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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乖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泠樱
但是……
“咱不说违心的话,行吗?”
叶红绡含笑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转眼间就被这个男人看穿了。
是啊,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她为此而摆出的神态,也是完全出于演技。可是,不这样,她还能如何?难不成真要叫这个傻瓜对她负责吗?
思及糟心往事,女子忽觉不寒而栗。
她没有这个资格,也不想拖累了他。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叶红绡若无其事地开启朱唇,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转向别处,“这些年,我行走江湖,为了达到目的,也对不少男人用过美人计,该摸的、该亲的,他们一样都没落下。于我而言,这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儿,也就是像你这样的愣头青,才会把它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孙蒙业已脸色微变。
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正经的男子,能够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轻薄、调|戏?他孙蒙也难以免俗,可是,一想到这一切并不是叶红绡的本意,一想到她是为何才会“破罐破摔”,一想到她这几年来背井离乡所承受的苦楚,他心里的那点疙瘩很快就化成了满满的疼惜。
“不管你怎么想、怎么看,我就是把它放在心上了,就是要对你负责。”
男子一本正经地说罢,弄得叶红绡都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说了。
要是能像以前一样,打他一顿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却清楚地明白,如今的自己已经做不到对其拳脚相加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张正直的脸。老娘不需要你的同情。”
见女子一脸鄙夷,孙蒙忽然就急了。
“我没有同情你!”六个字脱口而出,他又觉着哪里不对,“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因为可怜你,也不是因为……不是因为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才来同你讲这些话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想娶你的!”
此言一出,叶红绡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什么?!什么娶不娶的?!啥时候一跃蹿到了谈婚论嫁呀!?
她突然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奈何害她如此的男人还在殷殷期盼地瞅着她,这叫她越发没了方向,慌不择路之下,她索性快刀斩乱麻,将尚在流鼻血的男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谁要嫁给你!?没人要嫁你!出去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叶红绡卯足了力气,一路将孙蒙推出了她的屋子,然后二话不说就关上房门、背过身去,叫男人当即碰了一鼻子的灰。
“红绡!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把门打开,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门都没有!想都别想!”
房里的女子拼命抵着屋门,屋外的男子使劲拍打着房门——叶红绡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亲历这样的光景。
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都好可怜,一个没法再爱,一个求而不得。
不过,没关系的,只要她坚持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载,他就会慢慢地将她遗忘,进而开始他新的生活。到了那时,他的身边会有一个身家清白的好姑娘,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白头偕老。
脑中倏尔浮现出一副模糊不清的画面,叶红绡的一颗心猛地揪了揪,脸上却是流露出苦涩的笑意。
要是六年前就遇见你,该有多好。
她默默地警告自己,这等念想,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出现。
是啊,就让时间,冲淡这一切吧。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叶红绡本是思量着,自己闭门不见几天,态度冷淡一阵,抑或冷嘲热讽一顿,豁出自个儿的名声,叫他当众下不来台,如此,他总该由爱生恨——至少是该放弃了吧?
可没料想这家伙竟是个坚韧不拔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如此反复,他竟没半点儿收敛的意思。
眼见一个身长近八尺的大男人终日巴巴地望着自己,叶红绡觉得,她快要捂着胸口吐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搞得像是他要她负责而不是他对她负责一样。
如是腹诽的女子做梦也不会想到,没几天的工夫,自己就一语成谶了。
这天,孙蒙本是照常来要求负责的,结果半道上遇见了徐离傲,徐离傲早就发现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去找叶红绡,是以自然多长了个心眼。他拦下了孙蒙,问他是不是对女子做了什么,紧接着就目睹对方把面孔憋成了猪肝色。
徐离傲上下打量男人两眼,信口说道:“你该不会是睡了她吧?”
被一语道破真相的孙蒙顿时面红耳赤。
徐离傲见状面色一凝,脱口而出道:“你他娘的真的睡了她!?”
