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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春来,你可不能这样。都是刘家的人,你不能只管四队不管我们……”刘福来急了。
刘兴国更是站了起来,“春来,你可是我们二队的人!”
家在二队,刘春来自然是二队的人。
郑建国现在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会儿要是还不明白刘福旺打什么主意,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
“既然这样,我这个队长也不当了!谁有本事,谁来当!”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马上就要收秋粮税跟上交提留、统筹款。
郑建国不认为有人比他这个当了十多年队长的人还厉害,能让人把税给交完。
“郑队长既然不当了,支书,你看我来当这队长如何?”杨光明主动站了出来,“我想我还是能胜任这队长的职务……”
“你……”看着杨光明,郑建国气得差点吐血。
“支书,我也想当队长……”胡定元瞬间就不管郑建国了。
丢了服装厂的机会,现在要想得好处,就只能当队长了。
队长也是要发工资的。
“还是先说大队长的事情嘛。”刘福旺把烟竿在一根竹子上磕了磕,慢条斯理地说到,“我觉得呢,建国同志还是不错的,也有丰富的经验……”
“他有个屁的经验!支书,郑建国想当大队长,是为了自己想借着机会捞好处!以前他怎么不站出来?当大队长,他会为了队里贷款吗?”廖志光现在完全是狠狠地踩郑建国了。
这狗曰的,把他们也给坑了。
“就是,他当了大队长,拿啥给我们发工资?还是春来兄弟更合适!”
“就他那样子,当得了大队长么?”
其他人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郑建国就如同一个小丑,心中更是暗恨刘福旺。
甚至没人看他一眼。
“支书,郑建国这个队长都不合适!这次交地,本来有不少人愿意交的,可他说其他队是交不够国家的税……大队想要用我们的粮食来补贴其他队……”
“就是,郑建国说这是其他队的阴谋,就是见不得一队田多,能吃饱饭……”
就连他们队里的党员、社员代表,也都纷纷指责郑建国。
墙倒众人推。
“这可是你们主动要求春来当大队长的!别到时候又背到说我刘福旺把自己把持了大队长跟支书几十年,又把位置传给儿子……”刘福旺板着脸说道。
“哪能呢!”
“春来兄弟才是最合适的!”
众人纷纷附和。
“既然这样,还是要表决的。我们大队呢,是民主的,现在先表决吧。不同意春来当大队长的,举手。”
刘福旺式的皿煮再次出现。
所有人都没举手,当然,除了刘春来。
“你反对没用!这是群众的呼声!”刘大队长瞪了刘春来一眼。
田明发直接把刘春来举着的手给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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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人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春来先当一段时间的代理队长,等到上报公社,然后通过全大队选举……”
刘福旺如同没有看到刘春来举手。
其他人都是纷纷支持。
“春来,现在你是大队长了,可不能再只顾着四队了。”刘福来满脸的褶子都舒展开来。
“是啊,我们二队也不能少啊,大队长跟支书都是我们队的,可我们队啥都没有……”刘兴国也表达了不满。
五队跟六队的两名外姓队长虽然没说,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
刘春来当了大队长,就没法再以只是老刘家旗手、四队队长的借口来不管其他生产队。
在如此的“群众呼声”下,刘春来还能反对么?
可以的。
反正反对了也是无效的。
与其这样,不如就从了他们。
“好吧,既然大家都推荐我当大队长,如此盛情,我也就不推辞了。如同我之前在老刘家宗族大会上说的,跟着我的人,我管;不愿意跟着的,就自己去干。比如现在一队的……”刘春来也不介意把郑建国打造成一个反面教材。
总得有人当反面教材不是?
