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晓泰寒霜凛凛,沉郁的步出屋子。
**
走在巷子里,上午八点多,尽头街道已经喧杂。
雪荔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晓泰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打,不知打到多少通时,那端突然被人挂断了。
晓泰严重愣了一下,人也在巷子里停了下来,前面迎来购物回来的阿姨,晓泰往旁边让让,在一户人家屋檐下面又开始给雪荔打电.话。
这次是很快被挂断了,晓泰非常诧异,雪荔拒接他的电.话?为什么?
为什么一声不吭去俄罗斯?
晓泰心烦意乱,有种无能为力感,他低着头,飞快的给雪荔发短信。
“接电.话。”
等了一会,晓泰继续给雪荔打电.话,依然被挂断,他有点生气了,再次发短信过去。
“为什么不接电.话?”
短信过去后,晓泰转身靠在了墙边,手拿着手机,正焦急的等着回音。
“有什么事?”
晓泰看着雪荔这条短信,心里无端的烦躁起来,到底怎么了她变得这么冷漠?
“去俄罗斯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你打过电.话。”
晓泰脸从手机屏幕里抬起来,朝巷子尽头的马路看了看,他吐了口气,有种被折磨的感觉。
“别闹了,接我电.话好不好?”
“我要忙了。”
真的搞不懂女人,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晓泰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又打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晓泰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快步走出小巷。
**
**
**
落幕时,掌声雷动,雪荔躬身敬谢时发现腰椎很疼。
恐怕固疾又犯了,她紧紧攥着手心等舞台幕布自两边拉上。
大批的演员从两侧退场,去往后台,雪荔夹在中间,神情疲惫。
化妆间很多人,更衣室自是不必说,雪荔不想扎堆去挤,一人坐在化妆台边上,慢慢揉着自己的腰。
“雪荔姐,晚上我们去夜场玩玩,你也一起来吧。”
圣彼得堡的5月和春天一样,温度适宜微风醉人,雪荔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婉拒:“我有点累,你们去玩吧。”
“那好吧,晚上我们不回来,你锁好门。”
雪荔点点头,从镜子里看着同来的演员走去了更衣室。
这次的演出皇家来了四个人,与圣彼得堡的舞团重新编舞,两国联袂上了一次公演,收效评价却非常好,雪荔也算是舒了口气。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镜子里大部分人逐渐离开了,后台终于静了下来。
“雪荔姐,走了啊。”
那个跟自己在皇家最熟的演员也离开后,雪荔趴在化妆台上,累的全身酸痛。
已经26岁了,跳舞对她来说有点力不从心了,身上往年遗留下来的伤都在慢慢复发,而每一次复发都更严重一些,雪荔觉得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未来怎么办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漂亮,但这美貌还能停留几年呢?想到这些,雪荔不禁失落起来,她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往更衣室走去。
妆没卸,只换了衣服,雪荔走出剧院时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柔和的微风,却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缘何,身体有些畏冷。
雪荔裹紧了衣领,快步朝右边走去。
这次到圣彼得堡,团里没住酒店,而是合作方的老总提供了自己就在剧院附近的公寓,有160平米,四个女生住几天绰绰有余,今晚演出结束,明天就回国了,雪荔走在路上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想家了,其实更想那个男人。
但心里总归不痛快,许心霏和晓泰的关系也让雪荔惶惑。
两人闹了矛盾,至今还没有解决,晓泰后来并没有打电.话过来,雪荔迎着让她莫名发抖的微风,想着烦恼的时候已经拐进了公寓大楼。
下了电梯,楼道里穿梭的都是过堂风,雪荔不自禁揪紧了领口。
到了公寓,这才暖和了。
雪荔打开空调,回到自己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差点睡着了,她看了看手机,看有无短信或电.话的同时确认了时间。
已经九点四十了,那个男人没找过自己。
真是寡情,想起他为那个女人担心害怕的模样,雪荔没来由的又讨厌起他。
雪荔从床上翻起,找了睡衣然后去浴室冲澡。
热水特别舒服,放松了疲惫的身体,雪荔柔软而弧线优美的身体在水流下变得红了起来,像一团桃花飞上了新雪,意境很美。
她长长的湿发几乎触到了翘挺的臀部,收紧的腰肢随着水流扭动起来,真是一幅难得的美人图。
在浴室吹干头发后,雪荔穿着淡紫色的睡衣往卧室走,迈过宽敞客厅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
雪荔朝那个方向问话,门外来客短暂停顿,然后传来低哑不清却一辨就出的声音。
雪荔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唉声叹气,他怎么就能这么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扰她。
“我不会开.门的,你走吧。”
又是短暂停顿,之后钥匙插进了门锁。
雪荔有些茫然,步步朝后退,等聂颖谦进来的时候,可能因为她的战栗而导致腰椎的痛感更为剧烈。
短时间她脸上滑落狰狞,当时身体里激发的那种类似痉.挛的痛楚让她真的连咬住牙齿都觉得无法忍受。
聂颖谦把雪荔一切表情囊入眼中,手心出了汗:“很疼吗?”
