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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就杀了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听日
“哪怕是军费金额能压缩到一半,那我们每家都至少倾家四成,会严重影响未来一整年的商会经营。”
乐语微笑着聆听大家的理由,点头道:
“各位说得有理,但我们今天总得商量一个初步方案,请大家畅所欲言——不过那些毫无意义的荒唐言就不用说了,哪怕你们想欺骗蓝炎,也得放出一个足够肥的诱饵,才有可能缓住他一时半刻。”
“人生在世,谁都会吃屎,不丢人,但要么赶紧吞下去,要么赶紧吐出来。现在我们就算没能力将屎吐出来,也别想着将屎嚼软嚼香,不然只会恶心到屎,也恶心到自己。”
话糙理不糙。
银血会已经刺杀了蓝炎一次,而结果就是蓝炎要价更高。
现在银血会还能自己宽衣解带,但若是他们仍然扭扭捏捏不愿就范,就别怪临海军霸王硬上弓亲自动手了。
至于‘会后再议’也不可能,哪怕诸位成员无一不是自私自利,但精神海里的联系,让他们有一个最朴素的共识:不能拖了,必须讨论出一个结果实施,哪怕是错的,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银血会从小到大发展数百年,多次遭遇覆灭危机,虽然也有过大家一起选错选项的至暗时刻,但更多时候是大家齐心协力一根筋走到底扭转乾坤。
做错了是能力问题,但交白卷是态度问题。
只要力往一处使,那就总有解决的办法。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头脑风暴,资本家们总算是商量出大家都认可的决策:
1派人联系晨风执政官吕仲,只要绕过竭泽而渔的蓝炎,吕仲必然愿意优待银血会这个细水长流的钱袋;
2先往临海军送物资稳住他们,至少得让他们吃好穿好,别让他们产生任何打劫的心思,东阳区遍地都是种植园,有事好商量;
3联系泉渊、云天河、呼延修、盖世文等保护伞,让他们发动人脉给蓝炎找点麻烦,最好让蓝炎后花园着火,至少不能让蓝炎继续这样不当礽子,让他赶紧滚;
4各家按照商会规模,凑一点现金送过去哭惨,商量下能不能分期付款,他们可以给利息。
他娘的,刚才这**商还真的是在糊弄新会长。
乐语稍微渲染一下蓝炎的威胁,他们马上就给出几条可行的决策。
联系吕仲,是釜底抽薪;安抚临海军,是缓一时之急;让保护伞发动人脉,是袭击后方;送钱,是表明态度诱之以利。
四管齐下,若是都能生效,无论是蓝炎是多么厉害的猛男,都得被搞的屁滚尿流,掉着眼泪哭唧唧离开东阳区。
乐语对银血会的决策也表示认可,并没有阻扰的打算。
真正的胜负,并不是此时。
敲定负责人后,乐语便宣布议事结束,但他在末尾又忽然提醒道:“记得将临海军的伙食费给荆家,要照顾这五百临海精锐的起居饮食,荆家也吃不消啊。”
听到此话,银血商人都有些郁闷。
银血会会长历来都有以公谋私的习惯,只不过以前听古做的比较隐蔽,而乐语就特别嚣张。
假如用校长来比喻,那听古就是在校服、食堂、小卖部零食这种大家必须要花钱的地方偷偷加价,大家虽然感觉自己被坑了,但毕竟是必须的,因此并没有多少怨气。
而乐语就是‘你们?必须要买这本课外练习册,编纂者是我,快给钱’。
大家不仅给了钱,还得被乐语用临海军来威胁,相当于小学生花零用钱买暑假作业做,换谁谁都不爽。
虽说如此,但他们并没有多少意见。
正如会长所说,人生在世,总要吃屎。会长这口屎比较小,赶紧咽下去就是了,别嚼,不然要被荆棘刺破嘴巴的。
不过议事结束,大家并没有马上离去。
因为还有好戏可以看。
只见议事厅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兜帽人。
“荆会长。”兜帽之下,是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嗓音,就像竹子做的风铃在响动:“我代表刺客而来。”
“怎么称呼?”
