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只狼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荡川
不然凭着狼叔的身体素质,也不至于被他们两刀死——韩白衣现在对狼叔的身体强度可是深有体会。
御子腰后别着小刀,一脸平淡的站在一楼门口,等待外面的动静。
韩白衣把赠送的手枪别在后腰,想靠一个弹夹杀穿一条路显然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先拿小兵练练冷兵器,也习惯一下狼叔的身体素质。
目光透过半掩的木窗,锁定乱石路上的两名足轻。
这条直通引水城门的乱石路沿着山壁边缘开凿,往右十几米便是他刚刚空手爬上来的崖底,由于背靠悬崖,且整条路上只有三面绝壁的观月望楼,整条乱石路上的看守足轻只有三名,草丛里还蹲着一个暗哨。
三个明哨,一个暗哨。在游戏里只能硬杀过去。
除此之外,转过山路拐角,直通引水城门的大路上,应该还有几名足轻巡逻,镇守引水城门的则是足轻组长山内重则。
人数不多,只有一个足轻组,不超过十人。
所以,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杀穿这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就能成功的潜行逃出这里。
用嘴说当然很简单,不过韩白衣依稀还记得,他这个万年手残当年光是打门口精英怪就死了快十回,差点连序章的新手村都没出去。
一边想着,韩白衣一边观察着站在观月望楼门口的两名足轻。
两个梳着丑了吧唧月代头的小兵正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内容很普通,大多是些家长里短。
什么‘两年没回去发现自己多了个半岁的儿子啊’、‘老婆说神明托梦送子啊’、‘大自然真奇妙’之类的东西。
韩白衣听了一会儿就没再继续,从二楼地面上捡起一块碎木头,趁着两名足轻视线错开的瞬间,手指一蜷一展,砰的一声射进两人不远处的草丛里,草叶被木块射得直抖,发出一声略显轻微的唰唰响。
但已足以引起注意。
“谁在那里!”
两名足轻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与观月望楼方向相反的草丛,自然而然便忽略了身后的阁楼。
一道身影轻轻推开木窗,穿着竹屐的脚悄无声息的踏在窗棂上,缓缓拔出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清澈的光。
由于冷兵器战不同于开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亲身搏杀的韩白衣默默开启了子弹时间。
——随着精神的高度集中,周边的一切都在‘狼’身体那敏锐的感知中变得无比清晰。
略显黯淡的月光、漆黑不见五指的夜空、在火把照耀下映出重重倒影的乱石路、随着微风飘舞的草木枝叶、眼前对着空无一人的草丛怒吼的两名足轻、脚下带着木茬的窗棂、手中隔着木柄都能感受到寒意的楔丸、抚过周身缓缓流动的空气。
子弹时间与超凡体质这两者一加一的结果远远超越了二,让他产生了一种质的变化,让韩白衣的实力在瞬间得到指数性的提高。
突如其来的强大,让韩白衣浑身仿佛涌动着岩浆般狂暴的力量,无穷动力充斥胸间,让他在刹那间甚至有种天下无敌的错觉。
不过还好,力量的强大并没有导致生理方面的失忆,韩白衣很快就通过不断回忆自己那‘通关83小时’里的无数次各类奇葩死法想起了被英高老贼统治精神的恐惧,转眼便清醒过来。
目光锁定了站位靠后的那名足轻,楔丸出鞘。
长刀带起一阵辉光,小腿肌肉仿佛心脏般一胀一缩,脊椎如龙正向盘蜷,简单的一个俯身动作却让整个身体都仿佛一张大弓紧缩起来,身体与平行线成三十度角,浑身肌肉都在这一瞬被带动,脚下蓦的掀起一阵烟尘。
他动了。
嗡——
耳边只余极轻微的震动声。
站在一楼门口的御子不自觉的抬头,只见掀着木茬的窗棂上印下一道塌方似的脚印。
身形快得直如幻影。
待到再次出现时,韩白衣正呈半跪的姿势蹲扶在那足轻肩上,楔丸以足轻颈椎为中心斜斜刺入,鲜血随着故意剜开的放血口刺啦啦的斜向喷射,约莫溅出两米多远。
【忍杀】
【经验+15】
直到此时,这名谨慎呈防御姿态警戒的足轻老兵也未能意识到敌人来自何处,因震惊而睁大的双眸里满是愕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人生会就此结束,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阵阵嗬嗬漏风声,大概是想提醒自己的同伴。
身体缓缓前倾倒下,整个过程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犬养”