“别过来!”
雪荔因他突然靠近大步往后退,直到聂颖谦脸上剥落一层苦涩无边的面具,她才抬头冷冷看着他。
他双手有些局促于身前,还拿着一个东西,如同被嫌弃的动物,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上前不是,退后也不是。
“我……”他有些畏缩,朝雪荔短暂的样了样手上的药膏:“我没别的意思,在后台看你难受,给你买了药膏。”
雪荔突然有些茫然:“你不是去香港了吗?”
聂颖谦失意苦笑,甩甩头,也只有这个单纯的丫头会想不明白他肯定会出现在这里。
“你躺下来,我帮你擦药。”
她摇摇头,只不过态度已不比刚才激烈:“不用,”声音黯淡,“你快走吧,我想睡觉了。”
“雪荔,我……”
“你能不能不要在缠着我了?”
几乎有些伤人的哮叫出来,沐浴后清洁的脸庞也浮起褶痕,看到自己被雪荔这样厌恶嫌弃,聂颖谦脸庞有些变色,手心也不自觉握紧,他在努力控制情绪和易怒的脾气。
“腰还疼吗?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要不要,”雪荔已经忍无可忍,“什么都不要,你赶快走,好不好?”
讨厌已经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聂颖谦叹了口气,抿抿唇,随手将药膏扔在地上,然后将双手插进西裤中,身体闲散的靠在墙上。
“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你也不会是这种态度吧?”
雪荔无计可施的苦笑,和晓泰冷战,身体疼痛,在加聂颖谦又突然出现让她情绪越沉越低,一切组合起来给她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你快走吧,算我求你……”
聂颖谦看着雪荔,眼睛里就那样突然的涌出了泪光,他握拳堵住嘴巴,用力吸了吸鼻翼,才舒缓了刚才突然漫上来克制都克制不了的委屈和难过。
“雪荔,你别这么讨厌我,好不好?”
对于彼此,雪荔已经无话可说,表情冷漠到失温。
“聂颖谦,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往来,如果你同情我被你伤害过,那么请你放了我,我想好好的生活,我不想永远跌落在你的梦魇中,别再逼我了,可以吗?”
聂颖谦深深看着她,紧抿着唇,很哀伤很荒凉。
“我知道我……”突然哽咽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快速仰头,但眼泪还是没能挽留在眼眶中,一寸一寸烫伤他的脸颊。
“我知道我的做法有错,但我想爱你,我真的想爱你,我……”
“别在说这些了行不行?”雪荔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我真的不在乎你怎么想,你伤害我我也不追究,我只求你放了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陌生人好不好?”
