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云且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灯
玉衡抬头看了看卫瑾,楞了楞道:“姐姐为了晋王殿下的身体,千里去寻药,不怕危险,落入敌人之手,晋王殿下拖着病体,殚精竭虑,布局去救了姐姐出来,一点都不计较姐姐的名节……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样浓烈而纯粹……他们才是最合适的吧?”
卫瑾有些酸溜溜道:“你觉得那样才是真正的爱么?”
玉衡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吧,喜欢有很多种,他们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生死相依的喜欢,难以企及,平常人不可触摸,而卫大哥,是适合那种细水长流、温暖而平淡的那种喜欢……”她忽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卫瑾沉默地望着她,半晌脸上终于带出了微笑,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纤腰,低声道:“嗯,我就想和你,儿孙满堂,白发齐眉,过平平安安的幸福生活。”
玉衡脸上红晕未褪,重新又烧了起来,红透耳根,只得将头低垂了下去,听到卫瑾在上头道:“你不必担心柳皇后,她如今势单力薄,只能耍耍这些小心机让你膈应膈应,却不敢真正得罪了我们,来日方长,等出了丧,我会回到朝堂,你放心,我总能护着你一辈子。”
一年后,风光旖旎的别业里,急云身穿宽松的袍子,一手扶着隆起的肚子,忍着剧痛,一手推开身旁六神无主的李熙道:“快些遣人去找师父啊!问清楚用力的时候能不能用内力啊!我根本控制不住内力怎么办!万一伤了孩儿怎么办!”
李熙急得满脸汗水道:“上次怀孕的时候你就让人问过管夫人能不能如常调息运功了,想必这生孩子也是一样的。”
曾手刃最凶恶的毒贩子,在千军万马前毫不动容的急云却急得满脸通红道:“你懂什么!这用力什么时候用,一不小心就用了内力了!谁知道有没有影响!伤了孩儿怎么办!你赶紧去派人请了我师父来!”
李熙只得赶紧冲了出来喝道:“朱明!朱明!去请管夫人和叶大夫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真是废物!”
朱明无奈地看着这平日里优雅从容经历过多少险恶风波的夫妇方寸大乱,低声道:“宫里也有武艺高强的女侍卫生孩子的,想必是无妨的……”
李熙双眼充满血丝道:“从早晨开始疼到现在,这都三个时辰了!还没有生出来!你那女侍卫又不是宗师!谁知道有没有区别?”
朱明满头大汗:“这头胎都是有些难生的,疼上三天三夜都有的……王妃经验又不足……”
李熙急得团团转,一时外头已有人飞马而来道:“管夫人和叶大夫已到了门口了!”
李熙精神大振:“快请!快请!”
一个时辰后,在管夫人的一旁指点下,急云总算生下了个女儿,母女平安,而急云身体健壮,生下女儿后没多久,便能下地行走自如,抱着孩子亲自授乳了。
宫里永兴帝得报,龙颜大悦:“好好好,即刻派人去传旨,封晋王、晋王妃新诞女儿为明珠郡主。”一旁柳碧筠也笑吟吟,晋王那病怏怏的身体,结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生了个女儿,谁知道下一胎又是什么时候,而皇长子如今却已三岁了,也难怪永兴帝心情甚好,毕竟那谢家要扶晋王的儿子上位的谣言到底在他心中有了些芥蒂,如今看到晋王生的是女儿,而自己如今在朝中统治稳固,晋王和晋王妃又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他自然是心中畅快。
李熙满心欢喜的看着急云怀中正大口大口吮吸的女儿,满足道:“太好了,长得和我真像!”
急云白了他一眼:“师父都说了像我多一些。”
李熙笑得满脸讨好:“你今天耗费心力太多,还是早点歇息吧?”
急云看着吃着吃着已经不知不觉睡着的女儿,小心翼翼地递给旁边的乳娘放入一旁的小床内,盖好被子。
一时服侍的丫鬟们都下了去,屋里只剩下李熙和急云两人,急云看着女儿睡得恬静无比的小脸,忽然低声道:“顾藻,我们回不去了吧?”
李熙楞了楞,低声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咱们已经在这儿开花结子啦。”
急云微微笑了:“刚来的时候,还想找到你,然后一起想办法回去,现在觉得,这里挺好的……一个在我肚子里头慢慢长大,然后生出来的血中之血,肉中之肉……我的亲生女儿……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感觉到生命之神奇了……我得感谢上苍,把你我都扔了回来,不管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觉得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最美满的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八节快乐!在这美好的春天的属于女人的节日,云且住终于正文完结了……心里轻快了许多……后头应该还有1到2个番外,请大家不要大意的继续支侍浅,另外,继续求收藏作者专栏,这样我开新文的第一时间,你们就能收到啦!





