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郁仲骁才脑子被驴踢了!”
老赵说:“那女的,六年前跟仲骁分手的那个。”
“什么?”老赵妻子有点惊到。
老赵回到家,有时候也会跟老婆讲讲部队里的事。
当时郁仲骁出事,他有去探望,回来后,虽然没提叶和欢的身份,但也憋不住怒气跟老婆唠叨,所以老赵他老婆对郁仲骁的情况也略知一二,有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六年前郁仲骁执行任务时分了神,导致九死一生。
老赵妻子不确定地问:“是她吗?”
“这个女的挺作的,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仲骁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就跟她划不清关系。”老赵一想起郁仲骁的态度就头疼,“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他是越挫越勇,一定要再吃次大亏才肯醒悟。”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也别管太多。”
“……什么叫我管太多。”
“仲骁自己喜欢,一定有喜欢的理由,你没事别乱插脚,白惹人家厌弃。”
老赵轻哼一声。
老赵妻子狠狠掐了下他的胳臂:“听到没?”
——
洗手间隔绝了一切的喧闹,叶和欢双手缠着郁仲骁的脖颈,两人就像两只交颈鸳鸯亲吻。
男人的薄唇柔韧,她含着啃了会儿,尝到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当大舌向她的舌根深处探去,叶和欢只觉得酥麻,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少,整个人都要赖在郁仲骁的身上,男人的手无意识地,隔着衬衫面摩挲着她的渾圓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二哥,上个厕所这么慢?大家都要开吃了!”
“和欢呢?怎么没看到和欢?”陆盼盼询问的话跟着传来。
叶和欢已经推开郁仲骁,她一脸的做贼心虚,往隐蔽的墙壁那边站了站。
郁仲骁抿嘴笑,看到她扭捏地把鬓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对着门沉声道:“马上就好,你们先吃。”
外面紧接着响起椅子拖动的声音。
郁仲骁站到马桶前开始解皮带,叶和欢听到动静转头,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有些羞赧地转回身,她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所有人都去了餐厅,这才放心地准备出去。
刚迈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郁仲骁发现她去而复返,刚想问又怎么了,叶和欢已经重重地摸了他一把,又结实又有弧度!揩完油还不忘啧啧感叹:“真翘。”然后一溜烟跑了,徒留下郁仲骁站在洗手间里失笑。
——
叶和欢走进餐厅,其他人都已经围着餐桌坐好,陆盼盼瞧见她,立刻热络地拉着她到空位坐下。
“去哪儿了?刚才怎么都找不着你。”
餐厅跟洗手间除了隔断还有一截过道,所以没人看到叶和欢是从洗手间出来的。
叶和欢打了个马虎眼,陆盼盼倒也没刨根问到底。
没一会儿,郁仲骁也出来了。
叶和欢只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喝自己的饮料。
“二哥来了?坐这里。”张恺拉开了叶和欢旁边的椅子。
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桌边落下些许阴影,叶和欢抿了口橙汁,甜甜的味道从舌尖直抵心头。
男人吃饭,少不了烟酒,说到高兴处时说话声也跟着放大,欢笑声一片,相较于聊得起劲的老梁跟张恺,郁仲骁就显得比较安静,他往后靠着椅子,手里挟着根烟,有人跟他搭话时,他会露出笑意或简单地答上一两句。
只有叶和欢知道,桌下,郁仲骁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攥住了自己搭在腿上的左手。
一桌的人都神情兴味地看向他,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老赵举着酒杯高声说:“过几天就是我跟你们嫂子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了,难得今天大伙儿聚在一块儿,我得好好敬一回酒。”
餐厅里哄堂大笑,叶和欢也弯起唇角,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力道紧了紧,她翻过手轻轻地反握。
张恺跟着起哄:“敬什么酒,直接你跟嫂子喝交杯酒得了!”
“你小子少出馊主意!”老赵一把推开了张恺。
性格开朗的陆盼盼在边上问:“赵哥,你跟嫂子结婚十年,这十年,嫂子都随军的吗?”
