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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可惜,没人阻止。
甲行不再犹豫,便要下手。
就在这时,丙文的声音传来,道:“且慢。”
楚玥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她的唇角忍不住上扬,觉得那跛子还算有几分良心。她虽和他闹腾不休,但是从未做出真正伤害他的事情。一个男人,被女子调戏了,理应觉得荣幸,何必斤斤计较,更甚者大动干戈呢?
楚玥璃从双臂中抬起头,仅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顾博夕打趣道:“怎么?你家王爷舍不得了?”
丙文回道:“回侯爷,主子说,好歹是姑娘家,打那手心就好,别破了皮相。”微微一顿,看向楚玥璃,继续道,“主子说,让姑娘长些教训,知道什么东西烧手,不能碰。”
楚玥璃一口老血差点儿喷薄而出!真是……可恶!她从椅子上爬起来,低垂着脸, 闷声道:“替奴家谢谢王爷。一寸相思一寸光阴,奴家定不辜负王爷的好意。”言罢,伸出手,等着挨打。
甲行放下手中的木棍,寻了块木板,对楚玥璃低声道:“得罪了。”扬起板子,噼啪落下。
楚玥璃伸出手去的手,是左手。她的左手,曾被封疆咬伤,这会儿被打,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很快就流淌而出。
甲行打到五下后,停手,低声问:“是否要换一只手?”
楚玥璃摇头,不吭声。换?换个毛!她得留着灵活的右手,狠狠报复那拐子!
甲行又接连拍下十五板子,打得楚玥璃的左手血肉模糊。实则,他有放水,并没有打得多狠。奈何楚玥璃手上有伤,这才看起来十分吓人。
顾博夕距离楚玥璃有一段距离,倒也看不清她手上的伤,只觉得血红一片,便摇头道:“明明舍不得,偏要为之。哎……”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
楚玥璃道:怪不得跛子爱种绿草,果然是送人满头绿的一把好手!
顾博夕离开后,楚玥璃问甲行:“我可以走了吧?”
甲行回道:“姑娘稍等。”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开,去寻白云间。
片刻后,甲行回来,对楚玥璃道:“主子说,姑娘拿上那些赏银,就可以离开了。”目光在楚玥璃的左手上一扫而过。
楚玥璃尾随着甲行向一间柴房走去,左手鲜血流淌,却毫不理会。
白云间坐在四轮车上,望着她的左手,眸光仿佛被鲜血染成了一种靡丽的色泽,颇为特别。
楚玥璃推开柴房的门,看见里面堆放了十担铜板,以及十个大筐。
她问甲行:“只要我能把这些铜板拿走,就都是我的,对吗?”
甲行回道:“还请姑娘凭一己之力,全部拿走。”
楚玥璃笑了。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一百二十三章:谢恩需投怀送抱
大多数人打完你,会给一颗甜枣吃。
有种人打完你,却偏偏会给一颗毒枣子吃。
这才是永生难忘。
楚玥璃记得了这种滋味,也记得了那个名叫白云间的跛子。
是的,从第一次和他接触过,她便有意无意地打听过他的消息。旁人不敢多加言论,却也让她晓得,宴国有位跛足王爷名云间,天生绝色,奈何造化弄人。
然,在楚玥璃看来,这造化,看人的眼光还是极准的。
若白云间这厮腿脚利索了,指不定要弄死多少人,坏多少事,只怕整个宴国都不够他祸害的。有种人的心情仿若蛇蝎,倒也不足为惧,杀了便是。令人惊恐的却是,那蛇蝎是有千年道行的皇族,杀不了、干不掉,只能生生受其剥削。
楚玥璃在心里冷笑一声,狠狠地唾了一口!
她对甲行道:“帮我寻一些板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吗?”
甲行略显犹豫,却见骁乙出现在楚玥璃身后,道:“我帮你。”
楚玥璃回头看向骁乙,笑道:“好。”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帮她,可见还是个有良心的。
楚玥璃对骁乙交代一番,骁乙便开始寻找起来。片刻后,将能寻到的东西,都交给了楚玥璃。
楚玥璃干脆坐在木头堆上,抡起斧头,开始砍木头。
骁乙蹲在楚玥璃面前,问:“楚小姐要做什么?”
楚玥璃回道:“做轮子。”
骁乙好奇地问:“轮子?哪种轮子?”
