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火火
“ok,抚养权归母亲所有,但是探望权仍然应该赋予父亲,因为父亲可以向孩子传授生存技巧,这是利于孩子的。”
“生活经验和捕猎技巧可以由母亲教授,猫科动物的幼崽大多由母亲传授生存经验。”
姜芮书却笑了,“但是这不妨碍父亲对孩子的照顾,不是吗?既然不妨碍,就应享有探望权。”
秦聿噎住。
正如刚才所言,抚养权和探望权均已是否利于孩子为原则,在抚养权上,由幼崽母亲抚养幼崽更有利,所以这一点不管姜芮书说什么都抢不走,但是探望权是亲权的派生权利,只要身份关系存在,就应该是非直接抚养一方的权利。
探望权是法定权利,只能中止,不能被剥夺。
所以,只要孩子父亲没有伤害到孩子,谁也不能阻拦孩子父亲看望孩子!
换个说法就是:不管崽崽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有人有多讨厌我,只要我是爸爸,我就是能看自己的崽!
所以姜芮书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抚养权吧?抚养权只是她遮掩真实目的的挡箭牌,她真正剑指的是探望权。
秦聿第一次以律师的身份正视这个他传说中的对手,辩论到此阶段,他暂处劣势,这其中虽然有他不甚在意的缘故,但姜芮书缜密的思维不可忽视,再开口时已经不再那么硝烟味十足,而是由衷说了句:“你不当律师真可惜。”
“谢谢夸奖。”姜芮书将他的话当做对自己的肯定,欣然收下。
“当年为什么选择当法官?”秦聿看着视频里坦然的她,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你导师应该很希望你当律师,不是说法官检察官不好,你导师是律师出身,当年他带着你参与了那么多案子,应该不仅仅是想让锻炼你的专业能力,而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律师。”他不明意味地轻轻笑了声,“一个致力于改变律师地位,力图推动司法平衡的老头,比起法官和检察官,他期待的,应该是培养更多律师界的翘楚。”
“你知道我的事还挺多。”姜芮书一挑眉,眼神兴味。
“得益于你导师经常跟我导师吹牛,说你未来一定会胜过我。”然后他导师就找他唠嗑,让他别被后起之秀打脸,给他老人家丢脸云云,两个老头斗了几十年,到现在还没消停。
听他这么一说,姜芮书心里生出些许怅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导师。
她的导师是f大的博导,当年她本硕连读,虽然成绩优异,但有个短板是年纪比较小,法学这门学科除了专业能力,成熟的心理状态和练达的个人阅历也很重要,有些导师因此有些顾虑,但她的导师毫不犹豫就收下了她,数年倾囊相授、悉心培养,最后……她走上了另一条并非他期待的路。
但导师也从未说过什么,知道她的选择后,只是让她好好干,不要浪费了自己的才能,还鼓励她在新的道路上做出成绩。
相比众多已出名的同门,她现在可以算是默默无闻,对比秦聿这个名扬法律界的大律师,她没给老师争光。
“两位老师斗气了那么多年,输阵不输人,输人不输阵,想让一方认输大概是有生之年系列了。”姜芮书将心中的种种念头收敛起来,想到在校的时候两老头斗嘴的情形便又好笑又无奈,只怕导师没少被秦聿导师寒掺,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徐徐说道:“其实他们两个很像,大概也是因为相像,所以谁也不服谁吧。老师当年是存了心思把我培养成一个律师,但他没有那么狭隘,他所期待的那些事,作为律师可以推动,法官也可以。司法改革从来没有停止过,作为其中一员,律师和法官的立场不同,但殊途同归。”
“哦?”
“你是律师,应该很清楚现在国内环境对律师的定位,也清楚律师想要什么。”
国内法制建设起步较晚,律师这个行业更是历经波折,真正获得发展和走向正规化是近三十多年,目前为止人们对于律师这个职业认知仍然很片面,律师在诉讼中仍处于弱势,诸多权利未能得到保障。
“——辩护权和相关权利得到保障,让律师可以更多地参与到诉讼中,尽可能维护委托人的利益,但是律师想要实现这些权利,法官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卖惨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卖惨
“所以你是为了推动司法改革去当了法官?”