老赵妻子羞涩地笑,倒是老梁的老婆开口:“我记得方芳是跟我同年随军的吧?算起来也快六年了。”
陆盼盼感慨:“应该挺辛苦的吧?”
“那也得看随军的是什么人。”
老赵瞥了眼坐在郁仲骁身边的叶和欢,继续道:“军嫂不是谁想当就能当好的,现在很多小姑娘,崇拜军人,想跟军人找对象,满足一下她那点虚荣心,真要让她嫁给军人,指不定跑得跟兔子还快,所以我说——”
老赵突然转了个向,看着叶和欢道:“军人虽然号称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但说到底也是普通男人一个,可经不过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再三的折腾,你们说分手就分手,说复合就复合,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老赵妻子眼看不对劲,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老赵的衣服。
“你拉我干嘛!”
老赵不满地瞥了眼妻子,没有停止说下去,“军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也许能满足小女孩的虚荣心,觉得有个军官男朋友很威风,但实际上呢,等你真正跟军人结婚后,你就会发现自己要承受的东西很多,与其到时候再吵着说自己被坑闹离婚,倒不如先好好考虑清楚,省得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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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最美年华遇到你【199】喜欢可以当饭吃吗?你带给他的只有麻烦
因为老赵这番话,餐厅里陷入了一种无比诡异的安静氛围里。
即便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没有谁是傻子,多多少少听出了一个意思,老赵这是在含沙射影,而这一屋子里的人,符合被老赵冷嘲暗讽条件的还真没几个……
老赵妻子自然知道丈夫说的人是叶和欢,站起来就要夺走老赵手里的酒杯,嘴里说着:“喝醉了胡言乱语一大堆,你自己都还是军人,照你这么说,我嫁给你还错了?”
其他人一同笑言:“赵哥你这么说,当心回家跪搓衣板!”
“我未来的媳妇儿要是被你这话吓走了,老赵,我告诉你啊,我跟你急。”陆盼盼的男朋友,许梁跟着道。
一家之主老梁也挤兑了赵勋几句。
眼看气氛开始回暖——
老赵看了眼坐在那抽烟的郁仲骁,说道:“我没喝醉,清醒着呢,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赵妻子脸色微微变化,却是怎么也拉不住老赵。
老赵举着酒杯,目光最后定格在郁仲骁的身上,只问了一句:“仲骁你来说,咱们是不是好兄弟好战友?”
郁仲骁看到老赵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把烟蒂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再抬头时,漆黑深邃的眼眸回望着老赵咄咄的视线,却是久久没有开口。
“你别在这给我撒酒疯,要真喝多了,跟我回家休息去。”老赵妻子想要打断胡来的丈夫。
老赵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老婆,自顾自地说:“不是兄弟我拆你台,说实话,你也不年轻了,在这个找对象结婚的问题上确实要慎重再慎重。”
说着,他又重新看着叶和欢,“和欢是吧?仲骁前两年升的大校,这事你知道吧?部队里,尉官三年一晋,校官四年一晋,再要往上得看人脉跟本事了,很多跟上头关系不好的,少将算是到头了。”
叶和欢攥紧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略略泛白,又听到老赵说:“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你们也别拦着我不让我说,其实也是一些大实话,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也好过眼前稀里糊涂的,将来遭罪。”
老赵妻子连忙阻止丈夫的口无遮拦:“行了,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光顾着说话,菜都要凉了。”老梁妻子也附和道:“我看饮料好像不太够,我再去里面拿几罐。”
老赵挣开妻子拽着自己身体的手,借了几分酒意盯着叶和欢继续道:“我和郁仲骁虽然只共事了那么几个月,但也看得出他不容易,当年离婚的事,在部队里传的沸沸扬扬,韩菁秋,你——”
老赵稍有停顿,喉头上下动了动,终究没把叶和欢跟韩静秋的关系点破:“后来是你,这六年老郁一个人都过来了,现在你回来,你们俩站在一块,等到大家都知道了,戳他脊梁骨的估计能排整整一个旅。我们当兵什么最重要,个人形象,品德素养。他娶个年轻小姑娘还是他……,到时候我告诉你,再难听的话都会传出来!这不是古代,你讨个小*回家人人羡慕?老郁本来身上担子就重,出身又好,别人不再趁机落井下石一把就谢天谢地了。”
不仅是桌上的男人,就连女人脸上的神色都略显怪异,老梁跟张恺起来劝阻都不管用。
老赵妻子已经在心里把丈夫骂了千百回,也后悔来吃这顿饭,怕郁仲骁翻脸,拼命想要拽走老赵:“喝成这幅样子,少说两句,带你去洗把脸,快走!”
