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花花
他将新皇关于安成王辅政并且可以佩剑的旨意说了一遍道:“皇上年幼,分不清是非好坏,臣担心安成王背后唆使。他居心叵测哪。”
韩子高淡淡地道:“皇帝也11岁了,古代甘罗12岁就拜相了,可见皇上没有这雄才大略,也无识人之才。恐难当大任哪!”
“韩将军,韩将军!皇上乃先皇爱子。先皇再三叮嘱,要我等尽心尽力辅佐皇上,大将军不可辜负了先皇的厚爱啊!”
他说着痛哭流涕,心里略微诧异。因为皇上不是13岁了吗?怎么大将军糊涂了,居然说他只有11岁?不禁心里黯然,先皇去世了。大将军神志有些不清了,想到先皇去世了。又忍不住落泪痛哭。
韩子高掉下泪来:“子华啊子华!你真的好自私,保着这么不懂事的孩子,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去见你呢?你要逼疯了我吗?”
到仲举听出那意思-----大将军不想活了,所以也不想管这事。
他却不知,新皇实际上是韩子高的孩子。
他跪下哭道:“大将军,大将军你要保重身体!臣知道先皇去世,大将军生无可恋,老臣也想随先皇去呢。只是皇上年幼,老臣若是现在就走了,实在无颜去见先皇,也求大将军不负先皇重托!”
“唉!”提到那个人,韩子高心如刀绞!
到仲举继续问:“先皇的遗体过几日下葬,大将军您是否要去送送先皇?”
良久,良久,韩子高不答,他抬头看去,韩将军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韩子高浑身哆嗦了起来,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终于,韩子高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不用了,过几日我再去吧。”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男人被埋在那黑漆漆的地下,他真的觉得自己若是去了,恐怕当场就得自杀跟着他去。
但他还答应了要试着保护宗儿,他还得再留些日子,这让他心如刀绞一般。
到仲举跪地泣道:“大将军!将军已醒,若是先皇遗体下葬之日大将军未至,老臣担心会引起皇上不满。皇上年幼,受人挑唆,原本、原本对大将军已经不满,新皇登基,未下旨大将军辅政,却提拔安成王,还让他大殿之上可以佩剑。大将军还是、还是去和先皇道别吧。”
韩子高依然为转过身子,摆了摆手,疲累地摇了摇头,道:“你先下去吧,我累了,真的想歇息。”
到仲举无法,他是先皇的忠实追随者,先皇在世时曾告诉他要尊韩子高为主,他自然照办,现在只好下去了。
文帝陈蒨下葬那日,安成王陈顼哭的几欲昏厥,如丧考妣,百官莫不称赞,宗儿、沈妙容等皆心中感激。
韩子高又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日,这十几日陈顼竟还是天天来,每次没几句话就被韩子高赶走了。
太后沈妙容也来了几次,每次和他说说话,说说宗儿,她对他有份姐弟般的感情,在她的心目中,宗儿是韩子高亲子。但她却看不出宗儿对韩子高的敌意。
江、孔二妃(现在成皇太妃了)也来了两次,潘美人来了好多次,终于有一次偷偷地告诉他那次严美人说漏嘴一次,要他小心防犯陈顼。
他一愣:其实恐怕所有的妃子们都大概猜出些来了,何况那心机深沉的陈顼?他真的很会伪装!
这一天,突然接到了太皇太后章要儿的懿旨:“皇宫乃皇上寝宫,韩子高身为大将军,居住在此实为不妥,即日起,搬出皇宫。钦此!”
韩子高愕然,却原来他不在了,自己也不能住在这儿了,不过也是,他不在了,这儿也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真的不该住在这儿。
他冷冷地盯着这道懿旨,他身为通直散骑常侍,是可以住在皇宫里随时保护皇上的。(所谓的通直散骑常侍,原本是陈蒨为了韩子高方便在宫中行走而设立的官职,即在皇帝身边保护的官员。
况且他军权在握,宗儿再糟糕,却也不敢剥夺他的军权,何况他也没那个本事,他只是尽力提拔陈顼而已。
韩子高冷冷地笑了:他若不搬,太皇太后又能奈他何?
