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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韩子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花花
韩子高第二日在皇宫里休息了一日,第三日才上军营忙忙碌碌起来。这次降兵众多,倒真够他忙活一段时日了。
而那“服侍”了他一夜的皇者,却一大早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地去上朝了……
过了七日果然军报到了,陈蒨大喜过望,陈军大胜了。
却原来王琳乘西南风大作,率领水军五万,进逼建康。
侯安都果然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训,他们这次不仅不正面和王琳交锋,反而让过王琳大军,放他们直接进入建康周围的水道,但王琳的战船刚刚驶过,侯安都和侯瑱的水军接着驾战船在后紧紧尾随。
形势突然变成了王琳在前,侯瑱在后,但实际情况却和上次侯安都和王琳的情况正好倒了过来,这次陈军顺风,王琳迫不得已,回军和陈军在水上大战。
陈军这次顺风而来,势如破竹,王琳害怕上次周、侯二将的命运落在自己头上,为防陈军靠近,王琳终于暴露了他钻头不顾腚的弱点,竟下令放火箭。
他乃逆风,放火箭无异于自取灭亡。果然,风向对他不利,那侯瑱老谋深算,此仗更是显现出他的才华,他是陈军大都督,前方最高统帅,连侯安都也得听他的。当然二人主要还是商量着来。毕竟军衔一致,都是正一品,但侯安都也知他声名显赫。何况他年龄也大些,所以比较尊重他。
却说侯瑱见王琳军射箭,他早有防备,命令陈军中带着融铁的小船在前。上面士兵很少,都是些稻草等易燃物。火箭射中小船,小船上的易燃物接着就燃烧起来。
好一个傻王琳,人家准备好了装满了易燃物的小船,他却亲自将火把扔了过去。点燃了这几百只小船。
风势加大,西南风大作,小船顺着风势。迅速地冲向王琳的大战船,此战和当年的赤壁之战似的。很快王琳的战船着火了。
水道并不宽阔,王琳的大战船开始着火,并且火势顺着大风,越来越大。前方的战船着火,士兵们控制不住战船,又撞向后面的战船,很快,他所有的战船都顺风燃烧起来。
这下军士大乱,争相跳水逃命,很多士兵溺亡,烧死,射死、自相残杀的不计其数。
侯瑱、侯安都、章昭达的大军在后,看这边大乱,也不着急上前鏖战,只在附近放箭,射杀来不及跳水的士兵,王琳军毫无反抗的能力,大败。
此时,过了三个时辰后,王琳的军士和将领们烧死的烧死,溺亡的溺亡,被箭射杀的更是不计其数。
火势终于将战船烧的差不多了,此时,只有王琳的几个衷心耿耿的将领护着他,跳上一艘小的战船,侍卫们拼命划船,他们百八十个人终于逃上岸边,弃船而逃。
此时,那河道之内,侯瑱命令章昭达等带领大的船舰,向王琳未烧毁的船舰之上拍石击打,一阵阵密集的石雨、箭雨过后,此时王琳的军士已死十之七八。
剩下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建康城外的江面上,历史又在重演,当年的赤壁场景再现,正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切都惨烈而浓重,到处是军士被砍杀被烧伤的惨叫声,还有那争相跳水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江面被鲜血渐渐染红,而且很多的死尸渐渐漂浮在江面之上。
正是人间地狱,直教人不忍直视。
早在王琳进攻建康时,北周乘势攻取了郢州,这个也有些象当年的三国,三国互相制衡。北周见有机可乘,趁郢州城空虚,将他城池占去。
而这郢州却是他的大本营,如今连他的大本营都丢了。
王琳虽然当时郢州城池丢失时就知道,但他退无可退,又恐军心动摇,故而将消息压下,仍率水军东进,此时大败,却无路可退了。他陆军被韩子高一人就消灭了一万五千余人,两万军士只有不足两千逃回,剩余一万和北齐合兵一起,对抗陈军。
虽然北齐水军刘伯球以万人助战,慕容子会又率铁骑两千驻芜湖西岸应王琳,但刘伯球的水军却被徐度、侯安都打败,而慕容子会的铁骑被骆牙、萧摩诃等陆军赶到了一处淤泥地,骑兵都陷了进去,被射杀无数,刘伯球、慕容子会都做了俘虏,此战以陈军的绝对胜利告终。
