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老太君忙点头,“对, 令箴媳妇说得对, 你就别去了, 还有琨瑶媳妇,也别出去了,在这陪着你婆婆。”
琨瑶, 是宫琛的字。
老太君朝林蔚然招了招手, “令箴媳妇, 来,咱俩一起去会一会田家。”家的事务真是太过依赖大儿媳了,刚才他们竟然还没孙媳妇考虑得周全。
因家有喜事,昨日是宫令箴和林蔚然正式拜堂的日子,所以宫大伯和宫三叔都请了假。
加上今日休沐,宫家的几位主事的爷们都不用上朝也不必点卯。又因为田昊坠马一事嗅到了一丝异样,所以打算会一会这田家,看看能不能从截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们踏入花厅时,田家就在了,来了不少人,还将田昊给抬来了。
此刻他满身都缠着白色的布条带子,仔细看还有一些黄红色的血水沁出,露出的脸部能看得出来有些水肿。
他们国公的人进来后,选择了在另一侧坐下。
“田镜,你这是何意?”
田家其实也是勋贵之家,全称忠勇伯府田家。
宫大伯直接点名田府的主事田镜。
田镜脸上显露几丝困窘,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说明来意,特别是看到如今重度瘫痪的儿子时,湿意就上了眼睛,“是这样的,腊月二十六那日,你儿子宫衡与我儿子田昊以及一群同窗约好去白石山骑马,可宫三少临时爽约,后来我儿见他平时骑坐的白马无人骑,于是就起了心思想试一试那白马。岂料这一试就出事了,那匹白马后来发疯发狂地奔跑,致使我儿从马背上高空抛下,全身上下摔断了十几处骨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闻如此噩耗,我们也很难过。”宫大伯深谙谈判之技巧,并没有急哄哄地追问他们来意。
宫衡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看到宫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无一丝动容,田夫人尖锐的道,“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前程被毁,瘫睡在床。以后还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这一切都拜你们国公府所赐。你们国公府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来吗?”
宫衡第一个受不了,“笑话,你们田家来我国公府要交待,未免太怪了吧?又不是我们国公府害的田昊。是我逼着他去骑的吗?你们伯府早就应该让他改掉了爱抢我东西的臭毛病啊。”
确实,田夫人的话未免过于胡搅蛮缠了,又不是他们国公府让那匹马发狂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田家应该去查一查这事是不是意外。确定不是意外之后再查里面有没有猫腻,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算账。而非跑来国公府撒泼。
田夫人,这话真是逻辑感人。
“国公爷,你怎么说?”田镜问。
“抱歉,我不以为我们国公府在这件事有任何的责任。”宫大伯淡淡地道。
田夫人道,“如果不是你儿子那匹白马,我儿子就不会好。那么他就不会去骑那匹白马。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如果他不那么爱抢我的东西,不去试那匹白马,就什么事都没了。”宫衡仗着年纪小,毫不留情地指出这点。
挺噎人的。
“我儿帮你挡了灾,你还不领情?百花山马场那边喂马的小厮都招了,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给你专属的那匹白马下点料,人家要害的就是你!是我们田昊倒霉,替你这小——”
田夫人想骂小畜生的,但看到虞国公府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遂改了口,“替你小子挡了灾了!”
一直没出声的宫令箴问,“那小厮呢?”
田夫人翻了个白眼,“死了。”
其实田夫人还不知道,还真是田昊那爱抢宫衡东西的毛病害了他。
即使宫衡没有临时改变主意不去跑马而是转道去迎接亲娘和哥嫂,他还是到不了百花山去跑马的。
因为宫令箴已经对隐在宫衡身边的暗卫下了死令,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能成功前去跑马的。
不过方才他大伯娘以为宫衡能躲过一劫,多亏了他媳妇勇于替她分担工作,让他们一行人能恰巧那一日抵达京城。最终将宫衡能安危无恙的原因归为他媳妇儿的功劳时,他并没有提自己留了这么一手。
初嫁进来,他媳妇儿需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打心底里的。
他何必去分薄属于她的功劳于荣耀呢。
田镜沉默了一会,道,“咱们田昊分明是替你们国公府宫衡挡了一劫,你们不否认这点吧?不然谁知道下一次他在骑那匹马的时候会不会发狂。无论是挡灾还是警示,你们国公府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你待如何?”宫大伯问。
总得问明了田家此行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所以你们国公府要么负担其他的后半辈子的生活,要么就把我们延请天下名医,治好我儿子。”
啧,这田家是强行碰瓷啊。
“不可能。”宫大伯先是否了他的要求,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们田家好歹也是伯府,确定要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吗?”
