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白
欧阳舞心中暗想,我真的没有这般娇弱啊,她忍不住重申:“我……真的不疼了。”
“舞儿,如今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什么都不必忍着,我一直在你身边。”
欧阳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跌进他黑得幽暗的眸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不能去寻她?这是为何?”咋闻这消息的安阳王满脸不信,这段时间他可是很需要欧阳舞啊,她怎么可以不出现啊!
竹绿被这一嗓子喊的缩了缩脑袋,小声道:“王妃现如今还昏迷着呢。”
安阳王略略吃惊,舞儿怎会昏迷?不由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
竹绿心里牢牢的记着夜重华的吩咐,张口即来:“太后娘娘今日宣了王妃进宫,奴婢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王妃却是被王爷抱着回来的,膝盖上尽是血迹,说是被太后娘娘责罚了。”
安阳王听的脸色发沉,母后怎的这般糊涂,舞儿那般好的孩子,却要这般对待?更何况他今日本来想去宁王府讨几个月饼的呢,王妃这两日没有吃到舞儿做得月饼,看起来好像都瘦了。
安阳王想着王妃今日又要吃不到月饼,失望之余,对太后的做法很是不喜,当下便携了安阳王妃往芳华殿太后处行去。
安阳王是太后最为喜爱的儿子,太后娘娘一见到是安阳王来看她,便喜不自禁道:“阿询、心儿你们来了。”
安阳王妃素来温雅,轻轻行了一礼,安阳王行礼却很是敷衍,脸色带着些阴沉的郁闷。
太后许久未见安阳王,心里高兴之余,却被他这般摆了个冷脸,以为他心中有事,便将目光移到安阳王妃身上,安阳王妃只是安静的低着头,治好问道:“怎么了?阿询,是发生了什么事么,难不成见到母后还不高兴?”
“儿臣自然高兴。”安阳王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若是母后没有责罚舞儿,儿臣便更高兴了。”
“哦?”太后一脸的惊疑,安阳王是她亲自抚养长大的,对他的性子极为了解,不说自命不凡,却也不轻易给人好脸色的,如今居然护着夜重华的媳妇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阳王一脸的愤愤,抬头看向太后,一字一句道:“母后,因为舞儿,心儿才能怀孕,儿臣和心儿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啊。”
“这是真的?”反应过来的太后一脸地欣喜望着她平坦的腹部,心儿终于怀孕了?这么多年,终于……也不枉她为了阿询能够有自己的子嗣,到处的求神拜佛了。
这般想着,口中便不由说道:“真是佛祖保佑!上天待你们不薄啊!”
安阳王越发郁闷,急道:“母后,是舞儿治好了儿臣的病啊,不然心儿到现在还不能怀孕呢。”
太后的脸上半信半疑,脑中回想起欧阳舞那绝美的脸,那般的女子,能有这能耐?
安阳王见太后不信,便又想起一件令他恼怒的事情,脸上便又带了几分恼恨:“儿臣真不知您为何要责罚舞儿?心儿自怀孕后便一直没有胃口,却惟独喜爱舞儿做的月饼,现如今母后将舞儿责罚得昏迷不醒,心儿便是想要吃个月饼都不能,您说儿臣高兴不高兴?”
太后不禁楞了一下,好奇道:“听说那月饼味道甚是不好,价格又贵,心儿怎么会喜欢吃这个?心儿,你若喜欢吃,母后令御膳房替你做可好?”
还未等安阳王妃开口,安阳王便抢先道:“御膳房做来做去都是这些东西,早就吃腻了,有什么好吃?”
太后不由想起夜非熙那日与她说的话,便不由担心道:“阿询,欧阳舞那般蛇蝎心肠的女子,你怎么放心让心儿吃她做的东西?若是出了问题可怎么好。”
本就在愤怒的安阳王,一听这话便如一头暴跳的狮子,冲口便道:“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丝毫不以为意,恨恨道:“那欧阳舞令芸菲不能再度怀孕,这样的女人?!说她蛇蝎心肠都已是轻了。”
安阳王不知太后为何会有此一说,却终究是忍不住咆哮道:“母后,您刚从九华山回来,知道些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污蔑舞儿?那李芸菲之前假孕嫁祸舞儿,后来检查出来是血崩,本来是性命危在旦夕。舞儿本可以不救她,却还是捡回了她一条命,却没想到李芸菲居然还反咬了一口,若是如此,舞儿当初就不该救她!”
