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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聊天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小廖也看着秦越,忽的用胳膊捅了她一下,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他都大老远跑这儿来接你了,你就跟他去吧,放人鸽子多不好。”
林晏没理她,将小广告随手折起来塞进口袋里,也向秦越走过去。
等两人碰了头,林晏赶在秦越开口之前先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歉意的看着他道:“真不好意思啊秦越,这次约不成了,我们改天约吧,我请你吃。”
秦越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她道:“怎么约不成了?我陪你们把人抓了然后审问完不就成了?一个私家侦探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犯,嘴没那么严,随便一撬肯定就开了,不耽误我们吃火锅。”
林晏:“……”既然秦越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道:“那行吧,不过这也太麻烦你了,一会儿吃我请你,你可千万别和我抢。”
秦越笑着道:“好,不和你抢,下次我再请你吃。”
于是这一顿他们还没吃着,就又约了一顿。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廖也过来了,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知道秦越也要去,小廖道:“可我也开着车来的,怎么坐啊。”
林晏原本打算坐小廖的车,让秦越跟着,可想到昨天她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果断抛弃了小廖,道:“我坐秦越的车,你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到了我们一起进去。”
小廖就知道是这样,闻言也没有意外,只是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就找车去了。
林晏自然听见了那句话,只是没当回事,而秦越却有些不自在,不过天比较黑,灯光又很暗,林晏完全没注意到,对秦越说:“我们也走吧,早完事早点去吃饭。”
秦越道了一声好,就也和秦越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虽说让小廖在前面领路,可林晏也怕遇到特殊情况跟丢或者秦越车开的太快超到前面去了,她最终还是自己导了航。
那家侦探社位置比较偏,在另外一个区,林晏坐进副驾驶看着路线,对秦越道:“有点远,不过还好晚高峰过去了,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秦越也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说:“半个小时差不多,开回你们所里再审问完,应该要九点了,那我提前定个位置吧。”
他们要去的那家火锅店不止位置好,在学校附近,还味美价廉,无论什么时候去人都是满的,哪怕他们九点多去也未必有空位置,为了避免一等一个多小时,自然还是提前预定好的好。
预定完位置,他们就出发了,果然不出林晏所料,一开始秦越还跟在小廖的车后头,可开着开着小廖的车就不见了踪影,似乎被秦越超到后头去了。
林晏打了个电话先是确认了下小廖的位置,听她说就在他们后面,跟着呢,就没再管,而后犹豫了一下,打算再问问秦越那个问题。
只是在她即将说出口时,却忽的想到了她妈说的话,然后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般,瞬间从混乱的状态变得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她妈说的不错,虽然这件事过去了许久,久远到她都记不清了,但作为当事人受到无数伤害以至于性格都变了的秦越来说,必定是记忆犹新,甚至有了阴影也说不定。
毕竟他当时只有几岁,还是个孩子,却经历了她不曾见过,无法想象,不知道有多恐怖的事情,不止被迫将他最好的朋友推下楼摔成重伤,还为此失去了很多朋友,甚至此后的几年都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
林晏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换成自己,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而秦越却顽强的撑了过来,甚至变成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刑警,林晏越想,就越打从心底佩服秦越,想要问那个问题的念头自然就淡了下去。
大约是林晏看秦越的眼神太明显,作为刑警的秦越很快就发现了,他皱着眉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林晏自然不能说,她干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这不是在想事情吗?我在想你们太厉害了,一个命案只花了三天就破了,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保姆为什么要杀樊允航呢。”
樊允航就是她回所里销假第一天就遇到命案的那个死者。
其实她在前天晚上就通过那个诡异的群知道了凶手是那个笑容很亲切慈祥的保姆,只是这个真相太让她不敢置信,所以在知道后她还是向秦越求证了一遍,不过哪怕她现在相信了那个保姆就是凶手,依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这样的人去处心积虑杀掉一个人呢,还是杀一个她不算朝夕相处,但也经常见的人,她在每次见樊允航的时候,又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林晏问出这个问题后,秦越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追究林晏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这个问题。
秦越道:“一般的命案杀人无非三个动机,为钱,为情,为仇,蔡招娣这么大年纪,跟樊允航差了二十几岁将近三十岁,自然不会为了情,她现在是在樊允航情人家做保姆,为了钱也不大可能,所以排除掉这两点,只剩下仇。。”
“她们有仇?”林晏皱起眉头道:“这两人年纪相差巨大,贫富差距相差也大,一般来说很难有什么交集,又怎么会有仇呢?难道是蔡招娣有子女跟他有过交集?从而产生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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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晏能想到的唯一一种蔡招娣会跟樊允航产生仇恨的方式。
不过她也的确猜对了,秦越嗯了一声,开着车直视着前面,慢慢的道:“蔡招娣有个女儿,21年前在学校跳楼自杀身亡,当时樊允航跟她一个班,据蔡招娣说,樊允航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所以,”林晏惊讶的道:“蔡招娣认为她女儿的死不是自杀,是樊允航害死的,所以花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杀了他?”
