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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艾草
他今日还是昨天那副打扮,只是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无精打彩,跟赌场里走一趟输光了全副身家的赌徒似的,露出一种绝望痛苦到极致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咖啡馆里的顾茗,近似贪婪的痴痴的看着她。
顾茗被他的目光钉在了位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好像脚下就是深渊,她要是再前进一步,非得即刻就掉下去不可。
坐在她对面的管美筠见她神色有异,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也愣住了:“他……追过来了?”
两人一起向外张望,而谢余的眼里似乎只有顾茗一个人。
他站在那里,明明身后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过路的行人、卖苦力的黄包车夫、骑着自行车的时髦小伙子、报童、拎着菜篮子的主妇、还有偶尔路过的小汽车交织成一副热闹的场景,可偏偏那些热闹都与他无关。
他眼里的伤心作不得假。
忽然在他身后的马路边上,一辆挂着军牌的汽车停了下来。
前面副驾车门打开,少帅身边的副官吴淞恭恭敬敬拉开后排车门,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腕上一汪碧绿,搭在了吴淞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心里,紧跟着一只穿着高根鞋的脚从车里伸了出来,仿佛女王一样下了车。
另外一边的车门打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露出半个身子,微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女人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娇笑。
顾茗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两人走过来的方向是咖啡馆的大门,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管美筠兴奋的只差跳起来了,捞过顾茗的右手使劲掐:“阿茗,是少帅!少帅跟尹小姐啊!天哪天哪他长的真英俊……”除了英俊,竟一时觉得词穷,找不到别的赞美之词。
顾茗:求土遁!
“手!手!手好疼!”
她已经不敢看外面的场景了,驼鸟似的下意识趴在了桌上,恨不得把蕾丝桌布拉起来遮住脑袋,好看不见外面的人。
管美筠哪里能体会顾茗此刻陷入绝望的心境,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走来的一对璧人,如果不是怕太过丢人,都要趴在玻璃窗上瞅个明白。
尹真珠挽着冯瞿的胳膊很快就走到了咖啡馆门口,吴淞周到的上前拉开了玻璃门,两人踏进了咖啡馆。
侍者小跑着过去,殷勤的打招:“欢迎少帅跟尹小姐,两位请。”引着两人往里面走。
好死不死,顾茗进来的时候为图方便,怕香草找不到人,坐的位子就在进门不远,两边虽有些绿植遮着,可是看冯瞿跟尹真珠过来的方向,必然要经过两人的位子。
冯瞿穿着军靴,尹真珠又是高根鞋,两人并排走过来,脚步声跟催命鼓似的敲击着顾茗的心脏,她简直不敢去看窗外站着的谢余,只差瑟瑟发抖了。
“爸爸,姓周的倒了霉,说不定也会找管鹏举的麻烦呢。”
管美筠看到报上的文章之后,就知道是顾茗的手笔,她打电话过去:“阿茗,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谢谢你!”顺便把管鹏举骂了个半死。
“咱们俩谁跟谁?”顾茗在电话里笑:“管鹏举想做姓周的身边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他能落好?在报纸上骂管鹏举,还不如让姓周的厌烦他,疏远他,断了他的登云梯,这可比骂他管用多了!”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192.大结局(下)
防盗时间72小时, 熬夜爆肝,码字不易, 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 冯瞿一大早接了尹真珠吃早餐,又去督军府参加会议,傍晚与大帅夫人共进晚餐,才陪着尹真珠来到了丽都舞厅。
两人别后数月, 当真是浓情蜜意,下舞池搂着跳了好几曲, 才回到了座位旁边,没想到他们的座位上已经有了人。
“思益,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人是位年轻公子, 有股浓浓的书卷味,扶一扶金丝边圆框眼镜,优雅起身:“正好无事过来玩, 常听真珠提起少帅,今日有幸得见, 不胜荣幸!”
尹真珠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冯瞿, 大方向冯瞿介绍:“这位是周思益,跟我在同一所大学留学的同学,这两年多亏了他照顾我。”
冯瞿高大英武, 即使身着便装, 举手投足亦是气度卓然, 倜傥不凡:“周公子请坐。”
他常年混迹军中, 虽不轻视文弱书生,但跟着冯大帅去中央政府多次,很是厌恶那些读书搞政治玩弄权术的人,对周思益态度未免有些倨傲:“不知道周公子回国之后,在哪里高就?”
