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但现在,明显失策了。林蔚然不会把彩头给回她们的。她们恼杨钥无用,更恼林蔚然藏得深。
作为司射的孟静仪自然看出了杨钥的怯战,很明显,背坐反投她是做不到了。
孟静仪想了想,说道,“林四小姐,既然背坐反投的玩法是由你提出的。如果你来展示一翻,真能做到如你所说的话,这些彩头就归你了。当然,杨大小姐就不参加了。”
“这怎么可以——”高晓月一听就嚷嚷开了。
孟静仪淡淡地扫了众女一眼,特别是高晓月,目光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暗含警告,不要太丢脸了!
杨钥松了口气,这些下彩头的小姐们不悦是肯定的了,但比起又丢脸又招人恨,能不丢脸自然是好的。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林蔚然很应下。
开玩笑,玩这个,她还没怕过谁。
她小时候大姨家就是住在靠近影视城的景区,家里摆了个瘫子,就是靠套圈类的游戏吸引人。后来套圈的瘫子太多了,恰逢当时一部电视剧火了,里面的投壶游戏也跟着火了一把,大姨家便将套圈换成了投壶类的游戏。她小时候可爱去大姨家了。她在套圈投壶这方面是真有天分,从套圈到投壶,从正面投到反面投,只需要练个几天,就没有失手过。
她大姨见她这么有天分,也乐意让她在瘫子前玩耍,藉此招揽客人。特别是她玩反投的时候,几岁的小姑娘一扔一个准,更是无数游人驻足,连带大姨家的生意都要红火上几分。所以一到假期,她大姨就派表哥来接她去耍。
后来,她和她一个小姐妹成了他们小区那一片儿童游乐场的拒绝来往户。因为她善投,而她小姐妹善钓鱼。
有时候上班太累时间不够去水库钓鱼,小姐妹又技痒难耐,就会怂恿她去游乐广场。
每次她们一出动,游乐广场的老板们是又痛苦又高兴。因为她们有时候心情好,手下留情的话,这些老板便损失不大,还能带动生意。要是这两位小祖宗心情不好,那倒霉的可是他们!
还记得最后一次去霍霍广场老板,两人心情都不是太好,于是各位摊主倒霉了。先是林蔚然,无论是打枪钓鱼投圈圈,看的东西无一不手到擒来。
特别是在投圈圈一项上面,林蔚然更是玩出了新花样,用的就是背投,简直是一扔一个准。
而她小姐妹那天比她还狠,进场前就发誓要将广场上所有鱼都钓光,让别人无鱼可钓。那天她一会一条一会一条,真的把所有的鱼都钩进了桶里。老板黑着脸将她俩赶走了,走的时候还伴着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声,嚷着喊着没鱼了。
那天她俩走到哪,欢呼声就跟到哪。
可把那群广场上的大妈大叔得罪个够呛。
哎,现在想来,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都没想到,穿越后她最终靠这个技术赢得人生第一桶金,堕落了堕落了。
看着即将收入囊的彩头,她美滋滋地想。
林昭然细细地打量着林蔚然,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无疑藏得可真够深的。今天的这场赏花宴,本来的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到了现在,她不能再让林蔚然继续下去了,于是她朝老夫人招待女眷长辈之处看了过去,使了个眼神。
没一会,便有萱北堂的掌事嬷嬷出来,“各位,准备入席了,烦请四少爷带领一众公子们先行入席,诸位小姐请入厅,稍晚随长辈一道入席。”
侯府掌事嬷嬷的出现,正好打断了林蔚然与杨钥接下来的背坐反投,她们都松了口气。
对于侯府接下来的安排,众女都没有异议,今儿的风头全由林蔚然一个人出了,没劲得很。
林蕴然亦是一脸复杂,侯府的姑娘表现出众,她很欣喜,假如这个人不是林蔚然,而是别的妹妹就好了。
林昭然的想法很好,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这堆彩头怎么办?”
林昭然对林蔚然说,“你从取三件吧,算是给你的补偿,其余的就算了。”
林蔚然很不高兴,这些都是她的囊之物,她既然出手了,就应该得到她应得的奖赏,是他们怯战,凭啥让她损失?
