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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白
紫苑忍不住劝了一句,皇后却无动于衷。
直直整个夜色都被雨雾笼罩,花园的树木变得越发苍茫而可怕,皇后的身影在雨中变得十分寂寞潦倒。
即便这般,皇后依然长跪不起,脊背挺得笔直。
直直天空泛白,跪了一夜的皇后,心中惊惧,又因着邪风入体,发了高烧,终是坚持不住,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皇后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李府便马上准备进宫。
自李芸菲死后,皇后便拒绝与李家的人相见,这回,李府便趁着这探病的由头,由李芸菲的母亲李夫人入了宫来。
皇后幽幽转醒时,入眼的便是站在床前的李夫人。
皇后头昏脑胀,昏昏沉沉地喊了一声:“嫂嫂。”
这是她未进宫之前对李夫人的称呼,已是好多年未叫了,许是病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来。
李夫人幽幽地站在床前,看着皇后的脸色苍白,不屑道:“这声嫂嫂真是不敢当。”
想起李芸菲的惨死,李夫人的恨声道:“皇后,你好狠的心肠!”
皇后的神智清明过来,一看李夫人居然站在自己的房中,便不由怒道:“放肆,竟敢私闯本宫的寝宫!”
本是愤怒的声音,却是因为虚弱显得很是无力。
李夫人见皇后一丝愧疚也无,一时也是怒上心头,突然便扑了上来用力地摇着皇后,动作疯狂之极。
“皇后,你害死了芸菲啊,芸菲分明是被毒死的啊!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李夫人凄厉的喊着。
一想起李芸菲,想起她那苦命的女儿,她便再克制不住自己。
皇后本就身体虚弱,被李夫人这般剧烈的摇着,只觉得头疼欲裂。
“你为了保住你儿子,你不顾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子当了替死鬼!”李夫人咬牙切齿,几乎陷入疯狂状态,“芸菲死得好冤啊,她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来人,来人!”皇后高声叫起来,直将外面的宫女唤过来:“快,快将这疯子拉出去!”
几个宫女急忙上前,左右合力将李夫人拉了起来,一直往门外拉。
“我每日都梦到芸菲,她说她死得很冤,她恨你!你等着,芸菲定会回来找你的,她定会化了厉鬼来找你的!哈哈哈!”李夫人一想起芸菲,就恨皇后恨得牙痒痒,她芳菲死得那么凄惨,芸菲好不容易当上四皇妃,本以为能够享受富贵荣华,却没有想到竟死在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的双目圆睁,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倒在了床上,又是陷入了昏迷。
“娘娘,娘娘……”宫女的声音不断的喊着。
渐渐的,这声音似是变了味,透出了一股阴森的味道。
“母后,母后……母后,我死的好惨,好惨啊……还我命来……”低低的哭泣声,皇后猛的睁眼,似是看到了李芸菲的冤魂般,七孔流血,好不恐怖。
“你走开,走开!走开啊!”皇后对着在她身旁伺候的宫女使劲的喊道。
她不住的将身子缩在床里侧,口中喃喃:“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来找我,走开,走开,别来找我!”
宫女们面面相觑,皇后,这是疯了么?
自李夫人离开之后,皇后便是夜夜梦见李芸菲,精神衰弱至极,总是不停地喃喃着疯话,渐渐低皇后疯了的消息便在宫中疯狂流传。
夜姚听到这个消息,忙到钟粹宫来瞧皇后,却见她坐在床上,不住抓着头上的头发,口中喃喃着:“不要,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夜娆惊恐至极,冲上前去,到了皇后跟前,皇后却是猛的往后躲了下,看着夜娆的神色很是惊恐。
夜姚小心的安抚,道:“母后,我是娆儿啊,我来看你了。”
皇后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过了半晌似是想起来一般,道:“娆儿,娆儿,我的娆儿……”
夜娆看着皇后神色很是难受,慢慢的伸出手想将她的头发整理好。
皇后神色愣愣,看着夜娆伸过来的手,眼睛突然瞪大,猛的挥开夜娆的手,喊道:“走开,你不是娆儿,你是李芸菲,对,你是那个贱人,你来索命来了,走开,走开,你给我走开,我不怕你!”