只不过,他不在了,这儿也就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住在这儿,不过徒惹伤心罢了。
他依然冷冷地,吩咐将那大龙床搬上车,无人敢阻止,他拿着陈蒨留给他的龙袍,还有撤下墙上那首诗,领旨出宫,赵大虎等侍卫们皆跟着出了宫。
原本按照惯例,韩子高出宫,赵大虎等是宫中侍卫,却应该在宫中待命。但这么多年,他却只听命于陈蒨和韩子高,韩子高出宫,他们便跟着保护大将军。
韩子高头一次,驰马来到了陈蒨的墓前。
他看到了那两只雄兽,倒真的雕的栩栩如生,眦牙张目,獠戾异常,抬爪若捕食状,想起陈蒨总是叫自己是野兽,现在两只野兽真的如同你我,可惜阴阳相隔,天人永诀,相见无期!
令手下将那龙床搬过来,就在这墓前烧了,笑:“子华,我把床送给你了,你只躺在这张床上等着我。我想我不会象你想的撑那么长时间去找你。”
待到下午,一想到蒨儿就在下面,孤零零地躺在那黑暗的地下,真的恨不能扒开这坟跳进去。
这么多年,在他的心目中,那个男人在哪儿,哪儿才是自己的家啊!
终于,赵大虎过来施礼后轻轻地说:“大将军,天色已晚,我们回吧。”
韩子高似刚反应过来,问:“大虎哥,你怎么没去保护新皇?”
“小的们都自愿保护大将军,新皇也有新的侍卫保护。”
“新的侍卫?”
“是安成王找的侍卫。”
“安成王找的侍卫,恐怕不妥啊!”
“小的们也曾建议,但新皇执意要安成王找侍卫。”
不知道宗儿这孩子是不是因为父皇去世,把感情投在安成王身上,还是陈顼有意地讨好拉拢接近,但他事事都照顾陈顼,故意冷落韩子高,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连木呆呆的韩子高也觉察出来了。
“哈哈,陈蒨啊陈蒨,你看看你选的好皇帝!我早跟你说过宗儿不适合做皇帝,你偏不听我的。他很快就要死在别人的手里了,你却还要我答应留下来保着他!你看,他也不需要我保呢!”
大逆不道的话从大将军嘴里说了出来,但赵大虎这些侍卫都是跟了他和陈蒨多年的侍卫了,只有很少数的十几个不知道,大部分人都知道宗儿不可能是皇上和夫人的孩子。
皇上自从和韩子高,从未和别人同过房,沈妙容来了后没多少天,陈薇儿死了,他们抱来一个孩子,就成了她的了。
当年那段时间正是皇上逼着韩子高娶陈薇儿、闹得最凶的时候,那么宗儿是谁的孩子又怎能猜不出?
“大将军,新皇年幼,难免好坏不分,大将军不要怪他了,还是想想办法,不能让新皇一意孤行才好啊!”赵大虎难得说几句劝说的话。
韩子高似乎听到了,但又似乎听不到:“可是,大虎哥,我真的撑不到他长大,如果那样的话,子华在地下就等我太长时间了,我不能让他等这么长时间。”他喃喃地说。(未完待续)
男后韩子高 第二百八十八章 回家
“大将军!”赵大虎哭着跪下了,大将军的话真的半疯半癫,大将军和先皇的感情太深,先皇走了,将大将军的灵魂也带走了。
“大将军,我们回临川王府吧。”良久,他泣道。
“这,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陪陪他。”
“大将军!”手下都跪下了。赵大虎知道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考虑下人:“大将军,小的们跟了大将军一天了,都饿了。”
“哦!”韩子高反应过来,回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们,终于道:“那我们走吧。子华,我改天再来看你。”
回到临川王府,府上还挂着孝,陈超满眼通红的跑过来,他心里又痛又喜,老爷去世了,但老爷的男人还是回府了。
侍卫们多是旧相识,大家倒真的蛮喜欢回来的。
韩子高回到那张熟悉的床,那张他和陈蒨在去南皖前住过的床,那上面也有子华的味道吗?躺在这张床上,似乎离他还近些。
他晚上吃了点饭,呆呆地睡去。
他带来的那首诗倒是被陈超又挂在了卧房里,除此之外,他就呆呆地抱着那龙袍,闻着那气息。
但就算他不想找别人,他依然躲不过去,这回来的日子没过去一天,阴魂不散的陈顼第二天傍晚找来了。
陈超看到了他,却也不敢怠慢---他是府里的二少爷呢。虽然这么多年他从来未来过,听说他从北周作人质,但放回来后也没来过,如今韩将军刚回来一天,他就来了。
“陈顼!你又来做什么?”韩子高真的没好气。他今天没去子华墓上,呆呆地在家里坐了一天,什么也没做,他想想些什么,但好象又什么也没想。
没想到傍晚刚吃过晚饭,陈顼就来了:“高弟弟!”他急急忙忙地说:“昨日你搬出皇宫之事,与我无关哪!”