不过她没吭声,这些人既然觉得几件首饰比不得脸面重要,那她也无所谓。
其实孟静仪也很不悦,林昭然此举与她之前的决定对比分明,倒将她比了下去。但态度她都已经摆出来了,自认做到了相对的公平公正,也就懒得再说。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男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发现原来是南阳侯一行人到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林蔚然一眼就看到坠在队伍外围的宫令箴。
而他也看到了她,以及她旁边的那只插满了箭矢的壶。
当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射出的那壶莲花骁时,林蔚然赧然,头微微下垂,襦裙下脚尖轻点,颇有一种被老师抓住玩物丧志的感觉。
宫令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是看透了她的窘迫。
如此,林蔚然摸摸鼻子,脸更讪讪然了。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2节
男人眼底含笑,林蔚然并不知道男人亦精通此道。
刚才沈朗他们还在竟陵王萧子琅于朝投壶的事,却不知道,那一晚与之夜宴投壶的友人便是宫藏。当时二人就竟陵王迟了早朝,所以被皇上发作了。
以致于在成亲后的某个夜晚,她以为能凭此技碾压男人之时,却被秀了一脸,然后反碾压。
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也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得没人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南阳侯身上。
“侯爷来了!”
这些小公子小千金面对南阳侯这个长辈,一个个倒是挺乖觉的,站着就像一只只鹌鹑。
林桓嵘看了看被众人围做一团的自家的儿女,视线落在林蔚然身上时,不自觉地顿了顿。
林蔚然从他们一出现,就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知道除了南阳侯之外,还有一人的视线也落到她身上,看到她一副乖巧的模样,眼底盈满笑意。
南阳侯问怎么回事,林溯月看了林蔚然和林昭然一眼,然后上前一步,将事情说了。全程公正,不偏不倚。
最初时,南阳侯还在为这些小儿女的小纠葛哂然一笑,可是越听后面他的笑容是渐渐消失啊。
林昭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听着他说,但到了最后,脸上的笑容是淡了又淡。
最初南阳侯听到林蔚然在投壶一事上这么厉害,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
再听小儿子说到亲生女儿林昭然对此事的处理方式,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亲女的眼界还是太窄了些。
她的心是好的,想以最小的代价结束此事,可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这样做,一开始被挑走彩头的三人人会心里不舒服,觉得不公平;如果有流言传开,反倒是那些没被挑走彩头的贵女会被说输不起,这样一来,她会被这大多数人埋怨。她呢,落得里外不是人。
南阳侯头疼,他每天府外的事都忙不完,现在还要操心儿女的事,可没办法,摊上了,只能先解决了。看来昭然还是得送到他娘的萱北堂来教养才行。至于李氏,一言难尽。
“呵呵,小姑娘们一块儿玩玩,培养培养感情挺好。这样,这些彩头世叔就代蔚然收下了。正巧前阵子世叔得了一批澄泥砚,晚点你们一人拿走一方把玩!”
南阳侯这是在替林昭然收拾烂摊子呢。
林蔚然想笑,别怪她幸灾乐祸,她实在是挺烦林昭然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的,真以为重生了,就能想摆布谁就摆布谁了?要知道重生并不会增加智商,林昭然重生前的生活阅历,不足以让她在勋贵门阀里进退自如。
林昭然再傻,在南阳侯接手处理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理方法欠妥。
却又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按下不表。
众千金面面相觑,有思虑周全的如孟静仪等,是狠狠松了口气。一方澄泥砚的价值,并不比她们掏出去的彩头低,这下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南阳侯说完,往萱北堂的掌事嬷嬷那里看了一眼。
她倒是知机,适时地站出来提醒,“姑娘们入厅吧,夫人们想来都等急了,你们再不进去她们就要出来找了。”
“那诸位公子就随我先行一步入席吧。”
林溯风笑言,他爹南阳侯会在宴席出现以示对他妹妹林昭然的重视,但现在却得由他出面招待这一帮公子哥儿。
至此,男女分开,女眷陆续入厅,少年郎们则跟着林溯风走。
围着沈朗的公子察觉他神色有异,因为招呼他跟上,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他这反应让人纳罕,他应该说从南阳侯一行人出现后就有点不对了。
沈朗身边的友人忍不住问道,“沈公子,你在看什么?”