“所以,在明年开春新一轮的收地中,一队不再纳入范围。同时,一队也先不修建养猪场……”
新大队长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一队上。
听到这话,胡定元顿时急了,“大队长,你可不能这样,其他生产队是葫芦村的下属,咱们一队也是……”
他还想当这个队长呢。
杨光明同样也着急。
要真的这样,当了队长,工作可不好干。
但是他聪明地没有反驳,只是问刘春来,“大队长,虽然一队大多数都没交地,要是他们不乐意,这地不再交换,路没法修啊。”
“那就不修。从六队绕一圈!”刘春来这是铁了心要把一队先抛开。
免得后面的人再搞事儿。
不让他们有教训,很难把整个大队拧成一条绳。
谢建军听到,顿时大喜。
就怕刘春来记恨他们跟郑建国一起搞事儿。
六队距离公社也很近,只要公社能把一大队的土地协调一点,那就没问题了。
杨光明狠狠地瞪了郑建国一眼,再问刘春来,“大队长,咱们一队也有好几家人交地,这工作……”
“交地的人家,按照规矩,需要安排工作。不适合进制衣厂、家具厂的,那就安排到附近一队跟二队的养猪场。另外,青杠梁那边的地基平整工作要加快……”
刘春来的意思很明显。
原本大队部在一队,现在要搬到燕山寺跟磨盘寨中间的垭口上,这样到各个生产队都近。
原本条件最好的一队,就这样被抛弃了。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郑建国造成的。
刘福旺看着刘春来,偷偷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狗曰的,手段比自己都还高。
不当乡长可惜了。
当个县长也绰绰有余啊。
这一打一拉,甚至还给杨光明留下了很多可以建立威信的机会。
“我还是不当这队长了……”胡定元看着刘春来,再看看叼着叶子烟的刘福旺,退了。
他当队长,估计一队会被刘春来打压得更惨。
一队交地的,那都是家里人口少,当初分田到户时候抓阄抓的位置不好的人家。
协调一下,用田换土,本来也能把修路需要占用的区域置换出来。
郑建国之前有底气,应该就是准备以这个为要挟。
从公社到一队,不会走沟里占用田地的区域。
郑建国就是为了争取到给不交地的人也能挣钱的机会,以此来获得不愿意交地的人的支持。
结果……
“行了,事情就这样。明天开始修大队部,每个队各出10个人,一队只有7户交了地,都有了安排,就先不出人了吧。杨光明,你现在当了一队队长,一会儿直接用广播通知。另外,你跟那些人家协调一下,如果不愿意置换的,就优先换青杠梁那一片……”
刘春来直接把事情交给了杨光明。
脸色阴沉的郑建国跟胡定元两人看着杨光明,心中冷笑不已。
别说修路的地,连青杠梁那边的土地,杨光明都别想置换。
杨光明也是一脸为难,可他也知道,要想当这个队长,就必须把这事情干好。
干好了,或许大队长都能指望一下。
看这架势,刘春来在大队长的位置上当不了多久,公社的乡长位置还空着呢。
自己还年轻,才四十多岁。
等以后真的当了大队长,说不定刘春来去了县里,自己表现好,乡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刘春来跳河那段时间,家里祖坟开了裂(跟祖坟冒青烟一个意思),杨光明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会发达。
前一阵,刘福旺就找过他,问他是否愿意当队长啥的。
祖坟开裂,那是坟在涨的征兆。
在杨光明的认知中,祖坟冒青烟,那是后人即将大富大贵的表现;祖坟开裂,更是征兆后人能完成不可能的事情。
经常会听到说,你要想如何如何,除非你家祖坟开裂……
杨家在葫芦村没有几家,而且还不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
所以,也很难团结起来。
杨光明家,祖上八代贫农,原来是老刘家的长工,五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一开始更是只生了三个闺女,还好,在计划生意实施前,他媳妇儿肚子争气,生了个带把的,可媳妇儿也因为生了儿子,身体非常虚弱,没法干重活……
家里日子也不好过。
分田到户,六个人的田地,他一个人根本就干不过来。
所以,在大队收田地的时候,是一队第一个交回去的。
当初分田到户之前,他是不愿意这样的,家里劳动力少,每年挣不了几个公分,也分不到什么钱,粮食分得更少,一年有大半年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分田到户后,同样因为劳动力少,婆娘没法下地,大的闺女又出嫁了,三个小的也帮着干不了多少活,同样特么的吃不饱,连国家的都交不够……
二闺女在服装厂干活,三闺女在家里带小的,帮着打猪草啥的。
当队长现在是要发工资的。
他二闺女的工资,加上他的工资,完全可以让三闺女跟小子都去上学,然后在大队的厂子里挣更高的工资。
原本他是不敢想的。
祖坟开裂了,也是不敢说的。
就连刘福旺找他,也当时也是没有表态的。
可现在……
“大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干好这份工作的!”杨光明知道一队队长有多不好当。
“就凭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干得好!”郑建国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不在意了。
“哼!”
胡定元也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队其他的党员跟社员代表,也是心思各异,却没人说话。
“行了,各自回去安排人,明天早上按照时间,垭口上集合,各自带工具……”刘春来本来想说明早上四点半,想了想,有些不人道。
等他们自己按照时间来。
“这不错,当个乡长都绰绰有余。”刘支书没说儿子当县长绰绰有余,怕这狗曰的骄傲。
人一旦骄傲起来,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把天给捅一个大窟窿,怎么办?
刘春来白了老爹一眼,“你一开始就这样谋划的?杨光明应该干不好这个吧?”
