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白
夜非离刚想开口言谢,却硬生生地顿住,他这日来宁王府可不是为了一个劳什子的琉璃花瓶,他要的是琉璃坊的股份。
夜非离又喝了一杯酒,决定开门见山道:“听说叔父也入了股,也是这琉璃坊的老板之一?”
夜重华平淡无奇地哦了一声:“琉璃坊是舞儿打理的,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我并不怎么了解。”
夜非离愣了愣神,笑道:“二哥,你这就不对了。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是依仗着男人,怎么能什么事都由女人说了算的?要我说,这琉璃坊虽是二嫂打理,却也是二哥的,一切事宜应当由二哥说了算的。”
欧阳舞站在门口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也大致是了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他现在是想要攀交情,要股份?
她微微一顿,便听到夜重华叹了口气:“这琉璃坊的事我是丝毫做不了主的。”
夜非离急急道:“二哥,莫非真如外界所说,你惧怕嫂子?”
夜重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只是被我宠坏了罢了。”
欧阳舞无声无息地勾起唇角,因为赵敏萱,她十分不喜夜非离,所以他自然也别想从她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欧阳舞倒不想令夜非离再缠着夜重华,她直接推门进屋,抚着肚子朝夜重华走去。夜非离见到她便站起来叫了句:“嫂子。”
“三皇子今日来了。”
夜非离经过刚才夜重华的反应,便已知道从夜重华那里得不到任何保障与承诺,便转而开始打欧阳舞的主意,他笑道:“非离这日来是有一事相求,望嫂子能够答应。”
夜重华见欧阳舞过来有几分意外,便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旁,欧阳舞看着夜非离笑道:“请说。”
“非离十分喜欢琉璃,希望也能同嫂子,叔父一起经营,不知道嫂子能否答应。”
欧阳舞似笑非笑,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美眸里看不出半分情绪,令人揣摩不透她的心思,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是三皇妃的主意?”
夜非离脸上带了丝尴尬,并不说话。
欧阳舞心中冷笑了一分,自然不会是三皇妃的主意,若是她有这样的主意,自然是会自己求上门来的。不过三皇妃家势显赫,并不缺钱,又自恃傲气,并不会做这等事。
欧阳舞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是柳侧妃的主意?”
夜非离干笑了一声。
欧阳舞心中已经对夜非离带了几分鄙夷,恐怕夜非离今日来定是柳氏在身后怂恿。她本就能说会道,如今怀了身孕,夜非离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
欧阳舞心里有几分为三皇妃可惜,竟会将全身心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宁愿听一个妾室的口蜜腹剑,也不将心思放几分在正妃的身上。
欧阳舞仿佛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三皇妃最近可好?”
夜非离不由一怔,自赵敏萱从芳华殿回来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去她的房中,他日日宿在柳氏这儿,她好与不好,他都并不知晓,他支吾了一声:“好。”
欧阳舞看着他这个模样,淡淡声:“三弟莫要被他人蒙蔽双眼,而冷落真心待自己的人。”
夜非离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脸上带着一层薄怒:“嫂子你若是不答应我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说柔儿的不是。你不欢迎非离,我这便走。”
夜重华听了夜非离的话神色一变,不似刚才那般温和,隐隐的藏了一丝冰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夜非离被夜重华瞪着一时也是有些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沉默着,便听欧阳舞继续道:“我只把三皇妃当成知己,若是她与我开口我自然会答应,不过其他人就未必了。”
夜非离听了欧阳舞的话,一张略略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神色恼怒,本想说些其他话。却在看到夜重华阴沉的神色时,悻悻地闭了嘴。
他又闷闷地坐了会儿,便离去了。
欧阳舞看了夜重华一眼,勾了勾唇:“不介意?”
