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红妆:重生弑杀天下
作者:独觞_
【人话版文案】女扮男装【重生】文。不虐。 她是南华国女扮男装的太子,他是南华国右相。曾经,她护他安全、给他前程、许他天下。那个时候他们是君臣,他们也是情侣。 然而后来,他却杀她父母、灭她全族、毁她山河,她成了亡国太子,他变作权贵君王……最后将她逼上绝路。江山染血、尸骨如尘、灵魂悲泣,她得以携恨重生。良辰美景之时,她被他逼入绝境,她却冷淡视之,故事才刚开始,未可知结局,谁敢狂笑?她发誓,这一次,谁若夺她家国,她必杀之;谁若贱她百姓,她必毁之;谁若辱她人格,她必唾之。 【装13版文案】 十八年华逝水,徒悲。成百戚亲责罪,倾泪。 千里河山虺隤,破碎。万寸恨意言归,不愧。
太子本红妆:重生弑杀天下 第1章 楔子
飘雪骤下,寒风凛冽,前面是悬崖,后方是血路。
慕言殊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他逼到悬崖边,那个她爱了整整六年的男子啊,居然是将她送上死路的人。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军队最前方身穿青色盔甲的男子,只见他眼神如刀,刮骨一般打在自己身上。
慕言殊忽然笑了。
她的笑声如钢刀、似寒铁、若暴风、像骤雨,却也如哭泣、含嘲讽,点点血迹自唇边滴落,晕开在皑皑白雪之上。
长风卷乱了她的墨发,飘雪迷幻了她的面容!
“南华一百三十七冬,也是这样一个雪天,你无家可归,身世浮沉,险些冻死在街头,林沉叙,那个时候是谁救的你?”哪怕是现在,她依然记得当初的他的模样,清瘦却不减冷傲。
只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正对面的男子,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南华一百三十八年夏,你遭人暗害,被推落水中,险些丧命,林沉叙,那个时候又是谁救的你?”当时的他那样狼狈,看起来那样弱小,可是她何曾因此嫌弃过他?
正对面的男子,定定地看着她。
“南华一百三十九年春,你的身份被揭穿,父皇欲要将你赐死,斩刀之下,林沉叙,是谁为你拦截?”
当年她为了将他带在自己身边照顾,便让他假扮太/监,但是他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从而遭致她的父皇以欺君之罪论处。
当时她挡在斩刀之下,因为要紧紧抓住刽子手的胳膊,所以手臂几乎脱臼,也因此跪在父皇殿前恳求了整整两天两夜。
正对面的男子听言,终于微微抿唇。
“南华一百四十年夏,你入朝为官,被人挤兑,前途坎坷之时,林沉叙,是谁护你锦耀荣华?许你华裳天下?”
他没有家世背景,没有渊博学识,却一心想要入朝为官,可想而知遭致众人的挤兑,但是她却帮他排除了万难,使他的官位步步高升……
正对面的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南华一百四十三年冬,也是今天,你杀我父母,灭我全族,将我赶尽杀绝,林沉叙,是谁许我往日情话?说要护我一世安然?!”
做梦都没有想到,怎么能够想到呢?!
慕言殊死死地看着他,又是一口血呕出来,点点飘落在风中,却很快被风雪掩埋!
然而,男子眸中竟无一点心疼之色,“慕言殊,不能怪我狠心,只因你太蠢!”
慕言殊?呵呵,往日那个唤她小言的男人去了哪里?
“将她抓起来!”林沉叙一声令下!