见对方无言以对,他顿时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啊,他辛辛苦苦调|教了三年的小美人儿,自己一口没吃着,倒让两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占足了便宜,这种“好不容易长肥的大白菜竟被野猪拱了”的挫败感,饶是他徐离傲也难以承受啊!
这一下,别说是他的丫头了,就连他,也想狠揍这臭小子一顿!
然而,徐离傲终究不是叶红绡,不爽归不爽,他还是迅速意识到,那个他独占了一千个日夜的漂亮丫头,至此真正是与他无缘了。
“她叫你滚,不要你负责?”过了有一会儿,他压下了心头的怒气,再次一针见血地发问。
孙蒙一愣,旋即抬眼看他,那种“你怎么知道?!”的眼神,顿时就叫人想要赏他一拳头。
呵,论对红绡丫头的了解,这世上谁能比得过他?
徐离傲在心底自鸣得意了一番,又一脸鄙夷地表示:“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她不要你对她负责,你可以叫她对你负责呀?”
话音落下,孙蒙不禁一怔:“啊?”
“‘啊’什么‘啊’?”就他这种愣头青,红绡也能喜欢,真是眼珠子长到脑后勺去了,“她不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呀,你叫她对你负责,有何不可?”
孙蒙又呆住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
此言一出,本是要教人说谎的男人也是怔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珠子,愕然道:“你还真是个童子身?!”
孙蒙略尴尬地点点头。
“啊呀我的娘呀……”这世道已经叫他看不懂了。
徐离傲拿手扶了扶脑门,又勉强定下心神,看着孙蒙道:“是就更好了,你就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她破了你的童子身,叫她负责。”
孙蒙满脸不可置信:“这也可以?”
“怎么不可以?!”
“……”
被出了这样一个剑走偏锋的主意,孙蒙渐渐陷入了沉思。
几天后,大军预备启程返京。孙蒙趁着大伙儿都忙着收拾的时候,又偷偷跑到了叶红绡的院子里。
女子一看见他这张脸,下意识地就要发作。岂料来人却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他不准备对她负责了。
叶红绡正要发作的火气登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愣愣地注视着身前的男子,片刻后,便试图翘一翘嘴角。
他终于是要放弃了。
孰料一念才方成形,她就听到来人义正词严道:“但是,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叶红绡闻言又是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我……”然后,她看到孙蒙支支吾吾地涨红了脸,视线也随之游移起来,“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你要对我负责!”
男人话刚说完,叶红绡就觉得,事态已经开始朝着混乱的方向发展了。所幸她不是一个遇事就会慌乱的人,是以,她这就木着脸,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去,不徐不疾地往屋里去。孙蒙见状一愣,追过去拉她的胳膊,却被她扭头冷冷地看了一眼。
他不知怎地就缩回了手,惴惴不安地与她对视。
须臾,叶红绡转过头去,兀自迈开了步子。
孙蒙突然就不敢继续追了,因为,要心仪的姑娘对自己负责什么的……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犯嘀咕的好吗?可是,见徐离傲当时说得那么笃定,而他又实在没了法子,他犹豫再三,这才出此下策。
现在看来,这好像还真就是个“下策”?





