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小皓子心一抖,他就知道。
“四小姐英明!就这么办。小的亲自动手,您前面带路,我押着她跟在后面。”
他们一行四人,并不曾避讳人,招招摇摇地往萱北堂而去。
到了门口,和雪死活不肯走了。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0节
林蔚然回过头来看了小皓子一眼,小皓子先是讨好地笑笑,然后转个身来面对和雪的时候就变了个脸,牙根一咬,发狠地朝她一踹,将她踢了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萱北堂上下奴才们的注意,看着林蔚然等人的阵仗,骚动了一小会。
这时立即出来了一位管事老嬷嬷问林蔚然,“四小姐你这是何意?”
“是沈嬷嬷啊,是这样的,我想请问老夫人这会儿有空吗,我有事想请她做主。”将人送到之后,林蔚然冲睛雪看了一眼,晴雪点头示意自已知道怎么做了,然后人群退出,往景华园里赶。
屋里,老夫人这边和谢夫人的谈话很不顺利。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注定是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的。谢夫人怎么着也得和谢洲商量一二。
老夫人问,“外面什么声音?!”刚才整个院子都很安静,加上她们三人谈事情又聚精会神,倒不曾听到外面有声响。现在这话谈完了,外面的动静就清晰了。
“儿媳出去看看。”李氏一脸不悦地站起来,准备出去将喧嚣的下人好好斥责一顿。
今天的话谈到这里其实已经该结束了,老夫人也站了起来,顺便邀请谢夫人,“一起去看看吧,我这把老骨头坐久了正好走动走动。谢夫人,还是你年轻坐得住,这人一老啊,站久坐久都不舒服。”
“哪里,老夫人您还老当益壮呢。”不涉及到她儿子,谢夫人也是顶好说话的一个人。
门才一打开,就正面撞上了萱北堂的管事嬷嬷。
“外面何事喧哗?”
“回老夫人,是四小姐来了。”
“她来就来,为何喧哗?”
“她将她院子里的大丫环绑了,说要来请老夫人做主。”
听到是林蔚然这个有可能变成‘曾经’的未来儿媳妇闹出动静,谢夫人淡淡地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皱眉,心气恼林蔚然的不争气和胡闹,从今天的谈话来看,林蔚然还是有可能成为谢少夫人的,她今天闹这出无异于自毁长城!也是断了南阳侯府的另一个选择!
“人呢?”
“就在外头院子里。”
于是三人推开门走了出去,走过穿堂,踏上抄手游廊,下来后,院子的人情况一览无余。
“蔚然见过老夫人、夫人、谢夫人。”林蔚然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
谢夫人站在旁边,将她从头到脚彻底地打量了一遍。
林蔚然无意发现,心想,她怎么还用挑剔的目光看着自已,难道今天的谈话不是谈她和谢洲解除婚约的事的么?如果解除了婚约,就不该以这样的目光来看她才对啊。
第8章 第八章
第8章
林蔚然心说,您老别这么看我啊,两人的视线都对上了,谢夫人一副老神在在,不尴不尬的样子。
你是长辈,你了不起,林蔚然无奈,只能打招呼,唤了一声谢夫人。
谢夫人呢,特别高冷地回了一个嗯字。
林蔚然弄出的动静有点大,且没想过避讳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侯府的其他院子都收到了消息。
存菁阁,林昭然轻蔑地笑笑,在这当口闹腾,也不知道林蔚然是傻呢还是傻呢?就那么着急着出这一口气吗?
无论如何,林蔚然这不识大体这项评价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了。
“五小姐,咱们要过去看看吗?”染竹问。
“去,我挺担心祖母的,不去看看哪能放心得下。”
“蔚然,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发现了,这两日林蔚然的举止有些吊儿郎当的随意,不再小心翼翼地奉承自已了,是自暴自弃了吗?
“你祖母说得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这种蛮横的办法绑人?”李氏说话期间不时地看向谢夫人,担心她会不会觉得自已教女无方?