田镜脸上露了些许尴尬,但转瞬,他就态度强硬地道,“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只能求到皇上跟前,请他评评理了。”
“可以。”
最后宫大伯发话,看在他与宫衡同窗一场的份上,他们国公府愿意帮忙寻找名医。
但田镜不领情,扔下一句‘不稀罕’就走了。
林蔚然从头看到尾,总觉得田静的举止有些怪异。从一些细微的表情来看,看起来这一趟似乎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而且他提的两个要求,特别是延请名医这一条,如果好好的说,他们国公府未必不愿意帮忙。
可他一来就提出了让国公府负担田昊下半辈子的生活的无理要求。这样的要求一般都会被拒绝吧。自己先将路堵死了。再提第二个他们国公府可能答应的要求,怎么看都有点怪。人在朝做官的人不会逻辑混乱吧?
府门外,田家回程途
“老爷,这虞国公府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到了外面,坐回马车上了,田夫人还在抱怨。
“行了,少说两句吧。”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69节
田镜能同意来这一趟,才不是受不了这婆娘挑唆呢。而是前一晚亲家所托,听闻亲家如今的麻烦,他不得不重视,不然他怎么会愿意陪她疯疯颠颠地走这明知会无功而返的一趟,
“我们刚刚又没胡说,这局分明就是针对那宫衡而去的。不然的话,事情才刚发生呢,那天喂马的小厮就无故溺亡,谁傻的大冬天还往河里靠啊。”
“真希望遭受此劫的是宫衡那小畜生!我可怜的吴哥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说着,田夫人又哭上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获得好处时,恨不得就自已独吞,遭遇灾难后,恨不得别人比自已更惨。
“这田家,闹的是哪一出啊?”
“那田夫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胡搅蛮缠。”
宫令箴哂然一笑,“不过是物尽其用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把戏罢了。”
说完这句,他发现自家妻子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向他,遂低声道了一句,“闫起峰是田家的亲家。”
林蔚然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大哥大嫂,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咱们被这田家恶心了一通,你们还有心思笑,老太君该说你们心大了。”宫衡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宫令箴肯定地道,“放心吧,田家也就来这么一次,不会再来了。”
“大哥,你怎么那么肯定呀?”
宫大伯久居官场,略加思索,便大约猜到了其的关窍。
刚将田家人送走,国公爷的随从便将太医院的院首何春华请来了。
于是他们一行人原路返回松鹤院,想必此刻她大伯娘已经接到了他们将田家打发走了的消息了。
到了松鹤院,他们先让何春华替宫大夫人看看。
手一探到玄关的脉搏上,渐渐的,何春华一脸的凝重。
大家都屏息着,在他把脉的期间都觉得时间似乎过得非常慢。
何春华把完了一只手,又换了另一只。
看到这情况,大家都意识到宫大夫人的身体怕是出了大毛病了,
等到他把完脉,宫大伯关心地问,“何院首,内子的身体如何?”
“宫大夫人的心疾是越来越重了。”
林蔚然恍然,宫大夫人果然是有心疾。
“何院首,那可怎么办呀?”
