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我在大唐有后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下出水
耳听一个女子气哼哼的道:“你走,你走好了。最好半年也别回来,最好连孩子出生的时候也赶不上。”
那男子连连苦笑,似乎开始安抚起来。
……
卢仁朂和妻子对视一眼,夫妻二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喜,卢仁朂道:“这说话的男子必是顾天涯无疑。”
谢氏则是轻声道:“我听着那个女子的声音像是秀宁。”
夫妻两人一起抬头眺望,盯着驿站后面通往村中的道路,很快,七八个人从道路那边现出身形。
正是顾天涯一家子人。
却说顾天涯手里牵着坐骑缰绳,正在劝说昭宁等人不用再送他,忽然他目光扫过驿站这边,顿时脸色现出怔愕之色,脱口而出道:“燕九?你这是何意?”
也就在这时,那群跪地的兵卒一齐躬身拜倒,大声道:“家主,请责罚。”
但见燕九满脸愧疚,突然从背上抽出一根荆条,他将荆条高高举过头顶,满脸愧疚的道:“家主,燕九有罪……”
顾天涯深深吸了一口气,霍然转头看向昭宁,沉声问道:“这是你的命令?”
昭宁面色平静,缓缓摇头道:“这事我知道,但这事不是我的意思。”
“他们跪了多久?”
“三天之前,斩杀吐博尔和孙茂那夜。”
“不对,那夜我让他们去云州边境挂尸体……”
“他们没去,被马三宝拦住了,马三宝亲自带人去了云州,喝令他们留在这里跪着等你责罚。”
“也就是说他们跪了三天三夜?”
“没错,三天三夜。”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回家一趟不易,我想让你多陪陪我……”
顾天涯脸色渐渐变青,首次对着昭宁大吼一声,怒道:“就为了多陪陪你这一点小事,燕九他们跪了三天三夜你也不告诉我?”
昭宁面色平静,像是压根没有自责,只是淡淡道:“不是我让他们跪的,是马三宝让他们跪的。所以这事你不能怪我,因为这事我根本拦不住。”
顾天涯仿佛更加暴怒,厉喝质问道:“马三宝是你的麾下,你竟然说拦不住他?”
“错,马三宝已经不是我的麾下。”
昭宁面色仍旧平静,明显还是没有自责,淡淡又道:“自从马三宝和你割腕溶血之后,他就再也不是娘子军的将领,而是,顾家的第一位家臣。”
昭宁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目光毫无躲闪的看着顾天涯,面色肃重的道:“家臣,以主公至上,家臣,可以处理家族大事。当他感觉有人冒犯了你这位顾家之主的权威,他可以做出任何维护顾家利益的决定,而我身为顾家的正妻,并没有权力去阻拦他。我能管的,只有后宅……”
顾天涯怔立当场,好半天后才转身看向燕九等人,他见燕九浑身被荆棘刺破,忍不住上前想要搀扶。
哪知昭宁忽然开声,像是提醒般道:“你若是就这么把他拉起来,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了,马三宝会把他打死的,这事就算是父皇来了也拦不住。因为管理家丁部曲乃是家臣的权力,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
顾天涯登时收脚,不敢上前搀扶燕九,但他像是十分不解,满脸怒容质问道:“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
昭宁看向燕九等人,俏脸肃重的道:“三日之前斩杀吐博尔和孙茂那夜,他们因为我的命令不敬你这个家主。但是他们忘了一件事,他们已经不是娘子军的兵,他们,是顾家的部曲私兵……”
顾天涯仿佛气的发抖,愤怒厉喝道:“那晚明明是你的原因,他们才会想要去打梁国。”
昭宁叹了口气,上前抱住顾天涯胳膊,柔声解释道:“我的帅令是下达给娘子军兵卒的,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娘子军的兵卒。天涯你记住,这是不可碰触的规矩,而他们,犯了规矩。”
说着看向燕九等人,又道:“他们身为顾家的部曲,竟然不敬你这个家主,马三宝没把他们打死,已经算是极大的宽容。”
顾天涯深深吸了一口气,语带艰涩的道:“这莫非就是高门大阀的管束之道。”
“不,此乃保证家事稳固的规矩。”
卢仁朂站在路边忽然开口,代替昭宁解释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又道:“家臣,乃家主之臣,自古主辱臣死,这个臣最初指的就是家臣。”
……
……第1更到,3500字。





我在大唐有后台 第152章 【厚黑之术,顾天涯懂】2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我在大唐有后台最新章节!
