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聿

“那你先忙，我回家了，晚点联系。”
“嗯。”
秋意渐浓，天黑得越来越早，姜芮书到家的时候家里已是灯火通明，姜大橘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探头出来张望，看到是铲屎官回来，扭着肥圆的身体跳上沙发喵了声。
姜芮书走过去摸摸它脑袋，就看到墨玉蹲在几步开外。
这两只最近争宠厉害，姜大橘仗着资格老爱撒娇，墨玉矜持许多，只是静静地蹲在不远处，尾巴尖尖盘在两只爪爪前面，集萌和优雅一身，叫人控制不住自己走过去接受它的宠爱。
姜芮书也摸了摸它脑袋，微笑着说道：“墨玉，你哥哥就要回来啦，开不开心？”
墨玉甩甩尾巴，抬头蹭蹭她掌心。
-
京城。
“小舒，你来了。”秦家的阿姨打开门，见秦舒站在外头，连忙让她进来。
“阿姨，秦聿在不在家？”秦舒拎着几个纸袋，熟稔地放到桌上，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张望。
“不在。”
“咦，难道庆功还没回来？”她知道秦聿今天打赢了官司，不过秦聿一般不爱在外面应酬，特地这个点过来还以为他在呢。
“小舒你怎么来了？”秋女士带着满身秋夜的凉意从外面回来，见秦舒在家里，又见她放桌上的礼品袋，柔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过来找小聿的，让他给芮书带点礼物，不过阿姨说他还没回来，东西就放这里，等小聿回来您跟他说一声。”
秋女士闻言微微一笑，“那你见不到他了，他回s市了。”
“回？”秦舒觉得这个词儿有点微妙。
秋女士点点头。
秦舒啧了声，“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零五章 庆功宴
第七百零五章 庆功宴
s市。
姜芮书坐在电脑前浏览新闻，网页推了好几个冻卵案的新闻，热搜也上了好几个，同学群里也在讨论这个案子，她登上账号没多久，新消息提示就响个不停。
秦聿这一次又出名了，百战百胜，堪称传奇。
张雅婷和她的律师团也出尽了风头，虽败犹荣，各种褒奖如潮水，不过褒奖中夹杂了不少争议，其中不乏刺耳的声音，有人认为他们沽名钓誉，有人认为他们破坏公序良俗，还有人将冻卵问题引向性别对立，各种营销号下场搅混水。
最近最热的词就是冻卵，民众对于冻卵的关注和探讨掀起了热潮，从不了解到争议，发声的人越来越多，但大部分评价都是正面的，这也是张雅婷他们想要的结果，败诉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看完新闻，接着跟粉丝聊了会儿天，姜芮书便关掉电脑，去健身房挥汗如雨，将体力耗尽这才上楼洗澡。
抓着刚吹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她突然顿了下，感觉卧室里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床边。听到动静，那人回过头来，瞬间四目相对。
姜芮书整个人愣住了。
见她站在原地，那人微微一笑，“怎么了？”
姜芮书反应过来，冲过去一下子将人扑倒在床上，但两人身高有点差距，秦聿连忙用手把她往上拉了拉，免得她撞到自己胸口。
姜芮书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这一亲就触动了压在心底的想念，她舍不得放开手，秦聿感觉到她的情绪，下意识收紧了圈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熟悉的气息叫姜芮书有些迷醉，有种要到天荒地老的错觉，想念在温柔的吻中慢慢舒展，熊熊燃烧后后变得缠绵缱绻，过了许久，情绪如刚开封的陈酿挥发，这个吻才慢慢停下来。
姜芮书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想回就回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临时决定。”
姜芮书笑了，“我喜欢这个临时决定，我还以为你至少明天才回来。”虽然只是一天，可是真的特别开心，她感觉自己一颗心都泡在了喜悦中，美得冒泡。“我给你电话，你那时候在路上吧，居然骗我要去庆功。”
“还不是跟你学的。”
好吧，自己先开的头，男朋友跟自己学坏，这不能怪谁。不过这招学的叫人美滋滋，她不介意以后再来几次。