楚玥璃回道:“就像四轮车的轮子,不过不用那么精细,差不多就行。”
骁乙看了眼楚玥璃血淋淋的左手,问:“用我帮……”
甲行低声咳嗽一声,提醒道:“主子说,要凭楚小姐一己之力。”
骁乙站起身,不太自然地道:“那…… 那我继续去守门了。”言罢,走出了柴房。
甲行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楚玥璃在那里又砍又削又磨的,动作不急不躁,仿佛在做一件很令她舒服的事儿。
两个时辰过去后,楚玥璃终于削好了八个轮子,并将其分别捆绑在两条长长的板子下面,做成简易的板车样子。然后,将两根木棍捆绑在板车上,当掌握方向的舵。她毫不在意形象,直接跪在铜板中,用薄薄的木板将散碎的铜板撮起,倒入框中。
说实话,这个过程……真是享受!
楚玥璃喜欢金银,但凡触碰到这些金银财宝,都会让她特别心安。那种安全的感觉,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楚玥璃觉得,若这些铜板都变成银子或者金子,那她一定忍不住会钻进去,一边打滚一边哈哈大小的。满足,不外乎如此。
她的动作麻利,将所有铜板都分别装入筐内,又将筐扳到了板子上,用长绳绑扎实。这可是钱那,千万不能翻车,否则……不被哄抢才怪。
一切都搞定后,楚玥璃又在筐上盖了些草,掩人耳目,这才将留出来的两条绳子套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攥住两根木舵,向前拉去。
楚玥璃在甲行等人的注目礼中,拉着十筐铜板,一步步出了后院。
这一次,负责守后门的骁乙没有阻止,而是帮她打开了门。
甲行回来向白云间复命,道:“主子,楚姑娘拉上所有铜板,离开了。”微微一顿,补充道,“一个铜板都没剩下。整个柴房,被她翻找得特别干净。”
白云间透过窗口看着楚玥璃远去的背影,明明一步步变得模糊,却又感觉始终十分清晰可见。他询问道:“她可曾说了什么?”
甲行回想起楚玥璃那只染血的左手,道:“楚姑娘出门前说,这才是真正的血汗钱。”
白云间淡淡道:“血汗钱?”
甲行道:“属下打楚姑娘手心时,曾问过楚姑娘是否要换一只手?”
白云间道:“她是不会同意换手的。”
甲行询问道:“主子为何晓得?”
白云间收回目光,拿起书,回道:“没有狼会送出两只爪子給猎人的。留一只,总有报仇的希望。”
甲行暗暗心惊,去不敢再在楚玥璃的事情上问下去。其实,他心里觉得六王爷和楚玥璃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若说剑拔弩张,可两个人都是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彼此十分欣赏,见面时还会心生欢喜;若说两个人有情有义,可看二人的行事态度,非要踩踏对方的底线,挑战彼此想要报仇雪恨的那根神经。
素来拎得清的甲行,也彻底迷茫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心如明镜的。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回来复命,偶遇顾侯昏倒在门口,竟直接将其背来寻主子,实乃太过鲁莽,请主子惩罚。”一想到自己进来时看见的画面,甲行就觉得,自己也许死上一个来回都不够。
白云间道:“顾侯需救,本王却并非医者,你此番行事,着实鲁莽。自己去领二十板吧。”
甲行应道:“诺。”起身,向外走去。
白云间重新拿起书籍,看了两眼后,再次开口道:“丙文,给她送顶幕篱。”
丙文得了吩咐,回应道:“诺。”在这处小院里,而今只有一个幕篱,便是白云间自己佩戴的。丙文略一犹豫,还是取走了白云间的幕篱,转身便要去追楚玥璃。
白云间的目光在上轻轻划过,如同飞燕掠过湖面,带起一点点的波纹荡漾开春色。他似乎笑了笑,道:“让她谢恩。”
丙文第一次觉得,主子这种打人一巴掌,又踹人一脚,最后还得再弹记爆栗的行为,挺值得人深思啊。
丙文去的动作极快,几个呼吸间便追上了楚玥璃,送上一顶白色幕篱,道:“主子赏的。”
楚玥璃伸手接过,扣在了头上,挡住了那张黑漆漆的脸。
丙文又道:“谢恩。”
楚玥璃分开幕篱,用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丙文看。
丙文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主子让谢恩。”
楚玥璃一伸手,就要去抱丙文。
丙文立刻向后退开,三步远,警觉地问:“姑娘真是何意?”