牙齿在口腔里上下震动,他的心仿佛被利器从内侧切割,眉间的褶皱再也平缓不了,情绪几乎在一瞬间就要崩溃。
“我那么喜欢你,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给你多少时间呐,你有看我一眼吗?我承认我粗鲁我暴躁,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要走,你要离开皇家,我……”
雪荔怔怔愣愣,因为完全没料到聂颖谦会哭。
中间空白了数秒,聂颖谦好不容易恢复情绪,仰头长长舒口气,然后带着一缕浓重的苦笑看向雪荔:“你知道吗?我其实很自卑。”雪荔表情明显不如刚才尖锐,聂颖谦便闲适的将双脚交叉,看着她微笑:“我比你大13岁,在你眼中我可能是个叔了,我完全了解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原因,但我喜欢你又能怎么办?你很漂亮,这一点更让我不安,我时常想如果有年轻的小帅哥追你我要怎么办?”看到雪荔眼中跳出意外,聂颖谦坦然笑了:“真的!不骗你!我经常想这个问题,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交往了别人,我要怎么样?其实我二十几岁时很帅的,也穿牛仔服也打耳钉,绝对不比韩晓泰差。”
雪荔愕然相视,这句话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和晓泰的事了?
不理会雪荔疑惑不解的眼神而在此打住,聂颖谦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闷闷笑了好长时间。
“我希望自己年轻一点,好更配的上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肯改都肯为你做,就算我没韩晓泰年轻,但我比他有钱,我什么都能给你,我……”
雪荔打断了他:“不用说了,”她的口吻温和许多,“聂先生,谢谢你跟我告白这番话,但我不想在这样互相折磨下去,我就直说了,”雪荔坦然看过去,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我不喜欢你。”
……
我不喜欢你。
听闻,聂颖谦缓缓垂下眼眸,似乎唇角还带起了一丝短暂的微笑,之后便站直了身体,释然般双手插袋,气势凌人。
“所以你现在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了吧?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
潇洒的说完这番话,和以往如出一辙的步履闲适而锐气,信步就要离开,雪荔腾地站起,一声喊叫:“我有男朋友了。”
他在背端噙着冷笑,优雅卓然的转身,霸道而不可一世的用手指着雪荔:“你喜欢谁,我就毁了谁!”重新将手插回西裤中,唇角勾勒着散漫而狂野的笑:“邓雪荔,你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你拉了多少人下水?费英东?哼!费英东算个屁!你要不想因你而被波及的人数越来越多,就乖乖回我身边,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别怪我无情!”
聂颖谦毫不犹豫的走出公寓,乘电梯下楼,却在电梯中看到镜中的人眼泪纷纷落下,而那句“我不喜欢你”造成的负面影响竟如此之大,让他的心这么多年都没如此疼痛难忍过。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下身出血
傅耀希正在客厅熨自己的衬衫,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的晚枝瞅了他一眼,无精打采的说:“哥哥,晓泰哥哥打电.话给我,说雪荔姐姐以后不教我跳舞了。”
拿着熨斗微微顿了顿,傅耀希什么话都没说,埋首于熨烫,显得格外专注。
晚枝见傅耀希并不搭理她,自顾自说来:“我打电.话给雪荔姐姐了,她还在圣彼得堡,不过没解释什么,”突然动了动身子,大声叹气,“唉!为什么呀!好端端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傅耀希将熨斗立于熨板上,用心折叠他的衬衣,依旧无任何表情。
晚枝坐正,嚷道:“哥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旄”
他捧着叠好的几件衬衫,表情肃穆的走回卧室,边走边说:“又不关我的事。”
晚枝剜了他一眼,又抓着膨化食品咀嚼起来。
一边换台一边瞅瞅平板,怎么样都觉得无聊,晚枝在想,是不是该找个人谈谈恋爱崾。
这时,突然听到傅耀希收到了来电,并且接听,晚枝也没在意,只是十几秒后,她的耳朵开始有意迎向卧室。
“……好,我明天来接你……现在?……太晚了明天见吧……好吧,我现在过来。”
好古怪的感觉呐,傅耀希肯定在跟女人说话,晚枝走去卧室门口,果真看到傅耀希脱掉了t恤正在穿衬衫,看到晚枝站在门口,向前两步关上了门。
被门砸出的一阵细风扑在脸上,晚枝愤愤的皱皱鼻子,突然门又打开了,傅耀希见妹妹堵在门口还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伸手推开她脑袋径直去向浴室。
晚枝朝哥哥看看,然后急忙钻进房,看到他手机放在床上,抓起来火速打开通话记录。
金宝芝?