林蔚然直接忽略了李氏那暗含指责的话,她面对老夫人的问话,稍微在心打了下腹稿,然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今儿一早我带着晴雪欲来萱北堂给您老请安,但行至半路时发现一直系在腰上的香囊不见了。那香囊是蔚然亲手绣的,担心它被人捡了去,又是一桩麻烦事。无奈之下只好和晴雪一路往回走找寻它,岂料我俩刚回到景华园的门口就见和雪抱了一个红皮包袱从小库房里出来,整个人行迹可疑,鬼鬼祟祟的。”
“我们怀疑她监守自盗,偷了小库房的东西。于是就让小皓子将她制住,果然在她抱着的包袱里发现了好几件库房的物件。”
人赃俱获,这没什么可说的。
林蔚然的话一落,和雪就猛地摇头,眼睛祈求地看向老夫人。
所有人都在等老夫人发话,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谢老夫人好整以暇地道,“老夫人,这丫头似乎有话要说。这事嘛,总不能只听一方说辞,这样偏听偏信可是当家主母的大忌,正好双方当事人都在,不何让她们各诉己见,你再作判断也不迟啊。”
老夫人一眼看过去,点了点头,和雪旁边的嬷嬷便将她嘴里塞着的汗巾子扯掉,让她能说话。
和雪第一句就是喊冤,“老夫人冤枉啊,奴婢是奉了四小姐的命前去典当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和雪的第一句话竟然将自己的主子攀咬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林蔚然嗤笑,“这可真好笑了,我自已抓自已的奸?”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那么粗鄙!”老夫人轻斥了一句。
林蔚然再补充说明一点,“老夫人有所不知,和雪是景华园的大丫环,库房钥匙一向都是她保管的,可昨天我已经让她将钥匙交给了晴雪。她怎么能进去小库房,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怀疑她不是第一次监守自盗了,这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所以将她押过来,请老夫人做主。”
说完这句,林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和雪,“和雪,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让你去变卖小库房的物件?”
和雪怯生生地看向她,然后装作很害怕地小声说道,“你不是侯府的四小姐,你是乡下人生的,你担心总有一天要回到乡下去,想多弄一些银钱傍身,所以才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可是你不能为了掩盖这事,将奴婢推出来送死啊。”
前面说得有些词不达意,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1节
和雪越说越顺,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林蔚然板着脸听她说完,真是好笑,因为她不是侯府的血脉,所以是个人都可以尽情地给她泼脏水了是吗?
“呸,和雪你的心真是黑的,盗用了四姑娘库房的东西,被发现了还想着将脏水泼到四姑娘身上!”小皓子立场鲜明地站了了林蔚然这边。
小皓子替林蔚然这边,倒惹得众人连看了好几眼,不是说景华园人心散乱底下的人员各谋出路吗?怎么她身边有着一个一直护着她忠心不变的晴雪也就罢了,怎么连小厮也变得忠心耿耿啦?
面对小皓子的指责,和雪一个劲地辩解自己没有。
“和雪,你在府里当差,大丫环一个月加上打赏,平均下来也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你娘是给人浆洗衣服的,你爹给人做点木匠活打打下手,算起来一年也不到三十两银子的总收入。你倒是说说,你哥哥每年在赌坊都得输掉过百两银子,凭你家是怎么渡过每一年的难关的?这些事一查便知,光用嘴是掩盖不了事实真相的。”
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一口咬定了是林蔚然让她去典当小库房的物件的。
“你还在狡辩!”林蔚然往她身上连摸几处,然后拿出一枚钥匙扔在地上,然后命令小皓子将方才晴雪交给他的小库房钥匙拿出来。
看着那根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钥匙,和雪的脸一白。
林蔚然指着它们,“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是我命令你偷偷当掉这些物件的话?这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你如何解释?我会多此一举地让你多拓一条一模一样的钥匙不成?”
