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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乖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泠樱
诚然,大年三十那天,她一直没合适的机会问姐姐,只猜到姐姐想必是为了她,才千方百计寻来了那些投其所好的年礼,送给了白家的几位长辈。后来,她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长姐再度提及类似的事情,她被提了个醒,自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
叶红绡哈哈大笑:“怎样,是不是觉得,姐姐这些年在江湖上没白混?”
慈青花含笑称是:“嗯,阿姐最厉害了。”
女子对小丫头的讨好很是受用,侧过身子,摸到她的脸,捏了捏,然后告诉她,自己是事先打听了白陌的喜好,才忍痛将收藏了两年的鼻烟壶割爱与他的。至于白老夫人、白夫人还有费姨娘,女人嘛,总是喜欢那些延年养容、金贵漂亮的东西的,所以,她分别赠了千年难得的灵芝、千金难求的玉器以及一年才织十匹的名贵绸缎,皆是博得了她们三个的喜爱。
这送礼嘛,就是要送到对方的心窝上。
叶红绡这样煞有其事地说着,惹得慈青花忍俊不禁。
不过,她好像还没回答自个儿的问题?
“放心吧,姐姐既没有杀人越货,也没有强买强卖,都是些江湖朋友帮忙弄来的。”
听了长姐拍胸脯似的保证,慈青花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八年不见,她的阿姐,真的是过得风生水起呢。
只是……
“阿姐……你在外头的这几年里,就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人吗?”
慈青花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这个盘踞已久的疑问说出了口。
是了,长姐已经二十有四了,换做旁的女子,孩子都满地跑了,哪儿会像她这般,至今孑然一身?
话音落下,女子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还以为……妹妹不会问她了呢……
面上微微苦笑,曾经误以为能够“躲过一劫”的女子随即变得笑靥如花:“没有啊,怎么了?”
“那……那你……”你就不嫁人了吗?
仿佛能够读懂妹妹难以启齿的部分,叶红绡这就朗笑三声,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姐姐知道,你是想问姐姐嫁不嫁人,对不对?傻丫头,你看姐姐如今,身为红莲教一教之主,领着一大帮姐妹们笑傲江湖、惩奸除恶,别人早就忘记我们是一群女人啦!”
此言一出,慈青花又是啼笑皆非。
姐姐的意思,她听得懂,也心知姐姐是个豁达的姑娘,只是……罢,不论姐姐将来找不找得到心悦的那个人,她都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姐姐。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样想着,小丫头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长姐的柔荑。
“青花会一直陪着阿姐的。”
她温柔却郑重地说着,听得叶红绡先是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傻丫头,你都已经嫁人了,怎么一直陪着姐姐?倒是姐姐我,可得每年准备好讨人喜欢的礼物,好继续厚着脸皮在白家赖着,每天陪着你——”
女子故意抑扬顿挫地说着她的目标,直叫小丫头禁不住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阿姐最疼我了。”她小心挪了挪身,蹭了蹭长姐的肩膀,“不过阿姐你放心,就算你不能在白家长住,将军也会许我常来看你的。”
慈青花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好像她不用思考便能断定,白九辞会是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子。
然而她却一时忘记了,她的姐姐至今仍不太看得上那个男人。
叶红绡没有即刻接话,过了有一会儿,她才低声问道:“青花,你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上他了?”