“之前的药药效对她来说不够了,待我回去另配一些给她吃。还有,切勿再让她操劳了。”
宫令箴和林蔚然对视一眼,宫令箴问,“何院首,我大伯娘是因为操劳过度心疾才加重的吗?”若说操劳,近来大伯娘就只操劳他俩的婚事了。
“有这方面的原因,却也不尽然。”何春华回答得很客观。
“哪是操劳,我就和平时一样。”林蔚然和宫令箴都知道宫大夫人说这话是想宽他们的心,不让他们太过自责。
林蔚然想了想,突然问道,“何院首,我想问一下,以我大伯母如今这样的身体状况,如果遭遇突如其来的大刺激,会如何?”
国公府的人都看向她,都有些不解她为何向何院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唯独宫令箴眼若有所思。
何春华一愣,然后拧眉,“什么样的刺激?”
“比如突如其来的噩耗,然后过于悲恸哀伤之类的。”林蔚然看着何春华,一字一句地说完。
她的话一出,国公府的人有好几人都脸色一变,国公爷、老太君、宫三叔以及宫琛,他们弄明白了她为何这样问的原因。
何春华沉吟片刻,看向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严重的话可能会突然暴毙。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事情没发生,谁也说不准。”
只要有这种可能就够了,林蔚然又问,“对了何院首,我大伯娘的病多走动走动会不会对病情的好转比较有帮助?”
时人讲究静养,但这以疾以及心肺功能差的话,还是要多运动运动,所以林蔚然才问出口,有了医嘱,也好让宫大夫人照着做。
“适当走动一下自然是好的,但切不可剧烈,她的心脏受不了。”
又问了一些该注意的地方,最后林蔚然陪着宫令箴一道亲自将何春华送了出门。
他们一走,宫琛第一个就受不了,“爹,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谁把手伸得那么长!”
国公爷点头,刚才林蔚然问的那番话,给他点明了后果,想到那种可能,他焉能不怒?“还有,咱们府上也要排查一下,你娘患有心疾一事,怕是被有心人所知了。”
宫衡笑嘻嘻地道,“大嫂真是咱们国公府的福星。”
他这话将宫老太君和宫大夫人都逗笑了,一扫方才心情的沉重。
国公爷扫了众人一眼,“不觉得你大嫂一进门就发生如此多的事,不大吉利吗?”
除了容氏心里惴惴,其余人都很淡定。
宫衡嗤笑,“这有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灾祸一直都在,大嫂不提醒,我们没留意难道就意味着阴谋不在了吗?”
他们从来不惧怕面对阴谋诡计,就怕它掩盖在底下不为人知。如今林蔚然一进门,就给他们掀出了冰山一角,这是福气好不好?
宫琛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就是啊,爹,你心里指不定多满意大嫂呢,还来试探我们!”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第91章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70节
送走了何春华之后,宫令箴林蔚然夫妻二人慢慢往回走。
林蔚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田家这情况像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依我之见, 很有必要调查一下那天的事,看看事情的详细经过是怎么样的。”
宫家的男人们已经暗下了决定了, 只是林蔚然不知,所以在丈夫面前特意说这话,也是为了让他重视。
“田家的话, 你觉得可信吗?”林蔚然问。
“不一定。”
林蔚然点头, 田家的话不一定可信,毕竟那喂马的小厮死了, 死无对证。再者,他们都是被坑过一次的人了, 哪还会轻易上当啊。
林蔚然想了想, 说,“上次我们在南阳侯府, 林昭然对我们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
也是, 怎么会不记得, 这才多久啊。
“由此看来, 她是知道一些事的。”
宫令箴嗯了一声,脑子里却在速地思索着林昭然究竟是从何得知宫衡会出事的?
南阳侯府偏安一隅,长年窝在太原府, 并不经营京城的势力。当然, 即使经营了, 规模也大不到哪去。
林昭然一个刚从农家回到侯府不足半年的内宅小姑娘,何来的根基能提前得知宫衡会出事的消息?仅凭她那两间被他的人暗整得经营不下去的铺子吗?