“你是景华阁的大丫环,你父母没少拿你的身份吹嘘吧?你在你们家那片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知道你管着小库房的人也不少吧?我让你去拓钥匙,我不怕被贼惦记上啊!”
“而且你监守自盗的日子不短了吧?我的身世被揭开也不过是一个多月,你监守自盗长达几年,难道在以前的日子还能未卜先知,事先替我将物件变卖妥当了?可这些你变卖回来的银子我可是一个子儿都没见着哇。”
林蔚然嘲讽。
噗嗤——
林蔚然说得太好笑,有人忍俊不禁。
林蔚然逐步条理分析的一席话下来,和雪是辩无可辩。
其实他们才不用那么麻烦呢,他们是主,和雪这样的是仆,说她偷了就是偷了,搜查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自降身份去和她争辩呢。这么一想,这些人又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林蔚然倒也想和她们一样,但命啊!
“老夫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需要铁证,去查一查她拿物件去典当的那个当铺便能一清二楚。”这会连谢夫人都忍不住帮林蔚然说话了。
和雪眼一片绝望。
此时她正好看到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林昭然缓缓过来。
“五小姐救救我!”和雪朝林昭然扑了过去,张开手就要抱住她的双腿。
染竹情急之下,向前一踏步推开她,“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扑过来扑倒了五小姐怎么办!”
和雪冲着林昭然磕头,一边磕一边说,“五小姐救救我吧,您答应过我等我从景华园出来就让我去您的存菁阁当差的。”
染竹急眼了,跺着脚轻斥,“你胡说什么?”
见事情扯上了林昭然,老夫人脸一沉,“五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这个时候,林昭然仍旧不见慌张,她先看细细地看了一眼和雪,然后才从从容容地回话,“祖母,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夫人以眼神示意她往下说。
“祖母也知道前阵子四姐姐的景华园人心惶惶,而存菁阁新建,人手紧缺,固然有祖母和母亲疼我,我说一声就能补齐人员上来。但我想着用生不如用熟,这时候她求到了点墨那里,我也就随口应下了。后来想想她是四姐姐的大丫环,这身份确实不妥当,便没有再提那事。今天要不是这丫环提起,孙女都忘了呢。”
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心一松,面上却是无奈,“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的不是的,五姑娘——”和雪慌乱地挣扎着。
但老夫人没再给她机会,“住口!还敢含血喷人!还敢攀扯五姑娘!”
“真是刁奴一个,以往四小姐在你手里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气!来呀,将她发卖出去!远远的,老婆子是再也不想看到她!”
和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候命的老嬷嬷眼疾手地捂住嘴拖了出去。
林蔚然暗自摇头,和雪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与林昭然,一个是老鼠,一个是宝器玉瓶,老夫人岂能容忍她将脏水引到林昭然那里。
在最初之所以肯让她开口说话,一来她是景华园的大丫环,是当事人之一,正如谢夫人所言,不好偏听偏信,二来另一个原因就是林蔚然不是侯府血脉,老夫人也没那么愤怒。
怪只怪她不该看不清形势吧。
第9章 第九章
“————手脚都麻利着点!”
远远地就听到晴雪催促的声音,林蔚然环视了一眼,先是老夫人并谢夫人三人在,接着林昭然以及侯府诸位小姐都前后赶到了,人都来齐了啊,正好。
小皓子眼睛滴溜溜地转。
处置了和雪,本来老夫人就打算叫散了。
此时院子外传来动静,所有人都都不由得投去了视线。他们都认出了打头的正是林蔚然的大丫环晴雪,而她身后则是一长队的挑东西抬东西的脚夫?