“对,”秦越说:“据蔡招娣交代,自从她女儿死亡后,她就离开了家乡,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安南,并且一直在试图接近樊允航,她做过很多工作,樊允航他父亲旗下酒店的保洁,饭店的洗碗工,甚至还混进了樊允航父亲的总公司里,只是一直没能接触到樊允航,直到她意外得知樊允航经常来往的其中一位情人在找保姆,才终于找到了机会。”
为这一个机会一等就是二十几年,林晏心情复杂,半晌才道:“那她女儿是樊允航杀的吗?还是说……真的是自杀?”
秦越道:“21年前的事情,就算现在调查也很难还原真相,不过我们找到了当年处理这个案件的同僚,还有一些她们的同学。”
“所以?”林晏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秦越沉默了片刻,才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死去的樊允航和蔡招娣的女儿才知道了,毕竟当年蔡招娣女儿死前只有她和樊允航在楼顶,不过据当年处理这桩案子的同僚说,蔡招娣的女儿的的确确是自杀的,当年监控还没有普及,但有些同学目睹了蔡招娣女儿跳下来的全过程,还有几个老师也在场,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爬到楼顶,悲剧就发生了。”
也就是说,蔡招娣女儿的死的的确确与樊允航没有关系,蔡招娣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这么多年对樊允航的仇恨也是错的。
林晏想着那个温柔和善的老人,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她女儿不是樊允航杀的,她知道吗?”
秦越道:“她知道,但是不肯相信,坚持自己没有杀错人。”
对樊允航的仇恨是支撑蔡招娣这些年活下来的动力,哪怕真相摆在她面前,她也拒绝相信。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凶手是她的呢?”林晏问。
秦越道:“蔡招娣的口供漏洞百出,还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我们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突破口。”
接下来的一路上,秦越很细致的告诉了林晏他们破案的经过。
据秦越说,他们在将蔡招娣带回刑警队录口供时就发现蔡招娣在撒谎,按她的说法,蔡招娣在樊允航回来后给他倒了杯水又放好了洗澡水就急急忙忙出门买菜了,时间大概是在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可根据他们看监控得知,蔡招娣明明是在上午十点四十五分才出的门,一共停留了二十多分钟,这二十多分钟要是在平常自然没什么,或许是聊天,或许是其他的,可现在樊允航死了,这二十多分钟自然就是一个疑点,也是警方怀疑蔡招娣就是凶手的重要线索之一。
有了这个线索,接下来就顺利成章,他们排查了蔡招娣出门后经过的所有路口的监控,很快就找到她将一个黑色塑料袋扔进垃圾桶的视频。
通过这段视频,她们很快就撬开了蔡招娣的嘴,在他们翻垃圾桶好不容易将那件证物找到的同时,蔡招娣也交代了犯罪经过。
林晏静静听着秦越的叙述,脑子里想着那天晚上在群里看到的樊允航说的话,问他,“所以蔡招娣是用那个杯子化开了安眠药给樊允航喝下,等他昏睡过去后,将他按在浴缸里溺死的?”