姜芮书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我只是想说思想不要那么狭隘,律师也好,法官也好,不管在什么岗位,不分高低,都是为国家法制建设作贡献。”
这是说他思想狭隘呢。秦聿淡淡道:“岂敢?在公众眼中,法官是主持正义的代表,律师只是搅弄是非的讼棍。”
现实里有很多人认为律师就是为非作歹的帮凶,就是搅弄是非的恶棍,动辄称之为讼棍、事儿逼,对律师非常不友好。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丝火气,十分平静,纯粹是嘲弄姜芮书太官方,把话说得跟官方的纸样文章一样。
姜芮书扯了扯嘴角,卖惨谁不会?她叹了口气,“法官也有被骂的时候,骂我们尸餐素位是常事,动不动就被怀疑黑幕,钱权交易有背景,宁可信谣言不信判决。”
秦聿呵呵:“法官手持法杖,威严体面,些许质疑动摇不了权威。”
姜芮书也表示呵呵:“律师高收入高自由,个别误解影响不了业务。”
“法官高坐法庭就能断案,律师还要四处奔波。”
“律师只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负责,法官要为所有当事人负责。”
“律师每天殚精竭虑,赢了被骂,输了被骂,哪有法官轻松?”
“法官也没那么高大上,大案要案哪能天天有,鸡毛蒜皮才是日常,偶尔还要断断家务事,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哪有律师自在?”
“律师全年无休,只要委托人需要就得随时待命。”
“法官日常是4+2,白加黑,偶尔出个差,回来还要加班把庭开完。”
“律师……”
“法官……”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随后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姜芮书的笑声很轻快,像风吹过银铃,清脆悦耳。
秦聿是那种低沉的轻笑,从胸腔发出,有心而来的愉悦。
原来对方是这样的人,还会这样笑,居然还会卖惨。
通过视频,秦聿看到姜芮书笑得眼睛弯起来,像小月亮一样,里面闪着星星,她不笑的时候气质比较冷清,有点距离感,可是笑起来却很有感染力,像个开心的小女孩。
“律师这么惨吗?”姜芮书笑着问他。
“法官也这么惨吗?”秦聿唇角微翘,反问她。
“有时候挺惨的,不过很多时候也挺开心的。”比如判决异装癖案胜诉时,可以让人们意识到不同,比如判决宋黎宇名誉侵权案胜诉时,少年洗清谣言,有机会再次踏上追梦的路。很多这样或是帮助弱者,或是正义降临的时刻,都是让人开心的。
她没说明白,但秦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律师也是。”
“那你做律师的时候,什么时候会比较开心?”
秦聿想了想,“委托人听话的时候。”
当律师会遇到很多人,遇到的人多了,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突破认知的人存在。对律师的辩论方案指手画脚,欺瞒关键信息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故意误导律师,接这种人的委托,应对委托人要花费的精力可能比开庭还要多。
姜芮书一听就明白他话外之意,心中亦是深有感触,其实做法官也经常遇到难缠的当事人,吵吵架是寻常,有些还会上演全武行,当着她的面打架,她见过那种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民事案变刑事案的,还曾经有当事人因为被判决败诉就朝她动手。
当然,那个当事人最后被拘留了几天,并处以罚款。
总之一言难尽。
“我以为你会说胜诉的时候,或者为委托人伸张正义的时候。”
“胜诉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秦聿很自然地反问了句。
姜芮书:“……”行吧,知道你胜诉跟吃饭一样,但这真不是在炫耀?
“伸张正义是检察官和你们法官的责任,律师只为委托人的利益负责。”他接着说了句,语气淡漠。
姜芮书想起了他去年辩护的那个无罪刑案,她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没法体会他是以什么心情做完无罪辩护并取得成功,这时候她感觉自己当法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法官要做的是保持中立,可以心无旁骛地维护公平正义。
但律师不一样。
有人说,做律师靠良心。
没良心的律师可以不在意情与法的冲突,只要法律允许便肆无忌惮地利益最大化。
有良心的律师有一颗顾全正义的心,但不是所有的当事人都是正义的一方,可律师的本能是不能违背委托人的利益。
要做一个合格的律师,并不容易。
姜芮书回顾了一下听说过的他代理的大大小小案子,问:“你是不是从来不挑委托人?”