皇后的双眼紧闭,双手使劲的挥舞着,夜娆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皇后癫狂的状态,心几乎沉到谷底。
夜非熙被圈禁了,皇后如今也是疯了,她一直依附着的力量就这么跨了。
这到底是为何?为何为突然便的如此?
夜娆的神情很是迷茫,脑中突然闪现那个总是淡然笑着的女子。
对,就是她,是欧阳舞,是她来了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四哥是想要对付她,才会变得如此的!
母后是为了救四哥,才会疯掉的!
都是因为欧阳舞,都是她,都是她,若是她没有出现,若是她早毁了她,如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来?
夜娆精致妖娆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凌厉,转身便往外跑了出去。
从门口的侍卫手中抢过长剑,便气冲冲地往宫外跑去。
她现在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宁王府,她要杀了欧阳舞,只要欧阳舞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她气势汹汹、热血澎湃地握着长剑赶到宁王府时,欧阳舞却不在府内。
只余些丫鬟下人们在府中做事,见夜娆手持长剑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由的一愣,却见夜娆将宁王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仍然不见欧阳舞的踪影。
夜娆握着手中的长剑乱舞,将一切看到的东西全都砍刀在地,不过片刻,大厅里一片狼藉,好些古董玉器都被砸在地上摔在碎片。
一众的丫鬟躲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吭。
夜娆精致的面孔几乎扭曲,带着狰狞而愤恨的神色,她抓住其中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眼神凶恶,道:“说,欧阳舞去哪儿了?”
那个丫鬟被吓的血色全无,只哆嗦着道:“去,去,去安阳王府上了。”
夜娆此刻毫无公主风范,行步如风,裙袂翻飞,她握着长剑朝着安阳王府奔过去。
因为是双生子的缘故,安阳王妃的肚子比常人大得多,安阳王总是怕安阳王有个闪失,时不时地请欧阳舞到府中替安阳王妃诊脉。自然有时候也是剥削欧阳舞的劳动力,求她给王妃做点小点心。
欧阳舞坐在桌前,帮安阳王妃诊了脉,笑道:“放心,一切安好。”
安阳王松了口气,望着王妃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如今他对王妃腹中的孩子是越发期待了,只想着等月份足了,他就会有两个大胖小子了。
正当三人言笑晏晏时,却听外面一阵骚乱,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夜娆冲了进来,双眼赤红,手中的长剑在太阳下散发出一丝冷光。
夜娆一见欧阳舞便杀气腾腾地,她提起剑便猛的朝欧阳舞的要害处刺去。
只要除去了欧阳舞,以后她便能安枕无忧了!她想要杀了她很久了,她讨厌她很久了,这种令她憋屈的感觉,令她整日痛苦的感觉,此时都发泄了出来。
欧阳舞感受到剑锋朝自己袭来,头发微微扬起,她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幽深的眼眸中浮上几丝兴味,唇边带了几分嘲弄,夜娆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敢和她动手!
“啊!”安阳王妃只看到长剑朝自己刺来,便吓的面色全无,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双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望着那尖锐的剑几乎刺入欧阳舞的胸膛天,夜娆只觉得心脏都砰砰地跳起来,却不想手臂突然一痛,拿着长剑的手不禁脱力,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安阳王一手钳着夜娆的手,猛的将她摔了出去。根本顾不上她是皇上的女儿,凶狠地将她压制在地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把她拉出去,拉出去!”安阳王脸色铁青,气得半死,急急地朝着赶过来的侍卫吼道。
当他看到安阳王妃混了过去,心脏几乎都跳到了嗓子口!
他面上血色全部,大叫叫道:“舞儿舞儿!心儿这是怎么了,你快给她看看,快给她看看!”