秦越点点头,“那个杯子里我们不止化验出了安眠药的成分,还找到了她的指纹。”
这是真的罪证确凿,林晏看着窗户飞速后退的街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她倒不是同情那个和善的老人,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只是惋惜蔡招娣的女儿,她死的时候,才十九岁吧,花一样的年纪,还是大学生,虽不至于前途无量,但也比很多人活的轻松很多,却因为一时的想不开,造成这么严重惨痛的后果,不止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还害惨了另外两个人。
林晏叹息一声,之后没有再说话,秦越也默契的没有开口,索性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这般沉寂的气氛,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他们导航的目的地,这是一个城中村,驶过外面那些高楼大厦,从小巷进来后,就是陈旧破败的自建楼。
因为路太窄,进去后不好调头,秦越就将车停在了一个小路口,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小廖也到了后,三个人一起往里走。
一边走林晏一边观察着环境,道:“这里有好几条小路,要是一会儿他跑,只怕不太好抓,我们分头堵人吧,我进去,秦越守在门口,小廖守在后窗户,要是见到他,别客气,直接撩倒。”
林晏说着还将手机掏出来给秦越和小廖又看了看人,一会儿别抓错。
秦越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皱着眉头道:“我进去吧,有我在这里,怎么能让你两进去,林晏你就守着门口,小廖你就在后窗户。”
这个案子是林晏和小廖的案子,秦越过来是凑巧罢了,林晏让他帮忙已经不好意思了,哪能还让他冲上第一线呢,再说就是个私家侦探,也危险不到哪儿去,林晏连通缉犯都搏斗过了,这点自然是小意思,坚持道:“不行,我进去,你守在门口。”
眼见秦越还要跟她争,林晏安抚道:“你放心,只是个私家侦探而已,又不是什么通缉犯,我能搞定的,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警察。”
秦越似是这才想起林晏警察的身份,闻言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分好工后,三人就按着那张小广告上的地址开始找,这个城中村虽然不大,但密密麻麻的建筑却不少,几个人着实费了一会儿功夫才找到。
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平房,林晏对着广告上的地址再三确认了一遍,这才给秦越和小廖使了个眼色,伸手敲了敲门。
由于屋子里有灯亮着,林晏倒也不怕屋子里没人,果然,她才敲了一下,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林晏眼见着小廖绕到屋子后头去了,秦越也给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这才推门而入。
推开门后,林晏一眼就看到屋子里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
没了视频上帽子的遮挡,林晏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他的长相,是个容貌很普通气质也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可能是长期熬夜的关系,气色很差,两只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
中年男人先是看了她手中的小广告一眼,而后眼睛一亮,这才起身热情的走上来,看着她道:“这位女士你好,你是来寻求帮助的吧,你放心,我这家全能侦探社您看着小,可实际上非常专业,无论什么样的难题我都能帮到您,还收费十分便宜,接单后我只收个定金,等您的麻烦解决,我再收尾款,您看您需要我帮您查什么?”
男人说着还十分殷勤的邀请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林晏无动于衷,甚至还冷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他眼前晾了晾道:“警察,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林晏本来还预防着他跑,说话的同时做好了准备,等他一有跑的举动就将他擒住,没想到她说完后男人丝毫没有跑的意思,反而愣了一下,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苦笑着看着她道:“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跑我这儿干啥,我还以为是撞了大运,没想到是霉运啊。”
林晏冷笑着看他油嘴滑舌,“看起来很有经验啊,局子没少进吧,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吗?”