想到他长途跋涉，她问道：“你累不累？”
“不累，今天只是宣判。”
“我都看了，你们两次开庭都很精彩，现在你又红了。”其实从秦聿第一次出席开庭，网上关于他的讨论就很多，今天胜诉后更是达到了顶峰，对张雅婷他们的关注也很多，但是，秦聿还有这张神颜。
不过网上只有一些早已公开过的信息，比如他办过的部分案子以及律所的公示信息，更多的便没有了，很多人试图扒出秦聿的社交账号，但他对个人信息的保护做得很严密，这上面仿佛断网的老年人似的，至今没人扒出他更多的信息。
“是吗？”秦聿并不在意这些。
“嗯，你的业务很可能要爆发。”
“一直都很多。”
这倒是，他的案子一个接一个，基本上无缝对接，“不过你这次休假这么久，又碰上这次备受关注，慕名找你的人估计不少。”
“我人就一个，多了也接不了。”虽然他不挑拣案子，但也得视自己的时间精力来接案子，不是说有多少人找他就全盘接下，“不过可以推给律所其他人，陆斯安肯定很乐意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姜芮书忍不住笑，认识这么久，她也算是了解陆斯安是个什么性子，“你去京城这么久，回头要不要叫他一起吃个饭？”
“我问问，他最近也挺忙，不一定有时间。”
姜芮书知道律所很多业务跟法院关联，年底法院忙碌，律师们也跟着忙碌，“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在家里开个小小的party，说起来我们还没在家里一起招待过朋友，趁着天还没冷下来，我们可以在外面开个烧烤party，一定很好玩。”
他看着她，没说话。
“干嘛这样看我？”她眨着眼睛问道。
“不错的主意。”她像女主人一样自然而然融入他的社交圈，甚至在他的社交中扮演重要角色，如同他母亲于他父亲一般。
姜芮书嘴角一掀，啄了他一口，“那就看你们时间，到时候提前跟我说就好。”接着又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给他找了干净的换洗衣物，直接把他塞进浴室。
秦聿有些无奈，这是嫌弃他没洗澡吗？
长途跋涉还是叫人有些疲乏，秦聿泡了个澡，等他从浴室出来，发现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地脚灯，暖黄的光令整个卧室都陷入朦胧中，姜芮书站在敞开的窗台前，习习的晚风吹来，几缕发丝随风飞扬，她乌黑柔软的头发披撒在肩头，侧脸微抬，露出漂亮的下颌线。
下颌线与颀长纤细的脖子形成优雅的线条，精致的锁骨勾勒出漂亮的一字肩，因为常年健身，她胳膊和后背一点赘肉都没有，但并不单薄，她身上穿的是一条丝质吊带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在朦胧的灯光下白得发光，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展现出人体美感。
她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酒液轻轻晃动，香甜的酒味儿顺着微风断断续续飘来，他很快闻出了这是香槟。
这时，姜芮书若有所感回过头来，朝他举了举高脚杯。
秦聿走过去，看到旁边小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恭喜秦律师再获胜利。”姜芮书轻轻碰了碰他的高脚杯。
所以喝香槟是为了给他补一个庆功宴？他轻轻笑了声，“谢谢。”
“还有，欢迎回来——”她再次举杯，一双漆黑的眼瞳轻轻荡漾着缱绻的柔光，“这座有你的事业、伙伴和爱你的人——的城市。”
他轻轻一碰，眼睛攫住她的眸光，低声道：“谢谢。”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零六章 借花献佛
第七百零六章 借花献佛
第二天，秦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他换了身衣服，在楼下看到了抱着一捧月季从外面回来的姜芮书。
见到他，姜芮书抽出一支红色月季，眉毛轻佻：“鲜花配美人。”
他垂眸看着递来的月季，伸手接过，突然将花朵摘掉，姜芮书正想说什么，他便反手将花朵戴在她耳边，随后双手插兜，似是欣赏自己的杰作，“挺配的。”
姜芮书摸了摸耳边的花朵，“借花献佛。”
“手有余香。”
姜芮书忍不住笑，这话可不是这么接的，“睡得还好吗？”
秦聿嗯了声，帮她接过花束，一起回屋。
姜芮书让他把月季放在桌上，将餐桌上的插花换掉，范阿姨把早餐端上桌，见了花不由笑道：“这花开得不错。”随后看到姜芮书耳边别着的花，“戴的也不错。”
