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傅耀希租的房子离雪荔家很近,也难怪这么快就能过来,带着她们母女上了楼,一回家就迎上暖暖的气流,原来他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关空调,深夜她们在外面吹冷风,想必早已冻僵,进屋最需要的就是取暖去寒。
傅耀希从雪荔怀中抱走了湾湾,直接送到他床上,用三床棉被裹住,卧室里也开着空调,不一会儿小丫头枯白的脸色就已浅浅好转,有了抹红润的血色。
陪着湾湾聊聊天,放松孩子紧张的心情,这边安顿好,傅耀希拿着雪荔的羽绒服刚出来,一掠眸子便看到她光着双脚穿着那双粉红色的棉拖,消瘦单薄的身体被那件修身的羊绒衫衬的更是可怜兮兮,而那双满含惊恐的眼睛极为不安的四处游走,无处停留。
“雪荔,去沙发坐着。”
傅耀希一边说一边拉着雪荔的手带她走到沙发那,把她按坐下,自己去卫生间倒了一盆开水,兑了凉直到温度适宜才端出来,径直走到雪荔身边。
他蹲下来,把雪荔双脚抬起来,她略有挣扎,傅耀希便按住了她脚踝:“泡泡脚。”
把棉拖拿下来,先撩了点水让雪荔脚背试试温度。
“烫不烫?”
雪荔惊恐不定的眸子呈现一片茫然,尽管傅耀希问她,她也没理会他。
他把雪荔的双脚放进盆中,脚背完全没入水下,他的手一直在水下握着她的脚,配合水温帮她捂热。
“舒服点没有?”
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如今屈身蹲在地上,房顶的日光灯洒下的光束打亮他面部最高的鼻梁,轮廓立体写意,只是他的眉因为担心导致久久无法舒展,在这幅静物写生中形成了唯一的缺憾。
“耀希,别忙了。”
雪荔扶住他的肩,焦急惊恐的目光落满他清雅俊逸的脸。
他抬头想说什么,骤然看到雪荔脖颈边一圈圈齿痕,他的心猛烈的收缩,他已经猜到,是聂颖谦回头了,他舍不得这个女人,那是他侵犯她的明证,他心里有多难受自不必说,但他身为男人,如今不该计较这些,而应该想办法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和稚嫩的孩童。
“好。”傅耀希站起来,旋了一步在雪荔身边坐下。
“别紧张,慢慢说,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荔揪着领口仿佛又开始战栗,傅耀希稍稍侧了个角度,把她肩上的羽绒服拉上了拉链。
“我倒杯水给你。”
“不要!”雪荔拉住他,傅耀希只能踏踏实实在她身边坐着,看她惊恐不安的眸子无焦距的四处游走,忙按住她的手背,用坚定如铁的声音安抚她心内的彷徨。
“别怕雪荔,有我在。”
雪荔缓缓抬眸,用足了力气,双唇惨白惨白,不安的沉吟片刻便用手捂着自己眼睛,秀眉频频蹙起。
“耀希,聂颖谦过来了,要带走湾湾,我拿杯子砸了他,他的头出了血,我……”
所以她神色匆匆的带着湾湾跑了出来,甚至连衣服鞋子都没穿,只顾拿了件外套把湾湾裹着。
“聂颖谦要带走湾湾?为什么?”
雪荔样起双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可她怎么也说不清,聂颖谦的那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她真的听懂了吗?他是要孩子还是要她?她现在什么都理不清楚,所思所想都是如何藏起湾湾如何不让聂颖谦带走湾湾。
“雪荔!雪荔!”