“要有人当反面教材,如果他干好了,你刚才说的一队抛开,怎么办?胡萝卜要有,大棒也得有……”刘支书一脸高深莫测地背着手走了。
田明发自觉地跟支书以及大队长离得远一点。
知道太多,容易死得快。
即使不死,当不成狗腿子,那比死了还难受。
没见着,今天春来大队长都给了他好几百让他支配么?
“你怎么看?”谢建军问廖志光。
廖志光看着刘春来的背影,叹了口气,“一队成了被杀的鸡,如果不管用,估计到了最后……”
他没说。
谢建军也知道,“得做好准备工作,争取下次收地的时候,把土地全部收回来。”
“路从你们那边走呢。”廖志光没好气地说道。
从一队到六队,是个环装。
公路肯定要修通,从那边都能走。
要不然,四队到公社的路得先上山,再下山。
难度大了很多。
“不要忘了,四队要修通到望山公社的路,一旦修通了,四队那边才是主要的通道,你们过去更近……”谢建军提醒对方。
廖志光苦笑,“他把大部分厂都建在二队呢。”
说到底,他们还是摸不透刘春来的想法。
从一开始,无论是刘春来还是刘福旺透露的情况,都说明刘春来准备以二队跟四队为主,作为发展的重心。
可现在这种做法,又让人摸不透。
一队是关键。
可直接把条件最好的一队给放弃了。
六个生产队,一队的地势最平坦,水源条件也好。
刘春来甚至把大队部都搬到山上去……
“这狗曰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亏得老子还真以为他是准备把大队长的位置让出来……”郑建国一路走,一路骂刘福旺那个老狗曰的。
胡定元在他身后,“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不甘心。
一开始,刘春来给2块钱一天,对他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当时他以为,刘春来是因为没钱,为了让他干活,才给出这么高,反正空头支票嘛,随便开。
可后来,才发现,这钱,其实给少了。
工人比他拿得更多。
心中自然就不平衡。
在胡定元看来,他这样的老师傅,在整个厂子不可或缺,以为自己拿捏起来,刘春来就会服软。
没有他,搞不定。
结果,刘春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山城跟县里调人来。
太阴险了。
就因为自己也想要像外来的张昌贵那样,拿股份,刘春来就用这样的方法逼着自己不干……
谁心中能平衡?
“不这样算了,还能如何?胡裁缝,至少,我的损失没有你的大。”郑建国冷哼一声。
这狗曰的也不是好东西。
胡定元更是冷笑连连,“你怕是不晓得,刘春来计划给每个队长多配股份……”
他这完全是为了让对方闹心。
可郑建国不知道啊。
刘福旺说了很多次了,过年的时候,会根据每一家的股份分钱。
家具厂虽然一直在生产,价格也不少,但是每个月并不能产生太多的效益,现在一个月的产量,也就七八十套,不到十万块钱。
可服装厂不同。
成本低,利润高。
刘春来每次回来,都是上百万往大队带。
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去争那个大队长。
到时候以大队长的名义,要求分给所有人,作为大队长,他肯定要多拿一些不是?
“真的是这样?”郑建国问胡定元。
胡定元没有理他,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狗曰的,杨光明想抢老子的队长!老子非得让他到时候求着把队长还给老子!要想干成这事儿,除非他屋头祖坟开裂……”
说完,郑建国也就向着队里走去。
坡上正热呢。
“润民哥,这么早就出来了?”
距离大队部只有四五百米的地方,一个光着上半身,戴着草帽、佝偻着腰的老头正在用锄头在红苕地理除草。
郑建国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春雨,递了一支给郑润民。
郑润民一脸感激。
“这地你不是跟队里换了么?”
“换了,之前不是也说了,等我把土里的红苕收了才归队里嘛。”郑润民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给你说,你这地下面,埋着石油呢。前些年勘探队不是来过么?刘福旺父子想要把这个收回去……”
“当真?”郑润民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随后又一脸疑惑。
对方是队长啊。
“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咱们是一家人。我就是看不惯刘福旺父子作威作福……这事儿你可别传出去了,要不然,我这队长就当不成了……”
说完,郑建国就走了。
六队地地界,挨着一队。
同样也是一道石谷子山梁分隔开。
石谷子另外一边,好些人同样在地里干活。
郑建国如法炮制,不是说地下有金矿,就是下面埋藏着石油。
国家要开采石油或金矿,那赔偿可不少。
刘福旺父子想把这地方用别的没有石油的地方收回去,然后他们自己黑了国家的赔偿……




我真的只是村长 400 神棍出现,活该我老刘家翻身(还账3/44)
“……经过大队委员会、大队党支部、社员代表的讨论,以及听取刘春来同志对整个大队未来发展规划的汇报,最终,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大家的强烈要求跟推荐下,由刘春来同志担任四大队大队长职务……”
“另外,由于郑建国同志工作不力,经过大队委员会、党支部研究决定,取消郑建国同志生产一队队长职务。经过公开公平公证的竞选,胡定元同志主动退出,由杨光明同志担任一队队长……”
刘福旺直接又打开了广播,对全队宣布了这事儿。
队里人事变动,没有人在意。
刘春来成为大队长的事情,其实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中。
“春来早就该当大队长了!不能什么事情只考虑他们刘家!”
