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长公主感觉自己的脸被打,脸色沉得骇人,当即道:“顾管家,你可有话要和本宫说?”
顾管家本想把顾忠晨哄走再说,可长公主突然发难,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奴才的错。这是老奴的傻儿子顾忠晨,也不知他怎么就跑到了这里胡闹。老奴这就带他离开,不让他误了侯爷的喜事。”
顾忠晨捂着伤口,围着钱碧水转了一个圈。
顾管家看得心惊肉跳,忙压低声音呵道:“晨儿!你给我过来!”
顾忠晨歪了歪头,冲着钱碧水喊道:“奶妈……”
钱景瑟爬起身,喝道:“哪里来的傻子,简直欺人太甚!”
顾管家也真是怕顾忠晨将“奶妈”之事捅露,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钱碧水了。他再也顾不得其它,爬起身,一巴掌掴在顾忠晨的脸上,怒喝道:“畜生!还敢乱喊!”看向护卫,“来人啊,把他给我抓住压下去!”
护卫都认识顾管家,也是因为他喊停,才顾及他的颜面,停止捉拿顾忠晨。而今见长公主震怒,顾管家也没了脸面,当即扑向顾忠晨,就要拿下它。
顾忠晨害怕了。他是孩子心性,一害怕,自然就要躲到“奶妈”的怀里。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满脸胡须的憨傻壮汉,一头撞在了钱碧水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喊道:“奶妈我怕……”
钱碧水好不容易汇集到一起的魂魄,差点儿被他撞碎。然,不破不立。钱碧水心中发狠,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必要放手一博!首先,顾忠晨必须闭嘴!
钱碧水拔下头上的发簪,怼到自己的脖子上,含泪道:“今日尚未入门,就遭此侮辱,都是碧水命薄,无缘为顾侯贵妾。”看向顾博夕,情谊绵绵地一笑,“妾生是顾侯的人,死是顾侯的鬼。为证清白,妾先行一步!”言罢,就要将发簪往脖子里刺。
顾博夕和钱景瑟一同喊道:“住手!”
前者喊得用力,后者在喊话的同时,一把攥住了钱碧水的手,夺下了发簪。
钱景瑟道:“妹妹这是作什么?不过是来了个傻子,混说罢了,你若认真,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者,顾侯和长公主又岂是不明是非之人?”
顾忠晨见钱景瑟和自己抢人,当即抓住钱碧水的腰肢,将人高高举起,一边向外跑,一边喊道:“不许抢奶妈!不许抢晨儿奶妈!”
钱碧水见顾忠晨如此疯癫,干脆拔下第二根发簪,直接刺入顾忠晨的太阳穴!此人,留不得!
顾管家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忠晨丢下钱碧水,转回身看向自己,踉跄着走了两步,轰然倒地。
顾忠晨费力地转头,看向钱碧水,伸手去抓她的脚,口中喊道:“钱碧水……陪我玩呀……”
钱碧水向后退了一步,顾忠晨的手抓空,无力垂下,颤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二百三十三章:五百年恰好
钱碧水知道,她完了。
从顾忠晨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完了。
她抬起水润惊恐的眸子,透过一张张惊愕的嘴脸,看向顾侯。想用最后一点卑微的祈求,博得他一丝一毫的怜悯。然,顾侯只是拼了命的咳嗽,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
长公主震怒,命人将顾博夕抬进屋内,又派人去请太医,雷厉风行。转而,看向钱碧水,眸光沉得骇人。她也不说其它,只是沉声喝道:“查!给本宫查!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声令下,那些急需表现的人立刻开始奔劳、抓人、审问、行刑……
钱碧水的那一声冤枉,尚未喊出口,竟活活儿吐出一口鲜血,人也随之昏死过去。
钱景瑟抱住钱碧水的身体,不知所措。
一门之隔,钱碧水怕是再也进不去顾府的大门了。
楚玥璃在幕篱后扫了白云间一眼后,从拐角处转身离开,一如来时那般悄然无声。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争斗要敲战鼓,要声势如虹,要血染沙场。然,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只是需要一个眼神、几句唇舌,以及一些别有用心的布置罢了,同样要你身首异处!