楚玥璃道:“不是让谢恩吗?我谢恩的方式,便是投怀送抱。你别跑,且让我表达一下心中的感激之情,待你回去,还请如数转給王爷。”言罢,又要去抱丙文,口中还喊着,“且让人家投怀送抱…… ”
丙文第一次相信了四个字的真谛——红颜祸水。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一百二十四章:赌一局如何?
丙文回到书房,看向白云间的眼神略显闪躲,与往日十分不同。
白云间放下茶杯,道:“说。”
丙文上前两步,道:“楚小姐谢恩的方式,有……有动作。”
白云间用食指点了骁乙所在的位置一下。
丙文沉着脸,上前两步,突然绽开笑颜,张开手臂,学着楚玥璃的样子,扑了上去,口中还喊道:“且让人家投怀送抱……”
骁乙被抱住,整个人僵硬成石。
白云间捏在手指间的茶杯倾斜,洒落了两滴绿盈盈的茶水,烫了他的膝盖。他放下茶杯,淡淡道:“抱了?”
丙文立刻放开骁乙,回道:“属下躲了,骁乙……没躲。”
骁乙立刻道:“属下不知道应该躲还是不应该躲。”
白云间看不出喜怒模样,吩咐道:“回府。”
于是,骁乙和丙文立刻忙活起来,送白云间上了马车,驱车回王府。
巧的是,回王府的路,正好与楚玥璃回楚府的路有一小段的重叠。
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楚玥璃坐在一头驴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赶着驴走路。而那头驴不但负责拉起了长长的板车,载着十筐铜板,还得驮着楚玥璃,行走起来有些吃力,却始终前行。
大家都瞧着这一景,颇感新奇。
楚玥璃怡然自得,抱着鞭子道:“驴儿你慢慢行,错过客栈就没有草,错过集市就没有母驴,反正我不急。”
驴不晓得听懂没,却是发出一声驴叫,十分应景。
楚玥璃呵呵一笑,道:“行,买了你,还挺解闷的。”
驴子继续前行,楚玥璃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有些昏昏欲睡。
骁乙戴着草帽,赶着马车,从楚玥璃的身侧驶过。
楚玥璃看见骁乙,自然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谁,于是扯开嗓子唱道:“哥哥你麻溜儿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身后的小路,曲曲折折,仔细跌跟头呀……”
她这一唱,引起许多行脚商人的注意,竟也跟着吼唱起来。
夕阳西下,汉子们的吼声和小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成为了一幅令人难以忘记的生动画卷。许多人都在猜测,那个唱腔粗犷的小女子是谁?是否来自于以女子为尊的绮国?听说要和绮国打仗了,也不知道是副什么光景?哎……一想到一帮大老爷们去和女人们拼个你死我活,想想还真是既香艳又有几分打脸咧。
若他们知道,那坐在车里的人,是六王爷白云间,估计这事儿还能写成话本,成为经典传唱咧。
白云间在车厢里闭上眼,把玩着夜明珠,让那柔和的光束在自己的手指间转动、缠绕。楚玥璃的歌声传进他的耳朵,似乎留下了几颗沙砾,轻轻摩擦出几分令人不舒服的烦躁,却也留下了难以摒弃的真实触觉,一如那女子留给他的印象——粗粝顽强,如同磨刀石。
夜明珠擦过他被火烧伤的手指上,发出刺痛,他收拢手指,掩住了那夜明珠的光芒,却仍有微光从指缝里透出,一如……那名女子。
楚玥璃看着白云间的马车远去,露齿一笑,感觉心情舒坦不少。她这个人,可以忍辱负重,前提是自己想要吞下这口气。然,别人想欺负她,却得看看她自己乐不乐意。
楚玥璃骑着小毛驴一路晃到八方银庄,抄着手,喊道:“掌柜出来!”
掌柜被点名,屁颠颠地跑出来,施礼,问:“这位小姐,何事?”
楚玥璃刻意粗着嗓子道:“吃饭就不找你了。来,小姐我要存钱,你给我仔细数数,差了一个铜板,要你好看!”
