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算命人
大厅里没几个病人,导诊台的值班护士闲的正在低头摆弄手机玩儿。
见状,我揉着脖子就走了过去,问问导诊护士能做针灸按摩的康复理疗科在那。
然而我走到导诊台前还没开口,护士就发现了我,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看,伸手一指:“你去二楼210科室就行。”
我一愣,连护士也看出来我落枕了么?不过也是,我总用手揉捻肩膀,脖子来回扭动,病症很明显。
我道了声谢,迈开脚步刚要走,导诊护士又说了一句:“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去旁边座椅上休息一下。”
我确实很累,肩膀沉的都快抬不起胳膊了,医院也不是休息的地方,于是我苦笑了下说:“谢谢,我还撑的住。”
导诊护士还是刚才那怪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眼,没再说什么。
难道这个小护士是看哥长得帅,发花痴了?
我这个自恋的念头刚闪过就打消了,还是赶紧去二楼看病吧。
210科室在二楼的走廊最里面,门外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面黄枯瘦的老太太。
可当我抬头一看科室的门牌,一下子愣住了,门牌上面写着:妇科!
我非常纳闷儿,导诊护士让我来妇科干嘛,转念一想,中医院病人不多,可能几个科室的医生同在一间办公室也很有可能。
我见老太太坐等着,估计这会儿有人在看病,我自然不能插一个老太太的队,于是我也坐下等。
“小伙子你挺会心疼人啊。”我刚坐下,老太太就咧开没牙的嘴巴冲我道。
我吓了一跳,这老太太,咋也不带个假牙,黑洞洞的嘴看起来怪渗人的。
她这句说的也是没头没脑的,听不明白她说的啥,我只好干笑笑,没搭理她。
“闺女,你多大啦?那里不舒服啊?”
老太太好像不在乎我的态度,一双昏黄的老眼注视着我,沙哑着声音继续道。
我一顿头大,这老太太脑子有点儿糊涂不成?胡言乱语不说,眼神儿还不好使了,怎么就喊上我闺女了。
我只好开口道:“老奶奶,我是男的。”
“我眼又不花,当然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小伙了。”老太太怔了下,道。
我心说您老人家眼是不花,脑子有点儿糊涂了,只是这是那个不孝顺孩子的老人?老人来医院也不说跟着来,看她的年纪,少说也得七十五以上了。
“闺女,你长的可真俊呢,跟画里的人似的,我年轻的时候跟你差不多。”
得!
老太太又开始说胡话了,不过她夸人还不忘稍上自己。
我当即觉得有些好笑,这老人家还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就道:“老人家,您现在长的也很精神啊。”
老太太满意的笑笑,满脸的皱纹都成了一条线,道:“好啦,里面没人,赶紧领着女朋友去瞧病吧。”
我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喃喃的道:“老人家,我单身,那有什么女朋友啊。”
老太太一愣,疑惑的道:“那你背着的俊俏姑娘是谁?”
我扭头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心想这老太太真是脑子坏了不成,大白天的净说胡话。
我没再多解释,既然科室里没有人,那我就进去了,当即我就敲门走进了210科室。
里面还真没病人,办公桌前只坐着一个大妈级别的医生,正低头写着什么。
“坐这儿吧。”
大妈医生一看到我进来,指了指她桌前的椅子道,又将头低下去继续写东西。
我直接坐过去。
“那里不舒服啊?”
大妈医生拿出一个病历本,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道:“落枕,脖子和肩膀痛的厉害。”
大妈医生抬起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片刻后才开口道:“落枕啊,这病得去康复理疗科,做个针灸按摩就行了,我只看妇科。”
我就奇怪了,我本来就是来做针灸按摩的,导诊护士让我来妇科干嘛。
我问康复理疗科在那?
大妈医生说在三楼,楼梯口就是。
我只好悻悻的站起来,道了声谢就打算马上去三楼。
我刚走到门口,忽然又听到背后的那个大妈医生喊:“哎,你......”
我?她还要跟我交代什么吗,我连忙回头望去。
大妈医生指着我的肩膀处,说:“小心你女朋友的头,别撞到门框上。”
诡店 第六章 点点超市
大妈医生的这句话一出口,我登时就毛了,双手猛的摸向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摸到。
先前门口的老太太说的话我认为她是人老了,脑子不大好使,可这个大妈医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
于是我瞪大了眼睛,对大妈医生道:“医生你...你看到了什么?”
大妈医生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似是还没意识到我的情况,眼中不解的道:“小伙子,你心疼女朋友也不能老背着她呀,背的时候也不看着点儿,刚才都差点儿撞到她的头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指着我的背后道:“你这闺女也是的,有那么娇气吗,就不怕累着小伙子啊。”
我大惊,冲着医生大声道:“医生!我真的没有女朋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别吓唬我啊!”
