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花花
陈蒨终于咬咬牙,真的恨不能打死他算了,但若他真的受不了那剩下的军棍,万一真的打死了?心里剧痛起来,到底只是个孩子,受不得这么重的军棍。
咬咬牙:“好!就由周将军代领剩下的军棍,来人,送韩侍卫回府!”
“这,侯爷,先给韩护卫止血上药吧,怕韩护卫失血太多,车上又颠簸。”
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良久,“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施礼后退下,大帐里静了下来。
陈蒨独自坐在大帐之中,怒火平息了不少,但却有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一直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这玉佩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后来一直跟着父亲打仗,父亲战死后,自己突然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照顾弟妹和家人,在战火中颠沛流离,由于很早就领兵打仗,见惯了生死,信奉的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处世哲学,后在侯景大牢里受了非人的折磨,早就锻炼的阴狠暴戾,心如铁石,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感情。
过去和韩子高在一起的近10个月里,他却觉得自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婆婆妈妈的,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阴狠狡诈之人,相反,韩子高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他坐在那儿,过去10个月和韩子高的点点滴滴就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伴随着这他回忆,就是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和恨。
恨死那两个妓~女,恨不能将她们再一刀刀地活刮了,但他已经杀了她们,而一切的一切都再难以挽回了。
外面所有的将领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侯爷血洗翠花楼,接着打了韩侍卫,谁不知道韩侍卫是侯爷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这么多日子了,还没见侯爷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但没想到这次竟然差点打死。
不过,所有的人更加心知肚明的是---韩子高果然是侯爷的男宠。
陈蒨坐在那大帐之中,突然将桌案上的所有的东西统统都砸碎了。他疯狂地吼了起来,真的要疯了---韩子高啊韩子高,你真的太狠了!!
原本他纳妾也是迫不得已,事实上他的理智一直告诉自己这纳妾不仅仅对稳定战局有极大的好处,而且和韩子高的利益并不冲突。
无论怎样,韩子高都是自己的最爱,他许他一世荣华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在他见到韩子高的那一刻,他就这么认为,甚至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和韩子高两个人。
尽管如此,他本能地害怕他会不高兴而想尽办法瞒着他。
他还从来没在意过谁,过去他的妻子和侍妾们从来都不敢管他纳妾之事,但对待韩子高,自己居然用尽了心力想要瞒着他,可是他还是知道了,并且用一种决绝的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的在意。
他用他的不在意来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完了。
这玉佩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当年母亲去世时自己只有12周岁,还记得弥留之际的母亲一只手拉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拉着四岁的弟弟和七岁的妹妹的手,喘息着对自己说:“蒨儿,为娘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是娘亲的最大的……儿子,你是个男子汉了,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照顾你的妹妹和弟弟,尤其是顼儿,他才只有四岁,你答应娘,好好照顾他,好吗?”
“娘,您放心,蒨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他已经泣不成声。
娘亲颤抖地从枕头下拿出这玉佩,递到自己的手里:“蒨儿,这是你外祖父……给娘的陪嫁之物,也是娘的……传家宝,娘现在将它传给、传给你,你看到了它,就象看见了娘,你就知道,娘一直、一直都会陪着你。”
娘亲后来走了,那一刻自己知道自己真的长大了,而最最爱的娘亲就永远地离开了自己,每日看到这玉佩,才觉得娘还在那儿,还在怜爱地看着自己。
但自己见到了韩子高,就觉得自己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去做,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第二次就亲自将这玉佩给他挂在腰间,它代表的其实是自己的一颗心。
但这没心没肺的狂妄孩子却用它来做了嫖资!
他就这么决绝地将自己的一片心践踏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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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韩子高 第二十五章 心痛难当
“是不是自己太宠他了?以至于他不知道阎王爷长了三只眼?”
