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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小宝眼珠子掉下来,抽泣道:“爸爸,我不做男子汉行不行?”
傅红军好气又好笑,“这些小子,你现在已经快八岁了,还说这种yòu稚的话。行了,爸爸等下有事情,把你送到nǎinǎi家去,你可以跟小芸姐姐玩。”
小芸脾气温和,耐心又好,也是小宝很喜欢的姐姐,想到这里,小宝的伤心也变得少一点了。
事情是这样的,做旗袍最关键的在于布料,江南是丝绸的故乡,于是郑女士决定带着李梅与工作室的另一位何师傅一起去杭州挑选布料。郑女士平素是喜欢宝言,早已经知道她被北京a大录取了,现在正是是无事的事情,于是决定把她也带上。
宝言很感激她:“谢谢郑阿姨,我正想去杭州呢,我对布料很感兴趣,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郑女士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说:“我早知道你对这些感兴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在看一本关于布料的书。”她看了看手里的团扇,轻轻地抚摸了下,道:“你还送给我两柄缂丝团扇,我现在用的这柄白山茶花扇子,那柄石竹的我也很喜欢,可惜我一个好姐妹也非常喜欢,硬是讨去了。”
宝言道:“我又做了两柄,郑阿姨你要是喜欢,我再送你一柄。”
郑女士笑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杭州离着海市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加上司机一共五人坐一辆七人坐的商务车,还算宽敞。一路上,众人聊着天,话题从旗袍布料转到杭州的风景上来。
郑女士指看着宝言,笑道:“让这个女秀才来给我们吟诵几首关于江南的诗词。”
宝言心思一动,吟道:“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依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中。”
郑女士指着她,大笑:“真是个古灵jīng怪的丫头!”
宝言笑道:“这些什么才子呀诗人呀,哪里是喜欢江南的美景,他们真正喜欢的是江南的美人儿。韦庄的另外一首菩萨蛮,春水碧于天,话船听雨眠,后面立刻就接上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梅道:“美景美人才相宜。也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那种纯说景色的。”
何师傅笑着接了一句,“我知道绿条映素手,采桑向城隅。江南采桑养蚕很好,所以产的丝绸也好。”
宝言道:“蚕宝宝很可爱啊。我要弄点蚕卵回去养蚕,这也算是养宠物啊。”
她这话一出口,逗着满车的人都笑起来。
车子足足开了三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是西湖边上的一家酒店,大堂装修的古色古香的。酒店的经理带着一群员工迎了出来,说着各种恭维的话,把郑女士捧得跟皇太后出巡似的。沾着郑女士的光,服务员对宝言她们也殷勤的不得了。
等到了住的房间,宝言不禁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雕花架子床,原来还是现代化的席梦思弹簧床。宝言推开窗子,整个西湖一览无余,雷峰塔、孤山隐隐可见。
李梅忙着检查房间,都看到一遍后她放心了,“这家酒店很不错,东西都很干净。”
宝言道:“妈妈,郑女士可是连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酒店放长线钓大鱼可不得把她给招待好,连带着我们都跟着享福了。”
叮咚,门铃响起来,服务员送饭菜来了。上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大家都很累,于是郑女士觉得,大家各自在房间吃饭,然后修整下,下午两点钟在大堂汇合。
菜都是当地的特色菜,西湖醋鱼、西湖莼菜汤、龙井虾仁还有一碗红艳艳、香喷喷的红烧肉。母女二人看着这色香味具备的三菜一汤,顿时胃口大开,两人就着一碗米饭把这些菜都扫荡干净了。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78.第七十八章
下午两点钟,一行人在大堂汇合, 杭州丝绸协会的李会长、陈主任等人早已经在等候着了, 见到郑女士,立刻笑着迎上去, “您好!”