卢仁朂缓缓走上前来,先是拱手朝着顾天涯示意,这才彬彬有礼继续说话,但他并没有躬身塌腰的示好。
他道:“顾驿长若想宽恕这些部曲,眼前有两个办法可以采用,其一,是以家主之命宣告宽恕,但是这样做会有不妥,等于推翻了你那位家臣的决定……”
说着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家臣乃是一个家族最为忠诚的骨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推翻家臣的决定。所以,顾驿长应该选第二个办法。”
“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你拿起这位部曲背负的荆条,在众目睽睽之下责罚于他。”
“只有这两个办法么?”顾天涯眉头皱起。
卢仁朂叹了口气,道:“第三个办法是驱逐那位家臣和这些部曲,在下认为顾驿长肯定不会选这个最严苛的办法。”
……
顾天涯目光看向于他,突然道:“敢问阁下何人?”
卢仁朂再次一拱手,语带深意的道:“昨天的卢氏公子,今日的卢氏叛徒,我名卢仁朂,久闻顾驿长大名。”
“卢氏公子?仁字辈?”
“呵呵,半年之前有个卢照云,想必顾驿长还曾记得,卢照云算是我的子侄,属于范阳卢氏的年轻一辈。”
“阁下的年纪看着也不大。”
“我辈分很高,乃是嫡支继承人……”
“可你刚刚才说过,你是范阳卢氏的叛徒。”
“大祸临头,鸟兽易散,座位一个想要乞命苟活的人,就是有再大的家业也不愿意继承了。人能活着,才是最大的福分。”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顾驿长不用急着听懂,您可以先处理眼前的家事,在下既然叛出家门,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倘若顾驿长有心听闻,在下会把一切告知于您,只不知,顾驿长愿不愿意给个机会。”
“好!”
顾天涯缓缓转过身来,突然大踏步走到燕九面前。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责罚燕九之时,却见顾天涯猛的将燕九身上的荆条全部扔掉。
然后,顾天涯缓缓吐气开声,一脸肃重的道:“曾经你喊我顾兄弟,后来你喊我顾先生,三日之前,你质问于我,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冒犯和忤逆,但我却看到了娘子军的忠诚,你们是我妻子的兵,忠诚已经刻在骨子里,我顾天涯,想要你们保留这份忠诚……”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陡然语气变的坚定,大声道:“从今天开始燕九逐出家门,他再也不是顾家的部曲私兵。”
众人皆是一震,谁也没想到他竟然选了第三个办法。
燕九面色苍白,整个人跌坐地上,却见顾天涯看向其他兵卒,再次大声道:“你们也一样,全都逐出门。”
昭宁心里一急,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天涯……”
哪知顾天涯猛一挥手,转过身来看着昭宁,语带深意问道:“娘子军有那么多人,你能强逼着每一个人都尊重我吗?”
他不等昭宁开口,自己反而叹了口气,有些萧索的道:“我并非他们的大帅,他们是因为你才看得起我。昭宁,咱们夫妻两个过日子就行了,你没必要逼着所有人都敬重我。真正的尊敬,得是发自于心。我尚未作出让他们折服的事,紧靠着你和马三宝的逼迫是不行的……”
昭宁欲言又止,好半天后突然缓缓点头,柔声道:“我错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挺着大肚子屈膝弯腰,给顾天涯行礼道:“夫君,莫要生气。”
顾天涯急忙上前扶起她,摇头道:“我没生气,你这么弯腰下去小心动了胎气。”
“也别心寒。”
“我心寒个啥啊?娘子军是你的兵,可他们不是我的兵。”
“天涯,你能不能先别去五阳县,你留下来多陪我几天行不行,你这个样子,我感觉害怕。”
“这……也好。”
“燕九他们其实很尊重你的,这些兵卒最喜欢的就是在夜校里听你讲课。”
“所以我和他们应该算是亦师亦友,但是不太适合成为家主和家丁。昭宁,你把他们重新收回军中吧。”
“行,我让他们回归娘子军大营,把你今天的举动告诉所有将领。免得再有人犯错,惹得你心中酸楚。”
“你看看,又胡来。自古兵卒之忠,忠的乃是主帅。娘子军是你建立的,他们忠诚的是你。”
“你真的没有感觉难堪?”昭宁明显还是有些不放心。
……
顾天涯很是无奈,只能俯身贴饵低语,轻声暗示道:“夫妻本是一体,你手握大权和我手握大权有何区别?”