“哦?我没说过与你有关。你瞎猜什么?!”
“噢。”他长出一口气:“我怕你误会我。”
倒真的和他无关,他下了朝照例去找韩子高,却听说太皇太后下旨让他搬出去了。
他急急忙忙去找太皇太后问。章要儿道:“一个男宠,怎能久居皇宫?!这成何体统?这天下是他的还是皇上的?!”
“这,母后,皇兄新亡。就让韩将军搬离出宫,是不是急躁了点。”
“急躁?他原本就不该居住在皇宫之内!你皇兄糊涂。怎么连你也糊涂了起来?哀家听说他昏迷期间,连太后、皇太妃等都争着去看他,这传扬出去,岂不失了皇家礼仪?哀家算是看的明白了。这韩子高因为长的美貌无比,男男女女都喜欢他。长久下去,再淫~乱后宫。皇家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陈顼还需要巴结太皇太后,自不敢多说。又陪着她吃晚饭,才匆忙地出来。
他当时不知道韩子高搬去了哪里,天色又晚,他只好回府,命令手下去各处打听。今天他回家后手下人来报告说韩将军搬回了临川王府,他又急急忙忙赶了来。
陈顼对韩子高的劲头和他的堂妹陈薇儿有一拼,虽然韩子高对他俩都很冷淡,但他想皇兄刚死,他一时走不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好不容易才从根本不能看他熬到能跟他说几句话了,怎么可能就因为他的冷淡而不来了呢。
所以,他阴魂不散,而且大有打那长久战的打算,他本来对韩子高的耐心就出奇的好,现在更是好的不得了。
“高弟弟,皇兄过世了,我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高弟弟,你不要过于伤心了,你、你还有我啊!”
“有你有什么用?”韩子高有些奇怪地问。他自从陈蒨走后,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高弟弟,我还可以陪着你。”
“你陪着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他讨好地说。
“哦!”他不说话了,其实不想再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想做。
陈顼又呆呆地看了看他的高弟弟,他真的美,只不过,眼神有些空洞,他手里拿了一件皇袍,不用说,是哥哥留给他的,他有些嫉妒,又想反正哥哥死了,他早晚都得属于我。
终于,陈顼抬了下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首诗,仔细地读了读,原来是哥哥留给他的诗,兄长对他是真的好,再读一遍,笑:“高弟弟,你的确是美,那周小史怎能跟你比。”
“哦?”周小史?哦,那首诗。
韩子高微微笑了:“蒨儿给我写的诗呢。”
他眼睛里柔情四溢,登时光华四射,看呆了那陈顼,他虽然28岁,但看上去和那年自己遇上他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略微瘦了些。
“高弟弟,你不能天天在家里待着,外面的天气变暖和了,你要出去走走才好。”
韩子高正回想那年陈蒨给自己读着他的大作那摇头晃脑,眼睛里神光溢彩的样儿,又回想着那月光下自己和他在那凉席上,那皇袍之上的那一幕幕,想起他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模样,却被陈顼一句话打断了,他非常不高兴地道:“你打扰到我了。”
陈顼满腔的热情被他冷水一浇,却还是好脾气地笑:“对不起,高弟弟,我不说话,只陪着你就好。”
他就这么呆呆地坐了一晚上,韩子高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韩子高。终于,陈超进来问:“二王爷,韩将军,天色已晚……”
韩子高道:“那就准备些热水我来洗浴吧。”突然看到了陈顼,奇怪地问:“怎么?你还没走?”
