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他在哪里就职?”
“英臣集团。”
闻言在福布斯富豪榜知名人物费英东的集团工作,邓婉珠倒有种刮目相看的意外。
“是台湾本地人吗?”
“不是,是洛阳人。”
“……”
“家里有哪些人?”
“和我们家一样。”
“……”
“父母离异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没问。”
简单问完基本情况,邓婉珠眉头深锁,面色冷凝:“雪荔,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他。”
雪荔抬头,木然看着邓婉珠,忍了忍突然笑了:“谢谢妈。”
邓婉珠依然厉色叱责她:“我告诉你,如果我不同意,你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听到没有?”
雪荔唇角扬起的弧度稍稍减弱,只见她苦笑却没有回答。
**
夜晚,聂颖谦端着威士忌敲了敲费英东书房的门。
“进来。”
今晚让人出乎意料的,聂颖谦留在了费家过夜,费英东从抬起的眼睛在看到聂颖谦时温和起来:“是颖谦啊,快坐。”
聂颖谦却靠在门边并未动身,唇角噙着轻薄的笑意,晃了晃杯中的酒,享受的眯起了狭眸。
“费总,我跟你做笔交易,如果你答应,我就跟英绮好好相处,她想要个孩子,我愿意给她。”
费英东凝神片刻,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不妨说说。”
聂颖谦那双沉醉的眸子渐渐狠辣阴毒,捏着杯沿的手指也浮出了发白的骨节:“把韩晓泰辞退。”
晓泰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况且为这种缘由辞退他费英东确实颇为为难,他沉眸,半天不语。
“为什么?”
倚靠在门口的暗黑男人呷一口醇酒,满目波光暗涌:“看他不爽。”
“你确定我按照你说的做,会好好疼英绮?”
聂颖谦眉间压痕再次释放,豁然开朗般又自醉而笑:“当然,”双眸忽而琉璃发亮,性感蚀骨:“只要你答应,我今晚就能好好疼她。”
费英东回避聂颖谦不入流的秽语,默然沉思后爽快的与他达成协议。
**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刚从浴室沐浴完走出来的费英绮看向门口,见聂颖谦明媚而英朗的走进来,心口突然怦怦乱跳。
这太古怪了,聂颖谦怎么会走进她的房间?
“hi,亲爱的!”
如同滑动的丝缎,声音蛊惑人心而妖魅狂野,费英绮发痴的看着他扭动脖子顺便随手解开衬衣纽扣,那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正一寸寸裸露的展现出来,让经年未和他行欢的费英绮血液跳躁浑身战栗出汗。
聂颖谦将衬衣完全脱下甩手扔在床上,裸裎着上半身洋洋洒洒的在床边坐下,双腿大大分开,身体向后仰,并用双掌撑住重量。
他用力甩甩头,像一匹狂野的马,唇角噙笑而双眼涌动春色。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过来帮帮我。”
费英绮完全怔懵了!
见她傻愣不动,聂颖谦眉间暗压,不耐烦的指责:“过来啊!”
“啊?”
聂颖谦再次甩甩头,一副教不会学生的懊恼模样:“我们做.爱,这样明白了吗?”
如遭雷轰!费英绮真的没办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又像幻觉又像发生在以前,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刻存在的真实事件。
“过来。”
终于,他的声音温和下来,性感而满是男人阳麝气息的上半身越发潇洒而充满野性味道的往后挺仰,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毒液:“过来帮帮我,快。”
再次甩了甩头,勾魂摄魄。
“帮……帮你……什么?”
费英绮因震惊而嗫嚅难成语句。
聂颖谦张狂的轮廓上出现旖旎风情,眼神似埋怨:“帮我昂扬起来我才能干你啊。”
费英绮嘴角狠狠抽搐,她真的听不了男人间这类肮脏的用词。
“快来!”
见她还是原地发愣,聂颖谦失了耐心从床上一跃而起,两步上前拉她趔趄往前栽。
“舔它,让它硬起来!”