“谁亲谁疏,难道我还不清楚?”夜重华微笑起来,眼眸中泛出淡淡的柔光,他起身将欧阳舞扶起来,“还是去休息会,否则等会儿你又要犯困了。”夜非离是带着怒意回去的,这个欧阳舞还真是不知好歹,不过是个东晋嫁过来的女人,竟如此高傲,甚至不将他这个三皇子放在眼底。
他从欧阳舞这里吃了瘪,满肚子的气,回去之后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去找柳氏。
柳氏此时正站在池中的亭子上,伏在栏杆上看着池中的鱼儿,时不时地朝里面丢入鱼饵,她的身子纤弱,清风飘起她身上的轻纱,更有了一种娇柔的感觉。走得近了一些,夜非离便看到她脸上睫毛纤长,柔美的脸上含着一丝淡淡的哀愁,竟令夜非离有一种她要羽化飞仙的感觉。
他急急地上前几步,从背后将柳氏搂住,柔声问道:“柔儿,怎么了?”
“非离。”柳氏转身看了夜非离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怜惜,还有一层薄怒,心中便知道他求取股份没有成功,心里虽有些失望,却也不再提了,免得他不高兴。
她多年受宠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了解夜非离这个人,知道如何才能讨好他。
如今股份求取没有成功也没关系,她还有了其他的计划没有做完。
她低垂下眸子,轻咬贝齿,一副神色恍然的模样。
“是身体不适吗?”夜非离很是担心,手掌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肚皮上。
柳氏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最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呢……”
夜非离神色越发担忧了,捧着柳氏的脸仔细地看着:“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柳氏摇了摇头:“柔儿的身体并无不适……只是总觉得姐姐……”
柳氏欲言又止,夜非离脑中闪过赵敏萱的脸,迟疑道:“敏萱?敏萱怎么了?”
柳氏神色哀戚,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般,道:“姐姐她似乎对柔儿怀恨在心,她一直以为……以为是柔儿害的她没有了孩子。柔儿每次向姐姐请安,发现她看柔儿的眼神不对劲,令人忍不住发寒……”
夜非离不自主的皱起双眉,敏萱小产,他也是伤心难过的,可这件事与柳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她怎么能够这么想。
柔儿每日都情绪不宁,常常睡到半夜都因为害怕而惊醒,定是因为敏萱!
不管如何,柳氏如今怀着他唯一的孩子。
赵敏萱痛失孩子,心里想不开,万一弄点什么手段可就不好了。
夜非离想到这里,搂住柳氏的手握得更紧,开口道:“放心,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怀中的柳氏微低着头,柔弱的脸上滑过一抹算计,她将自己的脸埋入夜非离的胸膛。
赵敏萱的孩子虽然没了,可始终霸着三皇子妃的位置,她却只能屈居侧妃,凭什么?
只要她还是三皇妃,那么太后向着她,皇上向着她,而自己在外人眼中只是个登不上大堂的妾室,她不甘心。
所以,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彻底的厌恶了三皇子妃,自己才能扶正,才能独占身边的男人!
柳氏的手不自觉的覆上稍稍有些隆起的肚子上,唇角闪过一抹狡黠,她,要赌上一把!
夜非离将柳氏安顿好,便去了三皇妃处,赵敏萱还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丫头说三皇子来了,竟是十分惊讶的。
自她小产之后,柳氏又有了身孕,他是一步都没有踏过她的房里,她正想梳妆打扮一番,夜非离已经自顾自地推门进来,眼底带着一丝郁色。
他之所以不高兴,一是与柳氏挑嘴有关系,第二,他今日被欧阳舞驳了面子,心中便想着是不是赵敏萱与欧阳舞说了什么,她才如此针对自己。
赵敏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看到夜非离那双温润的眼眸含了一丝怒气,一张脸也紧紧地绷起:“敏萱,你小产后,你伤心,我岂是不伤心?可你不能因为自己丢了孩子,便将天下的人都恨下了。”
赵敏萱秀眉轻拧,她自小产后便住在芳华殿,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房中养身体,从未出过门,她心里是有恨,可还没有如他说得这般吧,她淡淡道:“敏萱并不懂三皇子的意思?”
“呵呵,不知道。”夜非离凉凉地笑了一声,“你没了孩子,可柔儿有了孩子,你便一直嫉恨她,将她视为眼中钉是不是?”
