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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三娘
作者:欣欣向荣

穿越成丫头不够惨,她还是罪奴,全家都让眼前这渣皇帝杀了,这跟她没关系,

可这狗皇帝让她疼了,就是罪大恶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

如何处治乎,

老娘上他、上他、上他、上他、上他、上他、下死力上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三娘 第1章
周青若是给活活疼醒的,认识周青若的人都知道她怕疼,周青若是觉得自己的痛感神经比别人敏感,所以才会受不了疼,胎里带的毛病,从小如此,就为这个,她家老爹把她当成圣宝儿一样,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青若记不清自己老娘长得啥样了,盖因她两岁多,她家老娘去跟阎王爷喝茶了,虽然不记得,并不代表青若就不知道,因为家里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客厅,哪怕窗台上都摆着她家老娘风华绝代的照片,各种各样的,想不知道都不容易。
其实她老娘长得挺平常,跟风华绝代的标准距离甚远,之所以说老娘风华绝代,青若是觉得一个女人在死后二十多年里,还能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不止念念不忘,应该说她家老爹在后来的二十多年里,几乎每天都会跟她念叨,他跟老娘惊天动地的相识,相知,相爱,相濡以沫……
青若一开始还蛮好奇蛮认真的听着,可后来就有点撑不住了,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耳边不停嘟嘟同一件事长达二十年之久,甚至连语气都不会变,即使多唯美多浪漫,青若也听烦了,所以,后来老爹一说她就自觉自发的忽略,给个耳朵,然后嗯啊嗯啊的应付过去了事。
虽然老爹这点儿上有点絮叨,可青若还是挺羡慕她家老娘的,虽然死的早,可她的爱情却历久弥新,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周青若认为这样的老娘绝对称得上风华绝代。
话题跑偏了,拉回来说正事,老爹对老娘的爱数十年如一日,爱屋及乌自然对青若这个独生闺女就宠着溺着。
青若坚持说自己怕疼的毛病是胎里带,可她的好友兼损友弯弯却说是他爸娇的她,从小就护在怀里,一点儿都没磕碰过,闺女一皱眉就跟摘了他的心一样,这样养出的闺女能不怕疼才怪。
周青若坚决不承认,就是胎里带的毛病,不过,她家老爹的确疼她疼的有点那啥,因为老爹照顾的细心,青若小时候绝少生病,唯一一次是闹气管炎,他爹抱着她直奔医院,医生开了药,需要挂水,护士拿着大针头一针扎在她的手腕上,那疼的,周青若哇一下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惨。
然后他家老爹当即把针拔了,眼风如刀一样瞪着那个小护士,那小护士吓的也跟着哭了,闹的不可开交。
后来青若只要生病,她家老爹就带着她去看中医,她老爹认识一个很神的老中医,白胡子老头,青若喜欢揪那老头的胡子,开的药也不是中药汤子,每次都做成小小圆圆的小丸子,她家老爹哄着她吃下去,没几天就能好,直到长大,青若也没看过几回西医。
话题又偏了,拉回来,说怕疼这事而,青若怕疼从小怕到大,后来大了,青若怕疼的毛病算是好了点儿,至少知道忍了,因为不忍也不行,老爹不再跟前,她抱着谁哭去,再说,这么大的人哇哇大哭也不好看啊,根儿上说,周青若同学还是很在乎形象滴,用弯弯的话说就是臭美,为了臭美可以忍着疼,为了别让她忍着也行,可过后她的加倍找补回来。
周青若是个记恨又记仇的丫头,这是弯弯的原话,她跟弯弯就这么认识的,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老师发饼干的时候,多给了周青若一块,弯弯嫉妒了,推了她一把,青若摔在地上,膝盖摔破了皮,当时把弯弯吓坏了,她只是想推她一把而已,没想到她会摔跤,她见识过周青若的哭功,她怕极了,以为周青若肯定会哭个昏天黑地,然后她爸就会来,老师也会来等等。
可周青若这回没哭,而是直接扑过来,把她扑在地上……弯弯后来跟青若说:“当时你扑过来的劲儿头,让我想起动物园的小母老虎。”
总之两人打了一架,然后握手言和,成了最好的朋友,有时候,事态总是朝诡异的方向走,后来过了二十多年,弯弯都没想明白,两个打成那样的女孩儿怎么就成好朋友了。
话题又偏了,拉回来继续说怕疼这事儿,青若怕疼的标准是有老爹的时候,扑在老爹怀里大哭,没老爹的时候她自己也有法儿,总之一句话,谁让她疼了,她的加倍找补回来。