云且住 第131章 番外:教女
李熙实在很烦恼,他想要一个和急云一样的女儿,他也几乎成功了,生下来的女儿李霁,相貌上大半都像急云。
然而随着时日渐渐增长,女儿一天一天的袅娜起来,却是渐渐长成了个好诗文,好书画,才驱道韫,姿胜毛嫱的古代文艺女青年,喜好的是裁诗染翰,吟月哦风,好吧……他承认女儿替他磨墨调色的时候,与他一笔一笔的合画一幅画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但是……坚决不肯学武又是什么情况?母亲是清微教的掌门,声名赫赫,她却看到刀剑就皱眉,让她扎个马步她就要哭上几天,最后就连想强身健体的基本体操,她都不肯学,学个几招就开始和母亲磨着今晚要吃什么,要喝什么,怎么做……嗯,总算她母亲还有个优点她肯学,继承了他灵敏的舌头,又肯静下心学厨艺,自然厨艺比起母亲更上一层楼了。
但是!慈母多败儿啊!
他一直以为急云会是个严母的!于是他一直保持着对女儿千依百顺娇宠的慈父形象,不是说夫妻总要一方红脸一方黑脸嘛。
但是为什么到女儿该打基础习武艺的时候,平日里总是冷清严厉的掌门人,沙场上凌厉万分的女帅,居然在女儿的娇嗔中,一溃千里,舍不得压腿,舍不得扎马步,大半年养不出一点真气,一整年学不下来一套剑法!
而这个时候,等他发现妻子根本是个纸老虎,完全拿女儿没办法的时候,他温文尔雅的慈父形象又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夫妻两人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拿住女儿!他私底下也嗔怪急云道:“你一身武艺,如何竟不传一些给女儿护身,习武哪里有不吃苦的?”
急云叹道:“正因为自己吃过苦,似乎更不想女儿受苦……你也知道的,我那一身武艺,很多都是在十分险恶的环境下磨练出来的,哪里是这样循规蹈矩能练出来的?更何况她志不在此,我总觉得让她自由自在也罢了,她若是当真想学,那我无论如何也要教会她,如今她明显更喜欢你那书画一道,又何必勉强?”
李熙嗟叹半晌:“难道你这一身绝学,竟无子女可传承?”二人自李霁之后,再没有开怀,也不知是哪个人的问题,好在他们二人也颇为随缘,并不刻意追求。
转眼女儿已经将进及笄,明珠郡主之丹青才华不下于其父的传闻遍于京城,求亲之人更是不少,李熙严阵以待,开始严格控制女儿的行踪,不再让女儿和卫瑾那边那一窝小子出去疯跑,把所有可疑适龄男子全当成假想敌,严防死守。
李霁哭笑不得,去和母亲诉苦,可惜母亲实在太忙,只是叮嘱她要听阿爹的话。
可是阿爹完全已经像个竖起毛的猎狗一样,对所有年青男子都拒之门外,更是不让自己去这,不让自己去那,太可恨了!
她嘀嘀咕咕的和辛芙发着牢骚,辛芙是她在女学里头认识的,年龄相当,虽然出身贫寒,诗词上却极有灵气,幼时她曾拿了辛芙的做的小令给阿爹看,阿爹十分吃惊,说小小年纪,言辞悱恻,倒是灵气十足,因此之后她时常邀请辛芙来王府里做客,甚至有时候直接便留宿在她院子里,又常常送她许多首饰衣裳,情同姐妹,感情甚好。
辛芙正在一笔一划的画着一朵莲花,李霁道:“这莲花好眼熟呀……啊,你是在仿着我阿爹的那个“一一风荷举”画的么?”
辛芙抿了抿嘴道:“可惜还是画不出你爹爹的笔意来。”
李霁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阿爹那可是随意画成,却笔意在胸中啦,他都说过,画画千万别刻意,只顺手画去,你如今仿着画,自然便落了下乘,如何能画出那种潇洒意兴呢?”
辛芙微微笑了笑道:“如今正是盛夏,不若我们再去荷塘里头看看荷花,兴许下一幅我便能画好了?”
李霁拍手道:“可不是么。”一边已是站了起来,一叠声的叫丫鬟们安排下画舫,她们要去荷塘赏荷。
风荷亭亭,水面辽阔,辛芙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别人都说无观寺的荷花是一绝,我看比起你家的,还差得远了,那边的荷塘到底有着斧凿的痕迹,刻意了,哪里如你家这般浑然天成呢!”