“这么说……”太后一脸的震惊,这与非熙与他说的全不一样啊!莫非……
“莫非哀家……冤枉了她?”太后素来以仁厚闻名,不愿相信自己冤枉了欧阳舞,可他也知自己这儿子素来说一不二,一时心里觉得闷,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
“何止是冤枉?您居然重责与她,如今她膝盖受伤,昏迷不醒啊!”
“胡说!”太后脸上恼怒,高声斥道:“哀家不过让她小跪了半会,怎么会……”
怎么会令她昏迷,她身子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娇弱!
只可惜后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便觉那口气再喘不上来,脑袋无由地一阵眩晕,胸口突然憋闷了起来,她跌在椅上,抚着心口喘的厉害,却如何也喘不利索。
安阳王被太后这一着弄的有些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太后的脸色极为煞白,心里一惊,两步跨了上去,急声道:“母后,母后,您怎么了?”
太后喘的厉害,却还是艰难的摆了摆手,嘴巴一张一合,安阳王将头凑了上去,才听到太后气息微弱道:“许是路上有些疲乏了,不碍事的。”
这几日,太后从九华山那边赶回来,路途遥远,受了些劳累,身子并不十分舒爽,如今觉得头晕,胸口闷得厉害,还以为只是累了。
安阳王脸上惊疑不定,却见太后想要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见太后捂着心口一顿,眼睛微张,便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母后!母后!”安阳王惊的一把扶住太后,脸上血色全无,便转身冲着对一旁的人喊道,“快传太医……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宁王妃!马上去请宁王妃!”
芳华殿顿时乱作一团,丫鬟们脸上都带着担惊受怕的模样。欧阳舞的腿本就无大碍,用空间泉水消毒后更是觉察不出疼痛。可硬是被夜重华按在床上哪儿都不许去,令她在床上养伤,其实这种小伤什么都不处理过几日也便好了。欧阳舞想要自由不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样陪着我也不觉得闷吗?”
“能与舞儿这般坐着,只有我们,本王便觉得心情愉快。”夜重华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顺便从一旁端了茶水来喂她,欧阳舞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觉得心里发毛。
此时,竹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王妃,宫里来人急报,说是太后昏倒了,要宣王妃进宫医治呢。”
太后昏倒了?
她这要昏的还没昏,怎的太后却昏倒了?
夜重华不以为意,宫中那么多太医是摆设么?随即冷声道:“去回话,王妃晕过去了,还未苏醒。”
竹绿道了声是,便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
欧阳舞想要起身,却冷不丁的被夜重华重新按回床上,道:“王妃正晕着呢,怎么能起来?来,躺着继续晕吧。”
“我……”
欧阳舞一脸的无奈,道:“若是太后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其实这可是讨好太后的最好时机。”
“继续给我装晕!”夜重华用手指点住她的额头,微微使力令她往后一仰,继续躺倒在床上,“欺负我的舞儿,还想让我这么快原谅他,门都没有!”
只是这宫中的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请来一次又一次,直至第三次来人跪在宁王府外战战兢兢,夜重华才允许欧阳舞“悠悠转醒”。
当夜重华抱着裹着厚厚纱布的欧阳舞进了宫时,众人投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复杂之意。
安阳王妃见欧阳舞来了,便松了口气,上前急忙道:“舞儿,你来了就好,母后,母后她……”
欧阳舞见安阳王妃红了眼,忙安抚道:“太后娘娘怎么了?”
安阳王妃静了静,才继续道:“王爷与母后起了争执,母后说着说着便昏倒了,王爷这才急得将舞儿唤了来,如今还在里头守着呢!”
欧阳舞抬眼看了看夜重华,只见他双眉微微皱起,便道:“进去看看吧。”
安阳王妃将两人引进了屋内,安阳王正急急的徘徊在太后床前,一见欧阳舞来了,便马上迎了上来,道:“舞儿,你终于来了,快帮母后看看!”