“不是。”
“坊间传言,只要出得起钱就能请你辩护。”
秦聿语气平静:“诸如状告爹妈把自己生得太丑、以外星人身份宣布本市归属权这样的委托,再多钱都不会接。”
“……噗。”姜芮书忍了忍,没忍住笑出来,完全可以想象他遇到这种委托时是什么反应,这让她想起了臭脸猫。
“很好笑?”秦聿总觉得她在笑自己。
“你知道臭脸猫吗?”
这跟臭脸猫有什么……
突然间,他明白了什么意思,一张脸垮下来。
见他突然安静,姜芮书便猜到了怎么回事,忍着笑问:“你能不能把镜头切成前置模式?”
“不能!”他声音冰冷,盯着视频里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岂会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
姜芮书憋笑。
简直欲盖弥彰。
秦聿不想再跟她说话。
意识到他已经不高兴,姜芮书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然得把人惹毛了,只是今天这样的秦律师是从未见过的,跟以往的认知完全不同,“你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什么想法吗?”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有点像哼。
姜芮书笑了笑,“那是在一个比赛里,我被形容跟你很像,当时我就觉得这人肯定会经常拿来跟我比较,后来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一次又一次地被比较,不知不觉地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宿敌。”
秦聿默然,被说成第二个别人,是谁都心里不爽吧。“那你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什么想法吗?”他反问。
“什么想法?”姜芮书撑着下巴,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视频,让秦聿有种她在看自己的错觉。
“很无聊。”他语调清淡,想起当时的感觉,徐徐道来:“明明不认识,总有人在我耳边说你如何如何,将来会是第二个我,可能还会被超越。”
原来不只自己被迫无数次听到他的名字,他也一样。
姜芮书很能体会他的心情,毕竟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总有人说有个后起之秀会踩在你头上,心里或多或少会觉得有些厌烦,凭什么那么说呢?
“那你知道我对你第一印象是怎样的吗?”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生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生了
秦顿时想起了那天她赔的五万八,还有她当时的表情,想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但还没等他拒绝,姜芮书先开了口:“那天见到你之前,我没想到宾利的车主是你,但不管是谁,我已经做好负全责赔偿的准备,见面后发现是你,我挺意外的,没想到能见s市见到你,不过相逢就是缘,我认为这件事可以友好解决,可是我好好跟你打招呼,你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让我赔钱,当时我就觉得这人真有点讨厌。”
果然。
秦聿一点也不意外,她当时的脸色足以说明一切,正想说什么,姜芮书又开口了,“这是对你的第二印象。”
秦聿不由看着视频里的她。
只见她嘴角轻轻一牵,“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旁边是路灯,光线有些昏黄,后面的夹竹桃在夜色里泛白,你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满墙的夹竹桃前,明暗的冲击感很强,当时我就想……”
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顿了顿,似乎发现了什么,“你看看墨玉是不是有动静了?”
他连忙起身朝纸板箱里看去,果然,墨玉开始哈气,应该是阵痛又开始了,过了一会儿她尖叫了几声,就像生之前那两只小猫一样。
大概过了五分钟,墨玉开始生产,一个白色的泡泡从它身体里一点一点排出来。姜芮书和秦聿都屏住呼吸,不错眼地看着它的反应,等待第三只小猫的出生。
也不知是不是墨玉力竭,生到一半突然没了动静,它侧躺在垫子上,不停地哈气,似乎努力想把白泡泡排出来,可是白泡泡像是卡住了一动不动,它忍不住叫了几声,尖锐的声音带上了痛苦的意味。
姜芮书听得心头一跳,“你看看是头先出来还是脚先出来。”
秦聿也顾不上那么多,凑近一看,“头。”
头先出来比脚先出来容易生产,姜芮书看了看手表,“先等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墨玉还没有生下来就帮它。”
“怎么帮?”