郑女士笑道:“这次多谢你们了。”然后介绍了李梅母女、何师傅等人互相认识。
这两人是带着任务来的,正好借着这次契机与连氏集团扯上关系。寒暄了几句话,一行人直奔杭州郊区的一家缫丝厂。
李会长介绍道:“中国自古有四大丝绸之都, 浙江湖州、杭州、江苏苏州及四川南充。当然其他地方也有, 但都比不上这四个地方。丝绸生产离不开蚕桑,这些地方气候温润,适合种桑养蚕。”
他用手指着前面一整区域,道:“这个县是杭州桑蚕第一大县, 有几十个丝绸厂与缫丝厂。”
厂长带着几名员工在门后等着,众人打过招呼后,一同进了厂子,入目所见,竟然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女性员工。宝言明白个中原因, 采桑养蚕、缫丝织造这些jīng细的活需要极大的耐心与细心,这些工作很大程度上适合女性做, 只有蒸煮、搬运等重活才会有男工承担。
众人先去参观了生产区,一筐筐雪白的蚕茧整齐摆放着, 工人们正在选蚕茧, 把那些黄斑茧、双工茧等去除。
选好的蚕茧经过高温蒸熟后, 被送到缫丝车间进行抽丝剥茧, 一根根极细的蚕丝就被抽出来缠绕在一个个滚轴上,这就是制作丝绸服装用的蚕丝了。
厂长拿起一小把雪白的缫丝给众人看,感叹道:“两千粒左右的鲜茧才能缫出一斤丝来,虽然现在有了机器帮忙,但是仍然需要大量的人力,缫丝工首先要将千头万绪的蚕茧理出一根雪白晶莹的丝线,顺着履带在机器内反复旋转,整个过程,离不开这些工人。”
厂长指着身边一位中年妇女,道:“这位蒋师傅,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市场了,可以说整个青春都耗在了丝绸厂。”
跟着一起来的何师傅感慨:“我祖辈就是开着一个小丝绸作坊,那时候缫丝织布完全靠人力,而且抽丝是十分jīng细的工艺,带着手套无法cào作,双手必须长时间浸泡在碱性的缫丝汤里,很辛苦。”
蒋师傅伸出双手,苦笑道:“看我这双手,常年患有手皮炎,每天要靠涂抹冰醋酸来防止腐烂。”
蒋师傅的手由于常年缫丝,早已不复白嫩。她双手黧黑,手心发红,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宝言看着江师傅,不禁肃然起敬。在现代的技术水平下,缫丝纺布都如此艰难,更何况古代,那些漂亮的妆花缂丝织锦缎子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的血泪才能织成。
连氏集团其中有一项业务就是服装的出口,中国的丝绸自古以来在国内外享受声明,郑女士此次来杭州不仅是为旗袍工作室寻找合作丝绸厂家,更是为了连氏集团。外国人喜欢中国的瓷器、丝绸,以丝绸为买点,出口到外国,不怕那些老外不买账。
参观完丝绸厂出来,已经夕阳夕照了,李厂长请大家去吃本地特色菜,既然以后大家要长期合作,这一顿饭少不了是要吃的。宝言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她拉拉李梅的袖子,李梅明白她的意思,笑道:“郑女士,宝言就不去了,等下到了入住的酒店把她放下来她。”
郑女士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如果出去玩,尽量别去远的地方,别让我们担心,好不好?”
“郑阿姨,我知道了。 ”宝言作乖巧状。
入住的酒店在南山路,宝言到了酒店门口就下车了,跟众人说了再见后就潇洒而去。李梅道:“这孩子哪里是想回去休息,估计是迫不及待想去游览西湖了。”
郑女士笑道:“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跟我们中年人吃饭是闷着她了。”
宝言没有回酒店,在南山路上拐进了苏堤,夕阳西下,水天一色,晚霞把天空与湖面染成了一片橙黄色,雷峰塔静静的伫立着,晚霞镀塔,犹如佛光普照。此情此景,宝言不禁看呆住了,金色湖面波光粼粼,偶尔几只飞鸟点水而过。自然的景色多么美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名不虚传,而她看到的还只是西湖的小小一景。
紫禁城雄伟壮阔,富察府建得也很美丽,但是人工的雕琢哪里及得上自然之一二。
这个时候,宝言把对勾魂使者的怨恨去了大半,如果不是他的yīn差阳错,自己现在大概已经嫁给了某位达官显贵,一生囚于深宅大院了。
宝言扶着栏杆,微闭着眼睛,任由微风轻轻吹拂面容。她今日穿着那件月白蝉翼纱旗袍,微卷的头发挽了一半,剩下一半披在肩上,风吹发丝飘动,整个人身处美丽的西湖,人景融为一体,如同一幅浓丽的油画。
路过的游人忍不住拿住相机拍下这张照片,还唯恐惊扰了她。拍照片的人喜滋滋的看着照片,不妨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哥们,未经别人同意,拍人家的照片可不好,底片给我。”
拍照片的人顿时觉得肩膀隐隐作疼,他挣扎下,小声道:“你是人家什么人,照片凭什么给你!”
