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炎懿
“皇上,您莫要为无端的人事分心哪!”赵贵妃说着,就轻蔑地瞥向舞岳阳。李淑妃也跟着,快人快语惯了的她更加没有忌惮,语出惊人:“是啊皇上,您夜里都不来臣妾这儿,臣妾原先还以为您到别的姐妹那里了,谁知……”
“咳,咳!”优帝听见有妃子居然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话,顿时尴尬而慌张地咳嗽了起来,盈紫凤眸一闪,赶紧想去给父皇顺气,但自己排行小坐得远,怕自己这么一动惊着了几位皇兄尤其是大皇兄,这一霎那的当会儿,就见申浩平已经站了起来,给父皇拍背顺气了。盈紫稍微松了口气,心道大皇兄还是挺孝顺的,不会不顾亲情。
可是见到皇帝咳嗽了,那些个女人们还喋喋不休,不仅不心疼他,反而以此来当场做文章,又一句句道:“看,皇上体虚了啊!”
“皇上真是体虚了,这如何是好啊……”
德妃娘娘素来装得温和胆小信鬼神,连忙喊了几句佛号,还故意呜咽着夸张地说:“神佛在上,倘若皇上有得罪上苍的地方,请千万别降灾难给皇上或百姓们,就把灾难给我!”
“哎呀,姐姐怎可如此说!就让妹妹来领受这灾难吧!老天爷啊,有灾难就给我吧!”淑妃赶紧也来卖力表现,好像真的皇帝做错了什么大事马上就天降惩罚了一般。
“母妃,呜呜呜……”浩蓝公主这个年轻女人还不嫌混乱,跟着插上一脚,抱着她娘亲哭了起来。
太后和皇后纷纷仰天长叹:“我们昊天王朝的未来,将如何是好啊?!”“皇上到现在还如此浑浑噩噩地过着,昊天王朝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哪?!”
这一番做戏要多戏剧化有多戏剧化,简直不亚于适才舞岳阳和盈紫以及一番男奴们的精彩表演。
盈紫看在眼内听在耳中,心道一声果然,她们就想要暂时联手,共同铲除别的敌人罢了。他原先还没想到这群后妃们会联手得如此快速,还以为她们会就太子之位的打算来争斗一阵的,可是现在,她们或许是看皇上一时半会儿不想处理那个问题,就将矛头和怒气撒向舞岳阳这个受到皇上宠爱的男子了。
舞岳阳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关切地看着皇上,还想挪到他的身边,却被太后一声大喝:“放肆,还不跪下!”顿时他就只能跪了下来。皇上到这时发觉事态严重不对,刚刚顺了口气,想要出言阻止,刚说了一声“母后”,就被皇后突然接过话题,显得貌似是代他说了出来。
“母后,切莫动怒,舞乐师行为不检点,臣妾也早有所耳闻,姐妹们均可作证,今晚就先将他押入皇宫内牢,切莫影响了大家过个好年,等过了十五,再择日妥善处理了吧!”汪皇后做出贤惠端庄的样子,开口提议,太后颔首,“嗯”了一声答应,然后扬声喊:“来人!”
几个管押入宫廷内牢的太监就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的,一下子从旁边窜了出来,将舞岳阳押了下去!
这宫廷之中是有个内牢,为临时关押宫内作案之人的场所,例如宫内若是出了盗贼或不忠于主子的太监宫女,又或者偶尔出了什么刺客,更或许发动什么政变之事,成王败寇之后,自然是那行迹败露的给转入此大牢内。如此说来,这宫内大牢关押的犯人可大可小,也就是就近图个方便,临时暂作处理。此时,就由着一帮女人们联手闹上一通,适才还光芒万分演出极其成功的舞乐师,便莫名其妙被关入这个大牢了!
一切发生和处理得十分迅捷,不一会儿又像是风平浪静一般,几个女人们又开始谈笑风生起来,互相笑呵呵的,再然后,不远处的京城繁华地带就开始了烟火表演,后妃们带动着皇上和皇子公主在原地抬头即可看见烟花,显得倒像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盈紫看着隐隐有些心惊,表面上却还是十分淡漠,因为知晓自己此刻不能阻止她们,不能做得了什么。就将这些看在眼里,将这宫廷龌龊的一幕记在了年少的心里,不知为何在此时忽然联想到,但愿自己与大皇兄他日不用为了争权夺利的事情,让哪一方也被这么押进无情的大牢里。
他看见大皇兄抬头看着烟花,笑得还很灿烂,知道申浩平这些年来一直挂着笑脸,真假越来越难以分清了。他看见父皇的脸上神采和青春都更为流失,或许是又过了一年的关系,父皇又老了一岁。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也是在这一刻,盈紫更为同情父皇,即便他一直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父皇与舞乐师究竟有没有那种关系,却忽然感到,难怪父皇疏远这些个搬弄是非的女人,她们实在太令人厌恶,可惜了舞岳阳这个好男子,他究竟会被如何处置?父皇又是否能受得住被她们这样闹一场,让他伤心而遭受失去好友的打击?