“我话还没说完。”老赵手指着叶和欢说:“部队里,说白了就跟企业一个样。爱情算个啥,喜欢可以当饭吃吗?你跟他在一起,带给他的除了麻烦就是危险,六年前要不是你瞎折腾打电话给他,老郁他也不会——”
老赵蓦地噤了声,他下巴处还有液体滴下来,呼吸间尽是酒精的味道。
餐厅里响起杯子落在桌上的声响。
老赵就像是从梦中惊醒,周遭气氛尴尬,那杯酒是郁仲骁扑过来的,尽管这个动作他做的轻描淡写。
然后听到郁仲骁淡淡的声音,他说:“赵勋,你喝多了。”
他喝多了吗?
老赵知道自己没醉,他清醒得很!刚想再开口,声音却瞬间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郁仲骁正望着自己。
没有任何情绪,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自己。
那样的注视,却让老赵一个激灵,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郁仲骁的眼睛竟然可以这么深这么沉,犹如黑漆漆的幽潭望不到底。
片刻的寂静过后,老梁已经站起来打圆场,其他人也跟着和稀泥,想把事情不动声色地揭过去。
郁仲骁只泼了老赵一脸的酒,而不是愤然离场,已经算很给老梁面子。
旁人也看出,郁仲骁没有跟赵勋撕破脸闹掰的意思。
既然当事人打算把这当酒后醉言来处理,其他人乐见其成,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跟哪个生分都不愿意。
……
叶和欢看着老赵被酒水弄湿一大块的衬衫,刚才她有短暂的失神,虽然在这种场合,老赵的这番话让自己难堪,但她心里很明白,老赵说的其实没有错,他不过是关心自己的老朋友,不希望老朋友的前途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郁仲骁前妻的外甥女。
至于郁仲骁会拿起酒杯泼人,这也是叶和欢始料未及的。
等她发现,郁仲骁已经不紧不慢地放回空空的杯子,空气里,还有浓浓的白酒味道。
叶和欢偏过头去看身边的郁仲骁。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郁仲骁的眉骨高蜓,眼窝略显深凹,棱角有型的脸部轮廓透着一股子冷峻,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这样的沉默代表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领略错。
老梁从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老赵妻子接过,一边给丈夫擦脸一边跟郁仲骁道歉:“仲骁,你别往心里去,他一喝多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老赵已经从自己那席壮志豪情的话里回过神,悻悻然地看着郁仲骁,不再不依不饶,顺着别人给的台阶往下走:“仲骁,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人现在年纪大了,一喝酒就喜欢乱说话,你权当我是在放屁,别跟我计较。”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个饭,别为几句话闹不愉快。”
张恺不想朋友间留下嫌隙,帮着老赵向郁仲骁说好话:“二哥,老赵最近老这样,上回我还被他喝醉酒扯着衣服教训了一顿,醒来后他自己倒什么都不记得了。”
“……”郁仲骁没有说话,手上筷子不停。
叶和欢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郁仲骁泼老赵酒,她不会感到沾沾自喜,没有因为郁仲骁为了自己这么对待朋友的得意,就像秦寿笙那时候说郁仲骁坏话,她会反驳秦寿笙,但没想过要断绝朋友来往,一个真正成熟稳重的人,不会因为朋友说了自己不想听却确实是关心自己的话后想着绝交,哪怕朋友说话的场合或是方式存在问题。
餐厅里的气氛一度僵持。
这也是她认识郁仲骁以来,第一次看他动这么大的怒,尽管这样的怒没有狂风骤雨的迹象。
叶和欢不由地抬起手覆上郁仲骁的胳臂,这个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手底下,男人的臂膀结实紧绷。
叶和欢说话的声音略轻,带着关心:“你也说赵政委喝多了,他刚才说的话,我都没听清楚,你们这些朋友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难道真要闹到不欢而散吗?”