小媳妇乖乖 第98章 事已至此
是日,正值盛夏,烈日高悬,饶是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也仍是热得直想叫人学那小狗儿吐舌头。
偌大的御书房里,四下正摆着好几座刚从冰窖里取来的小冰山。这冰山四周冒着冷气,叫人看着倒是舒爽。但即便如此,明疏影还是有点儿静不下心来。
这个月的天气,可谓是持续晴好,接连大半个月不曾降雨不说,好几天连朵乌云都是见不着的。最叫人无奈的是,她是一国之君,纵然是个“傻子”,也须得装着、端着——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身子给裹着,美其名曰“天子威仪”。想去年此时,天气还不曾这般炎热的时候,咬一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偏生今年突然就跟热疯了一般,她是当真快要熬不住了。
明疏影不由得怀念起以前在明家那会儿,虽然备受冷落,却也因此而少了些许约束。至少,她可以待在自个儿的闺房里,穿着轻便的装束,拿把扇子使劲儿给自己扇风。
然而现在……
明疏影微苦着脸,看了看业已沁出薄汗的冬苓,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扇了——歇一会儿。
已然恢复健康的冬苓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就想起不远处还坐着个冷面阎王。
她迅速看了君宁天一眼,见他压根没往她们这儿瞧,这才凑近了自家主子,压低嗓音道:“奴婢不累,皇上热着呢。”
明疏影又摆摆右手,心道就她这温柔舒缓的扇法,酸了她自个儿的胳膊不说,还起不到半点儿作用,不如不扇。
可是,她不想打击冬苓,更不愿对方一听这话,便开始拼了老命地给她扇风,是以,只得谎称自个儿已然舒坦了许多,不需要有人在旁扇扇子了。
少女听了,方才作罢。
可惜,没多久的工夫,她家主子就露馅了。只见女子用手背抹了抹额头又蹭了蹭鼻尖,而后貌似哀怨地看向那边厢巍然不动的男子,犹豫再三后,她终是忍不住开启了朱唇。
“摄政王,你热吗?”
男子闻言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答曰:“不热。”
你当然不热了,穿得那么凉快。
明疏影盯着他的衣裳腹诽了一句,心想:为什么堂堂摄政王殿下就不需要体现所谓的“威仪”呢?
真真是不公平。
心下不平归不平,女子面上照样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继续循循诱道:“摄政王……你看,一般来说,这屋子里,也就咱们两个人,这些天的暑气如此之重,不如我二人便删繁就简,穿得清凉些可好?”
话音未落,君宁天业已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女子的装束,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端庄得体的衣领上。
“臣觉得,这样就很好。”
你当然觉得好了,快要被闷死的人是朕,是朕啊!
这等肺腑之言,明疏影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她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君宁天,锲而不舍地表示,其实还可以更好一些。
“如何更好?”早已瞧出其意图的男子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一双好看的凤眼里倒是并无不耐之色。
“就是……朕可以少穿一些啊。”明疏影被他这明知故问的姿态闹得没了法子,索性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朕数给你看啊,朕从里到外一共穿了……一、二、三、四……五!五件衣裳呢!”
当然,这是包括肚兜在内的。
君宁天面色如常地听着。实际上,他对姑娘家身上该穿几件衣服,并不是特别清楚,因此,听了对方煞有其事的一席话,他一瞬生出了“还挺多”的念头。
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个年方十七的小丫头,是有多会扮猪吃虎。
须臾,君宁天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随手拿起一本折子,不紧不慢地将其打开。
“皇上之所以穿这些,自是因为皇上需要穿这些。”
翻来覆去可不就是那一套嘛……还绕着弯子提醒她。
明疏影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
“朕可不这么认为……明明君姐姐在家里就只穿三件来着。”
后半句话,她是小声嘀咕出来的,可想也知道,君宁天不可能听不见。
所以,她这是在暗示他,她这两个月来尽心尽力地逗他姐姐开心,他理当投桃报李,满足她的愿望?
君宁天轻哼一声,干脆来了个充耳不闻。
喂……耍无赖的摄政王不是好摄政王啊!
明疏影干瞪着看也不再看她的男人,片刻后霍然起身。
“皇上做什么去?”眼瞅着女子领着侍女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君宁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出恭。”明疏影泰然自若地说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皇帝要去解手,他一个当臣子的当然不好阻拦。可他未尝料想,都三刻钟过去了,女子却迟迟未有归来——这让摄政王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君宁天耐着性子,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女子衣袂飘飘的倩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还真的是……衣袂飘飘。
只见来人身着上红下白的齐胸襦裙,佩以一条粉色的轻质披帛,裙摆上还绣着绽着梅花的枝桠,往那儿一站,就像一株傲立雪中的红梅,竟给这酷热难当的夏日平添了一丝清新凉意。
君宁天险些一下看怔了神,幸而目光及时留意到了锁骨处那雪白的肌肤,他的脸才情不自禁地沉了沉。
“皇上是要穿成这样,接受文武百官的觐见吗?”