那人笑道:“你拍我女朋友的照片,难道不该给我吗?”他手下用劲,那人哎呦一声,只能乖乖地把底片给了他。
宝言看了一眼景区游览路线图,沿着苏堤慢慢向前走去。江福生拿到底片塞进裤兜了,快步向前面的女子追去。
追到后,他与宝言并排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宝言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后退一步,警戒地问:“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眼前这人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花臂,宝言一下子就记起来,瞪大眼睛,道:“你是江福生?”
那人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时候你见到纹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现在倒是不怕了。”
宝言看看周围,游人不少,还有景区的协警,有什么好怕的!她仔细打量江福生,她早已记不清他的面容,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他瘦削的身形与手臂上的纹身,现在的江福生更像一个成年男人,身材高大结识,脸上的lún廓很深,鼻梁挺直,在一侧投下淡淡的yīn影,剑眉星目,穿着白色衬衣,xiōng前的两颗扣子敞开着,露出结实的xiōng肌,袖子挽着,刚好道纹身那里,把纹身给遮住了。
江福生大大方方的任宝言打量,他也在打量她,这姑娘已经长大了,当年两人初见的时候,还是个干扁小丫头,虽然眉目已经生的很漂亮了,但比不得今日一见,她的耳边坠着两粒珍珠,悠悠荡荡的垂在两颊,江福生感觉自己的心就随着这两粒珍珠在一摇一荡。他摸摸裤兜里的底片,想想了还是没有交给傅宝言。
虽然两人当时有些误会,但是江福生毕竟是诚恳的赔礼道歉了,宝言不至于记恨到现在,两人说起近况来。
江福生后来去了香港,当然他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去香港的没说,睡过桥洞,在码头扛过沙袋,终于攒了点钱,运气好,买股票挣了一笔钱,后来做起生意来,目前还不错,这次来杭州是跟客户谈生意,生意谈的产不多了,他想着都已经来杭州了就来西湖逛逛吧。
他三言两语说完自身的经历,语气淡淡的。宝言不禁重新打量他,江福生比她大三岁,现在也才二十一岁,很多跟他同龄的人还在学校,他已经在读社会大学了,他眼神坚毅,看着根本不像不宝言大三岁,说大十岁都有人信。
江福生问道:“你呢?”
宝言道:“我没什么,就是读书啊,已经高考了,九月份就要去读大学了。”
“哪个大学?”
“北京a大。”
江福生笑起来,“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a大很好。对了,你是跟你爸爸一起来的吗?”
宝言道:“我跟我妈妈还要她的同事一起来的。”
江福生遗憾地说:“哦,本来还想见见你爸爸。”
宝言道:“我爸现在回海市了,你老家也是海市的,难道你从来不回去吗?”
江福生表情冷下来,“老家?我没有什么老家,我爸有钱的时候,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一旦没钱了,那些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亲戚有什么用,都是一群白眼狼!”
宝言深有感触,事实就是如此,自家也是如此,傅红军穷的时候,老家的亲戚根本不理会,这两年发达了,过年的时候个个都来家里拜年,托着傅红军给找事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情就是如此,你就想开一点吧,各家都差不多。”
招呼打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宝言冲他挥挥手,然后沿着苏堤一直向前走,到了曲院风荷,曲曲折折的回廊,翠绿的荷叶之中冒出一朵朵粉白荷花来。
看过荷花后,她从苏堤上走到北山路的苏小小墓,然后又上了西泠桥,江福生一直跟在她身边。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79.第七十九章
宝言不太想他跟着自己,于是委婉地说:“江福生, 我是从南山路过来的, 看的样子应该是从北山路来的,咱们不是一个方向, 不如就此分开?”
