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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白
李恭上次拿钱的时候便隐隐觉得这人不简单,本不该招惹,可那时的他,被高额的赌金冲昏了头脑,只一心觉得欧阳舞必定会生个女儿,他必定是要赢的,却料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接连几日,李恭都是坐立不安,将所有的银子凑起来,也还不上那赌债,更别说借款了。
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公子们一听说他要借钱,便都找理由推脱了,更有甚者,甚至在李恭还没找上门的时候便紧闭着门,闭门不见。
李恭骂骂咧咧了几句,平日里他出手阔绰,从不缺钱的他如今也面临了缺钱的难题。
李显耀终是不忍自己儿子如此悲惨,气得几日之后,也是想办法将几处别院卖了,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典当了,却也只够李恭还了负债,那些借款怎么都还不上。
李显耀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他自是不会厚着老脸去借,即便是去借了,谁又能给他筹出这十万两银两呢。
如今李府已经只剩下个空壳,李显耀满脸悲伤,一瞬间似是老了许多岁,摇了摇头后便再无能为力。
到了还钱的那日,李恭手中筹过来的钱也只能还上小部分,他在李府中踟蹰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带着那些钱便往约定的地方赶去。
一间昏暗的旧竹屋中,刚刚下过雨的屋檐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更令李恭的心中带着丝忐忑。
他站在门前吸了口气,这才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阴湿之气扑鼻而来,李恭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鼻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嫌恶。
却在看到窗边立着的那个人影时脸色有些讪讪的,拽紧了手中的银两,心里有些不安,他带来的随从被拦在了外面,独自面对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有些心虚。
那人一身的黑衣,脸上罩了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睛,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过身来,打量了下李恭,道:“钱带来了?”
李恭被他打量得心里有些发毛,只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冷然的霸气,令人忍不住战栗,他将手中的银两放到桌上,唯唯诺诺道:“就只有这些,剩下的我以后会还上。”
“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日还债,李公子可是想言而无信?”神秘债主凉凉的扫了李恭一眼,不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银两,声音越发阴森:“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时间,你去找你的债主替你还债。”
李恭面上疑惑,不由的出声道:“我的债主?”
若是有人欠他银子他会不知?他并没有借过别人钱啊!
心里的疑惑更甚,李恭看着神秘债主道:“是谁?”
神秘债主冷哼一声,李恭从中听出了丝丝嘲讽,接着便听到神秘债主似是高深莫测的道:“是谁害得你输了这么多的银子?”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李恭脱口而出道:“是欧阳舞。”
神秘债主否定了李恭话:“不,是出生的男孩。”
李恭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若不是生出的是男孩,他便不会输,可这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欧阳舞么?
神秘债主冷笑了一声:“你若将那三个男孩子都抱出来,这个债就不用还了。”
把三个孩子抱出来?
这不是笑话么!欧阳舞那三个孩子如今可是皇室的宝贝疙瘩,如今整个宁王府都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凭借他的能力他又如何能抱得出来?
他是不要命了才去干这种事,看着神秘债主的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警惕。
不由的试探道:“你,是不是和宁王府有仇,所以才找我做这个替死鬼?”
李恭越想越觉得此时部队:“你这个钱我会想办法还你,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
李恭说着便想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一字一顿道:“李公子,你若是今日离开了,一定会后悔。”
李恭脚步一停,转头便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他迟疑着将书信拿起来,打开一看,面色顿时一变,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的面具显得越发冰冷。
“李家与漠北私通的证据,若是我将这个拿出来,你说后果会怎么样!”神秘债主的声音中透着狠戾与阴冷。
李恭浑身背后都是冷汗,怎么会这样?!
李家确实与漠北有些不正当的勾当,不过在与漠北打战之后便已经断了。之前的这些证据可是每次都是销毁的,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里?
若是这个到了皇上跟前,他们李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他迟疑的看了神秘债主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莫非他从一开始就跳入了这个人的圈套?
李恭紧抿着唇,脸上犹疑不定,黑衣人冷哼一声,抬起脚便想走。
李恭着急得不得了,额上的冷汗不住的下流,开口道:“可是如今宁王府……”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欧阳舞坐月子以来,夜重华每日得了空便亲自照顾欧阳舞。
宁王府中都道:“这天下还有哪个男人如宁王殿下这般,亲自照顾自己的妻子的?”
