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白
欧阳舞本还想在床上躲懒,突然听到太后娘娘的懿旨,不消片刻便赶了过来。
她才进屋,便见到太后红着一双眼睛,抓着她的手,轻声道:“舞儿,快帮随云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望着床上脸色煞白的容随云,亦是有几分心惊,她还是低估了夜重华那两拳。
容随云本就虚弱,之前因为中了慢性毒药,他的内脏十分虚弱,她好不容易将他治好了,他又收了车马劳顿,又受了夜重华那两拳,怎会抵抗得住。不过毕竟昨晚已经给了诊治,确定他性命无忧。
太后在一旁急的很,欧阳舞便紧握住太后的手,声音很是沉静:“皇祖母,随云会没事的,您先去外面歇着。”
太后看着容随云,只不愿离去。欧阳舞极力劝说,并保证一定会将容随云治好,太后这才出了房间。
太后一出房间,欧阳舞便上前给容随云把了脉,双眉紧蹙,他伤势很重,怕是已伤及肺腑。因着他身体虚弱,对药物难以吸收,太重的身子受不了,太轻的没有疗效,欧阳舞此时不禁皱眉,刚想着用哪套治疗之时。突然脑海里传出小麒麟的声音:“笨主人,用白陀罗啊,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最最是符合他这种体制了。”
欧阳舞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这可是在魔鬼丛林里拿到的神药。
“现在这种珍贵的药材已经长了好多好多,治疗内伤最好了!”小麒麟跑去摘了一些,欧阳舞随意一晃,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将白曼陀罗拿出来。
直接给他服下。
接着又是用针灸替他通了血脉后,令他体内的淤血畅通。
欧阳舞做完这一切,看着他容随云苍白如纸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复杂之意。
她想起夜重华的那番话,小心喃喃着:“容七,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可惜,那个女子不是我!”
欧阳舞坐在床边,却见昏迷中的容随云眉目微敛,似是有些痛苦,接着又慢慢舒展开来。欧阳舞忙把了下脉,脉象渐渐平稳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过了一刻钟,昏迷中的容随云便幽幽转醒。
突然看到坐在旁边的是欧阳舞,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意,不过很快地便将这抹神色收敛,她这般明媚动人,而他注定了是个病秧子,生命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如此一想,心中黯然,轻轻地唤了一声:“小五。”
声音中带着极压抑的感情,隐忍而痛苦。
欧阳舞见容随云已经醒来,脸上顿时带了丝笑意,道:“容七,你醒了。”
容随云望着她的笑容,如同刺破云层的阳光,灿烂而明媚。他只觉得自己静如止水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他的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什么,他碰到她时,那样地迟。
望着欧阳舞那关怀的眼神,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灰色吞噬,越来越暗,若是他再也醒不来了,他便再也望不见她的明媚笑容了。
如果,他再也醒不来,他可以不可以告诉她,这样她或许会记得他了。
“你怎么不令人告诉我,你的伤伤得很重!”欧阳舞皱起双眉,声音中带了几分严厉,即便是有起死回生的药,她也不确定再迟些能不能救得了他。
容随云并不回答欧阳舞的话,突然微笑起来,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脸庞上带起了两抹红晕,他望着欧阳舞,眸子如同被清水洗过一般,清澈而明润。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欧阳舞,一字一顿道:“小五,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只是小五,而不是宁王妃。”
欧阳舞有些怔忪,过了片刻才随意地笑道:“我一直是小五啊。”
“不,我希望你只是我的小五。”他的嗓音很轻,很飘渺,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庞,期待着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不一样。
欧阳舞没想到容随云会在这个时候与她摊牌,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容七,你累了,应该多休息。”
容随云的眼中有些失落,却仍旧是坚定地望着她:“小五。”
“容七,你知道,我一直是将你当做朋友。”
容随云轻轻地笑起来,眼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涩:“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体……我只是想让小五知道,我喜欢过你。即便是我不再这个世上了,你还能想起有那样一个人,默默地喜欢着你。”
欧阳舞当下复杂,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感动,可她却必须要与他说清楚:“容七,我们……”
“你只会将我当朋友,我明白。而你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
容随云一口气将这些话说话,因为说得急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满足,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终于都与她说了,这样他便觉得安心了。
欧阳舞还想说些什么,一直在外听不到屋内动静的太后,愈发的着急,推开门便走了进来,一看到容随云已然转醒,便忙上前,道:“随云,觉得怎么样了?”