“哦,那我走了,明日再来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来?”韩子高问。
“哦,那、那我隔一天来一次好了。”他说完,讨好地笑:“高弟弟,你早点休息,我明日、不,后日再来。”
韩子高歇了一日终于去了趟军营,他二月份三月份只各来了一次,待了一个时辰就赶紧回去了,从四月份还没来过,现在已经五月底了,手下人都知道皇帝殡天了,好几个手下也知道他和皇上的关系,现在看到他回来,还都挺高兴。
但也有一两个原来王琳的手下心里有些恨他的,但他一直对他们不错,所以这几个人也不是那么地急于想报仇,对他有些又恨又感激的感觉。
他安排了些军营的事务,大家看他有些呆呆的,问,要不要去打打猎,散散心?
他也答应了,自己骑着马去打猎,但他见到猎物却也不知道射箭,还是那呆呆的样子,他却想起来和那人一起在郊外打猎,游玩的日子,所以就又变得痴痴呆呆的。
过了一个多月,他的日子就这么呆呆傻傻地过下去了,到仲举来找了他三次,还是说安成王陈顼的权利越来越大了之类的话。
韩子高却也有些痴傻,说是听到了,又似乎听不到。到仲举知道他的心随着先皇走了,心里甚是焦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
陈顼是隔一天来一次,他很听话,他当然每天都想来,但他还是顾念他高弟弟的感觉,不想让他反感自己。他和到仲举因为各有手下互相监视,自然是碰不到一起的。
他白天又常常去陈蒨的墓前坐着讲话,他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主动地讲话,讲很多,但回来后就又呆呆的。
他再去朝堂时已经六月中旬了,没想到宗儿见到了他,却好像浑身不舒服,终于,第二天他接到了一个圣旨:韩子高将军以后去朝堂不允许佩剑!
陈顼看到这圣旨又暗暗叫苦,这次又跟他没关系,虽然他早晚要篡权,他若篡权恐怕也得先将韩子高关起来,不让韩子高配剑对他其实有利,但至少他现在不愿意叫韩子高误会自己。
韩子高看到这圣旨,真的想的一句话竟是:人作孽,不可活!你好坏不分至此,你父皇尸骨未寒,你就如此忤逆起来。
当年你父皇曾让你答应要视我为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自己立的誓言竟如此容易地违背了它?我虽然也曾对你严厉些,但从来没打过你,就是喝斥你比较多一些,也不是天天都喝斥你。
却说这宗儿从小被骄纵惯了,天下只有这韩子高喝斥过他,他却心里极度愤恨,好不容易他坐了大位,却接着拿那韩子高开刀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长大了,被章要儿等挑唆,却渐渐地鄙视痛恨起韩子高来,觉得他不过是父皇的一个男宠而已,当年靠着父皇的宠爱,都敢对自己冷眼呵斥,现在更要报复他。
皇奶奶常说:自己血统高贵,是天之子,而他韩子高算什么?一个娈童罢了!
加上他觉得父皇因为他,也冷落了母后,所以,他要报仇,为自己、为母后出气。
他曾对父皇发誓,在父皇面前拜韩子高为爹爹,却如此轻易地违背了誓言。
何况无论如何,他叫了韩子高十余年的韩爹爹,竟然如此报复,虽然他年龄的确还小,但是若是换成韩子高、或者陈蒨,他们都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韩子高见宗儿如此轻易地背信弃义,心都寒了!(未完待续)
男后韩子高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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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本就思念自己的男人,几乎日日痴痴呆呆的,为了宗儿才没有立即自杀,却不成想他是那个最轻易地伤害自己的人。
其实韩子高不理他的话,他也无法,只是,韩子高一则本来不常上朝堂,二则自己却还得维护皇上的尊严。
宗儿这些事都瞒着沈妙容,他看出来母后对韩子高还是毫无怨恨的。他不理解为什么后宫很多妃嫔对韩子高不怨恨,经常说他好话,还感激他。
沈妙容自陈蒨走后,也难过了很多天,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但她被陈蒨“欺压”惯了的缘故,完全不理朝政大事,这真的是她很大的失误。她以为朝堂上有那些大臣,加上她却也很相信陈顼,当然她也一样相信韩子高,但她以为朝堂上有韩子高和陈顼共同辅佐宗儿,那还有什么问题?