而现在她就疼了,这种疼她经历过,上大学的时候,跟初恋的男友第一回就是这种疼,所以并不算很陌生,但也不是太熟悉,因为当时疼的程度,远远赶不上现在,当时她也不是强迫的,而是自愿,主要想领略一下书里头说的那种j□j,飞升一般的极致乐趣,可乐趣没找着,倒是挨了一回疼,那会儿她也真没客气,缓过劲来,一翻身把她男友骑在身下,能使唤上的都使唤上了,给她男友一通狠抽,然后两人就掰了。
弯弯听说以后,足足笑了她大半年,别看掰了,周青若一点儿没可惜,因为那男的让她疼了,这就是罪大恶极,足以千刀万剐的罪行,这是让她找补回来了,不然她见他一次打一次,可那种让她暴揍初恋男友的疼,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现在真太他妈疼了,疼的周青若直抽抽。
而且,为啥是这种疼法儿,她记得自己休了年假,一个人去云南旅游来着,然后车祸了,大巴冲出高速,直接摔到悬崖下头,当时她还想来着,这种死法儿不得把她疼死,可还没来得及疼就没知觉了,现在怎么又疼了,难道她没死,缓过来了,缺胳膊少腿所以疼,不对,缺胳膊少腿也没这种疼的,现在是那里疼,跟有个又粗又钝的棍子狠狠戳她一样,不止哪儿疼,她胸也疼,腿儿也疼,浑身的肉皮子也疼……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疼,不禁疼还冷,她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寒意从背后钻进身体里,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恢复了一些知觉,大约知道自己是站着的,即使干这种事,也绝不是在温暖柔软的床上,她背后贴着的肯定是石头,不禁凉还坑坑洼洼的硌的她疼,肯定硌破皮了。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真是有点儿重,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睁开眼,却正对上一双冷漠狠厉的眸子,比她背后的石头还冷,这双眸子嵌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冷漠的眼,冷漠的脸,即使他下面正在一下一下j□j着,又快又狠,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就是为了干她而干她。
而且这男人穿的整整齐齐,甚至他身上的斗篷都未卸下,青若能清楚看到斗篷上精致的镶边儿,而这男人头上却带着个古怪的金冠,真他妈的什么打扮,周青若暗道,难不成自己跑横店来了,不过她没来得及琢磨,男人忽然把她抱起来,一转身放倒……
周青若凉的哼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混蛋貌似把她放在了石头桌子上,而刚才她靠着的地儿是石壁,一晃眼过去,青若觉得这里像一个石头洞,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好容易把后背的石壁捂热乎了,这混蛋又把她挪到石头桌子上来了。
这混蛋真惹着她了,管他是谁,让老娘又疼又冷,你死定了,周青若也不琢磨了,动了动胳膊,直接上去掐这混蛋的脖子,可她刚够着,给这混蛋抬手扒拉下去,也令周青若领略到,两人的力量究竟有多悬殊,这混蛋轻轻一把拉,她的半截手臂都发麻。
青若这个恨啊,牙都快恨碎了,牙,对啊,就算手动不了,还他妈有牙呢,念头至此,青若想都没想,直接上嘴,极力撑起身子,一口咬在男的肩膀上,这还得感谢这混蛋,大约嫌斗篷碍事,刚把她弄到石桌子上的时候,就把斗篷甩开了,才让青若得逞,不然,青若就算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隔着斗篷也够呛。
真把青若给恨坏了,她有多疼就咬的有多狠,那是一点儿都没留情,吃奶的力气都使唤出来了,周青若的原则是,我疼了你也别想爽。
谁知这混蛋就爽了,给她咬了一口,反倒更来神儿,低吼一声,动作更快更重起来,周青若给他顶的差点儿没疼晕过去,她越疼,越咬住不撒嘴,她越咬,这混蛋越来神儿……
到末了,周青若都不记得是他先完事,还是自己先松嘴儿的,因为她晕了,彻底不省人事的晕了,也终于不疼了。
等她又感觉疼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耳边有窃窃私语的声儿,听上去仿佛有些年纪的妇女,而自己身上虽然还是疼,可比起刚才那种几乎要把她劈成两瓣的疼法儿,好太多了,不仅如此,四周温热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泡在热水里,虽然还是疼但舒服了不少。
所以她开始闭着眼,听耳边的说话声儿,周青若是没想明白自己在哪儿,但也大约知道,这里既不是家,也不是车祸现场,而是一个完全陌生诡异的地儿,一切未知的前提下,先搞清楚自己到底儿在哪儿,才能琢磨找那混蛋报仇……