容随云看了一眼欧阳舞,眼中闪过淡淡的依恋还有一丝恍然道:“外祖母,随云刚才似是看见母亲了呢。”说话间脸上似是带着一丝晃然。
太后看着他这表情,不禁心里一痛,脱口道:“不会的,不会的,雅儿已经离我而去了,你不能,肯定不会的……”
太后说着说着似是哽咽了般,甚至转回身拉着欧阳舞的手,似是求证般道:“舞儿,你说,随云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欧阳舞肯定道:“嗯,随云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调养罢了。”
舞儿这般说只是安慰自己吧,容随云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太后得到肯定,可看到容随云这般,又是不放心,开口便道:“舞儿,你这段时间便留在这里帮随云调养吧。我相信,只有你才能最好的照顾他。”
欧阳舞知道白曼陀罗的药效不错,只不过容随云是被夜重华所伤,若是他真有个万一,她还真是怕,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容随云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心中带起无限的欢喜。
太后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才想起容随云为何会伤了?疑惑间便问道:“随云,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可是有人欺负你?”
说道最后声音带上了一丝凌厉,太后毕竟是久坐后宫之人,声音中尽是威严。
欧阳舞心里一下紧了起来,若是太后知道,是夜重华伤了容随云,那可如何是好?
容随云定定的看着欧阳舞,她担忧的神情尽收眼中,终究,他还是不忍让她为难,哪怕只是伤心也好,想着便扯出一个笑容,似是有些无奈,对太后道:“外祖母说什么呢,是随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却不想竟是摔的这般严重。”
欧阳舞抬头,看着容随云那般淡然的神色,心里便不由更加地愧疚起来。
太后见他这般说,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道了几句以后要小心些才好,又仔细的吩咐欧阳舞一定要帮他好好调养,欧阳舞只一一应了。
许是这般情绪波动过大,太后便觉得有些乏了,见容随云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便先回了宫,派人送了些补药来。
欧阳舞给容随云开了些温补的药,总觉得碰到容随云尴尬,便自己拿了药去厨房慢慢的煎起来。等她煎完药出来端着碗出来,便看见夜重华站在门外。
他自知道欧阳舞又来到这儿之后,心中便有些恼火,此时一双眼中带了几分阴霾。
夜重华微微挑了迤逦的眼梢,凤眼微眯:“你答应了皇祖母留在这里?”
欧阳舞并不欺瞒:“嗯……”
“岂有此理,堂堂宁王府的王妃有家不归,却住在这种地方!”经过昨天一夜,他对容随云已没有那般愤怒,可还是不希望欧阳舞跟他独处。
欧阳舞生怕他又在这里闹事,可还是忍不住怒瞪着他,道:“你还说,若不是你那一拳,容七怎么会伤的这般重呢?你差点要了他的命你知道不知道?”
夜重华有片刻的沉默,自甜蜜之后,他半点都不想与欧阳舞起冲突。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竭力克制住心中那股怒意:“那我也要住过来。”
欧阳舞惊讶的抬头望了夜重华一眼,却见他理所当然道:“本王的王妃在哪里,本王便在哪里。”
“好吧,那随便你!”
夜重华挑了挑眉,跟在她的身后,想让欧阳舞与他独处?门都没有!