太皇太后下旨让韩子高搬出去,她虽然不同意,但也不敢说话,她这个太后做的,没有半分权利和威严。当然不仅仅是她,还有陈蒨其他的妃嫔都因长期被皇上冷落,加上陈蒨个性阴狠,若不是韩子高,恐怕这些人的日子会更难过,所以基本上都变得有些逆来顺受。
原本潘美人还有些心计,但女儿嫁给留异之子之后她和她的孩子都差点被杀,这一次就再也不敢再做什么。但她提醒韩子高那次就是她心计深的一个表现了,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陈顼才是那个野心家。只是皇帝在时,虽未将她打入冷宫,但其实也差不太多。她的地位在妃嫔之中,已经一落千丈,她也不能出宫见任何人,所以她也做不了什么。
严美人的儿子又被远派他方,却也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唯一的韩子高原本是大将军,叱咤疆场,而且人也很聪明。但他偏偏又与陈蒨感情过深。以至于他走了,他自己一心想跟着走,而变得有些痴傻。对很多事情也不感兴趣。
韩子高接到圣旨,又有多日未上朝堂,他上朝堂的话,宗儿就怪怪地。全身不舒服,还不如不去。
他只在军营统领事务。反正他军权在握,他也无所谓。他也不是心里不明白,只是他之所以留着,不就是要保护皇上吗?只要他军权在握。陈顼也做不了什么,他去不去朝堂,也无多大意义。
但最最关键的却还是他一心只想去寻他的爱人。以至于对所有的事都无所谓。
他虽然掌控军权,现在却是一种被迫的承受。他答应了最爱恋的男人他要试着保护宗儿,那他只好无可奈何地做着这件事,但在他的心目中,没有那个人的每一日,都是折磨。
自杀的念头其实一日也未曾离开过他的脑海。
这个时候到仲举和刘师知等几个大臣却开始坐不住了。
刘师知乃太子太傅,中书舍人,伺候过小皇帝萧方智,但为了陈霸先,他却带人杀了萧方智。现在皇上年幼,皇上又娶了他的外孙女,他怎么也想保护皇上。
而陈顼野心渐露,他只糊弄一个小皇帝,巴结太皇太后,但刘师知和到仲举却旁观者清,何况他们都长期在朝堂上,自然很洞察人心,已经看的很清楚-----陈顼有篡位的野心。
陈蒨未杀了他,确实是个失误。
但陈蒨有自己的打算:杀了他,没人真正的威胁到宗儿了,子高可能更会自杀;杀了他,韩子高连和自己长得象的影子都寻不到了,那子高自然也活不长久。
杀不杀陈顼,天嘉帝陈蒨的心中早想了千遍万遍。
是的,他爱宗儿,但再爱也比不过爱韩子高,为了让他的子高活下去,他只能冒险留下弟弟陈顼,给自己找个替代品。虽然他还是有些嫉妒,但没办法,恐怕一个人最没有办法选择的就是自己的生与死了。
他太爱韩子高了,以至于在他不得不离开他时,陈蒨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舍不得他,但更舍不得让他死去,他希望他还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他霸占了他一辈子,临死才知道他爱韩子高远远超过爱自己,为了他能活下去,他自己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江山,包括所有人的性命!
是的,杀死弟弟很容易,他不会为了母亲的遗命而将宗儿置于危险之中,但杀死了他,韩子高连自己的替代品也找不到了,杀死了他,宗儿是没有什么威胁了,韩子高也不需要为了保护宗儿而活下去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陈蒨了解自己的这个男人,他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他早就看出来,韩子高想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死。
但他临死前,还是要尽最大的可能来改变他的最后的决定------他不要他的阿蛮跟着他一起死!
他愿受千万种折磨,在地府等待着他,等待着他百年之后,再和自己一起去投胎!
却说到仲举几个人合谋,假传太后旨意,要调陈顼去扬州。
陈顼接到命令,问那毛喜:“先生,今日本王突然接到太后旨意,要调本王去扬州赴任,先生计将安出?”
毛喜沉吟半晌道:“不可能是太后的旨意,她一介女流,又从未下过什么旨意,怎么会让你去扬州?以老夫愚见,这定是到仲举几个人擅自做主,要调离王爷。不如王爷您拿这旨意,直接进宫问问太后好了。”
他果然进宫去问沈妙容,沈妙容毫无心机,只答不知,未下过这旨意,他接着就以假传圣旨之罪逮捕了刘师知。
刘师知虽然是皇上的外公,但宗儿这个时候和那王氏没什么感情,她又常常听外公的,劝说皇上对韩将军好,对外公好,对到仲举大人好,他心里反感的紧,也不待见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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