足轻队友似乎也听到同伴的轻微怪异声,目光却谨慎的没有离开发出声音的草丛,横刀缓步后撤似乎想与已死的队友结成阵势,用以防御周边可能出现的袭击者——这确实是百战老兵应有的反应。
却不想还没等到同伴的回应,足轻就觉背心猛地一痛,一截带血的刀刃从后背贯穿到胸前。
血液从被刺穿的肺部涌入咽喉,被粘稠液体灌满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半头白发的忍者挥刀将自己的动脉割开。
韩白衣一脸平静的洒血收刀,示意自家小主人从阁楼里出来。
明明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以如此残忍果决的方式,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并不是说韩白衣是什么毫无同理心的反社会人格,之所以会这样大抵是面板里‘心如铁石’的天赋能力效果,在附体的同时,韩白衣本身也在被狼自身本有的经历与身体素质所影响,杀人如麻的忍者自然不会对鲜血和尸体有所动摇。
虽然这个技能仅仅是本场试炼有效,但经历本身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韩白衣自己。
这种影响在所难免,也利害皆存。
九郎颇为费力的抬起阁楼门口厚重的门栓,赤着双脚从楼里出来——似乎是因为龙胤的加护,哪怕他赤着脚踩在地上也不会被割伤,而且这个孩子好像从未大喜大悲过,从细节处透着种神异,全然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
御子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地上还在抽搐颤抖的两具尸体,略有些做作般轻描淡写的问着:“死透了么”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韩白衣没有回答,重新抽刀,面无表情的将两人的脑袋割了下来。
这下尸体彻底一动不动了。
御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赤着的脚趾却不自觉紧了紧,刚好被低着头的韩白衣注意到,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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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山内重则
站在引水城楼门前的,是一个身材极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材壮硕,脑门上是当代年轻人标准秃顶式月代头,衣着朴实无华,衣衫间露出的胸膛上遍布着道道疤痕,腰间挎着一柄大太刀,约莫一米三四,比寻常足轻的打刀看上去更大,也更重。
这种大太刀重心相对寻常太刀要更靠前一些,挥刀时的威势也更重,连寻常竹甲在这一刀面前也会轻而易举的被一分两断,整个人看上去凶悍异常。
他叫山内重则,是一名武士。
不是寻常足轻那般拎把刀就敢自称的武士,而是受到苇名家所封,在苇名城附近有一座村庄作为领地的真正贵族,身为苇名家臣的武士。
这个荣誉是他在苇名与内府的战场上取得第一个十五人斩后所获,既是他一生的荣耀,也是能向后世子孙流传的家底。
他已经将命许给了苇名一族。
传信的飞鸽早在观月望楼大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已经过他手飞过重楼,直直飞进苇名城里。
此时,那飞鸽应该已经飞到弦一郎大人手里了吧
苇名弦一郎,这是他山内重则此生效忠的男人的名字,也是他最崇敬的人。
这位弦一郎大人出身市井,从小被一心大人所收养,但从小便展现了横溢天资,无论军略、眼光、用人亦或是自身武力,都堪称一代天骄,最终被当时的一心大人从一介区区流民破格提拔为养孙,冠以‘苇名’之姓——光是看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弦一郎大人的出众之处。
山内重则始终相信,苇名一国必然会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击败内府逆贼,扫平乱世,统一整个日本。
而他山内重则的名字也必然会随着弦一郎大人的崛起,响彻整个日本
他可是弦一郎大人亲手提拔起来的武士。
天下第一武将,这是山内重则的野望。
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足轻组头,但山内重则对自己很有信心。
毕竟他虽然因为长相很老还留大胡子的缘故常常被人认为是五十岁的大叔,但实际上他也是个刚刚二十岁充满朝气的青年人啊——只要不断锻炼变强积累资历,他肯定等得起的!
