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换做老三,他也见怪不怪,但偏偏是老二……
郁战明又瞟了眼‘正襟危坐’的叶和欢,想到她的爷爷跟外公,脸色稍有缓和。
他两手向内撑着大腿,沉吟片刻后,才悠悠地道:“老二说要跟你结婚,这事你怎么看?”
这样的询问,想要听到的回答绝对不是她的拍手叫好。
叶和欢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请到这里来。
她深呼吸,然后不露怯地对郁战明道:“六年前,因为一些事,我不得不离开他,这次他去b市找到我,让我知道,有些东西,以为已经抛却了,其实始终在原地,哪怕时间过的再久,依旧没有办法从生命中抹去。”
郁战明皱眉,听懂了她的意思。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要跟老二在一起,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叶和欢没回答,因为她想到了韩菁秋,想起了曾经在滨江苑的那个早上。
韩菁秋那个怨毒的眼神,她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郁战明见她低头沉默,他并不想为难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在她跟老二的事上,不管是谁先起的头,在他看来,错的都是老二,如果说当时十几岁的女孩还不谙情事,难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也分不清楚轻重?
要是老二能管得住自己,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对叶和欢,郁战明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责怪的资格,能做的只有劝诫。
“老二马上就要三十七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当你们真的生活在一起,很多潜伏的矛盾都会因为意见不合而暴露出来。”
郁战明眼神灼灼地望着叶和欢,说得认真:“你现在暂时被盲目的感情蒙蔽了理智,所以无法正确地看待那些现实问题,也许老二身上有足够吸引你的地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要过生活,单靠一份激情能维持多久?”
叶和欢的喉头一动,有些恍惚,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真心爱郁仲骁的。
六年前是韩敏婧,现在是他的父亲……
“任何一场因为冲动而成的婚姻,都是不负责任的。”
郁战明稍作停顿,又继续说:“你们的生活圈子不同,能聊到一块的话题也少之又少,老二又长期在部队里,你这样的年纪,找一个同龄人,比一个过几年就要四十岁的男人来的更合适。”
叶和欢的双手握着茶杯,那样滚烫的温度,仿佛烙在她的心口。
她抬眼,看着郁战明,说:“我不认为,这是没有办法克服的问题。”
郁战明扬了下眉,不置可否。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很多年后,这份感情也会转化为亲情。年纪相差大又怎么样?如果他比我先老去,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他。他的眼睛花了,我可以给他读报纸,他的手脚迟缓了,我可以做饭给他吃。早晨,我们可以一起出门锻炼,傍晚,我也可以用轮椅推着他去散步,晚上,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我可以给他洗脚,为他修剪指甲。这些,对我而言,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六年后,我们不会再选择开始。”
郁战明从这场谈话开始以来,第一次正视这个神情倔强的女孩。
为什么说是女孩,因为比起他们,她的年纪,确实够得上这个称谓。
他的声音沉沉:“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你们?”
叶和欢刚准备据理力争,包间门被叩响,进来的是一个勤务兵。
郁战明转头看向来人:“东西拿来了?”
勤务兵过来,放在桌上的是一张纸,然后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地合上了门。
叶和欢看着那张写满字的纸,虽然从她这个角度,看不清写着什么内容,但她的心跳却莫名加快,总觉得跟自己有关。
果然——
郁战明把那张纸推到了她的跟前。
叶和欢低头,映入视线里的是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申请书”。
“这是老二今天上午打的申请报告,他想要调去b大的军校当教导员。”
叶和欢蓦地抬起眼眸,对上的是郁战明严肃凛冽的视线。
她的手指不由捏紧那张申请报告。
“凭他的资历,去国防大都绰绰有余,却要跑到b市当个小小的教导员,况且,他现在身强体壮,不是残了废了。”郁战明定定地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无声的叹息:“我想不明白,所以,只好请你替我分析分析他这种行为。”
“我……”叶和欢张了张嘴。
“是不是很动容?”
!!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最美年华遇到你【209】温柔乡,英雄冢。
郁战明鬓边灰白的头发在灯光下一晃而过,他说的每个字都戳着叶和欢的心窝:“你想留在b市,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跟着去,生怕慢了一步你就跑了。六年前他在行动中受伤,可以解释为失误,那现在呢?这一纸申请报告,是他脑门一热下的鲁莽决定,还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叶和欢手握着那张纸,她看到了右下角郁仲骁的签名。
“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前途都可以置之不顾,换做是我,也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
叶和欢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当她稍开启双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她从郁战明话语里听出了失望。
这种失望,不是上级对下级的,而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所作所为的失望。
“包括七年前他的行为,自行申请调去西臧三年,结果一年后又打报告申请调回来,回来就回来,又去了b市,还跑到大学去当什么总教官。”郁战明幽沉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叶和欢,点破了最后那层纸:“他是为了你回来的吧?你们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没再说下去。
叶和欢没办法矢口否认,因为事实不正是这样吗?