当一切闹剧收场,高官贵人们纷纷离去,红色的顾府又恢复成大门紧闭的模样。府内顾侯的咳嗽声不断,偶尔却突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令所有人提心吊胆、噤若寒蝉,生怕一场喜事就此便成了丧事。
幸而,白云间拿来那颗五百年的老人参着着实实是个好物件。
太医折腾了许久,终是让顾侯止了咳,在昏昏沉沉中睡去,俨然不知今昔是何夕。今天,他确实被气到了。刚开始,是因为顾忠晨大闹而气愤,后……后却是因为此事十有八九是事实,而怒不可遏。尽管只是纳妾,然,顾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岂容那些人脏了地儿?!
外间里,顾九霄、白云间、长公主、顾喜哥都一直陪到半夜,在等到顾博夕已然睡下的消息后,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却还得提心吊胆,等着太医给个说法。
熬了半宿,长公主倒是精神抖擞。不过,支撑她的,只是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没错,她就要一个答案。钱家如果敢如此侮辱顾府,那便是找死!
许太医从里屋走出,施了一礼。
顾喜哥忙道:“太医快说,大哥怎么样了?”
许太医回道:“今天真是凶险。幸而,六王爷送来的老参,这五百年的药效最是精妙。一千年太霸道,以目前顾侯的身体而言,绝对承受不得。三百年又不够劲儿,缺了疗效。唯有这五百年的老参,切一片含在口中,方能吊着性命,让老夫施针下药。”
顾九霄道:“你这意思就是,大哥无恙?”
许太医却是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顾侯旧疾在身,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而今又怒火攻心,心肺皆伤,即便用药石,也需慢慢调理,才能稳住这份凶险。为今之计,只能让顾侯心宽些,千万不可再大喜大悲,否则……哎……”
顾喜哥的眼睛一红,咬唇摇头道:“不,不会的,大哥一定会没事儿的……”
顾九霄直接骂道:“钱瑜行那老匹夫!若大哥因此去了,老子剐了他们全家!咳咳……咳咳咳……”
长公主的眸光森然,道:“博夕之心,还需豁达些才好。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实为不智。”需要大动干戈的地方,她完全可以代而行之。
顾喜哥快步走到顾九霄的身边,亲自为他拍了拍胸口,红着眼睛道:“二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长公主发话道:“去休息吧。”
顾九霄摇头,对赵不语道:“去,给爷扯根老参腿儿,爷……呼呼……爷也得含着点儿,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地方。咳嗽两声,咳咳咳……反倒舒坦些。”
赵不语应下,放开四轮车,去里屋扯老参腿儿。
许太医却道:“这老参也不是随便含着的。”
长公主对许太医道:“有劳许太医也给九霄诊诊。”
许太医来到顾九霄身边,伸出手,搭在脉上,然后询问了一二。
顾九霄懒懒地回答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喜哥关心地问:“许太医,怎么样?”
许太医沉吟片刻,回道:“久坐不动,气血不通,自然浑身酸痛。”
顾喜哥:“……”
顾九霄:“不对不对,爷怎么可能是久坐不动的原因?你看人家六王爷,一坐就是多少年,也没见哪儿疼哪儿酸。”
长公主呵斥道:“九霄!”
顾九霄道:“儿说的是实话。”看向始终不言不语的白云间,“六王爷,你倒是讲讲,为何我浑身酸痛,你却坐得舒坦?莫不是这两辆四轮车不一样?要不,咱俩换换?”
白云间没搭话,顾喜哥却不悦道:“二哥!你一天天的怎么总是没事儿找事儿?!表哥必须坐四轮车,你这是自己要坐四轮车,能一样吗?!”
顾九霄道:“看见你表哥,就不待见自己亲哥了?你以后改名,直接叫顾喜表哥得了。”言罢,自己也觉得有趣儿,还嘿嘿笑上了。
顾喜哥干脆一扭头,不搭理顾九霄。
白云间看了顾九霄一眼,表情自然,只是随意的一撇,却让顾九霄止了笑,警觉地道:“你看我做甚?可别再想坑我银子……”
长公主皱眉,道:“九霄,你去休息吧。”看向白云间,神色柔和了几分,“夜已深了,云间就别走了,在这小住一宿可好?”
