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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想罢,江宁两只手做喇叭状,“小褚,我们该走了。”
下游地区的情况他们也要去亲自看一下,然后拍一些照片给台里。
冯褚把偷摸把撞进自己手里的鱼给放生,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没几秒她就走了过来,“走吧。”
就这样,三人又重新开始沿着河道往下游走。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眯起眼睛估摸了一下,发觉河道的洪水水位又往下降了足足一米多之后,冯褚这才有些满意。
她能做的只有让洪水退去,至于受灾后民众的心里创伤问题,她无能为力。
看着因为水退而重新露出来的民房,江宁和刘涛的神情也颇有感慨。
从这建筑还有院子来看,洪水没来之前,这里的人一定是生活平静而幸福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被毁了。
围绕这里转了几圈,没有见有需要救助的人,江宁和刘涛就准备带冯褚离开这里。
然而他们刚走出大概五百米的距离,冯褚忽然站定,“有人来了。”
而且口还骂骂咧咧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可能是原来在这里住的村民回来查看情况的吧。”江宁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秒冯褚重复他们的话,让江宁瞬间就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进别人家不需要钥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什么?”江宁下意识的开口。
指了指来人的方向,冯褚道:“他们说的。”
不愧是学新闻的,江宁对信息的捕捉能力很强,“你是说,他们要进别人家?”
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但江宁并不将冯褚的复述归结为小孩儿的恶作剧。
而冯褚点头的动作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刘哥,你看……”江宁皱眉。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道德观念极其低下的人渣,他们能做出来的事,跟他们的心一样令人作呕,比如发天灾财。
现在正值洪水泛滥的时候,所有灾民都心有余悸,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这样一来就有那么几个人觉得其有利可图,趁主人不在去拿别人家里放置的值钱的东西,如果家里有保险箱,他们都有胆子给你搬走。
反正没人知道,没有监控拍到,一切都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如此嚣张,也如此卑劣。江宁甚至见过地震过后,这些畜生把那些尸体上的金银首饰给撸了个干净的。
刘涛知道她的意思,他自己心也有些恼怒,但下一秒还是理智占领了上风,他冷静的问冯褚,“你听到了几个人?”
冯褚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给出了准确的数字,“四个。”
“确定么?”
“确定。”冯褚肯定的说。
“等会儿你抱着这个东西,把它挡在你前面,”指了指冯褚怀的摄像机,江宁嘱咐道:“谁过来你砸谁,记住了么?”
谁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没有拿武器,摄影机好歹是铁的,结实,以面前小姑娘的力气,一下子把人砸个半死绝对没问题。
这可是自己吃饭的家伙……
刘涛的心在滴血,他很想说从那些断墙的地方抽出一块板砖用起来会更顺手。
然而张了张嘴,他终究没有反驳。
冯褚一无所觉,神情不解,“那你们呢?”
“我们过去看看。”江宁道。
她和刘涛经常深入民风彪悍的地区,当然是有练过,足够防身用的。如果是四个普通人,相信他们对付起来也不在话下。
他们是国家台记者,根红苗正的出身,胸自有一股正义在,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深入贫困地区采访,早向台里申请调离了。
略微商量了一下,江宁就跟刘涛往回走了。
或许是职业病的关系,尽管已经没有了摄像机,刘涛还是下意识的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录像功能。
先是躲在暗处观察,见对方真的只有四个人,而且手又没有什么武器之后,江宁和刘涛飞的松了口气。
这四个应该就是附近没有受灾村落的地痞流氓,现在来捞不义之财来的。
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别人家门,没一会儿背包鼓鼓囊囊的出来,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江宁眼的愤恨几乎掩藏不住。
在四人又进了第二家之后,江宁和刘涛悄悄的藏在大门的两侧,只要他们出来,必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远处的冯褚总觉得自己也能做点什么。
等四个人结伴出来的时候,冯褚脆生生的吆喝了一声,“喂!”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四人吓了一跳,连动作也慢了半拍。
好机会!
没有预兆的窜出来,江宁和刘涛两个过肩摔瞬间放倒两个人。
冯褚把摄像机背到自己身后,蹲下来撩了两块砖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东西她可能能用的上。
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一时间甚至站不起来,而剩下的两个人眼则闪过狠色。
“你们两个抱住他们的脚!”