说着,她轻轻晃了晃郁仲骁的手臂,语气像在跟他撒娇:“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郁仲骁转过头看她,视线落在她明艳的小脸上,他的眉头微微松开,身上凝聚的郁气逐渐消散,他把装着三块红烧肉的小碟子放到她跟前:“不是喜欢吃红烧肉吗?尝尝看。”
那几块红烧肉的肥肉部分,已经被掐掉放在另一个碟子里。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应该是姜慧来了。”老梁妻子起身去开门,暗松了口气,心里觉得姜慧来得正好,能缓和一下目前的气氛。
结果一开门,挤进来的却是姚烈。
姚烈笑着一张大黑脸,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直往里走:“都吃上了?我说别等我,你们还真不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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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梁家里碰到姚烈,叶和欢当时的心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跟赵勋在韩家见面的情形。
不同的是,她身边现在坐着郁仲骁。
“哟,怎么都不说话,这么安静……”
姚烈走到餐厅门口还是笑吟吟的,待他余光里瞄到叶和欢时,忽然就有些笑不下去。
其实刚才他进来就注意到郁仲骁旁边有个女人,心里除去诧异还有好奇,毕竟郁仲骁这几年都是单身过来的,姚烈有种‘二哥开窍了’的欣喜,结果走过来看到的却是叶和欢。
即便几年未见,姚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叶和欢本身长得漂亮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原因,自己老婆是人家读书时的闺蜜,说起来,叶和欢还算他们的半个媒人。
所以现在——
姚烈看到两人并肩而坐,脑海中回放着宝贝儿子最近神神叨叨的那句话——“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还是说,这其实是亲子聚餐?
可其他人带的都是老婆女朋友,哪怕真要带晚辈来吃饭,好像也轮不到叶和欢陪着来。
姚烈就是在这么纠结的情绪下被老梁拉上了桌。
“你儿子怎么样了?”
听到老梁询问,姚烈收起打量叶和欢的目光,马大哈地呵呵,“我老婆就喜欢大惊小怪,她已经抱着孩子回家了。”
说着,姚烈望向郁仲骁,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哥。
郁仲骁点头,也像老梁那样关心了姚烈的儿子两句,忽然听到旁边叶和欢低低地咳嗽,像被什么呛到了,他低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询问:“怎么了?”
叶和欢的脸微红,她捂着嘴轻咳,待情况稍有缓和才解释:“一颗米饭不小心进了气管,没事,已经出来了。”
一杯水已经递到她的手边。
郁仲骁低声说:“先喝水,再吃饭。”
叶和欢侧头看他,眉眼间流露出暖意。
姚烈恰巧坐在两人对面,把他们的互动看了一清二楚,尤其是叶和欢望郁仲骁的那一眼,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那是女人看心仪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对于这个发现,不过几分钟,姚烈的心情已经跟坐过山车似得,忽高忽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到最后汇聚成一个点。
二哥跟和欢在一起了!
