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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家小爷
再后来,大概是我高中的时候,苏佐扬爸爸下地方,他就搬走了。当时我觉得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苏佐扬留了趟学,像只金凤凰一样荣归故里了,我还要被拿来和他对比,饱受这个”别人家孩子”阴影下的折磨。
于是,我朝天花板翻白眼,假装没看到。早就叫她家老太太别那么热情了,现在好了吧?又勾起了尘年旧恨,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
大概是见我熟视无睹她的愤怒,我妈又亲切地问候苏佐扬,“咱们扬扬现在长得那么帅,肯定有女朋友了吧?女朋友哪里人啊?”
结果这厮特能装,喝了口水,稳稳地回答,“阿姨说笑了,我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是吗?”我妈顿时喜笑颜开,笑眯眯地转过脸来问我,“我们家八斗也还没男朋友呢。”
“.......”我瞥了一眼我妈笑容满面的脸,哎,咱目的能别那么明显好吗?
“来,吃菜,吃菜——这黄翅鱼肉质鲜美,你阿姨的拿手好菜,多吃一点。”一直在我们谈话时充当人肉背景墙的我爸终于开了金口,招呼苏佐扬吃菜。
“扬扬,你爸现在身体还好吧?在哪里工作?”
“他现在身体还行,转业下地方后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前阵子很忙,但是现在上手了,就没那么累了。”
“开公司不错,当年我们作战友的时候,你爸就特别有商业头脑,连带着我也小投资了一下,赚了一笔钱呢。”说到往事,我爸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情。
“叔叔,你要是想找我爸叙叙旧什么的,你们这幢楼往上走两层就是我家,欢迎您常过来。”
我爸举着筷子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走两层?”
我夹红烧肉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佐扬扭头看了我一眼,笑盈盈地对我爸说,“叔叔,我是说,我们现在就住在你们家楼上。”
我爸不可思议,“你们现在,又和我们成了邻居?”
苏佐扬点点头,然后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一刹那我感觉有如雷劈,连那块红烧肘子掉在桌上都忘了捡起来吃掉。
也就是说,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位“阴影大人”得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然后这个家伙,又要做乌云盖住我头顶了吗?





男神,药不能停! 第七味药
好不容易吃完饭,夏徐氏把我打发到厨房洗碗,然后自己扯着我爸跟苏佐扬聊了好一会天。
等到我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消毒柜的时候,我妈又兴致勃勃地跑进厨房支始我,“人苏佐扬要回去了,你,去给我送一下人家。”
妈,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纵使我再不情愿,也是母命难为。
从家门口到小区门口,我打定主意不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准备把这尊灾星给送出视线范围。
但显然意识决定不了物质。
所以就在我心中默念白白好走不送再也别见的时候,苏佐扬突然开口了。
“夏八斗,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我猛地抬头,却发现他脸上噙着一抹笑,好笑地盯着我的肚子。
那里正圆滚滚地微微凸出了一块。
我是吃饱了撑的听妈妈的话下来送他,“你别胡说八道。”
苏佐扬继而一脸诧异,“那可是昨天你自己说的,整个包间的人都听到了。再说了,这一圈圈的肚子不是孩子,难道是树的年轮?”
“.....”我噎了一下,敢情这是拿我昨天说的话开涮呢?但如果我连话都不会回,我这些年就白长年龄了,我当场就把肚子一缩,胸口一挺,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别小瞧人,这些肉平摊开来至少也是一对ccup!”
苏佐扬:“......”
看来他这回噎得不轻,过了好久,他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开口道,“夏八斗,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客气客气,我也不敢大瞧你。昨天你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在那人模狗样的,我就是戴副眼镜也认不出来了。”再说我醉了,不然能对你那么客气?
“你这叫客气?一上来就给我冠了顶便宜爹的帽子?”
闻言,我叉腰肌大笑,“你活该!”
