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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薄以渐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了……
他就是有点纳闷。
原来小虞这么喜欢玩偶?也没见他家里放多少啊,是还没来得及摆吗?
他悄悄把这条喜好记在了自己的备忘录上,准备等回家了就在网上多订几个奇形怪状的玩偶,在家里各处摆摆,给虞生微一个惊喜。
出了玩偶店,两人接着逛商场的其余楼层。
成功地捍卫了自己地盘的虞生微心情更上一个台阶,他爆发出了极大的逛街兴趣,路过什么店都进去买点成双成对的东西回家里,杯子碗筷,陶制小人,情侣服饰,甚至机场的行李箱,虞生微都想买两个一模一样的回家。
薄以渐连忙拉住对方:“行李箱也一样的话,在机场的时候肯定会被狗仔拍到的。”
虞生微不放弃:“没关系,我可以在行李箱上面贴满贴纸遮住它的款式。”
薄以渐再出主意:“那我们也别现在买,干脆在离开商场的时候买,这样还可以当个托运工具,把今天买的小东西都塞里面带回去。”
虞生微被说服了。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行李箱,还是和薄以渐继续往前走,才转过个转角,就来到了家珠宝店。珠宝店的橱窗里正展示着一套钻石饰品,虞生微的目光立刻被上边的一对戒指给吸引了,往前的脚步忍不住慢了慢。
薄以渐注意到了:“怎么了?”
虞生微回过神来,有点慌,还紧张:“没什么,我——”他左右一看,看见店门口的放着张海报,海报上是新到的十二生肖转运珠,他机智指着海报,“还挺可爱的,就是可惜没有鱼类的造型。”
薄以渐跟着看了看:“是蛮可爱的。”
他说着,忽然想起自己一路逛下来看见的某个小玩意,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从上午一路逛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从珠宝店门口路过,进了家餐厅休息。
虞生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薄以渐说了两句都没见他回复,忍不住笑着冲虞生微挥挥手,道:“累了?”
虞生微回过神来:“没累,以渐哥……”
他欲言又止,藏在桌子下的手指几次摸进口袋里,但都没有下定决心抽出来。
他有点害怕,会被拒绝……
但这一回,心里装着点事情的薄以渐没有发现虞生微的异样。
他拿着菜单递给虞生微,说:“你先点菜,我去一下洗手间,待会回来。”
说着,薄以渐离开餐厅,但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飞快地往楼上的一家饰品店跑去,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又飞快地回到了餐厅。
一来一回,时间只过了十分钟。
坐在原地的虞生微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正竖着菜单遮在脸前,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点纠结要吃些什么。
薄以渐左右一看,把桌子上放瓜子的碟子倒空了,将自己刚才买的东西放在上边,推到虞生微面前,再扣了扣桌面。
虞生微有点茫然,他拿掉菜单,问:“以渐哥,怎么……”
一句没完,他看见了桌上的东西。
半透明的蓝色玻璃小碟子中,一把钥匙连着个小鱼挂坠,静静呆在自己的面前。
他明白了什么,屏息凝神地看着这条仿佛徜徉于蓝色海洋的小鱼:“这?”
薄以渐:“家里的钥匙,昨天翻出来的,本来打算给你,但是没有个好的钥匙扣……刚才我恰巧看到了这个,所以买了一对。”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另外一把钥匙。
同样的钥匙,同样的鱼。
是一把,是一对。
“我们用一样的,喜欢吗?”
“……喜欢。”
虞生微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心头涌现了无数喜悦,这些喜悦比海洋的波浪还要汹涌。
他猛地握住薄以渐送过来的钥匙,将其放在口袋里,然后,等他将手再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掌心里已经有一张小小的黑色卡片了。
他将这张黑色卡片放在薄以渐刚才使用的小碟子中,再用手指将碟子和里头的卡片轻轻推过桌子,一直推到薄以渐的面前,说:“以渐哥,这个给你,这是我的银行副卡,你可以随便刷……”
薄以渐顿时惊了。
这是什么走向。
为什么突然将卡拿了出来,一副对我很满意打算长期包养我架势?