“是呀,是呀!宁王殿下虽然看着冷冰冰的,确实极其疼爱王妃。”
“王妃真是有福气呢。”
“三个小公子也长得很好,简直一模一样呢。”
欧阳舞给自己调制了补气血的药方,每日服用,又有人精心照顾,等出了月子之后,整个人气力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脸色红润,比之前要丰腴了一些。
欧阳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倒有些嫌弃,夜重华从身后抱住她,不正经地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眸中泛出淡淡的笑意来:“我倒是觉得这样正好,抱起来软乎乎的。”
欧阳舞拍开他的手来,瞪了他一眼:“你少来!”
“舞儿原来太瘦了,总觉得喂都喂不胖。”
“……”
太后、皇上都对这几个孩子念得紧,欧阳舞如今出了月子,到准备带着三个孩子去宫里给太后和皇上瞧瞧。
如今三个小包子都已经长开了,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欧阳舞收拾一番,低头逗弄着几个孩子:“大宝二宝三宝,娘带你们去皇宫咯,高兴吗?”
三个小包子咯咯地笑着,二宝还吐着奶泡,伸出软软的手抓住欧阳舞的手指头。
夜重华在一旁看着,心柔软成一片,舞儿、孩子,都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他摸摸孩子的脸,眉目之间多了一丝为人父的骄傲。
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开始出发了。
三个小包子就被安置在放在马车上的婴儿床内,这是欧阳舞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特制的婴儿床,里面铺着厚厚的棉被,十分柔软舒适。
欧阳舞坐在位置上,轻轻地摇着床,三个小包子倒是很快睡了过去,十分香甜。
夜重华望着三个儿子,将小棉被往他们的身上捻了捻,将欧阳舞搂在怀中,神色温柔而淡然。
为了令马车走得平稳,行驶的速度并不快。
去皇宫的途中,要经过一座桥。此刻,大包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欧阳舞哼了几声,也没大声哭。欧阳舞拍了拍小包子,就在此刻马车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嗖地一声,一只箭插在马车壁上,若不是堪堪躲过去,这一箭只怕是已经插入胸膛之后了。
欧阳舞和夜重华猛得一惊,夜重华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接着便听到嗖嗖声越来越多,有不少人在冲着马车射箭!
显然,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坐在外面的车夫闪躲不及,被一箭射中,哀叫一声,跌到了地上。
几箭过后,风声凌厉,四面八方许多人冲了过来。有刀剑朝马车里刺来。
“砰”地一声,夜重华拔出长剑拦了过去,用整个胸膛护在欧阳舞的面前,脸紧绷起来,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戾气。
那些杀手很快便将马车围住,几个侍卫被围在其中,拼死反抗,可这比杀手毕竟是多数,渐渐占了上风。
马车的车窗已经被砍烂,随时有长剑从车窗里刺进去,夜重华在窄小的空间里左右抵挡,根本无法施展。
有侍卫从身后上前营救,被另外几个杀手缠住。
欧阳舞突然想到,他们平日里去宫中均是要经过这座桥,都没有事情,为何偏偏就是今日?
欧阳舞的眼睛不禁落在了婴儿床上的三个小包子,看着他们鼓鼓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外面的那些人,定是冲着三个孩子来的!
欧阳舞面色冷静,心里却是有些惊慌。
今日因着是进宫,又是皇城脚下,欧阳舞两人便没有考虑那么多,轻车简行,并没有带多少人来。
一阵微风拂来,隐隐有血腥气扑面而来。
此刻,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欧阳舞直觉不对,夜重华已经挡在身前,接着又是另外一道寒光,欧阳舞此刻困再马车的小空间里护在三个儿子的前面,根本就空不出手来,忍不住提醒道:“重华,小心!”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似乎有三四个杀手都冲他们过来,夜重华分离抵挡,衣袖翻飞,一个杀手被他刺中跌出马车,可终还是一时不查,被人刺伤了手臂,红色的鲜血滴在马车上。他本来是能抵过去的,却生怕伤着身后的欧阳舞,不敢移开分毫。
欧阳舞眼睛兀然瞪大,看着夜重华那受伤的手臂,脸上闪过一抹冰冷,隐隐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敢伤她的男人,敢动她的孩子,那便是找死!