听我这么一说,苏佐扬突然阴测测一笑,“其实,夏八斗,多亏了你说的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你的那句神来之笔,我们昨天的那笔单子还真拿不下来。”
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难道我昨天没损到他,反而是是误打误撞帮了他?
“夏八斗啊夏八斗,我真服了你。这么多年白长个子了。”苏佐扬只摇头叹息,并不开口解释,还一副悲天悯人博大精深地看着我。
再呆下去我要落下风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不像你,从事不正当行业,我还得回去睡觉!明天要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悬壶济世。”
“给人倒酒呢?”
“你语文学到哪去了?医生!是医生啊!!!”
然后苏佐扬就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你是,医生?”
我得意地点点头。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是!
好半天他才摇摇头,看我,“那么落到你手上的病人一定衰死了。”
我冲他比了个国骂的手势,“苏佐扬,你话别说的太早,有你犯在我手上的一天,咱们走着瞧。”
本来只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太没面子才放这狠话的,就和电视电影里的小流氓被打得缺牙断腿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你给我记着”是一样的道理。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很快就一语成谶了。
我不爱上夜班,今夜上急诊夜班纯属意外。
当时我在更衣室换衣服了,跟我同一批进医院外科室的王医生突然跑过来和我说,因为她爸爸六十岁生日,晚上要一起庆祝吃饭,问我能不能换个班。于是我答应了今晚的急诊外科。
急诊外科同普外科是两个概念的。这个急诊外科只需要负责简单的外伤缝合处理,一旦涉及到需要入院或者手术的病人,才需要由楼上各个相关的科室接手。
做医生的话,除了上班比别人多,还有一件很折磨人的是就是绵绵不绝的夜班。特别是我这种刚上架的菜鸟医生,平时除了看病跑断腿外,夜班是我认为最痛苦的一件事。
把该写的病历补完,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厕所,回来的时候一个人揪住了我的衣领,我回头一看——
“师兄????”
这个自以为挂着迷人微笑的白大褂,正是我大学时期的师兄,就是那个让我模拟帕金森病人的变态研究生学长,秦逸。
他居然就是今晚普外科的值班医生。就是于俐口中身材绝佳气质上乘五官端正的外科医生一枚,我本科期间,他就已经是非常突出的青年了。发表过sci论文,如果说真的有天之骄子这一说法的话,那么此人在我们所有人期末考提前一个月就忙着背砖头那么厚的专业书还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堂而皇之地搂着隔壁学院的娇花拈花一笑度春风而从不挂科就能堪称为奇迹了。
“话说,普外科的值班室不是在六楼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师兄翩然一笑,“这不是听说今晚有老熟人值班,就来看看你。”
“你值班呢,玩忽职守不好吧?”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样子随意真的大丈夫吗?
“别这么无情,我们科有小护士在呢,一会儿有事她会通知我的,况且,接手病人都得经过急诊这一关,我这也算是到达前线做支援呢。”
然后,师兄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大聊特聊他们科几个医生的八卦糗事,不仅从金融风水聊到时事政治,还把麻醉医师的女朋友前个儿来做了个手术刀主任医师手术台山讲的颜色笑话,一气全给我说了。
末了,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桃花眼一眯,眼波流转间对我道,“我接个电话,你帮我看会儿。”是了,这就是师兄最擅长使的美人计了。
果然在我还没开口拒绝之前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消失了。
我百无聊赖,看见秦逸放我桌上一杯未开封的酸奶,几包饼干,还有一大摞新近的杂志。一看就是刚刚到住院部楼下的便利店买的。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了。
于是,我吃着饼干,沾着酸奶,翻杂志。
看了眼手表,这个秦逸,打个电话这么久,都半小时过去了。
正想探出门去,顿时门外一阵喧闹。
“有医生吗?医生在不?”后边来个人扶着个病人。
我还没来得及把饼干咽下,就有一人跑到了我面前,“你是值班医生吗?”