傅耀希压下她疯狂比划的双手,攥在自己掌心里,他的眼睛清湛澄澈,终于给了她一抹宁静,望着他的瞳孔以及他瞳孔里传递的坚定与力量,雪荔慢慢平静下来,喘息渐渐有了正常的节奏。
“聂颖谦这两年根本不管湾湾,为什么现在又要带走她?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雪荔摇头以作否定,眼色黯了又黯:“前几天他去湾湾学校接湾湾吃了顿饭,之后就今天晚上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要带走湾湾。”
这时,两人都听到房里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看来是湾湾出来了,雪荔刚想站起来去找湾湾,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还泡在热水里。
傅耀希急忙按住她,微一移动便蹲下去拧干毛巾帮雪荔擦了脚,给她套上拖鞋,雪荔这边去迎湾湾,傅耀希端着水盆去了卫生间。
“妈咪。”
“宝贝。”
雪荔把湾湾抱起来,转身走回沙发上坐下,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眼看都十二点多了,湾湾的小身体终于热了,雪荔抱在怀里又亲又摸,心疼极了。
“妈咪,你不要哭。”
湾湾伸出小肉手摸了摸雪荔脸颊,雪荔急忙抓住,放在唇边吻了两下,转眼就破涕为笑了。
“妈咪没哭,看到湾湾妈咪就开心了。”
雪荔怜惜的把孩子的头压到怀里,用脸颊贴着,一颗滚沸的心终于安稳了。
傅耀希从卫生间走出来,在母女两人面前蹲下,一手扶着雪荔的腿,一手握着湾湾的臂膀,双瞳亮如那海上繁星,慎重已极的说:“雪荔,我们回台北,你和湾湾去我家,我爸好歹是上一届主席,聂颖谦再能耐这点面子他必然要给的,家里还有士兵,比我们在这边安全。”
这是傅耀希在卫生间思来想去后定夺的方案,其实以聂颖谦如今的势力,能与之匹敌的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个男人行事作风一贯狠辣,虽然不知道他突然改变心意又来纠缠雪荔的原因,但这个男人一旦打定你的注意,不达目的不罢休就是他唯一的念头,光凭他自己一人,想保护她们根本是天方夜谭,最终一定是雪荔和湾湾被带走,他再次被聂颖谦打到半死,就像台北那个深夜,他聚集了七八十名保镖痛打他的那个夜晚一样。
雪荔目光沉定,正在快速分析其中的利弊,利的方面当然如傅耀希所言,借助傅政雄的势力保护湾湾,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这个道理,弊的自然是,又要牵扯上无辜的傅耀希,单凭这么多年他对自己誓死效忠的专一与深情,雪荔就知道此生想和他分的清清楚楚是不可能的了,她一直都欠他,哪怕恩怨纠葛全撇开,光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她就无以为报。
“好了,别再犹豫了,错过了好时机我们谁都走不了,现在聂颖谦肯定满城的找我们,正常的出行方式肯定行不通,等天亮我打电.话让晓泰帮我们查一下,实在不行,我们打车先去北京,从北京再乘航班回台北,这样或许更安全些。”
在这山雨欲来的凌晨时分,雪荔因为有了傅耀希的守护,一颗悬于崖壁的心终于有了属于它的依托,人不可以独自生活,总有需要别人帮助乃至搭救的时刻。
几小时后就破晓了,傅耀希分两次把湾湾和雪荔送到床上,给她们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关上房门他立刻去阳台上给家里打电.话。
蕙姨接到电.话喜不自禁,傅耀希却没这么乐观,只是一再强调,让蕙姨白天的时候把这事告诉傅政雄,那么多年的党首自然不比妇道人家,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他会替傅耀希做好后续工作的。
七点的时候,傅耀希在厨房里趁着做早饭的空档给晓泰打了电.话,半小时后收到回应,情况果真不乐观,聂颖谦已经派了人全城搜寻雪荔和湾湾,机场、铁路、客运、水路,但凡能出城的都有他的人把守,看来是不把雪荔和湾湾抓到誓不罢休。
这些傅耀希都没告诉雪荔,原本她就极度紧张,他不想再给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让她们吃完早饭,傅耀希收拾了点必需品便带着雪荔和湾湾离开了。
拦了好几辆出租车,傅耀希也一再强调多少钱都没有关系,但仍是没有司机愿意跑长途,找车子都耗费了他们不少时间,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一位好心的师傅,答应开车送他们回北京。
上了车,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往下降了降,但仍是悬空的,没有着落。
傅耀希却在此时握住雪荔的手,悄声低诉:“雪荔,我们领证吧。”
她的手捂着湾湾的脸颊,人却已经转向他,他们的眼睛互相看着对方,无一丝一毫的遗漏。
“给我个身份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后盾。”
雪荔无法形容此刻百感交集的心情,她无法设想自己会再一次嫁人,除却聂颖谦,她无法设想她这一辈子还会跟另一个男人相处,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说着夫妻间最亲密无间的情话。
傅耀希还在等雪荔的回答,雪荔还在犹豫不决,只是这一切都不容他们去细想去安排了,出租车刚上高架,青岛市还没出,十几辆黑色越野如漫天撒下的巨网,从后追击着他们,眼看前方已无生还之地,眼看聂颖谦犹如魔兽般捏住了她的咽喉。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番外9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瞧见若干辆黑色越野追逐包抄他的出租车,当下激出一身冷汗,匆忙的回头对傅耀希说:“先生,他们是不是追你们?我靠边停车啦!”