将士瞬间围拢上去,慕言殊面上并无惧色,只是依旧定定地看着林沉叙,当将士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隔时,她轻轻地、略带乞求地道:“这儿冷,好想再抱抱你……”
话落,将士已经将她反手钳住,然,林沉叙右手一挥,将士便退开了。慕言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与生命角逐,如此用力,却也如此艰难。
最后,她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将他环抱住。
林沉叙不回抱,却也不拒绝。
慕言殊的唇角微微勾起,长袖中藏着的是她防身之用的短刃,快速拔出,从后面向他刺入……
“呲——”是剑没入腹部的声音,慕言殊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剑,的确是刺进腹部了,但是,却是他的剑刺进她的腹部。
慕言殊望着他,喉间一股腥甜,殷红的血尽数呕出嘴角,她的身体止不住抽/搐起来,周身白雪不及她那如纸般惨白脸色万分之一。
她看着他那张越来越远的脸,忽然想起很多人,他们曾经或欣喜、或悲伤、或愤怒、或宠溺地看着她……
好恨!好恨!!!因为恨意,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连双手都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林沉叙,若有来生,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额嗯……”
……
时间久久,林沉叙才走过去,只见她双目圆睁,面色赛雪,他将手指探到她的鼻翼间,只觉一片冰凉。
雪眼瞬开,光线大好,她的血自嘴角滑出,溅落鬓边,随后冻结在皑皑白雪中……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太子本红妆:重生弑杀天下 第2章 重生一年前
慕言殊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下来,自己回到了南华一百四十三年春,也就是她死去的同年春天,一切阴谋即将落成,只等着她冬天踏上去,从而南华国尽数成为林沉叙的囊中之物,思及此,她内心抽/搐了一下。
环顾一下四周,一切都还没有变,这里还是她的家,只是时间回转了。
这是上天给她扭转乾坤的机会吗?慕言殊捏住药碗的手紧了紧。
太医说,她喝完这碗治疗伤寒的药,明天便不必再喝了。
……
翌日,慕言殊早朝之后,快要走到自己宫殿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娇嗲的呼唤,她头皮发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小言?”
“玉妃有话就说,本宫很忙。”她负手而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谭玉玉。
“妾身听说小言你前几日从宫外又带回来一个美男子,是不是急着回去……?”眨眼间,她那是三分娇态、三分媚态、自然还剩四分假态。
慕言殊闻言,蓦地想起自己以前的样子——贪图美色,不分男女!
该死!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用林沉叙的话来说就是--她得假装好/色,而且男女通吃,如此大臣们才不敢把自家女儿嫁给她。
毕竟,她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要是娶了个女子回来,那不是作死?
可是,就是林沉叙给她出的这个“馊”主意让她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如今看来,他从一开始接近她,都是在算计她!
“对呀,玉妃,本宫就是急着回去宠/幸男人,你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吗?”慕言殊眉梢一挑,很是嘲讽地道:“也许本宫的美人会因为玉妃的观看而显得更加激动呢!”
谭玉玉愣了一下,未曾想过慕言殊会说这样的话,以前……她不仅好美色,而且懦弱无比,什么时候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小言……你怎么?”
“本宫怎么了?”就是因为她的忍让,才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欺负到头上来。
谭玉玉么?是她父皇的第一宠妃,这许多年来,父皇什么话都听她的,可是这个女人还不满意,最后害得她的母后被送进大牢。
如今,还在大牢中。
以前的慕言殊只会因此而难过,找林沉叙诉苦,但是林沉叙“努力”了多次之后向她表示完全没有办法,前世的她,就那样放弃了自己的母后。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是该死!
“你怎么跟妾身说这样的话呢?要是被你父皇听到了,你父皇还不是得说你了?”谭玉玉扭扭腰身,看起来真真是含羞带怯。
“玉妃是父皇心尖上的肉,只要玉妃想要做的事情,怕是父皇不会不允许吧?”慕言殊微微顿了一下,上前一把抓/住谭玉玉的手腕,挑眉道:“玉妃现在就跟本宫走吧!”
“小言,你怎么?”谭玉玉愣住了,眼前这个不是慕言殊,真正的慕言殊不是这个样子的。
“本宫怎么了?”慕言殊逼近她。
“你这样做,会被你父皇知道的!”谭玉玉打了个寒颤,快速地避开她的目光,她从来没觉得慕言殊的眼神如此凌厉过。
“父皇知道又如何呢?”慕言殊道:“本宫既然做了,就不怕父皇知道,再说了,难道这不是玉妃心中最急切的想法吗?本宫不过是成全玉妃而已!”