周思益态度谦逊,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冯瞿对他的厌恶之意,反而对冯瞿大加称赞:“我一介书生,比不得少帅带兵保一方安宁,就在大学里教教学生,也算是没白费了出国学到的东西。”
冯瞿见他不在政府部门钻营,态度便有些和缓,再加上尹真珠从中斡旋,谈话竟是也不冷场,话题渐渐滑向了国外留学趣事。
周思益道:“……真珠性格坚强,有次生病了发着高烧也去上课,在教室里晕了过去,当时吓坏了教授。”
尹真珠眼波流转,艳丽无双,似有嗔怪之意:“那么多可乐的事儿,偏你只记住了那一件。”又感叹:“当时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照顾我,恐怕我也没那么快好起来。”
冯瞿随意坐着,身姿优雅,唇边噙了一缕笑意:“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周公子对真珠的照顾了。”
“哪里哪里?出国之后本就应该互相照顾。”
正聊的热络,忽然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直奔了这桌过来:“大哥,你不是不爱出门吗?怎么跑丽都来了?”
周思益眉毛都皱了起来,喝斥他:“思辉,少帅面前不得放肆!”
周思辉扭头看到周思益对面并排坐着的尹真珠跟冯瞿,顿时双眼放光,直恨不得贴上去,点头哈腰向尹真珠献殷勤:“常在报纸上见到尹小姐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更要漂亮许多倍!”
他生就一张油嘴,特别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自动产生蜂蜜,话儿又漂亮又甜,恭维完了尹真珠,才向冯瞿打招呼。
周家祖籍是容城人,家中老爷子跟老太太带着小儿子常居容城,周思益的两位伯父早年留学国外,回国之后入职官场,在北平中央政府任职多年。
周思益留学回来,两位伯父先后打电话让他前往北平,准备为侄子在中央政府谋个一官半职,被他以在父母膝前敬孝为由婉拒了。
冯瞿对周家兄弟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在同一个圈子混,头一次打照面就觉出了两人的差别。
周思益不卑不亢,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之气,周思辉却是整个一个浑不吝,甜话儿一套一套的,来了没一刻钟就成为了谈话的中心,一桌其余三人都闭着嘴巴看他一个人表演就行了。
尹真珠脸色有些不好看,嫌弃周思辉碍事儿,借口要上洗手间走了,周思辉凑近了冯瞿,巴结道:“我最近在女子师范学校交了个小女朋友,真没想到她身边还有个小美人儿令人心动,少帅要不要多认识个朋友”
冯瞿原本是可有可无的听着,听到“女子师范学校”几个字倒是直起了身子,似乎有了一点兴趣:“哦?”
周思益含笑不语。
周思辉见冯少帅感兴趣,越发兴奋起来:“那个小丫头虽然生的娇娇弱弱的,但是脾气倒是不小,跟个带刺的玫瑰似的,又漂亮又扎人。”
他想起自己被抢白的场景,心下冷笑:你不是带刺儿吗?咱们这位冯少帅可不是吃素的,我就不相信他驯服不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尹真珠从卫生间回来之后,见场景似乎有些奇怪,心下惴惴向周思益瞟了一眼,后者安抚的目光与她相接,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才散了场。
冯瞿亲自开车送尹真珠回家,一路无话,到了尹公馆门口,他才侧身盯着尹真珠的眼睛,颇有几分霸道:“真珠,以后跟姓周的少来往。”
尹真珠心下一喜,暗思冯瞿这是吃醋了?
冯瞿一去数月,她辗转难安,很怕两人的婚事无限期的拖下去,又不能先提结婚的事儿,只能安排了周思益出面,给冯瞿增加一点危机感,只是没想到周思辉突然出现,倒有点讨厌了。
她靠在冯瞿身上撒娇:“周思益在国外对我多番照顾,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早就病死在国外了。”说着说着倒是勾起了她一腔辛酸之意,泪盈于睫,声讨他:“如果不是你当初气我,我何至于跑到国外去吃苦……”
冯瞿眼里温柔之意满溢,心疼的揽住了她:“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的长大,身边不乏美女环绕,也就对尹真珠能这般温柔宽纵,张口认错。
尹真珠心下满意了,才放他离开。
冯瞿开车离开尹公馆之后,神色才阴沉了下来。
女人满脑子都是情爱,却不知政治凶险。
冯家虽然跟北平的中央政府目前尚且相处平和,但却是从来没有卸下防备。
他今日在督军府陪冯夫人吃饭的时候,向来不理政事,只差在督军府吃斋念佛的冯夫人居然破天荒问起:“你父帅是真打算让你跟尹真珠结婚吗?”
