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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作者:美杜莎夫人

无数个夜晚,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观众席,痴迷的看着舞台中央翩然起舞的她,从她的20岁等到25岁。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请你出去!我在换衣服!
台北皇家芭蕾舞团,晚七点半。
一千平方米的演播大厅,观众席没有打灯,舞台中央却灯火明媚,一名身穿黑色吊带背心米色舞蹈裤的女孩正在台上翩翩起舞,跳的正是有名的芭蕾舞《黑天鹅》。
她的姿态柔媚万千,风仪动人,偶尔像蝴蝶,偶尔像静叶,音乐声轻快,踮起的脚尖轻盈灵动,曲声渐消,女孩慢慢伏地,像沉睡的莲。
这才看清她的相貌。
她的眉似远山黛,眉心中央有一粒芝麻大的黑痣,眼睛细细长长,内双,睫毛卷翘,鼻子直鼻头小,嘴巴也是细细长长,泛着粉色,瓜子脸,皮肤胜雪。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黢黑的观众席上看不到任何人影,当台上的女孩返回后台时,观众席上竟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一身流线型西装,双眉飞入两鬓,又浓又深,眼睛精锐,正无情的盯着女孩消失的那条通道。
他沉吟片刻,保持着挺拔的姿势站立,脸颊尖削,精干的短发修理的一丝不苟。
随后,他从偏门离开,却是去往后台化妆间。
化妆间没人,男人却看见地上放着一双芭蕾舞鞋,放眼远望,与化妆间连通的更衣室亮着灯,门里露出一缕白光。
男人淡淡莞尔,迈起双腿朝更衣室走去,走的却是极为悄静。
他在距更衣室几公分的地方停下,听见了内室里轻微的声音。
灯光在门缝里摇曳,能看到人影的移动,男人蓦地伸手推开门,看到已经脱光了上衣的女孩。
女孩非常匆忙,抓起刚脱下的衣服遮挡胸口,怒目圆睁。
男人无丝毫尴尬,自然而然的笑着,视线却围绕女孩胸口慢慢周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女孩满脸羞愤,双臂抱着胸口,严厉叱责:“请你出去!我在换衣服!”
男人挑眉,目带轻佻:“你遮的很严,我没看到什么。”
“请你出去!”
女孩发怒,急声尖叫。
男人的笑非常绅士,和眼中的淫猥并不相协,不过他听从了女孩的意见,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后,女孩急忙穿上上衣,眼睛里浮起水光。
优雅的黑色加长林肯在剧院门口待命,司机见男人步出大门,急忙下车,恭候在后座边上。
“聂先生。”
司机微微颌首,为聂颖谦打开车门。
男人躬身,瘦长的身体顿时缩进林肯中,后座宽敞,有收缩茶桌,男人靠在椅背上,伸长双腿,拿起茶桌上的威士忌慢慢品饮。
司机回头看他:“聂先生,现在回家吗?”