“是为了范静舒那案子吧,”男人语出惊人道:“我自打知道她家出事后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而已。”
林晏瞪了他一眼,“预料到了还不主动找我们交代,非等着我们来找你,让我们找你觉得光荣是吧。”
“那哪儿能呢?”男人嬉皮笑脸道:“这不穷闹的嘛,一上你们那儿没有几天不能完事儿,我就寻思着赶紧将手里的单子做完,好找客户结尾款,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我这穷都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迫不得已,我哪儿敢等着你们上门呢。”
林晏急着问话,懒得跟他啰嗦,催着他锁了门跟她回所里。
男人大概是真有经验,极其配合,虽然嘴上不消停,但收拾东西锁门的动作很麻利,甚至在见到秦越和小廖后还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要不是小廖实在觉得他啰嗦忍无可忍的在车上让他闭嘴,只怕他能一直说话说到回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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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小徐和聂子玮值大夜,林晏她们回到所里的时候,两人正百无聊赖的捧着咖啡唠嗑,看到她们几个很是惊讶,忙站起身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廖冲她们手上抓着的男人努努嘴,道:“我们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所以将人请回来问问。”
“就是那个姑娘家被砸的案子?”聂子玮打量着男人,说:“就是他砸的吗?”
林晏和小廖还没说什么,男人就着急起来,慌忙摆手说:“不,不是,警察同志这话可不敢乱说,我虽是干私家侦探的,可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这种犯法的事我可不敢干。”
小廖嗤笑了一声,充分表达了对男人的不屑,但她懒得多说什么,拽了他一把往一间办公室推,道:“行了别啰嗦,赶紧将你知道的都交代了,难不成你还想在我们所里过夜?”
这男人当然不想,嘿嘿笑了两声,就顺着小廖的动作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搓了搓手道:“你们是想问雇佣我调查范静舒的客户是谁吧?”
小廖瞪了他一眼,“知道还不赶紧说?卖什么关子。”
男人干这行经常被这样对待,闻言也不生气,依旧嘿嘿笑着,道:“按理说,干我们这行的要讲究职业道德,客户的信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往外透露的……”
男人说着眼见小廖又在瞪他,这才急忙改了口,道:“当然,要是你们问我就另当别论,毕竟身为市民配合警察调查是应尽的义务么。”
小廖是真觉得这男人废话真多,不耐烦道:“行了别贫,赶紧说,谁雇佣你跟踪范静舒的,又跟踪她想干什么。”
大约是看出小廖真恼了,男人这才老老实实道:“雇佣我的人叫曹挚,他也没叫我干什么,就是让我调查一下范静舒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有哪些朋友,关系怎么样,跟左邻右舍熟不熟悉,其他就没了。”
“就让你调查这些?”林晏皱起眉头道:“他自己就是范静舒的男朋友,这些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他为什么不自己问而是让你调查。”
“这我哪儿知道,”男人耸耸肩道:“其实我也觉得他这要求怪怪的,只是客户就是上帝,看在钱的份上,反正不是杀人放火,管他呢。”
“那你调查出什么了?”小廖问。
男人道:“也没调查出什么,那姑娘吧,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每天下了班就是回家,几乎两点一线,除了周末偶尔跟朋友出去吃吃饭什么的,真是宅的不能再宅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姑娘有什么可查的。”
“然后呢?”林晏等他说完问,“你将你调查的结果告诉给曹挚了吗?”
“告诉了,”男人看着林晏说:“就是那姑娘家出事那天的中午,我实在觉得这姑娘没什么好查的,天天跟踪她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就告诉他了。”
“那曹挚有没有说什么。”小廖又问。
男人挠了挠下巴道:“他倒是没说什么,结尾款也结的很痛快,不过我觉得他声音有点奇怪。”
林晏问:“怎么个奇怪法?”
男人说:“就是很……怎么说呢,虽然听起来他好像跟平常的情绪没什么一样,可我总觉得他有点高兴。”
男人说到这儿迟疑了一下,才一拍大腿道:“对,就是高兴,好像我调查的结果让他十分满意,完全是他期待的那种一样。”
这个说法就有点诡异了,男人调查的结果范静舒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正常作息,平常上下班两点一线,朋友也不多,完全没什么不良嗜好,就这么一个很正常平淡的结果,有什么值得曹挚高兴的呢?
