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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北八爷
乔丽站在原地不想动,智伦从小有恐高症,也不想上去,最后等所有人都往上爬,两个人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也决定试一下。
这一次智伦充分发挥了大男子主义,让乔丽走在前面,他在下面保护她。
在小梯子上,智伦确实有些腿软,梯子的角度实在太大了,他只能用力把着扶手,用手的力量把身体往上拉。智伦感觉手有些酸疼,刚要抬头看看还有多远,结果脸差点亲到乔丽的屁股上去,他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两个人这样一上一下地往上爬,这种结果可想而知。智伦发现乔丽似乎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他往上走了几步,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上看,乔丽的屁股绝属上乘,浑圆肉肥,似乎捏上去能挤出水来一般,真想伸手摸一把啊!智伦的眼睛仿佛定在了乔丽的屁股上,动弹不得,而他的脸也早已经火辣辣地发烧了。
终于爬上了平台,智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撑起了“大帐篷”,他赶紧故作镇静地向四周望去,尽量不让别人发现他那火辣辣的脸色和直挺挺的下面。
可是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异常旺盛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看向乔丽,耳朵边上环绕着昨天晚上隔壁那迷人的叫声。
“到底是不是她呀?”智伦心里在打鼓,“可是她刚来富阳上班,到底是不是?”
“小王,赶紧走吧!”智伦被王勇的喊声拉回到现实之中,他这才发现别人已经下了平台,出来车间,只有王勇发现了自己还没走。
“哦,来了。”智伦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平台,“不好意思啊,有些设备我以前没见过,刚才看的仔细了些。”他还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尽量不要别人看出来自己的不正常。
智伦跟着走出了厂房,任晓在车旁跟那个吴总说着话,只见那个吴总像虾米似的一直在点头,等智伦走到车旁时3,任晓已经进到了车里,王勇也出人意料地上了他们的车。
“王所长,这个企业到底是怎么回事?”任晓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这个小吴本来是岭东人,前几年跟几个朋友来咱们富阳开了这个工厂,”王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五一十地道来。
“他以前那个产品本来在岭东省已经是下马的项目,前几年咱们岭西省环保管得比较松,他们就来咱们这里办厂。等他们工厂建好了,咱们岭西省环保厅也禁止新上这个项目了,所以环保手续没有做下来,就一直没有生产。再后来他的那几个朋友看到情况不好,就撤资退出了。”
“这个小吴本来还想硬撑着,想用现有的设备稍微改造后再生产类似的其他产品,可是要么因为技术问题,要么因为工程师问题,一直没有成功。钱花了不少,可就是不能生产。因为之前这个厂一直没有生产,所以咱们安监部门也很少来这个厂。前几天我听说这个小吴又要改造设备,所以这次检查就把这个厂给列上了。任队,你看这个厂该处理呢?”
“我刚才已经跟那个吴总说过了,要他这几天赶紧联系一下咱们局的危化科,看看该怎么办手续,这样什么手续都没有就私自改造设备,肯定不行!”任晓很严肃地说道。
“哦。”王勇也没再说话。
智伦在车后座上坐着,也没有什么心思听他们说话,他一边偷瞄着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乔丽,一边回忆昨晚那美妙的叫声,一边想象着如果昨晚果真是她,她是怎么被男人玩弄的死去活来的,不知不觉,下半身又撑起了大帐篷。
“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会是这个任晓吗?”现在的智伦充满了疑问,他好想赶紧熬到晚上,回到宾馆,看一下到底是谁住在他的隔壁,如果真是任晓或是乔丽之中的任何一人,那他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车在化工园区内穿梭了几分钟,“王所长,”任晓接完一通电话后,开口说道,“晓东给我打电话,说他和胡局长已经到了金成化工,让咱们和崔工一起过去,商量一下金成化工的情况。”任晓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局长和朱科长来了?”王勇有点激动。
“嗯!”任晓显然对王勇的反应有些不满。
官场小贴士:
1.酒场,对于任何一个身处官场的人来说,都是回避不了的话题。陪上级领导要喝酒,安抚下属要喝酒,求你办事的人要喝酒,你求人家办事的人也要喝酒,总而言之,身处官场的你,每天都避免不了跟酒打交道。但对于女性来说,还有一个天然的性别优势,那就是只要你说自己不能喝酒,一般酒场的男人们也不会强求。可对于男人来说,下场就没那么好了:上级来了,你不喝酒,那是你对上级的不恭;下属请你喝酒,你不喝,那是你对下属的傲慢,你会离心离德;你求别人办事,你不喝酒,事情肯定办不成;别人求你办事,你不喝酒,那是你不给人面子,把人家吓得不轻,所以,男人,你就喝吧!使劲地喝!往死里喝!