一边说,我的双手还拼命的在身后划拉,告诉她我说的都是真的。
大妈医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脸色也是一变,道:“小伙子,你别急,我这就喊人来。”
说着,她急匆匆的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捂着嘴巴打了出去。
大妈医生打电话的声音很小,仿佛是怕我听到一样,一边打还不时看我一眼,神色显得很紧张。
“精神病...保安...强制。”
此时我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了,竖着耳朵听她打电话,可是我却听见了这么几个字眼。
靠!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大妈医生根本就没相信我说的话,还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我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别让他们真把我给抓起来送到精神病院去,我也不管了,当即打开房门,朝外面冲了出去。
身后的大妈一惊,还在喊:“小伙子...你小心点儿,别把人给摔了!”
我一个踉跄,吓的我欲哭无泪,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导诊护士看我的眼神那么怪,门口的老太太说的那番胡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一路狂奔,直接冲出中医院,到路边拦了个出租车直奔超市。
此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夏姐了,除了她别人也不会相信,也没人能帮我。
只是一点我想不通,不干净的东西不都是晚上才出来的么,现在可是大白天啊,还有,为什么只有那几个人能看到她?
若是我后背上真有个看不见的人,我这么狂奔,肯定早就引起路人的注意了。
“小伙子,你这是着急去那儿啊?”
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师傅,我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他就偏过头问道。
我大喘了几口气,惊魂未定的道:“花园小区点点超市。”犹豫了下我又问道:“师傅,你看我是几个人上的车?”
老师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笑笑道:“你可真幽默,你坐我副驾驶上,两个人能坐的下吗?难不成你还有个鬼朋友一起上车啊。”
老师傅虽然是无心玩笑的话,可正好戳中了我,这让我的心脏再次一紧,不过这也说明他是没看到我背后有人,我当即不好意思笑笑,道:“闲聊聊。”
“你要去点点超市买东西?”开动车子的时候,老师傅像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问。
我说不是,我在那里上班。
老师傅摇摇头:“小伙子,那你还是趁早换个地方上班吧。”
我一怔,疑惑的问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说?”
老师傅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我刚大学毕业,虽说这个城市还算熟,郊区这边我还真没来过。
“那就难怪了,这个点点超市邪乎的很,在我小时候就有了,没盖楼之前还是一个村子,那会儿还叫点点杂货铺。”老师傅像是回到了儿时回忆一样,喃喃道。
还有这事?老师傅小时候那不就是四五十年前了?
我连忙问道:“师傅,超市怎么邪乎了?”
其实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邪乎能有这两天的怪事儿么。
老师傅继续道:“从我记事起,就没人去点点买东西,可这个铺子几十年没生意也不见它关门,你说邪乎不?。”
我满是疑惑,点点超市还有这种历史?我又问:“师傅,为啥你们都不去买东西?”
“谁敢啊,谁买谁倒霉!你在这里打工能有啥前程,趁早走吧。”老师傅叹了一声,好心道。
我也想走啊!可想想中年大叔的下场,我那里还敢啊。
“以前都是老板娘自己看铺子,她们从来不请人,你是咋去上班的?”老师傅又不解的道。
咋去上班的,还不是被高工资吸引过去的!不过我注意到老师傅口中说的是她们,不是她,除了夏姐,难道还有别的老板?
我当下问道:“师傅,你认识老板娘?”
这时老师傅脸上浮现了一个古怪的笑意:“当年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谁不认识啊,现在的年轻老板娘就是她的女儿,简直跟她娘当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说到这里,出租车也到了超市斜对面停下了,但我听的正来劲儿,没下车:“老师傅,你继续给我讲讲吧。”
老师傅笑笑,却不肯往下说了:“小伙子,我不能再多说了,听我的,换个有前程的工作吧。”
我再三央求,可说什么老师傅都拒绝再继续讲下去了,我只好作罢。
下车我刚走了没几步,我又想起老师傅说的话来,他说超市几十年都没生意,可昨天我明明看到货架子上的货都卖空了啊,还是夏姐亲自补的货。
我下意识的去揉肩膀,忽然感觉肩膀两边和脖子都不怎么痛了,我又扭了扭,刚刚在医院还刺痛的肩背,这会儿居然轻松了好多!
等等!该不会因为是我背后的‘女人’走掉了吧?
差点儿忘了正事儿,我得马上去找夏姐问这事去,不过老师傅讲的点点超市的事我暂时不打算问。
隐约中,总感觉我在夏姐面前表现的无知一点好。
进了超市,收银台前没有人,我又在货架过道里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夏姐的影子。
人呢?