同时被歼灭的还有王琳剩余的近万人士兵。王琳和家眷、小皇帝等十几人带着几十个侍卫逃到北齐。
短期内他绝对无力再战,遭遇了生平第一次大败。
十几日后,太尉侯瑱留守外面,司空侯安都扫平王琳余党后领兵返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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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又更晚了,最近一则忙,二则有些卡文,三则手打字太慢,抱歉让亲亲们等急了~~





男后韩子高 第二百二十二章 皇权威严
天嘉帝得到侯安都凯旋的消息,心中大喜,命文武百官至城门口相迎,他与子高等在殿内等候。侯安都见百官相迎,志得意满。
侯安都来拜见皇帝,皇帝亲自下殿扶起他来,笑道:“大将军劳苦功高,朕设宴款待,以后大将军见朕,不必行这跪拜之礼了。”
皇帝的客气话,你该做的是谦虚,可惜侯安都此时已经开始骄纵,却道:“谢皇上恩宠!”站立起身。
他不想想,连韩子高这要封后之人,从遇到陈蒨,和他在一起,如今都7年了,几乎从未行过礼的人,但现在在大殿之上见到皇帝,人家都特意循规蹈矩,该跪拜跪拜,你越是和皇帝亲近,越要考虑的是怎样维护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你是做给别人看的,做给百官看的,不是给皇帝看的。
皇帝面色不变,笑嘻嘻拉着他的手进了大殿。
此战过后,侯安都封依然是正一品大将军,没办法再升了,只能是食邑过两千了,侯瑱也为正一品大将军,他也到头了,也是食邑过两千,他总领都督湘州、巴州、郢州、江州、吴州等五州军事,镇守湓城。
其实此仗主要是侯瑱的功劳,但他兵马不在建康,他自在湓城领封。
其他的徐度,晋升了一级,为正一品大将军,章昭达、韩子高为正二品大将军,华皎、骆牙、周成、萧摩诃、沈泰等均为从二品大将军,此战吴明彻没有提升,他没被苛责已经是好事了。
那周迪无寸功,自然还是原来的官职,但他却开始有所不满了。这是后话。
封赏后当夜,皇帝大宴群臣后,众退下。
夜深人静,天嘉皇朝的皇宫内殿内,皇帝陈蒨终于命人修建了一座很大的浴池,浴池与两人的卧室相连,但房间够大。旁边除了热气腾腾的炉火外。也一样有大床,床上用品照例一样不少。
皇帝和子高共同批阅了不少奏章,加上晚饭时款待大司空侯安都。二人都喝的微醉。
终于到了熄灯时分,二人一起进入那热水洗浴。
韩子高心疼陈蒨操劳,主动帮他洗浴,皇帝乐得享受。靠在他的怀里,半眯着眼睛。在温暖的热水里泡着,舒服极了。
皇帝闭眼舒服了一会儿,却突然道:“子高,你今夜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蒨儿。你指的是什么?”子高不解地问。
“嗯,侯安都似乎有些骄纵啊。”陈蒨的语气似乎淡淡的,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韩子高在他身后,并未注意到这皇者眼中阴鸷的寒光一闪。
“怎么了。蒨儿?”
陈蒨将自己说的不用他行跪拜之礼说了下,道:“他居然毫不推辞,一口答应,好像他本来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韩子高愣了愣,笑:“侯大哥不过是比较不拘小节罢了,蒨儿你不必多心。”
陈蒨微微一笑:“阿蛮,你心地善良,对人从不防备,但我是皇帝,有些事却不能不考虑,他的个性我岂不知?一般我根本不予计较,但涉及皇帝尊严,他这么想的话,岂不是根本不把我当帝王看?”
韩子高微微着急道:“他怎会不把你当帝王看?不过是这么久跟着你,太熟悉了有时就会忘记礼仪了。我不是对你更没礼貌?”
“阿蛮,你怎么能和他一样?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心中唯一的夫君和妻子,是我真正的皇后,这江山是我们二人的,”说到这儿,脸一红,加了句*的话:“你不是经常压着我么。”
韩子高也心神一荡,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吻了吻他的耳垂,轻笑道:“还不是你总是那么饥渴,我还不是努力服侍你?”
陈蒨笑闹,转头给了他一拳:“胡说八道,是我努力满足你好不好?”