一旁的下人们忙从一旁搬来了软椅,让欧阳舞坐得舒服一些。夜重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呼吸微弱的太后,双眉紧蹙,怎会病得如此重。
床上的太后脸色铁青苍白,呼吸略略急促。连欧阳舞看着她都不由地有几分惊慌,她仔细的号了下脉,顿时秀眉皱起,这次恐怕有些麻烦了。
安阳王见欧阳舞的脸色不好,便急道:“舞儿,母后她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并不言语,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听诊器,戴在耳上,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心脏有杂音,心律不齐,太后娘娘得的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呢,半晌,抬头看向众人,道:“皇祖母心律不齐,恐怕是得了冠心病。不过太医已经给皇祖母整治过,暂时无生命之忧。只是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的法子……”
安阳王听的不甚明白,却也知病情严重,便愈加的着急起来,问道:“那舞儿可有方法医治?母后怎么还不能醒来?”
宫中的太医已全部看过,虽说是已经令太后保住了命,可太后如今迟迟不醒,安阳王心中很是着急。他知道欧阳舞医术高明,便将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欧阳舞又替太后把了脉,浅浅笑道:“若是要痊愈比较困难,不过若是日后仔细调养,或许便不会再发生今日的状况了。”
安阳王想着是因为自己过于激动导致太后这般,道:“舞儿可一定要救救母后啊,一定要让母后早点醒过来!”
欧阳舞点头,却又为难道:“可否请叔父和婶婶去外面等着呢。”
“这是为何?”
“叔父莫急,舞儿只是想人少些,空气便更加流通,对太后娘娘的病便愈是有益。”欧阳舞笑着解释道。
安阳王妃上前拉了安阳王一把,这才将不情不愿的安阳王退出了房间。
安阳王过于急躁,在一旁反而不妥,欧阳舞这才将他打发了出去,看着床上的太后陷入了沉思,急性心肌梗塞是一种危急的病证,它的主要病机是心脉瘀阻,心气衰微,益气活血便是本病的基本治法,若是用现代的医疗工具过于麻烦,还是用中医方法吧,虽然时间较长,却也更能治本。
夜重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欧阳舞行医,他的舞儿不管如何,脸上都散发着一种引人的光彩呢!
欧阳舞脑子里飞快地运转,想好了医治的方法,令夜重华取了纸笔,快速的开了张药方:“跟叔父说,按照这个药方去取药吧。”
夜重华点头离去后,欧阳舞便艰难的起身,她现在是真的怨夜重华了,给她绑成这样,行动都很困难。
摸着床边坐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呈透明的药丸,喂给太后服下。自上次医治过容七之后,她便精心研制了关于心脏这方面的药丸,与益气活血最是有利,欧阳舞做完这一些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夜重华不过片刻便赶了回来,便看见欧阳舞坐在床头。因着出来时他在她脸上多抹了些白粉,此刻她的脸看起来分外苍白,他只觉得这样的舞儿虚弱无比,快步上前,道:“舞儿,谁让你乱走动的?脚不要了?”
“我……”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扯住他的袖子,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让她装的,到了最后不放心的还是他。
夜重华确定欧阳舞舞儿,再看床上的太后,呼吸已渐渐的平缓起来,看起来已是好转许多。
“母后,母后,太医呢,太医哪里去了?”屋外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便见一明黄色的身影进了来,皇上急急的走到太后床前,夜重华将欧阳舞重新抱到了一旁的椅上。
皇上一脸的焦急,身后跟着安阳王和安阳王妃,俱是一脸的焦急。
欧阳舞出声道:“太后娘娘已无大碍,现下正在休息,父皇和叔父莫急。”
安阳王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看着欧阳舞一脸感激,道:“舞儿,这次多亏了你。”
欧阳舞唇角含笑,不置可否。
在众人的等待下,太后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虽然还是很虚弱,脸色已是好看了许多。
到这么多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哀家这是怎么了?”
说着环视了四周,看到欧阳舞也在,眉目不由一凝。
欧阳舞只静静的坐着,并不开口说话,一旁的安阳王却急忙道:“母后,刚才您晕倒了,多亏了舞儿,您才这么快醒过来。”
太后这才回想起自己真是晕倒了,再想起晕倒前安阳王说的一番话,心里透亮了起来,莫非,她真的错怪了欧阳舞么?
再仔细的打量了下欧阳舞,只见她依在夜重华怀中,脸色苍白,便不由道:“舞儿,你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轻浅的笑,道:“无事,只是有些晕罢了。”
太后松了口气,却不想夜重华冷哼一声道:“流了那么多血,怎会不晕?”
夜重华口气很是不好,惹得皇上瞪了夜重华一脸,喝道:“非白!”