“那时候他的婚姻出现状况,他要做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也由着他,现在想来,倒是我纵的他惹出这么多事来。”
“不是这样——”
“不是吗?”郁战明的神色肃穆,打断了叶和欢:“我除了是他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老二干出的这些事,你觉得他称得上是个合格的军人吗?”
叶和欢默不作声,她发现在郁战明面前,任何解释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现在在他心里,恐怕儿女情长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郁仲骁,也许不是个最优秀的军人,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冷静,稳重,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往往把理智摆在第一位,可是现在呢?”
郁战明深吸了口气,神情间,掺杂了一丝疲惫:“他完全忘了一个军人身上背负的责任,视军容军纪为无物,自己想做什么就以为理所当然,爱情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把他那些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谈情说爱上。”
“作为父亲,我很心痛,因为我的儿子,正在一步步毁掉他的军事生涯,这种感受你能体会吗?”
叶和欢不是傻瓜,郁战明的这番话,就差没明说是她蛊惑得郁仲骁找不到东南西北。
——温柔乡,英雄冢。
哪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样一位红颜祸水。
叶和欢忽然开口问:“如果我不是韩家的外孙女,您今天还会找我,对我说这番话吗?”
郁战明放下手中的茶盏,敛了敛心神,包间内格外安静,良久,他才开腔道,似叹息又似无奈:“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的生活,我家人的生活,都跳不出这个社会圈子,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谅解。”
一个身居高位的老者,这样放低身段、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郁仲骁跟她在一起,好像确实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蹉跎了这么多年不说,还有可能身败名裂……
郁战明的心痛,她多少能体会到,那么她的心痛呢,又有几个人明白?
叶和欢垂下眼睛,长而密的睫毛覆在眼睑处,落下两扇阴影,翕合之间,她那双漆黑的猫眸看着郁战明,“您想让我怎么做?”
郁战明说:“我不求其它,只希望我的儿子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军人。”
他的语气凝重,也寄托了对儿子的厚望。
叶和欢听到‘只希望’三个字,她的眼眶一阵胀痛,面对一个父亲的恳求,她说不出任何回绝的话来。
……
徐大校悄然推开包间的门,看到郁战明正背着手站在窗户边。
他是看到那个小姑娘离开才上来的。
一场谈话下来,郁战明的脸色有一些些疲惫,他忽然侧过脸问徐大校:“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那里下手,是不是显得很卑鄙无能?”
“首长也是为了郁参谋着想。”徐大校说了句不偏不倚的话。
郁战明长叹了一声,眯起眼望着远处的灯塔,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叶和欢回到医院的时候,秦寿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夺过她手里的餐盒就开始狼吞虎咽。
吃了几口,秦寿笙才发现一点异常。
他扭头看向进门后就一直很安静的叶和欢:“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就不说了呗。”
叶和欢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手交叠搭着椅背,过了半晌,她突然问秦寿笙:“如果你父母反对你现在交往的对方,你会怎么做?”
“不管他们。”秦寿笙用筷子夹了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最糟糕的情况,大不了私奔。”
说着,他嘴里咬着筷子,抬头望着叶和欢:“不会是你——”
“我就随口问问。”叶和欢递过去一杯温水。
秦寿笙接过喝了一口,瞧她脸上的表情,真不像有事,这才放心地继续埋头吃饭。
……
陪秦寿笙吃过晚饭,叶和欢打车回了星语首府。
路上,望着车窗外阑珊的夜色,叶和欢脑海里回放着郁战明所说的那些话,她没办法控诉郁战明这种棒打鸳鸯的行为,因为但凡是在意自己孩子的父亲,应该都会这样做吧,如果有一天她站在郁战明的位置,未必做得能比他好。
车子经过小区旁边的便利店,叶和欢让司机停了车,然后付了车费。
叶和欢在便利店里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袋小零食,出来的时候,瞧见路边有卖西瓜的地摊。
跟老板讨价还价一番后,她又拎了个绿皮西瓜回家。
叶和欢刚出电梯,郁仲骁的电话就打来了。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具有磁性,他问叶和欢是不是还在医院,叶和欢把大袋小袋暂时搁在地上,甩了甩泛酸的胳臂,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门口。
郁仲骁说:“今晚部队里临时要开个会。”
“不能回来了吗?”