赵敏萱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底越发失望,她听到夜非离又道:“以后你少见柔儿,每见到你一次,她晚上都要做噩梦。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怨我不顾夫妻情分。”
隐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长指几乎刺破了掌心里的肉,可她半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心都疼得麻木。
有许多话都要尖锐地吼出来,可最后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敏萱记住了。”
赵敏萱看着夜非离离去的背影,唇边含起一抹冷笑,报仇、报仇,谈何容易,之前她还有意与他重修感情,可如今她根本不想靠近他,甚至连与他说话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去讨好他。欧阳舞倒是并不在乎得罪夜非离,作为被白莲花哄得团团转的不得宠皇子,她丝毫不在乎。
不过想起赵敏萱,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如今柳氏得势,她定是不好过的。
只怕这段时间夜非离根本都没有去瞧过她,若是长期被冷落下来,她这个三皇子府的女主人的位置只怕也要旁落他人了。
欧阳舞想着她孤身作战,本身又是性子温和,纵然有心,却也没个计谋的,对付段数高的白莲花还是有些难度的。
越想,欧阳舞便有些不放心,便带了些甜点去三皇子府看看她。
欧阳舞好久不见赵敏萱,发现她人比之前还瘦了些,穿了件素色的衣裳,脸上并无妆容,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愁态。
赵敏萱见到欧阳舞来很惊喜很意外,望向她隆起来的腹部,眼神又有些黯然,若是她的孩儿没有被那个贱人害死,已经好几个月大了。
赵敏萱握住欧阳舞搁在桌上的手:“舞儿,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欧阳舞将自己带过来的甜点一样一样地摆在在桌上,柔声道:“敏萱,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要保住身体才是。”
赵敏萱微微颔首,脸上却是闪过一抹怨恨:“我一想起我那无辜死去的孩儿,我便夜夜睡不着。上天真是不公平,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肚子里却有了孩子。”
“我每天看到她沾沾自喜,扮娇扮痴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底怒意越甚,“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欧阳舞看到赵敏萱的样子,不禁也有些心疼,回握住她的手。
赵敏萱一提到自己的孩子,便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让她生不如死。可自从上次小产之后我身子便不太好,还没找到机会算计她,她倒开始着算计如何除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暖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贱人如今仗着自己肚子里怀着孩子,便整日里在三皇子面前挑唆诬陷我。说是我嫉妒眼红她的孩子,要害她,甚至说每日见了我便做噩梦。这真真是笑话,我就怕她缠我,每次都闭门不见——”赵敏萱恨恨,“当真是不要脸。”
欧阳舞眼底浮过一抹无奈,这样的女人明着一套背着一套,当是防不胜防。她会装,在夜非离的面前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又擅辨,夜非离怎么会觉得她不是。
如今赵敏萱失了孩子,此事还被当做借口,看来柳氏已经开始动作,她已经不满足现状,她要的是皇子正妃的头衔。
“如今三皇子对我说的话是一个字不信的,他只信那个贱人。舞儿,幸好你来了,如今我连商量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欧阳舞道:“她如今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即便是在背后诽谤你,三皇子也奈何不了。只怕还有更毒辣的计谋在后头。”
赵敏萱紧皱双眉:“所以我至今不敢与她正面起冲突,甭提见她,更是不敢给她送什么东西。只怕与她沾染上半分,令她有机会做文章,反咬我一口的机会。”
欧阳舞眉头微皱,这般小心行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柳氏的幺蛾子,她如今怀有身孕,也没有办法时时顾着赵敏萱这儿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就在此刻,便有丫头来禀报,说柳氏来请安。
赵敏萱的脸上露出不耐来,她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却整日来。即便是她不见,她也要自顾自在外面说几句话。
什么,姐姐你无须伤心,孩子没了总会有的。如今柔儿怀了身孕,以后柔儿的孩子也是姐姐的孩子。
姐姐,你是不是看不过,所以总是不见柔儿。
赵敏萱实在受不了她这番说辞,听起来倒是为了她好,却是处处戳她的心窝子。
她摇了摇手:“便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却没有想到柳氏此刻已经硬闯进来了,赵敏萱的丫头一脸惶恐地看着赵敏萱:她拦不住她。柳氏一进来,温柔的眸子落到了欧阳舞的身上,带着满脸的笑意:“宁王妃也来了呢。”