二人情动,热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陈蒨接着面色正了正,皱了皱眉头道:“就算如此,你在那大殿之上,不也对我行大礼?我都免了你的大礼,你却依然要行。他可以不行大礼,但至少也该谦虚一下,他一口应承,我却觉得不妥。”
韩子高却也正色劝道:“蒨儿,侯大哥这么多年跟着你,又力保你登基,他有些失礼之处,你也该原谅,做个大度的君主才对。”
陈蒨很不服气:“阿蛮,我可一向就是个大度的君主啊,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天下多少人都想坐的位置啊,我怎能不多个心眼?”
韩子高吻了吻他,道:“好了,我的蒨儿能容百川,天下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你还是想想怎么发展农业,让象我当年一样的孩子能吃饱饭,不受战乱之苦最好了。”
陈蒨剑眉挑了挑,瞪着韩子高,良久,突然莞尔:“阿蛮,这过去的大半年里,我一直鼓励耕种,减免百姓的赋税,我当年答应你,要让出身贫苦的孩子吃饱饭,难道你觉得,我不记得我当年对你的承诺?”
“蒨儿。”韩子高心中骤然觉得温暖,他的男人自从做了皇帝,一直都竭尽全力地让穷苦的百姓有饭吃,他当年对自己的承诺,一天他也未曾忘记过。
他轻吻上陈蒨的唇,热烈地撬开他的贝齿,找到他的舌,和他缠绵纠缠,良久分开,哑声道:“谢谢你,蒨儿,你真的是一个英明的好君主呢。”
“阿蛮,其实这江山是我们俩的,以后军队上所有的调派和军需,你接手好了,我呀,只着力发展农耕就可以了。”陈蒨笑。
子高也点头笑:“好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陈蒨也微微一笑,但却突然面色有丝担忧道:“阿蛮,你对人没有机心,心地善良,可是,我还是觉得侯安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子高已经帮他洗浴的差不多了,此时不待陈蒨说完话,突然俯身过来,堵住了他的话,开始热烈地亲吻他。
陈蒨心里明镜一般,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忘记侯安都的无礼。但还是在他的热吻里渐渐沉迷,忘记了刚才想说的话。
韩子高轻咬他的柔软发烫的耳垂,道:“蒨儿,今晚就在这浴池里,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陈蒨面红起来,微微点图,却未讲话,微微喘息。
韩子高其实也不待他讲话,舌已经从唇齿向下。
陈蒨开始仰头,在这温暖的水里,只有韩子高的舌的香甜,手的熟练……
他渐渐喘息声加重,韩子高突然没入水中,抱住他腰腹,在水下动作起来。
陈蒨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挑了起来……
陈蒨终于仰头,爆发出一声呻吟……
良久,韩子高从水中站起,眼中的情~欲之火加重……
他全身赤~裸,只有均匀的水珠挂在健美结实的前胸,突然将陈蒨的双腿抱住,这个年轻的将军,锋芒毕露,展现出野豹一般的凶猛……
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在那橘黄色的琉璃宫灯中突然映出五彩的光芒!
陈蒨在这漫天洒落的滴滴水珠中,仿佛看到了,那天的会稽山阴那条小河中,那风华绝代的少年仰天大笑,将那五彩的水珠洒向天空,那五彩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正焕发出五彩的霞光。
他的阿蛮,正在同样的将五彩的水珠洒落,在这亮丽的照耀之下,陈蒨突然见到了那霓天之虹!
青丝红颜,绚烂点点落下……
热气莹莹,雾气缭绕,一切如仙如魅。
哗哗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声,在暗夜里尤其动人。
良久,二人同时仰头,发出了如野兽般狂热的爆发的吼声:
“啊……”
宁静威严的皇朝的宫殿上空,寒鸦鹊起,星光灿烂……
夜深人静,韩子高沉沉睡去,但是同样疲惫至极、全身无力的陈蒨,却脑子清明警惕,完全没有睡意。
他侧过身子,盯着韩子高的睡颜,似乎痴了……
白天那一幕还是无法避免的闪现在脑海里。
傍晚金銮殿中,皇上举杯:“大司空劳苦功高,朕敬大司空一杯!”
侯安都志得意满,傲气骄横在脸上显现,举起手中杯子道:“谢皇上!”将酒一饮而尽,朗声大笑,笑声里含着无数的张狂。
他难道不应该至少站立起身,躬身行礼答谢我的恩宠么?