“鱼。”
乐语问道:“你们这次刺杀失败,那银血会的委托怎么说?”
“按照约定,听老会长给的订金,我们是不退的。”鱼说道:“如果我们派的刺客没死,那还会再进行一次刺杀。但现在我们两位刺客‘陈’和‘黑’都死了,因此委托结束。”
“而且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接任何有关‘蓝炎’的刺杀委托。”
乐语微微挑眉:“能力问题?”
“是商业问题。”鱼平静说道:“刺杀详情,我们已经了解,蓝炎的特殊性我们也知晓,杀他不是不行,但代价太大……荆会长是商人,想必知道收益平衡的道理。”
“但我更知道什么叫‘垄断’。”乐语笑道:“蓝炎的存在,相当于打破了你们的‘杀人垄断’。跟你们不一样,蓝炎这种人可是很少见的,只要你们杀了他,那你们依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天下间到处都是你们的生意,不然的话,你们迟早会失去客户的信任。”
鱼摇摇头:“荆会长误会了,蓝炎的实力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首领认为他活着更有价值。”
“为何这么说?”
“世道越乱,我们的生意就越好。”





你有种就杀了我 第209章 你说的那个朋友
刺客生意好坏,既要看个人的努力,也要看历史的进程。
乐语明白刺客鱼的意思。
朝廷烈火烹油的旺季,是刺客的淡季,他们必须活得小心谨慎,而且大家也不敢乱用刺客,自然没多少订单;
朝廷威严扫地的淡季,却是刺客的旺季,他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招徕客户,有多少野心叵测的枭雄,就有多少刺客订单。
因此刺客们的主线任务,就是维持这个混乱的世道,不能让它过快结束。
而蓝炎,显然是可以加剧混乱的优秀人选。
因为他能力过人,也有不臣之心。
更重要是,他出身不好。
平民出身的他,在世家大族皇室林立的辉耀,无论如何都难登大雅之堂,终究是为王先驱,为他人做嫁衣。
像这种人,刺客组织根本不愿意杀,甚至愿意做他的生意。
蓝炎爬的越高,代表世道越乱。
刺客组织未必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但当他们发现白发刺客奈何不了蓝炎,他们马上就转变想法了。
像那种‘打了小的来个老的’的葫芦娃添油战术,在银血会和刺客组织这种机构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乐语拿出‘纷争面纱’,随口说道:“我代银古月问一句,你们这道具能卖吗?他倾家荡产都愿意买。”
鱼一愣,估计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找刺客组织购买除了人头以外的东西。
“我会问首领的。”
鱼走到乐语旁边,拿走纷争面纱的同时,将一个小册子交给了乐语。
乐语低头瞥了一眼,忍不住眼睛一亮:小册子封面底色漆黑,一个骷髅头平铺中央,下面有一行小字——
「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这个毫无品牌意识的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刺客组织居然知道在封面上做功夫增加顾客忠诚度,已经算是超越时代的商业思维了。
怪不得刺客组织这种吃人命饭的生意能长盛不衰,乐语都忍不住想下单尝鲜了。
乐语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肯定是有跟刺客组织的联络手段,以及基本报价,因此他也不急着看,问道:“按理说,我帮你们拿回纷争面纱,这应该是我的额外劳动,于情于理,你们刺客组织应该也给我一点好处才行吧?不然以后可没人帮你们拿丢失的道具了。”
“我会汇报给首领的。”刺客鱼例行公事地说道,头也不回离开议事厅。
没热闹看,银血会众人便也跟着散场,这时候听晚见忽然喊住正要站起来的乐语:“荆会长,红乐家主,还有诸位,请暂留半步。”
“何事?”急色的泉新停下脚步,不耐烦地问道,看来他一脱离银血精神海,就感受到香雪海的呼唤了。
“没事,只是做一个小小的解释。”听晚见说道:“各位从蓝炎那里听到许多对听家的无辜指证,希望大家不要听从奸人的危言耸听,我们听家依然是银血会忠实的一分子。”
“无辜指证?”兰坚博忽然道:“但你们好像不无辜啊。”
蓝炎当初指证听家要牺牲银血会,成就自身家族的军事转型,可是将所有疑点都点出来,包括听古为何力排众议要求成立谈判团,以及本应流放的听晚见摇身一变变成和阳将军回来。
听家行事并非毫无破绽,只是大家蒙在鼓里,当蓝炎这个局外人理清玄烛郡的纷乱,他们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听家的花言巧语?