郁仲骁顿了下,说:“可能会很迟。”
叶和欢莞尔,心中有淡淡的甜蜜:“那我给你留门。”
家里配了三把钥匙,一把给了白筱,她自己一把,还有一把愣是找不到了,她记得明明放在茶桌抽屉里。
听到她略显娇憨的声音,郁仲骁轻声笑了笑,然后说:“好。”
……
郁仲骁回来,差不多晚上十点半。
叶和欢已经洗完澡,穿着宽松的t恤跟热裤,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忙不迭蹦下沙发跑去开门。
“回来了?!”门一打开,她就看到穿着迷彩作训服的郁仲骁。
然后扑过去,整个人像无尾熊往他身上挂。
在她蹦上来的时候,郁仲骁稳住身形,伸手托住她圓翹的臀,任由她的双臂圈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两条细长白希的腿夹住他劲瘦的腰际。
他稍低头,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声音不由放软:“还没有去睡觉?”
“我要是睡了,你难道要在走廊上过夜吗?”
郁仲骁手上力道稍重地捏了捏她的臋瓣,口吻低喑地问她:“你舍得?”
“……”叶和欢仰头,亲了口他硬硬的下巴,青色胡茬,有些扎人,嫌弃地擦了下嘴角。
郁仲骁笑了一声,抱着她进屋。
……
郁仲骁洗澡的时候,叶和欢没有避讳,她进卫浴间拿他脱下的衣物。
不是没有见过郁仲骁的躶体,但那都是在*上,这样正面直视,还是第一次,叶和欢不禁多看了两眼。
隔着淋浴房的玻璃门,男人背影修长结实,流水哗哗地淌过他麦色偏深的身躯,郁仲骁正在洗头,当他抬起双臂,肩胛骨隐隐凸起,宽肩窄腰,凹陷的脊梁显得尤其性感,紧实的翘臋,还有笔直的长腿……
热气熏得她的脸颊泛红,叶和欢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抱着那堆脏衣服悄悄退了出去。
洗衣机在阳台上。
叶和欢一边走去阳台一边从裤兜里捞东西,准备放在茶几上时,她发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已经很陈旧。
因为是‘心’的形状,让她收回手的动作跟着一顿。
!!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最美年华遇到你【210】就算以后都没办法结婚,也不要再分开了
这张纸……
叶和欢从茶几上拿起了那颗‘心’,她站在原地,大脑有顷刻的空白,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纸。
她当然没有忘记,这张纸是六年前她趁郁仲骁不注意,压在他宿舍*底下的。
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和欢想了一圈,却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那时候郁仲骁匆匆离开b市,并没有跟她提及纸的事,那么,会是在他伤愈以后吗?
她打开了折叠起来的纸。
六年前,她写下的那句话跃入视线——你爱我吗?
现在,这张纸上多了一个字。
墨黑的字迹,跟那份申请报告上的如出一辙,锋利的笔劲,似要渗进纸的最深处。
叶和欢盯着那个‘爱’字,潸然泪下。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纸上,‘爱’字最后的一捺被晕开了淡淡的墨迹。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无法直视这个爱字。
——
郁仲骁从卫浴间出来,没在客厅找到叶和欢的人影,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处,走去拧开了主卧的门。
果然,一个背影蜷缩在*上。
以往都没见过她这么安分的样子。
郁仲骁在*边坐下,柔软的席梦思陷下去一块,他低低地问:“睡着了?”
声音偏轻,如果叶和欢真睡着了,不足以吵醒她。
*上的人儿一个辗转,把头埋进了他小腹处,手搂紧了他的腰身,郁仲骁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男人的大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动作温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用手背试探了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叶和欢含糊地‘唔’了一声,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流露出几分慵散的依赖。
她眯着眼,没有睁开,嘴里嘀咕着:“有点困。”
“那睡吧。”
郁仲骁就要伸手去关*头的灯。
叶和欢拽了下他的t恤,郁仲骁低头,声调温柔地问:“还有事?”
她糊着音说:“别把我*坏,以后离不开了怎么办……”
郁仲骁低声揶揄道:“原来你还想着离开我?”
叶和欢突然坐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郁仲骁穿着黑色背心,流畅的肩肌线条。
莫名的情动,她张开双臂把他拥入了怀抱里。
虽然她在他面前显得瘦小,但还是努力想要抱紧他,下巴靠着他的肩窝,又柔又轻地唤了一声:“郁仲骁。”
郁仲骁骨节分明的大手贴着她单薄的后背:“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郁仲骁微翘嘴角,回抱着她的力道有所加重,叶和欢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充斥着他的呼吸,仿佛心里某一块干涸的土地,被注入了潺潺的水流。
过了会儿,叶和欢才问了一句:“我过去六年是怎么过的,你都不好奇吗?”