沈朗根本不理会,反而是上前一步,试探地叫唤,“宫大人?”
听到叫唤,坠在南阳侯一行人之后的宫令箴抬眸,看向来人,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真的是大人您啊。”沈朗喜出望外。
众人懵,这是什么情况,看沈朗这欣喜若狂的反应,眼前这位跟在侯爷身后不起的‘宫大人’难道是哪位大人物不成?
此时连南阳侯都驻足,侧目看来。他先看廖翌沣,哪知廖翌沣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显然并不知道他所带来的这位友人究竟是何身份。
沈朗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右扶风沈华之子。此时京北尹,右扶风,左冯翊是三辅即京师地区的地方行政长官,有资格参加朝议,具有高与一般洲府长官的特殊地位,因此得以列于诸卿。
这样的身份,即使在京城,宴会上都是要郑重对待的贵客之一。可他现在这样,态度明显地带了一些自下而上的讨好,这就耐人寻味了。
“沈公子,这位是?”林溯风问。
“他就是方才我说的谏议大夫宫大人啊!”
南阳侯的眼睛攸地看了过去,直直落在宫令箴身上。谏议大夫,属正四品下,掌谏议得失,侍从赞相。与光禄大夫、太大夫、散大夫一道,此四大夫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实实在在的天子近臣。况且他还年纪轻轻,将将二十岁,且还出自姬家,皇室家与姬家的关系向来交好,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宫大人,这段时间侯府怠慢了。”委屈他与廖翌沣一个院子。
“无妨。”
宫藏淡淡地道,其实他没有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也不会特意去说。况且进南阳侯府时,他尚有要事在身,也有借侯府掩盖一二的意思。
谢洲意外也不意外,那天他在萱北堂看到的人果然是他。宫藏年长他几岁,家世良好,人品贵重,运道不差,如今更是天子近臣,很多大士族老人都预料,如果不出意外,他能在而立之际位列九卿。这样的宫藏,不仅让同龄人黯然失色,甚至老一辈小一辈的仕族子弟都望尘莫及。
有很多人说,他是下一个宫藏。所以对于他,谢洲是真的不怎么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
“原来是宫大人。”廖翌沣更是吃惊,“令箴兄,你瞒得我好苦。”
“廖兄,抱歉,令箴是我的字。”他姓宫名藏,字令箴,如此通报姓名也不算有错。
沈朗点头,证明他所言不虚,令箴确实是他的字。
林蔚然也是小嘴微张,宫藏,他是宫藏?!
那本书她虽然弃了,但也知道宫藏是男主在政治生涯上最难缠的对手,俗称大boss,最后怎么被攻克的她不知道,因为她弃了。可按照渣作者的套路,任何的牛鬼蛇神多半不敌主角光环,成为男女主感情路上功勋路上的垫脚石。
林蔚然的视线来回在谢洲和宫令箴二人之间打量,只觉得吡了狗了。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3节
这两人一俊朗一成熟,一个是才华满腹的意气风发,如清晨的太阳耀眼充满了希望;一个是浸染了权利之后智珠在握的淡然,如要进入午时的太阳,不若早晨时耀眼,却已初具能量。
她吃惊的小表情,让他心底生出一股隐秘的愉悦感。他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会羞于承认。
他从不自傲于身份能力,平常心看待。但这些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并且渗透进骨血,养育出了这样一个他。她惊艳于此,必然也是欣赏这些特质的,这让他很心口微开,如同流进了一捧甘泉。
南阳侯看了看天色,道,“改日咱们再叙。”此时并不是细说的时机。
宫令箴颔首应允。
“这些彩头你收起来吧。”说罢,南阳侯不再理会之后的事,抬腿离去。
大家以为她会不好意思,哪知她竟然若无其事地将贴身丫环招呼过来,“晴雪,来,先将这些都送回景华园。”
杨钥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果然是出身低贱,一股子的铜臭味!”林蔚然害她丢了大脸,此刻表情又太过愉悦,可不是刺她的眼吗?