白云间微微颔首,道:“有劳姑母。”
长公主道:“你呀,别总是和姑母客气。小时候,你们几个玩得最好,长大后,也要多多来往才显亲厚。”
白云间道:“姑母所言极是。”
顾九霄撇嘴道:“母亲啊,你是不知道,每次看见六王爷,你儿子的银票都要少上那么一两张。”
白云间道:“愿赌服输,九霄也当长个记性。”
长公主道:“云间所言甚是。”
顾九霄炸毛,道:“哎哎哎……你们都欺负我一个人是不?”
顾喜哥响亮地应道:“是!”
长公主摇头一笑。
就在此时,李嬷嬷进来回禀道:“启禀长公主,审出结果了。”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二百三十四章:真是不要脸啊
没有撬不开的嘴。
板子不行就用烙铁,烙铁不行就用钳子,钳子不行就用锤子,锤子不行就上琵琶钩……没有人能扛得住。除非,一心求死。
顾家小院的人并非死士,几个板子下去,能招的都招了。
长公主的护卫长,名曰武重,酷刑审问虽非他本职,却也是手到擒来。他将钱碧水的画像一亮,顾家小院里的人纷纷点头指认,声称“奶妈”就是钱碧水没错。
此事,板上钉钉。
武重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都悉数禀明给长公主,最后总结道:“今日那顾忠晨之所以能凑到府门前,是因为他尾随在了送亲队伍后面,护卫们只当他是杂耍艺人,才没有阻拦。”
长公主问:“他可是自己来的?”
武重回道:“今日来客众多,倒也没瞧见特别之人。”
顾九霄问:“几个戴幕篱的?”
武重回道:“今日来了不少官员家眷,但凡女子都戴了幕篱。”
顾九霄摸着下巴琢磨道:“趁乱出手,未必无迹可寻。可问过,那傻子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武重回道:“说是昨天曾自己跑出去一趟,寻到时,嘴里似乎塞了些什么东西。”
顾九霄不再言语。
武重接着道:“而今,唯一不清楚的,便是不晓得到底是何人将钱碧水送进了顾家小院。也不晓得,是何人引领着顾忠晨来到侯府指认钱碧水。”微微一顿,“钱瑜行已经跪在大门外,口口声称钱家被人陷害,楚家罪大恶极!”
这一天对于钱瑜行而言,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一早晨,他的两只眼皮就跳个不停,左一下右一下,跳得那叫一个此起彼伏,让他一直心神不宁。直到钱景瑟抱着钱碧水回府,他那该死的眼皮终是不跳了。紧接着,心脏也差点儿停摆。
他想要补救,却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唯有跪在侯府门口,口口声声的喊冤,才能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转而求得一线生机。
钱瑜行打算得不错,事实也确实如此。长公主本不想再见钱瑜行,可一个官员跪在自家门口算怎么回事儿?她只是长公主,又不是皇上,就算受得起这一跪,却经不住言官的口诛笔伐啊。
长公主沉下脸,道:“把人叫过来。”
护卫长武重应道:“诺!”转身出去,吩咐护卫去叫人。
片刻后,钱瑜行来了,一进屋,发现白云间竟然也在,立刻跪下磕头,道:“给六王爷、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绷着脸,道:“钱大人深夜上门请安,这规矩真是和寻常人不同。”
钱瑜行一脸愁苦愤怒之色,道:“长公主容禀,下官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楚府与顾管家之间私下有约定,要送丫头红宵过去,给那痴儿顾忠晨当个通房丫头。谁晓得,那晚出了意外,红宵竟然跑了,而小女碧水,受奸人所害,竟被人从府中掠了去,直接扔到了顾家小院门外。顾家小厮误以为碧水便是那红宵,于是将昏迷不醒的小女扯进了小院。下官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将其接了回去。”老泪突然纵横,“奈何……小女被那痴儿打伤了头,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母亲和下官为此愁白了头发,唯恐有负长公主的大恩大德,只是对她说,她碰到头,昏迷了两天。此事……此事那位衙差头可以作证。他初来顾府询问原委时,也曾说过,顾家小院中的丫头神智不清,只知道喊救命。下官绝非有意欺骗,只是……只是小女被毒打之事,关乎顾管家,下官……下官不好直言……”
钱瑜行一番推诿,倒是将欺瞒变成了情有可原,当即从有意欺瞒变成了苦主。他悲痛地道:“小女碧水被打得太狠了,不但头部受伤且脚踝处还无法吃力。幸而下官请了一名颇有手段的郎中,为其医治,才让脑子清醒过来。今日她忍痛入府,便是不想耽误了吉时。长公主如是不信,可以派太医去查看一二便知。哎……谁曾想,那痴儿竟然跑到这里大闹一番,吓得小女昏厥过去,这人……眼瞧着就不好了。那痴儿都不认路,却能从顾家小院跑到这儿来,显然是被贼人指引!求长公主为下官做主,为小女碧水伸冤!定要寻到那贼人,将之绳之以法!”