李霁笑道:“那可不是么,我阿爹这个最是在行不过了,咱们别院那边的风景更是好,等秋天了,我和阿爹说了,带你去那边住上一会儿。”
辛芙脸上略微黯然了下道:“嫂嫂恐怕不会同意了。”
李霁吃了一惊道:“你大嫂不是很喜欢你来咱们王府的么?”
辛芙脸上黯了黯道:“说是要给我议亲了,不让我出门太多。”
李霁呆了呆:“啊……阿爹说我还太小呢,议亲这种事情,十八以后再慢慢看,你不是和我同岁么?如何这么早便安排了?”
辛芙苦笑:“迟早要嫁的,难道留在家里吃白饭么,早点嫁出去还能挣些彩礼回来贴补家里呢。”
李霁大睁双眼:“彩礼不是一般又随嫁妆一起陪嫁回去,只留给女子自用的么?”
辛芙看着李霁一派天真的脸,不知该如何说,乡间这样卖女儿贴补家里的事情还少么?大嫂早就阴阳怪气了,说自己陪着郡主整天的陪读,做小伏低,却这么多年也攀不上个贵人,不能让晋王妃给自己做主嫁入个高门,如今年纪不小了,再留下去,过了年纪,就不好议亲了,然而晋王和晋王妃仿佛根本没想过要嫁郡主一般,几乎从来不举办宴会,上门拜访的贵妇,除了谢家,几乎不见外人。明明听说晋王妃武艺高强,晋王为人潇洒,不拘泥于俗世礼节的,真的住了进来,却发现王府内外分得极严,根本从来没有见过外男,便是宫里的太子来看李霁,也是单独召见,从来没有让自己见过,而安乐侯卫家倒是通家之好,小时候还一起在园子里头玩过,只是当时都还小,一团孩气的,待到大一些,特别是近期,忽然就不让随意进出了……
她心里苦胆一般,却又还心存一丝侥幸,那唯一的一丝光明。
她忽然道:“我记得令尊还有一副风露清愁的,依稀记得小时候你给我看过,也是画的荷花,如今却是不记得画得如何了呢。”
李霁之前看她满脸苦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正满心地想要回转,如今看她岔开话题,赶紧笑道:“哎呀,那画后来阿爹说太矫揉造作了,收着呢,他书房一般人进不去的,我去拿来给你看看,正好参照参照,其实我觉得画得很是好,不知道为什么阿爹不喜欢。”
一边说着,一边便让画舫靠了书房那一边的岸,带着丫鬟匆匆走去了李熙的书房里,果然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那幅墨色淋漓哀婉悱恻的莲花,心想也难怪阿芙喜欢,她心情不好,想必也颇有此茕茕独立之感吧!一边想着,一边却带着丫鬟匆匆地回到了河边。
才到了岸边,便听到画舫里传来了流水一般连绵的琴声,李霁放慢了脚步,悄悄对身旁丫鬟笑道:“定是阿芙在弹琴消遣呢,我们不要惊动了她。”一边走到画舫门口,却是楞了一下,里头却是坐着个宽袍大袖的男子,一看背影她就知道,正是爹爹,他一手支着头,一手在案前慢慢和着音乐打着拍子,意态风流之极。而侧身坐在旁边调弦促轸的,正是辛芙,她身着浅妃色晕红纳绣缠枝玉色莲花夏衫,轻薄得很,依稀能看到里头绣着妃色莲花的肚兜,乌黑的头发上簪着流金镶粉玉石花,衬着那年轻的粉色肌肤,整个人都仿佛流着光泽。
李霁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自幼一同长大的姐妹,忽然出落得这般美丽一般,站在门外,已是呆住了,那夏衫,是阿爹给自己选的花色,自己却觉得上头的莲花纹样,很是合适阿芙,便送了阿芙,果然做出来极美,为了那身衣服,那玉石花,则是很久以前自己送给阿芙的,原来配起来是这般的合适,那眉,那眼,仿佛都有着莲花一般的婉转风流,外头随着夏风吹来一阵阵的荷香,琴声是这样的动人……
过了一会儿琴声住了,辛芙垂头笑道:“三日不弹,手生荆棘,荒疏久了,贻笑大方,王爷见笑了。”一边双颊绯红,那一段意态,先自可人。
李熙笑道:“一城山色半城湖,四面荷花三面柳,琴中的意境极美。”
辛芙仿佛受宠若惊一般,睫毛抬了起来,看了李熙一眼,然后十分意外道:“啊,适才弹琴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正是如此美景,王爷当真善解琴声。”
李熙哈哈大笑起来,极是高兴的样子,李霁却是忽然大步走了进来笑道:“阿爹在笑什么呢?你不是很忙的么?怎么今日有空来荷塘这边玩耍的?”