在欧阳舞的精心调养下,容随云的伤势慢慢的好转,若夜重华不在眼前走来走去,时时刻刻在容随云面前秀夫妻恩爱,只怕他的伤势会好得更快。
容随云刻意瞒下的事实,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太后看着眼前这一早便来请安的夜非卿,不觉面露慈祥,在她心中,夜非卿是最懂得她的心的人,他每次给她带来的礼物都能送到她的心坎儿里。
自他游学归来之后,每日辰时都会坚持来替太后请安,太后觉得他有心,倒是对他十分喜欢。
夜非卿脸庞儒雅,带着一派温煦的笑容,他对着太后行了礼,道:“非卿见过皇祖母。”
太后开口道:“起来吧,难为你天天来哀家这请安了。”夜非卿缓缓起身,一脸的笑意,道:“皇祖母这说的是什么话呢,给皇祖母请安,非卿可是愿意至极。”
太后的脸上带上了慈祥的笑容,道:“你这孩子,就是嘴巴这般会说。”夜非卿笑着,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般,道:“皇祖母,非卿听说容七皇子受伤了?如今可好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嗯,多亏了舞儿,现如今已无大碍,哎,那孩子,也太不小心,走路都能摔成那样。”
夜非卿似是惊讶:“走路?”
太后点头,却看夜非卿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便问道:“怎么了?”
夜非卿长身而立,微微皱眉头:“非卿倒是听人说,似是二哥将容七皇子打的,也不知是不是呢。”太后的身体猛的前倾,神色很是惊讶,道:“这是为何?”
“似是,二嫂与容七皇子有些……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二哥这才生了气。”夜非卿说的很是为难,微皱起眉,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太后却是满脸的怒气,回想那日去看容随云的情景,心下便是一沉,自己居然还叫欧阳舞照看他,这真是……
她的脸上不由带上了怒气,马上道:“去宣宁王妃进宫。”下人得了命令急急的出宫去宣,夜非卿的唇角似是闪过一丝笑意,片刻即逝,抬头道:“非卿在这似是不妥,便先行回去了。”
太后点了点头,脸色并不好看。欧阳舞刚见到容随云服药睡下,便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她一进芳华殿,便觉气氛有些不对,抬头见太后紧绷着一张脸,不似往常那般笑容,心下微讶,脚下缓缓地上前,恭敬的行了礼,道:“舞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淡淡道:“起吧。”
欧阳舞起身,道:“舞儿谢过皇祖母。”欧阳舞微微抬眼,太后正紧绷着脸审视地望着自己,心下有些疑惑,便听太后问道:“舞儿,哀家问你,你是如何与随云相识的?你与他,是何关系?”
这话一出,欧阳舞心下微惊。
可她很快便明白过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想必太后是听信了谗言呢,她轻轻地吐了口气,心里暗暗讽笑,这般,便以为可以陷害到她么?面对太后咄咄逼人的质问,欧阳舞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有些事会越描越黑,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她知道太后对她是真的关心,那么……
欧阳舞面上盈着一丝痛苦,眼中似是蕴含了泪水,抬头看向太后,缓缓地回忆道:“皇祖母可知,舞儿曾经失踪过一段时日?”
太后虽那时在九华山祈福,回来却也是听说过的,便点了点头。
欧阳舞继续道:“之前舞儿与重华一道去北边边防,一日得了空便去雪山赏景,本是极好的消遣,却不想,那日差点便成了最为后悔的日子。”
太后看着欧阳舞脸上惊慌的神色,不由提起心来,仔细地听着这段往事。
“我与重华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居然发生了雪崩!皇祖母不知道,雪崩有多可怕啊,整座雪山就突然裂开了,就裂在舞儿的脚下!”
“舞儿跌入黑暗时,便想这辈子怕是就这么完了。”
欧阳舞说到这里,似乎是后怕一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她讲述得并不激烈,似是这些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可太后却听的心惊胆战,这人掉落在雪崩缝里,还有得救么?
不由问道:“然后呢?”
欧阳舞脸上的神色越发悲戚起来:“舞儿似乎从很高的地方坠落,却并没有死。舞儿侥幸捡回一命,却发现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正当舞儿挣扎着要回去找重华的时候,却被几个黑衣人追杀,要谋财害命,而这个时候,舞儿体力不支,又惊又恐,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才发现有人救了我!”