听家就是要献祭银血会换取自身的前途!
现在他们还没对听家发脾气,只是因为形势不好,而且听家有人有钱有铳,明摆着就是一个超级硬骨头,逼急了他们,大家一起玩完。
所以大家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避开听朝早,达成了共识:
先稳住听家,等此间事了,大家联合起来从各个方面围剿听家产业,公布听家的恶劣行径,鼓动八十七商会一切瓜分听家,到时候他们吃肉,官吏军队喝汤,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现在听晚见居然还想解释,他们只觉得好笑——你将我推下天台,没想到我带了降落伞,现在你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原谅你?
放你娘的春秋大梦!
“哎,兰家主,你别这样说。”罗镇叹息道:“听家怎么可能害我们?你啊,太年轻了,别听信蓝炎的污蔑啊!”
乐语悠悠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只会看听家是如何行动。只要听家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我们肯定会相信听家的。”
“就是就是。”泉新不耐烦地说道:“说完了吗?那我走了。”
兰坚博也恍然大悟:“对对对,我们都相信听家。”
大家纷纷点头,仿佛真的对听家好感度满分。
“看来大家都对听家颇有成见啊。”听晚见感叹道:“数十年辛苦经营的声望,也会一朝丧尽。”
乐语淡淡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这样也好。”听晚见笑道:“我也没兴趣为那个老不死收拾烂摊子,既然大家一开始就确定立场,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掏出一根香烟,示意弟弟帮他点燃:“我知道你们知道听家想做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但老不死留下来的不仅仅是烂摊子,还有无数丰厚的遗产。”
“三十几年的会长生涯,你以为银血会有多少商会是听家扶持出来的?”听晚见漫不经心地说道:“十家?二十家?当然,商人之间只看利益不讲感情,然而没人会觉得,听家不能带给他们利益。”
“除此以外,你们对听家的敌意,也是听家的机会。比起一心一意想要跻身上流的听家,世家贵族更害怕你们这些众志成城的大商人。你们越是想针对听家,上面对听家的支持就越大。”
“下有数十商会支持,上有贵族官吏扶持,你们想拿什么跟听家拼?就连你们之间也不是一条心,大家都是为了求财,只要你们抢不到什么好处,自然就会退缩。”
“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最终都只会推动听家再进一步。”
听晚见深吸一口香烟,然后朝乐语吐出一个烟圈。
看着如此嚣张的挑衅,众人表情都变了,下意识后退半步,准备给荆正威跟听晚见让出打架的位置。
但听晚见却是又伸出手拍散烟圈,朝乐语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
他悠闲说道:
“我虽然讨厌老不死,但他设计的道路,的确是听家走起来最轻松的路。”
“姓听的,已经不是银血会这个牢笼所能困住了。”
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虽然也不认为听家是一个可以轻松对付的对手。
但直到听晚见将听家的优势列举出来。
他们才意识到。
听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育成一个怪物了!