话音刚落,小丫头的脸蛋儿就“唰”地一下红了。
“阿、阿姐……我……我就是……就是觉得……”
叶红绡听她这支支吾吾的语气,心里便有了答案。
罢……
她头一回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一双眼失神地望着床架子。
“傻丫头……睡吧。”
她只这么说了一句,像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又似是含着隐隐的无奈。
是啊,她这一生,已经与情爱无缘。只盼着她的小妹妹别像她这样,不可能被人爱,也不会再爱人。
这一夜,姐妹俩皆是有些辗转难眠。慈青花似乎可以感觉到,长姐对白九辞的态度已不似多月前那般排斥,好像是从“我揍扁你”发展到了“我观察你”的阶段。
对于这一喜人的变化,她是应当感到高兴的。
之后的几天里,叶红绡每天都按时来给慈青花上药,弄得白九辞倒是没了用武之地。男人见她跟只大螃蟹似的,死死地霸占着小丫头身前的空位,一副丝毫不打算让他有可趁之机的模样,心下也是阵阵无语。不过,看在她好歹没有对自己恶言恶语的份上,看在她偶尔还会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的份上,最重要的是,看在她是一丝不苟在照顾小丫头的份上,他就算了吧。
实际上,男人并不是不想亲近他的小丫头,而是不敢亲近——她伤得不轻,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康复,他总不能在她伤愈之前还勉强她与他同|房吧?
怎么想都觉得舍不得,白九辞决定,他还是尽可能地离慈青花远一些为好,以免越是靠近就越是把持不住,叫体内的情毒害苦了他的小丫头。
可惜,这样谨慎的做法并不能助他本人幸免于难。正月二十一的这一天,白九辞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得匆匆去了徐离善的院子,直接撩起衣袖,将结实的小臂露了出来。
老人家见状虽是不禁一愣,却旋即就顿悟了他的意图。
“舍不得那丫头吃苦?”徐离善话刚出口,就觉着自个儿问了句废话。
果不其然,年轻人这就朝着他略作颔首,直截了当地说:“有劳徐离先生了。”
徐离善微微摇头,但终究还是取来了瓷碗、白布、匕首和蜡烛,用淬过火的利器在白九辞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淌了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到碗里,男人却恍若无事。
只要他的小丫头不用受苦就好。





小媳妇乖乖 第71章 又出事了
元和十九年一月下旬,慈青花每天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因着徐离善的妙手仁心,她的伤好得还算快,右臂也已经可以慢慢地活动起来了。只是,这十余日来,她有些奇怪,怎么白九辞渐渐地都不来看她了?难道他体内的情毒都没有发作吗?
就这样暗自纳闷到了二月初二,慈青花忍不住偷偷跑去了男人的院子。刚好白九辞风尘仆仆地从练兵场回来,还没一脚踏进院门呢,就远远地望见了小丫头在院外探头探脑的身影。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心里既是好笑又是高兴,最后,还生出了几分忧虑。
话虽如此,想要见她的心思还是盖过了其他的想法,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在她身后冷不丁道:“怎么又在外头站着?”
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由得猛打了一个激灵,而后回头瞧见了男子俊朗的面容。
她抚着突突乱跳的小心脏,磕磕巴巴地唤道:“将、将军……”
“走,进屋说话。”白九辞也不再像曾经那样问她有什么事,而是直接抬起胳膊轻轻揽了她的背脊,领着她一道往屋里去。
慈青花乖乖在他房里坐下,定神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像前一阵那般红润。
正纳罕着他这几天都去做了什么,以至于精神都变得不好了,她就听见他平声问她:“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谢将军关心。”慈青花柔声作答,心里不由盘算着,要不要问他这些天怎么没来找她。
于是,小丫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目不斜视地瞅着白九辞的脸,那波光潋滟的眸子,看得他心头一动。
“要问我什么?”他神奇地道出了她的心思,叫她登时小脸一红。
他怎么这么敏锐的……
小丫头埋低了脑袋,两只小手在桌子底下搓了搓衣角,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妾身、妾身想问将军,将军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话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已然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可心下想的却是:总不能真就大咧咧地问他为什么不来见她,甚至提及情毒还有那档子事儿吧?
白九辞听罢,剑眉微挑,不自觉得避开了她的目光,面不改色道:“挺好的。”
她应该只是想问情毒之事,并没有瞧出他不太对劲的气色吧?