柳氏今日本就想好了计划,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要与赵敏萱有所接触的,只是一早听到欧阳舞也在,心中又带了丝愉悦,如今京城当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欧阳舞是个财神爷,若是与她套好了交情,以后定然能从她手中得到好处。
再则,宁王妃在场的缘故,赵氏也不会太给自己难堪。
甚至,宁王妃在场,也就当多了一个证人罢。
柳氏见欧阳舞浅浅一笑,心中带了几分喜色,便朝柳氏亲昵地走上来:“姐姐也真是的,宁王妃上门,竟也不与我说,我可是盼了好久了。”
赵敏萱静静喝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欧阳舞眼眸弯弯,唇边带了丝道:“我来看看敏萱,便不叨扰柳侧妃了。”
“宁王妃客气了。”柳氏此刻倒是有些讪讪,又看了一眼,赵敏萱竟是理都不理自己,任凭自己这样站着。
柳氏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对着赵敏萱道:“柔儿多日未见姐姐,心中担心不已,姐姐近日身子可有不适?”
赵敏萱看着这副样子,热血翻涌,全身的怒气便涌上头顶,谁要她这样假惺惺,她真是恨不得扇她两个耳刮子。
一旁欧阳舞笑盈盈地望着她,她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压下心头的怒气,道:“有劳妹妹担心了,姐姐身子很好,倒是妹妹,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柳氏笑道:“谢谢姐姐关心。”
欧阳舞此刻适时说道:“刘侧妃怀着身子想必是累了吧,还不快些坐下。”
赵敏萱听到欧阳舞说的话,这才道:“来人,给刘侧妃看座。”
“谢谢姐姐。”柳氏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她身边的丫头便忙扶着她在座位上坐下,柳氏坐下后还感激地看了欧阳舞一眼。
事出反常便为妖,欧阳舞刚才从赵敏萱的话中大致了解,柳氏平日里是不会这样贸贸然进来的,今日非要与赵敏萱套近乎,定是要出什么事。
果然,柳氏坐下来没多久便道:“昨个儿听三皇子说姐姐气色不好,今日便想着我那儿还有些补气血的药丸,特来送给姐姐。”
说着她便起身,从身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木盒来,起身走了几步,等到走到赵敏萱面前时,似是累极了,揉了揉自己的腰,有些委屈地看着赵敏萱:“姐姐莫是嫌弃柔儿的东西不好?”
她说到这里,睫毛轻煽,眼中浮起一抹泪光,似是下一刻眼中就要落下泪来:“这一盒补药还是妹妹舍不得吃,特地留着的。”
赵敏萱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抹厌恶,她看了欧阳舞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也起身从她手中接过木盒。
就在此时,门外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柳氏的眼眸一闪,身子一歪似是要倒下一般,却不想身旁的人紧紧地扶着她,手臂力量奇大,回头一看,便见赵敏萱脸色担忧:“妹妹小心啊。”
赵敏萱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方才耳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个贱人想要趁机坑她一把,门都没有。
柳氏面色一变,突然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看着她,顺着目光一看,便望进了一双清冷的眼睛,带着探究的神色,可仿佛能够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去,窥探她内心的秘密。
柳氏心中一颤,竟然不敢再动分毫。
欧阳舞的唇边浮起一抹讥讽,这个女人还真是片刻都不能放松。
柳氏扯了扯嘴角,似是松了一口气:“谢谢姐姐,刚才若不是姐姐,只怕柔儿现在……”
赵敏萱一笑:“妹妹身子重,可要小心才是。”
赵敏萱扶稳了柳氏,这才慢慢将手松开,只是放下的时候似是不小心般划过了柳氏手上戴着的那条珍珠手链。
那手链是夜非离买给她的,一直很宝贝的带在手上,珍珠颗颗饱满,是上等的珍品。
夜非离刚刚刚来,还未进门便看到刘侧妃差点摔过去,担心得喉头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到赵敏萱及时地扶住了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是听说柔儿又过来与敏萱请安,担心她被欺负才急急赶来来的,可他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到,赵敏萱未必是柔儿说得那番,他与赵敏萱成婚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品行。她最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而已,她怎么会是那番心狠的人,他的心底不由地浮现起一抹愧疚来。
他对敏萱真是亏欠越来越多了。
柳氏被赵敏萱松开之后,心里虽有不甘,却也觉得来日方长,只要她怀着孩子,便多了一个筹码,总有机会扳倒赵敏萱的。
只是没想到,她才走了几步,手上的珍珠便一颗颗滚落到了地上,柳氏一时不查,踩到几颗滚落的珍珠上,整个人便不由地前倾,朝着一旁的桌子的角摔了过来。
“啊!”柳氏尖声叫起来,眼中是浓浓的恐惧。
赵敏萱作势要扶,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肚子撞在桌角上。
“柳侧妃!”