费英绮带着惶恐无边的寒意被聂颖谦压着双肩跪在他双腿.之间的地板上,他依然呈现刚才潇洒自如的姿势,上身往后仰而用掌心撑着自己,见费英绮不断浪费时间,陡然薄怒,锐利逼迫:“你还想不想做了?不想做直说。”
被逼入死角的费英绮狠狠咬住牙齿,吞吐一口气后勇敢的挺起上身而臀部呈翘起来的状态,伸手去拉聂颖谦裤子拉链,然后将还未觉醒的肉身握在了手心。
聂颖谦姿态高高的从空中打量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女人,心中冷笑而语调暧昧性感:“我相信你的技术。”
费英绮身体里流经一股奇异的液体,路过每一处器官都会加倍灼热,至终堆积在下身丛林深处,引发她一***无法遏制的战栗和痉.挛。
她垂下眼睛近在咫尺的打量那个垂头丧气的小家伙,很难想象在她的口中会突然勃发到铁棍般的坚硬和硕大。
“……嗯……嗯……”
聂颖谦极为享受的仰起下巴,闭着眼睛发出一连串鼻音,费英绮颈区前后耸动,裹着已然变身后的铁棒喃喃呻吟,后来聂颖谦突然站起来,一只长臂揪住她头顶的长发,握在手心以控制她的脑袋。
“力度不够。”
他一边仰起潮红的脸,一边发狠的拽着她头发代替她运动起来,那一根随着他胯骨猛地往前撞击直抵入她的喉口,费英绮顿时吃不消而心头翻涌起作呕的感觉。
聂颖谦很不满意她蹙眉仿佛不喜欢的样子,埋怨的嘀咕一句:“给你肉吃你还不乐意。”却见他的力道越来越粗俗强悍,撞击着她的咽喉似乎快要碎裂。
“……颖……颖谦……”
费英绮真的不行了,眼看无数多的唾液从她的唇角淌下来,而高高站在头顶的男人似乎没有停下的想法,反而更为嚣张的向前一步用双腿分别从两侧夹住费英绮的身体,而无法摆脱的肉身带着她的口腔迫使她不断昂扬起下巴,最终与他的腿间融汇在一条直线上。
她的头被他夹在双腿.之间,双腿的主人卖力的抽动,而跪地快要瘫软的费英绮已经站在全然被动的角度被聂颖谦当成工具行使,一滩滩混合着腥味的唾液从她高高昂起的下巴上滴落,染污了底下那一片干净的地板。
“……颖谦……颖谦……”
男人动作凶悍狂野,费英绮再也支撑不了,双手捧住男人的大腿,面色涣散而痛苦不堪。
时机成熟,肉身就要发泄而出,聂颖谦趁此一把提起费英绮,一个旋身把费英绮推在床上,无数凌乱发懵的画面从眼前闪过,等费英绮醒转后已经看到聂颖谦扒下了她下身的所有衣物,正将强悍的双腿挤入她大腿内侧,然后铁棍般让她疼痛难忍的肉身刺了进去。
“啊!——疼!——我疼颖谦!!!”
“乖,我插的深一点,一次性全都射到你子宫里。”
“——啊!!!——我疼!!!——我疼!!!”
随着聂颖谦丧狂的撞击,费英绮汩汩而来的泪水从两边眼角汹涌滑落,身下她用力攥住床单,结合处乃至体内那焚身的疼痛让她几乎一瞬间丧失了意识。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别碰我的人!
雪荔把邓婉珠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晓泰后,第二天便接到晓泰通知,他已经订好了酒店,请邓婉珠光临。
雪荔还是带有私心的把晓泰的热情与巴结膨胀一下,但邓婉珠面不改色,还是那句话,如果她不满意,雪荔就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后来证明一切只会朝更严重的地步发展,当晚晓泰费劲心思订了豪华间,而且还让雪荔整个人愣住的把黄发染回原色并且修短,但三个人坐在相距好几米的大圆桌上吃饭,又冷又尴尬。
其间照旧是邓婉珠惯例询问各种情况,但从交谈中雪荔已经晓得妈妈的态度,邓婉珠不同意。
看到邓婉珠抛来的眼神,雪荔就觉得心力交瘁,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旄。
纵然桌上什么都没说,但晓泰也不是不通人脸色,一看就知今天的结果会朝哪个方向靠近,心里虽迷茫难受但面目表情一直谦谦有礼。
一顿饭吃的冷冷清清,餐后开车送雪荔母女回家,回家的途中,两辆捷豹突然窜出,紧跟在路虎侧后视镜中,晓泰刚想提速,车头已被捷豹堵截。
捷豹上下来五个黑衣男,手持电棍,黑压压而面目狰狞的朝路虎走来嵫。
“怎么回事?”