“救了你的是?”太后紧接着问道。
“是随云,随云的马车经过,阴差阳错地救了舞儿。”
太后也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小声地说了句阿弥陀佛。
“舞儿对随云十分感激,他却说只是举手之劳,未料到舞儿离去之时,正好见到他犯病,舞儿懂得医术,便医治了他,又发现他慢性中毒,便花了些时间替他医治,便将他的腿疾也治好了。”
“他救了我一命,我便将他当做亲兄长对待,未料到他还真是重华的表弟呢,不枉我们相遇一场。”
太后看着欧阳舞讲述的这般淡然,听得却很是吃惊,看着欧阳舞满脸的疼惜,道:“皇祖母从来不知道舞儿遇到了这番波折,吃了这般的苦,幸好幸好呢。这倒真是你与随云的缘分了,他救了你,你也帮了他,这般兄妹相处是极好的,来,给皇祖母看看。”
欧阳舞抬手抹了抹眼眶,上前几步到了太后跟前,道:“如今已经没事了,皇祖母无需担心。”
太后还是拉着欧阳舞左右转了圈,才道:“皇祖母错怪你了。”欧阳舞笑着摇了摇头,低垂的眼中一丝亮光闪过。
“多亏遇见你,随云才能保住性命,定是他娘在天之灵保佑着随云呢。”太后拍着欧阳舞的手背,想到了什么,眼睛也是红了一圈。
太后身旁的杨嬷嬷送欧阳舞出来时,在她耳旁小声道:“王妃,之前五皇子来过。”
欧阳舞眼眸一转,心下便了然了,轻轻笑道:“阿青最近在满记表现不错,我提拔他为副管事吧。”
杨嬷嬷的脸上出现喜意,阿青可是她的亲侄儿呢,她忙叩谢道:“谢王妃!”欧阳舞回去之后,便见到夜重华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他破天荒地早早就上了床,换了一身雪白的亵衣。她进来时,他正靠在床头看书,眼睛却一直不停地往门口瞥。
欧阳舞一见到他,气就不知道打哪里来,想起先前与太后的一番话,还不都是他惹的祸?她快步地走到夜重华的面前:“你知道不知道,以后做事情要想清楚了再做,懂不懂?”
“嗯。”
欧阳舞看到他这个样子,越发生气了:“你这样不计后果就乱来,你知道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再说容随云还是我的朋友,救过我一命……”
“好,我知道。”夜重华连连点头,伸出手来将欧阳舞拉过来,令她跌坐在床上。
此刻夜重华明明是一脸严肃地听她说教,可欧阳舞就是觉得他带着几分嬉笑之意,分明是没有将她的话听在耳中,不由怒道:“你必须要改的!”
“是,我会改!”夜重华认错态度十分好,眼睛却是落在欧阳舞那不停张张合合的红唇上,一股火从心底油然而生,接着便伸出手来按在欧阳舞的胸口上。
欧阳舞恨不得剁了他的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舞儿说得我都记住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听到了,我与他赔礼道歉,嗯,替他接风洗尘,这般可好?”
一个天旋地转,欧阳舞便被他按在了床上,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狼光,欧阳舞心中咯噔了一声,他狼化了!
“我……”欧阳舞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已经被夜重华给堵住了,她有些气苦,刚开荤的男人,果然大脑只跟着身体走。
邪王的神医宠妃 099章 持续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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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在夜重华的怀中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夜重华正看着自己,眼神缱绻而缠绵,竟丝毫没有一丝杂念。欧阳舞忍不住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夜重华顿了顿,眼中温柔越浓,他伸出手抚了抚欧阳舞散落在一旁凌乱的,半晌,才轻声道:“想天天都这样。”
欧阳舞脸上不禁一红,恨恨地背过身很去:“你怎么这般无耻?”
夜重华望着欧阳舞的神色,不由笑出声来,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震动。夜重华使了些力气将她转了回来,声音中挑起一抹邪魅:“舞儿是想到哪里去了?莫非是想歪了?”
“你才想歪了!”欧阳舞此时只觉得夜重华的身体滚热,那温度贴着她的身体,令她再一次面红耳赤。
不由地扭了扭身体,“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要起来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夜重华刚开荤,只觉得想要时时刻刻与舞儿在一起。即便是不做那种事,也想多抱抱她,亲吻她的发丝,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欧阳舞见夜重华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也不再拒绝,她此刻身体酸软,也不肯起床。懒懒地倚在夜重华的怀中,小声地与他说着话。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发酵,欧阳舞与他说着话,慢慢地又有些困了。
此刻,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竹绿的声音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响起:“王妃,王妃,你醒了吗?”竹绿向来是个懂事的人,轻易不会来打扰她。此刻夜重华双眉皱起,满脸地不悦,欧阳舞见夜重华不似要搭理的样子,忙不迭地应了:“有什么事?”夜重华双眉紧紧锁起,这才刚跟舞儿温存了会儿,又是有什么事情了?