长公主道:“照你这么说,你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受贼人陷害?那贼人,不仅从你府上偷走了钱碧水送到顾家小院,还将那痴儿引来此处,大闹特闹?”
钱瑜行言之凿凿,道:“没错!那贼人看似处处针对钱府,实则却是要加害顾侯。这帝京里谁人不知,碧水的生辰八字与顾侯最是匹配,而今这府门没进去,却害得顾侯病重,可见那贼人简直就是狼子野心,要加害的正是顾侯!”
长公主虽不信钱瑜行会如此清白无辜,但他口中的贼人确实伤害到了顾侯的身体康健,这就绝不能姑息!必要找到这个人,严惩不贷!
钱瑜行见长公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直颤抖的心终是缓上来几分力气。
长公主问:“你口中的贼人,是谁?”
钱瑜行眉头紧锁,半晌才道:“下官不知。”沉默了片刻,却又道,“不过,因入顾府之事,楚府已然与钱府绝交。且,那楚大人和其女楚玥璃,当真是恨毒了下官和碧水。”
长公主挑眉:“哦?”
顾九霄冷笑一声,道:“能不恨吗?好好儿的升官发财路,被你劫了去。要爷说,你们两家,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钱瑜行不敢和顾九霄对着撕扯,唯有退一步道:“九爷所言极是。只不过,无论两家如何撕扯,都不应该牵扯到顾侯。”
顾九霄倒也认可他的说法,于是点了点头,道:“这话听着不算太臭。”
钱瑜行老脸有些绷不住,忙低垂下头。
顾九霄挑眉道:“怎么,爷说你你还不乐意?你瞧瞧,你家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游湖,跳板断了,大哥跳水救人,染了风寒……”
钱瑜行立刻想要辩解,道:“下官……”
顾九霄道:“你闭嘴!爷说完你再唠叨。”
钱瑜行唯有闭嘴。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二百三十五章:打脸不绝于耳
顾九霄接着数落道:“其二,有人将钱碧水从府中偷走,你倒好,人没寻到了,就来我们顾府争贵妾之位。爷问你,若寻不到钱碧水,你代她入府当妾啊?!”
钱瑜行的脸黑透了。
顾九霄伸出三根手指,道:“其三,你寻到她,就不说她那身子是否清白,就说她被打傻了脑子,你怎就敢把人往我们顾府送?怎的,让我们顾府给你家养傻闺女啊?依爷看,你还不如把那傻货送回给痴儿,正好凑成一对儿。”
钱瑜行的脸彻底黑透了,忙解释道:“下官没有……”
顾九霄不耐烦地道:“什么下官下官的!九爷不是官!你也不是九爷的下官。”扫了白云间一眼,“冲那儿磕头称下官去!咳咳咳……咳咳咳……看你那张黑脸,九爷就心堵。”
钱瑜行深感顾九霄思维之敏捷,打脸之勤奋,却恨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将其毒打一顿!钱瑜行唯有顺着顾九霄的话,看向白云间,强挤出一句话,道:“下官……下官没脸见六王爷……”
白云间道:“本王与钱大人不熟,无需见。”
钱瑜行:“……”
钱瑜行和白云间确实不熟,但是……被一句话打脸,却还是头晕目眩的。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六王爷。毕竟,帝京里有关白云间的传言,都说他不问世事、深居简出,从不交朋结党,却因做事有章程,深受皇上信任。此人无法问鼎皇位,倒是成为一股子清流。嗯,谁都不敢得罪的清流。
长公主意味深长地道:“看来,本宫确实太好说话了。”
钱瑜行这声冤枉,就再也喊不出口了。
长公主道:“钱大人,你也别在这儿跪着了,且回府去吧。至于钱碧水……也是个有心人,就去清明庵长伴青灯,为顾侯祈福吧。”
钱瑜行知道,这对于钱碧水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 如何能甘心呐!原本,他敢对楚府下手,便是看准了楚大人是个没有手段的软包子,不想,那府里竟然藏着一块铁板。他不但踢痛了脚,还骨折了!如此巨痛,实在难以忍受。他自诩手段了得,可偏偏,竟没斗过一个小姑娘!他笃定楚玥璃有帮手,否则,他怎会输得如此不堪?
