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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穿成男配怀孕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小秋
医生是西医,但却很懂中医的东西,她仔细摸了摸司羽的脉搏,又让司羽张嘴查看舌苔,最后还抽了血化验,总之一圈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完,医生断定她的体内绝对含有麝香,而且是直接摄取那种。
“幸好剂量不大,胎像虽有异动,却并没有引起严重后果,我给你开了些保胎药,回去按时吃,不过你以前吃的东西,要好好检查一遍,别再误食含有麝香的东西了。”
医生非常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丨七岁左右,眉目间透着份平和,仿佛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看看医生的胸牌:程建军,司羽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本文男二吗,他和男主角是好朋友,后来还是经过他,杨箐箐认识了在银行工作的男主,随后男主和女主的爱情之路悄然展开。
心内感叹,司羽发现杨箐箐的备胎们都挺不错的,无论她好好跟着哪一个,日子都不会太差,原文中她也是选了很久才选定了那位家境殷实,父母地位斐然的银行工作者,当然,这位程建军最后只能祝福了。
只是面前的这个医生看着挺平和,杨箐箐是怎么牢牢捉住这位医生的心的?说起来,杨箐箐也算有本事,毕竟原文中也明确说过,这时候的程建军也是有女朋友的,且巧的是,他的女朋友就是杨箐箐最要好的闺蜜。
不去八卦这些有的没的,司羽被穆君明带着回了家。
到家凌晨四点,司羽有些累了,可是里间她的位子被帮佣占了,她只能看看穆君明,说:“我跟你睡地铺,一人一边,不得越界。”
穆君明点点头,没反驳。可是两人躺下后都许久没睡着,听到穆君明翻身,司羽想了想说:“你知道麝香有可能致使流产吗?”
穆君明转过身,和司羽四目相对,“我听说过。”
“厨房中呢?会接触到麝香吗?”
“我从来没接触过,但是我知道麝香的味道是可以被一些东西隐藏的。”
“你怀疑谁?以及怎么做的?”
穆君明沉默了半晌,回答:“我怀疑杨箐箐,怎么做的我没有头绪。”
司羽看着面前冷峻的男人,她知道他在愤怒,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强压下了那份愤怒。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穆君明的额头,司羽沉声说:“我也怀疑是她,而且我怀疑就是昨晚的晚饭她做了手脚。”
穆君明沉思一会儿,突然一惊,“你说那个面粉?”
司羽缓缓点了点头,“我很怕自己流产,所以无论饮食还是平常生活,我都非常注意,平时只要你在家都是你照顾我,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是自己做饭,很少吃街边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们几家的东西全是分开的,米和面咱家的都是锁在柜子里,那么杨箐箐要想做手脚,就只能抽我们做饭的时候。”
穆君明接口道:“这段日子,我只有昨天在伙房见过她,以前没有。”
“我也是。”
随后便是许久的沉默,突然司羽惊坐而起,“平平、安安,他们俩不会有事吧?”
穆君明赶紧跟着坐起来,轻抚着司羽的后背,小声安慰:“没事的,那东西对孕妇有很强的作用,但是量很小,对正常人不会有影响,放心吧。”
再次躺下,司羽依旧睡不着,她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箐箐,于是司羽说:“你现在还喜欢杨箐箐吗,我告诉你,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我都要报这个仇。”
“我不喜欢她,以后也永远不会喜欢,不过我要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能让你涉险。”
明亮的月光照入房间,躺在地铺上的两人彼此对视,同一床被子下,他们贴得很近,银色月辉落在两人脸上,给两人的五官打上了一层深深浅浅的阴影。
这样的氛围下,人的目光显得深情且悠远,司羽不自觉又有点心跳加速,她微微颔首,不和枕边的穆君明对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生下来。”
早上七点,迷迷糊糊睡了俩小时的司羽起床,随后她便去了伙房,查看一遍情况后,她悄悄堂屋,在全家唯一一个拨号电话前拨通了110:“喂,警丨察局吗……对,我想报警……是的,我确定,我家小姑子想要杀了我……是的,我有证据,物证就是我家伙房里的柜子,人证就是我和我老公……是的是的,我的人身到现在还处在危险中,求你们保护我,把恶人绳之以法。”