“柔儿!”
一声声不可思议的尖叫声响起,夜非离此刻跨入门中,根本就不敢相信,不过是一瞬间,他的柔儿,他的柔儿居然……
柳氏撞在桌角上,脚下不稳,便整个人滑到了地上。
“啊!”柳氏口中不断的哀嚎着,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好痛。”
慢慢地,她的双腿间,渐渐的渗透出血水,柳氏似是有知觉般,猛的叫道:“啊,孩子,我的孩子!”
夜非离被这声音惊醒,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柳氏,面色全无,冲了上去,一把将地上的柳氏抱起,望着她两腿间的血水,眼中尽是慌乱。
慌乱间夜非离的眼角一瞥,竟看到欧阳舞正一脸吃惊的望着这边。
对,欧阳舞,她是神医,她出手,肯定能救柔儿和孩子!
夜非离冲着欧阳舞急切道:“二嫂,你救救柔儿!”
赵敏萱下意识的看了欧阳舞一眼,便见欧阳舞突然双眉一皱,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额头上都是冷汗道:“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竹绿,竹绿,快扶我回府……”
竹绿本站在一旁伺候,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的发愣。突然听到欧阳舞的尖叫声,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下子面色全无,急急地跑过去扶住欧阳舞:“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好疼。”欧阳舞痛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竹绿被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忙扶着欧阳舞朝外走:“来人,来人,快请太医来宁王府。”
“快,快请太医!”赵敏萱仿佛突然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抹痛快,看着她双腿间的鲜血,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孩子是无辜的,不过很快便隐了去。
她的孩子何其无辜,前后两个孩子硬生生地折在柳氏的手里,今日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可别怨她赵敏萱。
“非离,我们的孩子,孩子,快救救孩子!”柳氏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她抓着夜非离的手尖声。
夜非离看着欧阳舞离开的身影,只觉心里无限的恐惧。他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身体惶恐地剧烈抖动着,他冲着下人大叫道:“快去传太医,快!”
赵敏萱站在一旁,面上淡淡忧心,拿帕子擦拭眼泪:“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孩子……”
夜非离紧紧的搂着怀中的柳氏,看着地上的珠子,脑袋嗡嗡作响。这串手链是他送她的啊,是他害了柳氏,是他害了他的孩子啊。
他的口中不住的喃喃:“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柳氏只觉身子越来越沉,那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脑子,她惊慌地想到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了。
赵敏萱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三皇子,你快将妹妹抱进去,太医马上便过来。”
太医很快便赶了来,他被催得急,额头上都是汗。他将药箱放到一旁,忙给柳氏把了脉,顿时脸色一沉,吞吐道:“柳侧妃的孩子,怕是不保了。”
夜非离的脑袋咯噔了一下,他的孩子,又没了?
为什么,他的孩子总是保不住!
这不是最坏的结果,太医的下一句话,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柳侧妃,以后,只怕是不能生育了。”
柳氏此刻脑子昏昏沉沉的,可听到这句话,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不能生育?不,不会的!
她失血过多,此时又受了惊吓,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眼睛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柔儿!”夜非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尖声叫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