这个人是谁?晚枝纳闷。
傅耀希的朋友全是一票男人,自她哥哥谈恋爱起,只有交往的女孩才会联系,除此之外,傅耀希是一个女性朋友都不结识的,那这个,金宝芝?
晚枝想到了什么,既亢奋又激动。
手机突然被傅耀希从后抽走,晚枝一转目抬头,立刻讨饶般假惺惺的笑起来,傅耀希冷着一张脸,那种冷是和平日里似乎成了他特有表情的冷全然不同,是带着情绪和厌恶的。
没说话,将手机塞进休闲裤中转身就走,晚枝陪着笑脸追出去:“哥,你去哪啊?”
傅耀希突然转身,晚枝整个人扑进他怀中,傅耀希用双臂推开她,眉间怒火叠叠:“傅晚枝,明天给我回家,不准再到我这来!”
**
**
**
第二天,九夜娱乐城盛况空前的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始了,荣升总经理的韩晓泰被记者围住。
晓泰身着西装,仪表堂堂,额前的长发已经剪去,面对众家媒体显然从容不迫。
费英东回台后接手“九夜”前身的烂摊子,摇身改造为集饮食娱乐休闲与一体的娱乐城,在台北空前盛大。
傅耀希开警车抵达九夜招待会现场时,晓泰已经被记者包围提问。
会场中央主席台上的晓泰,精神饱满而神采奕奕,在众位记者哄抬追捧中,浅笑然然,对记者任何提问有求必应。
傅耀希远远观望,眼神一动不动。
最后几分钟的采访全部围绕着台北市娱乐业远景发展讨论了几个话题,晓泰在与会其他工作人员维护下走出了记者群。
傅耀希一见人潮拥窒,本能的蹙眉,转身走出了会场。
在会场外等待,没多久大批人潮涌了出来,晓泰在三分之二的地方,步出会场的同时看到了黑t恤黑运动裤的傅耀希。
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视线都比较平静,当金宝芝从记者群跑向傅耀希时,后者唇边蓄起淡笑,视线已经离开晓泰。
晓泰略微诧异,那个扎卷马尾雪纺裙个子高挑的女人是一名与会记者,刚才还与他交流过,晓泰再次将视线投过去,看到女人仰着脑袋和傅耀希说话,半张脸颊笑容熠熠,傅耀希低头看着她,和平素里一样稳重安静,两人一并往警车走去。
**
晓泰怀揣着一丝疑惑开车去雪荔家,抵达的时候已过了下午三点,他收起手机,靠在车边准备点根烟打发时间,手刚伸进西裤口袋又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少染些烟味比较好。
等了估摸四十分钟,终于看到雪荔从对面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里下来,司机师傅帮她从后备箱取出行李,雪荔弯腰谢过拉着提干步入小区。
晓泰隔着一条马路看着雪荔单薄的身体,今天她扎起了马尾,看来更为清瘦俏丽,穿一件蓝白条纹背心裙,耳后连至颈项的那片皮肤散发着璀璨的白,光看背影都觉得是个惹眼的美女。
晓泰望了望路两边,然后跨街而去。
步伐加速,挡在了雪荔面前,雪荔猛一抬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竟什么都没说,然后默默垂下眼睛。
晓泰也沉默着,之后去帮雪荔提行李,雪荔却本能的手往后缩,这一幕让晓泰踟蹰片刻,静静看着她然后神色黯淡:“你和我生气也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雪荔眼皮跳了跳,浓密纤长的睫毛扇了两次弧度,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晓泰抿了抿唇,没有相逼雪荔,但再伸手帮她提行李时雪荔没有拒绝。
两人回了家,雪荔把行李放回房间后,看到站在客厅等她的晓泰,有点不知所措。
雪荔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与晓泰隔了比较远的距离,晓泰并没有上前,声音柔柔的问:“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雪荔停顿了片刻抬起头来,很云淡风轻的表情:“我走那天去天喜街找你,碰到许心霏了。”
晓泰了然的点点头,至少原因没出他意料范围。
“她没地方住,是鹏程让她来的,跟我没关系。”
雪荔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晓泰看不明白。
“我不为这件事,我想知道……五年前那件事。”
晓泰眉头耸立,短暂失语,沉默以对。
良久,看到雪荔倔强任性的眼神晓泰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但我可以用生命启示,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只喜欢你。”
“不方便说?为什么?”