2、对于刚踏进官场的新人会问,到底该怎么喝酒才是最合适的呢,八爷的建议是:如果你是女性,那就建议你不要喝酒,一次都不要喝。因为作为女性的你,只要从踏进酒场的第一次起,你就说自己一点酒也不能喝,那男人们也不会强求,会当成理所当然地事情,所以你也就没必要在酒桌上逞英雄了。在酒场上,你需要做的,就是给别人斟茶倒水,做好服务工作也就是了。万一哪一次,你突然兴起想喝酒了,下场只能是,你成了整个酒桌上男人们“攻击”的对象,即使再大的酒量,也会把你拿下,那你只能洋相百出了!而作为男性来说,尤其是刚刚踏进官场的年轻人,无论你的酒量有多大,只要你是跟领导一起赴宴的,如果不是领导硬要逼着你喝酒,你还是不喝酒的为妙。理由也很简单,领导在酒场上自然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喝酒的你自然会吸引去陪酒人的注意,那你抢了领导的风头,领导岂会愿意?再者,领导带你喝酒,是为了让你给他搞好服务的,而领导还没醉呢,你倒先醉了,领导岂能高兴?再者,尤其是工作时间的饮酒,领导喝了酒可以休息,剩下的工作自然是由你来干,而你也喝了酒,那工作又由谁来干呢?所以说,作为年轻人的你来说,有领导在的酒场,可不是你喝酒的地方,而是你为领导服务的机会!
3.酒场上有很多很多的规矩,包括一开始的怎么落座、怎么敬酒等等,都是有规矩的,而且不同地方的规矩也不一样。对于刚踏进官场的你来说,如果你不懂得当地的酒场规矩,那就需要事先跟老同事或家人请教,免得在酒场上失礼,引起领导和同桌人的不满,成为他们的笑柄;如果你已经是酒场上的老手了,无论你对当地的酒场规矩多懂行,作为年轻人的你来说,从酒席的一开始落座开始就闭上你的嘴,尽管听领导和请客的主人的安排也就是了,而不要“主动出击”地去说去做什么。
4.总而言之,作为一个年轻人,在酒场需要做到的就是,不喝酒或少喝酒,听安排,不说话,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服务者!





官场日记 官场秘术 第8章 真正的第一科室
2010年10月27日周三(贰)
车停在了金成化工一排平房的办公室前,智伦跟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会议室。
还没进去,透过窗户玻璃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气氛有些严肃。
走进会议室,会议桌上堆满了形形色色的各式水果,都是榴莲、牛油果之类超市里最贵的,水果旁边是几盒打开的“软中华”,胡局长和一个身材瘦高、面庞清秀,带着金丝眼睛的年轻人坐在会议桌最里面一排的正中间,两个人在低头看着资料。
等一行人走进去,胡局长率先站起来,向老崔伸出了手,老崔赶紧欠身过去,握住胡局长的手,亲切地很。
“崔工,”胡局长见大家都坐下后,说道,“金成化工想搞技术改造,今天我和晓东来看现场,听说你也在这里检查,就想请你过来帮我们把把关,看看他们的技术改造方案可不可行,安全系数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胡局长说话很慢,却铿锵有力。
“胡局长有召唤,义不容辞!哈哈……”老崔露出了那两颗缺失了的大门牙,笑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估计是被他那两颗大门牙逗笑的。
“那崔工先抽根烟休息休息,看看资料,一会儿咱们去车间。”胡局长说道。
“好好好。”崔工接过胡局长递过来的资料,从烟盒中抽出一根“软中华”,巴巴地抽了起来。
其他人也不再客气,从会议桌上拿水果的拿水果,拿烟的拿烟,霹雳啪啦大吃了一顿。
“刘总,你们企业的人在前面带路,咱们去车间看看吧。”胡局长见崔工已经看完了资料,说道。
“好的。”一个身穿衬衣、打着领带,外面套着干干净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各位领导这边请!”
