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末世到1973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万里飘香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许言州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坚决地回道,接着手脚一摊,往椅子上一倒,“反正我越来越弄不懂我哥了,家里也不是吵闹不停,我看我妈还是顾忌着那个小孩的,但待在家里就是不痛快,正好最近没什么事,我就跑出来了,哪里知道你们两个家伙,自己跑外面快活去了。”
幽幽地看着这两人,越对比越觉得自己凄惨,许言森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掌:“谁快活?我和珊珊成天往农村里钻,看看我晒黑了多少,这换了你你受得了?就是彬彬也在军营里待了近一月的时间,整天跟着训练,你能忍受?”
许言州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能忍受的话,只要想了想,就头皮发麻了,还不如就这样继续浪着吧。
许言州来到袁家一点不将自己当外人,一口一个袁叔叫得亲热,这倒让袁父对京城许家的印象好了点,而且他这么大的人了,跟袁卫彬和陆睿明也玩得很来,在丰城待了两天,大半时间跟着袁卫彬在外面打球,把袁家四周的邻居小伙伴也认了个全,以至临走的时候,那些小伙伴不舍地叮嘱他要常来。
袁珊珊跟着许言州的车一起去了省城,在师父身边待段时间再回丰城,这之后就要直接从丰城出发去学校了,整个假期的安排显得很紧凑。
韩瑞的通知书很快就下来了,就是本省的大学,地点就在省城,韩瑞和他爸妈都挺满意,对韩瑞来说,不能考到京城跟小师叔混,那么还不如留在省城当地头蛇了,这一块地方,他熟。
袁珊珊去许家的时候,许母也跟她提起了京城的事,完全没想到大侄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两个侄子,明显许言州让人操心多了,许言涛一向是省事的,可没想到关键时候给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对比于秋的头疼,许母再看袁珊珊,越发满意了,她听于秋电话里唠叨,那个儿媳妇看着远不如珊珊大气,于秋现在可羡慕她有珊珊这样一个儿媳妇,也许,幸福就是在对比中寻找的,珊珊这么能干,却也处处尊重她和许父,再不知足要遭天打雷劈的。
袁珊珊可不知许母的这番心理活动,否则定会哭笑不得。
相聚的时间总是太短,转眼又到了分离回京城的时间,许言州没心没肺地一直待着,和许言森一起启程回家。这一趟火车上前往京城的又多出一个,那就是姚海波了,他总算如愿拿到了京城的录取通知书,学校的好坏对他来说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跟唐芸两地分居就可以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经受得住距离的考验的。
大家订的是同一趟火车的票,提前找人买上的,到了火车上再碰头。见到袁珊珊后,唐芸就将姚海波抛下了,跟她说悄悄话,如今在京城的,也就她们两个女人。
这个假期,她和姚海波也登过双方的家门见过家长了,袁珊珊虽不时听到唐芸嘴里冒出嫌弃姚海波的话,可见她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知道心情有多飞扬,跟当初第一眼见到的浑身竖着刺的人完全两个样。
因为提前了两天过来,下了火车后他们便直奔袁珊珊的四合院,朱师傅一直带着徒弟在这里修房子,所以四合院里并不缺人气,稍微收拾一下便可以入住了,而且可以入住的房间也增多了,这种天气不用太挑,袁珊珊让姚海波他们自己挑房间住。
许言森倒是一放下行李便先和许言州去大伯家了,袁珊珊没跟去,这一次他们肯定有不少家事要谈。
于秋看到儿子和侄子一起回来,挺高兴的,没看到袁珊珊身影怪了侄子一通,怎么不把珊珊带过来,下次要记得。
当天晚上许大伯也从单位回来后,许言森看得心里有些发酸,不过隔了一个暑假没见,大伯和大伯母就露出了一些老态,可见这次大哥的事情让他们真伤心了。
饭后,许大伯把侄子叫到书房说话:“你大哥的事情都听言州说了吧,现在他的情况我都没法跟你爷爷张口说,就怕他又气坏了,许家三个小辈中,我原以为你大哥最稳重,最不用人操心的,没想到稳过头了。”
也许许大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反省自己:“你大哥找个带着孩子的媳妇,我跟你伯母就算暂时有看法,但最终还是会尊重他的决定,只是我看你大哥现在,是把整个人都倒贴进去了,忘了自己是许家下一辈中的长兄和自己身上的担子。言森,你也看到了,言州的性子是怎样的,也是担不起担子的,那言森你以后呢?”