话音落下,拽着谭玉玉便往自己寝宫而去。
谭玉玉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情,用力一甩,便将慕言殊的手给甩开了,“小言,妾身会将此事告诉你父皇的,你怎么能够这样?再怎么说,妾身也是你父皇的妃子呀!”
谭玉玉一脸的委屈,仿佛被慕言殊怎么样了似的。
“哦,你不说本宫都要忘记了,现在,本宫与你一起去见父皇。”慕言殊说罢,果真往皇帝寝宫而去。
谭玉玉愣了一下,快速跟上去,她就不信,向来宠她如宝的慕青贤听了她的话之后会站在慕言殊那边!
虽然慕青贤也很宠爱慕言殊,但是慕言殊作为太子,却总是行为不检点,所以不管她谭玉玉说什么,慕言殊都是会被责骂的一个,虽然也不算是责骂,但是说几句也还是可以有的。
思及此,谭玉玉勾唇淡淡笑了。——慕言殊居然敢这样狂妄?呵呵!
走在前面的慕言殊不用想,都能知道谭玉玉在想什么,她的眉梢也微微挑起来。
——谭玉玉啊谭玉玉,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可不能怪本宫呢!
如此这般,慕言殊身后跟着一拨人与谭玉玉身后跟着一拨人,两拨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往慕青贤的宫殿而去。
“皇上,太子殿下与玉妃娘娘求见。”太监黄公公道。
“宣。”此时,慕青贤正在看歌舞表演。听言慕言殊与谭玉玉要来,便将一众歌舞者挥退了。
慕言殊与谭玉玉各自行了一礼,在慕青贤的话语中落座,当然慕言殊坐在一边,而谭玉玉则坐在慕青贤的身边。
“很难见到你们两人一起来找朕啊,有什么事情要说给朕听吗?”慕青贤刮刮谭玉玉的鼻子,宠溺地说道。
慕言殊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暂时保持沉默。
谭玉玉见她这样,娇嗔道:“皇上,妾身刚才在路上碰巧看见太子殿下,便忽然想起前几日太子殿下从外面带进来一个男子……”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慕青贤的表情,要知道,慕青贤很忌讳他人在他面前说及慕言殊贪图美色的事情的。
现在,看见慕青贤不太高兴了,谭玉玉忙道:“妾身也知道,您一直不喜欢太子殿下这样的行为,妾身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更为了南华国的百年基业着想,才说了太子殿下几句,结果太子殿下却……却……”
“朕的皇儿又怎么了?”慕青贤果然很不高兴,连声音都沉下了许多。
谭玉玉暗中一笑,脸上却摆满了委屈的表情,“太子殿下说,要带妾身过去观看……观看……她何如与那个男子欢……欢……好,没准这样,那个男子会更加刺……刺激!”
谭玉玉话语虽然忐忑,但是内心却恨不得将这话一口气完整且快速地说出来。
太子本红妆:重生弑杀天下 第3章 这不是错觉
慕青贤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
谭玉玉见状继续道:“皇上,妾身可是您的女人,太子殿下她……她怎么能够这样呢?妾身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啊!”真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皇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慕青贤一边安抚着谭玉玉,一边怒喝慕言殊。
慕言殊又悠然地喝了口茶。
“父皇教训得极是。”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给玉妃道歉!”慕青贤怒不可遏,若不是慕言殊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估计他早就把她废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正因为慕言殊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他也宠她到了骨子里,可是她就是不争气!
慕言殊勾唇轻轻一笑,“父皇,你只听了玉妃的说法,却还没有听儿臣的说法,怎么就定下了罪呢?”
“……”谭玉玉看着她,这个从来不会在慕青贤面前有任何反驳的慕言殊这次真的会反驳吗?就算反驳,她到底能反驳什么?
“那你说来听听!”慕青贤脸色依旧阴沉。
“小然?”
“小然在。”小然闻言,向前站了一步。
“玉妃见到本宫的时候,怎么称呼本宫的?”慕言殊抿了一口茶。
“……玉妃娘娘称呼……称呼殿下为‘小言’。”小然是没有资格这样喊慕言殊的,但是得到慕言殊的鼓励之后,她便说出来了。
可是,玉妃娘娘不是一直这样称呼太子殿下的吗?