“……”
“这些年我交了很多男朋友,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叶和欢又问,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在丰城的四年,她换交往对象跟换衣服一样频繁,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却没有哪一个是放在心上的,像是自暴自弃,又像是在告诉别人,她确实不是个值得真心对待的好女人。
郁仲骁没有说话。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口位置,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信任。
叶和欢带着遗憾的说话声从他的怀里轻轻传来:“我喜欢了你差不多八年,从在云南见到你的那个晚上,或许更早。可是,跟你真正在一起的时光,只有两个月,其它两千多个日子全都荒度了……”
“今晚怎么突然这么多感慨?”郁仲骁磁实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头顶。
叶和欢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想起两人错失的六年,叶和欢的心头泛起酸涩,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汇聚成了一团,百味杂陈,分不清甜与苦,她的眼圈又红起来,双手又忍不住收了收,想再一次确认这不是黄粱一梦。
郁仲骁任由她牢牢抱着自己,他不是个擅长言辞的男人,对于叶和欢那些‘男朋友’,如果说一点也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在他六年后第一次進入她身体的时候,郁仲骁就知道,叶和欢没有跟其他男人发展到这一步。
她的所有性/经验都来自于自己。
即便她嘴里说得再放/浪不羁,但身体却不会骗人。
良久,叶和欢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的双手反扣着郁仲骁的肩胛骨,说:“就算以后都没办法结婚,也不要再分开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郁仲骁给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好。”
——
叶和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趴在郁仲骁的身上,说了很多,唯独只字不提郁战明找她的事。
她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话该暗自深藏在心底。
早晨醒来,叶和欢发现*上只有她一个人。
旁边的*单,被人收拾得像是没有睡过一样很平整,但枕头上,还残留着郁仲骁身上的味道。
叶和欢又躺了会儿,整七点半的时候才起来。
出了卧室,她遥遥瞧见餐厅的桌上摆了一些碟子,叶和欢走过去,看见了一桌颇为丰盛的早餐,有油条,有煎饺,还有一盘削了皮切成块的西瓜,边上还细心地放着一盒牙签,至于牙签盒下面,压着一张小纸张。
叶和欢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抽出那张纸,看到郁仲骁潦草但还认得清的字迹。
【我先回部队/记得吃早餐/电饭锅里有粥/一直保温着】
看着没标点的一番话,叶和欢甜蜜地弯起了唇角。
——
叶和欢刚吃完早餐,接到了秦寿笙的电话。
当她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就听到病房里传来秦寿笙哭天抢地的哀嚎,秦父的训斥声,还有秦母跟叶知敏的劝阻声。
秦寿笙瞧见叶和欢,两眼发光,一溜烟地窜到叶和欢身后猫着腰,躲避秦父手里自带的高尔夫球杆。
秦父已经找了秦寿笙很久,无奈这混小子狡兔三窟,怎么逮都逮不住。
这次要不是他有认识的朋友来医院体检,恰巧瞧见秦寿笙在医院花园里做广播体操,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跟人打架进了医院,后来知道秦寿笙打架的对象是交往的‘男朋友’,秦父的老脸涨得通红通红。
“你给我过来,躲在欢欢后面,以为我就打不着你了?!”秦父气急败坏地吼道。
秦寿笙伸出半颗脑袋,不怕死地顶嘴:“再打,老秦,把我打坏了,你们秦家几代单传就要断香火了!”
秦父一听这话,火冒三丈。
想到这小子喜欢男人,自己这辈子可能真抱不上孙子了,他冲过去就要把秦寿笙海扁一顿。
秦母跟叶知敏急急地拉住暴跳如雷的秦父。
秦寿笙一边嚷着‘老秦要弑子了’,一边扯着叶和欢的衣角打掩护往病房外跑。
叶和欢只好跟着他出去。
走到某个偏僻角落,确定安全了,秦寿笙才放开叶和欢,拍着胸口感叹自己不容易,老秦说了,宁愿打断他的腿让他躺在家里,也不愿意他出去再丢秦家的脸。
“饿死了,身上带钱没?”秦寿笙捂着肚子,扭头问叶和欢。
叶和欢拿了张五十块钱给他,秦寿笙嘴巴一咧,得知她已经吃过,东张西望一番,溜下楼去餐厅买东西。
等秦寿笙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叶和欢才往回走,想去看看病房那边的情况。
快走到病房门口时,叶知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叶和欢其实没想到小姑也会一起来丰城。
叶知敏是特意出来找叶和欢的,如今见她回来了,往她身后瞧了瞧:“阿笙呢?”
“他下去买早餐了。”
叶知敏点头,关切的目光落在叶和欢身上,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老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请了假跟秦父他们一起来丰城,现在瞧见好好站在自己跟前的叶和欢,她才稍有放心:“这两天,晚上都住在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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