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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后妃变奏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洛洳雪
其他人不由惊讶的看着陈阿娇,哪怕刘彻说出这样的话,也只会让妃子们嫉妒而已。这话从陈阿娇的口中说出来,那便是让人不敢置信。陈阿娇不加害卫夫人腹中的孩子就已经是好事,还能在意?!
“谢皇后娘娘恩典。”卫子夫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伸手让翠桐扶着自己起身,不由得抬头对上陈阿娇的视线。
那双眼眸之中不见了对她的嫉恨,也没有了明显的厌恶。平静的像是无风的水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这样的陈阿娇没有让卫子夫放心,反倒是让她更加不安。
“这恩典可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腹中的皇嗣。如今皇上子嗣单薄,我作为皇后,自然要多照拂有子嗣的宫妃一番。”寻罂话语之中却不怎么给卫子夫面子。
其他妃嫔听到陈阿娇这句话,不由得面面相觑。皇后娘娘果然还是以往的那个性子,从来不懂得给人台阶。
“能够为皇上孕育子嗣是子夫的福分,子夫定然会好好养胎。”卫子夫倒也不恼不怒,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句。言语之间尽显她性子大度温柔,与陈阿娇几乎是两个极端。
“卫子夫身怀皇嗣,怕是不能服侍皇上。虽然皇上对你极为宠幸,却也不能拿皇嗣开玩笑!”寻罂坐在卫子夫刚刚所做的主座上。陈阿娇没来之前,卫子夫的身份是最高的,她能坐在这里。陈阿娇一来,她自然只能退居一侧。
“是。”卫子夫微微垂下眼帘回应。她现在的确不可能侍奉皇上,却也不会将皇上往外推。自从有了这个孩子,皇上到她宫中的次数,反倒是比以往多上不少。
陈阿娇果然不可能突然变得大度,怪不得她会突然对皇嗣的这般关心。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借口,让皇上陪她而已。
她这样的皇后,做的真是可悲。
寻罂能猜测出卫子夫的想法,她扫了其他妃嫔一眼,她们的想法与卫子夫恐怕差不了多少。“卫夫人如今不能侍寝,皇上不喜我你们也心知肚明。我会向皇上提一句,让他多宠幸一些后妃。至于你们谁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
“……”
这些话,真的是陈阿娇能够说出来的?谁不知道皇上在谁那里多坐上一会儿,陈阿娇就有可能让人到宫中去劫人。甚至,有时候她会不顾身份的,亲自到其他妃嫔宫中闹上一番。
“若是谁能孕育皇嗣,我自然也会请求皇上赏赐。”寻罂似乎没看到其他人惊讶的样子,继续说道。
皇嗣……她们将心中的惊讶,难以置信都放在了一边。心下也不由得带上了两分渴望。不管陈阿娇口中的话语是真是假,只要能够有机会与皇上相处,便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刘彻哪里是子嗣单薄,他如今可是膝下无子。若是能够第一个诞下男婴,必然会母凭子贵。
这般想着,她们看向卫子夫的眼神,便没有刚刚那般友好。她们之所以对卫子夫态度好,是因为她是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夫人。
在她们看来,陈阿娇哪怕是有馆陶长公主帮衬,也不可能将后位做的稳当。若是陈阿娇犯错,卫子夫无疑是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她深得皇上的宠爱,她的胞弟如今也被皇上重用。若是再诞下皇子,就不会有任何意外了。
如今,皇后的性子似乎有了几分改变,或许还真能坐稳后位。若是她们借着这个机会怀上皇嗣,份位定然会升上一升。如果卫子夫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公主,恰巧自己诞下皇子。那有没有可能……
这些妃嫔能够留在宫中,自然各有各得能耐。只要给她们一个机会,就会放大她们的*。
卫子夫显然也发现了她们的改变,她的手指紧了紧。陈阿娇难道真的对皇上再没有了任何念想?!否则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日,在椒房殿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皇上气冲冲的离开,却没多久又亲自带着梁太医回到了椒房殿。
难不成,陈阿娇腹中也有了皇嗣?!不,不可能!皇上绝不可能让陈阿娇这个时候怀上皇嗣,如今那馆陶张公主府,那窦氏一族,在皇上眼里都讨不得好去。
卫子夫将手放在腹部,她的眸光沉了沉。她腹中还有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是皇子,那便有可能是大汉的太子,再不济也会是皇上的长子。她会想办法让这个孩子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才是在宫廷之中真正的保命符。
至于陈阿娇以及她坐下的后位,应该有人比她更不希望她坐在这个位置。那人……应该不会因为一个人,打乱他早就布好的局。
应该是这样……
卫子夫心下思量,那份隐忧被她压了下去。





[综]后妃变奏曲 第6章 chapter6
刘彻阅完最后一张奏折,随手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在一旁,靠在椅子上稍作休息。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带上了两分慵懒。良久之后,才开口询问了一句。“椒房殿可有信儿?”