冯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冯瞿万众瞩目,女儿早夭,面对督军府里这些年不断抬进来的姨太太,早就对风流的冯大帅心灰意冷了,如果不是为了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冯帅的家业,恐怕早就离开了督军府。
冯瞿当时言之凿凿:“我很喜欢真珠啊。再说她心里只有我,跟政治搭不上边。”
现在想来,当时他的话说的有些满。
身在政治的漩涡中心,怎么会跟政治搭不上边呢?
回去之后,林妈在楼下候着:“少帅要不要吃宵夜?”
冯瞿看看手表,居然已经午夜一点了,他摇摇头,径自上楼去了。
推开卧房的门,床头一盏小小昏黄的夜灯,顾茗已经睡着了,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脸上还带着点稚气,有种孩子式的安恬。
冯瞿难得放轻了手脚,收拾收拾上床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清早,顾茗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大叫:“糟了糟了,要迟到了。”下意识拿起床头柜上冯瞿的手表瞧了一眼,才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半闭了眼睛朝后倒下去,还早呢。
她跌进了冯瞿的臂弯里,愕然扭头,与冯瞿差点面贴面,呼吸交缠:“少帅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瞿哑然失笑,发现她刚睡醒还有些小迷糊,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睡的这么沉,要是半夜被人抬走卖了都不知道。”
顾茗用手蒙住了双眼,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没睡好。”
冯瞿拉下她的手,笑起来:“看起来我比安眠药还管用?”
顾茗笑起来,仿佛她对昨天早晨冯瞿离开之时的那点不快毫无所觉:“少帅是我的安眠药,却不知道令容城多少女人失眠呢。”
冯瞿禁不住笑起来:“就你嘴甜。”脑子里不由冒出周思辉昨天在丽都吹嘘的话,漫不经心说:“听说你们学校一个挺漂亮的女生跟一名姓周的公子自由恋爱呢。”
顾茗脸色差点变了,暗自咒骂周思辉龌龊下流,竟然连冯瞿都知道了:“如果少帅说的那位周公子名叫周思辉的话,大约传言有误。那位周公子在学校门口拉拉扯扯,缠着我们学校的女生,好多人都看到了,这是追不到人想抹黑女生吧?”
冯瞿没想到竟然如此。
他很快就回过味儿,姓周的纨绔公子恐怕自己追不到人,想拿那女生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子做人情,到时候那女生迫于权势也不得从了。
“那你们学校的那位女生可要小心了,周公子对她似乎颇为上心呢。”上心到竟然想拉他下水。
容城经济繁荣,纨绔风流的富家公子不少,大家相约了一起玩女学生的也不少见,还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周思辉看着没脑子,实则也不算完全没脑子,至少比他那位哥哥变通不少。
顾茗笑笑:“那就要看那位周公子有没有真本事了。”
冯矍失笑:“那位周公子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追女学生的手段似乎不少。要不要咱们打个赌,看看他最后追得上不?”