江福生微微一笑,“难得遇上熟人,正好我们一起逛逛, 一个人多没意思。”
宝言直言:“可我们并不熟。”
江福生抬头看看天空,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乱走。”
宝言吐出一口闷气道:“游人这么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我走到断桥那边就直接回去了,能出什么事啊。”
其实江福生目的不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宝言印象深刻,这是一个长得漂亮而且张牙舞爪很凶的小姑娘,这次见面,他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娉娉婷婷的清新少女, 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子全然不同,江福生忍不住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跟了上来, 他建议道:“不然我先送你回去?”这样就能清楚她住在哪里了。
江福生忍不住把对客户的那一套用在了宝言身上。
宝言忍住没赏他一个白眼,“西湖最盛, 为春为月。月景尤妙不可言, 花态柳情, 山容水意, 别是一种趣味。我就是想在月下欣赏西湖。”
江福生摇头,“我高中没读完。”
宝言面无表情,“大哥,这是初中课文中的。”
江福生笑起来,脸皮厚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是吗,我没什么印象了。”
宝言眼珠子转了下,回头看着远远的一处荷花,说:“我们来比一下,你要是输了就麻利走吧!”
江福生好笑地看着她,道:“行啊。”
宝言立刻就说:“刚才经过曲院风荷,这样吧,我们一人说一句关于荷花的诗词,接不下的人就算输,怎么样?”江福生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宝言自知很多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好歹是海市理科状元,就在学习上压倒他吧。
江福生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宝言接道:“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
两人一句接一句,足足说了上百句荷花诗了,宝言看了一眼江福生,这厮肚子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荷花诗,她打起jīng神来对抗,直到肚子里的存货用光了。
江福生悠悠接了一句:“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宝言扶着栏杆,摆摆手,“算你过关了。”她自诩博文广记,今日可算惨败。
江福生望着广阔的水面,轻声道:“我母亲是以前是小学语文老师,她最爱荷花,我这些诗都是她教的。”
“哦,你母亲现在也在香港吗?”宝言随口问道。
江福生眼神寂寥,“她已经过世了。”
宝言深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么一句,揭到别人的伤口了。江福生看她的表情,笑了,“没关系,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走,我们往白堤那边去吧。”
圆圆的月亮升起来,清辉照在大地,整个西湖都笼罩在月光中,宝言遗憾没有把相机带出来,不过转瞬间想着,先留着遗憾日后再来。
白堤尽头就是断桥了,江福生道:“这桥好好的,为什么叫断桥?”
宝言道:“有几种说法,一说是孤山之路到此而断,所以叫做断桥,另一说是冬日雪后,桥上阳面雪化了,yīn面的雪没化,从高处看,桥似断非断,还有一说是段家桥的简称,取其谐音。”
“哦,”江福生点点头,“第三种说法靠谱些。”
宝言道:“我也这么认为。”
江福生看看手表,“快九点钟了,你吃晚饭了吗?”
他这一说,宝言顿时感到饿了,急需要美食来祭奠她的五脏庙。江福生直接带着她去了位于孤山脚下的楼外楼菜馆,
宝言看着餐单,点了西湖醋鱼、宋嫂鱼羹、怪味脆皮鱼,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江福生,江福生点了油焖春笋、蜜汁火方。
服务员跟他们再三确定,然后才拿着菜单走了。宝言偷笑道:“她肯定觉得我们两个是大胃王了,我们点的菜够四个人吃了。”
江福生道:“难得来一次西湖,肯定要吃个够,可惜只有一个胃,要不然我想把这些特色菜都点上。”
宝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确认过眼神,两人都对吃的比较感兴趣,于是又有了新的话题。
江福生给她讲香港的特色小吃,避风塘炒蟹、粤式早茶、云吞面等等,说的宝言心里痒痒,“好想吃啊。”
江福生笑道:“等你去香港,我带吃遍大街小巷。”
宝言道:“好啊。”
服务员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菜都上来了,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宝言秉着食不言寝不语,默默吃起来,下午先是参观缫丝厂,然后就是逛西湖,没有歇过,水都没有喝几口,是真的饿了。江福生则完全是中午就没怎么吃饭,两人胃口都极好,互相对着胃口好的人吃饭,只能是更有食欲,如此一来,两人战斗力大大增强,也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五道菜被扫荡一空。
最后,江福生把账给结了,大庭广众下,宝言没有跟他争着付款,道:“以后你去北京的话,我请你吧。”她一向是不喜欢占人便宜的。
江福生笑道:“那我等着了。”
出了楼外楼,两人溜溜达达地往苏堤的方向走,江福生讲起这些年他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宝言听得兴味盎然,这人不简单啊,十六岁就辍学跟着老爹闯广东了,然后又去了香港,买过水货,摆过地摊,做过服务员,三百六十五行,他至少做了五十行了,人生丰富有趣,但是仔细回想,还是蛮让人感到心酸的。
从苏堤走回到南山路上,江福生问:“你明天去哪里逛?”