三娘 第2章
隔着帘子只听一个小声道:“这武三娘还真是可怜,想当初武家兴旺之时,咱们家老爷跟武老爷交好,夫人也常去走动,老婆子也跟去伺候过几回,那府里头的园子可比咱家大上一倍呢,就在府后头,跟宁王府的后花园子隔着一道墙,不说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就那一片水面有多大吧,老婆子一眼瞧去就没瞧见边儿。”
唏嘘了几句又道:“先头武家真算京里头数得着的世家大族,不说前几辈的功勋,便说三娘前头那两个姐姐可不都是娘娘吗,以往在宫里颇得圣宠呢,玉嫔娘娘还生了当今的二皇子,想皇上如今都是小三十了,也只得两个皇子,瞧着二皇子的面儿,皇上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这会儿才听另一个嗤一声道:“你越发糊涂了,皇上正是鼎盛春秋,便这会儿才两个皇子,以后谁知道有多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娘娘有的是,还愁没皇子吗,再说,咱们万岁爷什么性儿,如今天下谁还不知,那是个实打实的冷郎君,武家怎么坏的事儿,说白了,还不是跟皇上顶着干,皇上能容下就怪了,武家两个姑娘进宫就得宠,那才叫坏事呢,捧得越高摔的才越狠,生下皇子又怎样,三尺白绫一杯鸠酒,说要了命就要了命,皇上何曾顾念什么情分,武老爷绑到午门外人头落地的一瞬,武家就完了,上下一百多口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得好的,死的死,卖的卖,不是咱们家老爷心眼好,这武三娘真给旁人买了去,不定怎么糟蹋呢,管你以往是什么侯门大小姐,那落架的凤凰还不如鸡呢,你瞧瞧武家那个小儿子,如今发配为奴,不定这一去就是一个死,甭想活命,武家完了,就留下三娘一个丫头,还是个罪奴的身份,这辈子还能如何。”
另一个却道:“这话也不能全说死喽,这人的命谁能知道,就说今儿这事儿吧,说不准就是这丫头的造化呢,只不过这位贵人到是谁,我也不怕柳姐姐笑话,刚那位爷一进来,我这头都不敢抬,只瞧打扮就是贵人,却不知是哪府里的爷?”
旁边的柳婆子本是夫人跟前得用的人,巴巴的遣来服侍武三娘,心里也是猜疑了半日,却在刚头一眼瞄见,那位爷袍子下头的青龙佩,才明白过来,她是跟着夫人嫁过来的,如今已是夫人跟前颇有体面的婆子,莫说这样伺候人洗澡的事儿,便是主子院里等闲的活计也轮不到她身上,今儿夫人却开口让她过来,她刚还纳闷呢,可瞥见那玉佩才知,这武三娘别看家里头都死绝了,可这会儿却真来了造化,让万岁爷幸了一回,虽说不见得就成了娘娘,到底是入了龙目,以后的事也难说。
她心里头明白,夫人指定是知道底细的,这才遣了她来,正是因为自己嘴严实,知道轻重,便是瞧出来也不会说。
想到此,如何肯说与这婆子知道,只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的,只听前头的小子们说,刚宴席间,咱们老爷让这位爷坐了首位,老爷倒在一边陪着,想来不定就是王孙公子,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横竖跟你我也没干系,好生的伺候着姑娘洗了澡挪进里头歇着吧,前头去唤郎中了,说话儿可就到了。”
三娘,皇子,皇上,老爷,武家……什么乱七八糟的,周青若是越听越糊涂,忽然想起刚那混蛋身上的斗篷,头上古怪的金冠,周青若忽然睁开眼,难道自己穿越了……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跟前的两个婆子,跟她猜的差不多,瞧着两人有四十大几的年纪 ,只她两人头上挽的发髻,身上穿的衣裳,就令武三娘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真让她猜着了,中头彩的概率都比这个高,可就让她摊上了。
明显左边那个身份差的多,虽然同样挽着髻,头上却只一根银簪子,身上的衣裳也旧了些,右边的那个比左边的白净富态,头上插着四根银簪子,有一根还是金裹头的,身上的衣裳虽不算多新,却是褐色深绸,还讲究的镶着边儿,可见有体面,且她瞧着自己的目光并无丝毫卑微,而是颇有些意外之色,周青若觉得,她肯定是觉得哪儿不对了。
青若猜的不错,想这武三娘给老爷带回来也不是一两天了,从进府到现在,算起来有小半年了,老爷当初把她带进来就交到夫人手里。
夫人柳氏倒真为难上了,心里知道老爷的性子,一贯耿直,武家触怒万岁抄家灭门,旁人躲还躲不及呢,她家老爷倒好,还凑上去把人弄了回来,偏偏是这个武三娘。
武家统共三个小姐一个少爷,大娘跟少爷武宜春是嫡母所出,二娘是侍妾生的,这武三娘却是个丫头生的,跟大娘二娘一块儿养在嫡母身边,年纪只差一岁,姊妹三个,柳氏夫人都曾见过,大娘二娘都随了她们的亲娘,生了个好模样儿,只这三娘生的……怎么说呢,虽说算不得丑怪,却绝称不上佳人,勉强算姿色寻常,且胆小如鼠,上不得高台面。