夜重华却不惧,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儿臣只是不明白,皇祖母既然如此责罚舞儿,总该有个由头吧?”
太后的脸色有丝难堪,欧阳舞却在此时开口道:“是舞儿不好,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皇祖母的身上,这才……”
说着,她一脸的泫然欲泣,很是楚楚可怜。
太后知是欧阳舞救了自己后已经对她有所改观,现如今又见她这般的乖觉,便也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有些过分了。
欧阳舞却掩了掩脸,继续道:“皇祖母生舞儿的气也是应该的。”
太后一时无语,眼见欧阳舞这般憔悴的模样,心下也有些内疚起来。
“即便是这样,责骂几句便也罢了,怎么能让舞儿跪哪种东西?”夜重华却是一脸的不忿,脸上心疼的意味越浓。太后却似不明白般,疑惑反问:“什么东西?”
“皇祖母,孙儿将舞儿从那垫上拉起时,舞儿的膝盖上都是血,皇祖母还有何好说的?”
站在一旁的皇上和安阳王等人也是瞧出了不对劲,并不出声,只静静的听着。
太后被这般一说,脑中似是灵光一现,那日,欧阳舞,似乎跪在了一个软垫上?那软垫是……
“王嬷嬷,王嬷嬷,传王嬷嬷!”太后急忙朝着外面喊道。
在外屋等着的王嬷嬷咋听太后唤自己,心里一惊,走进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邪王的神医宠妃 094章 傲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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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淡淡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嬷嬷,只见她身体颤抖得很是厉害,唇色灰白,心中疑惑又逐渐带了一抹了然,她冷声问道:“王嬷嬷,昨日宁王妃罚跪时你给王妃的软垫里藏了什么?”
王嬷嬷心里一颤,却是带着浅笑,仍旧保持镇定道:“回太后娘娘,奴婢看宁王妃跪的有些乏了,便想给她拿个垫子,那只是个普通的垫子啊。”
太后面色冰冷:“哦?哀家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哀家宫中普通的垫子能够让人的膝盖跪出血来?”
阴冷的声音中隐隐的透着怒气,王嬷嬷额头冷汗直冒,后背上的衣衫也已湿透了,她惶恐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伺候太后的本是一于姓的嬷嬷,可年岁已大,太后体恤,去年便放她回了老家享福,之后便由王嬷嬷伺候,王嬷嬷平日里做事规规矩矩,也没犯什么事儿,太后对她倒也是有几分感情的,可今日这事,她便大错特错了!她调教的人居然如此不老实,敢做出逾越本分之事,太后的心里愤怒至极。
太后怒呵了一声:“既然这么嘴硬,来人,给我掌嘴!看看她的嘴有没有这么硬!”
很快地便上来几名身体力壮的妈妈,两人左右箍住王嬷嬷,一人在前左右开弓,直扇的王嬷嬷满眼金星。
开始还能叫几声太后饶命,到了后来,直呜咽着再喊不出来。
皇上、安阳王都在场,太后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冷冷道:“给我重重地打!”
妈妈手上便也使了些力,才一会儿,便见王嬷嬷脸肿的如猪头般,嘴角裂出一丝丝的血痕,形状甚是恐怖。
太后挥了挥手,那几名妈妈便迅速退了开来!
两人一放开,王嬷嬷便再无力气支撑,无力的歪倒在地上,只隐隐的哀嚎。
“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垫子?”太后看着地上的王嬷嬷,这般道。
王嬷嬷本以为太后对欧阳舞成见颇深,自己又毁了证据,便相安无事了。可如今一切矛头都指向着她,若是再否认下去,她可就要被打死了。她不敢再辩驳,据实道:“那,那垫子里面,藏了,藏了碎瓷片……”
只一开口,嘴角的伤处便被牵动,直疼的心里打颤。
听闻此言的几人全都白了脸色,太后更是满脸的恼怒,那时欧阳舞轻呼了声,她还觉得她是娇贵,现如今想起来,那时是有多痛啊。
夜重华看着王嬷嬷的眼神更是能喷出火来,心几乎都要拧起来了,舞儿跪在那样的垫子上,他忍不住上前就给这个婆子一脚,直将她踹得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的脸色暗了下来,这婆子竟做出这样阴毒的事来,安阳王更是生气,若不是她,他岂会与太后起了争执,不过看着这个婆子这般害怕的模样,估计是受了谁得指使,不等太后开口,安阳王已是按捺不住,脱口而出:“谁让你做的?”