这时,晓泰手机响了,见他接听后急着要走,只是临出门前淡淡对雪荔说:“雪荔,等能说的时候,我一定全部告诉你,我希望那时你还在我身边。”
**
夜晚,警车行驶在车河湍急的柏油马路上,金宝芝愉悦的和傅耀希谈起高中时的那些事,他们所读的高中是寄宿制,当时傅耀希是学生会主席,长的又英俊,自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金宝芝告诉傅耀希,当时她们寝室每晚的卧谈会都会谈及他,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没任何夸张或过度的表情。
“我们寝室不是有一个其他班的吗?你知道她们班的男生怎么称呼你的?”
傅耀希看了金宝芝一眼,瞳孔在窗外灯河起落中或明或暗:“怎么称呼?”
金宝芝顺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身体朝傅耀希掰正:“叫你腿哥。”
傅耀希意外的睁大眼睛,忍不住再看金宝芝一次:“腿哥?”
“你腿不是特长嘛,高中那会都长到一米八四了,她们班的男生统称你为腿哥。”
傅耀希了然的点点头,无过多笑容,依旧专注在前方。
前面一个路口,傅耀希仿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他的瞳孔跳动起来,极为专注那抹已经走向路边的影子。
一瞬间表情有了惊喜,他微微蜷缩手指:“宝芝,我想起来还要去同事家拿东西,你自己打车回去行吗?”
金宝芝愣怔一下,勉强点点头。
“路上小心。”
傅耀希朝副驾倾身,对已经下车的金宝芝叮嘱一句,然后将视线全神贯注的放在前方那已经上了一辆私家车的身影上。
**
五十开外的男人有一张温和亲切的脸,非常惭愧的对雪荔说:“邓小姐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国际知名的舞蹈家,我们‘舞都’想聘都聘不来的,之所以拒绝你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在皇家的合约还没解除,聂总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像我这种小小的承包商怎么敢招惹聂总呢。”
雪荔早料到如此,也只能点点头依然表示感谢:“谢谢廖总,您在前面公车站台放我下车吧。”
“我送你吧。”
雪荔大方的婉拒了:“谢谢您,我还想去超市买些东西,就麻烦您在前面停车吧。”
“好好好,那你自己小心。”
**
雪荔下了车,木然看着廖总的私家车远去,哀哀的叹了口气,真的不想再跟聂颖谦纠缠下去,尤其在圣彼得堡那一出,雪荔真的觉得聂颖谦有点走火入魔。
身边按响一声喇叭,雪荔循声望去,看到傅耀希开着警车在她身边停下。
透过副驾车窗,两人看着彼此。
“邓小姐上车,我送你。”
雪荔急忙讪讪然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公车很方便的。”
有些人给你的感觉就挺陌生,雪荔对傅耀希就是这种感觉,不太愿意和他过多接触。
傅耀希朝后稍稍觑了一眼,表情柔和而笑容略略上扬:“这里不能停车,快上来。”
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雪荔既纠结又没办法,那边傅耀希长臂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雪荔只好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警车步入车道后,傅耀希深邃的墨眸淡淡看了雪荔一眼,再去看前方时,眼神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从哪里回来的?”
雪荔陡然听到傅耀希问她,礼貌的扭头去看他:“见了个朋友。”
傅耀希没有接话,雪荔便转视看向前方。
两人沉默一阵,警车拐上雪荔家的那条小道。
“男朋友没来接你吗?”
雪荔干巴巴的笑起来:“嗯,他晚上有事。”
傅耀希再次看了雪荔一眼,目光淡淡流转,和霓虹融会贯通。
“你妈妈知道他的事,会让你们在一起吗?”
雪荔的心被触痛,这正是她一直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她和晓泰在一起的原因,晓泰的过去太不堪,而自己鬼使神差竟然喜欢他,想到邓婉珠知道这件事,估计宁愿她和聂颖谦在一起也不会答应她和晓泰在一起,想来就觉得特别忧愁,毫无头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