林蔚然可不会惯着她,转过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输不起就直说,说这些酸话,样子真是太难看。”
“你——”
“好了,进去吧。”孟静仪打断她的发飙,然后淡淡扫了林蔚然一眼,“林四姑娘,有脾气是好事,但须得有相应的实力来支撑。否则,这将会是一场灾难,徒惹祸罢了。”
林蔚然淡淡地笑着,这道理她当然懂,但杨钥这类人,看你不顺眼的话,不管你有些事做与不做,得罪与不得罪,她逮着机会的话肯定会整你的。
况且孟静仪这话,未偿没有暗含警告。
周颜担忧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再与孟静仪争这口舌之了。
“孟二姑娘的话我记住了。但我也有一句话送给杨大姑娘。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以后还是少与人赌斗吧,丢脸还伤财!”
噗嗤,好几位听明白她这话的公子哥儿喷笑。
她这话何止是说杨钥,简直是将一众出了彩头想看好戏的贵女们得罪了个遍。没见一个个脸都是绿绿的吗?再加上公子出众的几位笑成这样,更让她们生气了。
在场的姑娘们很多都是一头雾水,但也不好在大厅广众之下暴露自己听不懂,显得很无知一样。只能瞪着眼,看着这几位一个个帮林蔚然说话。
“林四姑娘真是有才,在下佩服。”
“其实,林四姑娘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后来这些姑娘回去后问了家的学问好的兄弟,方知林蔚然那几句话是化用了子瞻居士的念奴娇˙赤壁怀古的一句诗词‘谈笑间,墙撸灰飞烟灭’,差点没将鼻子气歪!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宫令箴的眼划过一丝无奈,这笨丫头,一句话噎死个人。
说她笨吧,这词被她改得贼溜,说她聪明吧,却又把人气得牙痒痒,正如孟家二姑娘说的,她没有相应的实力来肆意,会吃亏的。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让某些人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当然,她可以先忍下,等有机会再一一算帐。可那样的性子未免太过阴沉了些,罢了,他自己都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子,再说,她要真是那等软懦性子,他也瞧不上。她这样其实挺好的。
林蔚然那话一出,谢洲也是莞尔一笑,不知怎地,他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宫令箴身上。却无意看到了他柔和下来的样子,不由得一愣,等再细看时,却发现他已经收敛住所有的情绪,仿佛刚才的柔软像是他眼花看错了一样。
些个别贵女拉了同伴往厅里走,“走,咱们进去吧。”省得看着堵心。
“走了走了,进去。”
林蔚然没有丢丑反而因此赢得了几位姿容出众的公子们的赞美,不少人很是失望。
但林昭然却无多大的失望,因为她知道,林蔚然此时爬得越高,受到的赞美越多,晚点摔得也就越惨,越容易引起人们的厌恶。
林昭然看着林蔚然默默地想,你的闲适,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而且看着林蔚然主仆二人珍而重之地收拾这些彩头,林昭然心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想着上一辈子一生锦衣玉食的‘谢夫人’如今也为蝇头小利折腰,再思及方才亲爹亲自出手为她拾尾善后,再想想上辈子她的遭遇,林昭然越发觉得林蔚然就是个小偷,上一世偷走了她一辈子的幸福。但是这一世不会了,她会牢牢地抓住属于她的幸福,谁都休想来抢!
想着,林昭然眼睛忽然冒出一丝凶光。
林蔚然若有所感,看了林昭然一眼,她闹不明白她眼又是厌恶凶狠又是优越感的从何而来?被调换了又不是她愿意的,况且也不是她亲生父母使的坏,这个错误责任更大的不是侯府吗?