昭宁何等聪慧,顿时妙目一闪。
顾天涯声音更低,又道:“记住了,娘子军以后只忠心你一人就行。自古将令不出二门,否则容易出现纰漏。”
昭宁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忽然气呼呼瞪了顾天涯一眼,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你刚才差点把我吓个半死。脸厚心黑,原来你学过厚黑术……”
昭宁终于想起来,顾家传承着无数的典籍,其中有一本厚黑术,里面的权谋之道不啻于帝皇之术。
顾天涯嘿嘿两声,低笑调侃道:“我又不傻,没必要去争那些虚荣的尊敬,我只需要牢牢抓住我的媳妇儿,天下间有谁胆敢小觑我这个泥腿子。夫凭妻贵,何其乐哉。当初被你老牛吃嫩草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这辈子绝对会幸福。”
这话已经是床笫之间的挑逗之语,然而昭宁却被他哄的心花怒放。
夫妻二人窃窃私语,外人看了却以为顾天涯在安抚昭宁,燕九等人感激莫名,上百个汉子全都眼圈通红。
突然大吼出声,一齐仰天盟誓,厉喝道:“天下之人敢有辱没顾先生者,吾等穷极一生必杀之。”
昭宁像是被众人感动,叹口气道:“今日之事,暂且看在天涯面上揭过不提,尔等重新回归军中,依旧是我李秀宁的同袍兄弟。”
众兵卒大喜过望,忍不住道:“能不能继续在顾家村驿站驻守?”
哪知昭宁突然看向西边的代州方向,语带暗示道:“你们毕竟犯了错,必须有战功才能补过。所以……”
燕九等人轰然起身,大声道:“吾等即刻回归大营,随时等候大帅的帅令。不惜血洒疆场,也要将功折罪。”
昭宁缓缓点头。
不远处的卢仁朂看的头皮发麻。
在他身旁,谢氏心惊肉跳,低声道:“夫君,秀宁她真的要征伐梁师都。”
卢仁朂叹了口气,道:“范阳卢氏勾结梁师都,这场兵戈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忽然再次上前,拱手对着顾天涯一礼,语带暗示的道:“顾驿长,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有些隐秘,想要告知一二。”
他生怕顾天涯不肯重视,忍不住又补充一句,道:“此事关乎梁师都……”
哪知顾天涯缓缓摇头,然后伸手一指昭宁,大有深意的道:“我只是个七品驿长,我妻子才是娘子军大帅。”
卢仁朂微微一怔,随即只觉满嘴苦涩,道:“顾驿长似乎猜到在下会有所求。”
顾天涯呵呵而笑,语带所指的道:“范阳卢氏豪门大阀,阁下叛门而出乃是一计重重耳光,只要你活着一天,范阳卢氏就会颜面无存,所以,这对于你来说乃是不死不休之局。可你仍旧叛门而出,显然认为卢氏会有大祸。但是在大祸之前,卢氏毕竟还是卢氏,而你则是无根浮萍,需要寻找靠山保命,我这么说,不知道对不对……”
卢仁朂深深弯腰一礼,道:“久闻顾先生洞察人心,今日方知传言非假。不错,在下确实想要找个靠山。”
说着一脸郑重,无比诚恳的道:“在下想找的靠山就是顾先生。”
顾天涯面色平静,笑问道:“我只是个七品驿长,你认为我能罩得住你吗?”