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看住这位被弦一郎大人看重的‘御子’大人。
为此,山内重则不惜将大半个组的足轻都召集到这城楼门口看守各处要害,虽然只有六个人,但他们可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无论警惕性还是实力都值得称道,哪怕被人攻破也至少会喊出一两声,而且凑齐三人一组的话,哪怕以他山内重则大人的实力也不敢直缨其锋,非得分个击破才能战而胜之。
再加上从观月望楼通往城外的通道只有引水城楼这一条路。
如果说只有保护‘御子’的忍者或是家臣一人,山内重则还不敢保证能拦住那些身手灵活飞檐走壁的武士和忍者。
但要说再带上一个人
嘿嘿,摔不死他!
抱着对自身聪明才智和强大实力的信心,山内重则一脸平静的驻守在引水城楼门口等待——等待手下足轻传来的警告,或是等到小的们把那个该死的侵入者带到自己面前。
只要握住这条要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等了约莫半刻钟时间,山内重则确实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这个结果吧......只来了一半。
只见那侵入者衣着邋遢,面色平静,人确实是完好无损的到了,不但到了还一脸淡定的当着他的面宰了他俩手下。
血腥气随着时间缓缓溢散开,铺洒一路。
山内重则看着那男人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顿时面目通红,心底一股子戾气横生。
愤怒冲得脑门生疼。
——弦一郎大人怎么还不来!
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这倒不是说他怂不怂的问题,关键就是有点......想他。
仔细一想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以前人家还请他吃过饭呢!
......虽然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大家一起吃的。
不过正所谓两强相遇勇者胜,古时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
山内重则面对这种情况那是从来不怂的!
虽然心里很想和对手交流一下自己的剑道体悟,但武士对决哪有那么多废话,拔剑就干。
山内重则一脸凝重的拔刀半横胸前,道路两旁的火光微微摇晃,在黑夜里映出两人的影。
韩白衣也拔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
经过一路血战,他已经大致掌握了这具身体最基本的战斗技能,但也仅仅是‘最基本’的技能而已,几十年如一日的忍者修行让狼的身体精壮坚韧,虽称不上力搏虎狼、生撕小日...咳,但至少不是像韩白衣说的那样身娇体软易推倒。
无论是速度、力量、反应力都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韩白衣所知的人类极限。只是刀术、潜伏以及各种技巧,由于是韩白衣在使用的缘故,相比本体显然是略逊一筹的。
不过韩白衣也有他的优势。
集中精神,深深吸一口气,韩白衣目中闪过一线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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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樱龙与强制回归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从来残酷,三两秒便足以生死两分,至于大战七天七夜那类神仙操作......至少韩白衣是做不来。
两人间全力以赴的死战看着好像挺长,实际上总共也不过是五六秒的功夫,即便如此韩白衣身上也出了一身大汗,握刀的手都有些发软,嘴里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时,御子正好赤着脚蹦蹦跳跳越过地上的尸体,顺着墙根跑到韩白衣身边。
“狼,干的很好。”
御子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尸体,一脸笑容的对韩白衣点头,雪嫩的脚丫点点山内重则的尸体,犹豫着似乎想踹一下,又好像有点嫌弃,最终还是没能下去脚,语气略有不快。
“此人曾对吾有所不敬。”御子好像想起什么,小脸生气的鼓成小包子,“竟敢戏称吾为女子!当真是大逆不道!”
韩白衣刚缓过劲儿来,看到九郎这副表情,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九郎似乎也反应过来,鼓起来的小脸又瞬间缩成平时那副小大人的平板面具,两人目光相对时,九郎眼里好似正平静漠然的对韩白衣的诧异表情表示疑问:‘咋地啦’
韩白衣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沉吟着收回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御子这么孩子气的样子。
看来并不是被龙胤的力量改变了性格,而是为了维持主人的威严才装成这样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轻浮表情,御子似乎是想要掩盖什么一样快快走了两步,跑到引水城门前使劲推了推,整个人几乎趴在门上,赤着的小脚在地上用力扒拉出两条痕迹——城门纹丝不动。
再抬头一看,城门上着锁。
御子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小拳头背在身后紧了又紧,一副想发脾气却又怕被现在唯一的仆人看不起的模样。
“狼!”九郎对着韩白衣喊了一声,“把锁砍断!我说的密道要从那边的桥过去!”
“不用了主人,那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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