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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因为这座牌楼,佃农们站在水田里给稻田除草的时候,头都是仰得高高的。
没错, 新式种植法让稻田方便管理多了。
因为用了插秧法,田地里的禾苗几乎都是横平竖直的,很有规律, 而新长出来的杂草没有规律。他们在除草的时候, 再也不会错把禾苗当杂草一起除了。
除草的活计放在追肥前做, 先往稻田里放水, 等地里的泥软化之后,农妇们就光着脚走进水田里,巡逻一样, 发现杂草就除。
这样不用像以往一样一直弯着腰或者蹲着除草,真的很省事。这些活农妇们就能将田地管理好,解放出来的壮劳力就能进城打打短工, 贴补家用。
京城的老百姓们发现, 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老百姓们的交口称赞传到泰昌帝耳朵里, 让他颇为得意。
泰昌帝发现, 虞国公府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瞧这事儿办得大家都舒爽。
虞国公府这样露骨拍龙屁的方式惹来不少大臣心暗骂,马屁精!
虞国公府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还只是宫令箴一人简在帝心,现在是举家跪舔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宫令箴外放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朝众臣正为太原府长淄县常平山煤矿一事你来我往争得头破血流,闻言先是一呆,宫令箴外放,开什么玩笑?是谁进的谗言,竟然能让宫令箴这个天子近臣外放?难道是新进的监察御史谢洲?
就在无数的臣工还在猜测时,崔丞相一系有人已经醒悟过来,猛拍大腿,大呼上当,“好一招金蝉脱壳,计了计了,大意了啊。”
亏他们为了太原府常平山的煤矿磨刀霍霍使了吃奶的力,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了,毕竟要从宫令箴口夺食不易,却不料宫令箴已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崔丞相回过味来了,之前宫家兼并百花山的千亩良田弄出来的动静就是故意的,故意引君入瓮,故意地示敌以弱,原来是在为外放做准备啊。现在看来,对方早早就布局了,他们输得不冤。
一时间,崔丞相有些不是滋味,他是真没想到宫令箴会主动申请外放。是的,主动申请,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他在朝的位子,外放一事除非他愿意,不然谁也逼迫不了他。
简在帝心,功绩也足够,就差了一些资历,并且九卿之位触手可及,这样(看似)大好的局面,说弃就弃了。够果决,够魄力。
他太年轻了,才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吧今年?他以为还要三五年他才会反应过来,然后外放。真是后生可畏啊。
还有谢洲,最开始他以为走的是裴太保的关系,与宫家无关。
谁不知道裴太保看不起宫家二三代几乎都走了官之路,堕了风气,国公府威风不在,甚至一直看不惯宫令箴弄臣的姿态。
裴家送谢洲到国君身边,以为是想培养谢洲与宫令箴分庭抗礼,所以他们才没理会,想看看他能在宫令箴手下走几招。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暂时有合作了。
真是大意了,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呢,谢洲上位太平静了也太顺利了。本以为他们会有一场龙争虎斗,不,是谢洲直接被宫令箴打压并驱逐。但并没有,这段时间宫令箴对谢洲采取的是漠视的态度,甚至常常外出公干,极少伴驾。他们都以为他是焦头烂额顾不上谢洲那头了,现在看来是故意给谢洲制造机会的啊。
错了,全错了。
陆翊嘲讽地道,“这宫令箴也着实大度,竟然连妻子的前未婚夫都能提拔。”
崔丞相对孙侄陆翊的话不予置评,“他外放,必是想有一番作为的。”舍弃这样胶着的局面,必有大抱负。
陆翊心腹诽,哪个外放的地方官不想?可事实呢?
