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婚欲嫁:总裁意乱情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吃土豆丝
为什么王洛琦可以那么肯定,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如此的亲密关系。
可是话说回来,若是王洛琦是曾子谦的表妹,这么坦荡直白的关系,为什么曾子谦一直不愿跟我提及,难道说,这个表妹,还有另外一种含义?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种种猜测,而打击性最为强大的,则是这个表妹,不过只是一种简单的称呼而已。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我而言都不是好事。这个时候还能联想到我和曾子谦的未来,我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是因为庆幸吗?庆幸这种表亲关系不可能发生肉体上的接触?
我还在计较什么?
曾子谦一直守口如瓶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脑海里忽然闪过上一次和杨恒见面的情形,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曾子谦当初想法设法的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王洛琦。
表哥疼爱表妹,这一点也说得通,只是曾先生真的只是为了王洛琦吗?他不是这种人,不对,其实我一直都不了解他。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梁文浩送我到住处,他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留着我一个人坐在室内上演内心戏。
如若他真的是为了这个表妹来接近我,我只能找个角落哭一场了。
其他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以曾先生的为人,即便知道此次给恒宇抹黑的就是王洛琦,想必也不会加以追究。
小白是晚上十一点多回来的,我看着她红了的眼圈,才知道晚上那个电话并不是借口,细问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的确,小白自从和黑子交往之后就经常在黑子家过夜,这件事被小白的一个同学知道了,这座城市就这么大,消息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他父母的耳中。小白父母都是国企干部,哪里受得了年轻人这种风气,竟然勒令她搬回家去。
我没想到她的父母会如此较真,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小白听我这么一说,靠在我的肩头,说:“小洁,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我点头,而后听到她说:“其实我爸妈对我一直是放养心态,因为大学里遇到那个渣男,所以他们才……小洁,我有过他的孩子。”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无疑是重磅炸弹,小白给我的感觉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却不知道,她的心底竟然还有这么一道伤疤。
她也察觉到了我心底的不快,问了我两句,我将曾先生和王洛琦的消息告诉小白,小白一边骂我笨,一边说曾先生脑子有问题。
的确,若是加单的表兄妹,一句话就能概括清楚,偏偏曾子谦一直跟我打哑谜,而王洛琦之前又和杨恒在一起,不得不让我们怀疑。
小白说,年轻的时候她把全部的爱给了那个渣男,事后才知道那些行为多么的愚蠢,她说,就算嫁人,也要嫁给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
作为一个女人,她明白我心底的执念,所以她也支持我,找个机会跟曾先生说个明白,即便以后真的没法在一起,至少不留遗憾。
我很感谢小白对我的鼓励,因为喜欢一个人已经让我丧失了理智,而她口中的说个明白,又让我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去找曾子谦。
就算真的要断开,也要断个干脆。
下定决心之后,我便琢磨着如何联系曾子谦。可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一早,王洛琦却出现在了我们设计组,接见她的是王总和杨晓云。
其他几个同事对王洛琦的赞美溢于言表,就连王浩都用尤物这种词来形容。
杨晓云从王总办公室出来后便领着王洛琦进了办公室,顺便也喊了我的名字。谁都知道王洛琦现在是曾子谦的绯闻女友,把我叫进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王洛琦一定没有料到我已知道她和曾子谦的关系,否则怎么会露出这般得意的面孔?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人,杨晓云借口去王总那里拿资料,把时间留给了我和王洛琦,我心底一点也不畏惧,至少我很坦荡。
王洛琦身上穿了一件贴身是针织衫,领口处镶着三个红宝石,既娇贵又性感,她瞥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昨晚就要告状了呢。”
我看着王洛琦,说:“别演了,想发挥演技,你可以去剧组。”
王洛琦吃惊的看着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表哥。”我简单地说出两个字,见王洛琦的脸上露出了慌张的表情,说:“昨晚我就在车库,听得一清二楚。”
王洛琦转过身去,好一会才开口,说:“那袁小姐看来,表哥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惑着我。
“这个问题我会亲口去问曾子谦,不劳你费心了。”
“你觉得我表哥会告诉你吗?”王洛琦笑着看着我,说:“我是她表妹,我睡了你的未婚夫,我表哥也睡了你。”
我惊愕的盯着王洛琦,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这么一个天使面孔的女孩嘴里说出来,良久,我没再多说一句话,便走出了办公室。
她说的那么难听,偏偏都是事实。
王洛琦走了之后杨晓云便召集我们开会,会议的重点围绕着此次恒宇房地产方面的广告策划,我总觉得这个内容十分熟悉,想了想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正是昨天王洛琦给杨晓云打电话说的的那份。这么说来,损坏恒宇名誉权打那个匿名电话的,正是杨晓云。
谁都知道恒宇是财大气粗,就算个人完成不了此次的方案,分小组完成收益也不会小,偏偏这个时候杨晓云点了我的名,说:“小袁,恒宇这次的广告你可以不用参与。”
我吃惊的看着杨晓云,问:“为什么?”