聂颖谦从敞开的车窗望着剧院大门,深邃的眸子眯得狭长,目光耐人寻味。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等等。”
司机又一颌首,很懂分寸的转过脸,一声不吭。
聂颖谦悠然自得的品着威士忌,酒液流进他性感的唇,在他湿滑的舌尖上打转。
他的目光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剧院大门,好似在等什么人似的。
不久,女孩出来了,已经换上了灰色长毛衣、牛仔裤,中分长发勾在耳后,披在背上,身体瘦瘦长长,脚步很快。
聂颖谦一瞬不瞬盯着女孩看,直到她走远了,他才幽幽然对司机吩咐:“小心跟着。”
“是。”
林肯不动声色跟在女孩身后,跟了五分钟的路程,聂颖谦看见女孩走到了公交站台,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敲敲司机的椅背,淡然道:“回家吧。”
林肯改向,朝着海滨路驶去。
海滨路是台北市贵族集中区,一幢幢冷色系别墅森冷而威严,窥外观即可想象主人的性格与喜好。
林肯在夜幕下驶进花园,烟灰色洋楼屹立在花木丛中影影幢幢,寡情中又添一抹妖冶。
聂颖谦刚踏入主楼,久候的杜云从沙发里站起,手上拿着一沓照片。
他朝聂颖谦微微颌首,待他走近,杜云说:“聂先生,邓小姐白天约见了律师。”
聂颖谦不动声色接过杜云手中的照片,随意翻了两张,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照片中女孩的脸上,中分黑发遮去脸颊,素净如一块绢帕。
他轻轻移开视线,稍事休整,眼中已不见波澜:“杜云,想办法收买这律师,我要知道她的所有动向。”
“是,先生。”
聂颖谦点点头:“回去吧。”
杜云走后,聂颖谦回了房,卧室很大,家具清一色冷淡,不是白就是灰,让一个人的夜晚有点孤单。
他没开灯,脚步声特别细微,走到床头那张单人躺椅里卧倒,聂颖谦缓缓点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娜娜,他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咬着烟嘴,手却朝床边摸去,找到了遥控器,随手一按,正对面那堵雪白的墙上亮起了十几盏微型射灯,依次排开,射灯下是一幅巨型海报,海报中的女孩身穿淡粉色芭蕾舞纱裙,身姿绰约,柔韧无骨,正飞跃而起,振臂而舞。
女孩化着淡妆,冰肌雪肤,唇上淡淡一抹红,中分黑发梳理的异常蓬松,更衬着她的脸型尖小。
她的脸朝画报右边偏转,清丽锁骨形状明显,细长脖颈如串玉般皎白细腻,胸口略微凸起,并不丰满。
房间漆黑,惟独那面墙光线充沛,画报很大,女孩的五官清晰可辨。
聂颖谦忽的闭上眼,轻咬着烟身的唇微微松开,烟身向下斜了斜,吊在他唇角里。
片刻,他又睁开眼,一瞬不瞬盯着墙上的女孩,满眼渴望与痴迷:“你是不是想逃?”
他低喃,烟头掉了下来,顺着他的西裤滚在地上。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迫切望着女孩,一瞬间柔顺的目光顿时曝露凶光:“邓雪荔,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好疼
雪荔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了,妈妈快五十了,脸上有了皱纹,但家里的照片全记载着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很美很美,雪荔的美就遗传自邓婉珠。
雪荔看过妈妈,轻手轻脚在卫生间洗漱,全部忙完后已经十点了。
她回了房,没开吊灯,只点了床头的台灯。
雪荔靠在床帮上,盖严了被子,又拿起枕边的那本书,《呼啸山庄》。
这是雪荔最爱的书,看了几十遍,台词都能背出来。像小说里的希斯克里夫和凯瑟琳,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复仇一辈子,但不可否认,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雪荔渴望这样浓烈的爱情,爱的忘我爱的歇斯底里,恨的彻底恨的剉骨扬灰。不过还是那句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希斯克里夫绞尽脑汁用了一生去报复凯瑟琳,伤害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又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疯狂的思念着她,一切都证明,他还在爱着,连死亡都无法阻止他的爱。
雪荔羡慕凯瑟琳,她没有希斯克里夫,她也不是凯瑟琳。
翻开一页,扉页上有雪荔写的一句话:
我走上无数条道路徘徊寻觅,什么才是命运的真义?内心的真挚坚毅,以及爱的光辉,难道都不足承载人生战场的搏杀,让我安排、回避、控制或重塑我的命运?
是在哪本书上摘录的吧?雪荔不记得了,只是对这句话印象深刻,也非常喜欢,经常摸来看看。
她叹了口气,默默看着窗外。
今夜有月亮,她利索的跳下床,将玻璃推开了个罅隙,夜风吹了进来,她的头发跟着飞舞,像她的身体一样柔软。
她要离开这里了,潜心付出5年的皇家芭蕾舞团,曾一度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原因被迫离开,未来又开始迷茫,人生也变得摇晃。
再没有什么比25岁的一无所有更理直气壮的了,未知的未来,空白的另一半,心里的迷茫,一切都会过去,时间会给出答案,她静静的等,静静的缅怀。
雪荔的睡眠一向很浅,下半夜的时候忽而听见邓婉珠痛苦的声音,雪荔惊醒,转身冲到母亲房中,果真,邓婉珠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气息哀痛,不断呻yin。
“妈!”