而自己喜爱男子的事情已被大皇兄告诉众位兄弟,他们看在眼里今日的这一幕,又岂会在他日竞争激烈之时,放过自己的这一把柄?<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47章 冷面
第四十七章冷面
一夜喧嚣便如此彷如闹剧一般,曲终人散各归各位之后,一年也就到了尽头。
盈紫只觉心凉之余混合了岁末的感伤,回到自己的玄雪宫内还暂时不想入睡,更不想做那些所谓的守岁活动,就任由着那些少年仆人们在这过年佳节里欢喜胡闹,自己去寝宫后院吹吹冷风,看看寒星。
一群男仆们早前就得到五殿下的特许,将宫内给五殿下的御膳食材随便取来大肆享用,算是过了个好年,除了被排挤的尹离稍显落寞之外,各个都露出吃饱喝足的模样,见到五殿下都是笑容满满。盈紫不由得想到,这些仆人们的日子可真是简单而快乐,真是容易满足,可是并不知晓他们缺失什么,或者明知道却无所谓了,又怎是真正的快乐呢?那所谓的知足,不过是老百姓们求之不得许久之后发展成为的自我安慰主义罢了。
与其那般,盈紫宁愿一个人孤独却不寂寞地思索自己到底缺失什么。男奴们想要的自己能给予他们,自己想要的谁又能给予呢?
答案呼之欲出,盈紫却又一次感到这并非一个人的力量能解决的,各方事态推动力和各重因果都愈加复杂,仅仅是企望简单安好,也变得近乎不切实际。
就连父皇身边的红人舞岳阳,也被突然拉下台,丢入狱中,盈紫叹了口气,准备明日抽空去探访他。想着自己从小刻意避免众人目光焦点,算是换取了些许自由,在这宫里众人都已习惯五皇子独来独往且行为怪异,都不关注他的行踪了,明日若是去探望舞岳阳,顶多被母后事后知道不悦罢了,也拿自己没办法。盈紫想到这里,心中略微好受了一点,便舒了口气,静静入眠。
谁知第二日也就是大年初一一早,盈紫就被小方子小圆子两个太监的议论声弄醒,他略一皱眉,想睡个安稳觉都这么难,不过也不责怪他们了,心想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众仆都知道五皇子不喜别人打扰的习性。
果然,只见众位男仆们一脸低沉,完全没有昨夜的欢腾劲儿了,两个太监一见到五殿下起床了,就赶紧慌忙禀告到:“五殿下,不好了,皇上病倒了!”
“什么?!我这就去!”听闻最敬爱的父皇病倒,盈紫再维持不住淡漠的表象,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赶紧起身。
馨珏仗着是五皇子殿内的总管,此时又想表现一番,连忙一个快步抢了上去,给盈紫献殷勤为他披上外袍,还啰嗦了一句:“殿下,今天是大年初一,听说其他皇子们都准备了礼品去探望皇上,您是否要珏儿为您取来那只千年人参?”
“嗯,也好。”盈紫本能的反应就是嫌馨珏啰嗦,这种厌恶感与对他的感激一中和,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摆出对此人一贯的不咸不淡的一副表情。馨珏却听闻殿下说好,乐得不得了,笑得几乎花枝招展起来,赶紧一扭腰肢,对着由他使唤的小仆人一摆手,并不亲自去取,就使唤起来,道:“小山儿,去把膳食阁内的千年人参取来!”
盈紫一瞥眼,看见小山儿真的毫无怨言就去隔壁取材了,其实也就在玄雪苑内,才几步路,馨珏竟然不自己跑一趟,而对其他男仆指挥来去,说话简直就像个主子——应该说比盈紫这位真主子还要不客气,若是盈紫来说的话,起码要加句“谢谢”,心中更是对馨珏不悦。但转念一想,小山儿出身山里,对人参这类东西很能识货,近来也由他负责主要制作玄雪宫的膳食,由他去取来倒也合适,于是盈紫便不说什么了。
可是待到馨珏忽地一下从小山儿手中抽过那只人参,然后马上把刚对小山儿翻的白眼转为眯着眼睛对着盈紫阿谀奉承甚至色眯眯地笑着,故作温柔贤淑地双手捧上,盈紫就再也忍不住那股反胃,授受不亲地伸出长指从他手里捏过那只人参,瞥了馨珏一眼丢出一句:“今日皇上身体有恙,你居然能笑得如此开心,嗯?”