被放倒的两个人这回反应很,分别死死抱住了江宁和刘涛的脚踝。





镇河 第6节
就在拳头即将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江宁用另一只脚狠狠地侧踢了过去。
“啊!”男人惨叫,一根手指瞬间不自然的弯曲昭示着它骨折的命运。
四个人都是没什么化的小混混,平时欺负欺负同村的老实人也就算了,到了关键时候,他们根本就撑不住。
想也没想,他们拔腿狂奔。
“分开跑,他们只有两个人!”手指骨折的男人嘶喊。
他们说的没错,一旦四人分开,她和刘涛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而就在江宁和刘涛都做好了放跑两个的准备之后,他们只听到“嗖”、“嗖”两下破空声,接着就是两个漏之鱼摔出去老远的场景。
随手找了两根从电线杆上断裂下来的电线把眼前这两个人的手绑起来,犹豫了一下,江宁小心翼翼的翻开其一个被冯褚扔的砖头砸到的人。
或许是因为骤然扑倒,这人脸上全是血痕,胳膊上,两条腿上几乎都被路上的石头划伤了,整个人看起来血淋淋的。
皱了皱眉,冯褚一脸茫然,“啊,他们流血了。”
她投砖头的动作明明已经很轻了。
看着分外无辜的小姑娘,江宁和刘涛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
第8章 木雕
到了下午,三人就着矿泉水啃了几口方便面,等待着附近警察的到来。
看着一动不动,宛若死狗的两个人,江宁迟疑的问:“他们不会死吧?”
明明就只是摔了一跤。
冯褚闻言,紧接着缩了缩脖子,她真不是故意的,“……我会坐牢么?”
听说人类的牢房特别可怕,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种情况,这也太丢人了。
想起村长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冯褚欲哭无泪,她到底该怎么通知他捞人?
看着明显被吓到的小姑娘,刘涛瞪了江宁一眼,接着转头就开始安抚她:“别怕,这两个人都是皮外伤,去医院擦洗一下就好了。”
冯褚低头,看着风干了一身血,跟腊肉差不多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更忐忑了。
江宁为了弥补,咳嗽了一声之后,接着用脚飞的踢了踢两个人的其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刚好踢在了男人关节的地方。
“啊!”惨叫声顿时在这片天空回响。
将腿收回来,江宁若无其事的说:“看吧,他们是装的,实际上都生龙活虎着呢。”
“哦。”冯褚了然,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另外两个意识清晰、手上绑着电线的男人因为离的远,看不太真切,只以为江宁他们在严刑逼供,吓的都尿出来了。
这哪里是记者啊,简直就是暴力狂!
然而打也打不过,只能这么干挨着。一时间,两人心别提有多苦了,如果现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脑子犯糊涂来这里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毙,两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等江宁和刘涛都坐着休息,注意力不在这边的时候,他们将目光对准了距离这边最多五米,看起来就很好说话的冯褚。
“小妹妹,你看我们都被绑了几个小时了,手疼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这个电线松一松?”男人满身的泥浆,浑身连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一张脸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伤眼。
然而听到这句话,冯褚还真就停下了。
有戏!
两个男人眼睛顿时双双一亮。
“真的,我不骗你。”努力转了个身,男人露出了自己已经缺血到涨紫的手,“你看。”
江宁和刘涛不愧是学过的,绑人的时候也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两人的手因为长时间缺血导致坏死,惹出麻烦,也不会让两人有挣脱的可能,手法可以说是相当熟练了。
但这一切冯褚并不知道,飞的拧了拧眉,她语气担忧的问:“真的很难受?”
另外一个男人诚恳的点头,“是真的。”
“你没听电视上说么,绑的时间长了,很有可能截肢的,到时候我们连手都没有了……”男人的语气适当的低落起来,飞的抬起头,他再没有这么真诚的过了,满眼都是恳求,“帮我们松开,我们要是逃跑,就让我们天天倒霉。”
“喝凉水会呛到,吃方便面没有调味料。”另外一个男人补充。
屹立河畔两千年,镇压大大小小的洪水三百余次,保佑河两岸数百万人民平安,冯褚一身功德早已经浑厚无比,如果是对天发誓也就算了,毕竟那个她管不着,但这两个人是对着她说的,所以绝对会有效应在身,直到他们忠实的履行为止。
没有多做思考,冯褚就要伸手帮两人解开电线。
“你们别食言,不然真的会倒霉的。”她小声提醒道。
哈,还倒霉,那就是骗小孩子的东西!