雪荔冲过去抱住妈妈。
“你怎么了?!”
邓婉珠好不容易抓住女儿的手,满额都是汗水:“我……肚子……好疼……好疼……”
“妈!”
雪荔不知道妈妈到底怎么了,但疼痛是真的,她来不及多问,奔到客厅,抓起话机就打急救中心,连续十几通都占线,雪荔急的火烧眉毛,邓婉珠的痛叫越来越剧烈,雪荔没办法再等,匆忙给妈妈穿了衣服,背着她下了楼。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女人,独自奔行在大马路上,背影孤单又勇敢,当她们走过一个个昏黄路灯时,影子都被拉的好长好长。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要不要停?
夜里很冷,雪荔裹着毛衣,双手紧紧圈着母亲的腿弯,到底是女孩子,身子又弱,背着个女人很吃力。
雪荔站在大马路口,焦急的看着一辆辆私家车飞驰而过,没有出粗车过来,一辆都没有。
“妈……”
她叫了一声,邓婉珠没有回答,却用手抓了抓女儿的毛衣,雪荔知道妈妈一定疼的说不出话了,望着接踵而来的私家车,雪荔豁出去了。
她跑上大路,一只手拦车,一只手背邓婉珠,显得那么狼狈,拦了许久,不见有车停下来。
一辆黑色奔驰从远处驶来,朦朦胧胧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车身的黑非常华丽,不知是哪位富豪的座驾。
近了才听见与奔驰极为不搭的音乐,是beyond的《光辉岁月》。
开车的是位年轻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的袖子卷至肘弯,下身是牛仔裤,他的手随意的握着方向盘,手指头随着音乐不断动弹,唱至吹哨子那段时,他跟吹了起来。
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染着黄头发,长长的卷卷的,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背上,里面穿一件粉色v领t恤,外面套件黑色小西装,下身也是简单的牛仔裤,她的双脚放在车窗上,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随意的甩来甩去,不过也是跟着音乐的节奏。
女人的上身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伸了条手臂搂着女人的脖子,这样亲密的举动,无疑是一对恋人。
深夜的台北有些寂寞,车辆不多,行人更是没有,尚鹏程看见前面的路边站着一个女人,好像背着个人,正朝他挥手拦车。
他很诧异,拍拍怀里的女人:“景蓝,有人拦车。”
陶景蓝坐了起来,把两腿放进车里。
果真,路中央站着一个女人,背上还背着人,正拦他们的车。
“要不要停啊?”
鹏程习惯了凡事过问景蓝,景蓝还没拿定注意,鹏程已经刹车了。
“我没叫你停啊!”
景蓝埋怨着,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女人,她正朝他们走来。
窗户是开的,等到女人走到窗边压下脑袋,鹏程才有些懵。
这女孩好漂亮。
“不好意思,我妈妈生病了,联系不上急救中心,出租车也没有,能不能麻烦你们送我们去医院?”
雪荔非常焦急,秀眉一直皱着,眉心一条轻轻浅浅的水渠,那颗美人痣仿佛掉在了深潭里,有些朦胧。
鹏程拿不定主意,回头望景蓝,景蓝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很兴奋:“你……你是邓雪荔!对不对?”
雪荔很吃惊,瞪着细眸。
景蓝突然咧嘴大笑:“果真是你!”
鹏程问她:“你们认识?”
景蓝摇摇头,可还是很高兴:“她是皇家芭蕾舞团的领舞。”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快上来!
鹏程知道皇家芭蕾舞团,但不是因为对芭蕾舞的爱好,而是因为它是台湾省富豪榜第二名聂颖谦的产业,头衔很大。
鹏程不禁对雪荔投去爱慕的眼神,这女孩不仅漂亮,还是跳芭蕾的。
雪荔等不及了:“抱歉,能不能先送我们去医院?”
景蓝这才想起来,急忙让鹏程开车门,鹏程把后座车门拉开,热情的说:“快上来!”
雪荔弯腰,先把妈妈放进车里,然后自己上车,动作又轻便又快捷,景蓝望着她轻盈灵动的身体,暗生羡慕。
奔驰朝医院驶去,景蓝侧身坐着:“你跳舞多少年了?”