许言森已隐约预料到大伯的话题会比较沉重,果然问到了自己身上,离家前的晚上,他爸对他也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不过方向有点偏差,也许是许父离开京城的时间长了,将儿子培养出来后,以后的发展方向则尊重他自己的意愿,要不要接手京城许家的担子,需要由许言森自己去决定,许父并不强迫。
但现在,许言森听得出,大伯还是希望自己能担起来的,许言森深吸了口气,说:“大伯,我不想欺骗您,但我现在做不了任何保证。”
许大伯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从末世到1973 第109章
第109章
许言森对大伯很抱歉,可现在的他不仅仅是自己一人了,他身边还有珊珊,不能自私地将珊珊拖到许家的船上。
“大伯,其实州哥性子不坏,只是没有走上大伯希望看到的路,将来的事情还很难说,而且我跟州哥会互相扶持的。”他与许言州接触的时间比大堂哥长得多,许家先后得到平反后,与大堂哥之间的联系一直比较少,上一次医院里见到,添了许多陌生感。他看不透大哥心里的想法,更愿意跟州哥相处。
许大伯拍拍侄子的肩,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小儿子除了没上进心,爱闹腾些,本性确实不坏:“希望吧,有些事我要跟你爸再商量商量。”
许言森晚上回到四合院,与袁珊珊说了大伯家的情况和书房里的那番谈话,叹气道:“也许我们都让大伯失望了,如果大哥在的话,我想找他谈谈,看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可惜他不可能在京城停留太长时间。”请假回来,最多几天的时间,匆匆回来,丢下一个将大家都震晕了的消息,又匆匆离开了。
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也不会像如今,大伯对大哥期望有多大,如今的失望就有多大。
袁珊珊摸摸许言森的发尾,这种事她也无法发表意见,两辈子,都不是在许家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无法理解这种家庭中长大的孩子需要背负的担子,但就从普通人角度来看,也无法理解许大哥的选择,他将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他自己的责任呢?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不管吗?还是说觉得家里有弟弟在,就可以心无负担地转交了出去?可是,许家在他与许言州身上倾注的资源与心力是一样的吗?
“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吧,你也说了,将来的事还很难说,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顿时让许言森浑身充满力量,心里的阴霾尽去。
仅仅隔了半年,新一届的学生便入学了,袁珊珊他们这一批是春季届,现在则是秋季届,一年两届,以后很难再会出现这样特殊的情况了,随着新生入住,袁珊珊她们307宿舍空着的两张床位,也安排了新生。
不过这新的一学期,袁珊珊开学时便申请了走读,床位没退,午间可以去休息一下。
将近两个月不见,按时回校的几人有说不完的话,石诗慧她们虽然惋惜袁珊珊不常住宿舍了,但好在她的四合院离学校并不远,平时大家还能多个聚头的地方。与袁珊珊相比,京城姑娘石诗慧更喜欢学校的集体生活,平时周末回家就足够了。
“珊珊姐,那个张成海真的退学离开京城了?假期里老同学聚会的时候说起他的事了,好几个人知道他被抓了,后来又听说他放出来了。”石诗慧悄悄问袁珊珊。
袁珊珊点点头,是退学,而不是除名,大概也是看在他是许老的亲外孙份上:“走了,我也是听许言州说的,短时间内估计回不来。”
石诗慧吐吐舌头,他们高中同学说起此事还唏嘘不已,要她说是恶有恶报了,她算是知道一些内情,她同学除了张成海被抓,其他便所知不详了,石诗慧也没在同学会上多说什么。
“对了,有件事跟你们说一下,”庞建军正色道,“俞红跟她爱人正式离婚了,苗苗归她抚养,以后见了她可别多说苗苗她爸的事了,我是提早到了一天,正好碰上俞红,就在那里住了一晚,无意中问起才知道这个结果。”
接着又唏嘘道:“俞红这下担子可不轻,不过上学期就冲她爱人从没来这儿看她跟孩子,这样的男人就要不起,早点离掉说不定反而是好事,就是眼下要苦几年。”
石诗慧很是气愤地对苗苗她爸抨击了一顿,却也对这孩子非常同情:“其实俞红也算是我们宿舍里的一员,要不以后我们帮帮她?”