就将那馨珏顿时吓白了脸,这小总管既然善于阿谀奉承察言观色,当然可以分辨五皇子发怒了,当即瑟瑟发抖,一下子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跟了盈紫那么久的男仆如何会看不出来,五皇子这是真心厌恶馨珏,几乎忍无可忍了。其他男奴们都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想到这个馨珏一直以来受到殿下恩待,在玄雪宫内地位颇高,一句话就将他打了下来,这位五皇子平素待仆人们如此亲切,却到底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啊!
只有这些时日遭受馨珏不少欺负的尹离,从没跟在馨珏后面,因此一点也不怕受到他的牵连,顿时轻笑出声。
盈紫也勾了勾唇角,无声的冷笑,根本不叫馨珏起来,任凭他跪在冰冷的地上,也不管那女人般的家伙要磕头还是哭哭啼啼表哪种把戏。
“以后玄雪宫内总管之事,交由尹离打理。新年新气象,就这样。”他说着,俊雅的身影就消失在殿外。
其实也算是馨珏倒霉,正好碰见盈紫因昨晚见到舞岳阳被处罚、今晨又听闻父皇病倒而心情不佳,若非由于如此,盈紫都忍了他那么久了,再忍一时也无妨。然而这会儿盈紫就想了:那舞岳阳都没真正惹那些后妃,就被拖入牢中,你一个馨珏多次惹得本皇子烦躁,将你没压入大牢赶出宫去就算对得起你服侍本皇子一场。
的确,要狠心起来,盈紫也是相当狠心的,与其说他是那种不温不火的人,倒不如说他其实颇为敢爱敢恨。这也是他喜欢跟自己本质相同的平皇兄的一个原因。当然,也是他厌恶欺善怕恶的馨珏的另一个原因。
刚走上玄雪苑外的幽静小道,忽而就撞见另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身影,盈紫认得这人是母后身边传话的小安子,想来是皇后派他来找自己的,就对这大冷天跑腿的年轻人温和而道:“安公公,什么风把你一大早吹来了?”
这话说起来俗气,盈紫自己也觉得好笑,故意就将那抹讽刺藏在客套搞笑的话语里,怎会不知想必就是母后唠唠叨叨把这小太监给赶过来了呗!自从昨晚发生的那出闹剧之后,盈紫对自己母亲就更为厌恶了,此时见到母后身边的小太监如此温和客气,就是由于怀着一点对这孩子的同情。
一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翻脸不认的女人,为了权势、为了她自己的幸福、为了抓住那位不再爱她的夫君的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以至于小安子受宠若惊点头哈腰把盈紫接到皇后那儿之后,盈紫一眼望见站在母后旁边没被赐座、看来已是站了好一会儿听她训斥的大皇兄申浩平,心里就对这算是生过自己却从未给过自己任何正面启迪的女人,更多了一层了然。
浩平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简直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嫡长皇子在大年初一一大早会落得如此不讨喜。盈紫微微一凝眉,又替自家大哥惋惜了一把,稍一分析就知道了,是母后硬把他叫到这里来训斥他的,否则父皇病倒的当下,平皇兄不可能不去父皇那里慰问而是来皇后这里自讨没趣。
至于汪皇后是为何事来训斥浩平大哥,盈紫何等聪明,一猜也猜到了,大致就是昨晚舞岳阳事发,汪皇后跟那几个妃子们暂时联手,却毕竟担心自己孩子受到男风的连累,于是早前申浩平散布出去说盈紫喜爱男风的那些话传入皇后的耳里,便使得母后勃然大怒,想要堵住大儿子的嘴巴,不让他再说小儿子喜爱男人这档子事儿。
“呵呵,亲爱的母后,您还以为真能一手遮天么?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就能自由地说去,况且人家又没说错,我申盈紫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盈紫当即一声冷笑,无声地带过这一段内心的嘲讽,这些繁杂事态与目睹几位他暗中心疼的男人受到贬低的愤怒混合至此,他再也摆不出那淡然守礼的态度来面对这个皇后位置上的女人。
是他的母亲又怎么样,呵呵,算是这女人精明了一世大意了一时,在两个儿子中间竟然会选择蔑视世间法则的申盈紫,还以为小儿子如此聪颖优异定然会给她带来她想要的荣耀。
于是盈紫纵然没有直接说出那番话,俊脸上的冷淡却欠缺耐性、乃至于近乎藐视礼仪的姿态,终究是展现出来了。他并没有给汪皇后请安,说那些俗套过场子一般的新年祝福,就冷冷地问了一句:“大清早听闻父皇病重,本想去他那里请安,却被唤来至此,所为何事?”