“不给他点教训他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教训也教训了,打也打了,但是陈蒨脑子里翻滚上来却是今日凌晨韩子高左拥右抱衣不蔽体的场面。
他还是太狠了,16岁(虚岁)的少年真的做事狠到极点!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撕碎了他,一口一口地撕碎了他,但所有的都无法挽回了,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纳妾造成了这后果,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
可是韩子高没有给自己和他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就把这10个月的缠绵恩爱丢在那茅厕里。
早晨看到他和那两个女子在一起衣不蔽体的样子,还有他洁白的身上的那些口红印,真的想杀了他!
与此同时,他更加恐慌害怕的不仅仅是他的美好被那两个下贱的女人掠夺了去,而是韩子高终于也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自己在遇到他时就早已什么都经历了,早就油盐不浸皮糙肉厚,但韩子高不同。他第一个就遇到了自己,没有选择地被一个男人要了,他本身没有经历过任何人,包括男人女人;而自己对韩子高一见钟情,他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他是韩子高。
而韩子高却不一样,也许他本身是喜欢女人的,喜欢被女人包裹的感觉,而不喜欢被男人抱的感觉。
不是吗?他练习骑马射箭武艺都是想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而不是个女人。
中秋节那天自己和他回家,最初自己真的兴高采烈,但突然那小女孩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扑到了韩子高的怀里,自己所有的淡定都随着她那声“蛮子哥哥”飞的无影无踪,看到他俩在一起的情形他才终于发现:他韩子高是个男人,他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女人!
他不是那个一味地躲在自己怀里颤抖的孩子,而是他家里的男子汉。
更何况,那个小女孩居然不是他的妹妹!
世界上无论是谁想要和自己争夺韩子高,都只有死路一条,他那一刻真的想掐死那个小女孩!
但掐死了她,他不知道韩子高会做什么?
生平第一次,他有所顾忌。
他陈蒨何时在乎何时顾忌过别人怎么想?他韩子高反正也没什么选择不是吗?
但自己不得不承认还是顾忌了。那天晚上韩子高喝得酩酊大醉,醉中破口大骂自己,自己又是心疼又是嫉恨,这都是为了那个小梅!
第二天自己也难受多喝了几杯,自己边喝边想要不要派人杀了那小梅?竟然下不了决心。
回来后看到他真的怒火燃胸,但那日最后却是他突然发疯地要自己,自己哪里还有怒火?剩下的全是爱恋。
自那中秋节之后自己更是常常会想起那天晚上他主动的样子,每次想起来都很甜蜜,他发疯的样子真的好迷人,他要自己,主动地要自己,就算自己送了他绝地也没有象那天晚上他表现得那么疯狂,自己终于觉得他也喜欢自己,否则那天就不会主动了。
他头一次主动地吻自己,原来都是自己吻他,他只被动地回吻,但那天他主动地吻自己,他的热吻就象那点燃滔天大火的火种,自己除了颤抖痉挛,竟然毫无招架之功。
那感觉真的刻骨铭心,他才知道自己渴望被他爱,被他需要!
虽然那之后他再没那么主动过,但他觉得自那之后,他真的不完全一样了,他不再像原来那么冷漠了,很多时候面对自己的目光时,他会抬头一笑,那绝美的笑容常常让自己的心都化了。
原本以为自己渐渐地融化了他的心,但现在……
现在却不一样了,他终于也经历了女人。
自己和他在一起虽然也常先用手给他疏解,而且二人抵死缠绵时他也一样欲~望奔腾,但毕竟和女子不同。
他不知道韩子高若是经历了女人是什么感觉?就象现在这样,他是不是从此就不再喜欢男人?也不能再在和男人的爱~爱中达到极致?自己不敢去想。
但他在翠花楼那句话却清晰地浮了上来:“呵呵,侯爷难道不知?女人,当然比男人要美妙了,简直妙不可言!”
撕心裂肺的痛传来,痛,痛到不能呼吸!
韩子高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那县侯府里那张熟悉的床上,想到这张床上陈蒨昨天晚上就是在这儿和那个女子翻云覆雨,心中突然气苦起来,勉强挣扎着想起来,却觉得从屁股到腿上剧痛传来,才想起今天早晨刚刚挨了军棍。
心里更是气恨。
为了什么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释然?原本觉得不过是交易,自己用身体换来老父和小梅的平安,丰衣足食,也随那一世荣华的许诺动了心。
如果可能,谁又愿意冬天蜷缩在那寒冷的小屋子里冻的瑟瑟发抖,内心忧虑下顿的食物?在乱世中担心下一刻那刀是否到了头颅?