我无从得知周姓公子的打算,姑且做一回恶人揣测一番,周姓公子大约很好面子,追求不成怀恨在心,整件事情让他颜面扫地,假如能够逼迫该女子就范,到时候开个记者会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洗白,又有该不得不从的女子配合,说不定能保持“痴情”形象而不倒,引来舆论的赞扬。
华夏的民俗历来有趣,很多人进了世俗的大染缸,明明不合理之事,竟也能视若无睹。譬如一个女人的价值大约都体现在她的婚姻之上,她要嫁一个功成名就有社会地位的丈夫乃是平生终身成就,值得四邻三亲称颂,仿佛她平生所有的价值都在男人身上。但是她若被某个纨绔子弟纠缠不休,不堪的反而是该女子,而不是纨绔子弟。
假如周二公子继续逼迫该女子,接下来大约会有无数人举着脏水准备淋该女子一头一脸,指责该女子道德败坏,说不定还会有道德家说:“好好的一个公子,竟教她引逗坏了。”
社会对男子的宽容与女子的苛刻实在令人费解。
自五四运动之后提倡妇女解放,社会上也出现了不少职业妇女。不少女孩子从闺阁走出来,抱着一腔热血立志要成为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却不知道有多少男性等着看新式女子的笑话。
善意一点的,大约会把她们当作社会餐桌上的点缀,施舍一点残羹冷炙,美其名曰“呵护女性”;恶意一点的,无视新女性的能力,单从性别嘲笑她们,令她们寸步难行;更有如周姓公子这种以捕获豢养女子的“猎人”存在,视她们为猎物,战利品,而非平等的人类。
今日之华夏女性,尤其寸步难行。
她们既不能安心退回宅院,相夫教子,很大程度有被追求新式婚姻的丈夫抛弃的可能;也不能毫无顾忌的冲进社会与男人们一起厮杀拼搏,有无数的人恨不得要把她们拉回宅院,拉回旧的泥淖之中,拉回男人打造的牢笼里,依旧过被奴役的生活。
女子之独立觉醒,仍是漫漫长路,假使不能同男子一样在社会及家庭之中得到相等的经济权,依旧不过是男子的附庸……”
公西渊拍案叫绝:“好漂亮的文章!”
他几乎可以预见周思辉的下场,说不定会被周啸伯收拾的很惨。
敢于仗义直言,且两次都是为周思辉逼迫的女学生张目,公西渊多番寻找容城公子无果之后,转而开始考虑他是不是女学生身边熟悉的人。
《今日女子之觉醒》刊登之后,公西渊派了报馆的一名记者悄悄追踪调查周二公子逼迫的女学生,想要从她身上寻找到突破口,说不定能找到容城公子的下落。
说实话,他对容城公子实在好奇。
先前推测容城公子应该是位慈悲的长者,可是观第二篇檄文的内容,又改变了主意,怀疑是与他一样有过留学经历的年轻男子,对新女性比较尊重,也认可她们跨出家中的门槛,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为自身的利益与价值而战斗。
自然这篇充满了火*药味儿的檄文叫好声与叫骂声都不绝于耳。
同时认识公西渊与周思益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取笑他:“公西兄,周思益抢了你喜欢的女人?你近来怎么专事揭发他家里的事情?”
公西渊笑声朗朗:“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倒是也想认识揭发周二公子的作者,可惜……”
对方摆明了不信:“那怎么连着两篇引起争议的文章都与周二公子有关?”
公西渊感叹:“连你这样留过洋,自诩为开明人士的年轻男子都只认为这两篇檄文是针对周家的,而看不到作者写这两篇檄文的苦心,对于当今女子处境的深刻认识理解,以及殷殷期盼着女子能够走上独立自主的道路,旁人大约也只会当这两篇文章是泄愤之举了。移风易俗,民智开启并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看来我们报馆要做的努力还是不够,任重而道远啊。”
他都恨不得把容城公子请过来当报纸的主笔,长期为报馆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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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顾茗意态悠然,手执书卷,侧头俏皮一笑:“美筠,没错吧?”
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写作业,顺便交流最近的状态。
管美筠抱着她一顿挠:“装吧!你就装吧你!我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的!”
容城公子的第二篇檄文刊登以后,周啸伯亲自登门道歉,并且保证周思辉不会再来骚扰她,委婉请求容城公子别再报章上对周思辉紧追不舍。
管美筠眨巴着眼睛装傻:“周老爷,我并不认识什么容城公子。”
周啸伯几乎吐血内伤——不认识他肯这么卖力帮你?
听说连稿酬也不肯领,公西渊正四处打听呢。
他摆出长者风范,不同小姑娘一般计较:“管小姐不认识容城公子没关系,只求容城公子手下留情,往后犬子必定不会再出现在小姐面前,给管小姐的生活带来困扰。”
管美筠也摆出不计前嫌的姿态:“有周老爷这样的严父,周二公子必定能知错就改,多谢周老爷!”
