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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艾草
管美筠好奇的问:“给谁的东西?阿茗你可别被人骗了啊!”
“一个老乡。”
管美筠露出鄙夷的神色:“又是那个小青皮吧?”
顾茗骇然:“你知道他?”她发誓从来没向管美筠透露过半点口风。
——肯定又是那位傻白甜顾千金的锅!
管美筠一脸“服气了”的表情:“阿茗你最近怎么了?感觉有点恍恍惚惚的啊。那个小青皮以前在路上拦着你借钱,我不让给你偏要给,还说他可怜上进,就是命不好而已。我又拦不住你!”她翻个白眼:“我早就猜测你们后来一直有联系,你怕我生气就一直瞒着我而已。你可别被人骗的失心又失身啊!”
顾茗:“……”
果然傻白甜的顾千金早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挽着管美筠的胳膊一脸恳切:“美筠,我现下知道错了,这次就是给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以后都不会再跟他联系了。你别生气!”
仁济医院的住院部27号病房里。
管平伯穿着病号服,趴在床上看报,还朗朗念出声来,读到精彩处忍不住拍床大笑:“……美筠,把《奋进者》主编的电话给我找出来,我要出两百块大洋,让他把管鹏举这小子也在报纸上骂一顿!”
报纸是管美筠拿过来的,特意为了开解病中的管平伯。
管平伯为了替女儿出头,跑去贸易公司找管鹏举大闹了一场,没想到管鹏举胆大包天,生怕他搅黄了自己的前程,居然敢推他。
“爸爸,姓周的倒了霉,说不定也会找管鹏举的麻烦呢。”
管美筠看到报上的文章之后,就知道是顾茗的手笔,她打电话过去:“阿茗,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谢谢你!”顺便把管鹏举骂了个半死。
“咱们俩谁跟谁?”顾茗在电话里笑:“管鹏举想做姓周的身边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他能落好?在报纸上骂管鹏举,还不如让姓周的厌烦他,疏远他,断了他的登云梯,这可比骂他管用多了!”
管平伯连连夸赞女儿:“还是我闺女聪明!”
“是容城公子聪明!”管美筠双目亮晶晶,闪着喜悦的光芒。
“是是是!容城公子不但聪明,还文笔犀利老辣!”管平伯感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他。”
管美筠低头偷笑:“一定会有机会的。”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容城公子的檄文对管家来说是好事,管家三小姐不畏权贵立志献身于教育事业的形象是立了起来,但同样对周家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周啸柏前面两位兄长都是政府官员,唯独他于当年风云变幻的政局里无所适从,留在父母身边尽孝,格外注重名声。
长子周思益打小聪慧,读书用功,长成了谦谦君子模样,极得两位兄长的看重,早早就想把他带去北平。
次子周思辉却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三不五时就要出点小岔子。
周啸柏穿着青色长衫,戴着副黑框眼镜,坐在梨花木的书桌后面,拍着书桌喝问周思辉:“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报纸周思辉早看过了,心里把容城公子骂个半死,恨不得抽筋剥皮,电话打到《奋进者》追问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被公西渊给拒绝了。
周思辉经兄长引介,早就认识公西渊。
“公西大哥,容城公子在报纸上说的都是瞎话,他公然诽谤我的名声,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他信口开河,只是想跟他见一面讲讲道理,不如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公西渊冷笑一声,“啪”的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周思益给臭骂了一顿。
“……您家二公子跟我讨要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原来您家二公子逼迫女学生的事情是真的?我现在倒是能理解容城公子为何不肯留下联络方式了。也许他的家世远远比不上周家,但物不平则鸣,我实在是佩服他一副侠义心肠!”
两人相识多年,连“您”字也用上了,可见是气的狠了。
周思益陪着笑脸说好话:“公西兄,真不是如此!我当时真不知道那篇文章里说的是我家二弟,现在知道他这般胡闹,定然要让他向那名女学生道歉,还要让父亲重重的责罚他,您万不可误解了我!”