早上七点十五,警笛声响彻整个街区,随后在无数人的围观中,十多个警丨察冲到了穆家,司羽捂着肚子,满是惊慌地迎上去:“太好了,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我终于有救了,就是她,她给我们家的面粉里下了□□,绝对是她。我们那个柜子里有个舀子,你们现在能查指纹对吗?那你们一定会发现,那舀子上只有我们一家和这个女人的指纹。求你们了,她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杨箐箐只是出来看情况,可是现在她已经如石头一般被钉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司羽竟然会这样说,她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十几个警丨察竟然一拥而上,猛地别过双手,将她按倒在地。
随后她双手便被铐住了。
头脑一片空白,杨箐箐求救一般看向老爷子穆信义,泪水决了堤。





八零之穿成男配怀孕妻 18.看守所
穆信义疯了一样往警车边冲去,然而年轻力壮的警丨察们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头子撒野,他们随便一挡,穆信义就摔倒在地,而警丨察们则带着杨箐箐扬长而去,当然还有两个留下来取证的,只是他俩根本不听穆信义的嚷嚷,跟着司羽就去了伙房。
司羽其实一早就发现他家放米面的柜子被人动过了,所以这会儿她深呼吸一下,冷静地对两个警丨察说:“我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而我家的面粉里被人放了麝香,而且她非常聪明,这份麝香还是被处理过的,完全没有味道,昨天半夜我腹痛难忍,不得不去医院急诊,这是我的就诊证明。”
说着司羽将昨天去医院的所有证据都拿了出来,上面还有医嘱和签字,而在病历上,清清楚楚写明了“误用麝香”几个字。
司羽指着病历对警丨察解释:“平时一直是我老公负责我的饮食,伙房里油盐酱醋这些东西是共用的,所以不会有问题,可是每家的米面却是分开的,我家的米面全都放在这个柜子里。”
警丨察蹲下丨身子去检查那个柜子,然而一蹲下,他们就发现这个柜子的柜门被人强行打开又强行安好了,合页上的痕迹就能说明一切。
两个警丨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看向司羽,问道:“这个门坠子,你们动过没有?”
司羽故意一愣,回答:“没有啊,我们家柜子从来没出过问题,我们动门坠子做什么?”
警丨察两人又是一个对视,没有多说,司羽则继续解释:“我家的米面从来没有人动过,除了昨天下午的杨箐箐,你们等下,我把柜子打开。”
司羽说罢,穆君明将钥匙递给了她,她接着把钥匙递到了警丨察手里,在警丨察打开柜门的刹那,司羽立刻低声惊呼了一下:“哎?奇怪,我们家的面袋子以前只有半袋了,怎么现在成一整袋了?”
两个警丨察起身,其中一个严肃地说:“很明显,确实有人想要害你,可是犯人很聪明,她把证据换走了。”
司羽瞬间“难过”起来,她靠到穆君明肩头,捂着小腹,忍不住啜泣:“全家上下就杨箐箐昨晚动过我们的面袋子,也就是说只有她知道那面粉里含有麝香,所以为了消灭证据,她竟然把我们家的面袋子整个换了?呜呜呜……没有证据的话,是不是就没人管她了……她以后再想害我怎么办?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保得住?”
两个警丨察看看司羽微微隆起的小腹,都站到了她这一边,“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审问犯人,只要是她做的,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两个警丨察之后又做了详细的调查和取证,随后才离开穆家,而司羽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这是八三年,科技水平还不够,很多案件的调查并不如后世那么方便,最重要的是,杨箐箐既然想到要把面粉袋子换了,那就肯定做了防备,而且司羽注意到,原本脏兮兮的柜子,今天已经变得极其干净,也就是说她甚至注意到指纹这件事了,这样一来,警方更难找到线索了。
然而,司羽凌晨去伙房就已经了解到这些了,而司羽依然选择了报警,一是带着百分之零点一的期待,希望警方能有办法确认杨箐箐确实有谋害她的可能;二是即便无法让杨箐箐坐牢,她也得蹲几天看守所,而且无数人在场的情况下被抓捕,杨箐箐以后在这一片基本上没脸见人了。
想到最后一点,司羽就已经爽快了不少,然而她心里这口恶气还是没有彻底出,她发现自己还是错误估判了杨箐箐,原文中的杨箐箐酷爱当小三,酷爱抢别人的男人,可是她并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然而司羽这只蝴蝶,已经让剧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而杨箐箐也已经并非小说女主角,所以她到底变成什么样,司羽其实不能用小说人物来做判断了。
下意识地将手轻轻覆盖在小腹上,司羽决定以后一定要对杨箐箐多加提防,而且这口气她一定要叫杨箐箐双倍奉还回来。
当天下午,司羽去找了周汉声。周汉声这会儿也听说了杨箐箐的事情,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杨箐箐是这种人,拉着司羽,周汉声问道:“司羽,你跟我说实话,箐箐真的要害你吗?”