“原因还用我说吗?”杨晓云说的隐晦,说完之后还露出个笑,“放心吧,公司还有其他广告需要跟进,我有事情安排给你。”
我对这个说法不大满意,说不好听一点,这不明摆着是杨晓云在耍我,会议结束,我单独去了她的办公室,说:“总监,我要求参与恒宇此次的广告策划。”
杨晓云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说:“我是好心,可你却不领情,难道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吗?”
“那你倒是说啊。”我瞪着杨晓云,心火烧的旺盛,说:“难道是因为上次的比赛吗?听说恒宇已经查出了匿名电话举报之人,你觉得会是谁呢?”
杨小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难道不是你吗?”
“总监,我并没有要跟你过不去,我只是在这里混口饭吃,若是你总是不能一碗水端平,我可以写邮件给总部,大不了一拍两散。”
杨晓云当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看着我,说:“你先出去,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按杨晓云这话说明我还有戏,所以我老老实实的走了出来。没一会,她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笑着说:“刚才我和小袁谈了谈,她说对此次的任务很有信心,那么,她也参与竞争,周一上午,每个人将方案递上来,交给恒宇审核,都有机会。”
杨晓云这话是笑着说的,我想她也知道和平共处对大家都有好处。为什么我要避开恒宇呢?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我只是打工了,混口饭吃而已。
寻找资料一直忙到了晚上七八点,注意力并不集中,我想着小白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必须更曾子谦见一面。
算了,见面只会吵架,还是隔着听筒比较安全,可电话接通后,我忽然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直接问吗?总感觉这么问出来曾先生会很反感。
“说话。”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曾总,我们能见一面吗?”
“现在?”曾子谦明显很意外。
我听着着语气,恨不得立即挂断电话,急忙改口说:“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问吧。”
我嘴上不说,可心底却不是滋味,索性在电话里坦诚的说:“我知道你和王洛琦的关系了,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我屏住呼吸,说:“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是因为王洛琦吗?还是……别的。
“你觉得为什么?”曾子谦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我想听你说。”我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听下去。
“袁小洁,如果我不是在外地,我现在一定……”曾子谦的声音里带着愤怒,说:“一定不会放过你。”
“曾先生,你这人太多秘密,”我盯着屏幕,说:“你知道,其实我也是很有自尊心的吗?其实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挺需要勇气的,你就不能直接了当一些吗?”
“……”
“我想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我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说:“最后,我认真的说一句,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里,我比你勇敢。再见。”
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我匆匆忙忙的跑到洗手间,放肆的哭了出来。
低三下气又怎么样,他不是一样不为所动?
见鬼去吧臭男人。
我瞥了一眼曾子谦的号码,顺理成章的拉入了黑名单。
小白说我得了失心疯,她也猜到了我没从曾先生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不过她也安慰我,说什么放弃一颗大树,还有整片森林,让我准备迎接美丽新世界。
有这么一个密友,我就是想悲伤也悲伤不起来。
周六晚上,黑子打电话说有个朋友新开了家酒吧,让我们过去凑凑热闹,我对酒吧热情不多,可小白出动必须跟家中二老视频,为了出去玩,她果断扯上了我。
当然,这个时候必然少不了梁医生。
那晚银泰告别之后他基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这次见面,他只是对我微微一笑,便去给黑子帮忙。小白眼尖,跟我使了个眼色,说:“恐怕伤心的不止你一个。”
我知道之前是我辜负了这个男人的心意,心底也挺愧疚的,为了避免尴尬,我主动去跟梁医生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梁文浩听说我要走,立即追了上来,小声的问:“该不是因为我来了,你才要走的吧?”
我摇头,他无奈的指了指室内,说:“今晚有节目,不如看完再回去?”