周啸伯:“……”现在的小丫头都是这么牙尖嘴利,得了便宜卖乖的吗?
管美筠可不管周啸伯内心如何吐血,恨不得对顾茗顶礼膜拜:“阿茗,冯少帅是不是也被你耍的团团转?”
提起这事儿顾茗就郁闷,方才的悠闲全都不见了,一头砸在咖啡馆的桌子上哀叹:“团团转的是我吧?!”
管美筠摆明了不相信:“你骗我的吧?外面都传冯少帅跟尹真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怎么觉得尹真珠比你可差远了?”
“谢谢夸奖!”顾茗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过这种事情你还是要相信大家的眼光。”既然大家都认为冯禽兽跟尹真珠是一对儿,那这两人铁定是官配,她没事干玩什么拆cp啊?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193.番外一
防盗时间72小时, 熬夜爆肝, 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 他低头快速浏览了一遍手中的稿子, 也花了约莫近一个小时, 抬头对上面前沉默端坐的女子,踌躇着开口:“太太这文章是不错。”
这几年收的稿子男主无不是英明神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式的人物,吕良几乎都要审美疲劳了,偶然看到这么倒霉又风流的男主,一下子就被抓住了眼球, 也说不上来是想看到男主更倒霉, 还是想看到男主更风流。
面前的女人是半下午来的,直接摸进了主编室,身上穿着暗绿色的旗袍, 黑色的帽沿上垂下暗绿色的面网,直垂到肩头,影影绰绰瞧不清她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涂的血红的嘴唇。
她戴着黑色的手套, 整个人裹在这暗沉的颜色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新近守寡,钱财上支应不开, 这才拾笔入了这行。
“吕先生既觉着好, 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稿酬了?”
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 却意外的清悦好听, 年纪很轻的样子。
吕良做《品报》的主编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见的多了,只要能写出好的小说,也别管她的身份是谁家的小姐太太还是小星,都没所谓。
《品报》的稿酬不低,常年连载着含沙射影的深院秘闻,豪门恩怨,街巷艳奇,市井八卦……半真半假的传闻,似真似假的故事,很有一批铁杆拥趸。
报馆原本有两大笔杆子,支撑起了《品报》的天下。一位是笑笑生,擅长写市井艳趣,风流寡嫂之类的故事;另外一位降龙公子擅长写豪门隐逸,最近却被天杀的《俗文学》高价挖去写香艳武侠小说了。
吕良正为找不到新的主笔,没想到就有人冒了出来,且文章写的别有意趣。
现在到处都在推行白话文,诘屈聱牙的小说受众本来就少,更何况喜欢买《品报》的读者本身文化程度就不高,而眼前女人的小说通俗易懂又颇能抓人,他也乐得用高价将人留下。
两人很快签定了合同,约定了交稿日期,每期稿酬现结。
谈妥了稿酬,吕良还有一事:“不知道太太的笔名是?”
“尘缘客。”
女人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稿子背面写了三个字。
新一期的《品报》刊登了尘缘客的小说,头一天反响平平,第二日就有零星读者打电话来问,到了第三期刊发出来,询问的读者多不胜数,询问的主旨竟然不是倒霉公子的艳史,而是都想知道接下来他还会有多倒霉。
吕良:“……”
尘缘客别是被什么富家公子骗财骗色,才专门写小说来报复的吧?
吕良的猜测虽然与事实相去甚远,但结果却殊途同归。
顾茗拿到了第一笔稿酬,写文的动力十足,又埋头苦写后面的章节。
她是过了两三天才知道冯瞿开拔去前线了,好像跟隔壁那位大帅手底下的部队发生了冲突,冯大帅调他去打仗了。
前线的战况已是容城军事机密,轻易不会在报纸上登出来,没了冯少帅的衬托,尹真珠小姐似乎也没了参加宴会的劲头,好多日子都不曾出现在报纸的头版。
林妈见她反反复复翻报纸,还宽慰她:“少帅以往也有不少次出门打仗,用不了两三个月就回来了,姨太太不必担心。”
顾茗对冯瞿的军事能力也只是从原著作者吝啬的只言片语里窥得,在一本以爱情为主旨的狗血小说里,男主的个人能力都是隐晦的背景板,没想到如今却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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