李熙转过身看到李霁,宠溺道:“你这丫头,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和你袁玉舅舅在这边亭子这儿谈天消暑的,你也太不关心你阿爹啦。”
李霁笑着,眼睛里黑沉沉的:“阿爹就知道拘着我,自己就和袁舅舅玩得这般开心,瞧公主到时候一定要找你麻烦。”一边却将那画递给了辛芙笑道:“这是你要的画,可亏你想得到这么多年前的画,我好一通翻找才找到了,没想到你就遇上了阿爹呢。”
辛芙看到李霁脸上仍是笑着,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无,有些拘谨起来道:“我也是在一旁等着你,没想到就遇上了王爷。”
李霁仍然笑得很甜:“阿芙都和我情同姐妹了,我的阿爹也就和你阿爹一样,不必王爷王爷叫得这么客气的,其实,你叫一声伯父,也是可以的,阿爹,你说是不是?”
李熙笑微微道:“你娘竟是宠得你一丝礼也不知了,你又瞎说什么呢,皇室宗亲,也是能乱叫的?你也不怕你皇帝表哥介意,别害了阿芙,我看阿芙就比你懂礼多了,是个好孩子。”
辛芙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李霁脸上却笑道:“阿爹,袁玉舅舅呢?怎么没看到。”
李熙笑道:“哦,我和他赌一本书,他输了,喝多了,我让人送他去客房歇息了呢,好了,我知道你嫌我在这儿挡着你们说女孩儿们的体己话了,我回去了,哈哈。”一边笑着站了起来,大步走下船去。
李霁看着阿爹走远,才转过脸来,看脸上仍堆着僵硬的笑的辛芙,笑吟吟道:“我阿爹真好看啊,是吧?”
书房里,应该已经醉倒的袁玉却清醒无比的在整理着情报,看到李熙进来,头也不抬地道:“解决了?”
李熙笑吟吟,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个丫鬟过来禀报道:“郡主回去后,便说身上有些不舒服,恐怕是要生病了,怕传了病气给辛姑娘,便让人将辛姑娘给送回府了,然后又下了令给门房,说以后辛姑娘有信或者人来,不必通禀,无论信是给谁的,都不许传。另外,还派了人去清微山,说不舒服,让王妃立刻回来……还让相熟的珠宝首饰店、布料店送了许多布料来,说是要给王妃做衣服……”
李熙喜笑颜开:“看来我亲爱的工作狂妻子终于要回来了,看看我亲爱的女儿能留下她多久?她是她的克星,一定至少能留下七天!”
袁玉摇了摇头:“简直是欺负小孩子么,你早知道那辛姑娘不妥,还要故意给了别人机会,给了别人妄想。”
李熙笑道:“有我们这样强的父母,她身边总会充满着许多别有心机别有目的的人,我的女儿,这是我给她上的第一课,对自己父亲有了企图的闺蜜,来自于从小什么都愿意分享的知心姐妹的狠狠的一刀……哎,她居然没有发怒、愤恨、悲伤,而是很快采取了有效而直接的措施……不愧是我的女儿。”
袁玉抬眼看了看他,嗤之以鼻:“女孩儿就该娇养,天真单纯有什么不好?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
李熙哼了哼:“我把女儿教的天真单纯,然后送给别的男人享用?想都别想!”
袁玉无语,这个男人,这个神仙一样的姐夫,私底下居然是这样一副惫懒无赖像,谁能想得到?
李熙倒了杯茶道:“宫里消息如何?”
袁玉叹了口气道:“上次有说柳皇后起了心想要打明珠郡主婚事的主意,你说要教训她一下,咱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皇后的寝宫,给皇后剃了个光头……”
李熙噗的将口里的茶全喷了出来:“她怎么还是这一招!”