后座的邓婉珠心脏立刻揪紧,雪荔也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的去看晓泰。
晓泰眉眼清寒而瞳孔收缩,回头看了雪荔一眼,镇定自若:“把门锁上。”
说完,人就下了车,雪荔根本没反应过来。
车外,五个黑衣男跟晓泰拉拉扯扯,一会抓衣领,一会揪手臂,一会恐吓嚣张的拍他后脑勺,几个人说话间推推搡搡,但还没打起来。
邓婉珠透过车窗意外到整个人发懵:“雪荔,你还说他不是小痞子!”
“妈……”
“闭嘴!再敢跟他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一瞬间,雪荔眼泪就要破堤而出,看着车外被围住的晓泰,竟然有种两人再也没办法在一起的伤心难舍。
一个黑衣男恶狠狠的勾住晓泰后颈,贴近他耳边两人小声交流着什么,几秒后晓泰便跟他们动手了,对方不仅人多,还拿着电棍,其中一个猛地挥起电棍,朝晓泰头部重击下去。
雪荔在车里捂着嘴巴凄厉的叫了一声,拉开车门就冲进了夜色。
“雪荔!”
邓婉珠扑过去,没抓住女儿,她也顾不上别的了,跟着冲出去。
全臂护着脑袋的晓泰陡然看见雪荔发疯一般冲了过来,吓的神色大变,什么也顾不上了,放开挡住视线的手臂不顾脑袋暴露在危险中,对雪荔急声尖叫:“快上车!”
这一走神的当口,背部和头部同时遭到电棍剧烈击打,疼的他五官扭曲,身体顺着车边滚落在地,血液慢慢从他周边洇红地面。
雪荔悲声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晓泰被人揪住头发,另一人朝他腹部猛砸,雪荔奋不顾身想挤入他们中间,却忽然被人揪住长发,那人力道狠辣,头皮仿佛都被掀掉。
那人揪着雪荔长发,手一挥,雪荔就被甩向很远的地方,重重的栽倒,半天都爬不起来。
“雪荔!!!”
邓婉珠揪心的撕吼着跑向雪荔。
而被打趴下的晓泰看到雪荔一瞬间扑在地上发出闷沉的声音,伸出手臂想抓雪荔,手刚探出去便被一只坚硬的鞋底狠狠踩、磨、碾。
正当此时,聂颖谦驾驶悍马路过,副驾上的文彩娜一眼看见路边殴斗的人,眼尖的她立刻叫了起来。
“聂总,是邓雪荔。”
聂颖谦漫不经心朝文彩娜手指的方向觑了一眼,不料却看到一场恶性斗殴,他看到雪荔从车上下来,整个人都发狂了,长发飞舞,奋不顾身朝被围的地方挤,一个男人揪住她头发,将她狠狠甩开好几米远,雪荔跌在地上,一辆电动车的车轱辘差点从她手臂上滚过。
他淡然漠视的双眼就在看到有人揪住雪荔长发时突然变了颜色,烧的血红,悍马还在主干道行驶,聂颖谦却将车就这么停下,一脚踹开车门,怒发冲冠的走进车河里,喇叭和刹车声渐次传来,聂颖谦狂怒而无法遏制的大步流星朝斗殴的地方走去,那一双被激怒到极限的双眼只死死盯着一个男人,边走边扭头边解开衬衣纽扣,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发现身后涌入的最危险的男人时,猛地揪住还挤在一群人身边,正奋力对着地下的晓泰拳打脚踢的男人的后脑勺上的头发,暴怒到骨骼都在错位般将男人的头不留余地的撞向路虎的车窗。
所有的形势在一瞬间改变。
围攻晓泰的其他四个男人在看到聂颖谦时,突然全部住手而瑟瑟发抖,任凭自己的兄弟被聂颖谦往死处打,也不敢有一句劝话。
他们用噤若寒蝉又惶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聂颖谦,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兄弟怎么突然惹上了根本不能惹的聂颖谦。
或许他根本就没看清被打的人是韩晓泰,他的全副精力全部怒火全都朝被他揪住头发往窗玻璃上撞的男人发泄,路虎的车窗已经碎裂,聂颖谦又凶恶的揪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拖向车头,再次狠狠的撞下去。
被打的男人一脸鲜血,身体瘫软下去,聂颖谦扬手甩开他,他的整个身体便摇摇坠坠一头仰倒在地上。
见同伴实在是撑不住了,其中一名黑衣男才瑟瑟上前,声如蚊蚋而战栗不止:“聂总……是关总让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聂颖谦已经一脚踹在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胃上,痛的那人连嘴里的鲜血都喷了出来:“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盛怒中的聂颖谦一个转身,斜眼狠瞪已经被邓婉珠护在怀里的雪荔,眼里流露的感情是那种简直拿她没有办法的恨意、爱意、怒意,他咬的牙齿都快碎裂,但还是对她无计可施。
像一阵疾风再次卷进车流,很快钻回横亘在马路上的悍马。
可能认识他的车牌,被他挡路的车辆都不敢指责,均绕行离开。
聂颖谦回到车里,再也没望那个方向一眼,喘着粗气怒不可遏的踩油门离开。