袁珊珊提醒道:“要帮也要帮得不着痕迹,别显得太过刻意了,俞红也是个自尊心强的姑娘,否则不会咬着牙也要带着孩子来京大。”
石诗慧和庞建军都认同她的说法,吕红梅对这件事很不解:“孩子都归俞红带了,俞红又是咱们京大高材生,她爱人为什么还要离婚?以后能找到比俞红更好的对象?”
与刚入学相比,现在的吕红梅自信多了,尤其是一个假期过后,这变化更明显,可见京大学生的身份,便是在她的家乡也为她增色不少,所以才想不通,为何有人会放弃这样的人。
庞建军笑道:“其实这时候那男人怎么选择都不重要了,就冲他可以一整学期对俞红和苗苗不闻不问,换了我也会主动离婚,其实就上学期的情况,离不离婚有差别吗?”
吕红梅不说话了,这年代农村离婚的现象极少,更别说是女方主动了,不过庞建军的话也让她觉得很有道理,上学期她也碰到过好几回,俞红下了课就匆匆赶去接孩子,有时去看她,也是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捧着书,孩子喂好了,自己的饭却顾不上吃。
石诗慧握拳说:“庞姐说得对,咱们是新时代的女性,凭什么要为男人作出牺牲委曲求全?咱们得说好了,以后我们找对象的时候得瞪大了眼睛……”石诗慧开始掰着手指头,列数找对象的标准,庞建军偶尔提供一下意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而石诗慧越说越起劲了,大有没达到她列出条件的话,她宁愿不结婚了。
作为唯一有对象的人,袁珊珊在这样的氛围里只好闭嘴不言了,免得成为公敌。
带着对未来的畅想,307宿舍的女生开始了新一学期的生活,石诗慧积极加入了学生会,与此相应的,307宿舍的业余生活比上学期丰富多了。
袁珊珊也就参加了一两次集体出游,便婉拒了后来的活动,不过作为补偿,她提供了相机,石诗慧也就放过了她,因为大家看得出她这学期很忙碌,除了要学习中医并涉略西医外,还常常跟着常老出诊。
在这样的情况下,袁珊珊能拥有的私人时间并不多,她忙,许言森就更是忙得连轴转了,难得挤出来的休息时间也是推拒了集体活动,宁可骑着自行车带袁珊珊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或是到人少的景区待上小半日。
京城的秋季太短,冬季来得太快,刚从常老那里回来的袁珊珊,还没进宿舍,就听到里面的惊呼声,似乎惊呼的内容还同许言森相关。
刚推门进去,石诗慧看到是她回来了,忙招手叫她:“珊珊姐你快来,你看看这份报纸上的文章,下面有你对象的署名。”
袁珊珊迅速反应过来,应该是言森暑假忙的那份实践调查报告,终于有了结果了?石诗慧将报纸摊在袁珊珊面前,指着下面的署名,袁珊珊上下分别扫了一眼,笑道:“是他,暑假里走了不少地方,我还以为这份报告会被压下去呢,没想到上面挺重视的。”
看了署名,许言森不是第一个,不过既然将他的名字放上去了,表明上面清楚得很,有时候这种方式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前段时间她听言森提了一下,说报告被教授送上去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重要刊物上公开发表,可见上面的重视,或者说这份报告正是目前上面需要的。
庞建军插了不少年的队,对农村的情况熟悉得很,吕红梅本就是农村人,看了这篇文章尤其感触深,袁珊珊早看过完稿了,不过现在重新在报纸上读了一遍,心里竟也升起一股骄傲的情绪。这年代,不是没人看出广大农村的问题,而是少了敢于站出来说实话的人。
当然她也知道,许家的背景也为许言森提供了护航。
袁珊珊露出笑容:“你们都看过了吧,那这份报纸我给收藏起来了。”
庞建军笑道:“应该好好珍藏,以后给你们孩子看,孩子他爸当年多厉害。”
袁珊珊由她们打趣,这份报告出炉,可也有她一份功劳,没她一路护驾保航,许言森能深入那么些地方得到第一手资料?