他心中顿时犹如台风过境,一时半刻定不下心来,只能看着虞生微欲言又止。
虞生微话还没有说完呢。
他又咳嗽了两声:“除了这个卡之外,我还有一点固定资产,但是不太多,就是几个城市的两三套房子……”他有点愧疚,“不过以渐哥你放心,这两年我的片酬比较高,再过一段时间,又能回一些款,所以……”
薄以渐喃喃自语:“所以?”
虞生微说:“所以再过两个月,我又有钱了,可以随便花,投资什么都没有问题。”
薄以渐渐渐回过味来了。
他有点好气,也有点好笑,但不管是气还是笑,最终都汇成了感动。
他双手交握,将下巴搁在手背上,定定地看了桌子对面的虞生微好一会,看得对方都有些紧张了,才突然笑道:“小虞啊,我确实有点缺钱。”
虞生微赶紧再次表态:“我不缺,以渐哥你随便用没有关系。”
薄以渐:“但是你说,我们没名没分的,我也不太好用你的辛苦钱,是不是?”
虞生微反驳:“我们哪里没名没分了?我们有正当的恋爱关系。”
薄以渐:“那也不行,恋爱归恋爱,财务归财务。除非——”
虞生微:“除非?”
薄以渐:“除非我们见见家长。”他说到这里,顿上一顿,冲虞生微眨眨眼睛,笑得不怀好意,“吃也吃了,睡也睡了,你不会打算吃饱喝足一抹嘴,不认账了吧?”





爆了 66.第六十六章
“见家长”这个项目, 虽然比薄以渐预计的来得快了一点……快了很多, 但总算还在计划之中。
所以一气说出口之后,薄以渐非常坦然。
该吃吃该喝喝, 该怎么逛街就怎么逛街,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下午逛街的时候,虞生微总有点心不在焉,不时付了钱却忘记拿东西,还有几次,走着走着,就像蜗牛一样,慢慢落后到人群里头, 差点就要被来来往往的人群给淹没了。
薄以渐有点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不是中途出去接到了什么坏消息?
他琢磨着,也没什么心情逛街了, 索性直接把今天买的两大行李箱的东西和虞生微一起打包上车,直送家中,等两人都回了房子,薄以渐让虞生微开门, 虞生微才如梦初醒似地开了腔:
“等等,以渐哥, 你说我们要见……家长?”
薄以渐看着虞生微, 忽然明白了。
感情你梦游了一下午, 就在梦游这个?
担忧消失了, 恶趣味又回来了,薄以渐故意说:“没错,我们是要见家长。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先去见你的爸妈,拜会拜会两位老人家——”
虞生微:“不用。”
这一声回答太过断然坚决,本来只是说笑的薄以渐也怔了怔。
虞生微说完一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
但他没有解释,只是默默掏出钥匙开了门,帮薄以渐把手上的东西全给搬进屋子里,接着才说:“以渐哥,爸爸……”
薄以渐还反应过来:“谁的爸爸。”
虞生微:“我们爸。”
薄以渐愣住了:“……我们爸?”
虞生微这才发现自己连着叫错了两声,连忙改正:“是以渐哥你的爸爸。”
薄以渐连忙再纠正:“不不,就叫我们爸,咱们爸。你愿意这样叫他他肯定很高兴。”
虞生微没心思和薄以渐纠结到底该怎么称呼,他深吸一口气:“……要不然我们还是别见家长了。”
薄以渐再度愣住,对方的心,真是七月的天:“为什么?”
虞生微:“太早点。”
薄以渐:“早在哪里?”