“夏姐...夏姐。”
我试着喊了两声,没回应。
我看了下时间,这才下午四点,也不到吃饭的时间啊。
忽然,我身后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我急忙回头,夏姐香汗淋漓的从储藏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我,就颇为惊讶的道:“秦阳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看过医生了么。”
先前她可是跟我说过的,储藏间我不能进,她怎么自己进去了?还搞了一副满头大汗的样子出来,呼吸也是有些娇喘。
她这是干嘛了?我下意识的就往歪处想了,夏姐不会是在储藏间里干那事儿了吧,她不让我进莫非是怕我看到什么工具?
想着这些,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往她身后储藏间瞟。
哐当一声,夏姐猛的就将门给关上了,脸色一红又问道:“我问你话呢。”
“咳...那个我没事了,就回来了。”我尴尬的干咳一声道。
糟了,刚才想出神儿了,这下要惹夏姐不高兴了,刚才她第二句话可是明显带着不高兴的语气。
夏姐关紧储藏间的门,又回头检查了下后才走了过来:“没事就好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再去休息几个小时吧。”
“那个...夏姐,我有事。”
我险些忘了正事,猛的回过神儿来,张口说道。
夏姐直接走到收银台的椅子上坐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下汗,问道:“什么事啊?”
我将在中医院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忐忑的道:“夏姐,我不会是被缠上了吧?”
听完我的话后,夏姐沉默了,整个秀眉都蹙了起来,仿佛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她才开口道:“麻烦了,可能你在超市外面跟她说话的事情并没有过去。”
我一怔,旋即脸色煞白:“没过去?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夏姐盯着我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彻底傻了,苦着脸道:“夏姐,我只是想找个工作攒点老婆本,现在摊上这事你可不能不管我死活啊。”
夏姐见我这样,估计是心软了,面露挣扎之色,轻咬了下银牙:“秦阳,你先别急,姐一定会帮你,你等着。”
说完她又转身去了储藏间,片刻后手里提了个东西走出来,我一看,她手里多了一双花布鞋。
花布鞋一看就是手工做出来的,鞋底密密麻麻的缝的都是白线,这种鞋子我小时候在农村的时候见过,母亲还给我做过两双。
夏姐提着花布鞋直接递给我,表情认真的道:“你马上回住处去,把鞋尖的一头冲床放着。”
我很不明白,一双花布鞋能起啥作用?没听过鞋子能驱鬼啊。
“这鞋子...?”我接过来鞋子,不解的问道。
夏姐目光注视着我:“你信姐不?按我说的做,就算你真被她缠上了,有这双鞋子在,她也害不了你。”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不信也得信啊,我点点头:“夏姐,我信你。”
诡店 第七章 镜面上的字
我不知道这双花布鞋有什么用,但我对这种事一点儿都不懂,只能听夏姐的。
我决定不想那么多了,现在就回去把鞋子放好。
刚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于是我转过身子,又开口道:“夏姐,能告诉我谁还有我房间的钥匙吗?”
夏姐一怔,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这两天有人给我叠衣服的怪事儿说了出来。
夏姐听完之后脸色大变:“真有这种事?”
她的反应大的有些出乎我意料,我点头:“真有。”
夏姐的眉头一下紧锁了起来,满脸的疑惑,良久后她才道:“你房间的钥匙我还有一把,但那是备用钥匙,一直锁在我住处的柜子里。”
排除了夏姐,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我指了指肩膀,小声道:“是她?”
夏姐停顿了一下,又摇摇头:“不一定。”
我心头一颤,不是她难道我房间里另有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我做了什么孽,上班没三天就招惹到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
“你先回去,把鞋子放好再说,也许很快就没事了。”夏姐看到我脸色发白,出言安慰我道。
也只能这样了,我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超市再次返回住处。
回到房间,我直接走到卧室,小心翼翼的将花布鞋放到床下,心里祷告着一定要起作用,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别在缠着我了。
跑了这么大一圈,我有些尿急了,当下就急匆匆的去卫生间解决。
然而在我解决完冲马桶的时候,刚低下头,就看到了地上一排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
地上竟然有一排脚印!
这排脚印是没有穿鞋子的,清晰的五个脚趾赫然醒目!
我仔细一看,发现脚印是从浴缸里走出来的,通到洗脸池就消失了。
我顺着脚印走到洗脸池旁,发现脚印走到这里的时候是正着的,如果站着这里,正好是面对着镜子。
我头皮子有些发麻,谁在卫生间里光着脚照镜子了?肯定不是我,我昨天是穿着拖鞋洗澡的。
我抬起头又看了下镜子,这一看还真就看出了些东西,镜子上面有着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似是有人在上面画了什么一样。
以前在电影里我看到过怎么看镜面上留下的暗号,于是我对着镜子哈了几口气,镜面上立马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现在再看,镜面上的痕迹就完全显现出来了。
那些痕迹是六个字:不要相信她们!