掌柜看向那十个大筐,顿觉心惊啊!他在微微一愣过后,忙垂眸,道:“姑娘里面请。”
楚玥璃道:“你找人搬进去吧,数数查清楚,给我回话。”
掌柜走到筐前,掀开干草向里一看,顿觉头皮一紧,道:“小姐,这……这都是铜板啊?”
楚玥璃回道:“怎的,你不认识?难道掌柜只认银子,不认铜板?”
掌柜陪笑道:“哪里哪里,自然认得铜板。如此,这就让人抬进去查仔细了。不知小姐心中可有数?”
楚玥璃道:“我觉得,至少应该是一千两银子。”
掌柜的笑道:“我猜是五百两。”
楚玥璃笑道:“我和掌柜打个赌,这十个筐中,一共价值几许?我若猜得准,掌柜不许扣我那一成的费用。若掌柜猜得准,我便给两成费用。掌柜,敢不敢?”
掌柜重新打量了楚玥璃一眼后,回道:“小人可做不得这么大的主儿。”
楚玥璃道:“让你家能做主的出来。”
掌柜道:“小姐稍等片刻。”他提着衣袍,快步走进银庄,片刻后再次出来,对楚玥璃道,“我家主子说了,就和小姐赌上这一局。想来小姐定是晓得愿赌服输的道理。”
楚玥璃点头,道:“你说吧,十个框里一共有多少钱?”
掌柜略显自信地道:“以小人多年的眼力来看,那十个筐里,确有五百两。即便有出入,也不会相差多少。”
楚玥璃低头一合计,笑道:“我信掌柜的眼力,不过今天也要拼个运气。我猜,那十个筐里的东西加起来,差不多得价值五百四十两银子,相差不会太多。”
掌柜笑道:“小姐当真?”
楚玥璃反问:“为何不当真?”
掌柜应道:“好。”
楚玥璃跳下驴背,背着手,走进了八方银庄。
掌柜命人将铜板用秤称,倒也轻易算出了数量,竟是四百九十两,上下浮动,不会超过十枚铜钱。
掌柜看向楚玥璃,抱拳笑道:“小姐,承让。”
楚玥璃一伸脚,踢翻了最后一个筐,铜板哗啦啦地洒了一地。铜板中间,赫然夹杂一张银票。
店小二将银票捡起,递给了掌柜。
掌柜看后,脸色一黑,道:“这筐里怎还塞了银票?”
楚玥璃道:“我们赌的是,十个筐里一共价值几许?可没说筐里有什么没有什么?若是筐里有颗夜明珠,那咱俩可就都猜得不靠谱了。”微微一顿,笑道,“想来八方银庄的东家也应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是吧?”
掌柜看向珠帘之后的那个身影,又慢慢收回目光,回道:“自是愿赌服输。小姐,请稍待片刻,小人这就出银票。”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一百二十五章:神秘的银庄主子
楚玥璃用干净的手将做了特殊标记的银票收入怀中,一共五百四十两,真金白银的兑换方式,让她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果然啊,凭自己双手赚得钱,就是令人豪情顿生,若不是眼瞧着天色不早了,她都想去寻封疆喝上两口烈酒。也不知道封疆在叶大娘那里安顿得如何。如今她有了银子,理当尽快安家置业,把封疆接走才是。再者,她还惦记杂耍艺人那三十把钢刀呢。无论如何,都得将其拿到手。
想到武器,楚玥璃不由得一笑。谁曾想,跛子的裤腰上竟然穿着一根皮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东西,一扯之下,弹力竟然非常的好。用来做弹弓,那绝对是上上之选。
她从不轻易惦记什么东西,但是,跛子裤腰上的那东西,她势在必得!
楚玥璃心情不错,美滋滋地走出来八方银庄。
八方银庄的掌柜送客后,走向珠帘后面,隔着屏风,对一人道:“主子,那位姑娘走了。”
屏风后,一体态纤细的女子靠着厚厚的软垫,斜倚在榻上,翘着兰花指拿起一杯茶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缓缓咽下,拉长了调调儿咿咿呀呀地唱道:“且问是谁偷了月色三分,将相思打成殇呀……”
那声音,不算悠扬动人,却十分婉转。若细听,还能听到一声倒吸气声,显然悲从中来。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低垂下头,道:“主子,是属下不够小心,害主子损失了银钱。”
一张浮肿的大脸突然出现在掌柜面前,咬牙道:“罚你月俸!”四个字一出口,竟是男声。且,这张大脸的主人,就是楚玥璃的小叔子顾九霄!