袁玉低声道:“这一招很有用,柳皇后似乎很受惊吓。而且似乎也知道是谁干的……却不敢声张。”
李熙叹了口气:“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连对手都没有了,如今唯有教女才是我人生唯一挑战了。”
袁玉翻了下白眼道:“另外有消息,赫连寒的长子赫连琅将出使大秦,听说他年纪轻轻,武艺高强……”
李熙胸中酸意翻腾:“这情报没什么意思,下次不用选了!下一个。”
袁玉翻了张情报道:“清微教那边有情报,说教主这几天极为嗜吃酸,又爱吐,她认为是小病,怕你担心,所以没回来。”
李熙双眼忽然亮了起来:“儿子!我的儿子!这次我一定要教出个武艺高强的儿子出来!赫连寒那头狼算什么!卫瑾那家伙整天在我面前炫耀他儿子多!哼,多有什么用,关键是质量!质量!我和急云的儿子才是天才!”他站了起来,急促的深呼吸了下,朗声下令道:“立刻安排车辆,我要亲自去接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写到这么深夜,还有一个南诏公主番外只写了一半,晚上再发了。




云且住 第132章 番外:红棉
俸红棉紧紧捏着绣着大朵盛开红棉花的前襟,那华美灿烂的喜服经过三十个绣娘日夜赶制而成,她拜别了哭泣的母后,登上了北去的马车,在送亲的大秦使者一路护送下,终于抵达了大秦的玉京,而今晚,是她的婚礼。
璀璨的璎珞层层微微晃动着,遮着视线,红棉紧紧握着袖子,想着母后的叮嘱:“大秦人喜欢柔善顺从的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恭顺婉和,好好侍奉你的夫君,你长这么漂亮,只要脾气温柔些,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的夫君说什么你便听什么,那才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明白了么?”
灯烛辉煌,旁边的宗室妃子们在谈笑着,陪着的还有太子妃娘娘,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一一给她说些闲话,夸晋王殿下如何勇武威猛,受人拥戴,才貌双全……
有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女眷们纷纷施礼避让,红棉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不知何时,女眷们走了个干干净净,那穿着喜服的男子上前来揭开了她的璎珞,她脸火热,依然记着母亲和教导嬷嬷的教训,不敢直视于他,垂着睫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袖子,却听到了上头传来了一声十分轻的笑声,然后也没说话,居然就脱起外袍来,他的腿很长,是个高挑个子,脱袍子的动作很是利落,侍女们跟不上他的动作,很快那累赘华美的礼服被脱掉了,他大步到了内厢房去,然后便传来了水稀里哗啦的声音。
陪嫁丫鬟们上来也替她宽衣解开头发,虽然之前已经将沉重的翟冠给去掉,依然紧紧结着发髻,上头紧紧插戴着各色首饰别针,仍然十分沉重而令人疲倦。
她满头的头发放下来的时候,一旁伺候的大秦宫女轻轻地吸了口气。她忍不住对着镜子笑了笑,又赶紧收敛了起来,保持那端庄而矜持的表情,她知道她自幼蓄起的长发一直很让人惊叹,与其他贵妇常用的假髻不同,她那厚重丰盈的发髻,全是真发,一点假发都没有用,解开后如同流水一般一直披垂到脚底,丫鬟们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两个丫鬟连忙上来替她通头发,她看着黑漆描金镜盒上的菱花镜里,自己面如桃花,颜色艳异,在微亮的烛光里,光辉动人,旁边的宫女们压根不敢直视于她。
里头却是洗完了,她的夫君晋王李镛大步走了出来,她偷眼从镜子里头看他,他只穿着雪白中衣,绵软滑溜的料子下挺直的腰身和肌肉,薄唇紧抿,剑眉飞挑的男子,有着一双熠熠生动的眸子,似若有觉一般地看了眼镜子,显然也被那披垂下来的乌发吸引了下目光,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视线,脸上更是烧得通红,他长得很好看……比阿爹和哥哥们都好看,她之前那忐忑不安忽然消失了一半。
初夜很是痛楚,更何况晋王几乎一言不发,她什么经验都没有,进去的时候显然他也很困难,然而他皱着眉头仿佛在驯服一匹马一般坚决地完成了任务,然后便最后她羞耻地发现除了下方的疼痛,她的屁股和大腿因为紧张过度都抽筋了,钻心地疼痛让她落下了泪,她却不好意思叫人,只得隐忍着抽泣,晋王却是自顾自的睡着了,冗长而繁琐的婚礼加上刚刚的体力活动显然让他也很疲倦。
她想着之前母亲和嬷嬷们的教导,这是必经之路么?但是,他难道不能温和体贴一些么?爹爹和哥哥们平日里都那样温和的,难道这事不一样?这事情,实在太可怕了,母亲说这是夫妻之义,繁衍子嗣必经之路,要生孩子,这事情以后还要常常做?她忽然觉得委屈之极,泪水流了个不停。
难熬的一夜过了,虽然她还在担忧这事情,晋王却是直接去了军营,然后一直到祭告宗庙的那一日才匆匆赶来,还是匆忙的换了礼服,和她登车入宫,行礼完毕后出宫的时候又回了军营,她的夫君……是个尽职而忠诚的将军,为国为民,抛下了刚刚成亲的王妃,一头扑在了军营中,甚至远赴边疆巡视。
1...63646566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