他上前拉住昏迷中的安阳王妃,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欧阳舞急忙给安阳王妃诊了脉,面上松了一口气:“惊吓过度,差点就要小产了,舞儿马上开一个方子,煎药给王妃喝,不过这段时间要安心养胎不宜走动才好。”
安阳王一听没事,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他急忙点头称是,欧阳舞开了方子便马上吩咐人去抓了药煎来。
直到安阳王亲自给王妃喂了药,扶着她睡下后才松了口气。
安阳王想起刚才的事也是后怕不已,他的王妃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这次因为她而落了胎。他随即想起这事的罪魁祸首夜娆,便再忍不住怒气,转身便往宫中走去。
安阳王到了宫中时,皇上正在太后宫中请安,便直接往太后处寻去。
皇上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唯一的胞弟一脸委屈的冲了进来,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的问道:“阿询,你这是怎么了?”
安阳王看着两人,一脸的委屈,开口道:“皇上,您是容不下我的独苗么?”
皇上一听到安阳王如此问话,不由神色大惊,道:“此话怎讲?”
安阳王冷哼一声,道:“我的孩儿差点就被夜娆给害死了!”
皇上和太后面上一愣,随即现出怒气,太后因为紧张,身体微微前倾,一张脸绷得很紧,道:“此事可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就刚刚,夜娆居然手持长剑,跑到我府里来闹腾,可怜心儿,惊吓过度,差点伤了腹中的孩儿啊!”安阳王却说却是伤心,神色愤怒中带着哀戚,眼中几乎含泪。
谁不知安阳王多年不育,好不容易王妃怀上了孩儿,如今差点……
太后和皇上脸上惊疑不定,却都是愤怒异常,夜娆这是疯了么?
安阳王想起什么般,继续道:“若是不信,可以叫舞儿来对证,舞儿当时也在。”
太后一听,便急忙道:“快宣舞儿进宫。”
欧阳舞早已猜到,宫中一宣,便马上进了宫来。
一见太后和皇上,欧阳舞的脸上便是委屈,太后一问,她便哭了出来。
欧阳舞那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不知道舞儿哪里得罪了四公主,她居然想要杀了我。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当时舞儿在替王妃诊脉,王妃身子重,行动不便,只见那长剑直直地刺来,差点,差点吓住了王妃……”
一看安阳王说的话被舞儿证实,太后的脸上再掩不住怒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后素来对放荡不羁的夜娆十分不喜,如今见到她差点害死了安阳王妃腹中的孩儿,便更是厌恶。
皇上坐在一旁脸色铁青,道:“真是混账东西!”
太后冷哼一声,看着皇上道:“皇上,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皇上看着太后的怒色,心中也是浓浓的怒气,皇后还真是培养了一对好儿女啊!夜非熙让他伤透了心,如今想着自己放纵了夜娆这么多年,却只是让她的性子,越来越骄纵。
心中叹了口气,皇上冷冷的开口道:“遣散她的那些男人,一个不留,把她关起来。”
“是!”
这才没一会儿,便又有内侍来禀报道:“皇上,方才李公子离去时候,说是令小的务必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皇上一看,更是气得不行,狠狠地将信扔在地上:“圈禁四公主,终身不许出来!”