汪皇后宠爱小儿子惯了,竟然没介意,还以为这孩子是因为父皇病倒的消息心情不佳,就柔声说:“盈儿,新的一年来了,你又长大了一岁,更俊了,要更乖呀,该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浩平,你先下去!”
说到后来,汪皇后瞟了大儿子一眼,就要这么将他轰走,单独留小儿子嘱咐叮咛。浩平已经习惯母后如此对待自己了,刚要领命告退,盈紫忽然朗声开口:“且慢!平皇兄请留步!既然父皇病重,一会儿盈紫愿一起前往探望父皇。还请大皇兄稍等片刻。”
申浩平当即愣住了,没有想到五弟弟会给自己解围,没想到母后要赶走自己却是弟弟来将自己留下。一瞬间,申浩平的心中感到一抹酸楚,是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隐忍压抑的被忽略的感觉,过往的种种一弹指在心间飞快闪跃。浩平忽然发现,五弟弟从没敌视过自己,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每当自己在他的面被母后忽视或者训斥,虽然那些时候他还小,还没有与母后抗衡,他却从来都没仗着父母的宠爱而摆脸色给自己这个哥哥。
作为一个天资优异、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幺儿,申盈紫能做到这样,显然已是相当不易了,不是么?
更何况,他今日竟然站出来挽留自己,在自己低谷之时给自己至少端上了一个台阶。申浩平不是木讷反应慢半拍之人,一点即通,当即朝着五弟微微点头,道了简单一声“好”,心中五味混杂加之难以言说的感激,却终究是无法说出来。
盈紫也不便当着母后的面与大皇兄多说了,他只希望这个作母亲的可以少说几句,那自己就可以谢天谢地了,数算起来自己从小时候与大皇兄产生不愉快的一次次,绝大多数都是因着这女人明显到睁眼瞎子都能分辨出的双重标准和过分的偏心导致的。
可是这皇后此刻也没能顾念那个她看似宠爱的小儿子真实的感受,见大儿子不走,就干脆继续将申浩平当透明人,怎能由那个不争气的长子来耽误自己的时间和计划呢,赶紧拉着盈紫就又开始一轮唠叨和吩咐:
“你父皇病重,你也别太难过,他那只是心病!正好你那么擅长音乐,给他多弹琴琴听听你的曲子,你父皇就心情舒畅起来了。届时,你父皇一定对你更满意了,呵呵呵……”
盈紫听得直皱眉,这女人居然到这时候还在算计,估摸着父皇因为舞岳阳被关押而心情压抑就叫自己去给他弹琴听,言外之意就是让父皇再不需要有个美男乐师奏乐解闷相陪了,再推着自己去俘获父皇的更多好感,好给她坐稳将来太后的位置,她这是想一箭双雕?!
“对不起,我会去探望父皇,但我不会舞岳阳弹奏的那些曲子,我也不是父皇心病所需的心药。”盈紫直接这么说了出来,虽然这话还显得多有保留,过于婉转,不过那层忤逆母后的意思却已然显示出来了。
汪皇后这才意识到小儿子有所不对,夸张地张大了嘴,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捂住她自己的嘴,惊讶之情还显示在她睁大的眼睛和扬声更尖锐的语调里:“盈儿,你,你怎么这么对母后说话?!天哪,盈儿,你,你不会真被那个舞岳阳给迷住了吧?!”
果真是听说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就来数落大皇兄,盈紫更为了然地冷笑,虽然母后是误解了他真正喜欢的男人是谁,而且显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对她翻脸是长期忍耐到了极限,但此时他一点也不想辩解,就这么冷眼看着她,勾着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浅浅笑意。
既然这女人还意识不到她对待孩子的方式错了,那就让她意识到,她今早教训大儿子的内容是错误的。就让她以为自己喜欢男人,甚至喜欢的就是那个舞岳阳,不正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吗?
“我无须回答您的这个问题,尊敬的母后,您所管辖的,已然超过了后宫之主的范畴。”盈紫的这句话依旧是双关语,暗指皇后不仅干涉两位儿子众多,还在背地里为了权势兴风作浪,“恕盈紫不能奉陪。平皇兄,我们这就去探望父皇,请!”