这文章的刊登引起了社会舆论多大的轰动不去说,许言森这三个字对于不认识他的人,也只是看一看而已,不会猜出他是刚踏进大学校门的学生,对于认识他的人来说,又是另一番心境。
许老爷子和许大伯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报纸,或者说在报纸出炉前,他们就看过了完整的报告,正式送出去的时候,许言森就先向长辈报备了,也是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可再看到报纸上正式发表的文章时,许大伯依旧感慨无限。
曾经他的长子也很出色,却不知因何缘故,近几年变得有些庸碌了。
三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却是在京城外面长大的侄子,之前刚看到这报告的时候,他就认识到,侄子是最适合接下许家的担子的,只是,侄子似乎另有想法,并不想按照他们的意愿走。
从末世到1973 第110章
第110章
身在疗养院的老爷子,将这份报纸看了好几遍,并将许言森这个孙子狠狠夸了好几回,听得老太太心里都泛酸。
老爷子完全没想到,这个没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子,成长得如此出色,从文章的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得出,许言森做了多少工作,这也和他一直深入农村和广大基层接触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所以这些孩子确实需要扔到基层去锻炼锻炼,才能放开心胸,而不是只知道盯着眼前三分地。
“慈母多败儿,看看言森,成海跟他比相差得太远了,就这思想境界也远不是成海能达到的,言森这孩子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想切实地为广大农民做些什么,这孩子,做得好!如今的人啊,最怕的就是忘本!”
又来了,老太太听得牙齿酸倒,让她想为外孙和女儿求情的想法又拍了回去,这时候提外孙,只会遭老爷子一顿臭骂。
“你我老夫老妻的了,你想法我明白,不过让成海去锻炼去我下的决定,待上几年我会亲自验收,过了我的关才能回来,老大过来了你也别在他面前提成海的事。何况你以为把成海弄回来真是对他好?这京城里多少眼睛盯着他,虽然大家看在我的面子和他的年纪份上,放了他一马,可有这么个案底在这儿了,他就只能一辈子庸庸碌碌当个普通人,将他放出去反而还有一线机会,就看他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抓住,如果他能有言森这份能力和心胸,不是没有崛起的一天。”
这还是事发后针对张成海这个外孙,老爷子第一次在老太太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长的话,这是劝慰,也是通过老太太转达给外孙听,希望他将这些话听进去,而不是怨天尤人,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里。
只是心里叹了口气,女婿也就罢了,那到底不是许家人,可这外孙的做法真是让他寒透了心,他对外孙,甚至要比言州那孩子还要器重一些,他身上还流着许家的血,却转身狠狠踩了许家一脚,就冲着这点,京城的明眼人谁会真正愿意接纳他?
这把刀插得真狠啊,老爷子心知,这外孙自小就被他爸教得从根子上歪了,虽然未必没有复起的机会,可他却不看好。
老太太动了动嘴巴,到底没说什么,被老爷子一提醒,她也意识到外孙回到京城也不会有如意日子,她眼睛没有完全被糊住,所以能看清这一点,但看到的东西也有限,她始终认为外孙不过一时糊涂,还不是张援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那么大的孩子,离开了张援朝,再好好地教教,自然就能回到正轨上来。
最后只得说:“都是张援朝害人不浅,可别轻易饶过他。”
等到针灸的时间到了,老爷子晃晃脑袋,每回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就想到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了,现在看看言森这孙子哪里都好,可就担心性子有些软,拿捏不住一个丫头啊。
……
一直等到周末,许言森才有时间跟袁珊珊碰面,两人都有些遗憾没能在第一时间分享这一次的成功。
想想这几天的日子,许言森也怕了:“我推了不少事,反正有教授挡在我前面,许多事就由教授出面好了。”袁珊珊笑笑,心知以这人的性子,以及他这些年的经历,想要过度膨胀,很难。
其他人都看了报纸,而且都知道他暑假做了什么,所以一见那文章就知道下面的署名不是同名同姓,纷纷赶来四合院,闹着要给他庆祝一下,袁珊珊大手一挥,吃大餐,这对他们来说最实惠了。
这一年年底到第二年春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许言森在看到十一月的一份报纸时,知道他和珊珊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特地出去买了报纸送到袁珊珊这边,反倒对他自己的事情丢在一边。