卢仁朂毫不迟疑,满脸肃然的道:“能!只要您愿意。”
顾天涯深深看他一眼,突然面色也变得肃然起来,道:“那就要看你想说的隐秘够不够级别了。”
“在下可以保证,顾先生绝对想听。”
……
……第2更到,今天7000字。




我在大唐有后台 第153章 【唐初四杰登场】1更
不管任何时候,出卖家族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卢仁朂明显也很痛苦,他离开的时候酩酊大醉,唐时的酒,属于黄汤一般的三勒浆,喝不醉人,但是搁不住顾天涯懂得体察人心。
当一个人为了妻儿家小,不得不选择出卖同族另一些人,哪怕这人天生心硬,他也有凄苦彷徨。
所以顾天涯灌醉了卢仁朂,让他在大醉之中说出了所有的秘密。
其实,没醉。
无论顾天涯还是卢仁朂,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戏,顾天涯不断的劝酒,卢仁朂不断的饮下,喝没喝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了一个逃避良心拷问的借口。
对于卢仁朂来说,他是在喝醉之后泄露了秘密。
所以他在喝酒之时不断大哭,仿佛真是一位酒品极差的酒鬼,而在大哭失态之间,他说出了所有的一切。
顾天涯静静的倾听,自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表态,直到卢仁朂被家人抬上马车,他甚至没有按照礼仪送上一场。
双方就此别过。
仿佛从未交际一般。
只不过,卢家临走之时似乎太过匆忙,竟然在‘匆忙之间’落下了一个孩子……
……
日暮西沉,晚风荡荡,忽然顾天涯单手牵着一个孩童,慢慢踱步出现在顾家村的村头。
极远处的官道尽头,卢家车队正在驶离,顾天涯伸手摸了摸那个孩童的额头,温声鼓励道:“如果你不舍得父母,我允许你可以去追。”
孩童才有五六岁年纪,眼睛里明显带着浓浓不舍,但他小脸一片坚毅,仰头看着顾天涯道:“我父亲和您只有一酒之交,我母亲和公主殿下也仅是幼年之友,这两份交情太过单薄,不足以让您和公主殿下力保我家,所以,我要留下。”
“你父亲挺狠的啊,竟然舍得把亲生儿子当质子。”
“他扛负着全家的重担,要替所有人求一条活路,虽然他把我留在这里,但是我知道最难受的是他。”
“你聪明的不像个小孩子啊。”
“那您喜欢我这样的小孩子吗?”
“呵呵,喜欢,但我不是喜欢你的聪明,而是赞许你的孝顺和懂事,所以么,我要给你一点奖励……”
……
顾天涯大手抚摸孩童的额头,突然把目光遥遥看向卢家的车队,悠悠道:“日暮远山亲人去,从此孺慕梦中寻。六龄小童强言笑,夜哭枕边泪沉沉。浮云难知游子意,望断江南盼家门。何不悬梁锥刺股,归时才气照乡邻。”
这是他随口所做的一首诗,诗中分明含着勉励和劝学之意。
可惜小童虽然聪明伶俐,奈何限于年龄太小无法听懂,但是小童的反应十分敏捷,突然朝着远处大喊出声……
他将顾天涯的诗词大声念出,娇嫩的声音传到卢家的车队那边。
车队陡然原地停下。
有一辆马车折返而回。
驾车的正是那个文士,只见他跳下马车躬身行礼,然后直接一个转身,大踏步向远走去,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但是装载财物的马车留了下来。
顾天涯微微一笑,伸手抚摸小童额头,道:“你家里已经给我送了束脩,你现在可以跪下向我磕头了……”
小童略有不解,但是仍旧乖巧遵从。
也就在这时,已经走远的文士猛然回头,遥遥看着小童道:“你要三叩九拜,谢你师尊赐名。”
说着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做卢照邻。”
文人之间,有着雅意,刚才顾天涯那一首劝学诗,乃是专门为了这个孩子而作,诗的最后一句,归时才气照乡邻,这就是隐含的赐名,卢家人岂能听不懂。
小童跪倒地下,真的三叩九拜,但是当他第九拜尚未开始之时,小童突然跪在地上转头看向文士,喊叫问道:“三叔,我爹爹同意我改名吗?”