她之前一时情急,一心扑再两个孩子身上,此时倒想着直接孩子放到空间里去就好了!可就在此刻,外面一个杀手执起大刀狠狠朝着马车劈了过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欧阳舞只觉得马车四分五裂,身子一沉。她牢牢地护住婴儿车,只来得及将两个孩子放入空间,另外一个孩子却已经被杀手给抢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欧阳舞只觉得气血翻滚,瞬间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还未有动作,却见那杀手已经孩子高高地举起来,作势要扔下去。
欧阳舞只觉得喉头发干,脑袋空白一片:“不!”
欧阳舞尖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杀手已经抱着孩子转身就跑,欧阳舞紧跟在极其后。
夜重华此时被那般黑衣杀手缠住,已经杀红了眼,招招立见生死。他用长剑硬生生斩断了对方的刀,一剑刺入对方的胸膛,他的身形飞快,动作矫捷,只想着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批杀手解决。
只是他突然听到欧阳舞的尖叫,也不再痴缠,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杀手们已经得手,也不再恋战,集体往附近的小树林撤退。
欧阳舞此刻已经着急得不行,生怕她的儿子出事,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双眼赤红,她等不及夜重华,勇往直前,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她的宝贝儿子抢回来!
夜重华身上两处负伤,刚才又打斗厉害,流了不少的血,他狂奔在身后,突然看到之前拉马车的那匹烈马,脚下加快,使劲一点,一个飞身,坐在马上,双手迅速的拉起马缰,猛地往后一拉,马便飞快地往前跑去。
烈马马缰几乎深深的嵌入了肉中,夜重华却浑然不觉,只紧拽着马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快点赶上那批人。
到了小树林里,便见到欧阳舞与一群杀手在打斗,她的身手很好,他知道。可她毕竟刚出了月子,体力上还吃不消。
夜重华一个闪身跃过去挡在她的面前,欧阳舞靠在他的背上,手中握着利刃,两人携手,越杀越勇。
这匹黑衣人被他们杀得差不多,那个抱着孩子的黑衣人此时已经往小树林深处溜去。
欧阳舞从怀中掏出手巧,眯着眼睛瞄准过去,砰地一声,黑衣人的背后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血溅了满地。
那个杀手整个人缓缓倒地,夜重华足尖一点,整个人往前掠过将拿孩子抱在怀中。
欧阳舞急急赶来,从夜重华的怀中抱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脸,还是温热的,呼吸平缓。
这是他们的二宝,此时还睡得香甜,刚才经历了什么,他丝毫不知,还在吐着奶泡泡。
欧阳舞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二宝最为乖巧,自生下来之后就只知道一味地睡。
夜重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此刻身后传来一阵急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先前的杀手害剩下一些,如今又来了一批,与前面行刺的此刻穿着相同的黑衣,杀气直逼而来。
欧阳舞毫不犹豫地将二宝放入空间,现在她已经毫无顾忌,面色冰冷,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嗜血:“只怕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一阵狂风吹起夜重华的长发,他变得一如既往的冰冷凌厉,黑色的瞳孔中,光芒越来越冷,透着浓浓的肃杀与阴戾,没有想到帮手没来,反而又来了一批杀手,皆持利刃。
这批杀手比之前这批杀手的身手更为灵敏,仿佛受过严苛的训练,下手也更为狠辣。
数道寒光一道朝着他们刺来,银光一闪,夜重华手里的长剑被与他们缠再一起,与刺客们紧紧地撞再一起,声音震耳欲聋。
欧阳舞此刻倒不敢开枪,他们的动作极快,她生怕伤着夜重华。
血腥气息迎面而来,欧阳舞手中的匕首飞快地抵挡着,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又一刀抹在杀手的脖颈里,顿时鲜血淋漓。
因为三个孩子已经到了空间里,如今欧阳舞的心越发沉稳,前世她受过训练,如今面色沉稳,头脑急速地转动,动作越发凌厉。
不过这批杀手被训练得极其灵活,且都有内力修为,并不能轻易地对付。
甚至,这一批被杀得差不多,下一批便马上涌过来,这令欧阳舞有一种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游戏的感觉,杀手一批批地上来,若是将他们的体力耗尽完……
不行,她此刻已经觉得有些乏意,瞥了一眼夜重华,他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却还在奋力与杀手拼搏。
她准备从空间里拿出厉害的武器时,有一群人马遥遥地过来了,是杨七!