钱瑜行冲着长公主郑重其事的一拜,道:“长公主仁慈,下官和小女碧水,感激不尽。”微微一顿,“原本下官怀疑,那贼人就是阿牧,而今看来,阿牧又怎能有那等手段?”
长公主道:“直言。”
钱瑜行道:“自从楚玥璃回府后,楚家横生了不少事端。”
长公主竟呵呵一笑,道:“钱瑜行,若这一切皆是楚玥璃所为,大宴国要你何用?竟连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都斗不过!”
钱瑜行的面皮一阵抽搐,道:“是下官无能。”
长公主眸光沉沉,道:“确实无能。”
钱瑜行这一晚上所遭受的羞辱,简直好比一个接一个的大嘴巴子,分分钟将他打成猪头。
长公主道:“本宫知道你心中有气,不肯善罢甘休。不过,却又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本宫今日便正式告诉你,不许你动楚玥璃一下,懂吗?”
钱瑜行猛然抬头看向长公主,道:“这……这是为何?长公主,那楚玥璃居心叵测,否则顾侯也不会……”
长公主抬手指向钱瑜行的鼻子,喝道:“闭嘴!”
钱瑜行闭嘴。
长公主慢慢收回手,扬起下巴,倨傲地看着钱瑜行,道:“本宫从不在乎,你们使些手段。然,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让侯爷跟着劳心伤神。而今,侯爷身子骨不硬朗,需要什么人入府,想来不用本宫多说。”站起身,走到钱瑜行面前,垂眸看着他的发顶,“楚玥璃,必须进府。”
钱瑜行鼓足勇气奋起一搏,道:“若她别有居心……”
长公主缓缓勾起唇角,道:“本宫会让她知道,何谓死心塌地。”
钱瑜行知道长公主的手腕,晓得楚玥璃不会好过,可就是意难平。他看向长公主,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顾九霄打个哈气开口道:“你还要说什么啊?要不要脸啊?这么一大把年纪,斗不过一个小丫头,还好意思在这里告状?再者,母亲说得明白,你拿不出证据是楚玥璃所为,空口白牙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还指望能直接给她定罪还是怎的?你若真有这能耐,直接调你去大理寺多好……”伸手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儿。
钱瑜行深感自己的官运到头了,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他本生得魁梧,可这会儿却是再次老泪纵横,道:“为人父母者,总想着给子女最好的安排。下官……只是爱女心切,有行为不当之处,还请九爷消消气儿。”
顾九霄道:“你又不是九爷的孝子贤孙,爷犯不着和你生气。”
钱瑜行再次被狠狠打脸,却已经麻木了,压根儿感觉不到痛。就是,头皮发紧,后脑勺一抽一抽的。
顾九霄看向长公主,打个哈气,道:“母亲早些休息。”看向白云间,笑嘻嘻地道,“六王爷,不如同榻而眠?”
白云间淡淡回道:“也好。”
顾九霄却忙摇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一叠声地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敢。”扭头,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回来的赵不语道,“推爷回去休息。快点儿。爷困了。对了,老参腿儿呢。”
顾喜哥横了钱瑜行一眼,开口道:“二哥说得对,这老头,甚是讨厌!总想着害人,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向长公主,“母亲,女儿也困乏了。”
长公主道:“去休息吧。”
顾喜哥恭敬地应下,而后看向白云间,道:“表哥也休息吧。”
白云间微微颔首。
钱瑜行十分乖觉,礼数周全地道:“恭送六王爷。”
白云间道:“钱大人慈父心肠。”
终于,听到一句夸奖他的话。钱瑜行差点儿泪奔了。他双眼含泪,又给白云间补了一个大礼,哽噎道:“六王爷英明。”
骁乙推着白云间向外走去,白云间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飘了进来。他说:“你府上的丫头婉柔,死后却连一葬身之地都没有。其父,定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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