“陛下,皇后娘娘这几日都在调养身体。每日的药汤、膳食都是她宫中的大宫女巧宣负责,连御膳房的人都很少宣召。”郭舍人向前走了一步,如实的禀告他所知道的事。
郭舍人与其他的太监不同,他的名字并非是宫中赐名的一些吉利名姓,反倒是保留了自己做太监之前的名字。此人颇受刘彻的信任,在刘彻身边服侍。
“嗯。”刘彻随口应了一句。陈阿娇开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极为震惊。随后他便冷静了下来,空言谁都会说。区别只是,做到与做不到。
他印象之中的陈阿娇,不可能会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她容不下后宫花枝招展的后妃,也看不惯其他女子为他孕育的子嗣。又何谈母仪天下?
这几日,她当真沉寂了下来,不吵不闹。只是……也未曾踏出椒房殿半步。
“阿娇姐的身子应该调养的差不多了。”刘彻睁开眼睛,身体也重新坐正。
“梁太医说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服药四五日就会好上一些。只是日后,还要注意调理。”郭舍人没有开口说陈阿娇的身体如今调理的好还是不好,只是重复了梁太医的话。
“阿娇姐身体安康是我大汉之福。只是不知,以后阿娇姐是否还这般的‘修身养性’。”刘彻看着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玉玺,唇边的笑意多了一丝柔和。
“……”郭舍人没有言语,他也清楚皇上要的并不是他的回答。
郭舍人不由想到几日前椒房殿之中皇后娘娘的表现,心下隐约有个大胆的猜测。能够说出皇上不信任她,能够对自己无法孕育皇嗣的皇后娘娘。真的还如同曾经那般,将皇上看作是最重要的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放下了对皇上的感情,哪怕改不掉她意气用事的性子,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人比她适合皇后之位。
卫夫人的确大度,出身却不够尊贵,行事之间难免会有一些小家子气。皇后本是翁主出身,这皇宫的规则她心里其实最清楚不过。再加上她往日行为荒唐,在后妃和下人之中积威甚深,想来没有人胆敢阳奉阴违。
只是,出身对于皇后娘娘来说,是优势也是劣势。皇上对窦氏一族……
书房的门被敲出细微的声响,郭舍人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若是其他的地方,小太监可以直接禀报一些事。不过,显然这些地方并不包括这间帝王的书房。打扰帝王处理公事,可是大罪。
没多大会儿,郭舍人便回到了书房。他对上刘彻的视线,不等帝王发问便开口。“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哦?你们还不快将皇后娘娘请进来。”刘彻看向那紧闭的房门。陈阿娇,果然不可能安稳下来。她老老实实的呆在椒房殿的这几日,恐怕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继续胡闹。如今刚刚好上一些,便要故态复萌了么?
“臣妾参见陛下。”陈阿娇向着刘彻施礼,依旧是极为标准的礼节,没有半点马虎。
“阿娇姐快快请起。”刘彻说着便从座位上站起来。“阿娇姐身子还很虚弱,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往日,阿娇姐不是最讨厌这繁琐的礼仪了么?”
巧宣小心翼翼的扶着陈阿娇起身,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的一旁。
陈阿娇未曾讨厌过宫中繁琐的礼仪,她是馆陶长公主精心培养出来的。馆陶长公主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她怎么可能让陈阿娇厌倦礼仪?