虞生微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薄以渐觉得这不行,没进步也就算了,既然进步了,那为什么要倒退回去呢?他试着问:“你是怕和我爸爸相处不习惯吗?这个没有什么的,我爸的日常就是扛着摄像机满世界跑,在火山冰川那边一呆就是两三个月,一年也见不到三五次,他不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的。”
虞生微:“不是这个……”
薄以渐又猜:“那你是担心我爸脾气不好吗?这个不用担心,我爸那人很随便的,他就是个平常的和蔼老头,如果你愿意叫他一声帅老头,他就会非常高兴了。”
虞生微:“也不是这个……”
薄以渐纳了闷了,都跟着揪心了:“那到底是什么?”
虞生微心一横,说了自己的担忧:“老人家能接受我的性别吗?”
薄以渐:“……”
虞生微:“……”
薄以渐:“就这?”
虞生微生气道:“这还不够吗?”
薄以渐开始还真有点想笑,但他再瞅了人两眼,发现对方是真的很焦躁,他缓下神色,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拍拍对方绷紧的肩,对虞生微说:“不要太紧张,我之前就和我爸说过——”
如果不是薄以渐按着,虞生微真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我们的事?”
薄以渐笑道:“不是,就是随口提了句我有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虞生微稍稍放松:“那……”
薄以渐:“我爸很随便的应了,没感觉,说我喜欢就成。”他说到这里,顿了下,转个话题,问虞生微,“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爸妈的故事?”
虞生微摇摇头:“没有。”
薄以渐:“那我现在来说说?”
虞生微的兴致顿时被勾了起来:“以渐哥,你说。”
薄以渐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忘记有没有在访谈里说过了……”
虞生微肯定道:“没有。”
薄以渐失笑:“这么肯定?那好吧,我爸是个纪录片的导演,我妈是舞蹈家。他们工作都挺忙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一不留神就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但是忙碌的工作并没有消磨他们的感情,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
语言带有魔力,牵扯着薄以渐打开自己尘封的记忆。
关于幼年时候的大多数事情,薄以渐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总有那么几件事,像是相簿里的老照片,虽然泛黄陈旧,但只要翻开,就清晰可见。
一如之前所说,父母工作忙碌,两人并不总是同时停留在家庭之中,但他们似乎做好了协商,当某个人不在的时候,另一个人总是在家里的。
这甚至导致了薄以渐幼年时期一段很长的怨念:
为什么家里总有一个人在吗?
如果爸妈都不在,我就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了。
多好啊!
可惜这种美好,薄以渐从来没有体会过。
不论再忙,他的爸妈里总有一个人,陪着他睡觉醒来,上学放学,按部就班地过着无聊的日子。
而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四五天,他的爸妈是同时在家的。
这种时候里,家里的气氛总是更为轻松。
他的爸爸会在正式开饭之前,先替妈妈把椅子从桌子底下抽出来,再招呼妈妈过来坐下,说上一句:“老婆辛苦了,快过来吃饭。”
家务在这几天里总是分工的。
一人做饭,一人洗碗,薄以渐则负责收拾桌子。
但有时候也会变一变。变成爸爸做饭,爸爸洗碗,薄以渐负责收拾桌子。
小时候的薄以渐还问过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去休息了。”
薄以渐:“妈妈为什么能休息,她应该过来洗碗的。”
爸爸:“因为有爸爸替你妈妈洗。”
薄以渐:“那爸爸能替我一起把桌子收拾了吗?”
爸爸:“不能。”
薄以渐:“为什么?”