公西渊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了解周大公子,但现在却发现,也许我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你的。”
他挂了电话,还气的呼呼的。
《奋进者》创刊三年,游学见闻的文章有,偏激的文章也刊登,就盼着能吸引来有真知灼见的作者,为涤荡一切腐朽的观念一起奋进。
容城公子的檄文他反复的看了,见不到真人就推测他的年纪职业,从他对于年轻女性的关爱来看,他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也许还是位开明的长者,做的也许是与女子教育有关的职业。
——难道他是哪所学校的老师?
公西渊似乎看到曙光一线,顿时雀跃不已。
***************
顾茗从来不存在侥幸心理,所仰仗的也只有自己微薄的力量跟一枝秃笔而已。
然而,当她看到冯瞿递过来的《奋进者》,心里还是凉了半截——运气也太背了!
“少帅?”顾茗打定了主意要耍赖。
冯瞿兴味的指给她看:“我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觉得特别有意思,拿回来给你看看。”
“我观自由恋爱之新风?”她低头做出认真读报的样子,心思飞转开来——冯瞿这是在试探她还是已经知道了?
她阅读的速度飞快,况且是自己写的文章,摆出慢慢阅读的架势,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应对之策。
三五分钟之后,顾茗抬头,目光与冯瞿直视,柔弱之中带着绝决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少帅的意思我懂了!”
她放下报纸,捂脸扭身就走,留给冯瞿一个心碎欲绝的背影……
冯瞿:“……等等。”我说什么了?
本来想看戏的冯少帅傻眼了。
他连忙起身,阔步追了上去,军靴敲的地板咚咚咚直响,惊的佣人们探头来看,纷纷猜测这一出。
顾茗走的并不快,况且还要摆足了姿态,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冯瞿的动静,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她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冯禽兽并没有发现她的马甲。
冯瞿追到了卧室门口,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质问她:“你这样一言不发就走是什么意思?懂什么了?”
顾茗哀哀欲绝:“我明白少帅的意思,尹小姐留学国外,您跟尹小姐是自由恋爱,像我这样被塞进来的女人就是旧时代的糟粕,少帅不好意思驱逐我离开府上,但我做人不能这么不识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您要是再奉送点盘缠,那就更完美了!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防盗时间72小时, 熬夜爆肝, 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 尹真珠比冯瞿小了一岁,出国留学之前正跟冯瞿恋爱,却猛不丁出国了。
林妈提起尹小姐赞不绝口:“真珠小姐才貌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出国说不定早跟少帅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茗正在吃早餐,少帅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早点丰盛味道不错, 她一口一个鲜肉小包, 就着冯少帅旧年情*事下饭, 居然胃口颇好。
“那这次尹小姐回来, 很快就要跟少帅结婚了?”
林妈有点发急, 这缺心眼的小姨太太哟!
听到尹真珠要跟少帅结婚,居然还面不改色干了一碗牛乳, 嘴边还有白色的奶渍,就跟讨论邻居娶新媳妇一般, 带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兴致勃勃讨论:“到时候他们结婚了住哪?大帅府吗?”
林妈恨铁不成钢:“姨太太,少帅夫人进门,您怎么办?”
缺心眼的小姨太太一脸震惊:“……这里不是少帅的房产之一吗?也不是正式的府邸, 难道他们结婚要住这里?”
儿子结婚, 财大气粗的冯大帅难道不是应该给儿子送套婚房吗?
林妈悻悻:“这里有点小, 只怕少帅跟少夫人住不开。”
穿越之前还背着五十平狗窝三十年房贷的赤贫人士顾茗惊呆了——她对如今的居住条件尤其满意, 如果不是跟冯禽兽分享同一张大床,那就更完美了。
这套房产有七八栋小楼,还有可以散步的小花园,冯瞿跟她也就住了一栋楼,她都不知道剩下的小楼拿来干什么,却还被林妈形容为“小”,真不知道不小的房产得多大。
顾茗松了一口气,赶紧吃一碗小馄饨压压惊:“只要少帅跟少夫人不会住过来,我无所谓的啊。”
林妈:少帅不住过来,您不是失宠了吗?