雪荔只一个劲把湾湾紧紧抱着,傅耀希松开她们,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车厢里,从皮夹里抽了一沓厚厚的红币给司机递去:“师傅,让我来开。”
那司机师傅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下看着前方一下扭头看着傅耀希手里的钞票,傅耀希仓惶的神情已不容司机耽误一分一秒,沉稳低黯的吩咐:“麻烦你坐副驾。”
为防止司机继续耽误时间,傅耀希扯住他的胳膊,在司机从驾驶座往副驾转移的同时傅耀希一步从后座跨到驾驶位,落座后稳稳的握住方向盘,并开始加入油门。
看他遇事冷静从容不迫的行事风格绝对是特警生涯训练出的潜质,他一边放好自己的长腿一边好整以暇的瞟着侧后视镜,加速的同时掏出手机给晓泰打电.话畛。
“晓泰,我和雪荔现在在高速上,聂颖谦带了人堵我们,你立刻通知交警大队……好,要快!”
“闵泰琳,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在***扰他前妻?……关她什么事?……你能不能看好你的丈夫别让他***扰其他女人?……你哥和你不是拥有仙岛30%的股权吗?为什么不利用它牵制你老公?……希望你能处理好!”
“爸,你能让刘叔帮帮我吗?……我知道!现在别说这些行吗?……我还在青岛,聂颖谦拦路了,我们走不掉……是……好。钏”
打完这三通电.话傅耀希回了一次头,伸手够了够雪荔的脸,却只摸到她的长发:“别怕,有我在。”
雪荔没时间理会傅耀希,不断的回头看追赶在车后的越野,那若干辆黑色越野却是离他们越来越近,最近前的那辆一个加速几乎擦到了后盖,雪荔像一张网本能的把孩子压在怀里,湾湾突然嚎啕大哭,小脑袋从雪荔怀里探出来,拼命抓妈妈的衣服。
“妈咪,我不要跟爹地走,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要我不要……”
“不会分开,湾湾不会跟妈咪分开,湾湾不怕,湾湾不怕!”
雪荔夹着湾湾腋下把孩子抱到大腿上,两条手臂紧紧的圈着她,好像只要这样任凭谁都无法把孩子抢走。
“哎费总您好!”雪荔猛一抬头,看到傅耀希又在紧锣密鼓的打电.话:“您能帮我个忙吗?……我所有的股份全部从英臣撤出,您能帮我全部买进仙岛的股票吗?……对……对……谢谢。”
雪荔不得不承认,在突发的紧急事件中,傅耀希的镇定和理智实乃常人所不能及的,他把手机扔到仪表盘后盯着后视镜对雪荔说:“听着雪荔,今天如果逃不掉我们可能暂时要分开一下,你带着湾湾先跟他走,相信我,我会来找你,一定会带你们回来。”
“妈咪……”
湾湾扑向雪荔,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小脑袋埋在雪荔脖颈里。
雪荔强压下心内火烧火燎的焦急,看着后视镜对傅耀希点点头:“好。”
两人通过后视镜望着彼此,傅耀希眼底那深藏不露的愤怒被洇出的浅浅水渍遮掩。
110和交警大队的鸣笛自远远的空中传来,傅耀希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打过方向盘在栏杆边停车。
最后两辆越野看到110和交警大队的车,横亘高速为聂颖谦拦断。
傅耀希前一秒停车,黑色越野后一秒相继停靠,聂颖谦从第一辆越野中摔了车门下来,额头上贴着好几张创口贴。
因为他走路十分凌厉,敞开的大衣不免被气旋鼓至身后,周身旋转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而这边傅耀希早已升上四格车窗跟后下车,雪荔在他下车后立刻锁上了车门。
两个男人都朝对方的方向走去,谁也没说话,气势凌人,只是刚一靠近连谁先动手都没看清,已经徒手搏斗起来。
可傅耀希到底年轻,身为特警精英许多年,无论在功夫底子上还是体力上明显强于聂颖谦一大截,两人过招几分钟后聂颖谦便从攻击转为防守,等他吃了傅耀希的拳脚后立刻命令已经全部走出黑色越野站在车边待命的保镖围攻傅耀希。
傅耀希被一群身高均与他不相上下的黑压压的保镖围住,霎时像一个浪头拍了他瞬间消失不见了,而受了伤的聂颖谦气势汹汹的走到出租车边,站在玻璃窗外恶狠狠的指着里面缩在另一处门边的雪荔。
雪荔只听他一直说些肮脏辱骂人的话语,她的脑子嗡嗡乱叫,双手抖的不停,湾湾已经哭的泪眼模糊,一个劲在雪荔怀里叫着她不要跟她分开。