司羽其实不想干涉周汉声的感情,然而这个朋友无论是原小说中,还是现在都对她很好,况且他其实能这么问司羽,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所以司羽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是的,我家的面粉里含有麝香,麝香滑胎,我昨天夜里去了医院急诊。”
“可,你确定是她吗?她那么娇小,那么漂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汉声的温润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的男人又是焦躁又是担心。
司羽轻轻拍了一下周汉声的肩膀,说:“汉声,她以前和我老公是相恋的。”
晴天霹雳,周汉声呆坐在凳子上许久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穆君明打司羽,可却不知道他竟然和杨箐箐有一腿。
司羽则一直陪着周汉声,直到半小时之后,周汉声才找回了自己的言语,他干咳几声,自嘲一般地摇了摇头,说:“司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如果你都算傻了,那这个明知道自己老公和杨箐箐谈恋爱的我算什么?”
周汉声想想穆君明,长叹一声,“司羽,我以前只知道他对你不好,没想到他竟然和箐箐……唉,算了算了,可是你……司羽啊,你要不要离婚啊。”
念起穆君明,司羽心里莫名有股甜在发酵,“他已经变了,不是原先的穆君明了。”
周汉声却不好再劝,只能点点头说:“以后他如果再打你,你就来找我吧,别怕你养不活几个孩子,我给你份工作。”
面前的男人又恢复成原本温润如玉的样子,他一颦一笑都叫人舒服,如沐春风般使人熨帖,这个男人值得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至少杨箐箐不配。
微微一笑,司羽把额前刘海掖到耳后,“我今天找你是想再托你办件事。”
“嗯?你还想买房?那两套平房不是已经帮你过户了吗?”
“是啊,房子已经过户了,可是第二套房子里不是还住着王大牛一家子吗?那边阴暗潮湿,我已经把四合院其中的一个套房租给他们了,可是穆信义一家子得赶紧搬走了。”
周汉声一听就知道司羽什么意思,勾唇浅笑,周汉声说:“行,我今天下午就过去催一下,叫他们这个周末必须搬走,如果不搬走,我会叫警丨察去赶人的。”
“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真是活该你发财。”司羽调侃,不过虽然语气是调侃,司羽心里却真是这么想,周汉声聪明、交际面广、会来事,这两年可能还看不出他的成功,但是五年之内,司羽笃定他一定会成为京市最成功的男人之一。
从周汉声办公室离开,司羽溜达着去了派出所,今早取证的那两名警丨察接待了她,司羽轻抚小腹,低头问:“我能不能见一见杨箐箐?”
两名警丨察有点为难:“你为什么想见她?”
司羽几乎不流泪,这会儿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一瞬间疼痛让她红了眼眶,再带上略微有点沙哑的声音,司羽说:“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昨天她说要借面粉的时候,我老公还把舀子给了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恨我。”
两个警丨察看司羽难过,可又不能破坏规矩,其中一个只能无奈地说:“我们不能叫你单独见她,这样吧,我跟你一块。”
司羽立刻感激地回答:“好,我就想要一个明白而已。”
八三年的京市xx区派出所看守所一共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一共有十二三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只有四个,杨箐箐娇小漂亮的样子和里面其余人显得格格不入,她自己呆坐角落,目光凝滞,精神落魄。
看着这样的杨箐箐,司羽终于舒坦了那么一丁点,可是不够,远远不够,这个女人竟然想害死她腹中胎儿,她太狠,也太毒,就这么被关几天绝对不行!