“你把镜头靠近些,我看看墨玉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聿依言把镜头调近些,接着姜芮书便从视频看到了卡在一半的白泡泡,小猫的头已经能看到,却不知道为什么卡住出不来。
猫咪难产有很多情况,姜芮书现在无法确定墨玉到底为什么难产,不敢贸然动手,只能先等等看,希望墨玉能自己挺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玉的叫声越发凄厉,白色的泡泡始终卡着不动分毫,秦聿听着它一声声的叫唤,实在听不下去了,“怎么帮它?”
姜芮书看了看时间,“胎儿是头先出来,情况还算好,可能是力竭或者子宫弛缓收缩力不足,现在要先把胎儿送回骨盆腔。”
“你说我做。”
“好。”
秦聿放下手机,姜芮书看不到墨玉的情况,只能依据他的反馈来指挥。
“你让墨玉横卧在垫子上,左手抵着它的肩部,右手轻轻握住胎儿露出的部分。”
秦聿半蹲下来,按照她说的按住墨玉,另一只手握住胎儿,在握住的瞬间,他感到手中一片滑腻温热,强烈的生理性不适在他身体里炸开,鸡皮疙瘩从右手迅速传满整条胳膊,并不停扩散,直到全身,由外向内的入侵,胃部开始翻涌。
因为生产的缘故,墨玉身上的味道也不大好闻,带了点腥味,隔着口罩还是能闻到。
他眉头紧锁,但没有中止动作,问道:“然后?”
“慢慢送进骨盆腔内,注意不要太急,一点点地送进去。”姜芮书平缓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送进去后不要松手。”
听起来很简单,但做完这一步后,秦聿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进去了。”
“墨玉现在什么情况?”
秦聿看了看墨玉,大概是相信自己的主人,它仍然很痛苦,但只是轻轻地挣扎,没有抓人咬人,当然也可能是没力气,“还算稳定。”
姜芮书听了听,墨玉叫得很可怜,但没有异样,便道:“你轻轻转动一下胎儿,让胎儿活动一下,然后根据墨玉宫缩的频率慢慢往外拉,动作一定要轻缓,以免造成墨玉产道受伤和拉伤小猫。”
秦聿控制着白泡泡,一点一点往外拉,墨玉大概也知道了主人在帮助自己,跟着努力地把小猫挤出去。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姜芮书在另一头仔细听着,只能听到墨玉偶尔的叫声,从叫声中分辨情况没有恶劣。
突然,那头传来一声长长地吐气声,姜芮书马上打起了精神,“生了?”
那头没有回答,下一刻,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
姜芮书忙回头,只见穿着一身淡绿色手术衣的秦聿从产房走了出来,还没等她问什么,他突然转身就跑,冲进了卫生间里。
姜芮书连忙跟上去,但还没走近,就听到传来呕吐声。
姜芮书:“……”
刚才听他声音那么稳,还以为他克服了心理障碍,原来只是憋住了。
秦聿现在浑身都不自在,那种滑腻温热的触感仿佛仍在,一想起来就难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胃里不住地翻腾,吐得稀里哗啦。
吐着吐着,到后来只能吐出胃酸,他整个人都枯了。
姜芮书原本有点好笑又无语,可见他进去了很久,渐渐地没了动静,心里不由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晕倒在里面了,犹豫了一下,她抬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还好吧?”
秦聿双手撑着洗手池上,忍不住又吐了下,但已经吐不出什么,只是生理性干呕。
听到敲门声,他实在没精力去理会。
姜芮书没听到回应,又敲了敲,“秦聿?”
仍然没回应。
该不会真的晕倒了吧?
姜芮书眉头轻轻蹙起,侧耳听了听,也不知是秦聿关了水还是别的原因,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这不免让她更加担忧,再次敲了敲门,“能听到吗?”
还是没回应。
她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
书中自有颜如聿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头上有点绿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头上有点绿
姜芮书只觉得眼前一白,入目是一片光溜溜的……胸膛?