毕竟民生的改善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使花个三五年出成绩了,万一老天爷不赏脸,一朝就能吞掉老百姓们几年的财富积累。
看出陆翊的不以为然,崔丞相叹气,眼前说话的人是他外甥陆翊,比宫令箴痴长几岁,现如今从四品,是派系培养出来的以期能与宫令箴并驾齐驱的青年才俊。
派系之,权力要顺利过渡,派系各阶层都要有人。四五品官员算是一个层,很是关键。
但现在看来,比不上啊比不上。
宫令箴这些年,几乎极少做没有把握之事,再看他今年在民生方面取得的成绩,下到地方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改善民生,造福一方百姓。
等他归来之日,怕是谁也阻挡不了他上位了。
不过这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崔丞相没有说,近来派系失利太多了,不能再打击了。
但陆翊这一点都看不破,他对陆翊的期待又降低了一些。
“相爷,不知道咱们宫谏议大人属意的外放地点是哪里?咱们要不要运作一下?暂缓一下他攀登的脚步。”派系有人提议。
崔丞相瞥了他一眼,想法倒不错,倘若时间再提前一些,倒是可以给宫令箴一块硬骨头啃,但现在晚了。
就之前百花山田地兼并一事,大臣们群起而攻之,已让国君有了防备心。所以宫令箴外放之地,他们不能插嘴,只能让皇上乾坤独断。不过倒是可以利用它来坑一下别的政敌。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281节
但这只是随手一放的闲子,成与不成都不必过于执着。
这一局到此已经基本成定局了。
现在看来,宫令箴已经接连得手,达到自己的政治预期。
那么他们在煤矿上面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这煤矿资源利用好了,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能立下不世之功。
倘若顺利,这些棋差一着的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但他无意想到走了裴太保关系的谢洲,心起了一丝阴霾。想到某种可能性,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宫裴两家相互鄙视很久了,不可能会有合作的。
但崔丞相是个谨慎的人,之前他被宫令箴外放的事杀个措手不及,那是因为他们保密功夫做得好,加上这一事太超乎他对宫令箴的预判了。如今他知道宫家和裴太保有可能合作,那他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虞国公府
宫大人外放的地点确定了,是距离京城长安一千三百里地的凉州。
国公爷率先点头,“凉州也不错,离京城不算太远,州牧大人也是咱们派系的人。凉州的风气也还算好,只是不如南方富庶。”他们虞国公府一派在凉州的经营虽不如冀州日久,但也算不错了。大侄子去那里,不至于孤掌难鸣,非一呼百应,也非政令不畅。
不止国公爷,宫大人对于凉州这个外放之地大体上也是满意的。
所以这日下值回来,就直接回了景铄院看看妻子逗逗胖儿砸,而非外书房。
此时的宫小鞅已经三个月大了,体重有十三斤多,抱着有些沉手了。
林蔚然觉得儿子长得有些,可惜不是在后世,不然就能测一下他的生长速度了。
他的脖子手脚都比之前硬朗多了,已经能颤巍巍地抬起来了,只不过看着很不熟练,很让人担心。
此时的他,脑袋浑圆,看着就比一般孩子要大一些。但头型很漂亮,只要注意不长歪,日后剃兆头也是个漂亮的小光头。
头发是那种浅棕色,非纯黑,配上他浑圆的脑袋,加上五官比例很好。现在就已经能看出来不长歪的话,将来肯定是个漂亮的小郎君。
大概是这三个月来一直被人仰抱着,这位小爷有些腻味了。
林蔚然偶然一次让他俯身向下,这可不得了,宫小鞅小朋友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被抱久了他就嚎,奶娘丫环们怎么哄都不行。
加上林蔚然严禁她们摇晃着哄小少爷,她们实在是没辙,就将他抱来给林蔚然。
尽管林蔚然觉得纳闷,喂食时间不到,但看他哭得厉害,还是决定给他加餐,可喂他他也不吃。
知子莫若母,林蔚然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还是抽抽噎噎的,她大概就知道了,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他不哭了,还咧着咯咯地笑出声。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是腻歪了平躺抱着的姿势了。
担心这种俯着的姿势久了会让他感到恶心,林蔚然让人在临窗在炕上铺上软软的垫子,然后拿来软枕,让他趴在上面。他果然很开心,露出一个无齿之笑,粉嫩的牙床,还有口水。
他就这样趴在枕头上,努力地抬着小脑袋向前张望,正巧宫大人进来了,他正好看到,还像是认得人一样啊啊两声。
“他这是?”
林蔚然无奈地说道,“他躺腻了。”
???