语毕,他就一甩暗银色长发,向申浩平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出皇后娘娘的望宁宫。申浩平自是不想与这种母亲单独面对,也赶忙走了出去,于是盈紫颇为获得了额外的满足感,能与大皇兄比肩同行这么一段路。
一路上,两位生疏许久的亲兄弟都保持沉默,很自然而然地陷入了自从昨晚舞岳阳事件到今早盈紫与母后翻脸这一连串突发事态所带来的沉重压抑之中,加之他们俩的年龄渐长,性格都更为沉稳内敛,因此虽然俩人都没有说话,却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盈紫只能用眼角余光去偷偷看大皇兄,发觉他的面色比起刚才在母后面前已经好多了,心中就更为暗暗高兴起来。憋了那么多年戴着面具应付那些令自己心烦的人事,今天终于挑了个机会对其中一个主要的女人翻脸算是有所发泄,盈紫感觉颇有点解气,人的确不能一直憋着,伪装着,那样太累,太不健康了。虽然自己接下来的路还会很累,会有很多不利心灵健康的争权夺利,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依旧无法免除,但自己会追求自己的健康幸福,还有性福!
想到这儿,他的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也转为真实而温暖了。
申浩平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越来越难以理解的怪人五弟,心中所想到的,却也出乎盈紫的意料:这小五,居然不惜为了个男人跟母后翻脸了,难道他真那么喜欢那个舞岳阳么?!
想到这儿,申浩平适才对五弟难得的一丝感激之情顿时几乎全部湮灭,对着五弟俊美无双的看似颇为嘚瑟的笑容“哼”了一声,就加快脚步,迈开大步率先走去父皇的殿内了。
“唉!”盈紫这才意识到自己真被误会了,对着大皇兄的背影摇了摇头,赶紧也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章节提示里的“他”当然主要指申浩平,除此之外也附指舞岳阳和尹离。作者我写的时候想到了红楼梦里的那些个指代、意象、意表之类的手法,比如晴雯代表林黛玉,宝玉对晴雯好就也表示欣赏黛玉,之类的,哈哈哈!
这篇故事也是这么一层层的,互相有所关联,盈紫为了尹离对馨珏发火,为了舞岳阳对母后和其他女人们有看法,为了浩平大哥对母后更有怨言,这其中关系虽然复杂但是很清晰哦,会随着事态发展,情感线也更加清楚起来~~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48章 兄弟
第四十八章兄弟
昊天正殿内,一国之君正闭目睡在龙榻上。早前已有几批皇子公主来探望过父皇,而此刻大皇子和小五皇子由于在母后那边耽搁,赶来的时候,恰好其他兄弟姐妹们已经离去了。
伺候皇上的太监们见来的是两位皇子,且有皇上最喜爱的小皇子盈紫殿下,虽则皇帝已经入睡,却都没阻拦,就让兄弟二人进入皇上寝宫。
两位俊美少年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盈紫跟在大皇兄身后,一时间想到了小时候跟着哥哥的那种感觉。
只觉温馨之中混合着一抹沉重的伤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岁月的痕迹,小时候来父皇的殿中也是常有的事,而今父皇却如此苍老,甚至一病不起……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在父皇榻前立了一会儿,见到皇上睁开不再清亮的双眸,已然醒转又或许并未睡着,申浩平就开口,盈紫的话语却哽在喉咙中。
皇帝看了申浩平一眼,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目光转向盈紫,明显地变得兴起,也和蔼了些许。“盈儿,你也来了。”
盈紫顿时有点愧疚,许是自己平素不常在宫内与人来往,父皇见了自己来竟是这般高兴,也不知大皇兄又会怎么想,连忙垂眼低首,“是,父皇。”
皇帝望着眼前两位逐渐长大的儿子,尤其是一直以来就看好的幺儿,颇为欣慰,又“嗯”了两声,就道:“盈儿,父皇现在累了,你在今晚晚膳之后再过来,届时父皇想听你弹奏几曲。”
“是,父皇!儿臣到时一定过来。”盈紫只好答应,顿时感到有点头皮发麻,也只好硬着头皮了。
果然,眼角余光晃见大皇兄申浩平的脸色又已不善。
要知道,申浩平如何会不平白,这表面上说是叫盈紫来弹琴,实际上就是父皇有话想单独对他说!而自己就又成了个多余的局外人。“为何总是如此?!”申浩平在心中怒吼。
盈紫看他的脸色就将他的心思猜了个j□j不离十,此时连忙卖个乖,与兄长一同跟父皇告退。
浩平再次走在前面,不愿与五弟并肩同行,在父母之处连番受到冷落,甚至明摆着的自己是被他们淘汰下来的那一位,纵然不是弟弟的错,他这个作哥哥的怎么也觉得在五弟面前不能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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