陈阿娇对礼仪不曾厌倦,她只是借着这个方式,来展现自己在刘彻心中不同的地位。哪怕宫中的妃子再多,能够不遵规守纪对刘彻施礼的只有她一个。她喜欢的,只是这个特殊性。
“以往是臣妾任性,这宫中的礼仪岂能用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来逃避。既然是祖上的规矩,臣妾自当顺从才对。”寻罂对上刘彻的视线,“陛下以后也莫要再如此称呼臣妾,无论进宫之前是什么身份,在这后宫之中,陈阿娇就只是后宫的一员。”
“……”刘彻的视线之中有几分晦涩难明,他对陈阿娇的称呼一直是阿娇姐。哪怕对陈阿娇再怎么厌弃,他从未想过要换一个称呼。如今,陈阿娇却突然间提起这一点。不再是‘阿娇姐’,只能称之为‘皇后’么?从原本的亲昵,到这般疏离……
“臣妾有事情想与陛下商议一番。”寻罂将刘彻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下越发的镇定。
“赐座。”刘彻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盏,放在唇边抿了抿,掩饰下自己太过明显的情绪。“阿娇……皇后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寻罂坐在软和的椅子上,陈阿娇记忆之中可未曾有这般待遇。她来这书房的次数也不少,大多数都是不欢而散。哪怕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刘彻对她也是满满的防备,怎么可能愿意她踏入这宣室殿重地。
表面上是一个人,只是变换一个态度,便是两种待遇。“今日臣妾在上林苑撞见了几位妹妹,当真是花容月貌,难怪皇上喜欢。”
“她们比不得皇后颜色姣好。”这句话是场面话,却也是事实。
刘彻说出口之后,便不由得将视线放在了陈阿娇的面庞上,只是四五日未见,陈阿娇面色上的苍白已经被晕红的色泽替代。没有了那份惹人怜惜的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目了然的娇艳。
如今她面上不再如同往日一般带着精致的妆容,却比妆点任何的妆容都耀眼。刘彻想到他最初看到少女的时候,便是被这样的容颜震撼。只是,随着成长,权利利益占据了他更多的视线,让他忘却了那最初的动容。
岁月当真是喜爱陈阿娇,明明比他还大上几岁的年纪,这容颜却仿佛留在了二八年华。区别只是,比之当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寻罂淡淡的看了刘彻一眼,这句话已经算得上是调戏。想到历史上对刘彻的记录,她淡定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刘彻一直极为‘好色’,陈阿娇、卫子夫、李夫人、赵钩戈,都是有名的美女。
寻罂收回自己的视线,仿佛没有听到刘彻的话语一般,更别说什么娇羞的神色。“臣妾知晓皇上最喜卫夫人,只是如今卫夫人身怀有孕,自当以皇嗣为主。皇上可以多去其他妹妹那里坐坐。”
在刘彻的心目之中,一个能够与他并肩而立的皇后,自当是要处处为他着想。能够很好的处理后宫事务,能够将皇嗣放在首位。不嫉不妒,端庄大度。
陈阿娇能说出这句话来,该死的符合他心目之中的皇后形象。心中涌现出的并不是喜悦,有什么东西在心中不断地发酵,酸酸涩涩,让人难耐。这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却不该是陈阿娇。“可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刘彻始终不认为陈阿娇能够心甘情愿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曾经的记忆在他心目之中太过深刻。亦或是,他只是主观的不愿意承认。
“在这后宫之中,有哪个敢在臣妾面前嚼耳根子?!”寻罂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傲气。她的视线之中也出现了几分明显的冷漠与狠辣。
这样的神色,刘彻相当熟悉。陈阿娇从来不是一个菟丝花,她像是一只刺猬,只要有人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定然会让别人遍体鳞伤。
“既然不是小人调拨,那皇后你……”刘彻的视线不由得胶着在陈阿娇的身上。
“皇上曾说过臣妾向来‘大度’,臣妾以往是愧对了那句夸赞。如今那句话,臣妾受的心安理得。”寻罂从座位上起身。“近日皇上公务繁忙,常宿在宣室殿。以臣妾之见,皇上需劳逸结合,临幸后宫的妃嫔。也好多为皇室添些新鲜血液……”
刘彻宁可陈阿娇没有添上最后一句,那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将这些话语当作是陈阿娇变相的邀宠。‘为皇室添一些新鲜的血液’一句话便将她自己排除在外,也让刘彻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陈阿娇。
陈阿娇说他没有相信过她,当真是再正确不过。就算是到现在,他甚至还在想,陈阿娇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其他的意思。实际上,她所表达的东西,一直再明显不过,是他想的太复杂。
她的承诺,才当真是一诺千金。
陈阿娇说,她要做一个合格的皇后。如今她也在履行自己的这句承诺,这般淡然的与他商量着宠幸那些妃嫔。
哪怕陈阿娇与馆陶长公主府,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陈阿娇,最符合自己对皇后的期待。
“皇后当真‘大度’,在这后宫之中,恐怕也不会再有人比你做的更好。”刘彻心下有几分不甘。他不知自己是不甘计划被完全打乱,还是不甘心其他……