韩子高明白自己的好皮相还是给自己带来了好处的,没有这好皮相,自己已经在战乱中丧命了,那些士兵的刀砍到自己的脑袋的那一刻之所以停了下来,不过是震惊于自己的容颜,自己的美丽救了自己,当然也救了父亲和小梅。
也是因为这好皮相,才被那陈蒨看上,而有了这身子换荣华富贵的交易,但交易后自己还是没法释然。
第一次知道他有那么多侍妾时心里还是不高兴的,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有些不切实际的幻觉?
是他灼灼的目光,温和的声音还是他貌似无微不至的关怀,抑或是每日在他怀里睡去的温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温暖的感觉了。
从遇到他到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赐给的,若是一直将自己定位在男宠的角度是不是就不会变得这么贪心?
他憎恨自己这种患得患失又自欺欺人的心思,难道自己不就是一个男宠吗?若不是,他陈蒨纳妾又干卿鸟事?
他赏赐给自己骏马,每日夜晚和自己那灯下夜读,请人教给自己武艺,难道不是自己夜晚伺候的他服服贴贴用身体换来的代价吗?
自己用身体换来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这样的,自己也不吃亏,现在却又贪心起什么?
男后韩子高 第二十六章 谁比谁狠
想明白了就好,不要再去痴心妄想什么别的。
只不过你陈蒨可以纳妾,为什么我韩子高就只能乖乖地在那儿守着?
却原来这身体的交换原本也不平等,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是他的,自己并没有这支配权了,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想打想杀了自己也没什么选择,但他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他给自己的原本就说好了交换的是荣华富贵,而不是他的身体,却原来自己没有认清楚而已。
韩子高冷笑起来,笑自己原来竟然看不开。
可笑啊韩子高,你就这么将自己放在这么一个可笑的位置而不自知。自己真的以为名字和他相连而就和他平等起来。
他允许自己直呼其名,那是他的恩宠,哪天他不喜欢了,这便是罪过了。过去不是有个王就如此吗?
他平时对自己温柔呵护,也不过是自己的身体能伺候他罢了,他打自己军棍的时候恨不能打死自己,他心里哪有一丝一毫的心疼?而自己当时就想打死算了,自己反正也不想活着了。
若不是周大哥代领了二十军棍,自己说不定真的要被他活活打死!
估计生日那天他送自己骏马,中秋节和自己一起回家然后又表现得吃小梅的醋自己就忘乎所以了,还以为他真心在意自己。那天晚上还……
无地自容……
“来人!来人哪!”
两个小厮跑进来,门口有两个丫鬟在张望,平时爷不允许小丫鬟们靠韩侍卫太近,但老爷现在不在家,她们心里都偷偷地喜爱韩子高,见他挨了打,虽然不敢过来照顾,还是在门口张望,小厮开口:“韩侍卫,何事?”
“烦请小哥把我移至其他房间里去吧,此乃侯爷卧房,子高占据实在太过。”
小厮面面相觑,实在为难,侯爷血洗翠花楼,韩侍卫嫖~妓被打这不过半日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按常理韩子高可能从此失宠,甚至赶出门去,更有甚者,爷就是杀了他也有可能,乱世之中,爷就是王法!
小厮们看着韩子高,想到他自进府就一直歇息在侯爷的床上,这原本是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因为侯爷对谁都不相信,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包括夫人、侍妾都没有**过。
但现在若是抬走韩子高,一则侯爷没发话,二则抬到哪个屋子也得由侯爷做主。
侯爷喜怒无常,谁又敢擅自做主?