欧阳舞看了那封信之后,找到了几个关键词,害死李芳菲,多次陷害欧阳舞,虐待男宠……
各种恶劣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皇上坐下来之后,终于喘够了气,又安抚了安阳王,便带着安阳王去了御书房,说是有些国事要处理。
便只余了太后和欧阳舞两人。
太后看着欧阳舞眼神色呆滞,似是被吓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些日子,欧阳舞似是憔悴了许多,心中便有些不忍起来,之前她为了容随云的性命让皇上想办法将夜重华派去办案,如今才觉得自己似乎过于自私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好歹容随云如今性命无忧,这也是拖了舞儿的福。
欧阳舞从太后处告退,便回了宁王府。
欧阳舞遣了竹绿,一个人在花园中漫步,这个花园是夜重华特地为她建造得,种植了许多她喜欢的花草。欧阳舞望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眼中突然有了一抹落寞之色。
她一眼瞥见了花园中的秋千,便上前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了起来,脑海之中竟浮现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
沉浸在思绪中的欧阳舞听着耳旁轻柔刮过的风,对其他事物毫无察觉,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一般,力气之大,使她根本挣扎不了。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口中不由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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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 105章 天降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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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好听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欧阳舞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身体顿住。
她缓缓低转过身,神色迷茫。
此刻大地被黑暗堙没,明月带着漫天的星斗,向大地散出属于它们的光芒。
轻柔的微风将他柔顺的长发吹拂到她的面颊上,带着那独有的琼花香气。
欧阳舞轻轻撩开他的长发,感受着舒爽宜人的风,对上那双深邃明亮又饱含笑意的眼睛。
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夜重华此刻居然出现在她的身上,脸上带着宠溺和想念。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竟都没有叫她事先知道。
欧阳舞出神地打量着他那浓墨般的眉毛,黑曜石般的目,在皎洁月色下,显现出一种温雅的美,又带着些张狂邪魅。
这一趟他好似离去了很久,似自他里去之后,她一直都在盼着他回来。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还无声无息地吓了她一跳。
欧阳舞忍不住站起来,伸手去捶着他的胸口:“夜重华,你回来也不说一声,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夜重华轻扯粉色的薄唇,唇畔边显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将她乱捶的手儿紧紧抓住,声音中压抑着浓浓的思恋:“有没有想我?”
欧阳舞向来不善表达,淡定地嗯哼了一声:“没有。”
“真的?”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俊美无双的脸贴得她越发近了,神色温柔而缱绻,眼眸绝美而深邃,他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一点都不想我么?我可是整日都心心念念着舞儿呢。本王巴巴地赶回来见舞儿,还没入宫复命,却得了舞儿这句话,真是戳本王的心窝子啊!”
他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情话来,欧阳舞一时傻眼,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她望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目,慢慢地低垂下去,接着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张开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夜重华的颈项。微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上了那张微凉的唇。
夜重华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露出了一丝诧异,他的舞儿居然这般主动吻他,一颗心强劲有力地跳动起来,他抱欧阳舞用力抱在怀中,似要将她揉入骨髓一般。
柔软的舌轻易地跳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他那压抑的思念如同滔天海水朝她袭来,几乎将她湮灭。
夜重华的呼吸逐渐急促,表情带着迷醉,突然便将她娇小的她抱入怀中,朝卧房走去。
此刻,娇妻在怀,他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
衣袂翻飞,一室春色。
小别胜新婚。
昨夜被夜重华缠得紧了,次日,欧阳舞身体酸软,早上醒得比较晚,她半睁眼眸,习惯性地想要钻入夜重华的怀中,却是扑了个空。
欧阳舞微微眯眼,外边日头都老高了,晒得满室明亮。夜重华已经不在床上,正坐在桌前,背对着她似是认真的在写些什么。
欧阳舞眨了眨眼睛,好奇心顿起,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连鞋子也不穿,便偷偷摸摸的来到夜重华的身后,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瞧着。
夜重华唇角微抿,拿起手中的请帖往后一敲,便敲在了欧阳舞的脑袋上。
欧阳舞抓住头上的请帖,好奇的展开来,便见上面写着:为聊表谢意,请容七皇子过府一叙。
“帮我送去给容随云。”夜重华见欧阳舞一脸诧异,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啊?”欧阳舞有些不可思议,微微皱眉,夜重华居然要请容随云到府中一叙。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庞,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之前他不是还恨他恨得要杀人么,这不是开玩笑么?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挑眉:“怎么?不敢吗?”
欧阳舞迟疑了一下,道:“才不是什么敢不敢的问题,只是想着你是否又在想法子对付他!”