明疏影闻声,面不改色——早就预见到他会不高兴,而她,自是不会去打没有把握的仗。
“文武百官?”女子语气如常地说着,抬脚不慌不忙地迈向自个儿的位子,“摄政王,说实话,这么热的天气,朕的爱卿们可鲜有像摄政王这般,一如既往潜心国事的。你看,朕与你在这儿坐了一个时辰了,也没见哪个大臣前来求见啊?”
明疏影不徐不疾地坐了下去,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衣裙,随后才抬起脑袋,给了君宁天一个娇俏的笑脸。
“摄政王别多想,朕可是真心实意地在夸奖你哦。”
话音落下,君宁天径自板着脸注目于她。
明疏影见状,忙不迭将小脸一垮,可怜巴巴地嘟囔开了:“摄政王,朕今年只有十七岁啊,花儿一样的年纪,你却每天叫朕打扮得跟一株枯枝老藤似的,于心何忍?再者,朕柜子里的衣裳虽不算多,可都放在那儿当摆设呢,多浪费啊!”
语毕,她还神态自若地看了边上的少女一眼:“冬苓你说是不是?”
冬苓立马连连点头,末了还接过话茬道:“皇上穿这身可漂亮了。”
明疏影对着竭力配合的侍女莞尔一笑,而后便与她一道看向那边的男子。
主仆俩一个脸上写着“摄政王你看,连冬苓都这么说呢”,一个眼里则透着“摄政王,奴婢不好欺君啊,您可别记奴婢的仇”,俨然一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样子。
君宁天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原本看起来还挺老实的宫女,跟她这主子处得久了,竟也变得胆敢装腔作势了。
大约是他近来待他的圣上太客气了。
如此思量着,心里不太满意的摄政王就要张嘴发话,却不料头一个字儿还没蹦出嗓子眼,那明眸皓齿的女子便又出声了。
“怎么?摄政王觉得朕这一身不好看吗?”
话未说完,她已倏尔站起身来,没一会儿就快步行至男子身前,提着衣裙大大方方地转了个圈。
一股熟悉的香气随风沁入心脾,神奇地扑灭了那方才冒头的火苗。
“皇上爱美之心无过,只是……”君宁天下意识地瞥了瞥女子领口下那白嫩的肌肤,话到嘴边忽然就不晓得该怎么出口了。
罢,同她纠缠这些,他也真是闲得慌。
这样想着,君宁天总算放弃了继续规劝的念头,这就面无涟漪地眸光一转,低头去批阅他的奏折了。
明疏影明白,他这是放她过门的意思。紧接着,她便朝冬苓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走到外屋,提了个精致的食盒进来。
不多久,男子手边的案几上就多出了一小盅冰糖雪梨。
君宁天抬起头来,看着立在不远处的娇美女子,听她用那清亮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前两天听君姐姐说,摄政王晚上有些咳嗽,吃些冰糖雪梨润润肺,正好。”
说完,她也不去看君宁天的反应,便自顾自地坐回到椅子,端起自己的那份冰镇甜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适才想来多少是惹恼了摄政王大人,这会儿,她定是要给他去去火的。反正他和她一样喜爱甜食,应该不会拒绝。
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明疏影扬着眉毛翻开一本古籍,一面品尝美味,一面静下心来读书。
换了身轻便凉快的衣裳,再加上有美食相伴,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看着女子唇红齿白、喜上眉梢——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模样,君宁天木着一张俊脸,喜怒难辨。然片刻过后,他还是不置一词地端起了那盅冰糖雪梨。
殊不知他二人一同享用清凉甜点的同时,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正急急忙忙往御书房赶。
底下人突然来报,说十公主在刑府一夜昏迷,至今未醒。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还优哉游哉的明疏影一下就愣了神,也顾不得享用美味的甜汤了,这就放下勺子询问详情。
无奈前来禀报的太监也说不清楚,只晓得十公主昨儿个白天昏昏沉沉地睡下,自那以后就再没醒来过。
明疏影坐不住了,她匆匆用帕子抹了嘴,起身就带着冬苓往外走——这一回,是当真忘了某人的存在。
“皇上这是做什么?”直到君宁天面无涟漪地问了一句,她才蓦地顿住脚步,回身去看。