雪荔心不在焉的答:“快20年了。”
景蓝一直羡慕跳舞的女生,觉得跳舞的女孩又漂亮气质又好,关键身材还很好,一听雪荔说跳了20年,心里大叹,看来外人眼里只能看到成就看不到别人背后的付出。
她讪笑着:“我是在舞蹈书上看到你的照片的,你获了好多大奖啊,真羡慕!”
雪荔摇摇头:“没什么好羡慕的,专心学一样东西,都会有成就的,就看你诚不诚心。”
景蓝赞同的点点头:“我从小就想跳舞,觉得跳舞的女孩特漂亮,特有魅力,身材特好,我是家里没钱,所以挺遗憾的。”
雪荔凝神望着景蓝,不禁心生感慨:“你们只能看到表面的风光,每个舞者都有一身的伤,严重的还会残废,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梦幻。”
景蓝心头一愣,没想到雪荔会说出这番话,不过她是听过,跳舞的人经常受伤,尤其是芭蕾舞,听说他们的脚都是畸形的,而且,听说在拉韧带时很容易拉破处、女膜,想到这,景蓝没说话,慢慢转回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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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放下手机,聂颖谦正焦急的盯着他。
“有消息了?”
杜云点点头,把手机装回上衣口袋:“聂先生,邓小姐母亲因急性阑尾炎于昨天夜里入院治疗了,邓小姐应该在医院。”
聂颖谦松了一口气,轻轻靠进大班椅中,锐利漆黑的双眸斜扫面前低头不语的男人。
“我不是白白养着你的,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在马路上拦车,庆幸没遇到什么事,要是出事了,你准备怎么向我交代?”
那男人吓的浑身发抖:“聂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聂颖谦身边不需要连个女人都看不好的狗腿,他厌烦的转开视线,看着杜云:“把雪荔身边换上能干的人。”
杜云点点头。
那男人哭丧着脸,哀求聂颖谦:“聂先生,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好好保护邓小姐,绝不会再出差错了!”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轻点
聂颖谦已经转过了大班椅,面朝着窗外。
杜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拍拍男人的肩:“聂先生没为难你已经对你客气了,别不知好歹。”
男人最终放弃,后怕的退出了聂颖谦的办公室。
杜云依然站在原地,等候着聂颖谦的吩咐。
聂颖谦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狭长的双眼精锐且富有智慧,他突然从椅中一跃而起,转身面对杜云,面带微笑:“杜云,准备厚礼,备车。”
杜云心知肚明,对聂颖谦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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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吊了一夜的水,手术定在下午,雪荔早晨回了趟家,帮母亲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又去取了点现金,到医院的时候将近十一点。
回到病房,母亲竟不在了,雪荔焦急的跑到护士办公室询问,一问才知道,母亲被聂颖谦转到vip病房了。
她心一惊,手心已经出汗了。
果真,到vip病房时,聂颖谦正交叠着一双长腿悠然自得的坐在母亲床边,两人闲话家常。
是站在一边的杜云先看到雪荔的。
“邓小姐。”
杜云这么一喊,邓婉珠和聂颖谦同时朝门口望来,雪荔猝不及防撞到一双深邃而耐人寻味的眸子,心中莫名恐慌。
聂颖谦噙着笑意,缓缓站起来,非常绅士的望着雪荔:“阿姨住院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邓婉珠附和着:“雪荔,聂先生陪在医院快两个小时了,多耽误时间呐,你快送送聂先生。”
聂颖谦不慌不忙转过身,恭敬的看着邓婉珠:“阿姨,别这么见外,叫我颖谦就可以了,再说了,最近我也不忙,多的是时间。”
邓婉珠有点受宠若惊:“聂先生说的什么话,你是雪荔的老板,不能失了分寸的。”
聂颖谦和蔼可亲的摇摇头:“阿姨,你再见外我可就生气啦。”
邓婉珠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行,颖谦,今天谢谢你了。”
邓婉珠想起身,聂颖谦还未动,那边的杜云已经帮扶着中年妇人了,聂颖谦忽然说了声:“轻点。”
邓婉珠握着杜云的手,忙替他解围:“没事,谢谢你啊。”
聂颖谦却神色暧mei,慢慢扭头,望了望雪荔。
雪荔只觉得他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非常不舒服。
她匆忙移开视线,不去看聂颖谦:“聂先生,我妈下午动手术,现在要休息了。”
聂颖谦依旧明目张胆的望着雪荔,眼神中的渴望与爱慕深藏不露,他莞尔,转身对邓婉珠说:“阿姨您瞧,我太粗心了,打扰您这么长时间,那我就先走了,等阿姨手术后我再来探望您。”
“好好,谢谢你啦,颖谦。”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你敢嫁人?