“父皇,按照辈分,玉妃的确是父皇的妃子,但是若论地位,玉妃是不是得尊称儿臣一声太子殿下?”
微顿,慕言殊续道:“父皇的其他妃子都是如此称呼儿臣的,但是玉妃似乎仗着父皇宠爱于她,便直呼儿臣小名。”
与谭玉玉的表情相比,慕言殊的表情更显得淡然许多。
“……”谭玉玉脸色微白,因为从地位上来论,她的确该称呼慕言殊一句太子殿下。
“可是,之前妾身如此称呼你,你也没有拒绝啊!”
“那是因为本宫敬重玉妃,难道玉妃因此而以为自己不需要敬重本宫了吗?”慕言殊语气依旧淡淡,但是那双眼睛直盯得谭玉玉脊背发凉。
“好,这事算是妾身的错,妾身日后定当改之,但是刚才的事情,太子殿下不会以为还是妾身的错吧?”谭玉玉再次咄咄逼人。
慕言殊的名声有多臭,根本不需要她多说慕青贤也是知道的!
“小然?”慕言殊又喊了一声。
“奴婢在。”小然挺直脊背,今天的太子殿下又让她开了眼界,所以她有些兴奋。要知道,以前玉妃欺负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殿下吭都不会吭一声。只会在背后默默哀叹。
“玉妃见到本宫时,说的是什么话?”
小然愣了一下,似乎是意会到慕言殊的意思了。
“玉妃娘娘说您前几天从宫外带回来一个美男子,是不是急着回去……”小然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因为,谭玉玉之前也只说到这里,她要是添油加醋那就不好了。
可是,就算她话语没说完,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慕青贤的脸色更加不好。
“本宫带回来美男子了吗?本宫怎么不知道?”慕言殊又喝了一口茶。
谭玉玉脸色有些铁青。
“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殿下还想要狡辩吗?”
“传言……?本宫也可以传言玉妃和别的男人有染,更可以传言,玉妃只是在嫁祸本宫,难道……父皇也会相信这些话吗?”慕言殊挑眉看向谭玉玉,眼神如铁。
“太子殿下……你……皇上,太子殿下完全是在污蔑妾身,皇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谭玉玉本来还对慕言殊横眉冷对,转眼就对慕青贤撒娇了。
慕言殊轻轻哼了一声,“本宫不过都是听说而已,玉妃这样就相信了?”
“太子殿下这是道听途说!”
“那玉妃又怎么证明你对本宫的事情不是在道听途说?”
“……”谭玉玉噎住。
“是啊,爱妃,你不过是听说,怎么就误会了皇儿?”慕青贤虽然宠爱谭玉玉,但是却更倾向于慕言殊没有带美男子回来。
“皇上,妾身真的没有误会太子殿下,大家都知道她带了男人回宫的!”她又扭起了腰身,委屈得不成样子,仿佛慕青贤真的误会了她似的。
慕言殊淡淡一笑,道:“本宫的确是带了男人回来。但是,小然,本宫怎么不知道那是个美男子?”
“……”小然愕然,转而快速反应过来,道:“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前几天带回来的是一个受伤的男子,他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太子殿下看不过去,就带回宫治疗了。”
“这个男子脸部被烧伤了,其丑无比,根本不能直视,和美男子这三个字真的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小然很是认真地道。
“这是好事儿啊!”慕青贤一听,大喜。
“爱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儿带伤者回宫治疗,说明皇儿心地善良,为国储君,就要心地仁慈,这对我们南华百姓来说是福音,你怎可误会她是为了那人的美色呢?而且那人一点美色都没有!”
谭玉玉脸色铁青无比,却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
“去,给皇儿道个歉!”慕青贤严肃地道。
原本还打算撅个嘴,撒个娇的谭玉玉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要知道,慕青贤已经很多年没有对她这么严肃了。
她很不甘心地站起来,来到慕言殊面前,正要福身道歉,却听慕言殊道:“玉妃且慢!”