我浑身一哆嗦,呼吸紧跟着也急促了起来,这明显是写给我看!
心想这是谁写的字?她们又是谁?
这次我没怀疑是有人用钥匙进的我房间,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个写字的家伙不是人,至于他是从那里出现的?
看看从浴缸附近开始出现的脚印我也知道了,他肯定是从浴缸里钻出来的!
我又多看了一眼镜面,上面的字迹写的有些潦草,似乎很着急,仿佛是在仓促下写的一样。
很明显的,这是在提醒着我,提防她们。
我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什么样的漩涡中,若是真有恶**祟想害我,那它直接害了我就行,干嘛这么一直神神秘秘的。
从字上不难看出,不止一个‘人’盯上了我,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想来想去我都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跟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说了话?
不过我还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落枕酸痛的症状从跑出医院开始,全都消失了!
回客厅的时候,我坐到沙发上,考虑着怎么打发时间,这会儿天还早,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现在去超市也没啥意思。
看到旁边茶几上还放着中年大叔留下的三样东西,我打算再研究研究。
破旧的花手绢和铁青蛙,我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就抽出一支大前门,盯着那一串数字看。
谁知我刚看了没一分钟,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是秦先生吗?”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回道:“是我,你是?”
电话那边的声音着急的道:“我这里是殡仪馆,你同事老陈的尸体不见了!”
老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来曾听夏姐提起过,老陈就是那个买大前门的中年大叔。
警察也曾说过,让我帮着料理他的后事。
我问道:“尸体还能不见?被偷了?”
以前听别人说过,尸体在黑市挺值钱的,许多医疗机构和医学院的尸体都不够用,正常途径又很难搞到尸体,所以一些人就干起了尸贩这个行当。
不过殡仪馆那种地方保安措施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有人胆子大到去那里偷尸体。
“不...不是的,就是尸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们查过二十四小时监控,什么也没发现。”电话那边的人说话语气很紧张。
一种不妙的阴云顿时笼罩在我心头,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说实话,我有点儿不想管这事儿,谁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招惹到什么。
“秦先生,你还是来一下吧,我们当面商量。”那人急切的道。
我心里虽然不太想去,可也没办法,于是我便问清了殡仪馆的详细地址,等下就到。
殡仪馆也在郊区,打车一个起步价就到。
等到了殡仪馆,门口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一脸焦急的等着我,想来丢尸体是件很严重的事,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虽然现在天还没黑,但我仍然感觉周围都是阴森森的,到处弥漫着冷气。
“是秦先生吗?我是馆长。”看到我,那人连忙迎上来打招呼。
我说是,问题尸体不见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在电话里也没细说。
馆长一脸的苦色,皱着眉道:“我们也搞不清楚,今天本来是打算找你商量火化的事的,刚刚例行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尸体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接着他又说道,停尸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以前从来没发生过丢尸体的事,上午检查的时候还在呢。
我看馆长说话时的神色,只有焦急并没有流露出恐惧的情绪,也许是他天天跟尸体打交道,早就不知道害怕了。
我想了下,问他能不能去放尸体的地方看看。
馆长点头答应,直接带我走。
停尸间在殡仪馆的地下,比起外面,这里更加阴冷,或许是因为尸体都要冷藏的缘故,刚走到这里,我就冷的浑身发抖。
偌大的停尸间四面没有一扇窗户,全封闭的,四周的墙壁也都是用白色的瓷砖镶嵌起来,房间内是一排排的金属内嵌冷藏柜。
尸体就存放在柜子里面,在内嵌冷藏柜上,都贴着标签,标签上写着死者的姓名等资料。
这种严密的环境,偷尸体还真的有些不现实。
馆长指着角落处的柜子对我道:“那就是存放老陈尸体的柜子了。”
我走过,标签上写的果然是老陈的资料,生前单位写的是点点超市。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尸体不是被偷的,那会不会是尸体自己走掉的!
这个可怕的想法刚产生,我就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看出我的恐惧,馆长淡笑着安慰我道:“不用害怕,我干这行都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诈尸闹鬼之类的桥段,那些都是编造的故事,故意吓人的。”
我干笑笑没说话,真是那样的话,我这两天的经历怎么解释?
馆长说着话,伸手拉开了储尸柜:“你看...”
话还没完,我们两人的眼睛就瞪大了。
尸体还在!那张让我有些熟悉的脸庞,正好好的躺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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