大帅府失宠无子的姨太太可不止一个,都是年纪轻轻就笼络不住冯大帅的心,后半生一眼能望到头,连点指靠都没有。
顾姨太还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不知道一个女人在这乱世的存身之道就是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顾茗旁敲侧击知道了尹真珠不会住过来的好消息,吃饱喝足坐了黄包车去上课,半道上还拐进英国人开的银行开了个户头,谨慎的把前几天冯少帅给她的一千块零花钱存了起来,以图后续。
尹真珠回国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这位大小姐是个称职的花匠,平生致力于拔除冯少帅身边的花花草草……当然最后她胜利了。
今天上国文课顾茗有点心不在焉,教授用眼神关照了她好几回都不见效,下课之后管美筠笑的咭咭咯咯,跟只快乐的小母鸡似的,闲了就要啄一啄:“阿茗,你没注意王教授那张耷拉下来的脸,要不是你是他的得意弟子,早被点名了。”
“我?”顾茗一惊——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支线剧情?
顾千金不是个面目模糊柔弱可人的小炮灰吗?冯少帅床上的小玩意儿,死了都不值得一提的少女。
管美筠在她额头上轻拍了一下:“你可别装了!文学社的同学邀请了你好几次,你都以功课忙为由拒绝了。你写的文章王教授常夸,说有一种女性的柔婉善良,尽显人性之美。你可别装了吧!”
顾茗:……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隐藏属性啊?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仿佛看到了一条金灿灿的大道——想当年老子也是靠着文章混圈的!
放学之后她拒绝了管美筠逛街的邀请,在大街上拦着报童买了好多份不同的报纸,有板着面孔跟容城政府保持共进退,以报道容城新风新貌的官方喉舌《容城日报》;跟容城百姓息息相关,开放了一半版面用来登结婚离婚声明、寻物启事、房屋租赁广告、征婚广告的《容城晚报》;还有啸聚了一帮文学狂人评论时政,立志于“以笔为刀治疗政府陈年烂疮”的《进步报》、《奋进者》;还有专登三俗香艳小黄文的《品报》、《俗文学》等。
经过三天精心挑选,顾茗止步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容城日报》跟太过接地气的《容城晚报》;《进步者》跟《奋进者》“留待观察”;跟《品报》连载的三俗小黄文和《俗文学》香艳的武侠小说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并且觉得以她常年混迹于娱记圈的秃笔,大概可以驾驭这两份报纸刊登的题材。
她忙着研究报纸的好几天房里灯都亮到了后半夜,冯瞿也是好些日子夜不归宿,白天也不见影子,林妈还当小姨太太终于开窍了,怕她难过,好几次都替冯瞿描补:“少帅最近军务繁忙,都没空回来。”
顾茗既不用应酬冯禽兽,还能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以冯瞿为原型的小黄文大纲都起了一半,想象到钱途,内心美滋滋,随口敷衍忠心的老仆:“少帅忙着军国大事,没空回来就没空回来吧。”
小姨太太眼底有浅浅的青色,虽然依旧端着一张笑脸,林妈却已经脑补了一出“姨太太失眠到天亮”的场景,怎么都觉得她笑意勉强,也有些可怜:“少帅不会忘了姨太太的,您别担心。”
忘了好!忘了好!——顾茗差点脱口而出。
林妈还贴心的为她及时播报尹真珠的接风宴:“……全城名流淑媛全都参加了,少帅陪着尹小姐跳了开场舞。尹小姐这次回国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外面都在传两人说不定很快就要订婚了。酒会那天大帅跟特派员还喝醉了……”
顾茗听的津津有味,纯当收集小黄文素材了,还严重怀疑林妈道听途说,不是第一手资料:“林妈,您老见过尹小姐了?”
林妈:“吴副官回来取文件,听他讲的啊。”说完才察觉说漏了嘴,这话不是刺小姨太太的心嘛?
少帅都让副官回来取文件了,却不肯回来看小姨太太一眼,岂不是说他一颗心都丢到了尹真珠身上?