“臣妾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大度’,现在却觉得没什么困难。”寻罂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她对上刘彻的视线,有一瞬间恍惚,很快便清醒了过来。“臣妾以为,有些事情这一辈子都做不到,现在却完成的轻而易举。”
“阿娇姐……”刘彻下意识的不想听陈阿娇接下来的话。
“陛下,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就只是皇后。可以是后宫之主,可以是臣是妾,却当不起你一句阿娇姐。”寻罂向前走了两步,与刘彻仅隔着一张桌子。她站在桌前,他坐在桌后。
寻罂可以平视刘彻,甚至是俯视。“臣妾终于明白,一个合格的皇后,绝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真正的帝王。”
刘彻想要反驳,却找不到适当的话语。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之中抽空,让他只能够看着陈阿娇越走越远……




[综]后妃变奏曲 第7章 chapter7
巧宣紧跟在陈阿娇的身后离开宣室殿,呼吸的频率依旧有几分加速。皇后娘娘居然会对皇上说那样的话语,若是换做其他女子,喜欢与不喜欢都会埋藏在心底。哪有如同皇后娘娘这般直接开口,让皇上下不来台面,也让自己没有退路。
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翁主。走在她前方的陈阿娇骄傲明艳,比之那些盛开在上林苑的花儿也不遑多让。仿佛,这几年来她的悲哀、痛楚都只是一场噩梦。
在皇后娘娘动用‘巫蛊之术’的时候,她本以为他们都逃脱不了一死。如今,所有的时光都是偷来的。无论皇后娘娘的选择,会有怎样的结局,她都心甘情愿的站在她的身后。这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
比起看着自己从很小伺候的主子在绝望之中沉寂,她更想看到的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带着自然而然的尊贵与骄傲,笑的张扬而肆意。
巧宣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作为陈阿娇的贴身宫女,她自然不能弱了主子的气势。
夜晚,刘彻果然听从了陈阿娇的建议,去了其他妃嫔的宫里。
寻罂将巧宣给她找来的游记放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刘彻的确被她触动。她借用陈阿娇的身子,算是占了些便宜。陈阿娇对刘彻的感情,近乎于盲目。她也不曾隐藏,大大方方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刘彻身为当事人,感触必然是最深的。
或许连刘彻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将陈阿娇的感情看作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习惯于一个人将自己摆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这份情感。
刘彻以为,这份感情是没有止境的,无论他作出什么,陈阿娇对都会对她包容。原本的陈阿娇的确是这样,一直到死都带着对他的期盼,因为他的避而不见从期待走向绝望。
如今,寻罂却用了最干脆的态度,将这份感情从刘彻的生活之中完全剥离。刘彻天性之中便带着几分掠夺,他不强求别人的东西便已经是万幸,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曾经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的东西是溜走。
他如今对‘陈阿娇’的感情自然不会是喜欢,也不会是爱意,只是带着几分不甘的动容。他依旧可以不动声色的去别的后妃宫中,享受美人儿的柔情。若是时间一长,这细微的触动怕是会被多情的帝王抛在脑后……
寻罂随手将窗户关上,漆黑的夜空身,掩饰下了她所有的神色。她要的不是一时的宠爱,倒也不急。
寻罂依旧如往常一样自顾自的起身,巧宣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说着宫中的事情。
“奴婢听说昨夜皇上宿在安美人宫中,今儿去早朝的时间也比往日晚了一些……”巧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陈阿娇的面色。若是她脸上有一丝的不悦,她自然不会继续说下去。
“若是能够给宫中添些新鲜的血脉就更好了。”寻罂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娘娘能这样想就好,那些妃子们再怎么争也不可能越过娘娘。”巧宣彻底的放心下来。
“娘娘,馆陶长公主求见!”巧宣刚刚为陈阿娇梳好了发髻,门外便传来了宫女的通报声。
“让人带母亲去前厅,我这便过去。”寻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襟,向外走去。
“阿娇……”陈阿娇刚刚踏入前厅,馆陶长公主便迎了上来,并没有在意那些虚礼。陈阿娇身上许多东西都有着馆陶长公主的影子,若是没有馆陶长公主的纵容,陈阿娇也不会走上绝路。
“母亲。”寻罂扫了大厅之中的奴才一眼,看到她警告的视线,那些奴才连忙低下头。他们自然不会将馆陶长公主如此失礼的一幕传出去。
“阿娇,我听闻前几日皇上专门来这椒房殿查那‘巫蛊之术’,随后你便称病,可是皇上的主意?!”馆陶长公主的话语之中带着两分斥责。若非刘彻对阿娇越发的薄情,她们怎么会起那样的心思?