林晏觉得自己虽算不上多聪明,可思维也挺敏捷的,可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曹挚的想法。
小廖也是如此,眉头几乎皱成个川字了,思考了一会儿问男人,“还有其他什么的吗?比如说像刚才那样让你奇怪的地方。”
男人这次想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才摇摇头道:“没有了,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不过我在接单的时候倒是顺手调查了一下那个曹挚,他好像是死了一个老婆吧,还是自杀死的,据说特别漂亮,死的时候还没到三十呢,真是可惜,你说这曹挚长的也还行,脾气什么的也挺好,事业算不上有成吧,但也吃穿不愁,就算他老婆过不下去了离婚也行啊,干什么非要自杀,难不成是这曹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男人说着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在林晏她们面前说不合适,于是带着些不好意思看了林晏她们一眼后,就紧闭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男人不说了,林晏却因为他的话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下意识给小廖使了个眼色。
小廖收到她的眼神,心领神会的让男人自己坐一会儿,就跟着林晏到了门外,低声问她道:“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林晏道:“你还记得曹挚他们辖区派出所同僚跟你说的情况吧,他们有没有说白颖在死时的身体状况,比如说最近有没有去过医院,或者身体上有没有伤什么的。”
这还是那个男人给她的提醒,让她想到了那晚白颖跟她说的话,白颖说,曹挚是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如果范静舒真跟他在一起,哪怕曹挚没有主动想伤害她的意思,她最终也会死的,那是不是代表着,曹挚跟白颖的前夫蒋明锐有一样的毛病,白颖刚脱离虎穴,以为自己被拯救了,却紧接着又掉进狼窝,再加上她父母也过世了,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什么亲人,这才绝望之下自杀了?
如果这样推断的话,倒是能解释曹挚让那个男人调查范静舒还有什么亲人,以及有什么朋友跟邻居之间熟不熟的奇怪行为了。
林晏将自己的分析大致跟小廖说了一下,小廖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也是在思考这个推论的可能性,半晌点点头道:“倒也有这个可能,我现在就去给那同僚打个电话,了解一下白颖自杀的案子。”
小廖说着就火急火燎走到一边打电话了,林晏回到办公室又问了那个男人几个问题,见他的确只知道这么多问不出什么了,便让男人签了个字,而后让他走了。
男人走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小廖才打完电话,一边将手机锁屏随手放进口袋里,一边道:“你猜的没错,曹挚他们辖区派出所的同僚说,白颖在死前曾住过院,因为流产,死时身上脸上还带着伤,他们问过曹挚,曹挚说是白颖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所以才会流产,身上也形成了那些擦伤,当时那两个同僚觉得曹挚说的合情合理,再加上白颖已经死了,他又是在他们小区出了名的好脾气,还有人给他担保不可能是他打的,那两个同僚便没有深入调查,就这么结案了。”
虽然还没有证实曹挚确实对白颖进行了家暴,但通过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已经是八九不离十,林晏哪怕脾气一向不错,轻易不发火,但这会儿已经是怒不可竭,“难怪他找人调查范静舒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和邻居关系怎么样呢,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想让范静舒成为第二个白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小廖同样气的不得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道:“这个曹挚,真是够道貌岸然的,亏我昨天还说他励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这次被吓疯也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吧,不然范静舒家里也被砸了,怎么她就好好的,曹挚人就疯了。”
不是心里有鬼,是真的有鬼,林晏在心里道了一句,问小廖,“那现在这案子怎么办?范静舒家里被砸的时候没有证人,通过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好不容易把那个私家侦探找出来,对这个案子也没什么帮助,线索算是彻底断了,我们是找范静舒沟通一下看是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案,还是等樊柏他们的消息?”
要是别的寻常的案子林晏自然不肯就这么放弃,只是这案子是鬼干的,又不是人做的,就算他们再追查到底,除了浪费时间外什么也查不到,因此林晏是真的希望能就此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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