两人对面而坐,各怀心思,一时间皆是没了言语。小丫头见男子似乎有点儿冷淡,心下掠过点滴失落,面上则赶紧识相地站起身来,言笑晏晏地表示,既然将军无事,那她就放心了。
见她一副这就要走的样子,白九辞忽然就眸光一转。待到他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业已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女子的胳膊。
刚巧从他身边走过,慈青花一瞬也是愣了神。她睁大了眼,呆呆地注视着他的大手,却见他冷不防松开了她的胳臂,还重新目视前方,脸不红、气不喘地张开了嘴:“再坐一会儿。”
小丫头不明就里地坐了回去,奈何男人却只跟她大眼瞪小眼。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九辞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个啥状况——理智上,他明白自己该离小丫头远一点儿,可感情上,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总想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是啊,他都已经十几天没碰她了——分明每天都去徐离先生那儿放血,却不知何故,竟是想她想得紧。
尤其是方才触及她温暖的背脊,又听了她甜糯的声音,还同她共处一室,看着她姣好的眉眼,嗅着她身上的幽香……白九辞觉得,他好像就要把持不住了。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小丫头还迷惑不解地瞅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惹人怜的小眼神,无一不在蚕食着他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男人的喉结禁不住滚了滚,虽然几次话到嘴边咽回去,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能动吗?”
慈青花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问得有点愣神,有一会儿才傻傻地回问:“将军是指什么?”
“你的右手、右胳膊。”右胸口……
“可以啊,妾身用了徐离老先生的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大概是一下子找不出别的话题,所以又问了她这个吧?
如是猜想的慈青花并没有料到,下一刻,男子就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大步行至她的跟前,冷不防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谁料,就在她心道他该不会是要跟她那啥吧,就被他破天荒地抱着坐到了她那把椅子上。
小丫头被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与他面对面,一时间,自是难以置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白九辞呢,只觉屁股底下热乎乎的,腿上、胳膊上也是如有火烧。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小丫头清亮的眸子,轻嗅着萦绕在鼻间的女儿香,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被她瓦解。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朱唇,一双大掌将她柔软的细腰搂得紧紧的。小丫头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毕竟,往常两人再如何亲热,也都是在床上进行的——怎么今儿个突然就……
直到很快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却冷不丁察觉到衣带被解,慈青花这才猛地警醒过来。
“唔!唔!将军!”她挣扎了几下,侥幸挣脱了他的亲吻,然后惊慌失措地唤了他一声。
白九辞闻声,总算停住了侵略的动作,他微微抬起眼帘,将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尽收眼底。
四目相对,一个花容失色,一个呼吸微浊。
慈青花见男人定定地与她对视,却迟迟不开口说点什么,只得主动探问道:“将军,你……是毒发了吗?”
毒发吗?他也说不清。也许是,也许不是。
他只伸长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轻咬了她小巧的耳垂,而后沉声道出一句“帮我”。
慈青花心想,他真的是毒发了。可是……
“将军,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啊……”虽说他们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奈何她心急火燎地说完这话,男人却只兀自轻吻了她的脸颊。
“帮我。”
慈青花快哭了:他是不是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
孰料,就在她欲哭无泪之际,男人又在她耳畔温柔低语:“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小丫头立马就羞红了脸。
她、她眼下担心的……不是这个啊。
没错,不论何时何地,白日|宣|淫对于素来规规矩矩的她而言,都是一项难以跨越的挑战。
然而,她感受着他不断扑打在肌肤上的鼻息,承受着他不停落下的炙热的亲吻,又近距离地听着他染上情|欲的嗓音,她就知道,他怕是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是以,她唯有为了他,抛开所有的顾虑和羞耻了。
话虽如此,当白九辞贪恋地沉浸在她的温软香玉中时,她还是禁不住面红耳赤。
她和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以这样羞人的姿势。
真是叫人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然而没一会儿的工夫,小丫头便没有闲情逸致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
娇嫩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沉浮,她虽是竭力压抑,却仍禁不住“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她甚至情难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知是被迫还是主动,竟稀里糊涂地将自个儿送进他的嘴里,由着他肆意享用。
被小丫头如此热情地款待着,白九辞只觉三魂七魄都快与她融为一体了。
直到*初歇,他被左臂上撕裂的伤口给惊醒,这才因疼痛而回过神来。
而这个时候,他的小丫头几乎业已精疲力尽,只带着一身香汗,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颈,一动不动地与他抱在一起。
“疼吗?”他微哑着嗓子问她,用两瓣“作恶无数”的唇轻啄她的耳鬓。
小丫头没力气回话了,也不去管他是在问上面还是下面,只有气无力得摇了摇头,兀自让两条白嫩的胳膊环绕在他的后颈。
白九辞难得听不见她作答,下意识地就侧过脑袋,意图看一看她此刻的表情。
“不舒服?”