虽然过去的这十个月里韩子高对他们甚好,而且他们内心也都喜爱韩子高,更何况他这么美,谁会不爱他?但是侯爷的脾气暴躁阴狠,尤其是在韩子高这儿,平时谁跟他多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他一眼都有可能挨鞭子,挨板子,现在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面露难色道:“韩侍卫,你稍安勿躁,一切等爷回来他自有安排。若是你渴了饿了,小的自去安排。”
韩子高想了想,要待不允,恐怕又要连累这些小厮,自己连累的人还少吗?想起翠花楼的血案,内心一酸,也不再讲话。
累了,真的很累,沉沉睡去。
陈蒨回家了,他回来的很晚,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太惯着太宠着韩子高了,自己任他予取予求,他却没有丝毫在意,将自己的心弃如敝帚。
下定决心以后要心肠狠硬,你既然不在意,非得要和其他人一样,我又何必在乎?
更何况你也不再纯洁美好?但不知为了什么,想到后面这纯洁美好自己竟底气不足起来,想起自己那么多的侍妾,孩子也不少了,这么想的话似乎自己实在是没资格来要求韩子高什么。
心里却又是一惊:想不明白的是韩子高究竟是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连自己的妻子也无权过问自己纳多少侍妾,为了什么自己纳妾首先想到的不是对不起妻子,而是韩子高?
回家后,下人走上前来,问是否传膳,却没经过大脑思考地问了一句:
“子高怎么样了?”问完后有丝后悔,竟然这么快就心软了?不成,用早晨他和那两个女子在一起的场景将自己的心重新变刚硬起来。
“回爷的话,韩侍卫睡下了。”
“他吃东西了吗?”心里又暗骂自己一句,怎么回事?心就不能狠点?
“没有,韩侍卫下午睡过去后一直未醒。还有,爷,韩侍卫说要换个房间睡。”
心中一阵刺痛,他果然经历了女子就不一样了。不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了,怒火升了上来:“不行!”
韩子高啊韩子高,我陈蒨不放手,你休想逃开!
“爷,要传膳吗?”
“好吧。去看看他醒过来了吗,他也一天没吃什么了。”心里叹一口气,自己还是心太软,自己下了一天决心要心肠狠硬起来,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饿死他才好!
过了一会儿,回来,韩子高未醒。
膳食上来了,往常都是两个人一起吃,韩子高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常常吩咐做些有营养的好吃的,看着他吃的香甜自己也高兴,但现在他躺在那儿,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胡乱吃了点,吩咐先别收拾,回房间看去,韩子高趴在那儿,正睡着。
看着他,黑色的发散落,他的脸侧躺着,面向里,而身上盖了薄被,咬咬牙,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掀开那被,看向下面,韩子高身上已换上一丝质软袍,掀开那袍子,露出了那青紫一片,从腰腹向下一直到大腿下方,很多地方却被布包着,想想也是那血肉模糊处,真的触目惊心!
韩子高本身肤色白嫩,这些青紫尤显的刺目。
陈蒨心里一阵剧痛,闭了闭眼,落下泪来:这真的是自己下令打得啊!若是没有那周成代打最后20军棍,他会不会当场被打死?自己的心当真这么狠?
他年龄还那么小,原本尤其瘦弱,虽然跟了自己10个月长高了一些,身上也长了一些肌肉出来,但毕竟年龄尚小,时间尚短,所以不像那战场上皮糙肉厚的将领抗打。
又想他嫖~~妓之举还不是心里在意自己纳妾罢了,他在意说明他心里喜欢自己,心里不禁软了。~~~~~~~~(实在抱歉,今天更晚了,道100个歉。)
男后韩子高 第二十七章 死不放手
陈蒨长叹一口气,坐在床沿,将他的头发拢起,手附上他的脸。心头突然一惊,他发烧了!伤口难道有感染?
回头呼唤:“来人,快去请大夫。”
将他的脸侧转,看他果然面色潮红,真的发热了。心里突然后悔,将他的屁~股后背打得这么狠,连睡觉都只能趴着,现在他发烧,想抱着他却又不能让他仰面朝天躺下,自己为什么竟这么心狠?