他难道不该谦虚一下说句这都是皇上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之类的客套话吗?
他难道不该至少提及侯太尉的功劳吗?毕竟,侯太尉是我天嘉皇朝此次战役的总指挥,我把功劳全都算到他的头上,但他应该心知肚明,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在文武百官面前表示我对他的恩宠罢了,但是他自己竟然一点也未提侯太尉的名字,他是不知道呢还是他真的以为这是他一人之功?
他只是单纯的想争功么?
还是,什么改变了呢?
如今,阿蛮正睡得熟,陈蒨看着他,心里长叹一口气:阿蛮心地善良,对人毫无机心,对封赏能让则让,和侯安都真是天上地下。
侯安都今日表现,却让他真的有丝不安。
权力这种事,真的和金钱一样,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越大越想要更大。
陈蒨倒是希望侯安都只是因为和自己太熟了所以失礼,但无论如何,他敏感的帝王心里,却有了一道阴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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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韩子高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书生意气
韩子高出身平民,原来因长的过于妖娆美丽,父亲不让他出门,他除了小梅的父母和几个长辈之外,生平未曾接触过任何达官贵人,他虽然知礼,但其实他对于所谓的权利等级等概念并不深。
事实上,因为他第一个接触过的达官贵人其实就是陈蒨了,而他被陈蒨宠爱,对陈蒨却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其他人因了陈蒨的关系,也一向对他非常客气,他本身对别人也一样。
但陈蒨不同,他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又狂妄霸道,在他的心底深处,权利、等级、地位都是早就融入到血液里的东西。虽然对韩子高不同,但对其他人,他却是一直都是威严冷漠的。
他为人君后,威严渐立,何况江山大位都是一丝一毫也疏忽不得的。侯安都微小的变化,骄奢的表现,已经多多少少触犯了他皇帝的尊严。
他的江山是他自己和叔父一起打下来的,他对人心的洞察早就超出常人----他具备作为皇帝的一切素质,否则,还不是和那些被废的小皇帝一样,落得身首异处?
夜色渐渐深了,陈蒨还在想着朝堂之事。
其实朝廷最好有两名差不多的大将军平衡,若是周文育未死,倒是可以和侯安都制衡一下,不过,他死了,而侯安都立自己为帝有大功,他原本就是正二品大将了,提升正一品也是应该的。但其实此次侯瑱功劳更大些,但侯瑱并不象侯安都一样,属于亲信嫡系。
说起来这侯瑱最早是王僧辩的人,王僧辩被陈霸先杀了之后,他本不想投陈霸先。但也不是很想反叛,后来他迫不得已投了陈霸先,但陈霸先宽宏大量,不仅重用他,还升他为司空,当年侯安都、周文育大败被俘后,主要是他和徐度的水军和王琳对峙。
他打仗非常谨慎。也老谋深算。极少打败仗,此前他比侯安都和周文育的官品还大半级,侯安都封司空时。他却从司空封为太尉,实际上还是比侯安都官品大些,除了陈霸先,他只听命于陈蒨。
陈蒨也很重视他。但尽管如此,他不象侯安都一样。老早就是陈蒨的人了。
陈蒨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侯安都的表现让他不安。
他很了解侯安都,有的时候他急躁冒进,说话也不注意。章昭达也如此,但陈蒨并不十分在意。相反内心还挺喜欢他们的,但这次侯安都的表现实在是略微出乎他的意料。他表现出了想要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一种潜意思。
陈蒨正因为了解他,才觉得他的这种表现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侯安都。而是有了一种野心的侯安都,尽管如此,他还是安慰自己,觉得也许自己太多疑了---毕竟侯安都跟了自己十年了,不应该有反叛之心。
在这常年的征战中,他见惯了背叛,对权力的追逐是无止境的,是很多人的天性,若是世界上他还能相信一个人,甚至于说即使背叛他他也还能原谅的一个人的话,就是旁边这个正睡得香的人。
旁边这个人是绝对可以生死相许的人,但正因如此,他的皇位更为重要,他还要为旁边这个没有机心的善良之人谋划,还要为了他们共同的儿子谋划,他一丝一毫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暂时将那疑心压下,说服自己也许侯安都只是率性而已,实则无那野心,终于抱着韩子高睡去。
却说侯安都回家后心内更加欣喜,皇帝对自己的恩宠是显而易见的,今日文武百官都到城门口迎接自己,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几乎和皇上同级,皇上又亲口说免了自己的跪拜之礼,这可是史无前例的。自己现在在朝堂之上,基本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他心内欣喜,志得意满,这时一堆的亲信争着来巴结庆贺,在家里大肆摆宴不提。
他入朝果然不再行跪拜之礼,皇帝似乎也从不在意,皇帝开始称呼自己“明公”而不再直呼其名,他内心有了一种被尊重的喜悦。其实不直呼其名,反倒是一种生疏,可惜他看不到。
好日子刚过了半个月,他有一天晚上被皇帝紧急召进宫里,却原来北周唯恐天下不乱,要将陈昌放回,而衡阳王陈昌已经返回江东。
陈昌自恃是陈霸先嫡子,在途中给陈文帝写信,言辞非常不客气,要求文帝让位。
什么叫书生意气,成不得大事就在此。他若此时低调些,上书说明自己无寸功,到一个地方做王,还有可能保命,他如此高调要求皇帝让位,岂不是自寻死路?