还有少年郎在恭维她,“想不到林四姑娘对诗词也有研究。”
“哪里哪里。”
这些公子的恭维让林蔚然累觉不爱,更加了她手收拾的动作。
本来就是博君一笑的玩笑话,况且这样的话,也不是她首创,只是对赤壁怀古的一句词进行了化用而已。
这段时间她不是窝在景华园里吗?也没什么事干,只能不时读些书打发时间。
那些书还是原主特意收集的,这本书并不提倡女子读书,因而也没有女学。原主弄来这些书,是想着未婚夫是个素有才名的士,想着成亲后两人能有些共同的兴趣,自己也不至于听不懂他说什么。
在林蔚然看来,原主这样也算是投其所好了。所以在原著的前世,原主能与谢洲举案齐眉,并不全是因为她是侯府之女,这只是基础,却不能决定她婚后是否幸福。
扯远了,这念奴娇˙赤壁怀古就是她在那堆闲书看到的,当时她喝着茶直接喷了,她知道赤壁怀古这词乃古今绝唱,全词大气磅礴,境界宏阔,是不可多得的好词。
也不知道这渣作者是怎么设定的,仿汉唐的书,竟然还出现了宋词。
她早就知道这渣作者笔还行,也不至于逻辑混乱,就是有些情节太过于天马行空,野得拉都拉不回来。
越是经历,越觉得这书混入了什么怪的东西。
进了大厅,这些姑娘们如同乳燕一般投入长辈们的怀。
有些耳陪目明的长辈已从下人耳得知了方才在外头发生的事,大家都有致一同地不提那一茬,口只取笑自家晚辈猴儿似的。
林蔚然身份如此,她们断没有因为一个外人而令自己小辈不的,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对此,林蔚然倒没什么,一如既往地选了个不惹人的角落站着。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4节
晴雪跟在她身边,先前的那条小鲤鱼,她已托小皓子送回景华园。
开席之前,林二夫人张氏朝隐秘处使唤了一个眼色。接着,老夫人的衣裳被无意打湿了一角,于是不得不在开席之前去换一身衣裳。
要开始了,林昭然掩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动,面上却是一片淡漠。
林蔚然,别怪她狠辣。如果谢洲见信之后,如她所料地走,他必会悄悄请人相看林蔚然。那么她失贞一事只会被极个别人知道,然后这个秘密再慢慢掩盖起来。
她一开始也只想断了他们的姻缘,并没有想将她名声毁坏殆尽的想法。但现在......怪只能怪她让谢洲用情太深了!还有,她太碍着自己了。
老夫人刚走,座下的周夫人一只手不自觉地借着另一只衣袖的阻挡捂着肚子,眼神频频看向李氏,只想觑个空当道一声失陪。
只是李氏一直侧着头和一位夫人说话,并不曾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倒是周颜,似是母女连心,感觉到了她娘的焦急,问道,“娘,你怎么了?”
她这一声惹来好几束视线,周夫人勉强笑笑,“娘无事。”
“无碍,周夫人这是来葵水了,身体不适而已。”只见刚才那位扶人上船的妇人笑嘻嘻地说道。
她这声音声调略高,一下子女眷们的视线全落在周夫人身上。
周夫人先是惊讶,她的葵水向来不准,她小腹不适的感觉,确实像是要来葵水的前兆,所以方才想和李氏道一声失陪然后去看看顺便换一身衣裳。如今被人当众道出这一点,周夫人还是很不自在的。
“哎呀,瞧我,这是罗稳婆。”张氏出来打圆场,“罗稳婆,你说话太直白了,倒弄得周夫人不自在。周夫人,我在这替她赔个不是。”
周夫人摇摇头。
众人在周夫人和罗稳婆之间来回打量,这两人应是不认识的,这罗稳婆刚还帮忙着招待宾客渡船,显然是侯府人。她们复又看向罗稳婆,好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确实是要来葵水了,只是你是如何得知的?”周夫人轻声细语地问道。她的葵水向来不准,并不存在内外勾结的可能。
“回周夫人的话,其实不止是你,如今在这湖心亭还有几位是在小日子或者即将来葵水的。”罗稳婆看似恭谨的态度暗含得意。
“都有谁啊?”一些个活泼的姑娘们好地张望。
有性急的催促,“你说说呗,看看说得准不准?”
罗稳婆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笑道,“这事吧,多少都有点冒犯,如果在场的夫们小姐们都不介意的话,那就说说。”
在场的都是女眷,虽然有些羞人,但也不是无法接受。
有些个夫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让她试试,看看准头。”
得了应允,只见那罗稳婆上前一步,眼睛在人群搜巡,一一指出几位来葵水的夫人小姐,“此时在小日子的有左边这位夫人,后面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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