那文士远远朝他轻喝,面色肃然的道:“自古师者如父,你师父也算你的父亲,所以这个赐名,无论你父亲同不同意。”
小童转回头来,朝着顾天涯拜下了第九拜。
忽然远处车队之中,七八个女子走下马车,那些女子以卢仁朂的妻子谢氏为首,全都在官道上跪倒尘埃恭敬行礼,远远喊道:“顾先生,妾身等人谢您教化之恩。”
泪流满面,言语欣喜。
顾天涯受不了这样的场面,陡然抱起小童大踏步离开,此时日暮斜阳,晚风习习吹送,忽然身后传来女人们哭中带笑的声音,隐隐约约正是诵读顾天涯的那首诗。
日暮远山亲人去,从此孺慕梦中寻。
六龄小童强言笑,夜哭枕边泪沉沉。
浮云难知游子意,望断江南盼家门。
何不悬梁锥刺股,归时才气照乡邻。
“儿子啊,好好跟你师父求学,娘在江南等着你,等你学成归家的那一天……”
……
小童终究年幼,趴在顾天涯的肩膀上哭出声来,但他并不是大哭,而是默默的望着亲人的车队离开。
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家人,他才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问顾天涯道:“师父,我从今以后叫做卢照邻吗?”
“嗯,这个名字很不错。”
“您还有其他弟子吗?”
“有。”
“那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呀,师兄们会不会讨厌小孩子。”
“有一个你得喊师姐,她应该会讨厌小孩子。”
“为什么?”
“因为你秉性忠直,正好和她的性格截然相反。”
“那岂不是个坏蛋?”
“呵呵,天生的坏蛋。”
卢照邻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他小脸一片好奇,忍不住道:“您竟然连坏蛋也肯收为徒弟?”
顾天涯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我可以说她坏蛋,但你是她的师弟不能说。否则的话,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受罪。”
“她敢欺负同门?您难道不治罪她吗?师父,如果您不治罪这种事,那么徒儿可会反击的,我虽然还小,可我很聪明。”
“呵呵,你有一位师兄叫做李崇义,乃是大唐李氏皇族的出身,当初他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现在见了你师姐躲着走。”
“我不信,也不服。”
“那好啊,为师拭目以待。如果你们谁能帮我打压那个丫头,为师会有一份专门的奖赏赐下。”
“一言为定。”
“别学大人的口吻,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稚嫩。咦,你师娘过来了……”
……
村头官道之上,昭宁听着大肚子静静而立,她面上似是带着一些无奈,复又隐藏着一抹温柔和怜惜,轻声问道:“我刚才看到这孩子给你磕头了?”
顾天涯呵呵一笑,顺势把卢照邻放在地上,反问她道:“你要不要抱一抱?”
昭宁摇了摇头,道:“我身子臃肿不便,可不敢动了胎气。”
虽然口上这么说着,实则还是走了过来,她吃力的俯身弯腰,用手把卢照邻搂在怀里,柔声道:“从今以后,跟着姨姨过日子。想你娘的时候就跟姨姨说,姨姨会帮你用飞禽传书给她写家信。”
卢照邻仰起小脸,恭敬道:“我得喊您师母。”
昭宁十分怜惜小家伙,柔声轻笑道:“我和你母亲幼年好友,你喊我姨姨显得更亲。”
卢照邻乖巧点头。
昭宁伸手拍了拍小家伙脑门,突然转头看向村中路边的树林,轻喝道:“臭小子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出来照顾你的小师弟。”
话音落下之后,一个小子磨磨蹭蹭走出来,像是有些畏惧,但是却眼巴巴看着顾天涯。
这小子正是程处默。
昭宁目光看向顾天涯,像是求情般道:“这孩子一直待在顾家村!”
程处默远远看着顾天涯,眼圈泛红,小心翼翼的道:“师…顾先生,学子程处默给您见礼。”
他现在没有资格跪下磕头,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行礼,也许是因为委屈,圆滚滚的大眼之中全是泪水。
昭宁趁机道:“每天清晨天未放亮之时,程处默就会到我的门前问候请安,一整天里,陪在我身边乖巧无比。做事小心翼翼,努力讨好每一个人。”
顾天涯叹了口气,忽然朝着程处默招了招手,沉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程处默瘪了瘪嘴,努力抑制委屈道:“我娘说,我要替程家致歉。我爹说,程家对不起顾先生……”
顾天涯脸色有些冷,突然道:“那是大人的错,你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掺和?”
程处默垂下头去,懦懦的道:“我娘说,让我学会乖巧。”
1...6465666768...2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