我又折返回来,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我发现,梁文浩喝酒了,而且喝得很猛。
黑子招架不住,走过来找我,我过去劝了几句,梁文浩才停下来。
即便如此,两个男人还是喝得醉醺醺的。小白提议把两人都送到梁文浩家里,免得两头跑麻烦,我表示同意,这才找了代驾。
同样是喝多了,黑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可梁文浩却是卧室洗手间来回跑,吐得肝肠寸断。
我去厨房煮了茶,和小白分头给两个男人送过去,梁文浩躺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
我把被子送到他嘴边,结果他差点打翻了水杯,我起身去拿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
门开着,偶尔能听到小白的咆哮声。
脸擦到一半,梁文浩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急忙往回缩,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尴尬的撇过脸,听到他说:“不许走。”
“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要。”梁文浩拉着我,手臂猛地用力,就把我扯到了身旁,用着撒娇的语气说,“要么陪着我,要么给我酒。”
“喂……”
“梁文浩,”梁文浩醉醺醺解释,说:“你也可以叫我梁医生。”
“梁医生,嫩松开吗?”我动了动手。
“不能。”梁文浩继续耍赖,说:“我醉酒了,我可以耍赖。”
我叹了口气,这才发现我们是面对面的躺着。
“我生气了。”
“你不会生气,”梁文浩凑了我的面前,忽然睁开双眸,认真地看着我,说:“因为你就是那么好。”
这距离让我惶恐,然而下一秒,梁文浩则扯着被子,盖到了我的身上。
“放心吧,我醉了。”他说。
梁文浩真的醉了,所以导致他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直到我感觉他进入梦乡,这才悄悄的收回手,而后听到他说梦话,好像是喊妈妈。
这个男人的睡姿很好看。
为了避免清早碰面,我烧好早饭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打车到住处,才早上七点,雾蒙蒙的一片,视线一片模糊。
刚走到了一号楼前,右侧就窜出一个身影,我回过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曾先生。
他上下打量着我,说:“一夜未归?”
孕婚欲嫁:总裁意乱情迷 第67章 赏雨吗总比赏雾强吧
几分钟之前我刚查看过时间,这个点曾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眨了眨了眼,难道昨晚睡眠不足产生幻觉了。想到这儿,我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准备往室内走。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却真真实实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眼神落在曾先生的脸上,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上竟然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怎么在这儿?”
曾先生被我问的一怔,这才收回了手,轻轻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又是这种语调。
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
“我去哪里跟曾先生没关系吧?”我的双眸盯着曾子谦的表情,说:“难道曾先生是在等我?”
曾先生眉头微皱,根据我以往的了解,他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发火的前兆。为了稳住心情,我张口道:“曾先生该不会是来赏雾的吧?”
曾子谦听我这么一说,忽然递来一个眼神,不耐烦的说:“行了,别闹了。”
闹?他说的是我吗?
他到底是多大的自信,就笃定我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没闹啊,”我耸耸肩,说:“既然曾先生是来赏雾的,我就不打扰了。”
曾子谦见我要走,忽然冲了过来,“壁咚”一声,将我抵在了墙上。
我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昨晚去哪里了?”
“不关你的事。”我伸手去推曾先生的胳膊,不料他早已经料到我会这么做,害我扑了个空。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我瞪着他,说:“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上次的桃色新闻闹得不够大?”
“昨晚去哪里了?一夜未归?和谁在一起?”