爸爸:“因为你妈是我老婆,你是我儿子。”
孩子小小的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乃至和自己妈妈闹了一个晚上的别扭。
可是两个家长都没有明白孩子可笑的内心。
他们在洗完碗后,把儿子往书桌前一放,就手牵着手,出门散步去了。
明亮的台灯映照着漆黑的窗户。
薄以渐爬上桌子,向窗户外看去,看见小池塘水波粼粼,绿荫道中,白顶凉亭半藏树下,他们走进凉亭之中,在月夜凉风之中旋转跳舞。
那扬卷的长长裙角,正像群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
留存在记忆里的这些东西,就是沙滩上散落的贝壳,随意打开,总能从中发现一两颗漂亮珍珠。
薄以渐和虞生微说了一些父母和自己的趣事之后,继续说:“我爸有给我妈拍过一些短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翻出来给你看看。当年我之所以报导演系,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虞生微毫不犹豫:“很感兴趣。”
薄以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打开电视柜的抽屉,对着虞生微招招手,等虞生微走过来之后,指着整整齐齐码着的一排光碟说:“这就是我爸替我妈拍摄的那些短片,每年都有,一直到……”
他的手指停在了2003年的位置。
没有再后面的光碟了。
2003年,他的母亲死于疾病。
记忆里,飞扬的白色裙角坠了铅块,沉沉的,沉下去,变成犹如盔甲般覆盖在母亲身上的惨白被子。
“以渐哥……”
虞生微的声音惊醒了薄以渐。
薄以渐转头:“怎么?”
虞生微道歉:“对不起。”
薄以渐回过神来,笑了下:“你道什么歉?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妈在2003年过世了,距离现在也十多年了。无论我还是我爸,都已经不难过了。就是——”他说,“她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分割也无法遗忘的一部分……跟你说个笑话,直到现在,我爸和我吃饭的时候,还是习惯先把我妈坐的那张椅子拉出来。”
他说完了,站起身:“好了,我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虞生微却没有接话,他蹲在地上,仰头看薄以渐:“现在不伤心了,那个时候呢?”
薄以渐:“……那个时候,很伤心。医院给人的感觉逼仄而压抑,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从那里逃出来,可是逃出来以后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
虞生微喃喃道:“直到?”
薄以渐:“直到我进了一个孤儿院。”他笑了笑,“那是巧合。我偶然进了孤儿院,被当成来做义工的学生,那时候我正好不知道往哪里去,就浑浑噩噩地干了一个下午的洒扫工作。”
虞生微轻声说:“以渐哥留下来了。”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但沉浸在回忆中的薄以渐没有发现。
薄以渐点点头:“我留下来了。但一开始留下来的理由非常不正当,我在里边看到了很多比我还惨的人,那时候我看着那些比我的生活糟糕得多的人,还努力活着,”他对虞生微说了心里话,“我感觉有点羞愧……”
虞生微又说:“你帮了他们。”
薄以渐做了纠正:“应该说互相帮助。我捐了一些钱,做了一点工作,不算多。而他们,那些努力活着的孩子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新的勇气,让我有勇气再回到医院。在这个方面,我觉得他们给我的帮助更多。”
虞生微没有说话。
他还蹲在地上,抬着头。
他仰望着这个人,目光悠长,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




爆了 67.第六十七章
说了半天, 薄以渐发现虞生微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动弹了。
他朝对方伸出手:“怎么还蹲着, 不累吗?”
“嗯……不累。”
虞生微说,抓住薄以渐的手, 从地上站了起来。
薄以渐扯回话题:“我去做饭,晚上你想吃什么?”
虞生微:“什么都可以。”他又补充, “吃完了我洗碗收拾。”
薄以渐会心一笑。
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种种食材,逐一放在流理台上,一边准备,他一边挥手驱赶靠着厨房门的虞生微:“不用在这里看着,会被油熏到的,等弄好了我叫你。”
虞生微不搭理薄以渐的驱逐, 他得问些自己想问的问题:“以渐哥, 刚才你说,爸爸经常去火山冰川那里……他是拍风景纪录片的吗?”
薄以渐正在打蛋:“他人物风景都拍。不过这几年确实不怎么拍人物了。就是从我妈去世的那年以后吧。”
伤痛。
虞生微嗯了一声, 继续问:“妈妈爱旅游吗?”