姜芮书看了看秦聿，笑而不语。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姜芮书要上班去，秦聿还要在家休整半天，先把墨玉带回家，“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嗯，那我上班去了，你要是一个人搞不定可以叫范阿姨帮忙。”姜芮书说着便拎着包去了车库。
知道他要带墨玉回家，范阿姨一早准备了猫包，三只没有任何防备和反抗就被她装了进去，叫得特别黏腻，特别舍不得范阿姨。
范阿姨也舍不得它们，给它们收拾了许多东西，秦聿带它们回家的时候，肩上挂着猫包，两手大包小包，偏偏这都不是给他的，是给墨玉母子的，拒绝都不好拒绝。
走在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家里有保洁定期打扫，除了空气冷清些，跟他离开时没区别。
下午，他开车去律所。
“秦律师？你回来了啊。”
“哎哟，连胜将军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久未见，同事们格外热情。
秦聿一边打招呼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办公室外的位子空着，陶霖也不知道来了没有，不过等他进办公室，感觉里面打理过，便知道这应该是陶霖干的。
过了一会儿，他办公室就来了访客，知道他回来，同事们纷纷过来打招呼，顺便问问他案子的情况。
“哟，这么多人。”陆斯安的声音突然响起，说着从后面走进来，看着秦聿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乔律师意有所指道，“打完官司连夜赶回来的。”
陆斯安一听就知道原因，啧了声，“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一个月没见，肯定想念得紧。”
“也没有一个月没见，人家姜法官前阵子连夜飞京城。”乔律师又是一个“连夜”。
“哦~”起哄声顿起。
“你们这么闲？”秦聿看着陆斯安，“我不在这段时间，所里的业务断层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没业务？”陆斯安被他一说马上露出本性，“你一走一个月，就办个这么个没多少钱的案子，这个月就你业绩最低，赶紧给我接几个案子，把房租水电费给补上来。”
简直睁眼说瞎话，秦聿那一个案子交一年水电都没问题。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陆斯安显然有话跟秦聿说，乔律师抿唇一笑，“这么说我也得忙去了，免得房租水电交不上。”
“我也是，乔律师等等我。”
没一会儿秦聿办公室里的人就走光了。
“你这趟回去，家里还好吧？”陆斯安问道。
“跟以前一样。”
陆斯安点点头，“我家呢？你见着我家老爷子老太太没？”
“挺好的，就是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一听到这三个字，陆斯安脸有点僵，自从上次碰到大屌少女，他突然有点清心寡欲，不爱去夜店了，也不爱搞派对了，后来虽说又认识了一两个人，但提不起兴趣了。
“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what？？？”陆斯安跳脚，“你跟我家老两口说什么了？？”
“说你被男人伤了心，留下严重心理阴影，暂时没办法找女朋友。”
“你怎么这么说？！”陆斯安抓狂。
“骗你的。”
“……”陆斯安一阵无语，“你跟我实话说，你怎么跟我家老头老太说的？”
秦聿瞥了他一眼，“说你为了国家法治事业献身，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陆斯安：“……”还能更假大空一点吗？
“谁信？你信吗？”陆斯安又怀疑他骗自己，这厮谈恋爱后就不怎么做人了。
“你爹妈信。”
陆斯安突然沉默，当初他跟家里拿启动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他说南方律师少，好律师更少，老百姓需要能帮他们讨公道的律师，然后他爸就直接给了钱。
很快收敛了心思，他说道：“你下次别这么说，让他们催也无所谓。”
秦聿不置可否，不过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这厮心虚。