看冯褚身上穿的衣服,现在他们村子里稍微时髦一点的女孩现在都不这个打扮了,之前他们还以为她这是复古装,现在女生不都喜欢这个调调么。
然而现在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在想,看她一身细皮嫩肉的,长得又这么漂亮,还以为是大城市来当志愿者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实打实的傻白甜小土妞,半点没有掺假。
这么一琢磨,两人不由得就放松了警惕,口的好话也是不要钱的抛洒出来。什么心地善良,温柔可爱,几乎所有上学学到的褒义词,他们都用到了冯褚的身上。
一时间,冯褚还真有些心花怒放。村长说的果然没有错,人类的嘴真的特别甜,说话也好听。
另一边,江宁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几欲叫住冯褚。看那两个男人眼神闪烁的样子,分明就是在骗人!
然而下一秒刘涛就拉住了她,到底是当了父亲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显得冷静很多,“让她上次当也好,吃了亏以后就长记性了。”
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好人,她如果一直这么容易被骗的话,以后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虽然口这么说,但刘涛暗自摸了一块砖头在手里,只要两人敢有异动,他非得再打他们一顿不可。
电线很被解开,就在冯褚准备重新打结的时候,两个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只要绑松一点么?”冯褚皱眉。
“那是骗傻子的!”男子的声音依旧很小,仿佛是在怕江宁和刘涛清醒过来,但语气恶意却不加掩饰。
“那你们是想……”跑字还没说出来,冯褚就被另外一个男人堵住了嘴巴。
“别废话了,赶紧走!”男子厉喝。
刘涛豁然睁眼,就在他准备过来的时候,冯褚忽然动了,她一脚一个,把两人踢出了老远。
弯了弯眉眼,冯褚笑眯眯的说:“都说了真的会倒霉的,你们还跑。”
现在好了,四个人都落了同样的下场,以后谁也笑话不了谁。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两人再一次被捆上了,或许是不解气,冯褚又在附近寻摸了另外几根电线,活生生的把这两个人给捆成了粽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完事儿之后冯褚拍了拍手上的土,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转头,她就看到了江宁和刘涛古怪的目光。
一瞬间心虚,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怎么了?”
江宁张了张嘴,然后缓缓道:“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最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
“什么段子?”冯褚不解。
还有,段子是什么。
江宁见她想听,没怎么犹豫就将内容娓娓道来,“有个小偷从别人家里偷东西出来,因为太得意,一不留神掉进了一个枯井里,刚好被附近住的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给发现了,一连三天小偷都是靠女孩儿偷偷送的东西在井底生存的。三天后小偷崩溃,求她叫大人来,自己愿意去自首,并且把偷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但小女孩拒绝了,她说,‘你又不是坏人,养着你多好玩儿’。”
听完之后,一旁的刘涛咂舌,他是不是老了,都跟不上潮流了,这真的是段子而不是恐怖小说?
思考了两秒之后,冯褚飞的把眼神投到了那四个男人身上。
尽管浑身火辣辣的疼,但四个男人面对这种目光,还是飞的打了个哆嗦。
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冯褚会把这个段子当真,江宁赶忙阻拦,说话都不带喘气的,生怕她真的付诸行动,那她就是教唆的从犯,“现实里如果出现这种事,警察会把你给带走的。”
那就没得商量了。
冯褚眼划过的失落让江宁的头皮炸了一下,接着她赶紧找了个借口,将冯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你脖子上面戴的什么?”看着男人脖子上要掉不掉的红绳,江宁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不会也是在别人家里拿的吧?”
因为红绳是新的,不像是戴的时间长的样子,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他们四个现在都被捉住了,连站起来都费劲,哪里还敢说谎话,当然是江宁三个问什么,他们答什么。
“这是我昨天自己拿木头雕的生肖牛……”男子不敢迟疑,赶忙道。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十一生肖,不过被他留家里了,就这个最好看,他就自己打了个孔戴脖子上了。
牛?
听到这个字,冯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个,我能看一下么?”
男人哪敢不答应,“可以,当然可以,随便看。”
别说看了,她拿走都行。
将男人脖子里的木头吊坠摘下来,看到憨态可掬的小牛时,冯褚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虽然没有她好看,但也很可爱了。
男人见她爱不释手,下意识就想顺着杆子往外爬,“你要是喜欢,这东西就送你了。”
“这不好吧……”冯褚犹豫。
“就是个木雕,你要就拿去。”男人重复。
俗话说拿人手软,虽然这个小玩意儿不值钱,但说不定会有点用呢?