一行二十几个人在刘总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车间出发了。智伦看到任晓在向他使眼色,他就在人群中慢慢向任晓靠拢,两个人越走越慢,最后脱离了大部队,落在了最后面。
“这种事咱们不用太积极,”任晓说道,“今天这事是他们危化科唱主角,咱们如果太积极了,反而会让胡局长和晓东以为咱们喧宾夺主呢。”
“哦哦。”智伦使劲点着头,“任队,胡局长好有派头啊。”
其实这句话是智伦由衷的赞叹,尽管胡局长是正科级副局长,和爸爸是一样的情况,可他感觉胡局长的派头绝对比爸爸强多了。
当然,这里的派头更主要是气场,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感,而不是拿架子,有的人自以为当官了不起,拿官架子,让人反胃。
“是啊,胡局长本来就是咱们局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任局长,”任晓说道,“那个时候他作为副局长主持工作好几年。他为人和善公正,对咱们局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在咱们局有非常高的威信!要不是当年他的年龄受限,正局长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哦哦,怪不得呢,”智伦点头道,“那任队,刚才那个瘦瘦高高的就是朱科长吧?”智伦问道。
“嗯,是啊。”任晓回答道,“人家家里有关系,一直占据着局里第一大科室危化科,现在人家下企业,比其他的副局长下企业都受重视呢!哎,谁让人家后台硬呢!”任晓酸溜溜地说道。
“危化科很厉害吗?”智伦好奇地问道。
“那肯定,危化科占据了咱们局业务的大半壁江山,厉害着呢!”任晓感叹道,“咱们富阳一没有矿山,二没有烟花爆竹生产企业,也没有煤矿,就是危化品企业多,而他们危化科负责对危化品企业的资质手续审批和监管,权力太大了!”
“哦哦。”智伦答应道。
“晓东的亲婶婶丁维玲是咱们富阳的常务副县长,所以晓东一来咱们局,贺局长就把权力最大的危化科交给了他。后台硬就是好,咱们拼死拼活干的再好,也去不了危化科!”任晓越说醋味越浓。
“后来贺局长也意识到危化科的权力实在太大,怕出问题,就把大队书记张恩庶调过去协助胡局长分管危化科。可是胡局长和晓东对危化科把持太牢了,他们两个人一上一下挤压张书记,完全把张书记给架空了。现在下企业一般都是胡局长和晓东出来,张书记很少来企业。”
“哦哦,原来这么复杂啊。”智伦不经脑子的一句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不能在同事面前随便评论单位的人和事!”妈妈的教导在耳边又一次响了起来。是的,人心叵测,你在单位的一句有意无意的评论,很可能就会成为人心叵测者的武器,传到最不该听到这些话的人耳朵之中,惹人惹事。
“我真跟傻瓜似的,什么都不懂。任队,以后您得多提点着点小弟,我都听你的!”智伦赶紧用他最擅长的套近乎弥补刚才的失误。
“都是兄弟,不说客气话,咱们互相照应着!”任晓似乎没有留意到智伦的口误,很大气地说道,这也让智伦稍稍舒了一口气。
“你能看得出同样是下企业,危化科和咱们大队不同了吧?”任晓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问道。
“啊?我没注意,有什么不同吗?”智伦晕乎乎的。
“你也去过差不多十家企业了,咱们大队下企业,有哪个企业给咱们上过水果,还都是那么名贵的水果,对吧?企业给咱们抽的烟,最贵也就是二十块钱的玉溪,‘硬中华’一般都见不到,更不用说“软中华”了!”任晓醋意还未消。
“是不是因为胡局长来了,所以企业才会招待的那么好呢?”智伦尝试着问道。
“才不是呢!就是分管大队的宏生局长和蔡大队来了,待遇最多比咱们稍微强一点,也很少上‘硬中华’。晓东自己一个人去企业,待遇也跟今天差不多。这就是差距啊!”任晓艳羡道。
“哦哦,我明白了。”智伦点点头。
“咱们每天检查企业都累的跟狗似的,也很少得到什么好处,除非是要对企业下处罚,要罚款了,企业才会重视咱们,多少给点好处,”任晓继续说道,“可是他们危化科就不同了,但凡他们下企业,都是带着礼品走的,他们评审项目,专家的评审费一般五百到一千,他们也都是见者有份,落不下他们的。咱们全县一年光评审就一两百次,智伦,你算算,胡局长和晓东一年光这个收入就多少钱?”