“就是,老支书一直兼着大队长,也没个什么起色,现在春来又是制衣厂又是家具厂,还要修通公路……”
“就等着春来当大队长,咱们这些没交地的人也能有机会挣点钱……”
没有这一次,下次队里选举的时候,哪怕没有刘春来的提名,也会有很多人把票投给刘春来。
“八叔,这可如何是好?老刘家的问题都没解决,春来这当了大队长,更顾不上咱们刘家了。”刘载德一脸担忧地问着刘八爷。
刘福旺还没公布消息,参加了竹林会议的刘大春等人就把消息传回来了。
就连刘家的两名队长,也都跟着到了刘八爷这边。
“是呀,八爷,现在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春来把大队部修到垭口上,摆明了是要管整个大队了。”刘福来也担忧不已。“虽然这样可以让大队部离各队都近,他成了大队长,事情就更多了……咱老刘家还有很多没安排工作呢!”
一群人都看着刘八爷。
刘八爷手里那一尺多长的筒烟竿就这样抬着。
上面的叶子烟一闪一灭。
脸上凝重的表情,显示老头内心并不是毫无波澜。
不是大家反对刘春来当大队长。
哪怕刘春来当了国家最高领导人,他们也是支持的。
老刘家出能人,其他人也跟着沾光不是?
都担心刘春来当了大队长后,什么事情都考虑整个大队,花在刘家人身上的机会就会少很多。
各种事情都才刚起头呢。
“吧唧~吧唧~”
刘八爷就吧唧着叶子烟。
也不说话。
等到一袋烟抽完,把烟灰在石头桌子上磕掉,才开口,“春来真要把大队部修到垭口上?”
“明天早上就动工,除了一队,其他几个队各出10人。咱们窑厂的砖,也优先供应给大队部……”
刘福来不明白刘八爷的意思。
“好!修得好!磨盘寨的寨子荒废了,上面没人住,马脑壳压不住,乱跑;”老头一脸激动,“原本那燕山寺,就已经在马p股上,不好控缰……修在垭口上,刚刚好!这下,咱老刘家真的要奔腾了!”
激动的刘八爷,让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说的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说刘春来当了大队长更没时间管刘家的事儿呢。
奔腾不奔腾,不重要。
关键得把刘家的人都给安排了啊。
刘八爷看着他们,一脸不满。
“当年老祖宗一直凑钱想要重建燕山寺,钱不够;所以后来才有了磨盘寨……那些年咱老刘家顺风顺水。可那寨子太靠前了,压着了马脑壳,埋着头哪里跑得起来?这些年,荒废了,让这马也缓过劲来了,该我老刘家发达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刘八爷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磨盘寨的刘家土匪,在1934年底,蓬县闹红军时候,老刘家的土匪,都跟了红军踏上了长征。
刘八爷不剿红军,甚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给红军让路,也有这样的原因。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刘家人更不能打刘家人。
“五十年了!我老刘家,终于要发了!祖上有灵啊!”
刘八爷状态若疯,双眼流泪,仰天咆哮。
随后,对着一边的刘九娃问道,“九娃,明天啥日子?”
“八祖祖,明天是六月三十,癸亥猪年,庚申月、戊辰日;立秋,是个大吉日。宜纳采、定盟、祭祀、祈福、动土、进人口、开市、上梁、动土……忌入宅、嫁娶、掘井。”
刘九娃右手拇指在其余四根手指上飞快掐算。
口里也快速报着。
“好!看来春来娃儿跳河临塘得了我老刘家祖上神传的事没跑了!这日子选得好哇!嫁娶虽是喜事,洞房花烛见血难免冲了日子;入宅定了性,这马也腾不起来;掘井出水,财往外流!这娃儿选得一个好日子哇!”
刘八爷老泪纵横。
脸上却是高兴不已,连连赞叹。
刘载厚等刘家老人,听得也是兴奋得泪流满面。
刘九娃说刘春来成了大师,算事情比八祖祖还准,现在看来,能有这一切,都是这娃儿安排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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