啪。
啪。
啪。
乐语轻轻鼓掌:“很精彩的演说,明明是来求饶的,说得好像是给我们一个机会放你一条狗命。这以进为退的手段,我这个会长应该让给你做,说不定你都能唬住蓝炎了。”
“彼此。”听晚见说道:“荆正威,你刚才的演说也很精彩,这种大权在握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但你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而上位。”
“是因为临海军入侵。”
“是因为和阳军大败。”
“是因为银血会处于危机之中。”
“是因为,”听晚见摁灭烟头:“听家需要一个背锅的,来度过这段困难时期。”
“当然,不可否认,你在谈判时表演得很精彩,这个会长,你是实至名归。”
“所以我很期待,”他眼里冒出奇异的亮光:“在临海军离开后,你也还能继续做出精彩的表演。”
“这个我可保证不了。”乐语笑道:“但我很期待,在临海军离开后,你们听家能给我表演什么精彩的项目。”
“那就请你拭目以待吧,听家的表演,绝对比刚才的烟花更加精彩。”
听晚见站起来:
“我有个朋友,正在期待与你的再次相会。”
“你好像说了好几次你的朋友。”乐语支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听晚见摇摇头:“不,我的这个朋友你也认识。”
“刚才朝你吐烟圈,我很抱歉。我那个朋友听说你特别讨厌烟味,所以他特别想朝你吐烟圈看看你的反应,不过他又不吸烟,为人礼貌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一直怂恿我帮他。”
“但我以前也没见过荆正威你,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下来,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完成。”
听晚见看了看香烟的余灰:“我其实也不喜欢吸烟。”
古怪又单纯的恶意……
恶作剧般的愿望……
为人礼貌……
与荆正威有瓜葛……
并且能与听晚见产生联系……
乐语脸色微变。
能令拥有冰血体质的他产生表情变化,可见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激荡。
“荆正武?”
听晚见脸露惊讶,旋即笑了笑,带着听朝早离开。
走出议事厅之前,他的声音远远传到乐语耳边:
“不属于你的位置,你都坐不稳。”
“无论是会长,还是家主。”




你有种就杀了我 第210章 斩荆灭听
“我们这堆人里,有人喜欢寻欢作乐,是香雪海红玉海的座上贵宾;有人沉迷争权夺利,跟兄弟斗,跟父亲斗,整天沉迷在豪门恩怨里。”
甲八十八号外,树荫下轿车里,坐在后座的琴乐阴看着外面一辆辆离去的豪贵轿车,说道:“但也有人向往建功立业,放眼未来,抱负远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成年之前就被放逐出荆家,根本没真正加入过我们,自然不知道这个圈子有多小,小到……”
“荆正武跟听晚见是知己好友,可以说是天意难违。”
乐语问道:“但我以前怎么从未听到类似消息?”
“因为不值一提。”
琴乐阴说道:
“那都是听晚见加入和阳军之前的事了,而你也知道,听晚见加入和阳军的原因是因为得罪了他父亲听古,当时候大家都说听古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么个大儿子。听古的雷霆震怒,也符合大家的认知。”
“要知道当时,听晚见和荆正武这对组合,被我们认为是听家荆家联合的曙光。”
“你以为泉新和罗镇这两个性取向迥异的二世祖为什么走得这么近?他们的相性可谓是极差,但那时候罗家和泉家感受到听荆二家的威胁,便要求下一代多多亲近——他们也没打算真的联合,只是做个样子表态。”
“听晚见被放逐后,对玄烛郡的局势再无影响,这段‘曙光’自然也随之熄灭。甚至有人认为听古恨屋及乌,他讨厌大儿子听晚见,很可能因此仇恨与听晚见相熟的荆正武。”
“不过,荆正武后来又让我妹情迷意乱,‘听荆’便变成了‘荆琴’,大家说起荆正武自然只想起我琴家,哪里还记得离开几年的听晚见?”