宝言警戒地看着他,“江福生,你不会还想跟着我吧,明天我可不带你玩了!”
江福生笑出声音来,“我有这么可怕吗,今天我们一起逛着不是挺开心的吗?”
宝言道:“我明天真的有事情。”郑女士还要带着他们去参观刺绣工坊。
江福生道:“逗你玩着,我明早的飞机回深圳,然后从深圳去香港。”
到了宝言入住的酒店门口,宝言冲他挥挥手,“再见!”
“傅宝言!”江福生突然叫住她,宝言回头,瞪着眼睛瞧他。
江福生道:“以后别叫我江福生了,我的大名叫江泾川,福生是我的小名。”
宝言噗嗤笑了,“又是山又是水,好名字呀!”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左侧的酒窝若隐若现,江福生心里有种想亲她一下冲动,最后忍住了,微微笑道:“再见!”
宝言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接近十点了,李梅在房间坐立不安,见到她进屋,终于松了一口气,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的。”
宝言道:“我就沿着苏堤白堤转了转,遇到一个朋友,然后一起去吃饭了,所以就回来晚了。”
“朋友?”
“就是我去深圳遇到的那个江福生。”
“哦,”李梅记起来了,“那个孩子啊,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宝言道:“他可不像个孩子,看着可成熟了,过得还不错很,去了香港,现在都当上老板了,我看他腰间挂着这么大的大哥大,爸爸都没他威风。”宝言用手比划了下,“遇到坏人可以直接当做转头拍过去了!”
李梅笑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刺绣工坊,还有织造厂。”
第二天时间安排的紧,上午去参观刺绣工坊,现代的刺绣基本上都是机器cào作了,宝言仔细看了那些机器绣出来的图案,花样繁多,样式jīng美,但是略显呆板,就比如一副双鸭戏水图,人工绣出来活灵活现的,机器绣出来那两只鸭子就不太灵活,这算是一个弊端,但是机器生产代替手工作业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下午去了织造厂,丝绸有两种织造方式,其一是生织,生丝加工成经线和纬线,不经炼染先制成织物,称之为坯绸,最后将坯绸炼染成成品。织造厂的师傅说这种生产方式成本低、过程短,是目前丝绸生产的主要方式。另外一种是熟织,经纬线在织造前先染色,但这种方式成本高,目前至少少量的高档丝绸产品才这样织造。
晚上照旧是去杭州比较有名的饭店吃特色菜,人多菜也点的多,宝言基本上把杭州的特色菜尝了个遍。第三天的活动安排是参观桑林,去农户家里看别人养蚕,宝言看着桑树翠绿的叶子,感叹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四月五月过来,那这不是满山遍野的桑葚了,可惜,没有口福了。
李会长笑道:“桑葚是下市了,但是我们还有桑葚酒,小姑娘,你要是喜欢给你带两瓶回去。”
宝言欢呼:“谢谢你会长。”
第四天终于lún到自由活动了。郑女士自有安排,何师傅去拜访亲友了,宝言与李梅赶着清早去了灵隐寺,据说这里是济公出家的地方,两人烧过香,拜过佛,然后去爬飞来峰,飞来峰与灵隐寺属于同一个景区。两人爬到中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冒雨拾阶而上,到了山顶雨忽然停了,从山顶往下来,视野开阔,景色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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