文彩娜缩着脖子将后背完全贴在椅背上,全然一副噤声不敢多语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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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尼诗”中,从不对外出售的豪华包厢,关祁东独坐宽敞的鳄鱼皮沙发,周身围绕全是有着肥嫩胸部的小姐,从上到下为他肉身按摩,惬意到他发出一阵阵淫哮。
包厢大门被一脚踹开,所有人目瞪口呆,均整齐同一的望过去。
聂颖谦像头猛狮横冲直撞而来,身后的文彩娜一副活死人的表情,完完全全的不敢说话。
关祁东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唇角勾勒着兴味笑意,目光陡然离开径直走向酒桌的聂颖谦,正伸手朝站在身后的保镖要烟,那边猝然发出一阵阵猛烈到刺耳的碎裂声。
聂颖谦狂癫的抓起酒桌上一杯杯已经倒好的烈酒,怒火冲天的连续朝墙上砸去,围坐在关祁东身边和脚下的小姐们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气氛嚣狂,火势几乎灼人皮肤,关祁东蓄着的笑容也渐渐缓淡,他不动声色点燃香烟,双眼一直注视着还在歇斯底里发泄的聂颖谦,眼神开始酝酿有可能的原因。
看过聂颖谦生气,但绝对没见过眼下这种情景。
突然,连关祁东都感觉猝不及防,聂颖谦一个急转身大步朝他走来,因那份盛怒中的气场空前强大,围坐在关祁东身边的小姐们不约而同全都在聂颖谦走过来时纷纷退到更远的地方,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被滞空的关祁东看着站在面前一副杀人拆骨表情的聂颖谦居高临下狠狠盯着自己,一时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怎么了?发……”
“关祁东!”聂颖谦一出口让关祁东整个人怔愣,他的口吻冰凉狠绝如同地狱里的夜枭:“我今天正式跟你说一声,我不管你做谁,但别碰我的人,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关祁东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从沙发上站起,表情也严肃许多:“颖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聂颖谦怒意再次盛放,嚣张跋扈的昂着下巴,目眦欲裂:“你找人做韩晓泰,伤到我雪荔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关祁东半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朗声大笑,但双眸却还停留在刚才茫然且有些紧张的状态里。
向前搂过聂颖谦的肩,赔笑的同时另一只手朝身后保镖伸去:“这事我真不知道,回头我做了那几个人,别为这事跟兄弟生气,雪荔是你小心肝,我哪敢动啊,是不是?”
手上一接到保镖递来的酒杯立刻旋回手臂:“来来来,算兄弟赔罪,喝干喝干!”
关祁东又同时朝躲在一边的小姐们使个眼色,聂颖谦立刻被美人拥住,脸上的怒意却不见散去,直到关祁东递着酒杯时间长久的都有些尴尬时,聂颖谦才低头用舌头裹裹口腔,没看关祁东,伸手接过了那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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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痛苦的傅耀希
晓泰住院的期间,雪荔被邓婉珠看的很严,只去了医院两次便再也没找到机会,剩余的时间雪荔全身心都扑在门面房的装修上,经常早出晚归,很多事情也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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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秋节,邓婉珠约了蕙姨去商场购物,蕙姨的电.话大约在八点半打来,当时邓婉珠已经整装待发,所以一接到蕙姨的电.话,立刻出了门。
听说有司机送他们,邓婉珠在小区门口牢牢瞅着私家车,一辆奥迪a8驶过来,车窗缓缓降落,蕙姨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婉珠!旄”
邓婉珠瞧见,急忙扬手示意她,奥迪停下来,邓婉珠上车,这才看到今天送她们的竟然是傅耀希。
“阿姨,您好。”
清风般淡雅的一声问候,伴随男人稍稍微侧的脸庞,鬓角干净眉眼清隽,却又隐隐散发着冷漠嶝。
邓婉珠忙笑着点头:“你好你好,耀希今天不上班吗?”