小丫头耳根一热,将脑瓜往他肩上埋了埋,用力摇了摇头。
她……没有不舒服。相反地,她就是受不住那舒服到欲|仙|欲|死的感觉——同她曾经体验过的感受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这种事,她能没脸没皮地告诉他吗?呜呜……打死她也做不到的。
见小丫头一反常态地不吭声,白九辞没来由地心头一紧:莫不是他方才太……那什么了,害她哪里出了问题却不自知?
如此一思,男人当然急了,这就强行将慈青花往前推了推,为的是能够亲眼瞧一瞧她的脸色。
谁知小丫头居然卯足力气反抗起来,硬是不肯离了他的身子,这叫男人越发忐忑了。
“青花,怎么了?嗯?别吓我。”
他好言安抚着她的情绪,又使劲儿把着她的腰身往外用力,这一回,总算是叫她松开了紧搂着她的玉臂。
电光石火间,小丫头绯红的小脸儿映入眼帘,然下一瞬,她就倏地用手遮住了自个儿的面孔,也顾不得自己尚衣衫不整。
“将军不要看了,不要看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小丫头羞愤欲死的话语传至耳畔,白九辞难免先是一怔。
他从未听过她如此娇声娇气的嗔怪,简直就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
慢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媳妇乖乖 第72章 沐浴时分
男人抬起两条胳膊,将他的小丫头轻轻拥入怀中。
他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她,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
“傻丫头,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呜呜……他把她拉到椅子上这样那样,而且还是在大白天,又害她变成那种……堪称放|荡的样子……怎么就不丢人了啊?
奈何他的小丫头一时半会儿仍是接受不了这越过底线的一发,是以,她兀自将小脸埋在他的肩上,破天荒地没接他的话。
不高兴了?
白九辞无声地笑了。
他意外地发现,纵使是在他面前耍小性子的她,他也喜欢得紧。
所以,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坚实的臂膀将身上的小丫头又搂紧了些,须臾,他温热的大掌开始在她半|裸的后背上摸索。
“将、将军!”慈青花猛打了一个机灵,这就被迫离了他的身子,用睁圆的大眼睛质问他。
他该不会还想要吧!?
白九辞被她这前所未有的小模样给逗乐,却也不舍得捉弄她,只轻声细语地告诉她,自己这是打算替她穿好衣裳。
说完,他的视线还不由自主地往下挪了挪,直指她滑落在腰际的肚|兜。
嗯,他只是想示意她去看她的亵|衣,并不是有意要去打量那对诱人的……咳咳。
可惜,他的小丫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眼瞅着男人看似平静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她的胸口,慈青花简直羞愤欲死。
无奈还没等她哭丧着脸提出抗议,男人就若无其事地替她将小衣提了上来,一副就是在正儿八经帮她穿戴的样子。
慈青花真的快哭了,可是,白九辞的那张脸太过正人君子,叫她就是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更何况,她不可能当真怪他。
于是,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只得在男子的帮助下把上身收拾整齐了,却不料在站起身来的时候冷不防两腿一软。幸好白九辞眼疾手快,这才及时扶稳了她的身子。
呜呜……每次都是这样,她浑身疲软,他精神饱满。
抬头看了看一如往常的男子,小丫头忍不住撅了撅嘴,殊不知这光景落在男人眼里,只叫他越发欢喜。
他冷不防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说要送到去浴房洗澡。
“不!不用了!妾身自己能去的。”
“你确定你有力气?”