“好好,谢谢你啦,颖谦。”
聂颖谦寒暄了两句,走到雪荔身旁时,他突然顿了顿,一双不显山露水的墨眸紧紧盯着雪荔,唇角还含着微笑。
雪荔非常不自在,心里猛地加速狂跳,立刻转身先出了病房。
杜云跟在聂颖谦身后,一同离开了病房。
“雪荔,下次遇到这种事,要告诉我。”
“要告诉我”说的非常温柔,雪荔有点懵,她不知道她和聂颖谦的关系何时上升到如此亲密的程度了。
她转身,没想到聂颖谦就在她身后,离的非常近,雪荔闻到了聂颖谦身上的烟草味。
这五年,这个男人都像鬼魅般缠着她,不是让她害怕就是让她受惊,雪荔受不了聂颖谦有意无意的骚扰,走到今天,终于忍无可忍,有了决定。
“聂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听雪荔有话对自己说,聂颖谦特别高兴,兴奋的情绪在脸上显露无疑,他转身对杜云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杜云颌首:“是,聂先生。”
等杜云走远了,聂颖谦又上前一步,热切的看着雪荔,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好闻,却让雪荔头晕目眩。
雪荔畏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聂颖谦注意到了,却还是含笑望着她,脚下没再跟去。
“想和我说什么?”
聂颖谦迫切的等着雪荔,向来阴厉尖锐的目光只有面对雪荔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像流成了水,恨不得淹没那个顽固的丫头。
“聂先生,公演结束后,我决定离开舞团。”
英俊男人脸上的笑顿时结成冰,那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雪荔,声音低沉又让人畏惧:“为什么?”
面对聂颖谦情绪上的起伏多变,雪荔很怕,她不动声色握起了拳:“您也知道,我跳了快20年的舞,积了一身的伤,我妈一直很担心我,她也不想让我继续跳舞了,而且我年纪在团里算大的了,女孩子总归要为未来打算打算,趁着年轻我想找份正常的工作,嫁个好男人。”
聂颖谦的眉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脸色越来越阴霾,眯着眼睛盯着雪荔:“嫁人?”
他的声音冷的吓人,雪荔根本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算作承认。
聂颖谦一瞬不瞬望着雪荔几秒钟,忽而轻松自如的吐口气,毫不在意的说:“既然想走我也不好留你,但一切还是走法律,你跟舞团签了十年合约,现在要走就是毁约,毁约金一年50万,五年就是250万,按合同规定,赔偿了这笔钱后,你就可以离开舞团,”聂颖谦停了停,眼神突然狠辣起来,“嫁个好男人。”
说完,未等雪荔答复,聂颖谦头也不回的走了,雪荔杵在原地,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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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留下她!
林肯停在院外,杜云没上车,靠在车边等聂颖谦。
聂颖谦一走出来,杜云立刻拉开后座车门,等聂颖谦钻进去,杜云跑上副驾,刚想吩咐司机开车,聂颖谦突然对他说:“杜云,把律师团全部叫来!”
声音阴冷骇人,刚刚还那么高兴的聂颖谦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杜云转身回头看他,聂颖谦却一直望着窗外,侧脸阴沉,好似一场暴风雨即将接踵而至。
杜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敢多问,只是答复聂颖谦:“好。”
回头对司机说:“回集团。”
林肯跑了起来,退后的那些景物在聂颖谦眼中飘忽不定,被一股巨大的怒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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