王嬷嬷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架势,吓都吓死了,结结巴巴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是,是四皇子啊!四皇子告诉奴婢太后,太后讨厌宁王妃,所以,所以要让,让宁王妃,让她生不如死……一切都是,都是四皇子的主意啊!”
“混账,荒唐!”皇上不由的怒吼出声。
太后脸色亦是一变,囔囔道:“混账,混账!怪不得之前非熙还与我说……”
“母后,那逆子与您说了什么?”皇上已是怒不可止。
太后便将夜非熙如何与她告黑状的过程详细讲了,越讲脸色越黑,皇上脸上怒容已不是言语可以形容,欧阳舞救李芸菲本就是得了他的旨意,如今却还这般被倒打一耙,这将他的旨意置于何地?
安阳王亦是一脸的愤愤,道:“非熙今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仅一事无成,还这般的到处挑拨离间,害的舞儿无端受了这般委屈,委实可恶!”
皇上看了眼欧阳舞,见她神色哀戚,只倚在夜重华怀中一言不发。特别是她的双腿受伤,站都站不住的样子,不禁地有些心疼。
最起先,他确实不喜欢这个夜重华用六座城池求娶来的女子。可自从她来到西陵国之后,她帮夜重华,甚至是整个西陵皇宫救治了多少疑难杂症,从未要过丝毫回报,如今更是能够让安阳王都帮着夜重华,不说她旺夫都难,何况她还给南方灾民捐赠了那么多银两,这样的女子,如今,却因为夜非熙受了这般的委屈!
皇上越想越怒,随即大吼一声:“去把那个逆子给朕叫过来!”
太后大病未愈,委实乏了,皇上便领着众人退了出来,留欧阳舞在里面交代注意事项。
太后看着欧阳舞,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却丝毫不肯低头,一抬下巴,咳了一声:“算了,哀家不怪你了。”
欧阳舞看着太后那架势,这神色看起来有些傲娇呢,她缓了缓神色才回道:“谢皇祖母体谅。”
太后脸色稍稍满意,欧阳舞便细细的与太后说了近段时间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完便让太后好生歇着,被夜重华抱出了房间。
才刚一出房间,便听啪的一声,皇上奋力的一巴掌甩在夜非熙的脸上,接着嘭的一声,夜非熙跌倒在地。
“父皇!”夜非熙一脸的迷茫,不知皇上为何会如此生气。
“你这孽障,你看看做了什么好事!”皇上怒的口不择言,“最近可是越来越不让朕省心了!”
此时,夜重华抱着欧阳舞从里屋走出来,将欧阳舞轻轻的放在椅上,夜非熙一眼便看见欧阳舞那包的厚厚的双腿,脸上便闪过得逞的笑容,不过马上意识到皇上还在发脾气,夜非熙急忙爬起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什么事。”
皇上气得手直抖:“你看看舞儿的腿,你看看,朕真想没生你这个逆子!”
夜非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解:“二嫂这是怎么了?这不关非熙的事啊!”
“你还嘴硬,来人,把王嬷嬷带出来。”
话音刚落,王嬷嬷便被摔在地上,她一看到夜非熙,便急急地上前抱住夜非熙的大腿:“四皇子,四皇子,老奴不要您的银子,求求您救老奴一条命吧!”
话一说完,便被拉了出去。
夜非熙的脸色难看,刚想辩驳,皇上的脸都黑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整日里一事无成,如今连子嗣都已不能,还这般挑拨离间,以后,没朕的旨意,再不准出四皇子府一步!”说完便拂袖而去。
夜非熙不想皇上竟说的这般无情,处处戳中他的痛脚,一时心里悲愤异常!不,他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他恨恨地瞪了眼欧阳舞,欧阳舞却并不看他,只是歪头对一旁的夜重华道:“咱们回去吧。”
欧阳舞回了宁王府后便将脚上那夸张的纱布拆了下来,忍不住朝夜重华抱怨道:“勒得我难受死了。”
“别动别动!”夜重华此时一想到欧阳舞的膝盖上被碎瓷片扎过,仿佛心也被狠狠扎过一般。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拿了药膏替她将伤口处涂抹好,虽然她的伤口真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本还要想替欧阳舞继续缠上纱布,直至欧阳舞坚持说这么热的天气,包扎起来不好透气,夜重华才肯放弃他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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