白九辞气定神闲又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慈青花瞬间无言。
这、这、这能怪她吗?
眼见小丫头又按捺不住,委屈地撅起了那红润的小嘴儿,男人差点就忍不住想低头一亲芳泽了。
不过,考虑到他的小丫头今儿个已经对他“有所不满”,他还是悠着点儿吧。何况,他还得赶紧把她送过去,然后回来处理一下伤口。
白九辞原本是盘算得好好的,却不料计划不如变化快——等到他亲自将小丫头抱进浴房后,衣袖上渗出的血却好巧不巧地被她看见了。
“将、将军!你的袖子上怎么有血?!”
“没什么,前两天练兵时跟人过招,不小心伤着了。”
怎么又受伤了?
如是念头,顿时不受控制地浮现于慈青花的脑海。她想起她进门那夜,他也说自己练功受了伤。
“那,那妾身为将军包扎一下?”
“不必,你安心沐浴吧,我去找徐离先生。”
语毕,他不敢在她跟前多待,赶忙就离开了。
一刻钟后,他被徐离善用不冷不热的眼神审视着,脸色慢慢地不自在起来。
“小九啊,老夫对自己的医术,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他不理解老人家为什么冷不防跟他说这个,是以,只一边由着对方为他上药,一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看,上一回你靠这放血之法缓解毒性,还是颇为有效的吧。”
白九辞仍旧听不懂老人家究竟想说什么,故而兀自眼珠不错地注目于他。
直到下一刻,徐离善毫无预兆地猛一使劲,痛得他刹那间倒吸一口冷气。
他又惊讶又不解地注视着老人家泰然自若的眉眼,听其脸不红气不喘道:“所以说,你明明克制得了你体内的毒性,怎么还去找那丫头行|房了呢?”
白九辞总算明白自个儿哪里得罪老人家了。
是了,身为医者,徐离善最看不惯那些不把身子骨当回事儿的伤病员——分明知晓彼此双方都揣着尚未痊愈的伤势,怎么就能搅和到一块儿去呢?
原谅他对这本该天经地义的房|事用上了“搅和”一词,谁让他实在是有些不高兴啊!
慈丫头不知情,又生怕男人被情毒所扰,那也就罢了,怪不得她。可是小九呢?他心里头一清二楚的,却还是跑去跟那丫头颠|鸾|倒|凤。这不,伤口裂开了吧?裂开了吧?!
面对徐离善面色不霁的诘问,白九辞无言以对。
老人家微沉着脸,看年轻人低眉不吭声,便晓得他是知错了,就是性子内敛,嘴上不肯承认。
徐离善不长不短地叹了口气,继续为白九辞包扎,殊不知对方心里虽自知理亏,却是没觉着半点后悔。
只要他的小丫头没什么事即可,他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盏茶的工夫后,白九辞谢过故作不悦的徐离善,木着脸回屋去了。因着两刻钟前的一场情|事,此刻,他的身上也多少有些黏黏糊糊,他让丫鬟替他准备了浴桶和热水,正要以单手将自个儿洗洗干净,就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谁?”
“将军,是妾身。”
白九辞闻声一愣,接着便回神许来人入内。慈青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没料想会目睹男人身着中衣的模样。她愣了愣神,很快就因瞧见了那水气氤氲的木桶而顿悟。
呃,为什么他都要洗澡了,还让她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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