“你儿子可精了,不想让人平躺着向上抱他,非要俯身脸朝下才行。”
宫大人笑道,“还不是你这做娘的带的坏头。”他相信奶娘和丫环们不敢用这种姿势抱他儿子的。
林蔚然摸摸鼻子,有些讪讪,小声咕哝,“也就一次。”
她当时发现他的小屁屁长了几粒红点,想看清楚是痱子还是别的什么,所以让他像小乌龟一样俯了一次身,哪里知道他就记住了呢。
“一次就足够他记住了。”
等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时,宫大人将外放凉州的事告诉了林蔚然。并且告诉她,等煤矿一事的归属出来之后,他就启程了。他先去,安顿好了之后,她和儿子稍后抵达恰恰好。
凉州吗?林蔚然想了想她为外放所做的准备,还有哪些是需要补充的。
对于宫令箴外放一事,最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君。
“好好地呆在京城做官不行吗?”
老太君很不舍。人老了就不喜欢离别,加上大孙子这外放做官,没个三五年怕是回不来。一想到这,她就更难受了。搞不好呀再见时就是她驾鹤西去那天喽。她心里叹息着,却没想到之话最终会一语成戳。
见老太君说得伤感,林蔚然立即将手刚睡醒有起床气要抱抱了好一会儿的宫小鞅放进老太君怀里。
小团子果然是万能的开心果,小家伙一入怀,老太君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开怀地笑了。
宫大人外放一事已经成了定局,其实现在的政治环境还好,现在皇子们还小,圣上年富力强,太子已立,只剩下派系党争。
所以现在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政治清明,即使有人想兴风作浪,也大多属于小打小闹的范围。
宫大人是想趁机多积累一些政治资本。
老太君逗了一下小重孙,又忍不住说道,“你们夫妻俩都是狠心的,不心疼孩子。小鞅才几个月大,你们这做父母的就带着他在外奔波。”
林蔚然无语了,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小家伙啊。可是,孩子留在府,她是真舍不得。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146章
林蔚然发现, 宫大人手底下的能人异士真是厉害,她不过是略提了一下蜂窝煤的制法而已, 还真的给他们弄出了蜂窝煤来。
并且蜂窝煤和炉子第一次在在百味豆腐斋, 就在一楼的大厅处,弄出来一个类似开放式的厨房,有些不算太保密的菜肴直接在客人眼皮底下烹饪。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282节
炒菜、铁炉子、蜂窝煤, 在京城渐渐风靡开来。
有人暗暗地观察蜂并记录窝煤的燃烧情况,然后形成字报告到了各家主人之手。
于是关于太原府常平山那处煤矿的争夺更是白热化。
三公九卿的官僚制度, 致使有些职能是重合的。说句不好听的, 恐怕连泰昌帝都不知道自己手下有的少个官。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煤炭作为一种新兴高热稳定的生活燃料,谁都想将常平山的煤矿抓到自己手里。
泰昌帝也在头疼,宫令箴发现的石炭矿也就是煤矿,能为冶炼提供高热稳定的燃料。先前煤炭作为用于冶炼的重要资源, 基本上不指望它挣钱。现在宫令箴提供了另一种可能,实在是让人心动啊。
大梁是盐铁专卖, 为什么专卖, 一来二者是税收的重要来源,二嘛, 自然是数量稀少供不应求的缘故。
现在的老百姓家能有一两件铁制农具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因为新式种田法的普及,在农具上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
若想提高农业的产量,农具上得改进, 主要体现在铁制农具的开放和普及。
太原府常平山那座煤矿的发现就如同一场及时雨, 泰昌帝是打算完全将它开采出来用于冶炼的。
期间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很多, 可国库已经有些负担不起了。
大梁的税收主要分春税秋税,主要税收是田赋和人头税,另有名目繁多的工商和山木产品杂税。
田税还好收,土地粮食这些都看得见,商业税就难收了,只能在官道上设置关卡收税。
加上泰昌帝优容百姓,能收到的税是很低的。
而大梁地域辽阔,治理起来并不容易,各地不时有灾难发生,灾后的重建都是要钱的。还有就是大梁边境四周也并不安分,小规模的战争不时暴发,军队真提吞金大户啊。
所以国库并不富裕,不至于容荡荡地跑老鼠,但也真的没有几个钱。
今年的秋税刚收上来,便立即被戴上各种帽子,能动用的就少了。
所以最近泰昌帝愁哇。
要是常平山的煤矿能供应完那些必须金属矿的冶炼,再有富余能匀一部分出来做为生活用煤来卖就好了。
泰昌帝刚想叹了一声惆怅的气,就听到他喜爱的臣子宫令箴说出了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
“皇上,臣的属下们在太原府境内陆续又发现了四座煤矿。”
“果真?”