“宁王殿下,宁王妃,恕卑职来迟!”
杨七带着一千士兵过来帮他们了,这一千士兵也是夜重华严苛训过的,身手也是十分了得。
瞬间场面利刃相见,寒光乍现,十分激烈。
黑衣杀手寡不敌众,逃得逃,跑得跑,若是被抓住便幅度自杀,没有一个活口。
夜重华愤怒到极点,终于从之前那批被砍断了手的杀手中找到了一个活口。
夜重华根本不顾自己的伤,一双眼睛暗如子夜,黑得亮人,黑得恐怖,敢对他的老婆孩子下手,他岂能容他们活在世上?!
“无论如何,都要给我问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
杨七说了一声是,便带着这个人下去了,这人也是个汉子,刚开始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不招认。可夜重华是谁,堂堂的西陵战神,手段阴狠毒辣,令人将各种狠毒的刑罚用在他身上。
这种疼痛是谁也无法忍受的,伤口奇痒无比,又疼得令人生不如死,终于还是忍不住招了:“是……是李家,是李三公子要杀了那三哥孩子……只有这样宁王和宁王妃才会痛苦崩溃,才会有弱点让他们打击。”
夜重华站在他的面前,满脸阴霾,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李恭是吗,李家是吗?
这次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痛苦崩溃。
夜重华之前去江南查贪腐的时候已经拿到了李家贪污的证据,只不过那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当时皇上对夜非熙还是很看重,只怕这件事会被压了下去。
如今这个时机倒是很合宜。
很快地,李三公子输钱,李恭筹钱替他还赌债的事很快便传出去了,近六十万的雪花银哪,丞相的俸银一个月也不过八十两,可轻易地拿出六十万去赌博这说明了什么?
李丞相是个贪官啊!甚至最近还有人看到李恭在青楼里押妓荒嬉,想必是还有许多闲钱。
夜重华在朝堂之上有许多的势力,在他的暗示下,短短的时间内,弹劾李家的奏章跟纸片一样飞进皇宫。
皇上看着这些奏折,不仅头疼不已。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上官宁韵入宫多时,一直深得皇上的宠爱,她那么地仇恨李家,却并不急着动手。
她要做的只是以安妃的身份好好服侍皇上,让他习惯自己,离不开自己,只有深得了皇上的心,以后办起事说起话来皇上才会赞同。
之前李家受宠。皇上对其极为信任,彼时的李家便是棵撼不动的大树。
当时欧阳舞便警告过她,若是轻举妄动,很可能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己折进去,不如慢慢等待时机再动手。
可如今不一样了,李家败落,被众臣弹劾,皇上已经对其没有好感,且本就多疑,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她再在皇上耳边软语几句,那效果便不能与先前比了。
皇上近日被李家的事烦的头有些疼,一下朝便往上官宁韵住处而去。
上官宁韵之前偷偷从欧阳舞那儿学了几套按摩手法,这套手法十分能得皇上的心,他若是有个心情不爽快,便到上官宁韵处与待在一处。
上官宁韵两手放在皇上的太阳穴上,一圈一圈缓缓的转动,皇上紧皱的眉头渐渐地舒展,不由的喟叹了一声:“安儿手艺越来愈好了。”
“皇上,您可莫要这么烦心才是,对身子不好。”上官宁韵语气中带着一丝忧心,柔声地说道。
说起这个皇上心头的火气便又起了来,再开口时已隐隐的带了怒气:“臣子无能,不烦都不行,便是无能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那么多的错处!”