“行了，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有时间多接几个案子吧，你这段时间不在，很多委托都转到萧然他们那边去了，他们压力也是大。”陆斯安说着要走。
“你周末有没有空？”秦聿突然问。
陆斯安长眉一挑，“想约我？”
“芮书说想请几个朋友在家里开个烧烤party。”
陆斯安一听就酸了，听听，女朋友想请，在家里开party，他有时候可能不是人，但秦聿肯定是狗！
“有啊！必须有！”他一脸假笑，“别说周末，芮书想周一到周日天天开party我都有时间！你没时间我都有时间陪芮书！”
秦聿就一个字：“滚。”
律所外，赵思雨匆匆赶来，那边刚从秦聿办公室离开的乔律师，一出来就看到她，微笑道：“哟，我们的小赵律师也回来了。”
“秦律师来了？”赵思雨问道。
“刚来，陆老板在里面呢。”乔律师朝秦聿办公室抬抬下巴，“怎么样？打了这么大一个官司得胜归来，感觉如何？”
赵思雨有点不好意思，“官司都是秦律师打的，我就在旁边看着，没帮上什么忙。”
乔律师笑道：“只要帮了忙，不管大忙小忙都发挥了作用，就是你履历的一部分，以后找工作接委托都有底气。”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零七章 有理想的鱼
第七百零七章 有理想的鱼
说到这里，乔律师突然响起，“说起来你的执业证要拿到了吧？”
赵思雨点头，“就这两天。”
乔律师知道她想留在大安，微笑着拍拍她肩膀，“期待你成为我真正的同事。”
赵思雨顿了顿，“乔律师，你当初执业的时候，是早就想好了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样的律师，还是真正做了律师后才确定的？”
乔律师听到这个问题，不由一笑：“我什么都没想。”
赵思雨看着她。
乔律师道：“干嘛要给自己限定？我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不想接我就不接，能变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赵思雨默了默，问旁边的萧然，“萧律师呢？”
“我？”萧然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我就想挣钱，离婚纠纷大多涉及财产分割，顺便能看看痴男怨女的爱恨情仇，挺有趣的。”
“你想挣钱不如出道。”乔律师看着她的脸真诚建议。
萧然叹气，“那不是我年轻的时候没渠道么？要是那会儿像现在一年好几个选秀，我才不入了律师这个坑。”
“生不逢时。”乔律师为她感到遗憾。
“可不是。”
“不过你在哪一行都能出色，如果想没有遗憾，你得三百六十行都入了才行。”
萧然被她说得一脸甜笑，“乔乔我觉得你是躺赢专家，不管做什么，随便做做就能赢。”
乔律师笑得温文尔雅，“是吗？”
大安的白骨精和蜘蛛精商业互吹起来，关系和谐，气氛融洽。
赵思雨嘴角直抽，谁能想到在外头锤爆无数男人的两个大妖精对同性这么温柔，要不是知道她俩都爱好男，怕不是要以为她俩之间有点什么……
这时，陆斯安从秦聿办公室出来，赵思雨连忙跟两个大妖精说：“乔律师，萧律师，我先去找秦律师了。”
“去吧。”乔律师抱着双臂看她走进秦聿办公室，感觉这姑娘去了趟京城回来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萧然也如此感觉，“这人涨了见识就是不一样。”
乔律师看着她，“英雄所见略同。”
“no。”萧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是美人所见略同。”
乔律师笑得温柔。
-
来到秦聿办公室外，赵思雨停下脚步，眉眼低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没等她想清楚，秦聿看到了她，“有事？”
见秦聿发现了自己，她连忙走进去，说出自己的来意，“想跟你谈谈。”
见她这副模样，秦聿有些猜测，示意她坐下，靠着椅子，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谈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过了片刻才抬头看着秦聿，“我的执业证下来了。”
“恭喜。”秦聿难得如此和颜悦色对她说好话。
“谢谢。”赵思雨道，“可以的话，我想继续留在大安。”
“这不归我管。”