竹绿听到欧阳舞的回应,心下松了口气,这时候她还真怕夜重华会怒火冲天呢:“刚才容七皇子那边来人说,容七皇子似是身子又不适,吃不下东西,即便吃下了,不消片刻,便会全部吐出来。”
夜重华听到是容随云的事儿,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很是难看。容随云觊觎舞儿多时,如今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之前伤势已大好,舞儿才没去几日,他便再次不适?
夜重华略略挑眉,眼中是全然不信,不等欧阳舞开口便道:“王妃身子抱恙,不便去容七皇子别院,你去回了。”
竹绿应了一声是,很快便离去了。
欧阳舞瞪了夜重华一眼:“若不是你将人家伤得这么重,容七又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到夜重华又这般无赖,欧阳舞也不理他,起身去写东西。夜重华见欧阳舞不理他,脸绷得紧紧的,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
“自然是写副方子给容七送去。”
夜重华紧抿的唇角慢慢松开,看着欧阳舞脸上带了丝喜色,欧阳舞看着他这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近日够酸的,再吃些醋可就熏死人了。”
夜重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俊美的脸庞贴近她的:“你要不要尝尝我现在酸不酸?”
“你别靠我这样近。”他这样贴着她那么近干什么,欧阳舞只觉得有些热,微微与夜重华拉开了距离,她叫了竹绿来派人将那方子送了过去。
不想两人才刚用完早膳,便听宫中来了个吴嬷嬷,这个嬷嬷欧阳舞也是见过几面的,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如今这个嬷嬷被太后派去照顾容随云的起居,自是会将日常的一切告诉她。吴嬷嬷见了欧阳舞,便朝她行了一礼,继而道:“太后听说容七皇子似是身子不妥,便极为担心,还请王妃前去看看才好。”
太后对安雅愧疚,容随云虽自小都不再她的身旁长大,对他却也是极为看重的。嬷嬷将容随云的状况禀报给太后,太后是极其不放心,便马上派了嬷嬷来请欧阳舞过去。
夜重华的脸挂下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散发着不悦的光芒,他恨不得舞儿再不与容随云见面才好。可是这是太后的旨意,不能违了她老人家的懿旨。
欧阳舞见到夜重华这副样子,恍若闻到了更酸的味道。如今他们都已经这般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此想着心中不由地有些好笑。
不由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先去上朝,皇祖母这般挂心,我去给容七瞧瞧,快些回来就是。”
手上一暖,心中的那份不快消了一些,夜重华虽不乐意,却也是点了点头。卫林看着面前盘子里动都未动过的食物,再看看坐在容随云看着这些食物一动不动,心中不忍,不由劝道:“七皇子,您多少吃些吧?”
容随云脸色虚弱,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吃了也无用,终是要吐出来的。”
卫林听着这话便不由得有些忧心,容随云自昨日起便是吃什么吐什么,如今看见食物便已没了胃口,一早去请欧阳舞来,人未请来,只得了一张方子。
可容随云却并不按那方子喝药:“总是喝药,实在是太苦了呢。”
嘴巴苦,心里也苦。
卫林这般听着,心里便愈加地苦恼起来,七皇子看着温和,可他说的话他是不敢违背的。容随云半靠在椅背上,清润的眼眸无意识地落在某处。
屋内一时陷入了一片沉静,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道:“宁王妃到。”
屋内的两人神色俱是一喜。卫林心里很是开心,宁王妃终于来了!只要她来了,总是会有些办法的。
容随云眼眸中有一抹欣喜的神色一闪而过,他还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小五了。他想要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好一些,只是一日都未进食,整个人都有些虚弱,连起身都有些困难,喘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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