林妈照顾小姨太太一段时间,渐渐有点喜欢她随和好相处的性子,既盼着她能留住少帅的心,又怕她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起了不该起的想头徒自痛苦,心中矛盾之极,才失了言。
她小心翼翼观察姨太太的脸色,发现她的好胃口半点都没受影响,还比平时多添了半碗银耳百合粥,总感觉自己白操心了。
尹真珠回来半个月,托《容城日报》的福,继冯瞿在小楼绝踪之后,顾茗隔三岔五能在报纸上觅到冯瞿的身影,两人好几次都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
果然如林妈夸赞的那样,就算是清晰度不高的报纸照片,五官糊的只能瞧出个大概,也能一窥尹真珠倾世的名媛风采。
本来她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况且官方喉舌的文风与她不太投脾气,可是自从林妈发现她房间里囤了厚厚一沓各种类型的报纸,还当姨太太见不到少帅,就在报纸上寻找少帅的踪迹以解相思,此后《容城日报》每日都贴心的出现在早餐桌上。
顾茗:……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她一个人吃饭有点无聊,于是随手翻来看看,偌大的容城能出现在报纸上的熟人截止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冯瞿一位,浏览到他的消息目光总会多停留那么两秒,落在林妈眼里可不就是“相思意”嘛。
有些事情简直都没法辩解。
顾茗渐渐习惯了林妈的脑补能力,并且在无聊的时候还引逗林妈多讲讲她心里的想法,有时候笑的前仰后合,总觉得她老人家不写男女情爱小说可惜了。
有了林妈的提示,顾茗奔腾的脑洞停不下来,灵感如尿崩,一篇小黄文写的活色生香,每天都干劲十足,准备攒够二十章就去投稿。
正在她信心满满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在放学路上被人堵住了。
“吕先生既觉着好,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稿酬了?”
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却意外的清悦好听,年纪很轻的样子。
吕良做《品报》的主编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见的多了,只要能写出好的小说,也别管她的身份是谁家的小姐太太还是小星,都没所谓。
《品报》的稿酬不低,常年连载着含沙射影的深院秘闻,豪门恩怨,街巷艳奇,市井八卦……半真半假的传闻,似真似假的故事,很有一批铁杆拥趸。
报馆原本有两大笔杆子,支撑起了《品报》的天下。一位是笑笑生,擅长写市井艳趣,风流寡嫂之类的故事;另外一位降龙公子擅长写豪门隐逸,最近却被天杀的《俗文学》高价挖去写香艳武侠小说了。
吕良正为找不到新的主笔,没想到就有人冒了出来,且文章写的别有意趣。
现在到处都在推行白话文,诘屈聱牙的小说受众本来就少,更何况喜欢买《品报》的读者本身文化程度就不高,而眼前女人的小说通俗易懂又颇能抓人,他也乐得用高价将人留下。
两人很快签定了合同,约定了交稿日期,每期稿酬现结。
谈妥了稿酬,吕良还有一事:“不知道太太的笔名是?”
“尘缘客。”
女人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稿子背面写了三个字。
新一期的《品报》刊登了尘缘客的小说,头一天反响平平,第二日就有零星读者打电话来问,到了第三期刊发出来,询问的读者多不胜数,询问的主旨竟然不是倒霉公子的艳史,而是都想知道接下来他还会有多倒霉。
吕良:“……”
尘缘客别是被什么富家公子骗财骗色,才专门写小说来报复的吧?
吕良的猜测虽然与事实相去甚远,但结果却殊途同归。
顾茗拿到了第一笔稿酬,写文的动力十足,又埋头苦写后面的章节。
她是过了两三天才知道冯瞿开拔去前线了,好像跟隔壁那位大帅手底下的部队发生了冲突,冯大帅调他去打仗了。
前线的战况已是容城军事机密,轻易不会在报纸上登出来,没了冯少帅的衬托,尹真珠小姐似乎也没了参加宴会的劲头,好多日子都不曾出现在报纸的头版。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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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给姨太太买首饰买衣服买汽车买房子的, 可没听过给姨太太交学费的。
顾茗有意而为之的“一心求学的书呆”人设先在冯瞿这里立了起来, 一顿饭不动声色的夸了他好几次,诸如“……少帅比我爹好多了,他光记得弟弟的前途, 总觉得女孩子随便读几天书就行了!”或“……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不辜负少帅的栽培之恩!”等语, 全是些招人发笑的孩子话。