夫人一共见过她七八回,就没听见她说过一句整话,头总是低着,恨不得扎脖子里去,请了安福了礼就立在一边儿,木头桩子似的。
那时武夫人正跟她说要进宫选秀的事儿,柳氏暗里瞥了眼那边立在两个姐姐后头的武三娘,暗暗摇头,武家前头两个倒没准成,最后这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落选。
三人进了宫,果入夫人所料,大娘二娘留下封成了娘娘,武三娘不禁落选还给皇上羞辱了一番道:“如此无盐女有甚资格陪王伴驾。”这话传出来,武三娘成了天下的笑柄,送回武家之后几年,柳氏便去了武府多少趟,也未见她出来见客。
柳氏自是也不会提,没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理儿,心里却知道以前在武府便没甚地位的三娘,日子定不好熬,这一晃再见就是老爷领着家来了,遭逢大变的武三娘,更如惊弓之鸟一般,半分灵气都没了,柳事也不知如何安置她,搁在眼前,成日瞧着这么个人,心里能痛快吗,搁在外头又怕老爷不依,思来想去便给武三娘安置在她院子里的小灶上,也不让她干什么重活,平常也不大指使她,说白了,就当个闲人养着。
柳婆子成日在上房伺候,如何不知武三娘什么秉性,那就是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丫头,想以前在武府不定给人欺负狠了,这会儿家里又坏了事,更成了木头一般,成日垂着脑袋,头都不抬,莫说夫人,柳婆子他们这些下人都瞧不上她,可就这么个丫头,今儿就让万岁爷瞧在眼里,幸了这么一回,说起来也是阴错阳差的事儿。
这丫头在灶房里就是个闲人,偶尔也就烧烧热水,今儿赶上前头来了贵客,老爷特意使人来吩咐要小厨房做一道鲜鱼羹送到前头去。
上房小灶上的厨娘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旁的菜还罢了,只这道鱼羹做的甚地道,前头若来了贵客,老爷便会使人来叫。
厨娘做得了鲜鱼羹,一扭头正要唤人送到前头去,可巧跟前丫头的影儿都没有,一眼就瞥见了一边闲着的武三娘,哼了一声道:“得了,劳动咱们三小姐送一趟吧!”
武三娘自打进了邹府,连上房的院门都没出去过一步,哪里识得路,却也不敢辩驳,接了鱼羹硬着头皮出了上房院,走来走去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花园子来。
邹府的花园子不算大,却也收拾的异常精致,武三娘转了两圈,又怕手里的鱼羹凉了,又怕给人撞见为难她,听见前头有脚步声,心里慌上来,莫头便钻进了山石洞子,想着等人过去再出来。
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大会儿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见了她不由分说扯了她按在石壁上就脱衣裳,把她的衣裳脱了去,抵着她就入了进来……
武三娘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心里只觉活到如今还有甚可恋的,一咬牙想咬舌自尽,不想给身上男人发现,一巴掌打过来,她的头撞在石壁的棱角上,一命归阴了,周青若这才鬼使神差的借尸还魂,要说这武三娘死的也真够窝囊的。
柳婆子来之前,从花园看门的小厮嘴里大致知道了境况,心里头还纳闷了一路,就武三娘那个窝囊囊的样儿,怎会入了贵人的眼,这会儿给武三娘的眼睛这么一瞅,倒让柳婆子愣了。
这双眼哪还是过去死气沉沉的武三娘,那眼珠子活泛的,一瞧就带着灵气,给这双眼睛衬得,眉眼儿都显得不那么平常了,配上一身白净肤色,给皇上瞧在眼里,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万岁爷吃的那般醉,说句大不敬的话,醉的迷迷糊糊了,说不定就把这三娘瞧成了绝代佳人,不然,也不至于在石头洞子里就动了龙性,行云布雨,瞧把这丫头折腾的,刚放进桶里的时候,她跟赵婆子可是瞧见了,身上都没一块好皮了……




三娘 第3章
可着周青若上辈子二十多年都算上,也没疼的这么狠过,刚在木桶里泡着还不觉得,这一出来,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头发根儿都嘶啦啦那么疼。
怎么头发根儿也疼了,念头刚起,眼前就划过那混蛋揪着她头发硬干的样儿,她咬着他的肩膀,他揪着自己头发,周青若本来是想,你特么让我疼了,你也别想好过,喯了老娘满口牙也得咬死你,让你奸老娘奸的这么疼,可她越咬的狠,那男的也越狠,身下一点儿不见缓,上头还揪她的头发,揪的这会儿都疼的没缓过来,真特么……
把周青若恨的,就算把那混蛋大卸八块凌迟处死都不足以泄愤,可她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心里也大约有些明白了,恐怕自己想找补回来不易,如果那混蛋真像这两个婆子说的是什么皇上,她能找的回来吗?