“我是。”
结果后边医务人员直接过来,面无表情道,“接病人。”
我刚走近这个病人,衣服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低头一看,只见病人正跟床上咬着牙,哼唧着,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满脸大汗地□□,“医生,帮帮我,可疼死我了。”
“怎么了这是?”
病人还没答话呢,秦逸回来了,见着我跟病号前站着,摇头叹气,“你可真行,才一转眼间就接到个病人。”
我瞧着正主回来了,心想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就说了声,“师兄,这病号貌似受伤了,我刚问了下可能伤到骨头了,你过来看一下。”
正准备离开,脚步还没迈开,突然就踉跄了一下。
回头一看,不知怎么的,白大褂给这位病号扯住了。
我看到白大褂上瞬间染上的黑手印,忍不住抖了抖眉毛,“这位先生,您先把手放了行吗?”
没想到病人却扯得更紧了,“医生,我疼.....”
我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在给病人检查的秦逸。
秦逸皱眉,“我说你就当会儿人家的精神支柱怎么地了?作为一个医务人员,不有点儿牺牲的觉悟怎么能做到医者父母心呢?
我怒目,师兄啊师兄,敢情牺牲的是我您才这么大义凛然吧。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看不到脸,但看在这个病号气质绝佳的份上,就做一下精神支柱好了。




男神,药不能停! 第八味药
“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病号没说话,倒是扶他一起来的人开口了,一脸的愁眉不展,“医生啊,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下午我们在那踢球,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给摔了一下,就成这样了。他直说腿疼站不起来。”
秦逸:“把裤子挽起来我检查。”
旁边小护士上去挽裤子,没一会儿又愁眉苦脸地折回来,“秦医生,那裤子我挽不上去。”
我扭头一看,这家伙也就穿着条西裤,小护士一挽就嘶嘶叫,真没出息。
秦逸貌似有点看不下去,走到他病床前,“我说你,勇敢点,一个男人那么怕疼做什么?别磨磨唧唧了,快点把裤子脱掉!”
床上的病号垂死病中缓坐起,懒洋洋道,道,“我是没关系,只是怕对小护士造成不好的影响。”说完还看了小护士一眼。
脚都不能动了还不忘勾搭小护士,看到小护士两颊绯红愣在那里,我只好开口,“我说,这位病人,您的手能先松松开么?”我扯了扯被他紧握的衣角。
病号这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还很不好意思地抬头对我说了声,“抱歉啊,我忘了。”
于是我也顺道瞅了眼这病人,只一眼,我的呼吸就差点给停住了。
倒不是这个病号长得有多惊天动地,而是,这个家伙,不就是前阵子刚碰见的,嘴欠缺德带冒烟的苏佐扬吗?大昨天还跟我在小区里抢车位呢,怎么一眨眼成这么狼狈的德行呢?
见着是我,苏佐扬也明显怔忡了好一会儿,“你.......怎么会是你?”目光落在我的白大褂上后,他彻底沉默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阴测测一笑,“怎么不能是我呢?你忘了么、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是一名人民医生呀。没想到你这么义气,那么快就送上门来照顾生意。”
然后我眯眼看着苏佐扬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小样儿,玩脱了吧?犯到我的手里。所以说,不要轻易得罪医生,尤其是睚眦必报的女医生。
“秦医生,现在该怎么办?”小护士口罩后如翦秋水一样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秦逸。
“得把他裤子脱了。”
我回头,“脱?你看他那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哪里来得及?”
“那夏医生,你说要怎么处理?”秦逸玩味地看着我,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模样。
“我看别脱了。”
苏佐扬松了一口气。
“直接撕了吧!”
“什么?撕裤子?你敢......”苏佐扬一惊,堪堪护住裤子,冲着秦逸道,“医生,不能撕我裤子吗?这是侮辱病患!”