“啊?”智伦被惊得合不拢嘴,他实在不敢相信,在同一个单位不同的科室,差别居然会有这么大,他也不敢相信,危化科的他们,额外收入会有这么高,“10万?我不敢想了,这么多啊!”
“这还不算呢,还有每年的中秋节和春节,每个企业最少五百块钱的礼品或是购物卡,全市四五百家危化品企业呢,你再算算,那是多少啊?”任晓继续刺激智伦。
“天呢!天呢!天呢!”智伦彻底被惊呆了。
“所以说,”任晓压低嗓子,小声说道,“咱们局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平风浪静底下,那是波涛汹涌,惊险万分!就是因为咱们局不同科室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所以很多人往往为了争取能到好科室去,或者能分管到好科室,暗地里使劲,明面上较劲,政治斗争厉害着呢!咱们兄弟们一定要团结起来,一起奋斗!”任晓说得很严肃。
“任队,我听你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行!”智伦听出了些眉目,赶紧向任晓表忠心。
“好好!”任晓很满意地拍了拍智伦的肩膀。
正在他们聊的最起劲的时候,胡局长和崔工走在最前面,带着一行人从车间走了出来。
“你看,这个厂在临江工业园区算是比较大的企业了。”任晓见胡局长他们过来了,马上转变话锋,“咱们后天就来这里检查,你可以看看人家的安全是怎么搞的。”任晓用手指着厂区跟智伦说道。
胡局长一行人根本没有理会任晓他们两个,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大概走出去了十几米,胡局长突然回头冲任晓说道,“任队长,你过来一下。”任晓赶紧小跑到胡局长身边,跟着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会议室。
“当心那个任晓!”不知道什么时候,晓东在人群中靠拢到了智伦身边,在智伦耳边悄悄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官场小贴士:
1.初到单位的年轻人不要怕受累,受一段时间的累把业务抓起来,才是最关键的。因为无论你的背景有多深厚,你自身的条件有多高,你的业务能力始终是你在单位的“硬通货”,没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和业务水平,你就失去了在单位立足的根本。
2.初到一个单位的新人,总会发现单位会有一些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因为年龄相仿,大家的交流自然也就顺畅多了。无论他们对自己的到来是什么态度,也无论他们心眼是好是坏,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如果他们热心于教自己业务的话,你还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他们学习。俗话说不耻下问,况且人家还是比自己“老”的同事,更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不然,如果你觉得人家年纪轻,不屑于学习,而单位的那些老同事又不屑于教你,你的业务从何学起……
3.在有同事在的酒场喝酒,一定要适可而止,绝对不能喝醉,更不能洋相百出,不然你的一次“放纵”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单位,把你塑造成一个酒品不好的酒鬼形象,这对希望上进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




官场日记 官场秘术 第9章 心照不宣的斗争
2010年10月27日周三(叁)
晓东的话让智伦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晓东,两个人之前也没有说过话,晓东怎么突然丢给他这么一句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当心那个任晓”?这是晓东善意的提醒还是赤裸裸的警告,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当心任晓什么?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智伦对任晓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刚才任晓还在跟他说掏心窝子的话,还提醒了他那么多的注意事项,有什么可当心的?任晓长得五大三粗,比自己都大一号,做事也光明磊落的,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再说这个晓东,刚才在会议室时,智伦就一直盯着他观察他,可他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傲,可这一次他为什么会主动跟自己说这样一句话?
善意的提醒?自己跟晓东又没有什么交往,为什么会善意地提醒自己?