周青若本来觉得皇上这个词儿,离她有八辈子远,对她来说,就是历史剧历史书里的人物,可如今呢,不禁成了现实,还跟她,嘶……
周青若想起那混蛋身上就疼,疼的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一穿过来就跟皇上搞了一回。
现在的周青若还不知道啥叫怕,对于皇上的功能还停留在上一世的理解中,就算知道怕也没用,而且现在除了疼,她也没工夫琢磨别的。
疼的她实在难受,明明眼睛都睁不开想睡觉就是睡不着,正琢磨着能不能弄点儿止疼药吃,大夫就来了。
柳婆子本以为是府里行走惯了的刘太医,迎出去瞧见来人,倒楞了一下,忙赶上去见礼,是太医院的院判王升,这可是尊佛。
这王升熬了不少年才熬上院判,专管着给皇上请龙脉,莫说外头大臣府里的小丫头,就是后宫里的娘娘们请脉瞧病,也轻易不敢使唤他。这会儿见他来了,不用说定是得了皇上的话儿,柳婆子哪敢怠慢,忙亲自打起帘儿。
王升自打进了这个小院,就不禁有些皱眉,虽干净却有些过于简陋,今儿正赶上他当值,就算当值,他这个太医院的院判也是个清闲的官儿。
万岁爷如今春秋鼎盛,龙体康健,平常也就请个平安脉,等闲用不着他,后宫里的主子娘娘们,上头的皇后没了,虽有几个妃嫔,可依着他瞧,后宫那几位数得着娘娘,没一个和万岁爷意的,手段也没少使,就没见一个顶用的。
前两年武家的两个姑娘进宫,倒是得了一阵宠,玉嫔还产下了二皇子,说起当年玉嫔产子,可是太医院的一场浩劫。
别瞧玉嫔平时不大显眼,心却大,私下里买通给她请脉的太医,瞒下怀孕一事,托病不侍寝,不出门,直到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大了,才给皇上知晓,龙颜大怒,不理会玉嫔七个多月的胎儿,一碗落胎药灌下,玉嫔当夜产子。
也不知是玉嫔命大,还是二皇子命大,折腾了足一宿,生了下来,却弃与冷宫,太医院凡与此事沾边儿的官儿,均赐死抄家,给玉嫔请脉的太医听闻出事连夜出逃,未出通州府呢,就给暗卫拿了回来,至于下场,王升现在想起来都胆寒。
皇上令在太医院前的空地上,架了一口大锅,倒了油进去,下置柴火,烧滚了,命侍卫把拿回来的太医丢进去活生生炸了,好几个太医当场吓堆乎了,王升记得那事过去,他大病了一场,如今还落下个夜惊的症候,真给皇上吓破了胆。
当时的院判给皇上抄家问罪,自己才得以升上来,升了官的王升更加谨小慎微,深知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他们这位皇上是个龙性不定的主子,自己如今瞧着风光,不定哪会儿就走了背字,自己的命不说,没准还得搭上全家老小。
因为始终绷着这根弦儿,王升比谁都小心,可富贵险中求,事在人为,他心里明白,这官当的长不长还得看自己的本事,尤其这太医院的官儿,想当好了,门路人脉是头一位的。所以王升一升院判就瞄准了一个人,就是皇上跟前的张二喜。
这张二喜说起来跟自己还是老乡,都是山东人,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张二喜还是个御花园里洒扫的小太监,谁拿他当回事,可这小子能钻营,不知递了什么好,认了敬事房管事太监个干爹,没多长日子就进了敬事房,从敬事房一步一步到了御前,一手揽着皇上跟前的事,就算外头的大臣见了他,也的客客气气称呼一声喜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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