警丨察站在门口,没有再走近,司羽则走到铁栏杆前面,低声说:“箐箐。”
那声音又委屈又悲伤,有种被背叛的绝望感。
司羽这一声之后,看守所内十来个人都看向了她,杨箐箐则在听到这一声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到栏杆边抓住铁栏,哭喊:“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告诉你,你告不倒我!我只要说我没干过就行,过不了几天,他们找不到证据,我就会被放出去!司羽,你这个贱人,等我出去,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平时可怜又漂亮的样子没了,此时的杨箐箐在铁栏杆后面叫得如同一只野狗,旁边一群人冷眼看着,司羽则一直不说话,直到杨箐箐喊累了,司羽才惨兮兮、轻飘飘问出一句:“你恨我可以对付我,对一个孩子下手,你怎么忍心?”
杨箐箐懒得理司羽了,沉默地瞪着她,不回答。
司羽则继续假装小白花:“我知道你喜欢我老公,也知道你看不惯我怀了孩子,可是你使诈让我流产,不觉得太阴毒了吗?箐箐,我是你大嫂啊!”
说罢,司羽忍着心痛含泪转身离去。
转身的刹那,司羽唇角微扬。
她知道囚犯也有等级,对小孩和孕妇下手的女人,在这看守所内,到底会得到什么待遇呢?司羽也想看看。
杨箐箐冷哼一声,准备回角落继续待着,可是为什么看守所内,另外十几个人的目光突然变了?




八零之穿成男配怀孕妻 19.被打(小修)
“呵,长得挺好,结果是个垃圾,我还以为是被冤枉的,结果还真是个对孕妇动手的恶心玩意儿。”一个带着一脸刀疤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看向杨箐箐,语气里都是轻蔑。
“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被关进来,感情是这么个东西,我呸。”一个中年妇女双眼圆睁,瞪着杨箐箐说。
“漂亮有个屁用,还不是不干人事,我坐牢我犯错我心甘情愿,那个人敢欺负我,我就敢往死里打他,可是你呢,呸,脏东西,欺负一个怀孕的人,怎么,人家孩子没出生,你就想弄死人家?你不怕那小孩半夜来找你?”这是另外一个女人,她身材很是壮硕,之所以进来,是因为她把家暴她的男人,给打成了植物人。
“我可算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感情她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小脸漂亮的,可惜啊,猪狗不如。”角落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说。
……
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骂起杨箐箐来,随后他们甚至开始交流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进了看守所,交流完之后,他们又瞪向了杨箐箐,因为他们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没有对小孩和孕妇动手,可是杨箐箐这个女人却不同了,她始终坚持自己能出去,不用去坐牢,所以自从被关进来,就和他们保持距离,似乎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然而知道了她到底干过什么事后,他们更加恶心这个女人了。
“哎,说你呢,干嘛不吱声?是不是没脸回话?”
“别这么说,她这是怕我们欺负她呢,这种人我最清楚了,欺软怕硬的主儿,刚才来那个女人长得高是高,可一看就是个软弱的女人,要不然会被这个死女人把孩子差点弄掉?”
“对。哎,女人,你说话啊,我问你话呢,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说话!不说话是吧?那我就看看你会不会张嘴……”
八三年的看守所,其实已经有三十年历史,老旧残破,甚至不分男女,两个看守的警丨察一两个小时才过来查看一次,可即便是查看,他们也几乎什么都不管。这样的看守所,甚至比监狱还要混乱。
杨箐箐吓得肝胆俱裂,一下子跪到地上,给十几个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之后,才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啊,你们误会我了,是司羽,是刚才那个女人,是她污蔑我的。”
因为用力,杨箐箐额头瞬间肿了,她双手相对,求神拜菩萨一般说:“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都是那个女人,你们不要这样说我,我是无辜的。”
眼泪哗啦啦往下落,杨箐箐此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就连她娘死的时候,她都不觉得多难受,她相信自己以后生活一定不会太差,因为她知道自己漂亮,也知道很多男人喜欢她,然而这是在看守所里,进来的人,要么就是犯人,要么就有可能是犯人,他们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谁会在意她漂不漂亮,谁会护着她?
“我呸!刚才你嗷嗷叫着说不会被抓的时候呢?那时候怎么敢承认,这会儿怎么不敢承认了?我还真说对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臭东西!”