这丫头一边夸他, 还一边用崇拜感激的目光仰望着他, 眼里是满满的信赖与依恋。
男人大约对年轻女孩子感激崇拜的目光都很受用,况且这个女孩子说话还冒着涉世未深的傻气,恍如一张白纸,往后的深红浅绿全由自己随意涂抹,纵然觉得她太过天真, 却也傻的可怜又可爱。
他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论断——这么单纯一心向学的小丫头, 也亏得被送进了他的后院,若是进了冯大帅的后院, 保管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吃过饭之后,他往沙发上一坐, 小丫头倒乖觉, 猫似的偎过来, 静静靠在他臂弯里不说话。
她生了一头浓密顺滑的长发,既不像时下进步女学生大多剪成飒爽的短发,仿佛因性别而遭受的不公太多,恨不得抹杀许多太过明显的性别标志,以展现自己不输于男性的能力;也不像很多新派留洋归来的小姐,烫成一嘟噜一嘟噜的卷发;而是编成两条油亮的辫子垂在胸前,既墨守成归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腼腆,仿佛不因外面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改变自己,顾自成长。
冯瞿脑子里思虑着公务,手却一下下在她脑袋上摸着,摸着摸着便将她的发圈给捋了下来,手指下意识插进她浓密的发,跟耙子似的把她一双辫子给拆散了。
摸起来更舒服了。
她的发丝细软,跟本人乖巧的性格有得一拼,摸起来会上瘾似的,两个人安静窝在沙发上坐着,等他想完了公事,注意力全放到怀里的小丫头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睫毛纤长黑密,皮肤雪白,嘴唇嫣红,小小一张脸儿透着股可怜巴巴被遗弃的味道,引他采撷。
冯瞿搂着睡意朦胧的丫头啃了两口,心火顿起,抱着半梦半醒的她上楼去了……
顾茗第二天起床,冯瞿早都已经出门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暗骂冯瞿是禽兽:“老娘的腰都要断了!”就算他颜值远超陈坤,脱了人皮骨子里还是禽兽,只顾着自己尽兴横冲直撞,连温柔体贴都没学会。
当着林妈关切的目光,还要装娇羞,红着脸儿微低了头,尽忠职守的扮演一心扑在冯禽兽身上的忠贞小姨太:“少帅他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林妈昨天就领略了小姨太太时不时冒傻气的智商,除了忧心她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少帅厌弃之外,倒也对她抱有几分同情。
“少帅走的时候吩咐了,让家里的司机送姨太太去学校上课,等下课了再去接。”
顾茗一脸感激:“少帅真好!”内心唾弃:“人渣禽兽,封建残余糟粕!”
都说男人可以把性跟爱分的很清,这位少帅可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当然她的内心也算不上好姑娘,良心早就坍塌,不过却从来没有视男人为玩物,大家互相取悦而已,合则来不合则散,从根本上没有藐视对方,可是糟粕兄在不久的将来可是会送她一粒花生米的,对枕边人都冷酷绝情痛下杀手,她是坚决不会被他现在虚假的温情给骗了,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
顾茗吃早饭的功夫,林妈就派人开车去顾家把她以往的课本全都拿了过来,也不知道这帮扛枪的亲卫跟顾家人怎么讨要的东西,居然抬了两箱子过来,打开看时,摆放的整整齐齐,办事倒很是周到妥贴。
她换上素净的旗袍,从箱子里扒拉出课本,坐着少帅府的汽车去女子师范学校,进了校园摆脱少帅府的人,不由踟蹰——教室在哪儿?
原书里顾千金天真胆小,顾宝彬哄骗着送进少帅府被冯禽兽狠狠折腾了两回,吓的跟他呆一块儿说话都不利落,动辙得咎,根本就没敢提读书的事儿,在少帅府的后宅子里度日如年,过的十分苦闷,才有了后来跟小情郎倾诉衷肠,吃花生米的炮灰经历。
顾茗娇嫩天真的皮囊里裹着的可是一颗经过社会千锤百炼起了老茧的心脏,顾虑是有的,可也不至于惶恐不安如惊弓之鸟。
正在她犹豫之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少女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阿茗,发什么呆呀?魂不守舍的。”有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凑近了瞅她,满脸笑意。
“……没什么。我在想是不是有课业没写。”
顾茗脑子飞速转动,想不起来这个女同学是谁。书里面对女子师范学校一笔带过,根本没有出现过顾千金的闺蜜或者同学——作者吝啬的够呛,就算是顾千金的笔墨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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