“母亲,小心隔墙有耳。”寻罂微微皱了皱眉,拉着馆陶长公主让她在座位上坐下。摆了摆手直接让那些奴才们下去。奴才们也早就有几分畏惧,生怕馆陶长公主再吐出什么让人惊惧的的言论。在这宫廷之中,知道的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椒房殿之中哪来的外人?我们这样说,还能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成?”馆陶长公主显然觉得陈阿娇太过小心了。这椒房殿之中的奴才,不是陈阿娇在长公主府中便培养出来的,便是窦太后留下的老人。在馆陶长公主眼里,当真是万无一失。
“母亲,前几日这椒房殿可有不少的外人。您送入宫中来的人,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寻罂皱了皱眉,她说的自然是楚服等人。拥龙之功让馆陶长公主有几分自大,她认为自己对刘彻有恩,越发的得意忘形。这样的心态,当真是要不得。
“……”馆陶长公主的神色稍微僵了僵,楚服的确是她送入宫中的。否则,她早在出事的当天便入了宫,而不是等到现在。
她是疼惜陈阿娇,陈阿娇是她最上心,也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但是,如果陈阿娇真的被确定动了那‘巫蛊之术’,她却要以最快的速度撇清长公主府的关系。她不能用长公主府和窦氏做赌注。
馆陶长公主也有几分心虚,她的确是以大局为重。只是,她却不知道陈阿娇会不会这样想,若是因为这件事让母子二人生了间隙。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长公主府、对窦氏来说都是极大地打击。
“那几人确实是母亲疏忽了,以后定然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馆陶长公主的面色变得严肃,楚服在出了椒房殿之后便消失了踪迹,若是身后没有人指使,她是第一个不信。
“你前几日称病,可与皇上有关?!”馆陶长公主稍微服了些软。
“母亲多虑了。我没有犯错,皇上又怎会让我称病。前几日当真是我身体不适,才劳烦梁太医为我调养。”陈阿娇拍了拍馆陶长公主的手背,让她心安一些。
“阿娇你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大好了?!”馆陶长公主将陈阿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陈阿娇气色良好,稍微放松了一些。阿娇的身体向来是极好的,除了一直未能有孕,倒是没生过什么大病。
“母亲,阿娇以后都不可能有孕。”寻罂语气依旧平淡。
“不可能有孕?!”馆陶长公主握着陈阿娇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怎么会不可能有孕?阿娇你可是着了谁的道?!”
馆陶长公主怒气高涨,面容都有几分扭曲。她拥护刘彻坐上皇位,可是享尽了好处。有这么一次,她还想着能有第二次。这样便可保长公主府与窦氏一族的富贵荣华。至于下一任帝王,她最看好的自然是有着窦氏血脉的皇嗣。如今才知,她的愿望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又怎会不怒?!
“太医说我服了太多药物,以至于伤了底子。”
“怎么可能?!那些药方都是我千辛万苦为你寻来的,也让不少的医生确认了药方有效无害才敢让你服用。”馆陶长公主自然不相信是自己亲手断了自己的希望,她知晓那些后宫阴私,所以做事极为谨慎。
“母亲,你觉得如今馆陶长公主府与窦氏如何?!”寻罂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自然是权势滔天,在这大汉,有哪个敢不给我们几分面子!”馆陶长公主提到家族和她一手掌控的长公主府,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自豪。
“是啊,权势滔天。”寻罂微微勾起唇角,笑容之中带上了两分苦涩。“母亲可曾听说过盛极必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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