聂颖谦在窗外凶恶的指着雪荔,却见车里的女人根本没有投降且自己下车的打算,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的了,他狂野的脱掉大衣猛烈的掼在出租车车顶上,脸上的笑容扭曲的可怕,大步走回他的车边,半个身体都从降下的车窗里埋了进去,半秒钟拿了瓶小型泡沫灭火器出来,他的另一只手腕360度旋转活动筋骨,等他带着残忍扭曲的笑容走回出租车后座车窗边时,根本让人猝不及防的一下抡起灭火器朝窗玻璃砸了下去。
轰的一声窗玻璃一整面坍塌震碎,在车中杂乱的男女尖叫声中,雪荔已经用背替湾湾挡住了碎玻璃渣的飞溅,将孩子朝安全的方向牢牢的护住。
“啊——”
聂颖谦反手拧开车门迈了一条腿进去,抓住雪荔的头发便将她往外面扯拽,疼的雪荔一手捂着自己头皮只能被迫被聂颖谦揪出去,另一只手还不忘护着怀里的孩子,在湾湾忘记了哭爬上座椅倾身过去就要咬聂颖谦手背时,赶忙用力推开了孩子。
“啊——”
雪荔被聂颖谦直接从车上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还想爬起来去找湾湾,可怜车的那一边门已经有黑衣保镖抱走了孩子,雪荔一见孩子落入了聂颖谦手中,什么都顾不上了,转了个身用膝头往前跪走两步,揪住他皮带昂着狼狈的脸颊哭求他。
“颖谦,不要带走湾湾,我求求你,不要带走湾湾……”
聂颖谦任她抓着自己皮带面颊肌肉埋伏在皮肤底层隐隐跳动,他掀了眼皮凌厉的打量一番正在旁边打的不可开交的傅耀希,怒气始终未消,视线全部转向雪荔,看她哭的眼泪婆娑他粗喘着气,微微卸下紧绷的肩膀,扬手抬起雪荔的下巴,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怒容质问她:“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求你颖谦,别带走湾湾,我不能跟湾湾分开。”
见她哭求着服软,聂颖谦火气正烈的心隐隐松动,他仰头吞吐炽烈的呼吸,冷静几秒后低下头,用手背随意擦了擦雪荔脸颊的泪,猝不及防的弯腰抱她起来将她搂在怀中,那种力度几乎称的上“圈禁”,又推又搡的将雪荔送上了自己的车。
雪荔一上车湾湾就扑了过来:“妈咪!”
雪荔张开双臂搂紧了孩子,一下一下抚摸孩子的后脑勺,气息紊乱的安抚湾湾:“宝贝别怕,妈咪跟你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把雪荔和湾湾锁在车上又派人看守后,聂颖谦才放心朝傅耀希那边走,他先去出租车边拿他扔在车顶的大衣,犀利的穿上后吩咐自己的手下停手,黑衣保镖一并退开,傅耀希面部已经有了血痕,正撑着高速上的铁栏试图站起来,聂颖谦盯着他,那锋利的眼神就像刀刃一般寒光闪闪,他皱着眉,看似心情烦躁无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香烟和火机,点了一根过足了瘾头才狰狞着半张脸对傅耀希喊话:“姓傅的,我他妈真不该心慈手软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聂颖谦卷着舌头朝地上吐了吐并不存在的东西,又狠狠啜了两口烟,深邃双眼紧紧眯起,两根手指夹着烟还嚣狂的点着傅耀希:“小子我告诉你,这女人是我的,我不要了她也是我的,聂简萝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虽然不喜欢她,但她也是我的,她是我女儿,记住了!相同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夹烟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又弯腰朝地上淬了口吐沫,表情像吃到什么极苦的东西。
聂颖谦凌厉转身前朝某个方向无意识的眯眸远望一眼,聚集在傅耀希身边的黑衣保镖遂紧步跟上,一大群黑压压的男人分批坐回黑色越野,聂颖谦把香烟送到嘴巴里咬着,拉车门时又无意识的朝某个方向远望一眼,之后弯腰钻进了车内。
他一上车雪荔便抱着湾湾往车门边挪,中间空了大片区域,聂颖谦降下车窗,右手取下香烟手臂搭在车门上,朝着窗外吞云吐雾,也是烟瘾真的犯了,一口接一口火星烧的极快。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番外10
若干辆黑色越野一径朝机场飞驰,车中的聂颖谦抽了好几根香烟,烟雾袅袅往后扩散,开出一朵朵奇异的图形。