秦逸不愧是我师兄,非常明白我此刻澎湃的心情,开口对他说,“都这个时候了,到底是看病重要还是尊严重要?”说罢递了个眼神给我。
我心领神会,没等苏佐扬反应,我就两手往他裤腿那么一比划,直接从裤管那把裤子一扯。
随着我一声“库拉”的布料撕扯声,他裤子从下至上,应声而破。
秦逸和小护士愣在了那里,而苏佐扬更是目瞪口呆,一脸不相信自己的裤子居然会被女医生给撕了的难以置信。
“夏八斗,你敢...你居然敢.......”只剩一条内裤的苏佐扬双手迅速捂住重点部位,似乎不相信我能做出撕裤子如此有违女性公德的事情来。
我扬眉看他,指了指脑袋,“看病不是靠这里。”见他愣在那里,我又补上一句,“是靠行动。”
说罢,我抬了抬下颌。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说得冠冕堂皇:“我这是为你好,腿伤不宜拖延,要是病情哪里耽搁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语重心长地劝导,苏佐扬压根不听,就盯着那化为带状的裤子布料目瞪口呆。就连看向我的眼神,透着难以置信。
我拉上口罩,上回才刚刚说做我病人的人都衰死了,这回好了吧,直接栽我手里了。所以说,人,是不可以随便夸口嘲笑别人的。
虽然我不是外科医生,但是......
许是感受到阴风阵阵,病床上的苏佐扬倒吸了一口凉气,垂死挣扎,“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别靠近我。医生,我要那边的医生给我看------”
我冲着秦逸使了个眼色,这家伙果真很上道地把脚步停在了原地,没再走上前来。
“这位病患,膝盖试着弯曲一下。”我道。
结果苏佐扬漆黑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腿却动也不动,“你好像不是这的值班医生吧?”
还拿乔了?
我蹲下来,用充满耐心地,很温柔地,很缓慢的语速阴测测道,“不是值班医生,处理这点急诊也不是问题喔。”
闻言,苏佐扬的瞳孔倏然放大。
我忙出言安抚道,“不着急,慢慢来......”一边手里就使了劲。
苏佐扬终于有所警觉,“等等,你要干嘛?住手!哎呀,嘶——————”冷不丁的,他的小腿就被我掰了一下。
“夏八斗,你是恶意报复呢吧?”苏佐扬俊脸扭曲,满面痛苦。
“我这给你治病呢,你话少说几句。”我继续面无表情,“给我躺平了。”
示意旁边小护士帮他把脚放平,苏佐扬还在一旁哎呀哎呀地叫,这声音叫得有够淫荡的,我手下略略一使劲,此人又少不了一声尖叫。
“估计是韧带拉伤。”我走回桌子边,冲一旁有滋有味喝茶的秦逸道,“骨头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具体的得做个核磁片子才知道。”
“小师妹啊,看来你果真是技艺惊人。这拿捏的手法可不比我差。这说明什么?说明师兄在你漫漫求学人生路上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啊。”
我洗了手,心情愉悦,“小林,麻烦你送他去拍个片子。”
“师兄,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回了。”
“那个,八斗啊。需不需要我特殊‘照顾’他一下?”秦逸拍拍我的肩,桃花眼冲我眨了眨。
我回以灿烂微笑,“师兄,你懂的。”
然后我们俩相视一笑,诶嘿嘿嘿嘿嘿。
事实证明,我真是个十分短视的人,因为苏佐扬明显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而我,还在为老虎屁股上拔了根毛而沾沾自喜。
苏佐扬的核磁片子结果出来了,比我料想的严重点。
秦逸照着片子边看边说,“前交叉韧带断了,一根侧韧带撕裂了一部分。”
“这种情况严重吗?”苏佐扬这回似乎没那么疼,在那谦谦有礼寻医问诊。只不过这大夏天的被子严整地盖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裤子嘛,我懂的。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嘛,它又有点麻烦。”秦逸拿笔点着病历,“你这种情况,如果采取保守治疗的话,在家养一个月可以让它自己长好,如果需要手术的话,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做完,这两个选择取决于侧韧带损伤的程度。所以慎重起见,还是要再看一下侧韧带的情况。”
“我最近公司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没办法在家养一个月。我希望我的脚能尽快治好。”
“恩,行,你再考虑考虑,要是决定手续的话,就跟值班护士说声,让她给你办个住院手续。”秦逸回答得也干脆,“现在也不早了,你可以先休息了。我还得去值班,有事可以找我。”
我跟在秦逸的后边,正准备和他一起出去呢。
就听到后边苏佐扬一声清脆的“等一下。”
“怎么了?”