“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大安很适合我，我……想在大安追求我的梦想。”她顿了顿，“我已经想好自己未来专注的领域。”
原本她打算听从前辈们的意见，什么类型的案子都试试，最后找出自己专长以及想做的类型，到那时候再有所偏重，比如像萧然成为离婚律师，但是这一趟从京城回来，看到张雅婷为女性争取权利，看到国旗缓缓升起时，所有人心怀虔诚，她心里有了想法。
律师以法律为矛，也以法律为盾，该是个心怀虔诚的职业，她选择成为律师也是带着虔诚的心想要去做些什么。
秦聿坐直了身体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有一位律师说过，‘如果依法治国是一汪水，律师就是这水里的鱼。’鱼有很多种，有群体，也有独行侠，有的随波逐流，有的逆流而上，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鱼，但是……”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想做一条有理想的鱼。以后，我想专注弱势群体和公益案件。”
秦聿看着她青涩又坚定的脸庞，与许多出入律师行业的新人差不多，但很快就会发现律师不是想象中那么光鲜，甚至很多颠覆三观的事情，陷入迷茫中，不知不觉适应并改变自己，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新人，就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沉默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这样的话，你留在大安只能跟蒋律师他们组团队。”
也不知道陆斯安是良心未泯还是心虚，大安收了几个这样的律师，挣钱是不指望他们了，给他们提成比例比较高，他们很多案子大安都不拿提成，所以他们做的案子虽然不怎么挣钱，但收入其实还不错。
“我已经想清楚。”她坚定道。
不过这样的话，她没办法再跟在秦聿身边，而她又是一个新人，短时间内收入可能会很低迷，她还有一件事不大好启齿，但秦聿见她欲言又止就只看着她，也不说话，就等着她自己说出来，她只好咬咬牙，道：“欠你的钱我会定期还上。”
秦聿嗯了声，“祝你实现理想。”
赵思雨终于露出了真诚的笑意，这可是跟了秦聿一年多，头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祝福，可不容易，“谢谢。”
秦聿没说别的，“忙去吧。”
赵思雨点头起身，抬脚要走，突然回过头来，目光凝视着秦聿，“秦律师，谢谢你带我入行，让我参与了那么多案子，不藏私地传授经验，虽然我们有些观点不一致，但是你是个负责的老师，这一年多来我受益匪浅，谢谢。”
这一年因为理念的不同，他们发生过很多矛盾，有时候她几乎无法忍受他的某些观点，但总归是受益比打击更多，今天之后他们的师生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她将成为他的同事，却是职业中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以后或许不会有多少交集。
她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并不后悔。
“不用谢，你该谢陆斯安，他特地挑了麻烦最大的新人给我。”秦聿皱着眉头道，“我以后不会再带新人。”
正满心感触的赵思雨：“……”
气氛瞬间破灭。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七百零八章 捉奸在床
第七百零八章 捉奸在床
“姜法官，一会儿要开庭了。”刘一丹过来提醒。
姜芮书看了看时间，“知道了，你先去布置法庭吧。”
“好的。”刘一丹打了个明白的手势。
姜芮书把电脑里的文档保存起来，分门别类放好，起身穿法袍，刚穿到身上，手机突然响了。
“雅婷？”姜芮书有点惊讶。
“上班呢？”
“准备开庭，有事吗？”她问道，忽然听到手机里的背景音很耳熟，“你要去哪？”
张雅婷叹气道：“我想给自己放个假，现在在机场，但机票还没买，我看了下起飞时间，比较近的，一个是y市，一个s市，你说我去哪儿好呢？”
这不是摆明了问她接不接收闺蜜来访吗？姜芮书嘴角抽了抽，“你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