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到了。东西一放下,那些脚夫就退了出去。
晴雪回到林蔚然身边,轻声说道,“四小姐,东西全在这里了。”
院子里被堆得满满当当,有人认出了这是林蔚然小库房的物件。
“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看向林蔚然。
林蔚然苦笑,“回老夫人的话,这些都是我小库房的东西,我已经让晴雪做了分类,这些册子,请您过目。”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2节
“现在物归原主。可惜蔚然用人失当,且疏忽失察,致使部分物件已经被和雪偷盗出府变卖干净,这些在册子上都有标记,那脏银也被和雪拿去替她哥哥还赌债去了。”林蔚然一脸的惭愧。
“禀老夫人,这是在和雪屋里搜出来的脏银。”晴雪适时地补充。
老夫人随手将册子番开,再一看那地上的脏银不过一二十两,连这些脏物的零头都抵不了。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目光不是落在林蔚然身上就是落在院的物件身上,但终归还是回到林蔚然身上的,或者疑惑不解或者不是滋味。她知不知道自已将来的生活会面临什么,又知不知道这一院子的物件可以保证她将来无论在哪都能衣食无忧?
林二婶看着一院子的物件,又死死盯着林蔚然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同时一直捏着的拳头才似不甘地松了松。
其实不止她们觉得可惜,林蔚然也是这般觉得的。但她看得很开,这些东西,侯府给她了她才能带走,不给她,她是一片布一个子儿都带不走。
如果这一幕要是发生在她亲生父母来接她回家之时,能起到画龙点晴的震撼效果。那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才叫精彩呢。
可惜她资本不够,只能先拿出来用了,先刷一波老夫人的好感度再说。也省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惦记这些东西了,林蔚然若有似无地往人群扫了两眼。
林二婶心不在焉地看着一地的物件,手的帕子无意识地绞啊绞,真是失算了。
林蔚然自然也留意到了谢夫人探究的眼神,她冲她笑了笑。其实她觉得谢夫人大可不必再评估她,她是绝无可能嫁入谢家嫁给谢洲了的。一是她的身份有变,齐大非偶,再者她失身一事,注定让她不可能成为谢洲的妻子。
这世道对女子,说严格也严格,说宽松也宽松。在乡下,能娶到媳妇就好了,哪还会太过在意什么贞洁不贞洁的,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娶回家后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但谢家是大族,对此肯定非常在意的。
她来的不是时候,既然已经没了那个资格,也就断了那份念想。
老夫人的视线主要落在打头的几箱物件上头。
所有的物件林蔚然都让晴雪做了粗略的分类。
老夫人打量的这几箱东西都是很有代表性的物件,以及非常珍贵的首饰头面和料子,比如云锦之类的,这些很多都是她之前给出去的东西,其有几件是侯爷所赐,后面才是李氏嫁妆里头压箱底的东西。
看着这些,老夫人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些东西确实不能让她带走,比起她或者李氏开口或者使手段,林蔚然的识趣确实让人很是意外和满意。
仿佛经事之后通透了,行事手段张弛有度,可惜不是侯府的孩子,一时间,老夫人心的遗憾越发浓重。
最终老夫人徒留一声感叹,“何至于此!”