“秦医生,可以让夏医生留下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想和她说。”
“这个......”秦逸犹疑地看向我,见我点点头,他很快借接口,“行,不过得快些,小夏医生晚上还有班要值的。”
苏佐扬点点头,笑着说,“我不会用太多时间的。”
然后秦逸点点头,关上了病房的门,
沉默的云在我们俩上头凝结,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就这么僵立着。
最后,还是苏佐扬打破了静止的气流。
好一会儿了,苏佐扬突然叹了口气,特真诚地对我说道,“你看,刚刚你也报复我撕了我裤子了,那裤子还是名牌呢,这下你满意了吧?”
“谁报复你了?谁满意了?我那是履行医生看病救人的职责,情况危急才那么做的,别小人之心来揣度别人。”
“好好,是我小人之心了。”他虚弱地点点头,冲我勾手指,“你人别站那么远,过来点,我有话要给你说。”
什么事情那么神神秘秘的?还要站近一点?我警觉地打量着他。这人从小狡猾奸诈,我又不是没上过当。不过我看他嘴唇苍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估计也行不了凶,于是凑过去一点。
“这是我的钱包。”苏佐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个钱夹,递给我。
我狐疑地看着那个薄薄的钱夹,不敢接。这几个意思?临终交代?还是让我代交党费?就他这么不正常会是党组织一员么?
苏佐扬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的人都在睡觉了,才跟间谍交换情报似的轻轻在我耳边说,“是这样,今儿我出门急,只带了信用卡,现金没带多少,这是我钱夹,里面有张工商的信用卡,密码是我生日加三个2,我生日你知道的吧?都给你,你帮我办下住院手续吧。”
气息拂在我耳朵上,有些痒痒的。我忍不住拉开了点和他的距离。
“你找你爸妈,给我干嘛?”我也压低嗓门。
“我表妹结婚了,他们去s市参加婚礼了。你就帮我吧我这也无亲无故的,就指着你了。”
然后拿那黑漆漆的眸子就这么把我看着。




男神,药不能停! 第九味药
“啊——!我怎么就给答应了呢?他又不是我们科的病人,我这兜的是哪出啊?”一回值班室,我就懊恼地想拔光所有头发。
“这有什么?说明你靠谱,人家信任你。”秦逸靠坐在沙发上,吃方便面,“我说八斗,你有这时间在我这嚎,不如赶紧替他把帐转了。”
“这可事关钱啊,要是明天他说他卡里少了钱找我要,我上哪说理去?”
“他是你的朋友你问我?”秦逸打了个哈欠,“你办或者不办,都别给我杵这,我还想休息会呢。喏,我们科两个小护士可以暂时借你用。”
“我要小护士做什么?”
秦逸白了我一眼,“我借给你,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哎,我确实不知道啊。
磨蹭了大半夜,我才了解了小护士的用途,和她们一起转好了账。办好住院手续,待到我把卡拿回到苏佐扬的病房时,天近乎蒙蒙亮了。
“给你。”我把信用卡以及钱夹一系列烫手山芋还给苏佐扬,“住院手续办好了。转账单我打印出来了,上边有我和另外两个护士的签名,证明我没多划拉你的钱。”
苏佐扬接过那个单子看了看,笑着看我道,“真是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办事居然变得这么仔细?”
“这么大一笔钱,要是再发生以前那样的事,跳进黄河都说不清楚了。”那种被冤枉,被好友以那样冰凉的眼神看着的感觉我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闻言,苏佐扬的眼神动了动。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苏佐扬,“要是没什么意见呢,就签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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