一抬头,只见秦聿头发乱糟糟湿漉漉的,眉头轻蹙,水珠顺着发尾滑落到脸上,顺着下颌滚下。
目光慢慢下移,刚才的确没看错,秦聿没穿衣服,他的肌肤偏麦色,看起来很健康,宽阔的肩膀下横着两条很正的锁骨,两块胸肌轮廓分明,往下是六块腹肌,像巧克力块一样排得整整齐齐,再往下……
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把秦聿又看了一遍。
秦聿有一种自己被看光的错觉,下意识按住了围在腰间的浴巾,“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姜芮书讶然地微微一挑眉,他这是害羞了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边抿着笑,把身体转向另一边。
秦聿眉心一跳,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随后想到她算是个客人,自己这样衣衫不整很唐突,便解释了一句:“抱歉,刚才身上太脏,临时洗了个澡,浴室里没有更换的衣服。”
姜芮书点点头,“能理解。”
刚才他吐得那么厉害,肯定受不了,也难怪那么久没出来。
还好他及时出来,不然她真把门打开,那乐子就大发了。
他进去的时候很急,门可以没有上锁。
说罢她侧身让开,“你先去换衣服吧。”
她语气太坦然,让秦聿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刚才她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正常女人遇到刚才那种场景会下意识闭眼睛,而不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吧?还有那个笑,肯定不是正经的笑,可说她有什么想法吧,她的反应又特别淡定,虽说不大合适,但是秦聿想到了一个词:拔x无情。
秦聿扯了扯嘴角,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出脑海,转身上楼更衣。
下楼的时候,姜芮书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隐约可以听到很热闹的音效,看她手指翻飞,估计在玩什么游戏,也不知是不是职业习惯,她的背脊始终挺得很直,唇边含着浅笑,好似在法庭外,她经常是这样的神情,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好似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沉静而淡然。
姜芮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秦聿换了身黑色运动长裤和同系短t,他身材比例好,一双腿又长又直,腿玩年系列。
女娲造他的时候精雕细琢,造别人的时候大刀阔斧。
她站起身,“墨玉和小猫都还好吧?”
“嗯。”他应了声。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她留下来就是为了确定墨玉是否安然,现在确定了,自然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我送你。”
“不用,就几步路。”姜芮书摆摆手。
“走吧。”他不容置疑,反手从鞋柜上抓起一把钥匙,示意她跟上。
见他坚决,她便随了他。
夜已经很深,附近的人家已经熄灯,只有一盏盏的路灯亮着,路上树影憧憧,繁茂的草木仿佛把外界隔绝了,不知名的虫鸣此起彼伏,越发显得四周寂静。
大概了结了心头大事,身心放松,两人都有些疲懒,走得很慢。
姜芮书想起还有件事没搞清楚,便问他:“三只小猫都是什么毛色?”
秦聿想起三只小家伙的模样,“一只深灰,一只狸花,一只纯黑。”
emmm……
姜芮书突然沉默了,感觉姜大橘头上有点绿……
没有一只像姜大橘。
不过猫咪的毛色遗传不是简单的父母毛色混合那么简单,黑猫可以生白猫,白猫可以生橘猫,遗传过程中还可能基因变异,橘猫的后代不一定是橘猫。
所以,这三只小猫的爸爸应该是姜大橘……吧?
“回头能不能拍张照片给我?”她还是想亲眼看看,不过短时间内恐怕是看不到,只能看照片了。
秦聿看了看她,想到她今天帮了忙,便嗯了声。
得到允诺,姜芮书礼尚往来,给他传授自己的经验,“墨玉刚生小猫,情绪比较敏感,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陌生人靠近它和小猫,尽可能保持安静。室温要保持稳定,新生小猫需要的温度比较高,大概要三十多度,千万不能着凉。还要注意小猫能不能吃到奶,如果小猫能自己吃母乳最好还是吃母乳,但如果没体力自己吃就要人工喂养,如果墨玉还没涨奶,可以给墨玉炖点鲫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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