雪荔就这样抱着湾湾,藏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吓的不停发抖,湾湾自小就怕聂颖谦发火,像今天这样拉扯她妈妈的头发还真是头一遭,小丫头当时就吓懵了,看着她爸爸像闪电一样钻进车内揪扯她妈妈的头发,完全不顾她妈妈的疼痛狠狠的把雪荔甩下来,当时小丫头就恨上了她爸爸,这一幕也不可避免的成为湾湾儿时记忆最深刻的一笔。
聂颖谦咬着香烟打了一通电.话,雪荔听明白了,他是给航空公司的董事打的电.话,直接要了三张头等舱的机票,直飞巴黎。
湾湾刚想抬头跟雪荔说话就被她压着后脑勺按回怀里,雪荔很冷静的望着窗外,他要带她们去法国,到了那边,他或许会囚禁她们,而她和湾湾,再也没有回来的希望。
她没有出声,紧紧的咬着牙根保持理智,而那边已经沉默十几分钟的男人突然把烟蒂投出去,掖了掖自己大衣两襟并带动下身稍稍挪动,人已经朝雪荔这边凑近,熟悉的烟味混合在他须后水的清爽里有些怪异畛。
“湾湾。”
他突然伸手过来,雪荔带着惊吓一个扭身用背挡住了孩子,他的手停在空中没有摸到孩子的头。
聂颖谦神情又出现那种被激怒而变得焦躁不耐的厉容,他整体向后靠,却是在雪荔都没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下抓扯了她的手臂将她甩向自己,当雪荔被巨力擒掣不得不转向他时,聂颖谦已经抱走了湾湾钗。
湾湾当下就挣脱起来,拼命摇窜着往雪荔身上爬,聂颖谦揽着小丫头的上身将她抱在大腿上坐着,鬼使神差的耐下了脾气,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温柔的噙起了笑意:“让爹地抱抱。”
眼下他操控一切,尤其经过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撕拉,雪荔再不敢贸贸然与他作对,她用手紧紧抓着湾湾小手,小丫头也用力回握她,肉呼呼的指头上全是汗。
聂颖谦看了看雪荔,就那么突然的撩起她垂在肩上的一撮柔软的长发,用食指绕了几圈慢慢把玩,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无声的相处虐待她们,让她们怕了他便不再敢不听话。
雪荔自始至终都没说话,连视线都没移动分毫,身侧的手一直与湾湾紧紧相握,过了信号口越野开的越来越畅通无阻,已经上了机场高速。
他在她全神贯注盯着挡风玻璃前笔直的高速时突然将手插进她的发丝,刚一触到那带着男性力度慢慢揉掐她头皮的指腹,雪荔冷不防打了一身寒噤,她还是没有回头,提着一口气胆战心惊。
“疼吗?”
坐于一旁的聂颖谦侧着目光凝望她,此刻又已经平心静气像疼爱妻子的丈夫,连帮她按摩头皮的力度都温柔如水,却在雪荔头皮上激起一层层麻意。
“不疼。”
雪荔机械的回他,没有阻止聂颖谦的手在她发丝里撩拨。
“对不起,我火气上来就这个样。”
跟他生活了五年雪荔当然懂啊,正如他自己理解的那样,心情好便没有节制的疼你,心情不好也能不顾你感受百般折磨你,想怎样便怎样,完全凭他喜好。
他能利用你抛弃你两年不管不问你,也能不管你如今如何闯入你生活,再次坐在你身边扮演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雪荔对他的态度一变温和他的心情也就豁然许多,所以她尽量不去惹他,在去机场的路上聂颖谦充分表现了他温柔体贴的一面,连一贯不待见的湾湾也能在他腿上坐很长一段时间。
抵达机场,后面停落的越野快速跑过来一名保镖,为聂颖谦拉了车门。
他下车,转身把湾湾抱出来,还不忘伸了只手去拉雪荔。
“去票务中心拿票。”
聂颖谦吩咐了手下便抱着湾湾迈步往机场进,湾湾趴在聂颖谦肩上,一径朝雪荔伸手想抓住她。
雪荔慌慌张张的跟上,就在刚踏进机场大门目光稍稍侧移时骤然看到了晓泰的车,她猛的一愣一惊,脑海里却也立刻涌出了惊心动魄的想法。
“颖谦。”
她不动声色的抓住他手臂,他回头,带着寡淡的笑意。
“我带湾湾去上个洗手间。”
聂颖谦拉远视线静静打量着她,雪荔垂下眼睛一派安然,其实心里早已狂澜大作。
他虽笑,眼底却泛着狐疑的精芒,不动声色的朝身边两个黑衣保镖递去了眼色,那边两个男人已经颌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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