掌柜陪着笑脸,道:“息怒息怒,主子息怒,仔细脸上的伤。”
掌柜不提还好,一提他脸上的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吼道:“爷想这样吗?若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也不能踩到狗屎上,摔成这副德行!若不是你不给爷省心,爷能顶着这张脸出来管事儿?!”
掌柜立刻认错,道:“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的错。”
顾九霄一甩长长的头发,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掌柜,抚了抚头上的珠花,甩开袖子,唱道:“哎呀那个狠心人,待吾逮到,定将她千刀万剐!”微微一顿,扭头看向掌柜,问“你也不是个眼拙的,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
掌柜略一沉吟,这才开口回道:“今天六王爷的人来店里,要取走五百两,言明只要铜板,不要银子。这不,主子吩咐过,只要是六王爷的事儿,必须立刻给办妥当了。属下一顿折腾,好不容易凑够了价值五百两的铜板,按照要求,装了十筐,送到了马车上。结果,这铜板装走也就半天的功夫,那位小姐就来寄存铜板。小人一看,筐还是那个筐,数量也大体差不了多少,这才在那位小姐的提议下,来寻主子拿个主意。”微微一顿,笑道,“属下想,主子也定是好奇,那小姐是何方神圣,竟能从六王爷那儿得了价值五百两的铜板,这才让属下去和那位小姐比试一番。当然,属下也曾想过,此事是否是六王爷有意为之。”
顾九霄坐到摇椅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夕阳透过窗缝落在他的脸上,让他心生烦躁。抓起茶碗,就要去砸窗户。可巧着手中的茶碗是自己刚刚寻到的宝贝,晶莹剔透中还有暗影浮动,便没舍得。
他把玩着茶碗道:“我那六表哥做事情素来滴水不漏,估计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那女子会拉着铜板来八方银庄兑换银票。呵……哎呀,这帝京多大的屁地儿,怎会有我顾九爷不晓得的事儿?”
掌柜赞道:“那是。主子素来落叶知秋、明察秋毫……”
顾九霄扬起手中的茶碗,对着掌柜的脑袋比量了两下,却压根就没舍得砸出去。他收回茶碗,道:“花言巧嘴的!哄谁呢?!若不是这茶碗乃大师的传世之作,是最金贵的孤品,爷打算带到地下继续享用,定砸你个狗血淋头!”
掌柜陪着笑脸道:“是是是……属下这脑袋,不值钱,主子消消气儿。”
若楚玥璃见此,定会了然,为何掌柜脾气这么好。原来,都是练出来的。有这么一个刁钻的主子,做奴才的没点儿拿手活儿,还真不好混呢。
顾九霄道:“没那么多气!爷还不想被你这样的气死!”翘起二郎腿,继续晃着摇椅,把玩着手中茶碗,一脸的沉迷之色。
掌柜道:“那属下继续说这事儿?”
顾九霄不应,掌柜知他脾气秉性,便继续开口道:“属下也是想多为主子赚些,不曾想……”重重一叹,“那位小姐是有备而来,竟在筐里藏了五十两银票!”
一听到藏银票这件事,顾九霄明显不淡定了。因为,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联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揍了他一顿的女子。想当初……哎哎…… 当初个鸟!就是昨天,就是昨天呐,那女子为了得到一个像疯狗一样的男子,将银票放进了杂耍艺人的背筐里。这事儿,他虽没看见,但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顾九霄支棱着耳朵,问:“那女子长什么样?”他曾听见那女子说话,声音明显低沉一些,与揍他的女子不同。难道说,是伪装?
掌柜回道:“那女子戴着幕篱,看不清长相。不过,属下善观。尽管那位小姐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左手有伤,属下还是认出,她就是昨天来银庄兑换五十两银票的小姐……”
左手有伤?!
疯狗一样的男子曾一口咬在那女子的左手上,她的手上自然有伤!
顾九霄噌地从摇椅上坐起身,却因为起得太猛,力道没控制好,竟又折了回去。他心中怒火中烧,挣扎着又要起来,结果……又被摇椅甩了回去。如此两个回合后,顾九霄怒了!腰上用力,两腿一蹬,人是站起来了没错,却也听见咔嚓一声——那只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的茶碗竟被他一个用力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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