邪门。
不过当他的视线触及旁边的人儿时,想起她也是内宅小姑娘,却能运筹帷幄削得杨家伤筋动骨,觉得对林昭然也不能等闲视之了。
而且有了林昭然提前提醒他们这一点做为佐证,这事是人为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
林蔚然心里知道,林昭然多半是觉醒了书这一世的记忆了。
特么的,林昭然这原女主还带升级补丁的,这贼老天,林昭然是他的亲闺女吧?
“但她也是狡猾狡猾的,上次我炸她,她却故意将时间说在年前,让我们以为还有很多时间来防备。”更有甚者,她是想看他们明明有了提醒却救不了人后悔不迭的模样。真是用心险恶。
想到自己差点信了她的邪,林蔚然就深感懊恼。
“如果想知道她是如何得知宫衡会出事的话,明着问她是不行的。”
“因为她的话不可信,不管是用哪种办法,威逼利诱得到的消息,她很有可能会误导我们,甚至利用我们。只能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通过这些来分析提取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了。而且要隐秘,不要打草惊蛇。”
宫令箴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出,如果不是意外,那设计这一局的人其实挺恶毒的。”所以赶紧查一查自家的对头政敌或者积怨已久的宿敌,看看是谁出手的吧。她可不想刚攀上这棵大树呢,大树就倒了。
“是啊。”
其实如果不是田家要来闹,恐怕他们还无知无觉的,没那么警醒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今天你做得很对。”宫令箴肯定了她今天的做法。
得到肯定,林蔚然有一丢丢的开心。
她向来是设想最坏的结果,做最好的努力。所以她刚才才会用那样的方法提醒他们提高警惕。
她如今既已嫁了进来,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对于这一局的所有猜测,她也可以回到景砾院后悄悄和宫令箴说。
但从整个局势来看,如今敌人布的局明显是想从他们国公府的最薄弱处动手的。
所以他们一定要先镇住最不以为然的最小的晚辈们,然后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她这样子做,效果不会比宫令箴一个个找过去说效果差。
而且这也算是她的投名状了,她来到这个新的地方,需要一定的话语权。
她需要他们认可她的能力,而不是完全将她当作需要宫令箴保护的妻子。
林蔚然知道有些权力,要有相应的能力才会被给予与认可,而非一味的撒泼打滚地讨要就能要来的。所以在需要她表现的时候,她是决计不会藏着掖着,然后让人用放大镜来找她的优点与能力。
林蔚然和宫令箴回到松鹤院时,下人们开始上早饭。
看到他俩回来,老太君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道,“折腾一早上大家都饿了,你们呢,就陪我这老婆子一起用一顿膳。”
宫大夫人跟着打趣,“老太君,我们求之不得呢。”
趁着下人上菜的功夫,老太君对林蔚然道,“咱们家的规矩不大,不必晨昏定省,三日来请一次安就行,不必太早,用过早饭再过来,主要是能一起说说话。”
林蔚然点头,这样的规矩不算大了。
当然,如果你们嘴馋松鹤院的吃食,老婆子也是能管你们一顿饭的。
老太君的早膳算是很清淡了,鱼片粥、鸡丝粥,蟹黄虾仁包,拌一些酱菜,最稀罕的是还有一道蒜蓉呛炒的绿叶蔬菜。这大冬天的除了大白菜,这绿油油的青菜倒是少见。
不愧是大户人家,这些饭菜真的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好。这一顿算是林蔚然来这里之后吃到过的最满意的一顿之一。
那道绿油油的青菜最受人欢迎,但大家都谦让着,最后的时候落入了府里最小的几个孩子嘴里。
“娘,二嫂,现在管采买的是谁啊,青菜让他多进一些啊,还有没有眼色了,我院子入冬来就没见过青菜了除了白菜!让他多弄一些,我要天天吃!”
宫大夫人白了他一眼,“美得你,还想天天吃!这是采买那边无意买到的,就一把,都进上来了,你还沾了老祖宗的光,吃了几筷子,知足吧你!”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171节
宫衡哀嚎,“不是吧?!我还以为冬天终于能吃到除了大萝卜大白菜以外的青菜了呢。”
林蔚然在一旁听着,挑眉,想吃青菜,这有何难的?