大夫终于来了,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脉搏,说:“韩护卫气血不畅,而且今日染了风寒,加上又受棍伤,所以发热,小人先开清热去毒的药,内服,还有这活血化淤止痛的药外敷,明日后日若是伤口不感染发炎,则无妨,若是伤口感染,恐怕还要费些周章。”
陈蒨道:“有劳了。”
下人来引领他去开药抓药,煎好了端来。陈蒨让人帮扶着韩子高,自己亲自一勺一勺的喂药,韩子高迷迷糊糊,有时睁开眼来,却大部分时间还是昏睡着。
夜深了,陈蒨和衣躺在床上,将韩子高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夜无话,但他却也不能安睡,既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又害怕韩子高还继续发烧,每隔半个时辰都去试他的温度,虽有低热,似乎未发高烧,内心略安。
抱着韩子高,陈蒨内心突然发觉,无论韩子高做了什么,自己还是不能失去他。
第二日清晨韩子高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有那么一刻突然松了心气,有些眷恋这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拥抱。
但只有一瞬间,立刻清醒了,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无力,但屁股上、腿上却还是剧痛传来。
却听到那陈蒨的声音:“子高,别动,你昨天发热了。待会儿还要继续吃药。”
韩子高闭了闭眼,的确有些虚弱,还是长出一口气道:“侯爷,子高残躯,不敢劳侯爷大驾,请侯爷恩准另赐房间,容子高自去。”
骤然觉得搂着自己的胳膊上的力道变强,他恼怒的声音传来:“你休想!”
“侯爷,如今侯爷有新人在,子高怎敢逾越?占据这床帏……”
“韩子高!”他厉声打断了他,却又不想跟他解释,你做的、报复的还不够吗?欠解释的是你而不是我!
顿了顿,还是给他一个结果:“她未歇宿于此屋,况且,昨日我已命陈超将她送走了。”
韩子高才想起一直未见陈超,况且自己回来发现侯府一切照旧,若是他不是偶尔看到,就好似根本无人娶亲一般。但尽管如此,他还不是照样娶了新人?
韩子高一想起他昨夜和那女子颠鸾倒凤就觉得他脏了似的,就不要他碰自己。
韩子高冷冷地推他,“那又怎样?子高已是败柳之资,不能再侍奉侯爷,请侯爷另觅他人吧。”
陈蒨心中绞痛,他果然喜欢女人,不愿意再和自己在一起。冷冷地放开手:“韩子高!你记住了,你当初交换的是一世!只要我活着,你休想离开,你只能是我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否则,你就等着替你父亲你的小梅收尸吧。”
起身站立,吩咐:“给韩侍卫吃药!他若不吃,你们统统死罪!”哼,韩子高,你不是一向在乎别人的性命吗?想跟我陈蒨斗,你还嫩了点!
陈蒨头也不回的甩手而出,怒气冲天上马而去。屋里的韩子高颓然躺下,却不料碰到了伤口,钻心的疼,又想起那翠花楼的血案,对那些女子们内疚万分,更是心中气苦,这个恶魔!
陈蒨早饭也未吃,上马而去,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倒是清醒了许多,心中苦笑,10个月的努力,一点点融化了那个孩子的心,但却依然回到原点,一切象是梦一场,自己坚硬的心,如今把铠甲都剥去,却被这16岁(虚岁)的孩子弄得伤痕累累。
再想重新穿上盔甲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谈何容易?
只有用最原始的笨办法,将他死死箍住,死不放手。
韩子高,我不放手,你休想逃开!
到得大营,想着为了郝仲的这一万兵马自己损失巨大,却必须尽快将这些军马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不致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思忖片刻,迅速制定了一系列的拉拢政策,自己原本留下三千兵马,再加旁边两郡各一千五百兵马,自己各补充五百兵马,成两千,这些兵马的大将分别拉拢利用,为我所用,同时派遣两名副将,既起到监视作用,又多方拉拢收买人心,多散钱财,尽快收为己用,则郝仲的四千心腹则不足为患。
同时吩咐多多打造兵器,训练士兵,尤其是这些归降的士兵,战斗力很一般,远远不能和自己带来的几千老兵比,所以,老兵带新兵,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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