傅耀希侧脸淡淡莞尔,已经转目朝前,是蕙姨代替回答的:“耀希已经休息一阵子了,最近队里没什么事,比较松闲。”
邓婉珠笑眯眯的,很客气的看着傅耀希的后脑勺,男人已经将车开了起来。
“麻烦你了耀希,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你去和小金约会吧,我和蕙姨打车去就行。”
男人修剪干净的头发乌黑发亮,动也不动,只能看到他过分整洁戴着腕表的手臂轻轻旋着方向盘,还是蕙姨急忙代答:“宝芝上班呢,婉珠,你就别客气了。”
寒暄过后,坐在后座的两位妇人又深入交谈起来,邓婉珠脸色不太好看,和蕙姨自然而然要说起雪荔的事。
“你说雪荔这孩子长的又好,又是跳舞的,哪里没有男孩子追啊,文蕙,我才知道她跟那小流氓在一起的时候真是气的心脏病都有了,唉,雪荔这孩子还是没谈过恋爱受不了男人对她好,但凡哄哄她就把这孩子骗走了,我真是伤心。”
蕙姨很小心的看了看驾驶座的人,紧张而刻意隐藏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仿佛不敢接邓婉珠的话题,良久都没搭话。
见蕙姨没说话,邓婉珠又继续说道:“那晚请我吃饭,做足了功夫,我们三个人在豪华包厢,就那么几盘菜我估摸至少也要千把块钱,说什么已经在看楼盘要买房了,让我放心把雪荔交给他,文蕙啊,雪荔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就这个婚姻大事真让我烦死了,你说像耀希这样多好,给你们找的小金也那么好,一点不让你们操心,我没这个命,养女儿就是麻烦啊。”
“买房?他们都打算结婚了?”
邓婉珠看着诧异的蕙姨仿佛遇到了知音:“你也觉得莫名其妙吧?他以为一套房子就能拐走我女儿?”
蕙姨不知道怎么,突然怔了一下,好半天反应迟钝似的,她又让人不理解的看了看驾驶座,那只握方向盘干净漂亮的手骨节已经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异常清晰。
“文蕙?”
邓婉珠试着叫醒一度发愣的慧姨。
“啊?!哦!”蕙姨惊愕的回神,什么都没说,只茫茫然看着邓婉珠。
邓婉珠又叹了口气,刚再准备开口这时蕙姨却有些拔高音调的抢先转移了话题:“婉珠今天打算买什么?”
朋友之间交谈的话题很容易越扯越远,蕙姨成功的把邓婉珠拉上另一个话题后不动声色舒了口气,略略侧目看了看架势位上的侧后视镜,傅耀希英俊冷酷的五官呈许多倍缩小状态呈现在镜子里,蕙姨看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很是疑惑又担心。
往商场行驶的途中,傅耀希安静的仿佛空气一般,坐在后座的人只能看到他清秀的双手旋着方向盘,再无任何声息能找到这个一向冷冰冰的男人。
到商场后,邓婉珠站到副驾那边低头问依旧坐在车里的傅耀希:“耀希,你不跟我们一起逛逛吗?”
傅耀希好似出神,转看邓婉珠时眼睛泛着茫然,他淡淡莞尔,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没说。
蕙姨突然搭住邓婉珠的肩,有意推她离开似的:“好啦好啦,你不知道男人都不爱逛商场吗?我们家耀希更是这样。”
“那以后可要改,不然小金肯定抱怨嘛。”
邓婉珠揶揄的笑笑,只能跟着蕙姨朝商场走了。
坐在车里的男人眼神清冷的盯着已经消失在商场入口的那两条身影,慢慢靠向椅背,将脖子仰起,深深叹口气的同时倦怠的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他下了车,靠在自己车门上,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夹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起风了,他的头发拂动起来,稍稍用掌心护着火苗,烟头窜起橘红色的光斑。
橘色的火苗随着他的吸入有规律的明灭,颀长俊伟的身体无力的松懈在车门上,懒懒洋洋的弯曲出一个颓然的弧度。
他伸手扫了扫碎发,一齐撸向后脑勺,黯淡的墨眸像失去霓虹的黑夜,颓废萎靡。
他一手插到仔裤口袋里,一手夹烟吸食,仿佛睁不开眼似的打量路过的一对对情侣,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相拥或牵手,或更为亲密的打闹,突然他像受到了沙尘暴的突袭,忍无可忍的眯起了深邃黯然的双眼,不再去看。
漠然盯着地面出神,烟灰从空中旋落,掉在他的仔裤上,过分整洁的傅耀希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腿,掸落了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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