用完膳,稍坐片刻,宫大夫人对林蔚然说,“你们景铄院人手不够。之前只伺候令箴一人的时候倒是够了,现在蔚然住了进来,就有点捉襟见肘了。这样吧,晚点我让相熟的牙婆过来,你们挑上一些。”
这些人手一开始没补齐,也是怕新妇多想。
“大伯娘,这些你就不要操心,安心养身体要紧。”
宫大夫人摆摆手,“不操心,一句话吩咐的事。”
在松鹤院用完早膳后不久,老太君就让众人散了。
回到景铄园,林蔚然就开始犯困,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请安之后还闹腾了一早上,她深感精力不济。
宫令箴让她回室内歇息,他去外书房处理一些公务。
林蔚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他们成亲他能放几天婚假呢,于是就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需要去应卯当值?”
谏议大夫,后来她才知道他这谏议大夫是做什么的,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这样的职业应该是需要随伺在侧,随叫随到的吧?
不过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明儿个就是除夕了,这日子过得好呀。唔,她两个哥哥和其他送嫁的叔伯舅舅们没法赶回去过年。
不知道他名下有没有庄子,如果有的话,得从庄子送来的年货之挑几车给他们送去,好歹让人过个舒心的年。
“托了你的福,皇上多给了几日假,除了必须出门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能呆在府里陪你。”
林蔚然一边往室内走一边觉得莫名,什么叫托了她的福?而且陪她?她是需要人陪的人么?
她脸上的疑惑宫令箴看到了,只笑笑,看着她进了内室。
宫令箴没提他自太原府归来后第二日一早便进宫去面见了皇帝。
泰昌帝见了他,面色有些讪讪的,没办法,谁让他知道了,自己下旨责令人家林家将烧炭技术转让,而这个林家正是宫令箴的岳父家呢。
有心补偿吧,这事还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想到是谁让自己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泰昌帝气坏了。
禀报完职内的事情,宫令箴就着即将成亲的风想多请几天假,泰昌帝自是允了。不仅允了,还多给了两天。
所以才有了宫令箴那句托了她的福的话。
说实话,允了之后,泰昌帝心头悄悄松了口气。
国公府这边,宫令箴想起了皇帝。
皇宫,泰昌帝一样想起了宫令箴,他看到地方上的一道折子有个建议很好,正想如往常一样与宫令箴议一议呢。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给人家放假了,顿时倍感凄凉。
梁东海身为泰昌帝的伴当,伺候了他十几年,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还甚,一看他这样,便知他是想宫谏议大人了,“皇上,要不要召宫大人进宫?”
泰昌帝无力地摆摆手,不知他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又杀气腾腾了,“让少府监监长来见朕。”
哟,这次皇上不找闫起峰的麻烦,改人了?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被皇上故意挑了两回毛病的闫起峰,梁东海都替他脸疼。
梁东海躬身出去吩咐他徒弟去唤人,他心对少府监监长充满了同情。
皇帝传召,少府监监长柳道源自是不敢怠慢,没多久就来到了御书房。
“朕且问你,宫谏议大人夫人的诰命礼服如何了?”
他就知道肯定又是问这个,柳道源颤颤巍巍地道,“昨儿个臣亲自去督促过了,织染署那边说林恭人的诰命礼服尚在赶制......”
“都是废物,前两日朕问说是在赶制,这两日再问,还是说在赶制!你说吧,究竟什么时候能好?”
少府监监长要哭了,本来谏议大夫就属于急婚,朝廷命官成亲之后方能为其妻申请册封诰命,宫谏议满打满算也就成亲了十来天好不好?而且他往上递交申请也要一些时间,等皇上同意了,才会将要求下达他们府司。
可他们少府监接到这道任务也才两天,就接到皇上命他们急制的口谕,但这诰命礼服真不是想赶制就能在三两天内赶制出来的,织染署至今还在鸡飞狗跳的忙碌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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