林蔚然淡笑,“老夫人,自打我和五妹的身世被曝出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很迷茫,想必您也不好受。这场互换,纵然非我本意,确实也是我占了便宜。”
这是林蔚然第一次剖析自已内心的想法,没有人出声打扰。
众人先是被她的大手笔给镇住了,此时安安静静地听她述说,林蔚然紧紧掌握着事情发展的节奏。
“俗话说造化弄人,承蒙上天所赐,让我得已在侯府锦衣玉食地长大。这些年来,无论是您还是侯爷和夫人的爱护,我都铭感五内。还有侯府的贵女教育,让我受益匪浅。我想说的是,无论以后我造化如何,我都会铭记侯府对我的恩德。”
她这番话确实是发自于内心的,这也是原主内心的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被诸多的情绪思绪所覆盖,埋藏于内心深处罢了。
古代的阶层固化是很严重的,如果没有这场互换,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接触不到侯府这个层面的东西。
“好孩子!正如你所说,造化弄人,这也是一场缘分,你让人把这些东西全抬来的做法,是在剜我的心哪。”老夫人掩盖住的感情也被她的话激发出来。
“不是,老夫人,您听我说,五妹回来时,除了一身衣服,不曾得林家片瓦。这些年侯府对我已经够好的了,可惜我无法将你们对我的好还回去给五妹。我又岂能再领受这些金银物件?我受之有愧啊。”
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她不可能在人家祖母跟前诋毁人家的孙女。
接着,林蔚然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我听说我家人要来接我了,我也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
“你舍不下你的亲生父母,就舍得下我们这些相处了十多年的亲人吗?”老夫人颤着声音问。
林蔚然今天的所作所为,勾起了老夫人强压心底的感情,毕竟是养了十几年,且这些年,林蔚然对她比对南阳侯夫人还亲,之前真相曝出来时,老夫人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也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才慢慢看开看淡了些。
这些林蔚然也看出来了,她觉得若非原著原主了计,自甘堕落委身于一外男‘小厮’,伤风败俗的行径伤了老夫人的心,老夫人也担心她污了侯府的门庭,怎么样也不会将她扫地出门。
众人都看得出来,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挽留之意非常明显。
谢夫人犀利的目光重新落在林蔚然身上,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老夫人——”
林蔚然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讷讷而言,“可是五妹妹回来了,侯府又多了一个姐妹,更热闹了,老夫人和夫人都很开心,可我父母他们会不会很失落啊。”
第10章 第十章
老夫人沉默,她刚才那话一是舍不得,二是忧心与谢家的婚姻,不知何去何从,她看出来了,林蔚然说想回去父亲身边看看的话不是威胁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认真的。
棘手,老夫人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如果林蔚然硬要回去乡下,她还真拦不得。
林蔚然她们不知道,院子外不远处,两波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波是廖翌沣为首的三四人,另一波则是谢洲和林溯风这一群。
“这侯府抱养的四小姐品性还可以嘛。”廖公子似是自言自语。
而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则是淡笑不语,眼却是露出一丝困惑,
审时度势、敢于取舍、勇于进取、借势打力,最重要的是理智,并不感情用事,在她说到林昭然急于回归的问题上点到为止就可以看出来。
这是他今日在林蔚然身上发现的优点,和那一日她敢给客人下春药的愚蠢,真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所做所为。
“走吧,回去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必能如她所愿,也不必往下看了。
临行前,他目光凝在林蔚然身上。
而林蔚然似有所感,转头望去,是他?一见到他,林蔚然备不住脸一热。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平静得不起半点波澜。
那天,男人在客房等了好久都不见高府发作,便知林蔚然是不打算追究了。等来了一封‘讨要’避子汤的书信,那时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帮她弄到避子汤,那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是那事真的能当做没发生吗?他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林蔚然。而林蔚然则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他的眼神是有星火跳动,似曾相识,林蔚然不期然地想到那一天,他伏在她身上。也是这样的眼神。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3节
林蔚然掩饰性地咽了咽口水,这纯属生理反应。
她一见他如深海般平常深邃的凤眸星眼,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只有她清楚他深海一般的平静下面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甚至连当时的心里活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会他热情地抵着她时,感受到它那形状,重量,以她多年的经验,她当时就想,这回要吃苦头了。
事后果然没错,酸疼的感觉过去了,当时他在她体内那饱满滚烫勃发如蛟龙戏海的感觉便浮现脑海,那种愉悦感充斥在四肢百骸,让人一想便酥软了身子。
当时她凭触感她就知道他在那方面本钱很足,天赋异禀。
穿越前他是心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分配到了生殖美容科,咳,其实也就是负责割包皮的科室。
每天面对的就是各形各状的那玩意,她还苦逼地当过‘摇手’,他们科室的戏称,就是干帮助病人手术前撸直的工作。
可以说是‘阅男’无数了。他的那啥,算是她见过的,能排在第一梯队前面的了。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昨天吃了不小的苦头,现在那地方还有点酸酸的呢。
她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她曲线分明的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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