然而冯褚收是收了,却根本没有按男人预想的剧本走。
“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你骗我的事就算了。”
至于偷窃的罪名,那就需要警察来解决了。
男人并不知道冯褚这句话代表什么,见她没有下了,男人心只觉得异常失望。
第9章 报应
一直到警察来,冯褚都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木雕小牛。




镇河 第7节
跟警察交谈,交代事情的经过,这种事情当然是思维逻辑最为清晰的江宁做最为合适。至于证据,那就要让刘涛出马了。
看着经验异常丰富的两人,前来的警察都有一瞬间的惊诧。不过在得知两人是国家台的记者和摄像师以后,这些随即警察又释然。
在普通人眼里,只要牵扯到国家两个字,再异的事都变得合理很多。
比如隔了那么远,冯褚竟然能那么准确的砸到两个男人的腿窝,而且力道之大,让他们瞬间滑出去了五六米远。
“小姑娘身材不胖,力气倒是挺大的。”一个瘦高的男警察啧啧称。
回答他的,是冯褚腼腆的笑容。
因为洪水的缘故,周围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封了,所以这些警察只能徒步带着四个男人往派出所走。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四个人垂头丧气的跟跟在警察身后。刚走两步,其一个男人一不留神就被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给绊倒了。
“哎哟!”这下子,男人原本就被磕到青肿的嘴唇更是哗哗的往外冒血。
“我的牙!”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男子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一颗牙到手心里。今天真是晦气,什么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碰见了。心气到骂娘,但他却也无可奈何。
有一搭没一搭甩着木头吊坠儿,冯褚抬头看了他一眼。
活该。
送她木头小牛的张耀捕捉到了这个眼神,接着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邪乎。
从小都是听爷爷奶奶讲民间志怪故事长大的,对于这种事,张耀的接受速度很。
之后发生的事,让张耀明白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明明是被砖头砸到的那两个最凄惨,但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最惨的反而成了那个跟自己一样发过誓的,叫张得的青年。
一共摔了三次跤,一身衣服被磕烂的好几处,要么就是树枝划烂的,差不多跟街上要饭的一样了。
见四人形容凄惨,派出所里的警察还算通情理,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温开水,“走了一路也累了,先喝点水,十分钟后开始交代你们的犯罪经过。”
因为磕掉了一颗门牙,现在血是有止住的趋势了,但口的血腥味儿却让人觉得腻歪的难受。
想也没有想,张得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就喝了两大口,他将水含在口漱了两下正准备吐掉的时候,胃部忽然发涨,一个饱嗝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窜了出来。
“噗……”口腔里骤然多出了一大团空气,张得来不及反应,接着就呛住了,“咳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回荡在派出所里。
“干什么呢?!”原本低头写着工作报告的警察不悦的抬头。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张得不敢再发声,一双眼睛憋的通红,生理性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耀目瞪口呆,这一个多小时里发生的事,简直震碎了他的三观。
渐渐的,张耀生怕自己的木雕也不好使了,霉运再转移到自己身上,于是他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老天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或许是觉得自己心不够诚,之后警察在审问他们四个的时候,张耀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个干净,就差没有把小时候尿床的事也一并说出来了。
“耀,你!”张得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之前说好了,一旦被逮到,就死不承认么?派出所里的警察都是周围各个村落里面出来的,如果要徇私,那还不是容易的很。
然而事情跟张得想的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遇到这种事警察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次报案的是国家台的记者,他们就不敢这么干了。
记者这类人,手里虽然没有掌握权力,但是却能扳倒那些掌权者。而且现在路这么发达,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些友能善罢甘休才怪。更遑论,这四人的犯罪情节实在是太过恶劣,严重违背了国家法律和社会道德。
所以这次的事,只能公事公办。既然他们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家,又拿了别人的东西,那就按偷盗罪恶定吧。
不过张耀是主动坦白,有自首情节,倒是可以从轻处理。
随着审讯的时间延长,四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以往这种事情,不是最多批评教育一顿就完事儿了么,今天怎么这么复杂?
“张警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张得进来次数最多,面对警察他有种特殊的热络。
张这个姓一说出来,余下的三人也抬起了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张警官应该也是跟他们一个村子的。
“审讯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张警官头都没有抬。
又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彻底结束,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偷摸将口袋里,用来充场面的好烟递过去一盒,张得小心翼翼的问:“这次的事不会太严重吧?”
不动声色的将烟推了回去,张警官摇头道:“我只能说,按照金额来算,你们四个最少也得在监狱里待上个半年。”
至于主犯话,怎么着也得判个两三年。
没想到自己竟然捅了这么大篓子,四人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判决时间大致下来之后,张耀看着自己拘役三个月的处罚,差点喜极而泣。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
冯褚放下小牛木雕之后,忽然感觉到了从江宁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发烧了。”冯褚毫不客气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扯了扯嘴角,江宁勉强道:“肺炎都这样,很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听完她的话,冯褚的眉头隆的像个小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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