“是的,皇上,这是舆图,这几座煤矿都标注在上面了。”宫令箴展开一副舆图。
泰昌帝如获至宝,仔细地盯着舆图上的几个红点看。
然后他陷入沉思,现在在太原府又发现了四座煤矿,一时间,开采是开采不了那么多的了。是不是可以利用其一部分来弄点银子?
他换了个姿势,其实这样子做,还是太慢了,因为这煤要到冬天才会好卖,有什么法子能速来钱呢?
有探子如今就探到突厥部有些异动。
突厥就是个蛮横的部落,不时地骚扰大梁国的边境。
厉兵秣马的,他得有所防范突厥部今冬南下的可能。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是哪哪都要钱。
这些煤矿固然可以由朝廷来开采,可是等到冬天再慢慢兑换成金银,就有点太慢了。
泰昌帝隐晦地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宫令箴闻弦知雅意,“皇上,这几座煤矿其实储煤量完全不一样。”
宫令箴指着舆图上的一个红色标注说道,“比如常平山那座煤矿,是一座富矿,且大部分接近地表,属于露天煤矿,极易开采。”
“但在太谷县这座煤矿,根据属下勘测队的推测,可能是一座瘦矿,其煤矿的产量可能最多只有常平山的四分之一,且是纵深向的,开采起来比较难。皇上想充盈国库,何不拿出其一两座煤矿的开采权,对信任的世家开放,以解燃眉之急?”
宫令箴的话让泰昌帝很振奋,是个好主意!
先前,林蔚然在太原府联合王华弄出砍伐资格证坑害杨家那一手,给了泰昌帝无数的启发。
他想丰盈国库,又不想将税收摊派到老百姓头上,对于宰杨家这样的世家,给他们放放血,他是完全可以的。
“你觉得太谷县那座煤矿的开采权能标价多少?”
宫令箴想了想,“如果开采出来的煤块经过加工之后以每斤二十一斤出售,以太谷县煤矿的藏量,皇上可标价百万银子之数,臣预估在两百万以内,他们都有赚头。”
泰昌帝震撼了,百万之巨,想不到一座煤矿这么值钱!
其实煤矿之前做为冶炼的重要资源,重要归重要,但并不值钱。是宫令箴林蔚然夫妇联手弄出了蜂窝煤无烟煤等能取代大部分木炭的生活燃料,有市场有大量的需求,所以它就值钱了。
“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这笔钱来?”
上赶着不是买卖,别看他们这阵子为了常平的煤矿争个头破血流,但如果被索要那么多银子,指定不愿意的。不管是讨价还价还是其他,到时就好看了,他做为皇帝的脸面往哪搁?
“其实咱们可以组织一次竞卖会,让一小摄皇上信任的世家参与,皇上可将属意的其一两座煤矿开采权拿出来竞卖,价高者得。”
泰昌帝点头,是的,这煤矿的开采权只能小部分开放,并且只针对他信任的世家。
因为这银子涉及的是百万级别的,肯定是各种势力联合,不可能一家独吞。有能力一下子拿出这笔银子的世家还是少,即使能拿出来也不会这样做。
只要皇上信任的任何一家世家让其他势力参与进来,他就得为参与进来的人负全责。这也算责任制了吧?这一次也算是对各世家势力的一次摸底。
接着,泰昌帝少不得问问竞卖会和竞卖何意。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283节
宫令箴解释清楚之后,泰昌帝问他们,“这个竞卖会,你们家会参与吗?”