夜重华的面上出现一抹恼色,伸手挑过欧阳舞的下巴,在她的唇角流连了半晌,轻声道:“你只要担心我就够了,再这般担心其他什么阿猫阿狗的,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欧阳舞恨不得对面前这个男子踹上两脚,怎地这般小气!
她不知他又有什么阴谋,不过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没反驳,将请帖收好,只道自己用完早膳便去请容随云。
如今容随云的身子在欧阳舞的调理下是越发好了,容光焕发的样子。再则这段时间总是能够见到欧阳舞,心情也是很好。
欧阳舞来到容随云的别院之后,照例诊脉之后,点了点头:“如今病情已经稳定了,再用几副药剂便可以痊愈了,以后只要不劳心伤神,便不会再复发了。”
“都是小五医术了得。”容随云温润清雅地笑起来,如沐春风。
欧阳舞此时从怀中掏出一份请帖递给他,容随云接过一看,眼梢里都是喜色,二话便说便应了下来。
欧阳舞回去之后,卫林便看到容随云痴迷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唇边清淡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他见到容随云这般,心中很是为他高兴,只是又产生了一丝犹疑,便不由小声道:“主子,这样会不会……”
容随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心情愉悦,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去稍稍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宁王府。”容随云淡淡吩咐,卫林不忍扫了他的兴味,便忍住了刚才的话语,只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担忧。
容随云换了身华丽的青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制成,衣袖上用银线绣着清浅的竹叶,腰部上系着一枚精致的玉扣。
卫林心中不由嘀咕,主子向来随意,从未如此穿着华丽,想到这里,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来宁王府,第一次来到欧阳舞的生活中,容随云的心情有微微的激动,还有隐隐的期待。
容随云一下马车,便有宁王府的人候着,一见容随云来了,便迎了上来,将容随云和卫林两人往大厅的方向引去。
容随云走在幽静的院子中,离得大厅静了,便听到了耳中却隐约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搂着我,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子?你离我远一点!”
“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搂着你我搂着谁。”慵懒傲慢的声音。
“你再不放开我生气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不介意你生气给我看。”
此刻声音嘎然而止,下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卫林担心的看着容随云。
容随云的脚底一缓,来时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卫林不由的唤道:“主子?”
容随云回过神来,并不理会卫林,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容随云一跨进前厅,便见到夜重华正搂着欧阳舞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一副这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架势。
夜重华看不惯容随云很久,这次便是他引了他来,然后逼着他走的!
他在与他示威。
夜重华突然归来,他并不知晓。
可怜他居然还以为那份请帖是舞儿带给他的,容随云的眼眸黯淡,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受伤。
背对着容随云的欧阳舞感觉到一丝异样,便从夜重华的怀中挣脱,回头便见容随云正站在门口,心中有些尴尬,笑着打了招呼道:“容七,你来了啊。”
容随云浅浅地笑着,竭力压住自己心中的苦涩。面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子,她的一瞥一笑都不属于他,甚至她的笑容都不是因为他。
那份苦涩在心中逐渐扩散,不是他的,永远都不会是他的。
夜重华松开欧阳舞,站了起来,淡定地回视着容随云,眼中却是闪过一抹不悦,开口道:“容七皇子,可否移驾书房密谈,本王有些事想与你商量一番。”
容随云微微颔首,便遣走了卫林,与夜重华去了书房,留下欧阳舞独自一人茫然地坐在原地。
欧阳舞一人坐在桌上,眉头微皱: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好上了?还要密谈?
想起刚才奇怪的气氛,欧阳舞放心不下,放下碗筷,便也跟了上去。
欧阳舞到了书房门外,听见门里面传来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门内,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夜重华凉凉地看了一眼容随云:“别以为你帮了本王,帮了本王的王妃,就觉得有机会,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容随云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道:“我帮小五只是我愿意,与你无关。”
夜重华看着容随云这一幅悠闲的模样,不由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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