赤裸裸的警告?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就是一个刚来上班的办事员,没做过什么错事,对谁都构不成什么影响和威胁,他怎么会来警告自己?
智伦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智商明显不够用!”智伦有点沮丧,他本来对自己的智商信心十足,觉得自己肯定能在千变万化的官场之中混得如鱼得水,可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把自己给难住了,智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失落的沮丧感……
看到大部队已经走远,智伦也不敢多想,赶紧跑去追大部队了。
智伦来到会议室,其他人早已坐定,胡局长低头与晓东小声说了几句,抬头说道:“你们金成化工的人员先回避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意见。”
金成化工的所有人员从会议室退场。
“崔工,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吧。”胡局长说道。
“那我就先说说。”老崔点上一根烟,“从他们的技术改造的方案来说,他们的主要产品尽管没有发生改变,但是原料中新增加了浓硫酸,按照产品的产量,他们至少要新建一个220立方的硫酸储存罐,浓硫酸的腐蚀性非常强,危险系数很高,对操作、管理人员的要求也很高,单就这一点来说,他们的安全系数就降低了。”
“另一方面,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反应的化学方程式,尽管他们的主要产品没有改变,但是副产品中却增加了稀盐酸。稀盐酸是危险化学品,按理说,这个项目就由“使用危险化学品”的企业上升为“生产危险化学品”的企业,就需要申办《危险化学品安全生产许可证》,他们公司如果只做一个技术改造的手续是否合适,还请各位领导斟酌。”
“任队长,你来说说。”胡局长板着脸,一脸严肃。
“我觉得这事不能一概而论。”任晓顿了顿,看了一眼胡局长,试探性地说道,“一是虽然他们的原料中新增加了浓硫酸,需要新上硫酸罐,但是浓硫酸的存储和使用技术现在已经非常成熟,也很少听说因为浓硫酸发生大的生产安全事故。”
任晓边说边观察胡局长的脸色变化,见胡局长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嘴角上扬微微露出了笑容,知道自己对准了胡局长的胃口,然后放心大胆地说道,“二是可以让金成化工稍微修改一下技术改造方案,把生成的盐酸处理掉就可以了。如果再让企业领《安全生产许可证》,咱们全市的领证企业又多了一家,增加了监管的难度,我觉得太不值了。”
其实此刻任晓并不是故意要跟老崔唱反调,其实,单从技术上来说,老崔说的很对,可是任晓很清楚地知道金成化工的刘总跟胡局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去年金成化工因为安全生产大检查的隐患问题未全部整改,任晓给金成化工下了3万元的处罚单,可最后还是胡局长出面把事情给搞定的。最后3万元的罚单变成了一场联络感情的大酒。
在中国的官场上,人情世故永远比技术重要的多。
说到这里,老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真不该那么着急把自己的意见抛出来的,老崔本应该先让胡局长定一下调子,他再顺着领导的调子往下说的。
在中国的官场上,下级永远不能在上级“定调子”之前随便发表看法,如果下级的看法与上级的“调子”不一致了,大家都下不来台,下级就更别想着“上台”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60多岁的老崔自然是懂的,可因为前天中午喝酒耽误了检查,这几天一直被任晓挤兑,心里很是不爽,本来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把,可又犯了忌讳,看来还是老了。
---老崔也是不容易,都60多岁的人了,为了一天200元的检查费,还在这里跟一帮年轻人斗心眼。
“晓东,你说说。”胡局长听完任晓的话后,面带笑容,细声跟身边的晓东说道。
“我刚才看了一下技术改造方案,他们每年生产的副产品盐酸的数量很少,完全可以在装置上增加一个设备,直接把生成的盐酸通入碱液中,中和成氯化钠就行了,成本也增加不了多少。”晓东当然明白胡局长的心思。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好吧,把他们企业上的人都喊进来吧,把咱们局的意见告诉他们。晓东,一会儿就由你来说吧。”胡局长很高兴地边说边抽出一根“软中华”,吧嗒吧嗒吸了起来。
晓东点了点头。
等企业上的人都进来坐定后,晓东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经过征求专家的意见,局里又讨论了一下,觉得你们公司的技术改造方案切实可行,但有三点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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