乐语有些惊讶:“不是吧,听晚见离开几年,仍然这么重视跟荆正武的友谊?这么重情重义?那他可真是凭一己之力拉高你们这个圈子的道德上限……”
“他是离开几年,但未必就跟荆正武断了联系。”琴乐阴摇摇头:“现在我们知道,听晚见并非是被放逐,而是带着任务去和阳军开展新业务。”
“作为他唯一的知己好友,荆正武很可能会知道这个消息。于情于理,荆正武都不可能放弃这段友谊,他们极有可能书信往来,互诉理想。”
“如果,听晚见能早点回来……”
乐语微微挑眉。
在与荆正武的对决中,他固然占据了极大优势,但听家如果愿意全力支持荆正武,那结果就难料了。
因为相比起垂垂老矣的荆青蚨,如日中天的听家,足以让全体荆家族人倒戈支持荆正武。
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乐语取得的那点成绩,根本是微不足道。
琴乐阴微微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这么仇视你。”
“他多半是认为,如果他能提早回来,就能挽救友人的性命,甚至可以形成听、荆、琴三家的商业联合,完成他们理想的初步蓝图……”
“而你的出现,毁了一切。”
乐语沉默片刻,忽然笑道:
“真是奇怪,我认为的那些大恶人,蓝炎,荆正武,甚至荆青蚨,他们都有忠心的属下或者矢志不渝的朋友,显得我像是一个孤家寡人。”
“这很正常,”琴乐阴说道:“天下人都说他坏,只要他对你好,你就得认他的好。”
“如果坏人就人人唾弃,好人就众人拥戴……”琴乐阴顿了顿,笑了:“这不就是跟现实一样嘛。”
“只是‘好’也分很多种,对自己好,对亲人好,对朋友好,对所有人好……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就有了‘正义’‘邪恶’这样的词,有了对错之分,也有了战争。”
“不过,荆少主你这番话,难道你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乐语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好人有两种。”琴乐阴竖起两根手指:“一种是站在大多数人身边,一种是站在少数人身边。”
“而荆少主你,你似乎两边都不是,你究竟打算站在哪一边?”
“你说错了。”乐语想起什么,笑道:“我就用蓝炎的言论来回答你——”
“好人,是站在胜利者这一边,站在历史这一边。”
琴乐阴笑了:“很有意思的说法,别人说出来是狂妄,但如果是你和蓝炎这种人说,倒是充满说服力。”
说着说着,琴乐阴拿出一个铝制酒瓶,扭开喝了一口。
乐语耸耸鼻子,闻到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奇问道:“红柿汁?”
琴乐阴擦了擦嘴角的猩红液体,点点头:“正如荆少主你喜欢喝五花茶泡枸杞,我喝个红柿汁也很正常吧?”
“但银血贵族不是应该更喜欢喝美酒吗?”乐语问道:“你刚才说人以类聚,而你以前也是荆正武的大舅子,你难道跟听晚见不熟吗?”
“那几年,我在炎京求学。”琴乐阴看向外面的夕阳天空,似乎在追忆自己的青春。
“这样啊……”
乐语点点头:“我没什么问题了,好,你下车吧。”
“嗯?”琴乐阴讶然道:“你至少得载我回去吗?或者今晚去天府酒楼吃晚饭……”
乐语:“又不顺路,至于陪你吃饭就更不可能了,我现在要接青岚下班呢。”
“喂喂喂,比起跟琴家家主讨论以后的应对策略,你居然更愿意去陪一个女人风花雪月?”
“哈?你凭什么认为你比女人好玩?青岚还会跟我打牌呢。”
“我也会啊。”
“但你没输过啊!青岚虽然也能碾压我,但至少我还能赢一两盘,而你简直就过分!”
“荆少主,我觉得你应该思考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而且沉迷美色,是成功者的大忌啊。”
“放心,我只沉迷打牌,不沉迷美色,这句话是真心话。”
琴乐阴下车后,忽然又探头问道:“荆少主,你似乎并不在意今天的议事结果。”
乐语眨眨眼睛:“我在不在意又如何?我又改变不了银血会的决定。”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将你的意志凌驾于银血会之上?”
“如果我的意志真的凌驾于银血会之上,那也会是银血会主动将我请上去的。”
琴乐阴挑了挑眉:
“你在等什么?”
乐语笑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着乐语的座驾消失在路口转角,琴乐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喝了一口酒瓶里的红汁,回到自己的车上,两名护卫一直在等他。
毕竟,荆正威真的很少载人。
除了他的女人和属下外,唯一被他载过的外人,就是荆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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