“不会。”为了避嫌,他们宫家不会也不能参加。
泰昌帝赞赏宫令箴知道进退之宜,不由得有些不得劲,宫爱卿这样是不是太无欲无求了点?
“不过臣有一个请求。”
“说!”
“剩下的残矿能不能交给微臣?”
采冶司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常平山那座大煤矿,他们顶多将上好的成型易挖的煤矿采了弄走,边角零碎难度大的他们一般都不屑一顾。
宫令箴不羞于提要求,有些东西该要还是得要。而且,付出就要有回报,不然久了,别人会习惯成自然,会忘了你也是需要吃饭喝酒等生存的需求的。
还有就是,久而久之,皇上还以为你无欲无求是所求甚大呢。
宫令箴此时的意思就是,微臣时刻与皇上的意志保持一致,但皇上吃肉微臣喝汤,不过分吧?
你这是想吃残羹冷炙啊?泰昌帝的嘴角抽了抽,而且你提的这要求,不表明了你手上的人比朕的开采署还厉害吗?
泰昌帝叹了口气,实诚啊太实诚了,幸亏他不是一个肚量狭小的皇帝,否则他都不知道被记多少小暗账了。
“准了。”
泰昌帝也知道这残矿其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间,残留的煤留多留少全是采冶司说了算。而采冶司那方多半都会卖些面子给宫令箴的。
但总不能皇帝吃肉,功臣连口汤都喝不上吧?况且他相信宫令箴是个有分寸的人。
宫令箴立即道,“臣会尽将竞卖的事宜形成奏折递交上来。”
泰昌帝点了点头,他端着茶杯,眼睛不离舆图以及上面标注的各煤矿的预估情况,就出售这两座煤矿的开采权吧!
这般想着,泰昌帝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两道,太原府真是一块宝地啊。
至于什么合理开采,循序渐进?没有的。
今年宫爱卿能替他找出五座煤矿,明年就不能再找几座?
至于说煤矿资源有限,用完就没了,需顾及子孙什么的,泰昌帝冷笑,他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宫大人回来这么一说,林蔚然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说啊,人大多都是急功近利的。
特别是当官的,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吗?知道归知道,但是见效太慢了,他们喜欢立杆见影的政绩。
不过他们夫妇二人这样做是不是和泰昌帝一样,都有点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意思呢?不过不管了,大不了干掉露天煤矿,其他藏得深的就不找出来了,给后世留点资源留点火种。
如果后世有人知道她这想法,一定会翻着白眼怼她,说得好像大梁有深井开矿的技术似的。
“相公——”林蔚然唤他。
“嗯?”宫大人正在抱儿子。
“你要被很多木炭商扎小人了。”今年的木炭商不好过啊。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于太原府的普通百姓们而言是好事,但于杨家就犹如灭顶之灾。可怜可怜,真是可怜。
“不是我,是我们。”宫大人很认真地纠正她。
林蔚然噘嘴,讨厌。
次日于早朝,泰昌帝在下朝前宣布了朝廷在太原府又找到了四座煤矿一事。
所有人目瞪口呆,你特么地有能力再扔出一座石炭矿出来给他们玩,怎么早不说?看他们和他一起争来抢去的,有意思吗?
还有,他们看的不仅仅是常平山的煤矿,还有他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好不好?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泰昌帝又放了一枚炸弹:朝廷欲出售其两座煤矿的开采权,有意的,可到采冶司处报名,报名费两万银。
这不用说,又是宫令箴的手笔。
出售开采权无异于平地惊雷!
而两万两的报名费,则让在场的一些老臣们脸抽抽:皇上,您有那么缺钱吗?
泰昌帝:没办法,国库紧穷起来的时候,他皇上也是会算帐的。
这道旨意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纷纷谴责地看向宫令箴,可恶啊,你要讨好皇上自讨好去,干嘛要拿他们开刀!
“皇上不可,您这是与民争利啊。”
听到这话,泰昌帝暗自磨了磨牙。
你说煤炭作为生活用煤会冲击木炭市场?与民争利什么的?
你们又不像林蔚然,用了山上的灌木还给朕交了十万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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