那份报告刊登出来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有人持赞同意见,就有人大批特批,不过这在他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的前景,所以并不是很在意,哪怕走在校园里突然被人拦下来,非要跟他辩认一番,他也只是谦虚地表示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
袁珊珊扫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中苏关系恶化,这时候苏越走到了一起,对他们这个国家来说当然不是个好消息。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是靠个人人力就能扭转的局势,袁珊珊能做的就是加快自己的学习,像海绵一样吸收自己所能接触到的医学知识。
国际形势的变化多少也转移了人们对之前那份报告的关注,不过十二月会议的召开,将许多人的目光又吸引到这份报告上面。这次会议决定了以后国家的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尤其提到了加快农业发展推动农村改革的问题,这也让许言森和他的教授走入了更多人的眼帘中。
罗长树和郑常有一起写了封信从坡头村寄到京大,信里表达了坡头村村民对他的感谢,在那份报告刊登之前,坡头村就成了试点之地,只是当时大家心照不宣,一切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而现在,上面给坡头村一路开了绿灯,他们也可以放开手做出改变,将步子跨得再大一点,不用再担心引起不好的影响。
年底一放寒假,袁珊珊带袁卫彬就匆匆赶回了家,这时候袁大哥已经没有信件寄回来了,袁父看到两个孩子担心的眼神,拍了拍他们的肩,没有说多余的话。
在当初将长子送去军队的时候,就想到种种可能性,作为一名干部和父亲,他能做的便是支持孩子的选择和理想抱负,只是书房里的烟灰缸里,留下了许多烟头,比往年任何一年都多。
“你们钟伯伯也不在这边了,今年春节咱家要冷清不少了,不过有你们钟伯伯看着,咱们也能安心一点,来,咱们三个来喝点小酒,彬彬今年可以多喝点,把酒量给锻炼起来。”袁父给儿女倒酒。
“爸,你少喝点,我可是看着呢,彬彬也不能喝醉了。”袁珊珊故意提醒道。
“看,你姐姐管着咱爷儿俩呢,下次等你姐去了省城,咱们偷着喝。”袁父笑道。
“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爸说的,你找爸去。”袁卫彬推卸责任。
许言森这个年大部分时间是在袁家度过的,他自己还没提,许父许母就早早把他赶过去了,不说许父,就是许母,对袁卫国的印象也深得很,以前跟她儿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调皮起来许母也能逮着揍几下屁股,可现在却要上战场了,战场上的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袁珊珊假期里继续她的动物活体实验,并跟师父一起看诊,在外人看来好像没受影响一样,可袁父和许言森都知道,袁珊珊这半年来有多投入,想当年准备高考的时候,她那个姿态才叫悠闲。
袁珊珊有一份专门的笔记,用来记录一些特殊的实验数据,这本记录,也就许言森知道它的存在,并未多看,但偶尔瞄过的一些数据也让他知道,经过袁珊珊手的那些动物,恢复痊愈的时间在缩短。他没问珊珊为何能做到这种程度,数据要是公布出去绝对会引起轰动,因为跟珊珊接触最多的他知道,珊珊身上的秘密并不适合为外界所知。
袁珊珊仅仅是力气大吗?并不,特别是暑假的经历和虎王的出现,许言森面前仿佛打开了另一扇神秘的窗户,只是许言森不动声色地将这窗户悄悄掩上了,不去探究窗户后面究竟是什么。
2月17日这个日期,牵动了全国上下多少人的心,袁家的人也牢牢记住了这个日子。
时间刚迈入三月,人在教室里听课的袁珊珊,突然被校外派来的军车接走了,惹得剩下的人议论纷纷,很快,学校有关领导过来安抚学生的情绪,维持课堂秩序,这一节课并没有因为意外的发生而中断。
许言森课后才被告知这一消息,心里咯噔一声,这时候被接走,是送去卫国那里?匆忙请了假就往大伯那里赶去,只有大伯那里能帮他打听到最快的消息。
而这时,袁珊珊已随车赶到了机场,在机场里,她见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长者目光慈祥地看着她说:“原来你就是洪亮那小子让我找的姑娘,让我用最快的速度给他送过去,好姑娘,别担心,你哥袁卫国同志从战场上活下来了,不过袁卫国以后能不能继续上战场,接下来的手术很重要,那就要看你们的了,希望能为我们保住一位能够领兵打仗的优秀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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