然后他更纠结了,二哥怎么可以跟和欢在一起?二哥可是和欢的前任小姨父……
可是姚烈不敢开口问,因为场合不对,只能暗暗压下心底翻滚的波涛,若无其事地跟周围的人聊天喝酒。
……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才散场。
姚烈见郁仲骁跟叶和欢准备离开,连忙跟着站起来,生怕自己被落下:“二哥,我没开车过来,你捎我一程呗。”
郁仲骁看了急吼吼的姚烈一眼,没有拒绝让他搭便车。
走出车边,叶和欢伸手到郁仲骁跟前:“你喝酒了,我来开吧。”
姚烈独自爬进车后座,心里正酝酿着等会儿要怎么问二哥才合适,听到叶和欢边发动车子边对郁仲骁说:“你闭眼靠会儿,到了我喊你。”
郁仲骁低低地嗯了一声,真的闭上眼假寐。
看着这默契的两人,姚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绝对是灯泡中的大灯泡,这么一想,有种如坐针毡的感悟。
叶和欢开车时,视线往后视镜一瞟,主动跟姚烈搭话:“姚大哥,小姚望真的没事了?”
“挂了两瓶点滴就退烧了。”姚烈说话时忍不住瞟了眼郁仲骁那边,“恬恬在家照顾呢,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没再出问题。”
“刚得知恬恬结婚,挺惊讶的,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是跟你结的婚。”
提到范恬恬,姚烈脸上表情透着幸福,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自己也没想到。恬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叶和欢莞尔一笑,她看得出来,姚烈也是真心喜欢恬恬的。
车子停在庆祥路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郁仲骁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经过片刻的休息,那双内双皮眼更显深刻。
他对叶和欢交代:“先送你回大院,我再送姚烈回去。”
重新发动引擎前,叶和欢拿眼角余光关切地瞅了郁仲骁一眼。
刚才在饭桌上,郁仲骁其实没喝多少酒,半杯还泼在了老赵的脸上,见他身上酒气不重,叶和欢也猜到他是有话要单独跟姚烈讲,所以没再提回清和园,在前边的岔路口把车拐向大院所在的方向。
如果说,老赵那番话,将她跟郁仲骁的封闭世界撕开了一条缝,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未来要面临的困境,那么姚烈的出现,代表着她跟郁仲骁的关系不再是不为人知。
刚看到姚烈时,她不是不担心。
但短暂的不安过后,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了下来。
没有像六年前那样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郁仲骁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老赵那些话,叶和欢不是没有动摇,在她摇摆不定时却又想起那晚郁仲骁说的话,他说,他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没办法真的离开他。
——
车子停在大院侧门,叶和欢下车,看着郁仲骁换到驾驶座,她手握着车窗边缘一再嘱咐:“开车注意安全。”
“进去吧。”郁仲骁看着站在路灯下的叶和欢,他的目光越发温柔:“晚上早点休息。”
“嗯。”
郁仲骁低着声说:“走了。”
叶和欢缩回手,退到安全位置,目送车子消失在路口,又原地站了会儿,她才挽着肩上的包走进大院。
……
快走到家门口时,叶和欢看到路边那辆黑色奔驰,熟悉的车牌让她转头瞧了眼亮着灯的叶家房子。
爷爷还没从首都回来,家里只有叶和欢跟樊阿姨两个人。
只不过今天,她在玄关处换拖鞋时,看到了一双男式皮鞋。
上楼,经过韩敏婧以前住的房间,发现门虚掩,有灯光从里面泄出来,叶和欢停顿脚步,转而走向光源处。
这是叶和欢回到b市后第一次见到叶赞文。
他还是一身在公司的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房间里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光线不是很明亮,晦暗的光晕落在他的肩上,跟六年前相比,尽管依旧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商人,但鬓边的白发却透露出一个讯息——叶赞文也在老去。
而她对韩敏婧的记忆,已经定格在六年前,美丽,矜贵,苍白,却又消瘦。
察觉到门口有人,叶赞文偏过头,朝那边望过去——
看到站在门边的叶和欢时,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梳妆台的抽屉,目光落在她的手提袋上:“刚回来?”
叶和欢没理会,转身走去自己的房间。
刚走两步,叶赞文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叶和欢回过身。
叶赞文看着那张肖像自己的脸,却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对父亲的敬爱,但他终究还是开口道:“后天是你母亲的周年祭,我上午来接你,你今年刚回来,应该去好好拜祭她一次。”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叶和欢淡淡地说:“没其他事,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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