“皇上说得可是李丞相府里发生的事?臣妾可都听说了,李家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当真是不该。”上官宁韵接着道。
皇上叹了一口气,脸色阴沉下来,连宫里妇人都知道此事,想必如今李家的事是人尽皆知的了。
睁开眼睛,伸手将太阳穴上的手握住,皇上将上官宁韵拉至身旁坐下,神色间藏了丝不豫。
一瞥眼,却见上官宁韵似是有些欲言又止,一脸的犹豫。
皇上对上官宁韵向来宠爱,此时不由问道:“安儿这是有何心事?”
上官宁韵眉间犹豫之色越弄,不安地开口道:“有一事,臣妾不知该说不该说。”
“安儿但说无妨。”皇上一边这么说一边点头表示允许。
上官宁韵想了想,又看了皇上一眼,才似下定决心般,小声道:“李家是皇后的娘家,又替皇上立下不少功劳,如此功名在身,行事自然要比旁人横一些,也是说的过去的。只是……”上官宁韵说到一般不由的抬头打量了眼皇上,只见他双眉紧锁,不悦之色很是明显,见上官宁韵不接着说了,便不由道:“只是什么?”
“只是李三公子常常霸占民女,当年,臣妾,臣妾差点就吃了李三公子的亏……他想,对臣妾,做那不轨之事……”
上官宁韵边说边神情愤恨,说道后来有带了丝哽咽与难堪。
皇上一听,脸上顿时浮现怒气,眼睛瞪大,不由的道:“什么?”
上官宁韵眼睛一红,马上便欲哭出来:“臣妾家世低微,自是不能与他们李家匹敌。逃脱之后便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每每想起,臣妾总是……”
上官宁韵低头啜泣起来,皇上望着她低垂眉目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只觉得心里越发疼惜了。
他将上官宁韵搂在怀中,轻轻的安抚,心里对李恭那是气极,自然包括李家。
上官宁韵这么适时地吹吹枕头风,柔弱而委屈地哭一下,很快便将皇帝的心都吹歪了。
皇上一静下来便不由的想起这件事,心头频繁的浮现起醋意,一想起来便禁不住的心头大怒,对李家印象更不好了。次日,夜重华单独觐见皇上。
御书房,皇上正在处理奏折,大部分都是弹劾李丞相的,看得又是头疼,又是气愤。
知道夜重华过来,便将奏折搁在一旁,开口道:“非白,你来了?”
夜重华朝皇上行个礼,接着将两份奏折递了过去:“父皇,儿臣不经意间得了这两样东西,还请父皇过目。”
皇上心中疑惑,一看夜重华,他手中正拿着两份黄色信封的信笺,包的很是严实。
皇上接过来漫不经心道:“非白,这信笺你是从何处得来?”
夜重华淡淡道:“儿臣也不知,只是有人将这封信送到儿臣府上,儿臣看过之后便觉得此事有蹊跷,不敢耽搁,马上交给父皇。”
皇上接过来一看,那信笺里面附的是长长的清单,都是李显耀这些年来与各色官员私通的证据。
若是之前那些言官的弹劾只是空话,徒惹人恼怒,如今这张清单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他气得双眼怒瞪:李家确实有贪腐行为,近日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皇上的脸色铁青,忍不住将另一份信笺拆开,不过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
李恭甚至还与漠北勾结,从边防商人的手中以低价的价格买进粮草和马匹,然后转手以卖给漠北,皇上大怒,狠狠摔了一个杯子:“好一个李显耀,居然做出如此通敌卖国之事!”
夜重华一脸惶恐地站在那里,唇角的笑意冷冽,敢动我的孩子和舞儿,便等着生不如死的下场吧。
皇上向来多疑:之前漠北突然挑衅西陵,攻打西陵莫非也与此事有关?漠北之前吃了败仗,短时间内如何恢复得过来,可若是有人卖给他们大量的武器马匹可就不一样了
皇上越想越气,之前与漠北对战中,折损了不少兵力,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多日积聚在心头的怒火一下子便喷涌而出。他马上传了内侍:“传朕指令,罪臣李显耀通敌叛国,贪污受贿,纵容其子嚣张行事,草菅人命,现判李家满门抄斩,秋后处斩!”李家通敌卖国之嫌彻底被证实,满门抄斩,一个也逃不过,只除了病的奄奄一息的李家女儿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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