不必回避。”
周思勉点点头,看着他二人恩爱有加,幸福的模样,心头忽而划过一丝伤感。
想着,要是姑姑和那位阿姨,能亲眼见到这样的画面就好了。
想至此,眼角不油泛起潮红。
拿起放在身边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揭开礼品盒的盖子,一个泥黄色的日记本显现眼前。
显然是有些年头的,上面的皮已经磨出痕迹,跳跃着几个小黑点。
旭恒不解。
周思勉像是慢动作一般,缓慢又沉重的将日记本拿出,递给旭恒:
“这是我姑姑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唯一遗物。”周思勉顿了顿继续道:“我姑姑说里面有你妈妈的一张照片。”
旭恒心头震动,身体僵直,面色凝重,半晌无话,也不伸手去接。
周思勉怕他多想,又道:“你放心,我答应过姑姑,不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包括我自己。”
旭恒摇摇头:“谢谢你,只是,我应该不需要了。”
旭恒想着,不管真相是什么,到底是难产而死,还是其他,亦或真的不要他,都不重要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也不想再被过去打扰。
周思勉见他如此,心中难免有气,脱口而出道:
“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旭恒问他。
周思勉一时呆住,实在是没想到旭恒会这么直接的问他。
咽了咽口水,沉重又略微悲伤道:
“跳楼死的。就死在我姑跟前。生下你的第三天。”
旭恒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钝物狠狠的击打着,握着其雨的手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浸湿了彼此交握着的肌肤。
“我姑说,你妈妈很爱很爱你,她做这样的选择有她的不得已,看完日记你就明白了。”
周思勉不便多言,也无意多坐。
说完将日记本放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起身好似一阵风似的出了别墅,先行离去。
其雨不记得自己陪旭恒坐了多久,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本带着时光印记的日记本。
偌大的三楼,静悄悄的,光可鉴人的地板,将旭恒的悲伤映照的一览无余,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僵硬的仿佛一尊雕像,握着其雨的手却好似涂了一层502胶,紧的其雨发疼,不时皱起眉头。
而旭恒对此毫无察觉。
又过了一会,旭恒的身子终于动了动。
先是放开了其雨,然后倾身向前,拿过静静躺在对面沙发上的那本发黄的日记本。
然后翻开。
第一页的扉页上写着:
【致吾儿:
妈妈不知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谨以此日记,写下妈妈对你的深切寄语,愿你快乐安康。】
字迹涓秀,笔锋温婉,让人眼前一亮。
旭恒忽而瞥见此页的最下角还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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