谭玉玉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
现在的太子殿下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到底是为什么。
“父皇,玉妃污蔑儿臣不要紧,但是,她污蔑的是南华国太子,是南华国未来的储君,您只是让她道歉而已,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真的好吗?”
“儿臣倒不是因为气不过玉妃才这样说的,要知道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连太子被污蔑这种事情都可以简单惩戒,那以后儿臣还怎么服众?百姓又如何看待儿臣?”
太子本红妆:重生弑杀天下 第4章 太子太腹黑
慕青贤闻言,面露难色。
谭玉玉听言,差点咬碎了银牙。
慕言殊当然知道他们两人的小心思,遂站起身来,道:“父皇,儿臣也知道您疼爱玉妃,若是您真的舍不得惩罚,那便算了,儿臣的这点损失其实不算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不行!”慕青贤道:“谁敢毁朕的皇儿?!”
话是说得铿锵有力,愤怒不已,但是当他看向谭玉玉时,眼神又软了下来,可是,一想到慕言殊将会被人非议,他狠了狠心,道:“玉妃禁足一个月。”语尽,转身,不再看向谭玉玉。
谭玉玉闻言,差点昏厥过去。她狠狠地瞪向慕言殊,却见慕言殊微微挑眉,耸耸肩,一副“你自作孽不可活”的样子。
一个月,对于自己的父皇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慕言殊不会要求更多,因为她很了解自己的父皇。平时她的父皇对谭玉玉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心怕摔了。这次,已经算是严惩了。
回宫的路上,慕言殊对跟在身后的小然道:“小然,表现不错。”之所以夸她,是因为她们带回来的男人根本不是丑男人,但是这小丫头居然会说他其丑无比!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小然如同吃了蜜似的,“不过,太子殿下,您好厉害,居然能将玉妃……”
说到这里,见慕言殊横了她一眼,她连忙闭嘴。
“话多了会死,沉默才能活着。”她淡淡地道。
“哦。”小然不太能理解,遂讷讷道。
小然继续向前走,却不防慕言殊忽然顿住了脚步,以至于她差点撞到她的后背上。
“太……”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见慕言殊转了一下头,好像是看向什么方向。
“太子殿下,您在看什么?”半晌后,她才敢问出来。
慕言殊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可是那里根本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走吧。”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看着她,且轻轻地笑了?
会是谁?她确定这不是错觉!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警觉着,但是那样的感觉却没有再来过。
翌日。
她一袭白玉锦袍,外罩同色系大氅,三千青丝竖起,胯下一匹枣红马在快速前进。
跟在她身后小然气喘吁吁。
到了中午,他们终于到达关外,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四周白茫茫一片,她从马上跳下来,一步一步坚定地朝悬崖那边走去。
小然牵过缰绳,急切且疑惑地跟在她的身后。
“太子殿下,前方路滑,不要再过去了!”见慕言殊依旧快速前进,小然惊慌,完全不知道她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自从前天晚上醒来之后,她家太子殿下就一直不太正常。
远处寒风刮来,她微微眯起眼眸,在悬崖边蹲下去,将地上的积雪捻在手中,神情深凝。
她记得,死之前,她躺在这个地方,周身都是血。
那么,现在看来,她果然是从南华一百四十三的冬天回到了春天。
“太子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一大早,她便尾随慕言殊离开皇宫,直往关外飞奔而来,只是,她现在蹲在这里,是做什么?
小然有些惊惧。
慕言殊恍若未闻,看向远处,眸中是凄凉,却也饱含冷冰。
看着这样的她,小然感到更加惊惧。
忽然,狂风横扫,小然站立不住,眼看着便要摔到地上,胳膊却忽然被慕言殊紧紧抓/住!
“太子殿下,你……”
小然惊讶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听得不远处传来刀剑碰撞之声,她与慕言殊同时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一袭黑衣男子被人围追,衣襟已然褴褛,露出被割破的血肉,他的长发只用一条黑色丝绦挽就,许是因为被追杀,所以,稍显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