我听着曾子谦的语调加重了,心底忽然有些恐惧,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说我能知道。”曾子谦这才松开我,说:“不过,我知道了,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我迎上曾子谦的目光,见他一脸严肃,忽然觉得憋屈,大吼道:“你想怎么样?跟谁在一起我的基本权利,跟曾先生没关系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我和梁医,我和梁文浩在一起,一夜未归。”
曾子谦哪里料到我会居然这么火大,吃惊的看了好几秒,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委屈呀,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曾先生,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地,你别指望自己勾勾手我就跟着你跑,三个字,你做梦。”我速度的拉开自己和曾子谦的距离,说:“就这样,不见。”
生怕曾子谦跟上来,上了电梯我便按了关闭键,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摸了摸心口,我去,这心跳,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嘴硬归嘴硬,可我的心却没有那么硬,即便又是不欢而散,可是我还是敏锐的听到了那句“电话打不通”,这么说来,曾子谦是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鄙视自己没出息,而后将某人的手机号码拉回电话薄,心惊胆战的跑去卧室。
小白听说曾子谦又犯病了,从客厅里搜出一瓶防狼喷雾递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曾子谦是什么病?熊猫病。
把自己当成国宝似的。
梁文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躲在卧室看资料,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好几句,而后话锋一转,问:“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我们面对面的那一幕,简单的找了个借口,立即挂断了电话。
不过我也从电话中了解到了一点,曾子谦并未发神经,梁医生一切安全。
这场景安静的可怕。
小白说我太小心,可晚上睡觉前还是上了防盗锁,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一切安全。
换做是从前,我也就只是把曾先生简简单单的看成邻居,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他是恒宇的最大股东,勾勾手指,我就可能失业,我知道他兜里钞票够厚,十几二十万根本就是小意思,往我身上一砸,恐怕我都扛不住。
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法制社会,这条命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只怕人家不高兴,就让我生不如死。
何况,曾先生还有间歇性神经质。
战战兢兢的去了公司,途中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晨会中杨晓云简单的看了大家的创意,最后十分不满的全盘否定,说是再给我们两天,周四上交。
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慌慌张张的回到办公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同城快递过来了。
“袁小洁。”对方喊着我的名字。
我举手,转过脸看过去,便看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迎面而来,快递哥哥看着我,说:“签。”
全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谁不知道我才刚刚被曾子谦一脚踹开啊,所以这个时候,这束玫瑰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的话柄。
问题是,玫瑰花上居然也没有卡片。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梁医生的那张脸,心口的阴霾得到了微微的缓解。
小白晚上要和同部门的同事去吃饭,我只能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去,到了楼底下,手机忽然响了,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是曾先生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郁闷的盯着屏幕,直接按下了拒接。然而没几秒,电话又打了。我这才按了接听。
“曾先生,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通话。”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曾子谦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吓了我一跳,“咳咳……花还喜欢吗?”
花?我慌张的看了眼手中那大束玫瑰,说:“你送的?”
“不然呢?”
我懊恼的瞥了一眼四周,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说:“扔了。”
这么大一束,应该有99朵吧,扔了挺可惜的。
“你扔了试一试?”
原本还依依不舍的心,被这么一句给说的烦躁,我松开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已经扔了。”
“你……”
我将屏幕举得老高,直接按下了挂断。
至于玫瑰,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偷偷的捡了回来。
当然,和人无关,只是这么一束鲜花扔了怪可惜的。
周二的天气犹如我的心情,阴阴沉沉的,因为挂断了曾子谦的电话,我心底有点儿慌张,你说他要报复也就报复,偏偏还保持的这么安静,难道忙的没工夫教训我?
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的心理平静了许多。
白天挤压的云层在下班前得到了释放,淅淅沥沥的冬雨从天而降,梁医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下班时间,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便以加班为缘由拒绝了。九点半,他又发来信息,说值班结束,问我是否已经离开。
我编了句谎话回了去,忙了半小时,才匆匆下了楼。
雨还在下,我伸手去拿包里的雨伞,而后才察觉,雨伞竟然忘带了。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走路过去大约五分钟,我拉紧拉链,踩着水花往前冲。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挺可怜。好不容易跑到了站台,却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公交呼啸而过。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看着站台里站着的寥寥几人,这才呼了口气。
这会儿雨点大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听着还蛮有节奏。我从包里掏出耳机,刚准备插进手机,手机就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梁文浩。
“梁医生。”
“雨大了,你回去了吗?”
“啊?哦,我在被窝里呢,你值班结束了吗?”
电话那头噤声了,我紧张的扫了一眼屏幕,说:“梁医生,你听得见吗?”
梁文浩这才回应了一声,而后说了句:“下次要带伞。”
我“恩恩”的回了句,便慌里慌张的挂断电话,可转念一想,梁文浩怎么就知道我没带伞的?难道说,他就在附近?
我紧张的揉揉眼,模糊的雨雾里,只能看到近景。
我这才吁了口气,然而下一秒,耳旁就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我烦躁的想要骂街,却发现这辆车子停在了站台旁。
黑色宾利。
车窗摇下,后座上坐着的男人,不正是曾子谦?
他无奈的瞥了我一眼,说:“上车。”
我犹豫了看着他,直接转过脸去。而我没想到的是,曾子谦居然从车里走了下来,拉着我就往车里塞。
寥寥几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我挣扎,怒吼,可曾子谦根本不放在眼里,来回推搡了几个回合,我战败,曾子谦胜。
后座上,我和曾子谦分别靠着左右老老实实的坐着,我也没给他好脸色,只是心里紧张,脚很凉。
好一会,曾子谦才叹了口气,慢慢的靠过来,低着看着我湿透的鞋子。
“脱了吧。”他声音低沉,说着就弯下了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