“朕要去刑府看十妹妹!”语毕,她也不去看男子是个什么表情,吩咐底下人马上备车,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一出屋檐便是火辣辣的阳光,明疏影顾不得打伞,顶着大太阳直往宫门去。还是冬苓手脚麻利,赶忙从一宫女手中接过纸伞,忙不迭替自家主子遮上。




小媳妇乖乖 第99章 难兄难弟
自这天起,叶红绡就惊悚地发现,不光是孙蒙和慈青花在劝她点头,连白九辞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也开始有意无意地为他的部下制造机会。
譬如,她要护在妹妹的马车旁,他就叫孙蒙一块儿护着;再如,她骑着马跑到队伍的其他地方,他也“调兵遣将”,若无其事地把孙蒙安插在她的附近;又如,她干脆弃了马匹改坐马车,他便直接命孙蒙在一旁看护。
叶红绡要疯了:青花这丫头,是不是跟她男人说了些什么!?要不然,以白九辞那颗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留意到她跟孙蒙之间的变化?!
叶红绡险些忍不住就要去“质问”妹妹了,可一眼瞧见小丫头正巴巴地盯着自个儿,一副就盼着她过去的样子,她赶忙打了个激灵,躲进马车里去了。
啊啊啊!真是的!为什么她叶红绡也会有东躲西藏的一天!
当然,这还算不得什么,毕竟,若是只躲着个别的知情者,也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相较之下,军营里动不动就会有陌生人朝她投来暧昧的眼神,这才是叫人头疼的。
叶红绡自然不会认为,是宝贝妹妹在她背后捅了篓子,也不觉得白九辞那个惜字如金的,会去做这等长舌妇才会做的事,至于孙蒙,瞧他那傻样,同样是不敢的——那么,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在到处散播谣言!?
全然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已有多么的明显,叶红绡很快就将嫌疑人锁定在了徐离傲的身上。
徐离傲表示何其无辜。
“丫头啊,你师傅我可没干过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儿。”
叶红绡斜着眼睛看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真觉着不堪其扰的话,直接跟我走,不就得了。”
叶红绡狠狠瞪他一眼:你有病!
没错,就算曾经的误会已经解开,她对他也还是没有半点儿好感。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再叫她像九年前那样被迫跟着他,受他欺负,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
在女子的眼中读出了不加掩饰的鄙弃,徐离傲旁若无人地笑了笑,看着她毫不迟疑地背过身去,带着一如往昔的骄傲。
是啊,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式,所以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不知何故,他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这个由他养熟的小丫头,会被那个毛刚长齐的臭小子拥入怀中。
那么他,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
二十天后,浩浩荡荡的大军总算是返回了京城。这时,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徐离傲已经悄然离开了。白陌则先行领着一部分将士回京复命,留儿子带着在战事中负了伤的士兵们,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因此,等到白九辞同慈青花一块儿回到白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业已因白陌的提前归来而变得……莫名的诡异。
白九辞一直知道,母亲白夫人性子清冷,即便是对待自个儿的夫君,那也是冷冷淡淡的。可是,这一次回到家中,他却颇为意外地察觉到,以往至多是不主动交谈的母亲,居然当着祖母的面,强行抽回了被父亲握进掌心的手,并且在祖母面色一凝而父亲面露尴尬之后,仍是面沉如水地目视前方,一点儿也不似平日里那个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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