“别磕头了,我们可受不起,我老家还有孩子呢,我这辈子完了,但是我死了也会保佑我的孩子。姑娘,我死了也会诅咒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被狗咬、被牛踢,被剁手,被削鼻,被千刀万剐,被挫骨扬灰。”
“不是欺负孕妇吗?有本事跟我打啊,我也是女人,咱俩来打,你过来。”
“打打打!”
“打打打!”
……
杨箐箐太害怕了,她双腿发软,双手无力,眼泪不住往下落,可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这些人都不听,只是推着她上前,要她跟那个壮硕的女人打架,她死活不敢动,可是那女人却根本没给她面子,猛然一拳头就落在了她肚子上。
“你不是喜欢毒别人小孩吗,那我也给你肚子两拳,让你知道一下生孩子有多疼,流产有多疼。”壮硕的女人打了一拳之后,不解气,又连续打了好几拳,拳拳入肉。杨箐箐疼得冷汗直冒,嘴里一口鲜血,骤然喷了出去。
“唉,你这就不对了,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肚子,是脸,你看我的。”另一个女人起身,对着杨箐箐右脸就是狠狠一拳。
杨箐箐疼得厉害,可是她刚张开嘴,忽然左脸也被打了重重一拳。
剧烈的疼痛让杨箐箐瞬间失去了意识,可是当她再次醒来,迎接她的不是穆信义的疼爱,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关心,是又一轮的毒打和虐待。
三天……
三天之后,警方因为没有证据,不得不将杨箐箐放了,可是穆信义来接她的时候,她只接到一个浑身青紫,见人就害怕的女儿,她红肿着眼睛,泣不成声:“爹,爹……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爹……我在看守所,都快被打死了……爹……”
穆信义更加心疼,他这三天以来用尽了所有方法去帮杨箐箐,甚至为了把她弄出来,送了四千多块钱的礼,可是最终警方应为证据不足,把杨箐箐放了,这也就是说穆信义这四千多块钱的礼也白送了。
“箐箐,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多伤?谁打你了?是那几个小警丨察吗?他们严刑逼供了?是吗,我告他们去!”穆信义气得火冒三丈,可杨箐箐哪儿敢叫他去是闹事,那些囚犯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有些还杀过人,所以对他们看不惯的犯人,他们上手就打,根本不顾后果。
“爹,咱们先回家,好不好?我难受,身体疼,爹,我好疼。”杨箐箐说着说着又哭了,鼻涕眼泪全流下来,满是青紫的脸,再也没了楚楚动人的感觉。
“好好,我的乖闺女,咱们先回家,先回家。”
穆信义小心翼翼地扶着杨箐箐,可是杨箐箐的腿被打过,脚腕也肿了,所以她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从看守所到大门口一共也不过五十来米的距离,杨箐箐走了十多分钟,随后她艰难地坐到了自行车后座,被穆信义带回了家。
一路上,杨箐箐一直在哭,她笃定自己绝对不会坐牢,因为下了麝香的当天深夜,她偷偷戴着手套,把那柜子的合页卸下来,把里面的面粉袋子换了,随后她重新把合页装上,还把柜子门擦了一遍,这样就算警丨察们有了能探索指纹的新科技,也没辙,可是她没想到就算没坐牢,没被定罪,她竟然也受了这种苦。
紧紧咬住下唇,杨箐箐心里的恨意原本只是种子,可这件事之后,这种子已经在三天之内发芽、抽枝,并且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把她心内最后一点纯善,排挤得不见踪影。
穆信义已经老了,大梁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可是他也没办法,因为几个儿子都在忙,几个儿媳妇儿又不帮忙,他也想快点见到杨箐箐,所以只能自己来接她了。
骑着车,听到后车座上杨箐箐的哭声,穆信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一直想帮杨箐箐,想让这个他和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幸福,可是他发现很困难,至少不承认她的身份,想要对她好确实很困难,然而,他要是承认了,现在这个媳妇儿李氏会怎么看他?
穆信义左思右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不过承认杨箐箐身份的事情先放下,穆信义也讨厌透了司羽,他边骑车,边恨恨地说:“箐箐啊,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大嫂,也知道你不想让她和君明生孩子,可是很多事不能着急,你看看我,我也讨厌你大嫂,可是我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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