薄以渐开始切丝瓜:“爱,我小时候老听我妈叹气,说工作忙,都没时间一家人一起去旅游。”
移情。
虞生微又确认了一点:“回头爸爸会来这里吗?”
薄以渐开始准备烧排骨:“应该不会, 一般都是我过去他那里。”
虞生微:“他那里?”
薄以渐:“我爸妈的老房子。”
虞生微说:“是以渐哥长大的地方吗?”
薄以渐:“是啊。”
虞生微很想去看。
但在去看之前,他确认了第三点。
怀念。
虞生微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依靠门框, 默默思索。
薄以渐的爸爸是一个随和的人, 思想或许开放。
他的夫妻关系很好, 可妻子早逝。
他没有再婚。
妻子的死亡给他带来了深深的伤痛,导致他在工作上都出现一些移情,他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搬离自己原来的房子,更证明他一直在怀念自己的妻子。
那么,以渐哥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突然窜进了虞生微的脑海。
但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发问,而是将目光一路转到电视机下的柜子。
薄以渐没有发现虞生微是从什么时候离开厨房的,但等他准备完一切,打算喊人上桌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虞生微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
他瞟了一眼电视,随后站定。
电视正播放着属于他妈妈的视频。
□□十年代的时间,还年轻的母亲在家中行动,她穿过粗笨的沙发,四四方方的木桌,大红色的保温瓶和大红色的菜盖正对着墙下的大肚子电视机,而女人轻盈的身影,消失在门廊之中。
薄以渐喊了一声:“小虞,先过来吃饭。吃完饭再看。”
虞生微走到了饭桌旁坐下。
薄以渐:“来,你尝尝我今天煮的菜,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虞生微答非所问,指着电视机说:“以渐哥,妈妈的身体很轻盈,走路也像是在跳舞。”
薄以渐失笑道:“那当然,我妈就是专业的舞蹈家,多少年功力在这里。”
虞生微:“爸爸很喜欢妈妈跳舞吗?”
薄以渐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虞生微自言自语:“肯定很喜欢。”
薄以渐纠正:“我妈什么样子我爸都喜欢。”他再次说,“来,尝尝我做的菜。”
虞生微动了筷子。
他夹起菜,又吃了口米饭,默默咀嚼。
薄以渐就坐在一旁,看着虞生微一口饭、一口菜,一口菜、一口饭这样循环往复着,筷子伸向的菜盘子都不带变的。
这一刻,薄以渐做菜的自信受到了绝大的打击。
他看了虞生微好一会,伸出手,把虞生微的饭碗给挪开了。
虞生微没有发现。
他照旧夹起了菜,吃进嘴里,再挖一筷子虚无的米饭,同样放在嘴里,一边咬着一边问:“以渐哥……”
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起劲,连碗没了也发现不了。
薄以渐服气了,悄没声息地把碗给虞生微放回原处,他说:“什么?”
虞生微:“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薄以渐回忆片刻:“好像是我爸看见了我妈在舞台上的表演,一见钟情……”
虞生微陡然清醒,一声大叫:“我知道了!”
薄以渐:“……你知道什么了?”
虞生微彻底回神了,他冲对方愉快微笑,却卖了关子,不愿回答:“没什么,以渐哥,你今天做的饭菜真好吃,等明天我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对了,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大概会在这里呆多久?”
……现在又正常了。
薄以渐没被虞生微给骗倒,他说:“总要再过四五天的,呆几天不一样,临近过年了,半个月一个月都有可能。”
虞生微神情放松,和薄以渐闲聊。
薄以渐也没表示什么,他正常地吃完了饭,不露声色地瞅着虞生微拿着手机躲进卧室,还特意把门给掩了。
肯定有事瞒着我。
小朋友一整个下午都在问我爸妈的事情,这个事情可能还和我爸妈有关。
他也跟着去往阳台,给自己爸爸发了条消息。
薄以渐:“爸,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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