陈文帝陈蒨收到了这封信之后,不禁在心里冷笑----我原本想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你自己活够了,这也怪不得我了。
只是,除去这陈昌应该派谁去?
这件事若是在三个月以前,他丝毫也不会犹豫,但此时,却心里有些踌躇起来。
他最最嫡系的人自然还是骆牙、章昭达、华皎等跟着他十余年的人了。但是陈昌此时高调返还,若是派骆牙等嫡系去迎,一则显得自己不够重视,二则他们和自己的关系过于明显,若是陈昌出事,很容易让章要儿等一下子联想为自己谋害的。其实最合适的人选还是侯安都。
侯安都官拜正一品大将军,又是朝廷司空,他去迎接先皇嫡子,是最合适不过的。既显得重视,又不失礼节。
而且尽管侯安都实际上是自己的亲信,实则这么多年一直跟着陈霸先南征北战,外人和其他的官员都以为他是陈霸先的人,若是陈昌出事,纵然有所怀疑,也不敢或者不会往自己身上联系。
只是,侯安都去合适吗?
皇家大殿内,陈文帝坐着沉思,将这么多年的桩桩事事一一想来。终于下定决心,降密旨宣侯安都偏殿面圣。
侯安都接到皇帝密旨,匆匆进殿施礼道:“臣见过皇上!”
陈蒨露出和煦的笑容道:“安都不必多礼。”
侯安都此时大咧咧地问:“圣上何故召臣?”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的陈蒨连王爷也不是,而侯安都也不是大司空。
陈文帝陈蒨从怀里将陈昌的信拿了出来,拿给侯安都看,道:“太子就快回来了。我只好找个地方当藩王去养老喽。”
侯安都看了信。他正得宠,怎能让那陈昌回来继位?再说这陈昌究竟算老几?别说他当初不在京都,他就是在。也是死路一条,陈蒨军权大握,陈昌做过什么?
何况他也明白皇帝给自己看信的目的,他气忿忿道:“圣上说哪里话?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被代天子。臣不敢奉诏。请皇上允许我亲自去江东迎接衡阳王陈昌。”
“哦?安都意欲何为?”陈蒨微微笑了起来,笑容好像这温暖的春风一般。
侯安都用手掌做了个“砍”的动作。道:“圣上放心,臣定然照顾好王爷。”
陈蒨终于正色道:“此事务必小心谨慎。”
“臣定不负圣意!”
“哈哈,好,安都不愧为朕之忠臣良将啊。一切仰仗明公了!”
“圣上放心!臣告退。”
侯安都退了出去,在宫门口遇到了打马而回的韩子高,韩子高跃下马来。笑道:“侯大哥!”
侯安都笑着过来抱了抱他:“子高,你不常上朝堂。大哥好久未见贤弟了,改日到我府上喝酒如何?”
“哦,小弟军务繁忙,改日我请哥哥,咱么一同去酒楼吃酒。侯大哥行色匆匆,可有什么军情大事么?”
“没有,哪有什么大事?如今王琳已灭,还能有什么军情大事?不过是些小事而已。子高,今日大哥有事,改日再相约吃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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